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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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善一边点头一边感叹:“唉,还记得年前咱们这些个亲友聚在一起多热闹,如今才几日光景就各自南北。往后还不定多早晚才能见一面呢。”

肖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总归早晚能见着的。”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齐银竹这时候却开口了:“去蜀州也能从肃州那边过,咱们就走那条路吧,到时候去肃州看看老四几个,再好生商量一下咱们去了蜀州该怎么办,另外,四弟妹精于机关一道,或者能帮咱们想法子把蜀州的天堑变通途呢。”

一句话,肖智和鲁善都沉默了下来。

“怎么的?”齐银竹登时横眉立目:“看不起四弟妹是个妇人?我还告诉你们,甭瞧不起妇人,要真比起来,你们这些大老爷还真比不上四弟妹呢。”

肖智见银竹发火,立马陪着笑脸解释:“倒真不是看不起四弟妹,四弟妹的本事我们也知道,平时说起来也极敬佩的,只是你说的也有点忒邪乎了,几千年都过去了,蜀州道路还是那么难走,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堪比上青天的事情叫四弟妹给办成了,你说这不是为难人么。”

肖智这么一说,银竹才没了火气,横了肖智一眼:“不试试谁知道成不成,反正咱们问问也不费什么力气,万一就成发呢。”

这话倒也真是,肖智和鲁善均知道齐家姑娘的脾气,也不敢反驳,都老老实实点了头。

鲁善甚至心里想着得亏齐宝珠比她姐姐性子好些,要跟齐二这般动不动就发火骂人,那得多吃不消,一边想,鲁善还一边状似关心的看了肖智一眼,那意思是,姐夫,当真是苦了你了。

肖智看到鲁善那可怜他的眼神,当下是又好气又好笑,同时也抛过一个眼神去:“你也甭跟我装相,我不信齐五脾气有多好。”

鲁善苦笑一声,说实话齐宝珠性子也没好到哪去。

肖智也递过一个同情的目光去,可怜了你这高大威猛的娃了。

鲁善无语哽咽。

齐银竹一看这俩人那目光,这火气就腾腾的往上蹿,不过,她也不乐意给肖智多大的没脸,也就没理会这俩人,直接起身出去。

鲁善和肖智看没人了,就仔细的商议了一番,包括如何走动关系,如何买动专管官员调遣之事的主事人,若是办成了路上怎么走,若是不成又待如何之类的。

鲁善素来是个大大咧咧粗憨的性子,他可没想那样细致,倒是肖智心细如发,想了许多情况,待两个人商量妥当了,眼瞧着天都快黑了,肖智留鲁善吃饭,鲁善哪里肯,立时就要说走,肖智狠留,鲁善还是不乐意,不过见肖智真心请他吃饭,只得说了实话。

“本来姐夫苦留是不好推辞的,可是娘子在家已然做好了饭食,我也说要回去的,总不能叫她空等吧,再者,说句老实话,姐夫家的饭菜还真不成,离我家娘子做的差了许多,如今我吃惯了娘子的手艺,再吃别人家的饭总是不对味。”

鲁善实话实说,老老实实的把心里话讲了出来,倒是险些将肖智给气个倒仰,赶紧摆手:“罢,罢,你得亏是在我家说这话的,我也不与你计较,要是在别人家这般说,你这分明就是结仇呢,你还是快些离了我眼前,省的我看着你就来气。”

肖智说了这么一席话鲁善也不气,乐呵呵的答应一声:“那我走了啊,得了空你和二姐到我家吃饭,我整一桌好席面。”

“憨货,又说这些做甚,还不快走。”肖智气的咬牙。

鲁善又笑了笑才拱手告辞。

范家

范二太太送媒人出去,回头看着范五姑娘气的什么似的。

她带着火气坐到椅子上,范五姑娘过来请安,范二太太冷声道:“请什么安,我算是白养你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怎么就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么。”

“母亲。”范五姑娘委委屈屈的垂下头来,小步挪到范二太太跟前,陪着小心道:“母亲莫气,我也是没办法的,说句老实话,我又何尝不想寻一个知情知意,情投意合的夫婿,可是谁叫我命苦呢,我名声尽毁,长安城里还有哪个高门敢要我,不要说做嫡妻,就是做妾,怕是也不好…”

说到此处,范五姑娘心里也挺不痛快的,便呜呜的哭了起来:“母亲待我恩重如山,我心里只将您当成亲生母亲一般敬重亲近,我时时盼着母亲能够长命百岁,幸福安康,又哪里愿意叫您生气,您若真气,便是打骂女儿都成,可千万保重身体。”

这番话范五姑娘说的真的挺情真意切的,叫范二太太什么火气都没了。

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姑娘站在眼前陪不是,范二太太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她拉过范五姑娘的手:“可你,你也不必嫁到于家啊,那是什么人家,那个于家三房的大爷被陛下厌弃,好生生的五品官落得个看园子的下场,你要真嫁了他,还不得叫人生生笑话死。”

“别人自笑话他的,与我何干。”范五姑娘低着倔强的说了一句,看范二太太又要生气,赶紧小心过去在范二太太身边道:“母亲,您叫丫头们出去,我好生给您解释解释。”

范二太太强压怒火,挥手打发一屋子的丫头出去,之后转头看着范五姑娘,那意思是叫她仔细好生的说个清楚。

范五姑娘又坐近了一点,扳了范二太太的傍子又压低了声音:“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我从来没跟母亲说过,因事关重大,我自来不敢透露出一丝半点,今儿我斗胆告诉母亲,母亲千万别害怕。”

第二百四十四章 许氏病

“你莫哄我。”

范二太太几乎不相信范五姑娘能有多重大的事情跟自己说。

“我要哄您我成什么人了。”范五姑娘急的赶紧诅咒发誓:“我若有一句话哄母亲,叫我舌头上长疔…”

“我信你还不成么。”范二太太赶紧阻止:“你这孩子,发什么毒誓,快呸掉。”

范五姑娘笑了笑,很快啐了两声。

“到底什么事。”范二太太这会儿打心眼里有些相信范五姑娘了,就催问了一句。

范五姑娘越发的郑重:“自打前几年我几乎每天晚上做一个梦,梦里断断续续记不太清楚,总记得长安城破,无数蛮夷杀进城来,将男丁杀死,女眷****,幼小的孩童有拿刀砍了头的,有从高楼上扔下来摔死的,还有吊到树上吊死的,其间情形惨不忍睹,我都吓醒了好几回。”

“什么?”范二太太吓了好大一跳:“怎么从来没听你提及?”

范五姑娘强笑一声:“这样的梦我如何敢说,我原来一直以为是噩梦,可直到一年多以前碰着一个风水师,那风水师对人提及长安地脉已无灵气,恐是不祥之兆,还说什么要早些迁都洛阳,我听了那话心里就犯起琢磨来,后来做的就更清楚了…”

范五姑娘越说声音越是低沉,到最后竟是哭了起来:“这两年我每日都担惊受怕,可又不知道如何跟父亲母亲提及,我…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父亲母亲疼我,我又如何不替父母兄长们打算,思来想去,嫁到于家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母亲,您若是信我,就劝父亲迟快外放。咱们一家离了这是非地才好。”

范二太太听着范五姑娘那些话,神情由惧转惊,再由惊转为感动,搂了范五姑娘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好姑娘。是母亲错怪你了,你也是一片好心为家里着想,以后,母亲再不怪你了,即是你打定了主意要嫁到于家。那就嫁吧。”

一边说,范二太太一边琢磨着范五姑娘说的这些话似乎并不像作假,而且,她也犯不着拿这样的事情来骗自己,如此,这事很有可能就是真的,那么…范二太太满心的惧怕,要真是有那等悲惨的事情发生,自家就必然得先想法子避开。

范五姑娘依在范二太太怀里:“咱们一家先外放出去等个几年,若是有那事能避开灾祸自然是好。要是没有那等事情,咱们再想办法回长安也就是了,总归比毫无准备好,我嫁给于大爷后,要真像我梦中那样齐家发达了,我也能靠着这些关系提携咱们家,要是没有这事,我一个女儿家家的就是活的苦一点也不算什么。”

这话说的,当真是情深意切之极,范二太太听的心里都感动。又将范五姑娘好一阵夸。

范五姑娘低头,只做害羞状,范二太太和她又说几句话就将她打发出去,过了片刻叫过一个小丫头来叫她瞅着些。等范二爷一回来就告之一声。

范五姑娘从范二太太那里出来,悠悠然回屋子里,她将这几年攒下来的头面首饰以及散碎的银子装好,又寻了几样好看的料子准备做荷包香囊,等着快成亲的时候送给于麒当礼物,同时又准备做一些鞋袜抹额类的小东西送给伍氏。

不说范五姑娘如何。只说于家。

自打于麒和伍氏说了范姑娘的事情,伍氏就留了心,常叫心腹丫头在许氏吃的饭菜里头放些叫身体衰弱的药物,才开始下的药剂量并不大,许氏吃了只觉昨身上办没力气,还以为是天气炎热的原因。

等了几日,伍氏叫将药下的多了些,许氏吃了就有点走不动路,再加上天气热,她也懒得动弹,便窝在床上不乐意起来,伍氏叫她去伺侯,她去后不一会儿就能站着睡着。

等着后来药越来越多,许氏彻底的躺到床上动弹不得了,整个人也显的又苍老又虚弱,她只说是叫伍氏给折腾的,在伍氏跟前不说,背过人去总骂伍氏老妖婆折腾人,这话叫伍氏听到,就又加了些叫人得风寒的药,这下子,可真把许氏折腾惨了,不只躺着起不来,还头疼嗓子痛浑身发冷,每天苦汁子成碗的灌下去也不见轻,不出几日功夫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伍氏见此只说免了许氏请安站规矩,可却又说许氏病了吃不得荤腥之物,每日只清清静静饿着就成,每天不叫许氏吃多少东西,只叫喝些粥吃几口青菜,许氏本就病的昏天黑地,看到那些饭菜就是生气,可也没力气折腾了。

待到于麒叫伍氏请人去范家提亲的时候,许氏已经瘦成一把骨头,也几乎去掉半条命。

这日,许氏躺在床上睡了半日觉,睁开眼睛只觉得饿到前心贴后背,就扯着干哑的嗓子叫人给她弄些饭菜来。

她才说完话,帘子一挑,许氏陪嫁丫头烟儿进门来,一进来就悄生给许氏一些饭菜:“大奶奶你快吃些,这是我特地买通厨娘从厨房里弄来的。”

许氏饿坏了,看到正经饭菜就跟饿狼似的眼都绿了,扑过去就吃,吃了一多半才缓过劲来:“烟儿,给我弄口水喝。”

烟儿一听立刻回身倒了水过来,许氏接过来喝了几口,这才跟又活了似的:“烟儿,还是你忠心,你放心,你的情我领着,以后少不得你的好处。”

烟儿赶紧摆手:“我是您的陪嫁丫头,一体一心都该为着您的,这也本是我该做的,如何就能叫您非得念我的好了。”

“好丫头。”许氏笑了笑,夸了烟儿一句。

烟儿待许氏吃完饭,就将碗筷收拾好,坐到床前低声跟许氏道:“大奶奶,您可留点心吧,您病成这样,那娘俩可高兴的紧呢,还商量着要娶个新奶奶进门。”

“什么?”许氏听了这话满心的怒火,本待坐起来,可试了试又无力躺倒:“什么新奶奶,烟儿,你与我说说清楚。”

烟儿看看左右,又出门探看一番,回身才跟许氏道:“我偷听着三太太屋里的丫头说话,好像是大爷在外头认识了一位姑娘,大爷心里喜欢的紧,回头跟三太太商量,三太太就说您病成这样也不好管家,家里急需要一个能理事的,就说要将那姑娘聘为平妻,只等她进了门就叫她管家。”

“真的?”许氏紧紧抓着烟儿的手连声逼问:“你没骗我,这是真的?”

烟儿使劲摇头:“我如何敢骗大奶奶,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真的,再没一丝假的。”

“好,好一个于家,好一个于大爷。”许氏这一气,一句话没说完就咳个不停,看那样子几乎要咳断气的,烟儿一看急了,赶紧扶起许氏来拍了好些下子,又叫她又喝了半口水,等了好半天许氏才不咳了。

她这一番咳嗽越发难过,待躺下的时候脸上赤红一片,眼睛都是红红的,脸上有许多的泪水看起来极其可怜。

许氏都成了这样子,可还是死撑着骂道:“于麒,呸,真不是个正经东西,早先装的对我情深一片,转头就勾搭上了别的姑娘,叫我知道是哪个臭不要脸的,我非撕烂了她的嘴不可。”

“大奶奶,大奶奶。”烟儿一连叫了好几声:“您赶紧躺好,别再骂了,不然一会儿又要咳个不停了,如今您就是再生气,也得先保重身子,等着您好了,多少事情做不得。”

烟儿劝了好一会儿许氏才不骂了,她躺好了,睁着一双因为瘦了好多显的更加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烟儿:“烟儿,如今我也只能靠你了,你再寻个法子帮我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臭狐狸精勾搭上了你们大爷。”

“是。”烟儿使劲点了点头。

许氏强笑了一声,回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细细的金镯子戴到烟儿的手上:“这是我早先得了的,如今我这样子也不好戴什么金银,你且戴着玩吧。”

烟儿也没推辞将那金镯子戴到手上,笑的一脸欢喜:“谢大奶奶赏,您放心,这事我一定仔细万分的帮您打听,一有什么消息就赶紧回您。”

“好丫头。”许氏赞道:“你奶奶这一身一命就交给你了。”

“嗯。”烟儿极为郑重的点头:“我必不负奶奶所望。”

许氏折腾了这一回身上又难受起来,说完那句话就有些有气无力,这会儿躺在床上又动弹不得,她直拿眼瞅着烟儿,烟儿心里明白:“大奶奶您先歇着,我出去将碗筷送到厨房,可别叫三太太知道我给您偷饭这事。”

说完,烟儿告退出去,提着食盒看着手上的金镯子,高兴的一蹦三跳。

许氏在屋里咬牙切齿的恨于家母子,本想骂上几句出出气,可还真没力气再骂了,嚷了两声,就这么没精没神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许氏就越发的不好了,几乎是多半天都在睡觉,伍氏问明白她的事情这才算放了心,回头就跟于麒说,叫于麒赶紧和范家商量婚事,在许氏生病的这段时间尽早完婚,以免多生事端。

于麒这时候哪里还管得着许氏,********都想着范五姑娘,悄悄去范家好几回,说是和范家商量婚事,其实是想见见范五姑娘,只是叫他失望的是,自打范家应下这门亲事,他就再没见过范五姑娘。

于麒心里明白这是规矩,可到底想的紧,急的心里火烧火燎的。

第二百四十五章 事成

“就藩?”

承平帝看到十二皇子递上的折子很吃了一惊,他招手叫过刘瑞来:“刘瑞,你可知道就藩之事?”

刘瑞努力回想,片刻之后才回答:“奴知道一点,本朝开国之时太祖皇帝分封诸皇子到各地,自此之后就有了藩王,这些藩王到了封地之后居住在自己所封之地的府城,无诏不可轻离,等于是将皇子圈到一处养着了,且藩王不得设相府,不得收取地方税务,为了补偿藩王,太祖皇帝亲自写了诏书,分封诸王可收取当地盐、铁、茶之利以供消费。”

承平帝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个朕倒也恍忽知道一些,太祖虽如此说,可分封的地方却没有一处产盐、产铁,能种茶树的,这话说了路没说也差不了多少。”

刘瑞笑了笑:“陛下圣明,因为分封之处多是穷山恶水之处,打从太宗时起,皇子们就不乐意分封出去了,就怕就藩之后一辈子不得离开藩地,要困死在那里,另外,许是皇子们多不善经营吧,奴才还记得早先也听人说过,太祖那几位皇子就藩之后过的都挺穷困潦倒的。”

“既然如此,十二皇子如何想要就藩了?”承平帝是百思不得其解。

刘瑞低头苦笑一声:“陛下,您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谎话如何说?”承平帝倒是起了兴致:“实话又怎么讲?”

“谎话就是大约十二皇子想为君父分忧,要到肃州杀敌去,实话便是,十二皇子就是在长安也过的穷困潦倒,应该是觉得反正在长安也没人看得起他,索性就藩出去,起码还有个藩王的名声,也能管管一地百姓的闲事,大约是比长安日子过的好些。”刘瑞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有几分惧意。

他怕承平帝听了这话多想。认为刘瑞在指责他苛待了十二皇子。

谁料到承平帝还真没这么想,承平帝想了一下点头:“老十二日子过的确实不咋样,不过,朕却也不会优容于他的。既然他想就藩,朕就准了,总归这肃州也是贫脊之地,不只没有盐铁之利,连像样的地都没有。又不产稻子麦子,多数庄稼都种不成,朕倒是想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也不是承平帝瞧不起十二皇子,实在是,承平帝记忆中,十二皇子一直长到十几岁才开始识字,也没学读多少书就建府出去,自打开府之后莫说读书了,饭都吃不饱,就他这样的能有什么能耐?还想要就藩。想去属地把日子过好,还选了肃州那么个地方,简直就是开玩笑嘛,自古以来肃州就穷的叮当作响,十二皇子这个又蠢又丑的过去还能怎么着,无非就是更穷了吧。

这么想想,承平帝倒有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思,问刘瑞:“朕记得前几日得了信,西狄李太后带兵攻打肃州?”

“是。”刘瑞老老实实的回答:“于守备也往兵部递了信,说是西狄来势汹汹。他们拼死抵抗,险险将阳城守住,为此死了许多将士,城中百姓也多有伤亡。怕今年肃州税收越发的不成了。”

承平帝听了这话冷笑一声:“便是齐靖那个状元之才到了肃州都束手无策,老十二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说到这里,承平帝猛的想及十二皇子和齐靖还有于龙可都是亲戚,突然间,他自认为想明白了十二皇子的心思:“刘瑞,你说老十二不会是想去了肃州有亲戚关照。他日子能过的安稳些吧。”

呃?

刘瑞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想到十二皇子前几日送的他那些药材还有好些珠宝,刘瑞眯了眯眼睛笑道:“陛下圣明,奴才都没想到这事呢,还是您想的周全,奴才想许是如此吧。”

承平帝自认为想透了,得意的点点头:“这么着吧,你去问问丁相,看看他是什么意思?”

刘瑞赶紧领了旨意告退出去,至于说他去问丁相的意思,刘瑞想着十二皇子娶的那位齐家八姑娘可不是省油的灯,十二皇子是没读多少书,可这位齐八姑娘却是学富五车的,又素来最是聪明伶俐的,丁相那里肯定会打点到的,便也不着急。

晃晃悠悠的到了丁相府上,刘瑞一问丁相的意思,这老头想都没想就道:“安郡王想去就叫他去吧,反正不过是一贫如洗的地方,本就没人要的,他过去了也好帮着守守边防,算是为君分忧了。”

“这么说,您是同意了?”刘瑞又笑着问了一声。

丁相也笑了:“同意,如何不同意,要是皇子们有什么意见,就问问他们谁乐意去肃州那等穷山连恶水都几乎没有的地方。”

刘瑞点头:“如此,杂家就这般回复陛下了。”

“自去,自去。”丁相许是有别的事情,倒像是没时间招待刘瑞一般。

刘瑞笑着去了,他前脚走,从丁相家里屋出来一个头戴金冠的年轻公子,这位公子出来就摇了摇折扇:“十二弟想就藩了?这倒也是好事,总归他这一去凭着父皇对他的厌恶,一辈子怕都不会召他回来了,算是去了一个对手。”

丁相冷笑:“就他,那是什么对手,您的对手自来就不是他,而是太子。”

这位青年公子不是别人,竟是承平帝的第六子,如今的六王爷。

六王爷笑笑:“老十二总归也是皇子嘛,只要是皇子,那就是本王的敌手。”

他坐下来看向丁相:“丁相,你说老十二干嘛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去肃州,本王可听说了,那里凶险的很,好几任知府守备都没留住命呢。”

丁相越发的冷笑连连:“安郡王在长安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说不定去了肃州反倒能把日子过好呢。”

六王爷不说话了,他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十二皇子长的那副丑模样,留在长安一辈子都是个受人欺负的主。

这么一想,六王爷也就没将十二皇子就藩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笑道:“等老十二走的时候,我这当哥哥的也得给他送送行啊,若是老十二盘缠不够,我也帮他一把,总得给他把盘缠凑够,别叫他没到肃州就先在半道上作了蜡。”

丁相听了这话连声赞了六王爷几句:“王爷就该有此心胸,十二皇子怎么说都是您的兄弟,您这么一来,也能叫陛下看到您的仁厚,陛下最喜仁厚之人,见到您对十二皇子都这样关怀,必然更加欢喜。”

六王爷得意的一笑:“本王也就是生的晚了些,若不然,哪里有太子的事呢。”

不说刘瑞如何回复承平帝,也不说丁相这里到底拿了十二皇子多少好处,只说没过两天,十二皇子入朝,从承平帝那里拿到藩王的金印,以及就藩的诏书,心中激动不已。

他捧着诏书往回走,一路上遇着好几位皇子,除去太子真心祝福了他几句,剩下的那几位每一个都说了好些酸话,无非就是也只有他想不开去就藩,再有就是叫他多多保重,在长安好好的洗几回澡,别到了肃州那等缺水的地方,连澡都没的洗。

还有的皇子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竟然说肃州这等地方缺水厉害,好些百姓这一辈子只能洗三回澡,他把这话说出来,可是恶心着了好些人。

十二皇子并不反驳,一一的应了,等出了宫门就连声冷笑,心中骂道一群无知的猪狗。

这些皇子也确实在长安养尊处优,养的一个个天真纯傻了都。

十二皇子想着,齐靖和于龙可在肃州呆着呢,寻常也来过信,可没提到那般缺水,只说肃州下雨当些,另外就是确实水比别处少,有那等存水量巨大的湖泊,可惜都是盐水湖,水是咸的不能吃用。

早先十二皇了肯定觉得这盐水湖可恶,如今想想那获利颇丰的盐利,登时觉得盐水湖无比的可爱。

一时间,他竟是因为比别的皇子多知道好些事情而生出许多优越感来,一时间,十二皇子觉得这样想又有些不对,警告自己千万别弄的太飘飘然了,就是到了肃州也一样,莫要因为巨利而失了底线和理智。

十二皇子心中存了一件事情谁都没说。

他想借肃州养兵,将来用盐利打造一支重兵,用这支兵马灭了西狄,再取道去北梁给平阳公主报仇。

平阳公主的惨死是十二皇子心中的一棵刺,他这一辈子不管到了什么年纪,只要没给平阳报仇,就总是心痛难耐,磨的他几乎日夜不得安寝。

十二皇子这一路上想了许多事情,等到了家中,看到迎出来的齐宝盒又欢喜起来。

他亲自携了齐宝盒的手进屋,一进屋就把丫头们都散出去,拉齐宝盒坐下,摸出那金印以及诏书:“成了。”

齐宝盒接过金印看了好一时,又翻开诏书去读,读后满脸的喜色:“恭喜表哥,如此,只要咱们能顺利到达肃州,今后再无忧虑。”

十二皇子使劲点头:“你这便给四哥写封信,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也省的他整日劳心费神的想那盐利之事。”

齐宝盒笑着答应了,又道:“凭着我四哥四嫂的本事,这肃州肯定能一日好过一日,等咱们去了也一起努力,将肃州建成富庶之地,到时候,谁还敢瞧不起表哥您,谁还敢笑话您傻。”

第二百四十六章 相聚

齐宝盒和十二皇子急着上路,再加上他们为着就藩之事早将家里产业变卖了,如今收拾起来倒也便给,不出几日功夫,两人就收拾好了,带上属于十二皇子的一些侍从护卫便往肃州而去。

他们才出长安不久,就在路上碰着鲁善以及肖智夫妻。

两方人马汇合到一处互相一说,竟然还是同路的,自然三家都挺高兴,这一路上,便也互相照顾着加快速度。

齐宝盒一路无事和银竹还有宝珠坐在一起说话,问及两位姐夫外放的原因,当她知道如今禁军竟然用起纸甲之时,心里真的挺不是个滋味。

齐宝盒这心里是激动、有些个喜悦,多却是气愤难当。

又听齐银竹提及承平帝欲从各地征收奇石时,心中已然笕定了许多事,她叹了口气:“幸亏我劝了表哥就藩,若是留在长安,只怕是…只怕是会有祸患。”

想到如今在肃州的齐靖和齐宝瓶,还有自己这三家,另外在真亭府的长姐一家,齐宝盒又是一叹:“我想着,是不是能劝动三姐以及七妹这两家也尽早离开是非之地?”

齐银竹摇头:“谢老夫人怕是不会同意的,要知道,他家还有爵位呢,七妹那里也不好说,七妹夫想要科举晋身,那就得呆在长安。”

说到科举之事,三人又提及周宏文如今中了秀才,怕过上两年也要参加春闱的,若是高中,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齐宝珠就说到赵五,这赵五今年也下场,了还中了秀才,因着考场上得了病,考的不是很好,名次也不高,便也没往各家说去。

齐宝盒听后思量了好一时,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总归后来也没怎么说话。

三家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待到出了关中,行程越发的快了,也就是齐家姐妹身子好。经得住这样日夜兼程,换上那等娇娇弱弱的贵女,这一路上非得病了不可。

走了约摸快一个月的时候,三家总算是进了阳城。

早先齐靖和于龙就得了信,也知道三家就是这几天的事了。早早的派人在城门口守着,眼看着三家队伍到了近前,于龙那侍从赶紧去问,得知就是齐家几位姑娘,就赶紧叫人回去送信,他又引着三家去了府衙。

赶在这些人没到府衙呢,齐靖和云瑶就得了回报,说是几位姑太太已经进了城,齐靖赶紧去门口守着等着接人,云瑶则叫人又将屋里收拾一下。并亲自去厨房催问菜做的如何了,还到前厅看了看,见桌椅都摆放好了,茶水点心之类的也不缺了,这才有心思坐上一坐。

如今云瑶那肚子还未显怀,只因吃的好再加上日子顺心,倒是比平常胖了些,因她本就太过瘦弱,这一胖了,反倒比平常更加好看。而且,叫人猛一瞧也看不出怀了身孕。

她这里刚扶着芍药的手坐下,还没喘口气呢,就见齐顾氏匆匆过来。一边抚着鬓边戴的一朵珠花,一边拽着衣角问云瑶:“三姐儿,你看娘这身衣裳可好?”

齐顾氏一身秋香色带暗纹的衣衫,头发梳的齐整,上头戴了一只金簪子亲一朵珠花,打扮的倒是清清爽爽。看着就很爽利。

云瑶一边打量一边点头:“娘穿这衣裳好看,就这么穿着吧。”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娘,您坐,过不多时二姐他们就该来了,您一会儿啊,可得好好的瞧瞧呢,您这才来了几天功夫,就整日的说什么想家,还说想二姐几个,敢情我和六妹在您心里就什么都不是了,这回好了,您想的那几个来了,往后啊,我们越发要退到三里之外的。”

一番话哄的齐顾氏笑了起来,顺势坐下,拉云瑶也坐了:“你这个小醋坛子,不只整日看着老四,不叫他偷腥,连你姐姐的醋都吃,叫娘说什么好呢。”

云瑶一把挽住齐顾氏的手:“反正娘只许疼我,您要是疼别人超过我,我心里就不得劲。”

她这话一出口,就听得外头一阵笑声:“四弟妹还是如此娇娇俏俏,只是如今越发的会撒娇了。”

笑声一落,便见银竹、宝珠宝盒三姐妹笑着进屋,这三人虽然风尘仆仆,可精神头却极好的。

看到三人进来,云瑶赶紧站起来,银竹几步过去按住她:“你身子重,还是坐着吧,咱们都是一家人,也没那么些个虚礼,快坐,别委屈了我侄子。”

云瑶从善如流的坐了,一边坐一边笑道:“早先接到来信,我都以为是二姐骗我呢,还说八妹和八妹夫来肃州就藩,二姐和五妹跟来做什么,结果,你们还真来了。”

齐顾氏也点头:“不说三姐儿,我都以为你们在说笑话,好姑娘,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银竹看云瑶和齐顾氏都眼巴巴看着她,只得打迭起精神将陛下如今怎么越来越昏庸,如何征收奇石,如何给禁军换成纸甲等等事情讲了出来:“我们就想着实在看不顺眼,可为着保命也不能很劝戒,只好惹不得躲得起,赶紧离了长安才好。”

云瑶和齐顾氏还没想到其中有这等事情,一时间两个人都听住了。

过了许久云瑶才道:“幸亏肃州产盐的事情没传出去,要不然,陛下还指不定弄出什么事来呢,如今可好了,安郡王就藩肃州的事情已经诏告天下,陛下是个爱面子的,金口玉言承认的话万万容不得更改,怕他将来看到肃州越来越好,就算是咬牙吐血也不会改口。”

她这话倒是逗的众人都笑了起来,齐宝珠更是笑道:“还是嫂子说的对,依着陛下的性子还真能如此呢。”

银竹抿嘴笑笑,拉着云瑶的手问:“肃州还真产盐么,我都以为是说笑呢。”

“真产。”云瑶还没说话,齐顾氏就抢了先:“我是见过煮出来的那些青盐,哎哟哎,那个好哟,真真是比顶顶好的官盐还要好上几分,就这种盐,大户人家都是拿来洗牙的,寻常人家根本吃不起。”

“这般好?”银竹几个更加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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