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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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凤飞飞心头正有气呢,哪里听得进丫头之言,她自小便是被父亲宠着长大的,家里人口简单,只有她和父亲两人,另外就是几个伺侯的人,根本不明白这种大家后宅的艰难和算计,更不明白这丫头其实是一番好意,便大声道:“我要出个门都不许了么?我是嫁给你们王爷的,可不是卖进来做宠物的。”

说着话,她瞪了那丫头一眼:“主子的事,哪有你多嘴的道理。”

绿衣丫头名唤栗香,本是三王爷不放心凤飞飞,把自己的心腹给放过去的,自然要替凤飞飞考虑,可看凤飞飞的样子,明显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也有些灰心,叹了口气退在一旁,想着呆会儿要给王爷报备一声。

栗香是得脸的人,都拦不住凤飞飞,别人自然也不敢拦。

凤飞飞便带着怒气出了王府大门,一出去,见外边幽深巷子,心里更有些悲凉。

她在长安城并不认识什么人,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想着若是去寻师弟,她一个嫁了人的妇人,霍思成又是未娶的青年男子,难免不合适,便想着三王爷曾带她去九王府见过九王妃,看着九王妃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若去寻她说话。

摸出钱来雇了轿子,凤飞飞坐进轿中,一时去了九王府。

可巧月婵才从孟家回返,还没有换衣裳歇息呢,就听说凤飞飞来访,赶紧让人去请,她又让环儿备了简便的衣裳替她换上,就着银盆洗了洗手,拿着湿帕子擦了一回脸,就见黄莺打帘子,嘴里笑道:“凤侧妃请进。”

月婵赶紧回身,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看凤飞飞一身素衣飘飘,红着眼睛进了门。

“嫂子这是怎的了?”

月婵迎上来,拉了凤飞飞的手。

听月婵问起,凤飞飞心中更加难受,硬忍了泪意,强笑道:“并没有什么,不过长天拔日的,又无事可做,就过来寻你说话。”

月婵点头:“这就是了,你即没什么事,不若经常来走动走动,我在府里,也没有什么能说得上话的人。”

说话间,月婵看凤飞飞形容有些狼狈,对环儿一招手:“你带凤侧妃下去梳洗一下。”

凤飞飞不好意思的笑笑,随着环儿进了内室。

月婵叫过黄莺来:“凤飞飞这是怎么的?她过来,可带了什么人?那些丫头婆子安顿好了么?”

黄莺脸上有些为难之色,压低了声音道:“王妃,凤侧妃是一个人来的,一个服侍的人都没带,我听门房上的人说,那轿子都是外边雇的,简陋的很,我度量着,莫不是和人吵架了,或者被三王府里的人给坑害了。”

倒是有这个可能,月婵托着下巴想,凤飞飞虽然在外边飘荡多年,可到底性子失之单纯,哪里知道后宅之中的那些龌龊事,就是被人坑害,也并不觉稀奇。

“你让人去三王府说一声,就说凤侧妃在咱们家,我劝和劝和,一会儿让人送她回去。”月婵想了一会儿,对黄莺吩咐一声。

黄莺明白,答应一声自去让下人准备去了。

这时候,凤飞飞已经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月婵看她穿了一身鹅黄的衣裳,头发又重新梳了,显的精神了许多,这才拉她坐下,笑道:“这样一打扮,倒是精神许多,不是我说嫂子,到底是个新媳妇,很该好好打扮一番,总不能那么素着吧。”

凤飞飞低头浅笑:“我心性如此,倒是改不了的。”

说话间,听黄莺在外边回道:“王妃,刘姨娘病了,她的丫头来回,说怕是中了暑气。”

月婵听了,想了一下朗声道:“去找个大夫瞧瞧,要真是厉害的话,就移到庄子上休养几天,到底,咱们府里有些太闷热了,不如外边阔朗。”

黄莺笑着应道:“是,还是王妃想的周到,我这就去说。”

月婵吩咐一通,这才扭头看向凤飞飞,却见凤飞飞瞪着一双眼睛瞧她,月婵有些无语,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凤飞飞摇头:“我只是有些不解,你明明是九弟的妻子,听说和九弟感情也好,怎的还能对那些侍妾那么心平气和,我瞧着,你倒是…”

“刘姨娘是个苦命人,被父兄逼迫,又得了个狠毒的后母,差点被后母打死,幸好王爷见了,瞧她可怜,出手救下,她又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就带了回来,她是个老实的,向来不争不吵,王爷也怜她,特特交待我多照顾的。”月婵叹了口气:“我便不照顾她又能如何,王爷是皇子,总归是不能只有我一个女人的,便是王爷愿意,皇上也是不许的,朝中大臣也会有微词,不是她,自然还有别的女人,我又何必显的尖酸刻薄,倒不如大度些。”

一番话,说的凤飞飞若有所思,月婵瞧了,大概是知道凤飞飞才进三王府后院,显见的不习惯三王爷那些女人,怕是因此和三王爷吵架了,这才出来的。

知道了因由,月婵也不乐意三王爷后院有什么争执,就想要劝说劝说凤飞飞。

她拉了凤飞飞的手轻笑:“不说我们王爷,就是三哥,你和他成亲之前也是知道的,他有正妃有侧妃,还有无数的通房丫头,便是这样,你还是嫁了过来,难道,你还想着他娶了你,再把其他人休了么?”

“我…”

凤飞飞想说,我确实这么想的,难道不应该么。

月婵却有些冷笑:“先不说三哥的身份,还有各位嫂子的身家背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便是你的心里,又如何忍心,三嫂子是个弱女子,你让三哥休了她,又让她去哪里,莫不是逼着她去死么,何侧妃虽然厉害些,可这年代,女子若是被休弃,也只有死路一条,或者青灯古佛常伴一生,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性命呢,你是医师,都说医者父母心,你心肠最好不过的,难道真要看许多人因此丧了命么,若果然如此,你和三哥就真能心安理得,你就不会愧疚,不会难过?”

她连连出声询问,问的凤飞飞张口结舌,竟是答不上话来。

又过了一会儿,凤飞飞要强的抬头:“他既然知道不可能为了我不去理别的女子,又知道我的心思,怎的还把我带进长安城?莫不是他是故意骗我?我真的很不明白,我爹爹喜欢娘亲,我娘亲去世,爹爹再没看过别的女子一眼,我看着爹爹,一直想将来嫁人,也要嫁个如此情深的,谁知道…我真的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怎么可以分成那么多份?他的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对我就公平么?他是直的喜欢我么?”

第264章 争吵

月婵叹息一声:“男女之间自古便如是,像凤前辈那样的人万里无一,你又何苦强求。”

凤飞飞眼角含着泪花:“为什么他就不能迁就我一点?”

见凤飞飞还是不开窍,月婵头也有些抽疼起来:“你只说你,觉得三哥对你不公平,可他对三嫂子,对何侧妃就公平么?到底,人家在你之前嫁进三王府,论起来,比你更加名正言顺,你…”

她想说,你一个后来插足进来的,怎么能够理直气壮的要求那么多?

可看凤飞飞的样子,根本已经入了魔障,哪里是别人说是两句话就能扭得过来的,她要真说重了,指不定凤飞飞还得记她的仇呢。

想想她前世的时候,不也是一门心思的认定了一件事情,然后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么,除非吃了大亏,得了血的教训,否则,根本不可能好好的去想。

“你,九弟妹?”凤飞飞瞪圆了眼睛看着月婵:“话能这么说吗,要真按先来后到这么算,你岂不是也插足在九王爷和那些妾室中间了吗?”

月婵嘴角都僵硬起来,果然,凤飞飞如今的样子,谁劝,都会被泼一身的脏水。

也罢了,凤飞飞既然认定了,她还能说什么,只愿她和三王爷到最后不要互相仇视才好。

“你说的也是!”月婵论调一变:“感情的事情确实没有先来后到,我也是前些日子看三嫂子躲在一旁哭,想及自身,有感而发罢了,倒是差点自误了,你也莫和我一般见识啊!”

这话说的,凤飞飞眯了眯眼睛,清秀的脸上显出淡淡的笑容来:“他以前总说你为人很好,最是通情达理不过的,如今瞧了,确实如此,我自来到长安便寻不到个说话的人,今儿心里烦,和你说了一通话,倒是好受了些,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既然我嫁他之前已经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了,怎么可能让他一时间放下那些女人呢,只要他心里我还是最重要的那个,我就知足了。”

凤飞飞笑着说完话,月婵笑着附和,心中却道,三王爷那样的人心中最重的是江山社稷,这和天辰帝一样,你若想求他全部情爱,怕是要失望的。

又说一时话,说起凤飞飞给三王府下人看病的事情,凤飞飞又抱怨一通。

月婵听了只笑:“你是想误了,其实三哥也是为了你好,长安城里权贵人家好些都长了一双势利眼,你要是常给下人和穷苦百姓看病,以后出门交际的时候,会遭人垢病的,你要是在家里无事可做,正好我想学些医术,不若你教教我吧。”

这话对了凤飞飞的心思,凤飞飞激动的一把抓住月婵的手:“真的?你真要学医术?”

“自然是真的!”月婵点头:“我哄骗你做甚?”

她悠悠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自小身子弱,做姑娘的时候也是三灾八难的不断,那些大夫手段平常,药吃了不少,却总是不见好,到如今还调养着呢,我嫁过来之后,九王府后院女人又多,先前那些姨娘厉害着呢,坑了我好几次,我痛定思痛,一直想学些医术,可惜没碰到手段好的,如今见了你才知道,我以后这身子骨能不能好,怕是要应在你身上了。”

月婵也算瞧明白了凤飞飞的性子,专说投她缘的话,这些话说出来,立时进了凤飞飞的心里,月婵又是自怜,又是自苦,又提到妾室对她的坑害,讲的凤飞飞觉得和她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意思,立时大声道:“你莫再这么说的,反正我也无事,必把你教好,以后你有医术傍身,别人也休想害你。”

凤飞飞双眼清明,看着月婵的时候一片诚挚,月婵低头,暗说凤大姑娘不是我有意拿话诓你,实在是你只吃这一套啊。

月婵真是搞不明白,三王爷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偏偏看中了凤飞飞,话说,三王府那个何氏精明又强干,还是个明理的,怎么就没能进了三王爷的心里?

还是,三王爷本身太精明了,所以,和精明的人相冲,只能喜欢单纯的?

想不明白,月婵也就不再多想,只挑着凤飞飞喜欢的话说,又说了些人情地理等方面的事情,她发现,凤飞飞只是在男女之情和大家后宅的事情上糊涂,别的事情上倒是很明白的,不管说到哪里的风俗习惯,或是说到哪个地方的风致美食,她都如数家珍。

月婵要不是因为有前世的经历,怕根本接不上话呢,她又不由叹了口气,这个凤姑娘,真真是长偏了的,也怪从小没有娘亲教导,他爹又是一腔溺爱,教了她一身本事,却没有教会她识辩人心。

两个人正说话间,听到环儿在外边笑道:“王爷回来了,王妃在屋里呢,正和凤侧妃说话。”

月婵赶紧站了起来,凤飞飞看了,目光闪烁一下,也跟着站了起来。

高子轩打帘子进屋,看到凤飞飞的时候,脸上有些尴尬,不过稍停片刻就笑了起来:“小三嫂也在啊!”

有小丫头端了水盆进门,月婵过去绞了帕子递给高子轩,高子轩擦了擦脸,把帕子扔在盆内:“月婵整日在家也没个伴,小三嫂若是和她投缘,不防多来。”

凤飞飞笑了笑:“这是自然的,才刚和月婵说定了,改日过来教她医术。”

高子轩愣了片刻,也笑道:“这个自然是好的,小三嫂既然来了,不防吃了饭再走,三哥那里我派人去说一声。”

高子轩回来,凤飞飞也没了留下来的念头,她也看出来了,高子轩有事情要和月婵讲,她要是再留着,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便笑着告辞出去。

月婵跟了出去,安排了人手和车马护送凤飞飞回三王府。

等她回来的时候,就见高子轩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半躺在里屋的软榻上,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拿着半片西瓜在咬,西瓜鲜红的汁水染上他的嘴角,有一些留在下巴上。

才刚和凤飞飞那样近乎执拗的人说完话,当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如今又见了高子轩这般孩子气的模样,月婵心里闷闷的,没好气道:“大夏天的,天气热的紧,你吃瓜防备着些,倒是把那汁水弄到我的榻上,那引枕、薄被的料子最怕这个,弄脏了再洗不掉的,还有你那衣裳颜色浅,要真沾了汁水,你也别想要了,直接扔了就是。”

高子轩三两下把西瓜吃完,一抬手,早有丫头上前收了瓜皮,他翻身坐起,脸上也有几分薄怒:“扔了又有什么打紧,本王也没缺你银子花,便是这些东西都脏了,一日换一次新的,本王也是换得起的。”

月婵一下子被噎住,倒有些气苦:“也是,王爷有的是钱,自然不缺这个,您怕什么,有的是人上赶着给您做衣裳呢,别说一日一换就是一日三换也使得,我做的衣裳,直接扔了就得,反正我就是再精心去做,您也是瞧不到的。”

她说着话,气呼呼坐到一旁,看到一旁桌上放着的未做完的扇袋,只觉苦闷,索性伸手拿了来,随手就要扔出去:“我也不做那让人厌烦的事情,我的东西,我自己会处置,与其让别人扔了,不如自己先扔了。”

她又大声道:“环儿,去把织机上那半匹布料裁出来,剩下的丝线全给你了,你不是正愁没有好丝线给你哥哥织衣裳吗。”

高子轩也是在外边受了些气的,回来见到凤飞飞,心里就膈应,又被月婵数落,难免语气上就有些不好,便随口说了几句气话。

他倒不是有意要气月婵的,却不想月婵心里也有气,本来因为孟家的事情已经够烦心了,凤飞飞又来哭诉半天,她心里也憋了火,这两气碰到一块,自然便难以善了。

高子轩见月婵手中那半成品的扇袋,宝蓝的料子,上面绣了一副江南烟雨图,那图上远山如雾,近水清透,水的波光竟是用水晶丝线绣上去的,还有那花、那树,那远出的寺庙,近处的小船,为显漂亮,都用金丝银线做边,花中又镶了些碎钻,瞧上去,即清雅,又符合高子轩的华丽风,竟是没有半点不合他意。

他又哪里舍得月婵扔掉,几步过去,一把夺了过来:“你这是做甚,本王不过说了几句气话,你倒好,好好的东西要扔了,你平日不是最恨人糟踏东西么,今儿怎么反倒自己糟踏起来。”

拿过来之后,看那绣工,越显精致非常,可见是用了苦心,下了死力做的,高子轩越看越爱:“费了好大的神做出来的东西,你也舍得。”

月婵也不理他,只嚷环儿:“还不快去,我如今指使不动你了是怎的,你若不爱要那些丝线,我自给了别人去。”

环儿无奈,只得朝高子轩行了礼,退身出去。

其他的丫头看月婵真生气了,也不敢久留,全随环儿退了出去。

高子轩见屋里没了旁人,只得尴尬的咳了一声:“本王也没有如何,不过吃个西瓜,你倒数落那么大一通,当着丫头的面也不给本王留面子,还不兴本王说上一两句么,小兔,我瞧你最近越发有了气性…”

见月婵瞪了过来,高子轩摸摸鼻子:“哈,有气性是好事,你先前的性子就太软和了,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第265章 拿人

月婵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高子轩孩子般的神情,天大的火气都没了。

“我哪里有什么气性,王爷气性越发的大了,不过白嘱咐你一句,你竟对着我发起脾气来,许是在外边受了什么人的气,回到家里拿我一个弱女子出气算什么本事,我如今也瞧明白了,以后啊,可不敢和你随意说话了。”

月婵有些得理不饶人,高子轩无奈,这也怨不得别人,都是他自己惯的。

看月婵下巴微抬,大大的杏眼圆睁,薄唇翘起的样子,高子轩竟然觉得分外的生动可爱,没了往日如水般的温柔,这样的月婵多了往日没有的高傲和清贵,高子轩怎么瞧,都看着和他自己有几分仿佛。

难怪人常说夫妻相呢,这夫妻相处久了,神情举止的倒真是越发的靠近。

他笑了笑:“你说的是,往后啊,我再不对你发脾气了,若是再对你说一句不是,我就…”

他话没说完,月婵已经伸手掩住他的口:“又胡乱说什么。”

高子轩一笑,趁势把月婵拉进怀里,一把搂住,凑近了就要去亲。

月婵气狠,抬腿在他脚上狠踩了一下,然后又从袖子里抽出一块白绢绣春兰的帕子,踮了脚尖给高子轩把唇角和下巴的西瓜汁擦个干净,这才凑过去在高子轩唇边轻吻一下。

没想到拌了几句嘴,最后还能得到美人的香吻,高子轩乐的有些呆了,傻傻抹着嘴唇笑了起来。

月婵看他呆呆的样子,只想要翻白眼。

没奈何,看高子轩一时半会儿的醒不过神来,月婵只好拉了高子轩坐到榻上,握了他的手轻言细语:“阿九,其实我也不对,这几日你定是为孟家的事情劳神,怕在外边办事也不顺利,回到家里我该好好的宽慰你的,我却使小性子发脾气,是我对不住你了。”

月婵的性子是很好的,她刚才发脾气也不过一时气苦使然,这会儿思量过来,自然也知道她有些无中生有了。

即是有了错,月婵也很痛快的承认错误,她可不想给高子轩留下什么恃宠而骄,或者爱使小性子的印象,夫妻之间相处,要互相体谅,互相迁就,双方都要有所付出,这才能把一份感情经营好,若是只想着一方付出,另一方丝毫不领情,不断的给对方出难题,那么,付出的那一方天长日久,也是会累的,直到累到麻木,两个人的感情或者就会走到尽头。

这便如三王爷和凤飞飞一样。

三王爷心中是有凤飞飞的,他也替凤飞飞做了许多,府里那些侍妾通房,或者李氏、何氏那里,三王爷必然警告过,或者派了心腹看守着,凤飞飞的身边也放了三王爷信得过的人,好提醒她一些事情。

可凤飞飞丝毫看不到,并不说去努力适应三王府的生活,努力在三王爷心里加深印象,反而总盯着三王爷的错处,总瞧不好的地方,总是不断抱怨,如此长久下来…月婵也不敢想象两个人会走到什么地步。

“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高子轩拍了拍月婵的手:“我对你撒气是我不好,你自然该生气的,你是我媳妇,又不是给我使唤的下人,犯不着受我的气,以后我再对你不好,你就打我骂我,怎么都成。”

傲气狂妄的高子轩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容易,月婵也感受到了他的一片真心,思及她嫁过来之后高子轩的所做所为,暗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即拿一片真心待我,我自然也该还他一片真心,虽说我认为世间男女之情极不可靠,可阿九待我,除了男女之情,还有一份依赖和信任,以及淡淡亲情,已经超脱了男女情爱许多,若是我还不信任他,这一世,怕也只能孤伶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吧。

“嗯!”月婵想通透了,笑容也明快起来:“你这话我记住了,若以后你待我不好,我手下可不会留情的。”

说起来,月婵想到凤飞飞,就把凤飞飞所说的话,还有她的担心讲了一遍,叹道:“你三哥怕是注定了孤单的命吧,不管是他看中的,还是另人替他选的女人性是和他都走不到一路上去的。”

高子轩沉思片刻,也有些担心。

他到底是豁达的人,不一时就笑了起来:“我们俩也真是,有些白操心了,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呢,哪有闲心思管别人的家事,三哥不是小孩子了,他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妥当的,哪里用得着咱们管。”

月婵也笑了起来:“这倒也是,是我太过了些。”

她又道:“不过我和凤侧妃说好了,改日得闲的时候,寻她学些医术。”

“你喜欢就学吧,总归是多学些东西没有坏处。”高子轩极开明的点头同意。

一时两个人又说一会儿话,因着天热,两人腻在一起,高子轩本身体温又高,不一会儿两个人全腻了一身的汗,月婵对外边叫道:“黄莺、绿衣,把那刚冰的银耳羹端过来些,还有昨儿皇上赏下来的西域贡上来的葡萄也拿些来。”

片刻功夫,门帘挑起,环儿、黄莺和绿衣几个鱼贯而入,有的端着银耳汤,有的端了葡萄,有的端了盛葡萄核的小碟子,还有的端了几片冰好的哈密瓜。

月婵瞧了瞧,喝了半碗银耳汤去了去暑气,挑那个大又透着绿意的葡萄吃了两个,洗干净了手,亲自捧了一片哈密瓜递到高子轩手上:“王爷,刚刚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亲挑了瓜来给王爷赔罪了。”

高子轩笑着接了过来,知道月婵是在丫头们面前给他挣脸呢,这心里也极熨贴。

这里,高子轩才咬了一口瓜,月婵手里拿着帕子掩在他下巴处,眼巴巴等着接他吐出来的核,一副卖乖讨好状,那里,环儿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拿手掩了唇道:“王妃,您织的那半匹布可是还要剪了去,我可还等着剩下的丝线给我哥哥织衣裳呢。”

这句话臊的月婵立时红了脸,想到她刚刚无理取闹的样子,倒想掩面而奔。

“你这丫头!”虽然心里是羞怯的,月婵面上还得端着,沉着脸道:“主子也是你能打趣的,刚刚我和王爷拌嘴,你怎么不拦着些,这会儿倒是拿了主子寻开心。”

环儿一蹲身:“是,王妃,倒是我们的不是了,我们很该劝着些,让你和王爷甭置气,以后啊,恩恩爱爱长长久久的过日子。”

月婵脸上飞红,拿手去推高子轩:“看你惯的她们,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

高子轩一举手:“王妃,别人倒也罢了,环儿这丫头可是你一手宠出来的,莫怪到本王身上。”

说完话,他埋头吃瓜,至于月婵和环儿拌嘴逗趣,他权当没听到。

九王府内其乐融融,孟家众人却是水深火热。

原因就是孟之文正在大发雷霆。

月婵亲自动身去孟家告诫了一番,明里暗里的敲打了孟皓宇和纪婉容,这两个人也惊觉事关重大,孟皓宇顾不得别的,一直等在孟之文书房外边,孟之文一回到家里,孟皓宇就把这件事情和他说了。

原先孟之文还不相信,他只说刘梅不识字,虽然小气些,可到底也是大家出身,并不至于做出这等带累家族的糊涂之事。

可看孟皓宇言之凿凿,又说这是月婵亲自来说的,就有几分信了。

孟家也有自己的消息管道,以前不注意,这会儿孟之文让人一查,这又不是什么太过私密的事情,刘梅仗着太子的势,做起事来不说低调,反而有大张旗鼓的架势,孟家一查自然就查到了。

孟之文拿到报告,直气的差点晕了过去。

他容易么,孟家一代不如一代,他一直兢兢业业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只说不能把孟家发扬光大,也得保住祖宗基业,这么辛苦了半辈子,再加上有个好女儿,干出大事来,得了皇上的赞赏,孟家才又进了一步。

他只说这辈子保住孟家公侯之位,再把儿子教育成才,死后也有脸见孟家的列祖列宗,哪知道,刘梅那个蠢妇,竟做出这种抄家灭族的事来。

孟家百年基业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贱人给弄垮了呢。

他气愤难当,在书房里猛砸了一通,把那文房四宝全扫落地上,架上的古董花瓶,赏玩之物也砸了许多,喘着气道:“来人,给我拿了太太到大厅里去,再把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叫过去…”

一时有家丁听了令去了,他们并不敢去拿刘梅,就传了孟之文的话,叫了几个粗壮婆子极有气势的去了刘梅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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