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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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没有搞错,都是慌张担忧,而不是兴高彩烈。

为嘛,其实,这还要从清朝的公主下嫁制度还有天瑞的受宠程度来说。

清朝公主下嫁一般来说,内务府都会送上陪嫁的精奇嬷嬷,这些嬷嬷就照管公主的日常生活,就连公主和额驸的夫妻之事也要照管。

再者,公主是君,额驸是臣,公主召见额驸都要记录在档的,哪天哪天公主和他老公*房事,哪天召见怎么怎么样,内务府都要存档,所以,公主一般教养都很好,不好意思厚着脸皮总是见自家老公,这么一来,夫妻两个相处的机会就要少了。

公主住在公主府第,额驸另避居住,说是夫妻俩,常年到头都见不着面,公主就跟守活寡差不多,额驸也跟没娶媳妇的一个样。

明清的公主可不是唐朝公主,没那么彪悍,大多都是有苦自己咽的,以至于这么些个公主都没有什么能够长寿的,大多数都是早早的死掉。

这也就算了,大不了自家全当娶个佛爷回来供着,善待公主落个好名声,然后再给自家儿子找个房里人啥的,这也不错。

可惜的是,天瑞公主这可是康熙最宠爱的女儿,不但康熙宠着,就连各阿哥们都对她百依百顺,那皇上可是规定了,额驸不准纳妾的,就是要纳,也得公主同意了再说。

乃想想,哪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公主娶回来了,然后自己再纳个小妾通房什么的生孩子,你这不是老寿星上吊自己寻死吗。

不说到时候康熙得怎么惦记你了,就是公主那一排溜从一到十的兄弟,你惹得起哪一个?

还有,天瑞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敢纳小妾生儿子,你自己先就过不了公主这一关。

总的说起来,那些亲贵大臣都不想让自己家的儿子娶这么个公主回来,人家是尊大佛,咱家庙小,可是供不下啊。

富贵这回子事,那些人也想的极明白,本身自家家势背景是够的,只要儿子但凡上进一点,两代的荣华就保住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添这么一位尊贵人进来。

就是有那想要攀龙附凤,宁可舍着儿子也要迎公主这尊娇客回来的,可惜那些人家的家势背景啥的都不够看,康熙也根本不考虑他们家。

于是,那整个四九城里数得上来的场面上的人家,家主全都匆匆回家,商量着怎么样才能避免指婚落到他们家。

等这些人回家一说,那些适龄的男青年先就摇头不干了,说啥宁可一辈子不娶媳妇,也不娶公主。

这是为什么呢?天瑞长的那么漂亮,又那么能干,简直可以说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全能型人才了,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呢。

那啥,天瑞个子高在全京城也是出了名的,京城贵妇过年过节的时候去宫里拜见太后还有各宫妃子,也是常见天瑞的,个个都很惊叹于她的个子,那啥,天瑞赤脚都得有一米八上下,她见人的时候穿着高高的花盆底子鞋,再梳着两把子头,那是个男人都得仰视她呀,更不要说那些贵妇们了,看天瑞都得抬着头看,长期看下去,倒是可以治疗几个颈椎病啥的。

这些贵妃长天拔日在家里,无聊的紧,一有什么事情,她们都得先碎嘴的传播出去,所以,时日一长,全京城有点消息来源的人家,全都知道康熙最宠爱的天瑞公主,大清皇帝的嫡女那是比个男儿都高。

古代男人大多喜欢的可都是娇小玲珑,小巧依人的女儿家,那些八旗子弟一听说天瑞的个子,全都幻想这位公主得长的多粗壮,怕是像孙二娘那样的母老虎式的。

那啥,这么一来,哪个敢娶啊,娶回来天天让自己瞧着自卑吗?又怕公主一个不高兴,一巴掌得拍死你,你还不能喊救命的。

这关系到个人尊严还有生命的双重重大事件,当然得仔细琢磨一下,值不值得干了,大部分人都认为不值得,当即表示,绝对不会娶公主。。.。

第一八五章 各方反应

阿灵阿从衙门回来,就进了嫡福晋索卓罗氏屋里,并且叫人叫了阿尔松阿进来,说是有事情商量。

索卓罗氏极惊讶,阿灵阿可不是那种喜欢和妇孺商量事情的人,而今紧锁眉头的来,还叫阿尔松阿进来,莫不是,阿尔松阿又闯了什么祸?

“爷”索卓罗氏亲自端了茶给阿灵阿:“爷可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阿尔松阿这小子…”

正说话间,阿尔松阿快步进来,弯腰行了礼,大马金马的往旁边一坐:“阿玛唤儿子来有何事?”

阿灵阿喝了口茶,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几分,抬头看了阿尔松阿一眼:“是你的事情,贵妃娘娘让人传了话给我,现如今皇上想为天瑞公主选额驸,让咱们家紧着点,要是能被选上,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天瑞公主圣宠…”

这里,阿灵阿话还没说完呢,阿尔松阿就猛的站了起来,直接打断他的话:“阿玛,你可不要害儿子,什么圣宠不圣宠,公主不公主的,儿子可不要那么一个母大虫。”

“混蛋”阿灵阿气的一拍桌子:“公主岂是你可以说的?那可是圣上嫡女,金枝玉叶”

索卓罗氏见父子俩有较劲的嫌疑,赶紧笑着上前,安抚阿灵阿:“爷别和这小子生气,贵妃娘娘话若真是如此,咱们可得好好的商讨商讨。”

说着话,索卓罗氏又看向阿尔松阿,板了脸道:“你个混小子,听哪个说公主是母大虫的,额娘去宫里多次,天瑞公主也是见过的,不过是长的高了点,长相却是极美的,额娘也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见过那样的美人儿呢。”

阿尔松阿根本不听,把头扭到一旁:“什么美不美的,美人我也见多了,可不稀罕,就公主那样的个子,那样的厉害人儿,我要娶回来,还不得压的缓不过气来。”

阿灵阿猛的站了起来,气的挥拳就要打阿尔松阿,阿尔松阿赶紧躲开,大声道:“阿玛不要多想了,反正我是不会娶公主的。”

如此说了,阿尔松阿已经打定了主意,从今以后直至公主指婚前,一定要做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来,什么青楼楚馆啊,欢乐场所啦之类的地方,一定要常去,另外,什么遛鸟打架,调戏民女的事情也一定要做一点,他就不信了,皇上还会把公主嫁给一个只知道生事的无赖之人。

富察马喇从军营回来,才进家门就被告之贝和诺和他额娘叫他,快走几步转过影壁,顺着抄手游廊进了主屋,就见贝和诺和他额娘陈佳氏正坐着谈论什么,富察马喇赶紧行了礼,腰背挺直的坐在一旁,脸上带着军人特有的肃杀之气。

陈佳氏笑着看了看马喇,再瞧瞧贝和诺,贝和诺点了头,她才道:“阿玛叫你来是有事情,你在外边可听说天瑞公主要选额驸的事情,虽然咱们家的家势背景并不一定能够选的上,可是,你也要准备一番。”

马喇一握拳头:“额娘,儿子不是说过了吗,儿子喜欢的是朱家小姐。”

“朱家小姐,朱家小姐…”贝和诺极头疼:“你记挂着人家,人家可不见得记挂你,这么几年过去,谁知道那位朱小姐可曾婚配了?”

“没有”马喇极坚定的点头:“儿子打听好了,朱小姐还没有出嫁。”

贝和诺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不小了,怎么脾气还是这么不知变通,那朱小姐是汉人,家势又不显,娶这么一个…”

“阿玛,儿子心意已定。”马喇继续面无表情的说道。

陈佳氏看看自己丈夫,再瞧瞧儿子,笑了起来:“朱小姐的事情先放在一边,阿玛和额娘的意思呢,是先给你放几个屋里人,以防你被皇上看中了,把公主下嫁。”

“不可能”马喇咬了咬牙:“儿子一生只要朱小姐一人,绝对不要别的女人。”

陈佳氏看着马喇,气的直想上前拧他一把,这个死小子,怎么脾气还是这么死倔。

没办法,陈佳氏继续劝告:“名义上放着,你爱怎么就怎么滴,这是为了防止你被皇上点中的,你想想,你才立了战功,万一皇上看中的话,那公主嫁过来,你那朱小姐连给你做妾的可能都没了。”

这话说到了马喇心里,他一心只记挂着朱家小姐,这么些年来也有那好友约他去青楼楚馆之地,他却是连那些名ji看都不看一眼,陈佳氏也给他安排过几个屋里人,全都给他轰了出来,这人已经死了心的只要朱小姐一人,哪里还有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

马喇想了一会儿,觉得陈佳氏说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便只好点了点头。

陈佳氏看他同意,忍不住笑了起来,过去拉了马喇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不光要放屋里人,你这段时间也不要常去军营,多和那些京城的有名的子弟结交,做也要做出个吃喝玩乐的样子来。”

马喇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陈佳氏知道这个儿子,只要是他答应的,就绝对会认真去做,也就放了心。

她只想着,前几日和几位交情不错的夫人谈话,那几位夫人也透露出了一点意思,就是那位天瑞公主极不寻常,是个厉害的主儿。

陈佳氏琢磨着也是,人家小小年纪就执掌后宫,这么多年不但把持圣宠,更把所有阿哥格格的心思全拉了过来,可见手段极凌厉,为人也很有心机,小小年纪就如此,以后怎么得了。

陈佳氏是个精明的人,她这一生只马喇一个儿子,当然愿意把最好的都给儿子了,思来想去的,娶公主不是什么好事,就说那精奇嬷嬷吧,万一公主干不过这些人,到时候和额驸长年不见面,又有康熙的宠爱支撑着,不管是嫁到哪家,那额驸也不敢娶小纳妾的,到时候,这额驸可就苦了。

便是公主厉害,真要是压制住了精奇嬷嬷,和额驸像是寻常夫妻一样生活,那以她的手段,说不定立时就能把额驸的心给把持住了,迷的额驸五迷三道的,到时候,谁家娶了这么一媳妇,那当额娘的还不得哭死啊,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只和媳妇近,怕这当婆婆的连一丁点的权力都没有了。

要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当婆婆的还能够发个威什么的,给媳妇立立规矩,可那是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哪个敢在她面前发威。

这么想过来倒过去的,陈佳氏便立了决心,高门嫁女低门娶妇,这规矩是不能变的,娶便娶一个比自家门庭低的媳妇,可不能去娶那尊贵异常的公主,给自己找不自在。

所以,陈佳氏说服了贝和诺,更说服了马喇,开始给马喇寻摸屋里人,更是让马喇作出一番浪荡子的模样。

话说,不光是富察家和钮禄祜氏如此,大多数的人家都是这么想的,儿子嫌天瑞个子太高了些,家里的主妇嫌公主身份太高,手段太厉害,不敢招惹,只那家主大多数也为自家考虑,便歇了心思,有那有心思的,也在儿子和老婆双重压力下不敢再提。

康熙还不知道京城已经风起云动,他现在正在乾清宫见陈伦炯。

陈伦炯前两日回京,人是被救了回来,不过伤势还没有好,他这是因公出去的,回来了当然要先见康熙,交了差才能安心养伤。

康熙体贴陈伦炯的身体,就先让他休养了几天,这日罢了朝才见他。

因为陈伦炯伤的极重,便是救了回来,一时半会儿行动还是很不便的,康熙就让人抬了软轿把他直接抬到乾清宫,很是让陈伦炯享受了一把特殊待遇。

陈伦炯进了乾清宫大殿,被人扶下软轿就要向康熙嗑头行礼,康熙笑着的抬手:“你身上伤势未逾,免了吧。”

“是”陈伦炯也有些有心无力,便顺势坐在一旁的铺了软垫的椅子上,身子歪歪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起来极虚弱。

“这次去尼布楚谈判,你居功甚伟,可是我们大清极大的功臣,朕有心要封赏你,你自己想要什么,也可以说出来…”康熙一脸浅笑,慢慢的说道。

陈伦炯低头:“这是臣份内的事情,臣并不想要封赏,只要跟在皇上身边,为皇上为大清尽忠,臣于愿足矣。”

“好”康熙大笑:“你这孩子便是如此,太过恭谦了些,你即便不要,朕也不能不奖赏。”

“皇上”陈伦炯抬头,双眼极明亮的看着康熙,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要说。

康熙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心里暗道,若是此人对天瑞有什么非份之想,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哪知道,陈伦炯只瞧了片刻,就低下头来:”臣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公侯之位了,此已是皇恩浩荡,去和沙俄谈判也只是臣自己的心愿,皇上能够信任臣,让臣去,臣是极感激皇上的,至于封赏的事情,臣真的受之有愧。“

陈伦炯一番话彻底打消了康熙的疑虑,对他也开始推心置腹起来,又关心的询问了一番陈伦炯身体如何,家里可还好之类的话,心道,陈家父子为国尽忠,是极好的,虽然朕不能把天瑞嫁给他,可朕也不会亏待了他们家,陈伦炯不是还有一个妹子吗,将来,朕定给他妹子寻个好人家。

康熙正在琢磨的时候,就听到外边有吵吵的声音,接着,小十猛的推开门,圆滚滚的身子就那么溜溜的滚了进来。

康熙本来接见大臣,小十这么横冲直撞的进来,他是极恼火的,可看小十那个样子,团子似的直打滚,康熙这火气也就没了,板着的脸也放松下来,脸上倒是带了笑意。

陈伦炯看到小十,也是极关心的瞧着他。

就见小十滚了进来,从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土大声道:“皇阿玛,真是气死儿臣了,皇阿玛瞧中的那些人选,竟然全都开始逛起青楼楚馆来了,还有的为个女子争风吃醋,更有的在街头斗鸡斗犬,儿臣想来,怕是有谁泄露了消息,那些混蛋全都不愿意娶天瑞姐姐,便弄出这么些个事来。”

“住口”小十这么大喊大叫的让康熙脸上下不来,直接一拍御案,呵斥了小十。

小十也觉得他自己有些过分了,赶紧闭嘴无言,等这父子俩斗鸡似的互瞪了一眼,再转过头看陈伦炯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无声的昏死在椅子上了。

“陈大人”小十跳起脚来,直接就冲过去要摇晃陈伦炯。。.。

第一八六章 毓庆宫独处

“梁九功,赶紧传太医…”

康熙一把拉住小十,不让他去动陈伦炯,又看陈伦炯脸色惨白,也是吓了一大跳,赶紧叫梁九功叫人。

梁九功哪里敢不快啊,那位小陈大人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呢,要是死了,他还不得哭死啊,不,哭都摸不着门边了。

于是,这位总管太监也顾不上啥面子风度了,连滚带爬的出去,一个劲的找了那腿脚伶俐的小太监,赶紧找太医来。

这里康熙让人把陈伦炯抬到偏殿去等着太医来,他自己则在大殿里转来转去,很是焦急,梁九功守在屋外也是心急如焚,这俩人都没发现小十趁着忙乱的当早跑个没影。

小十一溜烟的跑到毓庆宫,进门看看只保成一人,抹了一把汗,大声道:“真是累死爷了,太子哥,你许给小十的梅花饼呢,快点拿出来。”

保成放下手里的书,缓缓站了起来,长身玉立的站在屋中央,一室光华全都倾洒在他身上,看起来极冷傲华贵。

小十虽然年纪小,可也差点看呆了去,很为保成的风华绝代而倾倒,八过,小十心里还是暗暗嘀咕着,天瑞姐姐比太子哥还要漂亮呢,太子哥哥臭屁个什么劲。

保成笑了笑,从书桌下拿出食盒来,递给小十:“怎么样,二哥让你办的事情可办成了?”

小十咧嘴一笑,极憨傻的样子,一拍胸脯:“二哥让小十办的事情,小十什么时候办不成。”

“这便好”保成笑的眉眼弯弯,嘴角两边隐现酒窝,瞧起来和天瑞更是仿佛了些。

“不过”小十咬了一口梅花饼:“太子哥,那个陈大人太不经事了,我就那么一说,他就昏死过去了,这么没定力没心计的人,哪里配得上姐姐?”

“什么?”保成大惊:“陈伦炯昏过去了?现在可好?”

小十只顾着吃呢,保成催问了好几声,他才无奈放下饼来:“什么好不好的,我只顾给你报信了,哪知道他是死是活,不过,皇阿玛已经让人请太医了。”

保成听了这话,更是担心,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从小就被严格要求,规矩礼仪极到位,就是着急,那瞧起来也是姿态优雅之极。

想了好一会儿,保成一握拳头,伸手夺了小十的梅花饼:“小十,你先不要吃,二哥给你放着,你跑去景仁宫给姐姐说一声,以后你想吃多少梅花饼,二哥都让人给你做。”

小十侧头想了一会儿,在当下一饱口腹之欲和长期有梅花饼可吃之间最终选择了长期,于是,小十很坚定的点了点头:“好,二哥可要记得欠我一辈子梅花饼哦,那小十先走了,这些给我留着。”

说完了话,小十迈开两条小短腿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心里道,爷容易吗爷,为了吃食,差点没让皇阿玛责骂一顿,又这么东跑西跑的,可怜爷才积了点肉肉,就这么给跑没了。

保成坐在椅子上握着书本等了一会儿,就让人拿了一件披风穿上,带人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中,康熙正听太医的汇报,太医拽着文,用着人听不懂的话说着陈伦炯的病情,康熙非凡人,很快听懂了这些话,皱眉想了一会儿,就知道太医的意思是陈伦炯伤势未逾,进宫又走动这么长时间没有休息,引的旧病复发,所以才昏死过去的。

康熙点了点头,让太医们去开药,又让人去偏殿照顾陈伦炯。

正好此时保成进来,看到康熙先行了礼,见到乾清宫人来人往的,就很紧张的询问:“皇阿玛传太医作甚,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皇阿玛最近劳累非常,还要多多休息的好,有什么事情,儿子情愿代劳。”

看到保成关心他,康熙心里舒坦极了,心里话,赫舍里留下的这一对子女就是好啊,长的好,人品好,才华好,又知道孝顺,真真让人称心如意呢。

这么一想,康熙看保成那是越瞧越好,保成又是他从小养大的,情分自然和别人不同,就对一旁的小太监道:“赶紧给太子爷看座。”

再看向保成:“今儿天气凉,你无事跑来乾清宫作甚?”

保成笑笑,一掀袍子坐下:“儿子最近读书有感,特来和皇阿玛讨教一番,既然皇阿玛身体不舒服,儿子也就不打扰皇阿玛了。”

康熙抬了抬手:“无妨,倒不是朕身子不爽,是小石头旧病复发,朕正让太医瞧着呢。”

“陈大人如何?”保成装出一副极吃惊的样子:“现在哪里,儿子这便去瞧瞧。”

陈伦炯救过保成,又自小和保成一起长大,保成这番表现,康熙只是高兴,认为自己儿子有情有义,很是欣慰,摆手道:“你先不要去了,那里人太多了,等一会儿清静了你再瞧他。”

“是”保成应了一声,一副极担忧的样子在大殿走了几步,之后就像想到什么一样,直接跪在康熙面前,一个头嗑了下去:“皇阿玛,儿子有一事求皇阿玛答应。”

康熙见保成这么郑重其事,也就严肃起来:“有什么事情就讲吧。”

“皇阿玛国事繁忙,乾清宫里又要召见大臣,陈大人在此极为不便,儿子想让人把他移到毓庆宫去,儿子那里人手也够,也方便照顾他,陈大人一家是儿子的救命恩人,儿子不愿他落下隐疾,想请姐姐出面,帮他好好调养一下,他若是能够康复,儿子心里也好受些。”保成跪地,低头把话讲完,心里是极紧张的,他这是在帮陈伦炯制造和天瑞独处的机会,就是不知道康熙会不会同意,若是康熙不同意的话,保成就是有再多的心思,也是无用的,说不定,还会让康熙猜疑到他。

康熙倒是没有猜疑保成,主要是保成和陈伦炯情份不同,康熙就只以为保成担心陈伦炯所致,细细一想,瞧天瑞的反应,并不是和这个小石头有什么私情,到了什么非君不嫁的地步,再者,天瑞也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倒也不必担心她会和小石头怎么怎么样,让她帮小石头调养一番,也无不可。

康熙想着,以陈伦炯和保成的情份,还有对保成的恩义,若是不让天瑞去帮他调养救治,或许会让天瑞一辈子不安心,这孩子瞧着冷漠,却是个最重情义的,真要是这样,倒也让她心苦,不如给两个人一个独处的机会且瞧着吧。

思来想去,康熙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你这主意极好,朕瞧着可行,你便让人把石头抬去吧,你记住,调养是调养,可不许让天瑞停的时间太长了。”

保成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不过他低着头,康熙也没瞧见,等他抬头时,又是一脸的平静:“儿子省的,即如此,儿子也不打扰皇阿玛了,儿子告退。”

说着话,保成慢慢退了出去,一出乾清宫大殿,便用右拳击了一下左掌心,露出一脸明媚笑容来。

梁九功看到保成那样的笑容,擦了一把汗,心说真不容易啊,这皇宫里上到皇上,下到奴才,全都是演戏的高手,就连太子爷这样傲气尊贵的人也演起戏来。

梁九功对着保成笑笑,很是恭敬的送保成走。

天瑞这里才练了字,还没洗手,小十就匆匆跑了进来,一进屋就大喊大叫,说是什么陈伦炯快不行的话。

天瑞淡然洗手不提,小十急的不行,围着天瑞团团转,只这么喊叫着。

等到天瑞洗好了手,拎着小十的耳朵到近前,和小十四目相对,极柔媚的一笑,这一笑,吓的小十机灵灵打个寒战,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保成让你来的?说,保成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力?”天瑞笑着问。

小十吓的后退了一步,八过,他耳朵被天瑞给拽着,这么一退,扯的生疼,不由的咧歪了嘴:“姐姐怎么知道是二哥…”

说着话,小十惊觉不对,赶紧捂嘴。

天瑞笑的更是柔和,不过,手上力气却更大了些,拧着小十的耳朵,疼的小十直呲牙咧嘴。

“就你们那些小心眼,还能瞒得过姐姐?”

好一会儿之后,天瑞才松手,看过去,小十的耳朵已经通红一片了,她笑着说道:“陈大人和我什么关系?他好不好的与我什么相关,至于你这么急咧咧的特意跑来告诉我?再者,就是与我有什么相关,若是他真的不好了,你也不是傻子,瞒着还怕瞒不过呢,哪里这么急的吵吵出来,想来,定是保成那小子起了什么坏心思,特意让你来试探我的。”

小十揉揉耳朵,心里诅咒保成,知道姐姐会是这么一种反应,打死他,哦,不对,再给他两辈子的梅花饼吃,他都是不干的。

天瑞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又看看一脸苦恼相的小十,这次倒是真心笑了起来,伸手替小十揉揉耳朵,轻声道:“即是保成的主意,这会儿,他怕已经把陈大人移到了毓庆宫吧,也罢,我且还了他这份人情,去瞧上一瞧。”

说着话,天瑞叫了春雨过来,换了大衣服,带了人不紧不慢的去了毓庆宫。

她这里出去了,小十呆呆站在景仁宫内,狠狠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嘴里大骂:“蠢人,蠢人,受的教训还不够吗,还想要跟姐姐耍心眼…”

天瑞的时机掌握的很对,等她到毓庆宫的时候,陈伦炯刚好被移过来,保成见她过来,愣了一下,随即一想,自家这个姐姐心思多,万事都能料得到,她能想到这一点也不足为奇。

保成特意制造的时机,当然不能白白浪费掉,等太医们诊治过后,保成直接把人全都赶了出去,只让天瑞一个人进了屋。。.。

第一八七章 表衷情

“本宫真想看看天瑞在得知她没人要时的表情…”

佟贵妃端着茶杯,以杯盖碰着杯沿,很喜欢听那清脆的敲击声,不由的咯咯笑了起来,阴险而又疯狂。

“娘娘,奴婢也想瞧瞧。”她身后的老嬷嬷腆着一张菊花脸赶过来凑趣。

佟贵妃心里很欢喜,不由的又笑了起来:“她不是自认为很高贵,很美丽很大方吗,可是,本宫就要让如此高贵美丽大方的她瞧一瞧,在整个四九城里,但凡上得了台面的人家,可都是不要她的,她,真的很不值钱。”

“是”老嬷嬷陪笑了两声:“怕天瑞公主知道之后,会气急败坏的吧,一个女儿家,啧啧,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哭呢。”

“哭死她才好呢”这番话说的佟贵妃心里更痛快了:“本宫可是记仇的人,她当年害死我的九儿,我怎么可能轻易忘记,这还不够,等着吧,本宫有更狠的手段呢,本宫要挖她的心,也让她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景仁宫内,冬末拿着绣活找到秋枫,一边和秋枫做活,一边奇怪的询问:“秋枫姐姐,公主为什么不去阻止那些谣言,反而推波助澜?”

这是冬末一直想不透的,在她看来,公主的名誉是极其重要的,公主马上就要指婚了,这么任由别人污蔑她,到时候可就寻不到好人家了。

秋枫刺了两针,抬起头来瞧了冬末一眼,叹了口气:“主子的心思,哪是咱们可以猜得到的。”

冬末笑笑,狠推了秋枫两下:“秋枫姐姐告诉我吧,也省的我惦记了,您放心,我嘴紧的很,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秋枫放下绣布,活动了一下手指,对冬末很和气的笑了笑:“公主自有她的骄傲,她是借这件事情来试探呢,她可不想嫁个没担当的男人,公主个子是高,这又怎么了,公主也没有非要找比她高的啊,不管那男人什么样子,只要有担当,什么事压在头上都自信担得起,公主便是瞧上了,可是…”

说着话,秋枫摇了摇头:“那些八旗子弟一个个全都是孬种,不但不自信,而且还耳根子软,人云亦云,没一点主见,我瞧着,公主这婚事怕有的熬了。”

冬末听完了这话,吐了吐舌头:“这下好了,皇上也不可能狠心的把公主指给那样的人家,咱们也能多松快两年,说实在话,秋枫姐姐,我还真怕公主出嫁呢,要是嫁的不好,到时候咱们做奴婢的也得跟着倒霉,你想想,那额驸要不好伺侯的话,那是主子,咱们还不得认打认骂。”

秋枫失笑,伸手点点冬末的脑袋:“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都琢磨什么事,有你那么想的吗,也不想想,公主是君,额驸是臣,咱们是公主的贴身人儿,那打狗都得看主人呢,额驸敬着咱们还来不及呢,哪里敢找咱们的不自在呢。”

别人背后的小动作天瑞不管,天瑞踏进毓庆宫的偏房里边,就再也退不出来了。

陈伦炯可能是刚被太医们换了伤药,又喂了药吧,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中药的苦涩滋味,他静静躺在床上,胸前染了血,本来一张如玉俊颜现在苍白的不像话,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更是干裂着,若不是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天瑞都几乎认为这是个死人了。

天瑞慢慢走近了几步,很认真仔细的盯着陈伦炯瞧。

先前只知道他受了伤,是极担心的,却不如现在瞧着这般心痛难当,听说的和亲眼见到的到底是不一样的。

那个在她面前总是笑如春风,一脸闲适,如玉般温润的人现在几乎没了生机,就那么沉沉的睡着。

一时间,天瑞心里五味杂陈,愧疚、伤心、担忧…各种各样的情绪翻腾着。

饶是她在宫中多年,早已练就了铁石心肠,可还是不舒服,很激动,很难过,心很痛。

天瑞静静的蹲了下来,伸出手想要握一下陈伦炯垂在身体旁边的大手,青葱般的玉指伸了出去,颤抖了两下,就像被什么烫着一样,一下子又要收回来。

可惜的是,天瑞想要收回手,有人却不想让她如愿,陈伦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那只大手一翻,猛的攥住,紧握不放。

天瑞就感到陈伦炯手心里全是汗水,滚烫滚烫的,烫的人心里难受,她又是羞愧,又是无奈,便劲的拽着自己的手,却哪知道那人虽然受了伤,可力气还是有的,这么紧握着,凭她怎么动都是拽不出来的。

天瑞拽了一会儿,也就放弃了,只气的咬牙,心里道,这人原来早就醒了,就这么躺着哄人,想要看她笑话。

是了,一进门的时候看到他睫毛抖了两下,她早该想到了,可是,那时候她只顾伤心难过了,竟然没有去想,如此大意可不是好现象,在这宫里,一个不慎,怕等着她的只有灰飞烟灭了。

陈伦炯也感觉到了天瑞的恼怒,知道若是他现在再不睁眼的话,怕就把佳人给得罪苦了,握着天瑞的手又紧了紧,很满意手心里那冰凉柔嫩的触感,陈伦炯慢慢的睁开了眼。

天瑞看他睁眼,一双微上挑的大大凤眼极危险的眯了眯,冷声道:“赶紧放手,你这是做甚,又成何体统?”

陈伦炯温和一笑,让人如沐春风,他苍白着脸挣扎着坐了起来,那手却还是紧拽着不放,坐起来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又渗出些血来,不过,他也不理会,只顾拉着天瑞的手笑了:“臣今天知道,公主心里并不是没有臣的,臣虽死也无憾了。”

这人一脸的春风得意笑容,说着极无赖的话,让天瑞一阵气苦,想要捶他两下,却看他满身鲜血的样子,也无力下手,只好自己憋了气,大声道:“胡说,哪个心里有你了,都是保成怕你当场死掉,拜托我…”

“公主,臣爱公主甚之”天瑞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伦炯打断了,陈伦炯看到天瑞那么恼羞成怒,露出一脸的小女儿娇态,瞧的心里极舒坦,麻麻痒痒的,真的很想当场把天瑞抱在怀里,揉进骨血里边,再不分开。

忍了又忍,陈伦炯才忍下心里那种激怀,如今握了手已是极限,要是再不识时务,得寸进尺的话,眼前的女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怕真的会气了他,甩袖而去呢。

呃,天瑞直接噎住,从来没有想过一直温和平顺的陈伦炯会说出这种话来,这么大声的告白出来,似乎,陈伦炯往尼布楚走了一遭,整个人都变了,变的霸道了一些,温润还在,却多了一份凌厉的气势,莫不是,这就是跟随军队熏陶出来的。

陈伦炯看出了天瑞的想法,低头一笑:“臣从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还有什么瞧不开的,臣当时挨箭的时候就在想,很遗憾,没有大声告诉公主臣的想法,臣爱公主甚之,敬公主、爱公主、怜公主,以前不想让公主为难,便一直忍在心里,如今,臣想开了,公主从来不是什么软心肠的人,臣也不是良善的,臣就在想,臣这一生便是跟定了公主,不管公主如何,走到哪里,臣都会跟着,公主生,臣生,公主死,臣死,即如此,臣心痛,也要拉着公主一起心痛,臣在地狱,公主也甭想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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