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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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奈何,月婵只好先找了几本史书,一有时间就拿着去找皓宇请教,问问他这些书本上的意思,顺便和皓宇讨论一番历史上的名臣良将还有英明的君主。

经过几天激烈的讨论,月婵发现这些书还真对皓宇有用呢,他看了书之后,又经月婵点拨,那迂腐的思想竟改变了好多,现在也知道一些变通之道,倒学的圆滑了一些。

这日,月婵又捧了一本书进了皓宇的书房,就见皓宇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薄长衫,腰间扎了一掌宽的白色腰带,长发用玉冠束起,英挺少年郎站在窗前案旁提笔写着什么,映着照射进来的日光,真是显的丰神俊朗,文采非凡啊。

月婵笑笑,心说自家哥哥不管怎么样,这相貌真是顶尖的,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小小年纪就这样出色,等长大之后,还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孩子倾心呢。

皓宇写的入神,并没有发现月婵,月婵轻声走近,就见案上放了一张宣纸,皓宇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看了这行字,月婵点头,果然不负她多日苦心,自家哥哥有了自信,也有了强烈的学习精神和担当,这才是男儿该有的样子啊。

“哥哥…”月婵笑着叫了一声,皓宇扭头,这才看到月婵,他笑了笑,放下笔拿了一旁的丝帕擦干净了手指上的墨汁道:“怎么?又要和哥哥争辩了?”

月婵微一侧头,俏皮的笑了起来:“这次我找了一本春秋史,正想和哥哥一起瞧瞧呢!”

她话音还未落,就在皓宇无奈摇头苦笑的时候,却听到门外皓宇的书童书香在说话:“画眉姐姐,你可是要找小姐?小姐这会儿恐怕又在和少爷辩书呢…”

听到这话,月婵赶紧大声道:“画眉,有什么事吗?”

她才问完,就听到画眉的声音很急的说道:“小姐,刚老爷房里的昭儿来找小姐,说是老爷的意思,要小姐换身外出的衣服,老爷要带小姐出门。”

“出门?”月婵有些搞不明白,没什么事情父亲为什么要带她出门?莫不是要给她请先生了?可是,她又不是男子,先生只要请来就行了,不用提前去拜师什么的,不必出门这么麻烦吧。

虽然不是很明白,可是,月婵还是向皓宇告辞,带着画眉回房,细细的打扮一番。

即是要出门,就不能穿的太素淡寒酸了,月婵穿了一条百褶如意裙,上罩了浅紫色的软烟罗撒花衣,腰间扎了一条细细的深紫色腰带,腰带前端镶了明玉,带下垂了一块雕牡丹玉佩并如意绦。

换了衣服,月婵对镜梳妆,让画眉把她一头黑亮长发梳顺,只轻轻挽了,头上插了紫玉的簪子,垂下淡淡流苏来,另一边戴了一朵纱堆的浅紫罗兰花。

月婵年纪小,并不用很梳妆,再加上画眉手巧,只一会儿就把她打扮好了。

对镜子照了照,月婵满意的点头,站起身来笑了笑,迈步出去,正巧她出门时一阵风吹来,吹的那百褶裙角飘飞,浅黄色如意绦也跟着飞扬起来,月婵嘴角浅笑,清丽无匹,衣袂飘扬,简直就像百花仙下凡。

画眉看的直了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赞道:“小姐长的越发好了,不瞒小姐说,我也是识得几个字的,也曾读过洛神赋,从前常想该是怎样的美人才配得上那篇文章,如今瞧来,小姐比之洛神一点都不差。”

这话说的,月婵先就不好意思起来:“哪有你这样的,幸好现在没有旁人,你便也只夸赞着,若是让别人听到,还不得笑死咱们主仆两个人了,真真的老王卖瓜,自卖自夸。”

画眉轻笑:“人家说的是实话,小姐倒来取笑人了。”

主仆二人说着话到了前厅,就见孟之文正站在厅内等着呢,月婵赶紧收了笑,急步走近请安:“给父亲见礼了,不知道父亲唤月婵前来何事?”

孟之文扭头,仔细打量月婵一番,见她妆容得体,忍不住笑着赞叹一声:“好,月婵越发的有礼了…”

说着话,孟之文又看向画眉:“画眉,你伺侯小姐不错,是个尽心的丫头。”

画眉一脸的喜色,孟之文是孟家的实际当家人,平常待人是很严肃的,要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夸人的话,那真是难极了的,更别提让他夸赞一个下人了,现如今孟之文亲口夸画眉,画眉就觉得面上很有光彩,不由的欣喜异常。

不过,画眉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赶紧行了礼小心道:“老爷谬赞了,照顾小姐是画眉的本份,也是画眉的福气。”

“好!”孟之文笑了起来:“你是个好的,以后也要尽心照顾小姐。”

画眉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孟之文看着月婵,越发的满意,一腔父爱也有了喧泄的渠道,忍不住过去摸摸月婵的头,牵了她的手道:“今儿父亲得空,带月婵出去走走,正巧慈恩寺方丈有邀,那里景色还好,我便带月婵去看看可好?”

月婵一听这话,心里一喜,她重生之后还没出过门呢,每天不是练字就是看书,说实在话,还真是挺闷的,现如今能有机会跟着孟之文正大光明的出去走一走,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愿意,月婵愿意…”月婵欣喜的点头,落在孟之文眼里,对她越发的喜爱起来。

带着月婵出了门,父女二人坐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孟之文一坐定之后,就从马车的小桌底下抽出一本书卷来看,月婵无聊,也跟着孟之文一样动作,寻了一本薄薄的书卷自己看了起来。

一边看,月婵一边想着,这慈恩寺她也曾是去过的,那里景色确实很好,现如今正是春末夏初之时,正是百花盛开,树木繁茂的好时节,想必慈恩寺内另有一番景象吧。

慈恩寺在长安城内,乃至整个大昭国都是很有名的,这是皇家寺院,接待的人也全都是长安城内的贵族人物,再加上那里景色好,历代主持也都是得道高僧,越发的名声日显,到如今想要去慈恩寺上香尝尝素斋都是很难的。

一般的权贵人家要去,都要先预约,排好了队,还要捐上许多香油钱才能成行,像孟家这样的大家族虽然不至于那么麻烦,可也不是太过容易去的,月婵有些不明白孟之文怎么就想到带她去慈恩寺了。

还有,听孟之文的说法,应该是慈恩寺的方丈约见,那样一个高僧,约见孟之文又能有什么事?

想不太明白月婵干脆不去想,只着眼于手上的书卷,一字一行的读下去,这是一本诗集,是前朝一个很有名望的专写田园诗的文人所著,那诗写的都很有韵味,月婵一字一句读下去,顿觉愁苦全消,眼前出现一副淡薄的田园风景图,就感觉心里清静平和,很是享受。

第20章 遇故人

马车在慈恩寺前停下,早有机灵的小厮放下凳子来,孟之文下车,画眉近前扶月婵下了马车,就看到寺门高耸,于坊间就能看到慈恩寺内一片碧绿,更闻得香烟袅袅,听得木鱼悠悠之音。

月婵心里一片安然,跟着孟之文进了慈恩寺门。

早有知客僧带着一脸笑容过来,先给孟之文行了礼,笑道:“孟侯跟小僧前来,主持方丈已经等侯多时了。”

孟之文笑着还了礼,让画眉并一干小厮在外边等着,他只带着月婵一人前行。

月婵一边走一边仔细看着,就见知客僧带着他们穿过大雄宝殿,又过了几间雄伟的殿房,顺着小路越过一片翠竹林,越往前走环境越是清幽。

她就想着,这位方丈必是得道高僧,身份也不一般,不然父亲也不会这么慎重吧。

月婵正胡思乱想间,就见知客僧和孟之文同时停住脚步,月婵也赶紧跟着停下脚步,跟在孟之文身后,一脸的肃然。

“方丈,崇恩侯带孟家小姐到了。”知客僧在门外通禀一声,就听到一间竹屋内一个很洪亮的声音传出:“哈哈,孟侯前来,贫僧有失远迎了。”

说话间翠竹所做的房门被推开,从内走出一个身形高壮,一身青色僧衣的五六十岁的老僧来。

月婵抬头,和老僧对视一眼,就见他圆脸大耳,眼睛长的不大,却很深邃,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方丈言重了。”孟之文笑着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月婵和方丈相携在一棵松树下坐定。

百年的古松,松下石桌石椅,看起来很有一种古朴的味道,月婵瞧来,倒是比孟家的华屋精轩更加让人心情舒畅。

“月婵,这是慈恩寺的方丈智渡大师,你先见个礼。”

落坐之后,孟之文就叫过月婵来给方丈行礼。

月婵赶紧过去行了素礼:“月婵见过大师…”

她双手放于右侧,轻轻蹲下身子,笑着给智渡大师见礼,智渡大师也在细细的打量她,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月婵快要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就听到智渡大师笑道:“孟侯,你这个女儿很好啊…”

一听智渡大师这话,孟之文顿时大喜过望,自己站起来朝智渡大师就是一揖:“多谢大师提点了。”

月婵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父亲和这位大师在打什么哑谜。

那里,智渡大师也不推辞,受了孟之文一礼,又朝月婵笑笑:“小友不必多礼,你也坐吧!”

月婵虽然不知道智渡大师到底是何意图,可听他这话,也知道智渡大师已经接受了她,似乎还有一些要和她平辈论交的意思。

月婵在孟之文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一脸微笑的等着大师再度说话,可这位大师却不着急,只摆摆手让小沙弥送了茶具过来,又让人在一旁支了红泥小炉,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小瓮的水,就这么在月婵面前开始烧水泡起茶来。

孟之文一脸笑容,侧头对月婵道:“月婵啊,你这次有福了,智渡大师所泡的茶可是一流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尝得上的。”

说着话,孟之文扭头紧盯着智渡的动作,心里却是一片的郁闷,他明白这次他能够被智渡邀请,并且能够尝到大师亲手所泡的茶水,应该是托了月婵的福份,不过,他有些不明白,大师为什么这么看重月婵,不但亲邀她来,还破例的替她看了像。

刚才智渡所说的,月婵很好的话,就是在指明月婵是个有福气的人,将来必定不凡,孟之文混迹官场多年,这话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

智渡大师手掌很大,可是动作却很灵活,没过一会儿炉上水烧开,他提下水壶来放在一旁,先用小夹子夹出一些茶叶来放在紫砂茶壶内,之后冲水洗杯斟茶一气呵成,姿势很是优雅。

月婵看着,把他一系列动作记下,心里也琢磨起来回去再泡茶时要跟着学学。

还是前段时间,月婵就很惊奇的发现她似乎变的聪明了好多,不但是看书只一遍就能记住,凡是见到什么,只要她想学,均是只看一次就能记下,不管是刺绣的针法,还是各色的劳作或者哪个丫头说了什么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月婵知道这怕是她做鬼多年得来的福利,也很珍惜起来,从那时起,就很注意,见到什么自己之前不会的东西,就很认真的去看,记下之后再暗暗琢磨,就想着要多学些东西,也许关键时刻有用到之处。

智渡大师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把两个茶杯推到月婵和孟之文面前,笑道:“有朋友前来贫僧心里高兴,亲泡清茶一杯聊表敬意。”

孟之文连道不敢,举杯和智渡大师同饮,月婵也赶紧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顿时就感觉香气扑鼻,清淡的香气中带有一丝的苦味,可这茶水一入喉,苦味变甜,又变的有些酸涩起来,真是一息多变,心里明白这茶真是不可多得。

喝完一杯茶,智渡笑了起来:“我这茶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是泡茶的水是我平时无事的时候,于清晨日刚升起的时候取了竹叶上的露水存放起来,再加上泡茶的手法有些特殊,所以茶水喝起来也不同。”

月婵笑着点了点头:“月婵受教了。”

智渡看看月婵,再看看孟之文,粗壮的手放在石桌上,豪爽笑叹:“孟侯啊,你这个女儿真真是好,是个有福气的,孟侯也有福了。”

孟之文一愣,今天智渡已经夸赞月婵两次了,这…很是奇特啊。

智渡看出孟之文的疑惑了,再看看月婵,似乎并不受他的影响,只低头研究那个白瓷茶杯,智渡笑了笑给孟之文解惑:“先前孟小姐初来之时,贫僧瞧小姐面上怪异,似乎有早夭之相,再细一瞧,却不知道何时,这薄命之相已破,小姐的未来就有些看不透了,等这会儿贫僧再瞧小姐言行举止大方自在,眼神清亮无垢,就知小姐必是有福之人,以偌大的福份破了自己的命相,更把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这种命相的人说实话,贫僧之前还真没有瞧到过,小姐算是第一人了。”

这第一人三个字一出口,月婵手下一抖,差点把茶杯打碎,心里暗暗惊讶,心说这个智渡和尚看起来真的很不一般啊,连自己重生这样的事情都能看出一点眉目来,想必是有道行的,以后还真得小心了。

她这里思量着,孟之文却心里大惊失色,再细细打量月婵一番,很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女儿会有早夭之相,虽然智渡说已经破了,可孟之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他才要说话,细细的问上一番,却见智渡转头看向月婵:“孟小姐,贫僧有一事不明,想向小姐请教。”

月婵压下心里的惊惧,把茶杯放好,对智渡笑了笑:“大师有话直说吧,请教这两个字我可当不起。”

智渡脸上笑容退了下去,换上一脸的严肃,双眼微垂:“敢问小姐,什么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月婵怔住,细一想,这句话是她所写的心经里面的话,心经这卷佛经现在大昭国应该是没有的,而智渡又是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有些不明白,月婵扭头去看孟之文,孟之文笑笑解释起来:“你先前写的那卷经文为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又明白智渡大师德行很高,就来请教大师,不过,大师似乎也没有看过这卷经文,就留了下来,说是要查证一番,现在看来…”

孟之文话还没有说完,月婵就明白过来,敢情这位大师查找了好长时间都不知道心经出自哪里,索性就让孟之文带了她来,想要从她嘴里搞明白了。

想通之后,月婵就有些哭笑不得,要早知道这样,当初她随便写篇经文就得了,干嘛没事找事写这心经呢。

月婵心思急转,想着要怎么和智渡解释这心经的来历,还有经文的意思,她正着急着呢,就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少年清朗的声音:“智渡和尚,又背着人偷喝好茶了…”

这声音?月婵心惊,这声音怎么这样熟悉。

“小友来了…”智渡哈哈说笑。

又听那声音继续道:“可不是吗,这次你要不把你的好茶拿出来,看我不杀你个片甲不留。”

这语气,这声音,月婵就是化成了灰也是认得的,她手指颤抖,浑身惊惧,狠下心来抬眼望去,就见浓荫下走来一个小小少年郎,他着白色长袍,宽带系腰,外罩墨绿走银线的宽袖长衫,远远的走来,衣袖翩翩。

再加上少年长发微束,几络头发飘在腮边,头发束的也不是很整齐,只有一部分束在头顶,只拿着银发簪固定住,又有一部分飘在脑后。

他剑眉入鬓,一双狭长鹰目晶亮有神,兼者鼻直口方,这么看过去,在潇脱恣意间又添了几分青铜重器一样的沉重大气。

这人,月婵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正是她前世的夫君,那位傅家好儿郎,长安城内有名的贵公子傅文彬。

第21章 意难平

傅文彬姿态潇洒的走过来,宽宽的袍袖一甩,就在智渡大师旁边坐定,他那一件墨绿走银线的衫子刺的月婵眼睛生疼。

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傅文彬,月婵一向平静无波的心顿时翻涌起来。

她赶紧低下头,把微红的眼眶掩盖起来,咬着唇让自己平静一点,可不管怎么着,心情还是很激动,没有办法,只好握紧拳头,把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里,这才让自己好过一点。

月婵低头,引的傅文彬好奇的看向她,不过因为她年纪小,个子也小,再加上低垂的头,傅文彬也只看到她漆黑秀发,并没有看到模样,对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智渡大师和孟之文就认为月婵是因为猛然间看到外男,所以害羞了,也没有把她的异常放在心上。

智渡大师笑了起来,伸出宽厚的手掌一拍傅文彬的肩膀:“我这里今日有贵客,倒是怠慢了你,等一会儿我亲自煮茶给你赔罪,不过,你可要陪我好好下上几盘棋。”傅文彬笑了起来,连道好说。

孟之文却有些不解,这个智渡大师可不是什么人说见就能见的,平常也是一副高僧的模样,怎么会对这小子这般不同?

孟之文弄不明白,月婵却是知道的,傅文彬这人很奇怪很矛盾,平常为人洒脱不羁,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正因为他的这个性格,他交的朋友也多,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真心和他结交的人也多,可谓交友遍天下。

可也正因为他的这种性格,使的他对内院之事从来都不在意,妻妾什么的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意,根本不受重视,他爱对哪个好点就对哪个好点,看不上了就扔在一旁,根本不理你的死活。

说实在话,傅文彬这人太过自负,根本不是理想中的好夫婿。

长安城的女子只看到他表面的风华,却根本不明白他这个人性格中的缺陷,也只有真正嫁给他,在平时生活之中多相处才会明白,嫁给傅文彬是怎么样的一种苦难。

那里,智渡大师已经向孟之文介绍傅文彬了,孟之文这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少年原来是傅家子,孟家和傅家关系还不错,常有来往,所以,孟之文对傅文彬也很和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拉着他谈起话来。

月婵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不由的想到了前世一些事情,忍不住就有些气愤起来。

要说她前世最放不下最愤恨的是谁,就是眼前这个人了。

刘梅不管怎么对月婵,月婵都是可以理解的,刘梅也是为了她们母女三人的利益,不光是刘梅,但凡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后宅都是如此,妇人之间的争斗都是不见血的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傅文彬就不一样了,他是月婵的丈夫,本该是一体的人,夫妻两个又没有什么需要争夺的,也没有什么仇恨,但凡傅文彬能够稍微的关心月婵一点,尊重她一点,月婵也不至于受那么多的苦楚,她的孩子也不至于死掉。

想到孩子,月婵又差点掉下泪来,她的儿啊,生下来那样的漂亮可爱,又不是个身体娇弱的孩子,可却只养了几个月就那么去了,要说这里边没有什么事,打死她都是不相信的,她也一直怨怪傅文彬对孩子不重视,这才让孩子因没有保护而早亡了。

孩子死的时候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呢,月婵想着,当初孩子生下来,她抱着孩子让傅文彬给取名,那人呢,只顾着呼朋唤友要去喝酒,把他们母子抛在一旁,而傅家太太却说孩子太小,太早取名怕是养不活,就这么把她给打发走了。

而就在孩子去世的时候,傅文彬也不知道在哪个酒楼和哪帮狐朋狗友在招妓喝酒,根本就没有见孩子最后一面,这让月婵怎能不恨。

看着眼前笑的一脸春风得意的人,月婵真恨不得现在手上有把刀子,把这人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她还真想闹个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冷血无情的人?

和孟之文说笑谈话的傅文彬感觉很奇怪,总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抬头看天,阳光明媚,气温适中,怎么会冷呢?

忽然,傅文彬搏捉到一道不善的视线,顺着视线看过去,就见对面的那位小姑娘一脸的恨意,他愣住,思来想去总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个小姑娘,似乎,他并没有见过这位孟家小姐啊。

傅文彬感觉到不对劲,那位智渡大师也感觉到了,打量到月婵的表情,心里暗叹一声,念声佛号,把月婵唤的醒过神来,笑问:“孟小姐,贫僧有件事情想问问小姐。”

月婵低眉敛首,握紧拳头暗怪自己太过不小心了,竟然露出那样的表情,也不知道智渡和尚看到会怎么想,还有那个傅文彬会怎么想她。

“大师有什么话尽管问。”压下心头的怨恨,月婵抬眼,一脸的笑容。

智渡看到,暗赞一声,心说这个小姑娘果然不容小视啊,带着笑容问了起来:“孟侯前段时间拿来一段经文,贫僧看到很是奇怪,贫僧自问阅经无数,却是没见过这段经文的,就把经文留了下来,这段时间查遍僧经,却找不到出处,不知道孟小姐怎么得此经文,还有这经文的意思,也望孟小姐给贫僧分解一下。”

月婵一听这话眉头暗皱,心里埋怨孟之文事多,她一个小姑娘的经文拿来给这个老和尚看干什么,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不过,她不敢埋怨孟之文,只好笑道:“大师这话月婵也不知道从何答来,月婵从不读佛经的,哪里能够分解什么经文,倒是让大师见笑了。”

“哦?”这下子,智渡更是奇怪起来。

不但是他,就连孟之文和傅文彬都感觉很奇怪,全都望向月婵。

“这经文是怎么来的?”智渡还是问了出来。

月婵想了一下,这个时候心经还没有传到中土,又要让她作何解释,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拿着苏氏来挡一下了。

打定了主意,月婵一脸哀伤道:“实不相瞒,实在是有一夜思念亡母,梦中见到亡母,她给我讲了一段经文,我便记了下来,后来认真写了要烧给亡母的,不料被父亲瞧到。”

月婵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她也知道人们竺信鬼神,只要不合理的事情推到鬼神身上就对了。

果然,月婵想的不错,她的话一出口,智渡大师先叹了口气,赞道:“孟小姐孝心可嘉啊!”

孟之文也是一脸温和的看着她,满眼的慈爱。

而那个傅文彬倒是有些不赞同,不过也没有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智渡赞完,双手合什问了起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敢问何解?”

这个和尚真是没完了,月婵暗恼,心说你让我怎么解释,我又不懂佛法,她低头苦思要怎么混过去。

而这个时候,傅文彬却说话了。

他因为刚才月婵的不善眼神,有些记恨起来,现如今又见智渡对月婵重视,就有些不高兴,想要打击月婵一下。

“智渡和尚,有什么可问的,还不就是说你我所见这一切都是空的,虚无的,不就是劝人清静无为的意思吗?”傅文彬不屑说道。

月婵不理会他,权当没他这个人,只扭头看向一旁的智渡,她虽然不懂佛经,可也知道傅文彬这个解释太表面太肤浅了些,她想要看看这个智渡会怎么说。

智渡这个时候却笑了起来:“傅小友,你这话就不对了,贫僧想来,孟夫人这经文很博大,不会如此肤浅的。”

月婵点头,心说看来智渡倒是个高僧了,果然不愧是慈恩寺的主持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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