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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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喜事,满宫的人都嚷嚷动了,皇妹就是聋子只怕也听着了。”我站到一旁耸耸肩,丢给万历皇帝一个你白痴的眼神,撇撇嘴道。

“哈哈…”万历并不见怪,反而更是开心:“好好,确是喜事…”

因为有了这件喜事做铺垫,昨天关系恶化的母子女三人,今天谈得很是痛快,我和万历在慈宁宫用了早膳才转回去。

“太后”我刚一出门,就有一个年纪不小的宫女伏在李太后耳边低语。

我并没有觉察出来,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罢了,倒也没有放在心下,摇了摇头走回宫中,心下腹诽,这奉承人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尤其是奉承太后和皇帝,深了不是浅了不行的,貌似我很没有公关手段呢。

“是真的吗?”李太后瞪了一眼身后的老宫女,这个宫女自从她封妃起就跟在身旁,是她心腹中的心腹,很可靠的一个人。

“哪有得了假呀,您是没见,玉雪居的那些奴才们今天早上还一个个的哼哼牙牙的,看着都让人心寒。”

李太后摸了一下右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淡淡哼了一声,心下却琢磨起来了,看来,这个福宁丫头不简单啊!

自从那丫头入了宫,看着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为人清淡,那清心寡欲的样子,看来是个忠厚可靠的,她这才给她指了婚,李家的那个五公子,李太后也是知道的,人很不错,文武双全,长得又俊俏,跟个白面书生似的,按理说也对得起那丫头了。

想着丫头给她驱鬼治病,再加上和儿子的关系不好,女儿不在身边,李太后对福宁就像是亲生女儿一般,谁料到,丫头不争气,偏偏做出了千里追夫的事情,这下好了,李太后百般压制,还是在京城传开了,那话说的,李太后想想就生气。

什么福宁公主不知羞耻,指不定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呢,还有什么,怕是在李家做出了有辱门风的事,让李家容不下了。竟然还有说大明公主离不了男人,这男人才刚走几天,就巴巴的跟了去…

这些话让李太后心跟针扎似的,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让人指着脊梁骨的骂。

可再气又能怎么着,事都出了,难道要她把全天下人的嘴都缝上吗?要说怎么处罚福宁,李太后也没个准,想那丫头可人疼的样子,她就下不了狠心,那样一个玉样的人,又文文静静的,怎么就偏出了这种事呢?

就看昨天,福宁丫头伶牙利齿的和她皇兄斗嘴,竟然让一国之君都无话可说,丫头的见识可谓不凡,又听了刚刚宫女的回报,丫头一回了玉雪居就开始立威了,寻着事的把满宫的奴才都发落了一遍,那爽利狠决的样子真的和她当年一个样啊!

“玉儿啊,看来,丫头该学学规矩了。”半晌,李太后定下神来,轻轻说了一句。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长公主来自民间,不知道咱们宫里的规矩,以前娘娘心疼不让她学,可这都嫁了人,不学怕是不好啊!”那个小玉儿的宫女小心的附和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嗯,这事你去办吧,挑几个可靠的。”李太后摆摆手,等玉儿退下了,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来,她真的很想看看,福宁学规矩到底是怎么个样子。

“玉管事,奴婢可不敢教公主学规矩”一个年老的宫女将一样物件递到玉儿的手上,然后轻声说着:“那哪是公主啊,那简直就是一个煞神,您是没瞧见啊,发落奴才的狠厉样子,再说了,公主法力高强,教她学规矩,跟找死差不多呀。”

玉儿把手里的物件装到袖兜里,看了一眼老宫女,正色道:“这话怎么说的,娘娘都发了话,还有谁敢驳了不成?”

“瞧您说的,奴婢哪有那个胆子呀,这不,比奴婢拔尖的可不是一个两个的,那以前服侍过大皇子的张妈妈可不比奴婢强吗?”

玉儿再度看了那个年老成精的宫女一眼,心里话,你们这是挑软柿子捏呢,怎么以前有好事不见给张婆子留呢,这倒好,有了倒霉差事,都推张婆子身上了。

叹了口气,玉儿也开始为难了,没办法,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她这一早上的不知道收了几个婆子的孝敬了,唯独那个张妈。

“算了,就张妈吧,反正大皇子那里…”笑了笑,没有人会把这个大皇子放在眼里的。

她们这里打着如意算盘,可不知道我正等着时机好和大皇子套交情,得,这正好是嗑睡送枕头,净送好事。

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黑白无常

第八十七章 黑白无常

我从慈宁宫出来,又想到昨天晚上救的那个小宫女,便想去瞧瞧她,可看着大亮的天色,想想那个引人注目的地方,这个念头就硬压了下来,这可是大明白日的,御花园那地方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敢在众目睦睦之下找不自在。

不过,倒也不妨碍我去御花园转上一圈,毕竟现在天气正好,在这皇宫之中,也就御花园还有些灵气,别的地方不是石头就是砖木,最多也就弄点盆栽花草之类的,瞧着实在没多大意思。

北京紫禁城里,因为是全国的政治中心,皇帝居住的地方,所以为防止行刺事件,除了御花园,别的地方是不允许种树的,就是怕有人躲在树上,给宫里的主子造成伤害。

因为这种心思,我转身进了御花园,我身边常日呆着各类鬼魂,怕对常人造成危害,所以平日里我是不允许宫女太监在我身边晃荡的。

当然,这是我的借口,我给自己的自由找的借口,不过这个借口很管用,不但是李太后信,宫中的奴才们也都很是相信,更是惧怕,因为这,我在宫中很自由,别的主子走到哪里都是呼拉拉一群奴才的情形在我身上是看不到的。

御花园内很清凉,各满了各.种古树,粗壮的树木用它们努力伸展的枝丫为人们搭起了天然凉棚,一进园中,一股凉气扑面而来,马上把在太阳下晒出来的暑气消散掉了,我身体一下子感觉很是舒服。

真不错呀,我忍不住轻叹一口气,.便想着将来回去了,在李家我们自己的院子里或者院子外边再载上些树木,到底是要长久居住的地方不是。

想到这些,我便又想着,既然已.经认可了李如梅,那为了自己住得好些,是不是该把院子里重新再翻盖一遍呢?

还是先算了,等李如梅回来再说吧,毕竟李家现在.没有分家,子嗣又多,我这么一弄,知道的是用自己的钱,不知道的又该嚼舌根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这话一点都不假呀。

“哎哟哎,我的小祖宗,可算是找着您了!”我这里正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冷不丁的一声传来,我转身,看到刚出声的人,原来是李太后身边一位年老的宫女,据说是很是太后信任的人。

“李妈妈,您老怎么来了?”古代是一个很讲阶级的.时期,也是一个将孝字发挥到极致的时期,李太后做为长辈,她的权威是毋庸置疑的,即使是她身边的奴才也便比不得志的主子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得志的主子们也是不敢得罪的。

“公主,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李宫女看了看四周,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点头,跟着她一路前行,一边走一边琢磨她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

“公主,太后娘娘吩咐了,让公主多学些规矩,这不,连教导的人都给您找好了。”回到住处,李宫女指着侯在一旁的一个年老的宫女笑着跟我解释。

我侧身,瞧了瞧那个老宫女,年岁看起来很老的样子,眼角嘴角的皱纹很是明显,低着头,看着很老实,就是不知道为人到底怎么样了。

“即是娘娘吩咐的,那我这个做子女的岂能不遵循,李妈妈回去告诉太后一声,就说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瞧着您眼生,不知道原来是在哪个宫的?”等李宫女走了,我笑着问那个年老宫女。

“回公主,奴婢原来是重华宫的,本姓张。”

瞧着这位张宫女答话时低眉顺眼的样子,定是个性情极好的人,而且只怕也是这宫里很不得志的人。

“重华宫?”我低语,有些疑惑,这又是哪个妃子住的地方?

这时,张宫女大概也感觉出我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听我的声音也是个极好相处的人,所以壮着胆子抬起头来,很是哀求的看着我:“公主,重华宫是皇长子的居所,奴婢本来是皇长子的奶娘。”

皇长子吗?听了张宫女的话,我心下暗喜起来,皇长子的奶娘,想就知道两个人有多亲近了,古代的皇子见亲生母亲的机会并不多,一般都是和奶娘还有贴身服侍的太监极亲近的,甚至比亲生父母还要亲近,我原来还在寻思怎么找机会接近皇长子,这下子好了,机会送上门了。

“张妈妈,即是皇长子的奶娘,来了这里,我也是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一声就是了。”

吩咐了几句,我刚想要唤人来给张妈妈安置房间,却见她扑嗵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泪水的哀示:“公主殿下,奴婢求求您了,您救救恭妃娘娘吧!”

我怔了怔,顿时心下有些郁闷,我长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这么哭的,更别提是跪着哭了。

上前两步,我小心的扶着张妈妈起身,柔声问道:“您这知是怎么说的,我一个没名没分的小公主,本来就是借助在这皇宫里的,哪里有什么法子救恭妃呀!”

“公主殿下,奴婢知道您有法子,奴婢求您了,皇长子从出生起就从自己亲生母亲身边给抱走了,这十多年来,他们母子相见的次数十根手指都能数得过来,就是如此,毕竟不是还有个盼头不是。可自从皇上想立三皇子后,就下令把娘娘给关起来了,更不许别人探望,奴婢好不容易想了个法子探了些消息,娘娘因为心里悲痛,又思子心切,一下子就病了。”张妈妈一边哭,一边小声给我诉说起来。

我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具体说来,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哪里听说过这种事情,一听之下,心里又气又急,这个臭皇帝,自己当种马不说,搞出了儿子还不想认,认了还偏心成这样,你说你想立老三就立吧,干嘛为了自己个儿生气,净把气撒在人家老大母子身上,人家本来活得就够不容易了,招你惹你了,这么着狠心绝情的,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媳妇和儿子呀!

“娘娘这一病,那起子奴才本来就是势利之人,这下更是落井下石,非但不请太医,更是连饭食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怕是过不了几日,娘娘…娘娘这一去,皇长子还能落得下什么好…”

张妈妈断断续续的讲来,讲得情真意切,极是悲痛,看起来倒是一个忠心为主之人。

“您先别哭了,这事即是皇兄下的旨,我也没什么法子,不过我倒也懂些医术,不若晚上无人之时,我偷偷的去瞧瞧。”看着面前老人哭得这么凄惨,我一下子动了恻隐之心,小心扶着她,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嗵嗵几声响,就见那个老妈妈听后大喜,飞快的跪在地上,重重叩了几个响头,直把额头嗑得都青肿起来,嗑得我差点掉泪,在这冰冷的深宫之中,有这么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倒也是十分难得的。

由于有了协议,我和张妈妈相处的极好,她并不是一个刻薄小人,相反极是温柔体贴,教起规矩来也很认真。

本来,于我,学不学什么劳什子规矩倒也不重要,若是常人来教我,只怕早被我打将出去了,可这张妈妈这么一个人让我不忍心,实在不忍让她为难,便也勉强的学些。

皇家十分注重规矩礼仪,那些个皇子公主王爷的,我也见过,都是很有气质很优雅的人,并不像小说上或者电视上描写的那般不堪。

于是,我就在想,几乎每本书中都要描写什么富贵人家的子弟强抢民女,或者碰到卖身葬父的就要抢回家里去这种事,这种事在古代发生的机率是极小的。

越是对这个时代了解,就越是明白这个时代的富贵人家的那种骨子里的高傲,他们那种阶级分明的观感。于他们,美色并不太重要,家中有妻有妾,有通房丫头,这些还不满意,花钱从人市上买就是了,想要什么样的美色没有,至于在街上看到一个长得清秀点的民女就要抢回家吗,那不是犯傻吗?

我看看张妈妈,再想想,忍不住要暗笑出声,看我这都想些什么,这思绪也扯得太远了吧!

用了晚饭,在张妈妈充满期待的眼神中,我朝外走去,刚走出门,就看到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这才发觉自己似乎出来的有点早了。

要做些什么?现在就要去恭妃那里,人来人往的很不好,算了,还是去御花园看看那个小宫女怎么样了。

晚上的御花园很静,几乎没有什么人,我站在一棵大树下,用心呼唤着兰陵王,我又迷路了,不知道他们所在的那座假山到底在哪里。

不一刻,兰陵王从后面飘了过来,叫了我一声,接着便化作一道白光,向前飞去。

我也不容多想,紧跟着他,左拐右拐的转到了昨天晚上去的那个假山旁,低头进了洞,就见韩信正笑盈盈的看着我,一双眼睛显得更亮了些。

“大哥,功法练得如何了?”我抱拳问了一声,这个便宜大哥还是要关心些的。

韩信笑笑,伸手揉揉我的头,一脸宠溺:“自从喝了你的血,大哥功力大涨,看来离出关的日子不远了。”

和韩信聊了两句,我才又转向兰陵王问道:“昨天那个女孩子怎么样了?”

我这一问,兰陵王马上脸带凝重之色,严肃的让人害怕:“昨天你走了之后,黑白无常来了一次。”

啊!想不到,我这眼力大涨了,昨天才见那个女子便觉得她身带死气,没想到还真让我猜着了,阎王殿中,她早已挂了名,若是昨天没碰到我们,怕是这女孩子早就香消玉损了吧。

“后来呢?”

“后来我和韩大哥把他们两个打发走了。”兰陵王说着话,拉我到一旁的石床上,仔细去看那个女孩子,面色好了许多,不像昨天那般青白,只是还是沉睡不醒。

我伸手搭上她的腕间,不错,昨天的药起了效用,兰陵王他们又把黑白无常打发走了,看来这个女孩子身体好起来也只是时日问题了。

坐了一会儿,觉得天色更加暗了,我又留了些药才告辞离开。

一出洞口,我眼前一花,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前似的,举目四下瞧去,就见不远处的空中飘着两个人,具体说来,一白一黑两个人,我和这两个人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半次了,马上便认了出来。

“稀客,稀客,你们两个还真是稀客啊!”冲着空中,诡异的笑了笑,我的话气中带着些阴冷的味道,倒叶得两个家伙不禁打了个冷战。

“呵呵…”白衣的家伙笑了笑,嘴上扯出的笑纹怎么看怎么别扭:“吴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我和老黑这次是有公干,待干完了事,再找姑娘叙叙旧。”

对,大伙肯定也猜出来了,在我面前的这两个家伙便是黑白无常。

山洞内

“大哥,那两个家伙又来了。”兰陵王明显感觉到了外面鬼差的气息,皱着眉向韩信说道,说完话后便要飞身出洞,找那两个家伙比斗去。

“贤弟,不可冲动。”韩信到底是韩信,三两下拦住兰陵王的去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自信和坚定:“媛媛应付得来,咱们等等再说。”

“可是,大哥,吴姑娘一个俊俏小姑娘,怎么?”

“俊俏小姑娘?你以为一个俊俏小姑娘就可以招这么多鬼魂在身边吗?而且个个还是本领高强之鬼,一个俊俏小姑娘会让我这个为恶一千多年的僵尸心甘情愿为她所用?会看得到你?会轻轻易易的治活将死之个?”

韩信的话一字一句,让兰陵王无可反驳,是呀,那个吴姑娘可不是简单的小姑娘呀!在她娇俏柔弱的外表下,又隐藏了怎样高强的法力。

“实话告诉你吧!”韩信拍了拍兰陵王的肩头:“媛媛这个小丫头,曾经帮着孔子那帮老鬼躲过了一次千年大劫,天雷击顶外加三味真火都耐她不得…”

这些话,给兰陵王带来了极大的震憾,这,这,这还是人吗?连他们这些鬼都无法躲开的天劫,她却轻易的躲开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那次天劫差点要了我的命)。兰陵王从来都是自负的,生前的他高傲而又自信,那种缘自骨子里的高傲从来不因任何事情而改变,可今天,他才知道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个,那个柔美的小丫头带给他的是完全想不到的震惊。

第二卷 第八十八章 恭妃处境

第八十八章 恭妃处境

“所以,你就放心吧,那丫头能耐大着呢,肯定吃不了亏。”看着兰陵王吃惊的样子,韩信暗自发笑,拍拍他的肩膀,劝慰着:“哎呀,有时候我都不知道那丫头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简直就是神仙了。”

兰陵王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小宫女,清秀的脸庞,细长的眉毛,苍白的面色,整个人瘦瘦弱弱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兰陵王暗自思量着,但愿吧,但愿吴姑娘能够把黑白无常打发走,那…这里的这个姑娘,也许就能保住性命了吧。

闭上眼睛,兰陵王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和床上宫女极度相像的面容,那个人,那个人,是她陪他度过整个人生的,是他被杀害时,她毫不犹的选择了死亡,选择了追随他而去,这份情意让他动容,在心里总觉得亏欠了她,总觉得无论如何是偿还不了了。

“您二位,似乎很轻闲呀!”我看看站在眼前的两个鬼差,哦,当然也就是黑白无常了,语气中有淡淡的讽刺意味。

白无常摸了摸银白色的头发,一只白的透明的手在淡淡月光上更加的引人注意,细长的凤眼微眯着,他在打量我:“吴姑娘啊,咱们还真是有缘呢!”

“呸,我作死啊我,我跟你们有.缘?”我轻啐了一口,面对这两个家伙总狠不上心来把话说绝。

黑白无常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可怕,没有高帽子,没有黑白的袍子,更没有丧棒,站在我面前的这两个,完完全全称得上是两个帅哥,帅到极致的那种。

白无常穿着一身白色长衫,银.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就那么直直的垂泄下来,长长的,如瀑布般垂泄到脚跟,映着月光,美得令人窒息。

黑无常正好相反,穿一身黑衫,腰系黑带,腰带上一.块黑色宝石闪动着七彩光芒,他的头发很黑,黑到似乎要融进夜色中。黑无常的整个身体都是黑色的,甚至于肤色都是黑到闪光的那种,如果不仔细看,在这黑夜里,你是极不容易看到他的。

这一黑一白两个大帅哥站在我面前,白无常扯出.似有若无的微笑:“吴姑娘,咱们这次来是有任务的,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们进去。”

“哦”我轻哼了一声:“晚了,你们来晚了,昨天你们要.是早来一步,那个女子被你们带去也就罢了,可你们偏要在我救了她后才来,这不是跟我嘴里失食吗?”

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吧,那两个鬼很明显的愣了片刻,黑无常的薄唇紧抿着,眉头紧皱,似乎总是带着化不开的淡淡轻愁,让人一下之下便心生怜意。黑无常看了看白无常,唇角下扯,那股愁意更深了些:“吴姑娘,咱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们地府的规矩吗?生死簿上勾了名的,便是阎罗王也不敢轻易的放生,更别提一个凡人了。”

威胁,这是赤luo裸的威胁,可惜本姑娘什么都怕偏不怕威胁,这黑无常也是的,啥时候都是一副别人欠你三百块钱的样子,从我和他们打交道以来,就没见他笑过,整天家愁眉苦脸的,好像谁拐带了他老婆似的。

“黑白无常,这事咱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我这个人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你硬我也硬,你要是用软话好好的说两句,那啥事都好事,要硬着来,我还没怕过谁呢。

“吴姑娘,我的好姑娘,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您就别为难我们俩了,若拿不了那人的性命,我们还真是没法交差了。”白无常见我神色不对,赶紧拦在黑无常面前,笑着微语相求,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怎么都发不起火来。

唉!我哀声叹气,这下可好,我还真是左右为难了,按说我和这黑白无常也是朋友关系,朋友有事本不该为难的,可那兰陵王,我现在可是收他作小弟了,我这当老大的也得给人家出头不是。

看看站在跟前的黑白无常,再回头看看在山洞口傲然而立的兰陵王,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从内心深处向全身发散,若是没有兰陵王,那个小宫女的死活我是不会管的,这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我管得过来吗,再说我和她也不认识啊。

可现在,关键是兰陵王,那家伙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偏看着那小宫女跟宝贝疙瘩似的,怎么着都不撒手,莫不是,我心里暗想,兰陵王看上人家了,不会吧,话说兰陵王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也不至于看上这么个普普通通的人吧,可是…哎,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太奇怪啊!

“要不,您二位看这样吧,我呢最不缺的就是魂魄,咱们找一个相似的魂,蒙混过去咋样?”最后,我实在无法可想,只好向这二位提出了一个太过俗气的建议。

黑白无常互视一眼,看看我,看看兰陵王,再瞧瞧洞口不远处的韩信,知道我们仨厉害,以他们二位的能耐是惹不起的,最后,无奈之下只好点头答应。

我从宝瓶里搜出了一个女鬼,念了咒将她化成小宫女的样子,再亲手交到黑白无常手上。

拘了女鬼,黑白无常不敢耽搁,扭头就走,没走几步,白无常回头看向我,冷笑了一声,阴森森的说道:“吴姑娘,本差告诉你一声,那个小宫女的命是救了,可你们这样逆天而行,往后…可不知道对她是福是祸了,你们好自为之。”

不知道为什么,兰陵王总觉得身上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尤其是听到白无常的话后,心里一下子沉了下来,难道,我做的不对吗?他在自问。

她不是她,只是相像而已,为了这样一个人,只是相像的人,值得吗?

我看了看天色,这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整个皇宫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远处有更鼓的声音,几更了,我不知道,我从来不关心这些。

是时候去看恭妃了吧?我回头,向韩信和兰陵王告别,然后飞身向重华宫而去。

重华宫在皇宫的西北角,和漱芳斋挨着,几乎等于是皇宫最偏僻的地方了,这座宫殿并不大,一进来就有一种很荒凉的感觉。

我看着黑漆漆不见一丝火光的宫殿,再看看远方被蜡烛照得亮堂堂的长春宫,呵,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这失宠的妃子和宠妃之间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长春宫点得灯笼,就是在这里也看得极清晰,那金壁辉煌的宫殿,给人一种富贵到极致的感觉。

再看看这黑到没有一丝光明,荒凉得令人心惊的重华宫,我才知道,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人比人气死人。

可是,恭妃到底在哪呢?这里房间不多,可也有十来间,这黑灯瞎火的,让我怎么找?

从神识中分出一缕,我召唤过几个小鬼,一问之下,全都是新死不久的后宫奴才们,这下好了,他们都是见过恭妃的,让他们去找,绝对错不了。

小鬼们办事效率很快,不一会儿便来禀报,恭妃就住在左边第二间房里。

大概是万历皇帝根本不关心这母子俩吧,也许是万历现在巴不得这母子俩死了安生,这重华宫里竟然连一个警觉的人都没有,反正是当我推开那厚重的红漆木门时,整个重华宫还是死了般的安静。

从项链中,我掏出一个小手电,打开,照得整个屋子亮了。

西墙根里放着一个旧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一身淡蓝色衣裙的女子,女子的呼吸很急促,走近看时,脸红得都快比得上红布了,我用手一摸,哎呀妈呀,这都能煮熟鸡蛋了。

我打量了一下整间屋子,没有一个人,这皇妃都病成这样了,竟然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可见这两母子的处境有多么不堪,也难怪朱常洛当了皇帝之后,不出俩月也一命归天了,小的时候没人照顾啊,体质弱,性格又懦弱,整天活在父亲的威压之下,不早死才怪。

“洛儿”女子轻唤了一声,将我的神思拉了回来,哎呀,我这都在想什么呀,治病救人要紧。

伸出三根手指,我搭上女子的脉搏,还好,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风寒而已,可这是夏天啊,竟然还得风寒,这恭妃到底受了怎样的罪,反正我是想像不到。

我拿了药,四处找却找不到一碗水,这些奴才良心都让狗吃了,竟然落井下石到这地步,我满大殿的转悠着,越转火气越大,心里恨不得把这些个奴才全都捉起来杀了,可是,我只是一个皇宫内无权无势的公主,而且还不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义女,只是一个义女呀,我又有什么法子。

拘了鬼,让他们找来了水,我扶起恭妃来,给她吃了药,又找了块布,浸湿了,给她搭在额头降温。

做完了这一切,我还觉得不放心,于是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床边,守着她,努力抵抗着汹涌而至的睡意。

恭妃王芸儿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她走在一条赤红的路上,路滚烫,如火般的烫人,她又累又渴又饿,可四周围除了红色的土还是土,没有一点吃的或喝的东西。

她感觉她的生命已经到了极致,活着真的很累,累极了,就像是小时候,母亲搂着她哭,母亲枯瘦的手,给她擦着泪,父亲高高举起的鞭子,父亲总是打她,让小小的她多干点活,再多干点!

第二卷 第八十九章 朱常洛

第八十九章朱常洛

王芸儿觉得父亲的鞭子打在身上很疼很疼,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父亲舍不得打弟弟,把所有好吃的都留给弟弟,还会笑着夸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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