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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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说反正她是快要出嫁的人了,与其和康熙闹别扭,到最后影响父女感情,还不如顺势找个台阶下,也好让康熙放心一点,等她出宫以后,要做什么事情做不来。

“好,好!”康熙高兴的大笑,一指对面的位子道:“坐吧!”

等天瑞再度坐好之后,康熙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摸出一叠纸来,放到天瑞面前,指着那纸道:“你看看,这都是给你的,要是不喜欢的话,皇阿玛再给你换。”

天瑞愣了一下,拿过那叠纸来一张张翻看了起来,却原来,这些都是些银票还有庄子的地契。

“皇阿玛,这?”天瑞有些不明白了,她的嫁妆不是内务府在打理吗,怎么康熙竟然亲自上阵了。

康熙拿手指在唇上嘘了一声,小声道:“你的嫁妆皇阿玛都过目了,不过,那些东西外表瞧着光鲜,却是不顶吃用的,难道你饿了还能吃首饰布料子不成,还有啊,公主府建的虽好,可住久了也会闷到,朕知道你喜欢温泉,就在小汤山上给你建了一座温泉庄子,地契也交到你手里了。”

叹了口气,康熙再度温声道:“朕养了你二十来年,平常总跟在朕的身边,你受了什么委屈,朕也能给你出气,可出嫁就不一样了,虽然你是公主,金枝玉叶的,也没人敢怎么着你,可嫁了人,就不如女孩子那么随意了,你要是和小石头生气吵架了,朕便是当皇帝的,也不能总向着你不是。”

听康熙这么一说,天瑞心又软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康熙对她是有利用,也常常给她出难题,可到底对她还是很爱护的,当年她一出生仁孝皇后就没了,要不是康熙护着,她能长大?她就是再有本事,一个婴儿能做什么?

当初,康熙就为了怕她和保成被人陷害,把他们俩亲自接到乾清宫住着,三藩之乱啊,那么忙的情况下,康熙还每天要抽出好多时间来照料看护他们,这对一个皇帝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天瑞心里叹了口气,她也不能拿寻常父女之情来要求康熙了,那也完全是不现实的。

别说当皇帝的了,就是那平常的权贵大臣之家,做女儿的大多数还不是被当做联姻的筹码吗,至少,康熙在给她指婚之前还是考虑到了她的心情,也找了一个她最有好感的人来让她下嫁,这些怕也够了吧。

她这里胡思乱想,康熙却还在继续感叹:“朕知道你性子倔,喜欢得理不饶人,朕是你皇阿玛,你是朕的女儿,无论怎么着,朕也不会和你生份的,可小石头就不一样了,那到底还是你丈夫,以后啊,你能忍让的,也且忍让着一些,日子也能好过些。”

“是,女儿明白,能忍让的,女儿都忍让着些。”天瑞低头,小声说道。

康熙这时候却也皱起眉头来,一捏桌子:“忍让是不假,可也不能太窝囊了,你到底还是大清的公主,该摆的谱也得摆出来,省的让人看轻了,小石头要是做错了,你怎么着都无妨,自有朕给你做主。”

这话说的倒也大气,是嫁女儿的父亲该有的反应,天瑞偷笑一下,点头应了下来。

康熙见天瑞脸上表情缓和了好多,心里也痛快了一些,这几天天瑞不理会他,还真让他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啊。

笑了笑,康熙一指天瑞手上拿的另一张纸道:“你自小喜欢梅花,朕在西山脚下还给你准备了一座庄子,里边专种了各色的梅花,朕也命人找了最有经验的花匠看顾着,等冬天一到,你就能去赏雪观梅,倒也是一件乐事。”

康熙絮絮叨叨的叮嘱天瑞,说来说去,又道:“那银票你也收好,就你那俸禄还有陪嫁庄子上的出产,也是不够你花用的,这些钱也能补贴一二…”

“女儿晓得了!”天瑞翻完之后,把银票和地契分别装好,这才抬头看向康熙,眼里泪光闪现:“女儿出嫁之后,皇阿玛也要多加保重,那些折子什么的,您批不完,就让保成几个担着些,还有,您虽然面上不显老,可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往后别总熬夜了,对身子骨不好,别总让女儿挂念。”

天瑞这么一讲,老康又想起天瑞的种种好处来,天冷了记得嘱咐他添衣,热的时候记得让他消暑,时不时的瞧着他多休息,熬夜的时候还总不忘给他做宵夜。

一想到此处,再看看天瑞,老康就觉得吧,天瑞出嫁走后,怕难找到这么一个对他关心又如此知冷知热的人了,忍不住竟是老泪纵横,哭的孩子一般。

第二九一章公主大婚2

康熙原先就只琢磨着对天瑞多利用一点,在下旨让天瑞出嫁的时候,倒也没觉的怎么着,今天这一真情流露,才真正有了一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话说,老康忍了一会儿,把眼泪又憋了回去,伸手一握天瑞的手:“丫头啊,朕舍不得你啊,要不,咱们不嫁了好不?”

天瑞看老康这个样子,忍不住伸出那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很用力的按了一下额头,心说这怎么又抽上了,真是头疼啊。

无奈,天瑞只好忍着想要一脚把老康踢开的冲动,回握一下他的手,温和一笑:“皇阿玛,女儿又没有走远,还在京城啊,皇阿玛什么时候想女儿了,都可以召女儿入宫的嘛。”

她不说话还不要紧,这一说话,康熙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眼圈都红了,其实吧,老康说是四十来岁,却因为常年喝着空间水,吃着空间水果,身体被改造的很好了,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哪里有四十岁老男人的模样啊。

老康虽然不如天瑞和保成几个长的好,八过,也不算丑,那样子还算是小帅一枚了,当然,如果忽略他脸上的麻坑的话。

他眼圈这么一红,根本没有一点皇帝的威严样,竟有点邻家男孩的感觉,让天瑞心里呻吟了一声,不会这么搞吧,康熙这个一代圣君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话说,如果是那种狗血天雷剧还差不多,可是,老康先前的所作所为一再证明了他脑子没出毛病的说,那也只能说他抽疯了,脑子猛然进水了。

“丫头啊,你是不是要弃朕于不顾了?”康熙声音有些暗哑:“要不然,别人家女儿出嫁都哭哭泣泣的,难受的很,怎么你却这么高兴?朕就知道,你巴不得赶紧嫁出去呢…”

天瑞脸色黑了下来,极度无语啊,这都叫什么话,她虽然在古代这种环境里边长了二十来年,被熏陶的也差不多了,可她到底也是现代女子啊,怎么可能因为要出嫁就哭哭闹闹的呢?还有啊,她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巴不得嫁出去了。

“皇阿玛?”天瑞有点生气了,先前就不该那么早早的原谅康熙的,不然,也不会又让他没事找事的硬挑刺:“女儿哪有高兴?”

“你脸上分明就是笑着的。”康熙开始无理取闹起来,就跟小孩子撒娇耍赖一样。

天瑞脸色更黑了些,一甩康熙的手:“我哪里有笑?我还想问皇阿玛呢,不想给我银子和庄子就不要给嘛,现在给了,自己又心疼又后悔,又不好意思跟我要回来,就开始找磋了,皇阿玛要真不愿意给我,我也不会强要,还给皇阿玛就是,又何必如此呢?”

说着话,天瑞作势要去拿地契和银票,康熙这时候倒也忘了难过,赶紧摆手:“朕哪里会后悔,朕是皇帝,富有四海,难道给自家闺女一点东西都心疼嘛,简直是胡闹。”

天瑞悄悄抹了一把汗,心说,还真不容易啊,总算把康熙哄的又恢复正常了,乾清宫这是非之地咱还是不要多呆,趁早溜吧。

这么想着,天瑞一挑眉,很不相信的看着康熙:“您真的不后悔?”

“朕说出来的话那是金口玉言,怎么能反悔呢?”康熙脸色一正,很严肃的看着天瑞。

天瑞笑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女儿还是怕皇阿玛后悔了,还是赶紧把那些东西收起来藏好,好让将来皇阿玛即是反悔,也再要不回来才好。”

康熙气的一摆手,心说朕就是那种没信用的人吗,说给你就是给你了,几时会要:“那你赶紧去吧,可要藏好了。”

康熙说的这是气话,可天瑞就趁着这个节骨眼上,赶紧蹲下行礼:“女儿告退了。”

她很恭敬的退出屋内,一出门就露出一脸灿烂笑容来,终于,又把康熙给忽悠了啊,她要再在乾清宫呆下去,还不定康熙脑袋会抽到什么程度,到时候,她不得气死也得给憋死了。

康熙这里,天瑞一出门,他就反应过来了,气的一拍桌子,心说又让这丫头给涮了,等着瞧吧,看他扳回一局来。

天瑞回到景仁宫,却见几个丫头都在兴奋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她咳了一声,一屋子人顿时清静了下来。

天瑞进屋,看看春雨,再看看秋枫,另外还有站在后面的冬末和夏莲两个,板着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景仁宫哪时候这般没有体统了,我告诉过你们,在我出嫁之前你们都小心着点,仔细着自己那一身皮,别给我惹出事来,谁知道,才叮嘱完,你们就…”

摇摇头,天瑞坐下来,春雨很有眼力的端过茶给天瑞,天瑞接了,瞪了春雨一眼:“她们几个年纪到底小上一些,不知道事儿也就罢了,你向来是个沉稳的,怎么也跟着胡闹。”

春雨低头,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天瑞对她是很好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今儿直接拿话点出她来,已经很给她没脸了。

春雨就琢磨着,是不是天瑞又在乾清宫受了气,回来拿她们撒气,可又一想也不对,天瑞什么性子她们这些伺侯的人也知道,不是会拿奴才们撒气的人,那是?

春雨想不明白,见天瑞脸上有些怒气,就更谨慎起来。

天瑞喝了口茶,抬头看她一眼:“说吧,都是怎么一回子事?”

春雨低头,小声道:“奴婢几个不过是在惊奇罢了,倒是让公主生气了,是奴婢们的不对。”

不管什么情况下,主子都是没错的,错也是奴婢的错,这是春雨几个进宫时最先受到的教育,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子里,天瑞一生气,她自然得赶紧认错。

认完了错,春雨声音更小了一些:“实在是,奴婢们都没有想到太后会赐下这么多的东西来,所以,倒是惊慌了一些,做事情没了体统,让公主气着了。”

“哦?”这倒是奇怪了,天瑞也没有想到太后会在这个时候赐东西下来,赶紧放下茶杯问春雨:“太后都赐了什么?”

春雨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的回答:“很多东西,有金银物品还有头面首饰,另外还有一些书画瓷器等,奴婢们打点了来宣旨的小太监据说是太后让人清查了好些天,才整理出来的,说是这有太后当年嫁妆的一半了,竟全赏了公主。”

天瑞更加惊奇不已,太后当年下嫁的时候,因为顺治皇帝已经废了一个科尔沁出身的皇后,孝庄挑如今的太后出来,自然感觉有些对不住科尔沁部落,所以,在给太后准备嫁妆的时候,很是丰富,实在是给太后撑足了面子。

所以,太后那嫁妆,可谓是价值不凡了,她竟然把一半嫁妆给了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瑞琢磨不明白,也就不再多想,摆摆手让几个丫头出去,她一手撑着桌子按在额头上,感觉头又一阵阵抽痛起来,这段时间还真是不好熬,小心这个小心那个的,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看哪个似乎都是有目的性的,哪个都要防备一些。

撑着头眯了一会儿眼,天瑞才想到,太后怕是一片好心的,怕她和康熙闹了别扭,康熙在给她准备嫁妆的时候苛扣她或者怎么着,还有内务府的那些官员弄虚作假,为怕她吃亏,这才赐下这么多的东西给她撑场面呢。

想到这一点,天瑞心里暖呼呼的,她心里明白的很,太后这个人虽然也有些心眼,可为人却很宽厚的,事情也不多,只一心里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得了,没有什么和人过不去的意思。

而且,太后对他们这帮孙子孙女是真心疼爱的,她一辈子没个孩子,对孩子们是很好,很喜欢的,不然,五阿哥也不会直到如今还和太后那么亲近呢。

思量着,天瑞有些愧疚起来,她还真不该屈解了太后这一片好心呢,咬咬牙,她自己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孝顺太后,来回报她这一片心思。

天瑞安下心来,让人整理了太后赐下来的东西,该归置的都归置好了,就一心一意的做绣活,好等着出嫁的那一天。

时间匆匆而过,很快一个月光景就过去了,天瑞出嫁的日期也到了。

因着太后赏赐,各宫妃子们也全瞧在太后的面子上,给天瑞添妆的时候,东西倒丰厚了不止一倍,连那几个小格格小阿哥们都很送了一些小巧可爱的物件来。

东西倒不在贵重多少,关键是满宫这么一弄,倒是显出天瑞特殊的尊荣来,更让京城的人明白了这个公主的地位,而且,内务府的人也在为选精奇嬷嬷一事而担忧不止。

不管怎么着吧,天瑞心里都很明白的,她想着上辈子也没嫁过人,两世里就这么一次婚礼,总归该是乐乐呵呵的,不管底下多么暗潮汹涌,她且先不管,这几天就先做一个幸福的新嫁娘。

等到新婚期过了,这些人要消停了也罢,如果还不安分,她也不介意出手整治一下。

初五的正日子到了,天瑞一大早就被春雨几个给从被窝里挖起来,然后让她淋浴,等洗过一次澡后,还要用各种各样的豆面涂在皮肤上面,然后狠狠的揉搓肌肤,以便让皮肤显的更好。

天瑞本身皮肤就很好,白的几近透明,细腻的看不到一点毛孔,根本就不用她们这么瞎折腾,若只洗一遍澡倒还好,可洗两次澡出来之后,天瑞身上就显的红了好多,有些地方还有一些红痕啊什么的,可见她的肌肤细到了什么样子。

见春雨几个还要服侍她再洗第三遍澡,天瑞浑身疼的难受,赶紧一摆手道:“别折腾了,再折腾下去,我浑身就得脱一层皮了,咱们且消停一会儿,在这内屋多呆一会儿,该要水的就要水,该要东西就要东西,只你们都别说,也别让外面那几个老嬷嬷发现就好。”

春雨几个已经习惯了对天瑞言听计从,当然要尊从她的意思了,就都笑着过来服侍天瑞穿了里衣,几个人陪天瑞坐在凳子上面小声聊天,过一会儿,春雨出去让人再抬水进来,又要了些花瓣啊,精油之类的淋浴的东西。

第二九二章公主大婚3

又过了好一会儿,春雨瞧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和冬末两个人扶着天瑞出了洗澡的小屋子,坐到正厅里边,这里已经站了好些有经验的嬷嬷。

天瑞坐到梳妆台前,一个嬷嬷拿了梳子给她上头,天瑞忍着头皮上面火辣辣的疼痛,等着嬷嬷把她一头长发全都梳理的很顺滑,然后紧紧的拢在一起,又盘了个髻。

又有人拿着棉线要给她开脸,天瑞一瞧,赶紧开口道:“嬷嬷,您且歇一歇吧,不用多费力,就只作个样子就得。”

那个嬷嬷倒还是很会做人的,知道天瑞怕疼,又看她脸上实在没有什么汗毛之类的东西,也就笑笑,只拿着线在她脸上顺了一下,就退到一边。

天瑞心里暗自点头,这位嬷嬷性子倒还是很好的,比给她上头的那位嬷嬷要强很多了。

等这些程序做完了,就有两个上妆的嬷嬷拿着妆盒过来,当先就拿着小刀片子要给天瑞刮眉毛,可算是把天顼给吓坏了。

要说吧,天瑞的眉毛长的很漂亮,眉形很好,颜色也并不太显的黑,只有一种暗暗的青色在里边,真是眉如远山,目如秋水的感觉,就只是她的眉毛在清朝女子看起来稍微显粗一点,那个嬷嬷可能就是想把她眉毛刮的细细的,然后再用眉笔细描吧。

那简直就是笑话了,天瑞这种人怎么可能由得了别人在她脸上大做文章啊,再说了,她对自己那两条眉毛是真的很满意,不想改变的。

天瑞朝春雨使个眼色,春雨会意,过去一扶那位嬷嬷的手:“嬷嬷,您老歇一下,不如我来替公主修眉如何?”

说着话,春雨暗暗给了嬷嬷一个荷包,里边当然装了银两什么的。

那个嬷嬷掂量一下荷包,似乎觉得不满意,在她心里可能在想,反正公主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一般女孩子结婚的时候害羞都羞不过来呢,怎么会和人争辩呢,公主就是再厉害,那也是个女人,今天这种场合也是不适应多说话的。

她这么想着,只捏捏荷包,看了春雨一眼:“这叫什么话,奴婢在宫里上妆上了也有好些年了,还没有一个说不好的呢,你修眉,你知道该怎么修才能修出那种柳叶弯眉吗?”

春雨顿时呆住,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着答话了。

天瑞冷冷一笑,从镜子里看着,暗瞄了那位嬷嬷一眼,开口说道:“就不劳嬷嬷了,本宫可不喜欢那柳叶弯眉,本宫自己的眉毛就很好…”

说着话,天瑞自己拿起眉笔,就要去画眉。

那个老嬷嬷给驳了面子,脸上有些难看,见天瑞要去画眉,她当先道:“公主,您看看,奴婢就说了嘛,年轻人哪里会上妆,这还没涂脂粉呢,哪里能画眉,先画了眉,再涂脂粉,这妆可就糊了。”

一边说,那个人还不长眼的往前凑,说着话就拿着妆盒里的粉往天瑞脸上扑。

天瑞一瞧这还了得,她可不管什么好日子坏日子的,当下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反了天了,一个个都没长眼吗?让这个老东西就往本宫跟前凑,冲撞了本宫,你们哪个能担得起?”

她一发火,各人都心惊胆战的,早有那机灵的小太监把那位老嬷嬷给拽了出去,那嬷嬷还有些不忿,只嘴里小声道:“公主也太不讲究了吧,今儿还敢发火,小心…”

原先那个要给天瑞开脸的嬷嬷赶紧过去捂了她的嘴:“老姐姐,你小心些吧,这位可不是善磋,她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再说下去,你就该当心自己小命了。”

那个嬷嬷不服气的哼了一声,不过,还是住了口。

天瑞只气的把那盒脂粉一扫,连着盒子掉在地上,落了满地的白粉,更是吓的所有人都打个机灵。

“这什么破东西,就敢给本宫往脸上弄,冬末,拿咱们自己的妆盒来。”天瑞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当先坐到妆台前边,接过冬末递来的妆盒,也不挑那白的发腻的粉来打,只挑了一层蜜粉轻拍到脸上,之后拿眉笔把眉尖部分描了一下,又小心的涂了一层唇脂,别的什么都没用,就这么转过头看着一屋子的人:“今儿是本宫的正日子,你们也别一个个都想着混水摸鱼,当我好欺负的,惹急了我,什么日子都不管,我且先把你们都送到慎刑司,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慎刑司的板子厉害。”

一句话说出来,真有那想着要混水摸鱼的人低了头,浑身都有些发抖,再不敢小瞧天瑞了。

天瑞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另外两个嬷嬷道:“替本宫更衣吧。”

她站起来伸开双臂,一身艳红中衣挂在身上,先有一个三四十岁的嬷嬷过来福了一福,替天瑞把中衣整理好,又有一个嬷嬷拿着石青色的吉服替她套在身上,那吉服前后都绣了五爪团龙,看起来没有多少喜气,倒添了几分威严。

之后又有人拿了绣金龙的领约、金约、一长串一长串的朝珠给天瑞挂到身上,最后,一个嬷嬷捧了三层的金凤镶东珠朝冠,等天瑞低下头来,她就把朝冠给天瑞戴在头上。

这么一弄,天瑞本来个子就高,这会儿更加的鹤立鸡群了。

收拾好了之后,天瑞看看那多宝阁上放的座钟,一抬头道:“时间差不多了,去乾清宫吧。”

两个嬷嬷一左一右的扶着天瑞往乾清宫方向而去,到了乾清宫,康熙早就坐在御座上等着了,天瑞按着礼仪给康熙行了礼,康熙又嘱咐了她一通话,这才放她出来。

出了乾清宫,又去慈宁宫行了礼,那些嫔妃们也都聚在那里,不过嘱咐天瑞一些要和气,要让着一点额驸,还有要好好过日子之类的话。

一个个的说完了,天瑞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摇摇晃晃的回了景仁宫。

实在是这天忒热,她这一身的行头太累人了,饶是她体力好,也有些撑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车轿也准备好了,天瑞被保清背上轿子,一咱吹吹打打的向宫外的公主府而去。

她这一路上就有些做梦的感觉,实在没想到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竟然一下子到了大清康熙朝,而且,还要在这里嫁人生子,也不知道现代的弟弟现在如何了,她走后,自家弟弟日子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冷着饿着什么的。

这么慢慢想着,随着晃悠的轿子,天瑞竟有些迷糊起来。

忽然间,轿子重重落地,颠的天瑞差点没有跳起来,等她醒过神来的时候,陈伦炯已经踢了轿子,早有丫头扶她出来,一通的程序走下来,天瑞已经热狠了,又累狠了。

一坐到新房内,天瑞就狠狠的扯了一下领子,又摆一下手道:“去把屋里多摆上几个冰盆子,实在是太热了。”

跟她来的是春雨几个,站在天瑞身边的也是春雨,她答应了一声,推门而出,没过一会儿天瑞就感觉屋子里凉爽了很多,不过,她盖着盖头,屋里到底什么情形是看不到的。

冬末站在天瑞另一边,小心的握了一下天瑞的手,天瑞捏了一捏,手里多出一个小荷包来,她赶紧拿着放到盖头下边,拆开来一看,冬末这丫头还挺有心的,竟然给她准备了点心。

天瑞可以说已经饿了一天一夜了,早饿慌了,忍不住拿出点心来咬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三两口吃完。

她才吃完,就听到外边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就有各种的叫好调笑的声音传到耳边。

天瑞嘴边还带着点心渣呢,这个样子怎么见人?要是换成寻常女子早慌了,她却也不太慌张,只偷偷拿出帕子来擦了一擦。

才刚擦完,就听到喜嬷嬷的声音传来,愿意,竟是要陈伦炯给她掀盖头了。

天瑞坐正了身子,就等着陈伦炯给她掀开盖头呢,等这盖头一掀,起码她就可以少吃点东西,还可以喝点水了呢。

刚才吃点心吃的她嗓子都冒烟了。

可是,过了好久,这货还是没动。

天瑞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忠靖侯,别磨噌了,赶紧掀了盖头,大伙好去喝酒。”

听这声音倒是挺熟的,天瑞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又过一会儿,她眼前一亮,扭头去看,就见陈伦炯拿着秤杆已经挑了盖头。

今天这人也穿了石青的吉服,上面绣了四爪团蟒,天瑞还没有看清楚陈伦炯的脸,就看到他前胸处绣的那团蟒在眼前冒悠了。

再稍一抬头,就看清楚他的样子了,今天陈伦炯比往日更加的不同,吉服穿在身上,趁的他整个人更加的清俊不凡,那在天瑞穿出来很显尊贵大气的吉服,穿在他身上,倒让他更多了些温雅,瞧起来倒有些仙气了。

天瑞抬着头,定定的看着陈伦炯,从他一双桃花眼里看到了惊艳还有兴奋和喜悦,抿嘴一笑,天瑞才要装出一点娇羞的样子低头,就听到一阵笑声传来:“我说,忠靖侯啊,新娘子也看到了,是该陪我们喝酒了吧。”

顺着声音看过去,天瑞顿时气极,说话的人她倒是认识,保清的表弟,那个有些莽莽撞撞的揆叙,天瑞可是知道他的,这个揆叙别的倒不咋滴,关键是忒能喝酒了,他又和马喇很要好,现在拽着陈伦炯喝酒,难保不是打着要灌倒他的主意呢。

天瑞才想要说什么,可一想这时机还真不对,忍了忍没说出话来,就低下头暗自绞着手指。

陈伦炯多精明一人,怎么会想不到呢,他对着揆叙拱拱手,笑道:“纳兰兄先走,我随后就到。”

当着天瑞的面,揆叙倒是也不敢怎么着,就笑笑带着一帮人出去了,陈伦炯等这群人走光之后,这才坐到天瑞身旁,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喝醉的。”

第二九三章新婚夜

天瑞很有心理准备的,她自己明白,陈伦炯就是再保证不会喝醉,酒却是免不了要喝的。

可就是这样,当天瑞看到被人架着扶回房间的陈伦炯,还是免不了要生气的,这帮人都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陈伦炯酒量不算很好,还拼命的要把他灌醉。

天瑞直接站起身,对春雨和冬末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扶额驸坐下。”

之后,她又对那两个扶陈伦炯过来的下人问道:“这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那两个小丫头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才低头小声回答:“都是那些公子哥们,疯了似的要灌额驸爷,虽然几位阿哥也替额驸挡了不少的酒,可还是给灌醉了。”

天瑞伸手揉揉额头,摆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等两个小丫头下去之后,天瑞又对秋枫说道:“你去看看,准备一些醒酒汤过来。”

秋枫行了礼,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那里,春雨和夏莲两个很有眼色,已经指挥着小丫头们把床给铺好了。

等秋枫端醒酒汤过来,灌陈伦炯喝下之后,天瑞瞧着也没什么事了,就摆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下。

四个丫头,还有一屋子的嬷嬷们全行了礼,小心的退出屋子,走在最后的冬末还很仔细的把门掩好了。

等到这屋子里就剩下天瑞和陈伦炯两个人的时候,天瑞坐到陈伦炯身边,看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陈伦炯,伸手用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背上捏了一下,恨恨的说道:“人都走光了,起来吧!”

很快,那位已经烂醉如泥的额驸爷立马精神的抬起头来,眼中啊还有一点迷离啊,眼神清亮的很呢。

天瑞好笑的瞄他一眼:“我们额驸爷真是厉害啊,都跟我动上心眼了。”

陈伦炯一双桃花眼微弯,薄唇轻翘,一脸的笑容:“瑞儿,这也是没办法的,我若不装醉,哪里能够回得来…”

说着话,这位新任额驸爷在天瑞耳边轻呼了口气,纤长手指伸出,在天瑞脸颊上恋恋不舍的摩挲起来,倒是有一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

天瑞被这人搞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脸色也是红红的,不由的低了头,在低头的瞬间却还有些恨意的瞪了他一眼:“满身的酒味,离我远一点…”

看天瑞这含羞带怯的样子,真的跟平时的孤傲高华沾不上一点边,这时候天瑞才有了一点女子柔弱样,倒也取悦了陈伦炯。

他喉咙里低低沉笑,可能因为喝了酒,笑声显的沙哑的很,不过,却比平时清朗的声音更有磁性,更加性感起来。

两个人离的很近,陈伦炯笑声听在天瑞耳里,更加心慌起来,才要伸手去推他,哪知道这人长臂一捞,把天瑞捞在怀里,又趁天瑞迷离的当凑过他那张白皙如玉的脸庞,在天瑞粉面上轻噌了两下,这才满足的叹了口气,笑道:“娘子再闻闻,可还有酒气?”

奶奶的,什么娘子?天瑞心里暗骂,一听到娘子这个称呼,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白娘子和许仙那对没啥好结果的夫妻,心下暗恼,伸手在陈伦炯腰畔拧起一点肉来,狠狠转了个圈。

“赶紧去梳洗一下…”拧完了,天瑞猛的要推开陈伦炯。

陈伦炯喜爱天瑞这么多年,一直压抑苦闷,平日里想要见一面都难的很,今日终于能得偿所愿,哪里还肯松开她,天瑞推他,他便更加不愿意离开,手上的力气又大了一点,粉色的薄唇凑过去,几乎咬上天瑞的耳朵了:“瑞儿既然嫌弃我身上有酒味,不如…瑞儿也喝上两杯如何?到时候,我们俩都带了酒气,谁也不用嫌弃谁?”

这货今天怎么这般无赖,天瑞气的心里发紧,才想要站起来,离这人远远的,却不料,陈伦炯说得到做得到,话才说完就快速的端起桌上的一杯酒喝下去,之后趁天瑞还没站起来的当,猛的凑过去袭上天瑞的红唇,一口酒全喂到她的嘴里边。

“咳,咳…”天瑞没有防备,猛的被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液下肚,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脸色更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到诱人。

陈伦炯那一双桃花眼眯了起来,看着眼前佳人双眉微颦,一双凤眼泛上点点水汽,朦胧中带着点点亮光,低头轻咳时,更是波光流转,艳丽无限,真真称得上是目如秋日横碧波了,还有那红润的脸庞,本来就很红艳饱满的唇上还带着一点酒滴,真是清丽纯真中带着魅惑,看的人心里都迷醉起来。

“瑞儿,你再闻闻,我身上可还有酒味?”陈伦炯低头,凑近天瑞之后再问。

“你…”天瑞一摆手,很无力又很纠结的想要站起来,她感觉今天晚上这人很不一样,根本没有往日一点温润如玉的样子,这哪里还是如谦谦君子一般的小陈爵爷了,根本就是一无赖花痴吗。

“还有啊!”陈伦炯很遗憾的摇了摇头,说话间又是一口酒灌了下去,抓住天瑞又成功喂到她的嘴里。

呸!天瑞气极了,腾的站了起来,才要说当本公主好欺负的吗,谁料,陈伦炯手上利落的倒了两杯酒,端着也站了起来,一时间褪了刚才言笑无忌的样子,换上了一脸的温和满眼深情,就这么紧紧注视着天瑞:“瑞儿,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不会那么狠心让我伤心难过吧?你也累一天了,咱们喝了交杯酒,就休息好么?”

如果是无赖状的陈伦炯,天瑞还有一点反抗之力,可她现在喝了两杯酒,那酒杯都是很大的,两杯下肚,头就有些晕晕的,又见陈伦炯深情温和的样子,哪里还能说不呢。

抬起手来,天瑞接过一杯酒,和陈伦炯对视一眼,拉起他端着酒杯的手臂,两个人双臂环绕过去,凑的很近的喝完各自的酒。

天瑞把杯子一放,坐到梳妆台前把头发散开,拿着梳子梳理了一会儿,等把头发梳顺了,才转眼时,就见陈伦炯已经把外边大衣服脱掉,只穿一身藏青中衣,在有些晕暗的灯光下,那有些深青的颜色更衬的他面如玉,目如朗星,俊美秀丽非常了。

话说,都说男子是感官的动物,其实,女子也不例外,这不,那般大方爽利不下男儿的天瑞公主就在这一回眸的瞬间,也被自己这个额驸给迷惑了。

天瑞心里一紧,感觉心跳更加迅速,脸上热辣辣的难受,她想要摆脱这种感觉,猛的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她不摇头还不要紧,这一摇头,刚才喝的酒那酒劲全上来了,嗡的一下子,整个脑袋都开始发胀发晕。

天瑞咬了咬牙,从梳妆台前站起身,朝床前走了两步,头就更晕起来,脚下也有些虚浮无力,一个不稳,差点没有摔倒。

陈伦炯时刻都在关注天瑞,见她这副样子,赶紧过去伸手把她接住,低头瞧时,天瑞那一双平常明亮异常的凤眼都已经凄迷起来,脸上褪去红润,一下子显的苍白起来,在蜡光照辉下,天瑞的整张脸就显的透明起来,五官却更显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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