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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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不乐意提云家的事情膈应自己,索性起身搂着齐靖的脖子和他面对面亲亲热热的说着体已话,说了一会儿,云瑶打个呵欠:“对了,你既然回来了,咱们就搬回平安坊,还有,明儿我进宫去瞧瞧八妹,我听说八妹有喜了,也不知道如今怎么着了。”

“嗯。”齐靖答应了一声,看云瑶困的一双眼睛都张不开,索性抱她到床上睡去。

两人在床上搂着睡了一觉,再睁眼的时候天都黑下来了,云瑶也不乐意起床,就叫小丫头随便弄了些吃食胡乱吃了几口,又要了水洗脸漱口。

齐靖由着云瑶的性子来,亲自在旁边服侍云瑶洗脸洗脚。

待收拾好了之后,两人也都有了精神,自然又是一番恩爱亲热,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

第二日云瑶自然也起的晚了,便没有回平安坊,隔一日,两人带着云珊才搬回平安坊,才搬回去,云瑶就急匆匆进宫,到凤鸣宫亲见了齐宝盒,看她能吃能睡,御医也说齐宝盒身子骨好,如今将养回来,孩子也壮实些,只要小心,并不会有什么差错。

云瑶亲眼见了,亲耳听了御医的话,也就放了心,在宫中陪齐宝盒说了好些话才告辞回家。

回到家中,云瑶想着建元帝如今日子过的俭省,吃穿用度都极为俭仆,若是早些时候也还成,倒不至于太过委屈,可如今齐宝盒怀着孩子就显的委屈了。

可她又不能直接和建元帝说去,只好想着自家多补贴一些,多往宫中送些东西。

头一样,云瑶就想到早先她在肃州的时候和齐宝瓶养的奶牛,如今肃州特产奶制品,牧民养的奶牛多的是,尤其是有一样拿药喂养大的奶牛,这种奶牛打生下来吃的就是各色名贵草药,等到产奶的时候,奶出来的奶很能补身子,如今肃州那些贵太太奶奶们好些都喝药牛产的奶。

齐宝盒在肃州的时候也时常喝的,只如今回了长安可没这药牛,只怕缺了药牛产的奶,齐宝盒身子要弱上许多,云瑶越想越担心,索性就写了信给远在肃州的齐宝瓶,叫她使人送上几头药牛来长安。

随后云瑶又叫人在自家的暖棚里整了好些新鲜的菜啊瓜的送进宫中,又将好些奶制品还有果干肉干之类的也弄了好几箱子给齐宝盒送过去。

就这个云瑶还不放心,直接去找齐靖嘱咐了几句,叫齐靖在外头碰着什么子吃的,酸甜可口的东西记得多买些给齐宝盒送过去开胃。

除了这些吃的,云瑶又翻出许多细棉布来精心剪裁了,给齐宝盒做了好几身宽松舒适的内衣,又有几套小孩子穿的衣裳。

她做事情快,这几套衣裳没用一天的功夫就做得了。

正巧齐靖从衙门里回来的时候买了些酱菜还有味道挺好的蜜饯和好些果酱之类的,云瑶就又叫人往宫中送了一回。

云珊见云瑶忙忙活活的给齐宝盒准备这个准备那个的,她也有心巴结齐家这位皇后娘娘,便也寻了些好看的料子闷在房里子几日做了几双鞋子。

说起来,云珊早年间在云家的时候做了一手好活计,尤其是针线活做的很好,她做的鞋最是合脚舒服的,当时满村子里寻她剪鞋样的大姑娘小媳妇多的很,后头云珊给方升做妾,就丢了这门手艺,如今捡起来有些手生,她做坏了两双鞋后倒也熟练起来,后头做的几双鞋又好看又轻便,穿着又舒服的很。

云瑶见了挺惊奇的,试了两双云珊做的鞋子就死活非得叫云珊教她怎么做。

第三百二十九章 除夕

云瑶学了云珊做鞋的手艺,到除夕前她自己就做了十几双鞋,有给齐靖的,有给齐顾氏和齐老牛的,还有她自己并三个孩子的,自然,也给齐宝盒做了两双。

腊月二十八,云瑶带着她和云珊做的鞋还有衣裳进宫一遭,将这些东西给齐宝盒送去。

说起来,云珊别看性子狠辣,为人又自私自利,可这姑娘却是个极细心稳妥的,因着如今寒冬腊月的,她给齐宝盒做的鞋子鞋底都勾了花纹来防滑,照她的说法,便是在冰面上走动也轻易滑不倒的。

云瑶是没想到这些,后头经云珊解释才明白,这防滑底的鞋子是大户人家后院常用的,为的就是防止被人使坏,照云珊的说法,早先她也吃过这方面的亏,后头学乖了。

这齐家后院简单之极,云瑶也从未防备什么妻妾争宠,这方面的事情还真不太了解。

后头云瑶想着宫中本就齐宝盒一人,并没有什么阴私争斗,应该没事的。

只是,云珊却骂了云瑶一通,大致的意思便是陛下就是一块肥肉,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只是如今有齐宝盒在,陛下也没什么心思纳妃,这就使得多少大户人家恨不得立时就没了齐宝盒,好叫他们家的女儿进宫。

就为了这些利益,指不定多少人挺而走险买通宫中太监宫女算计齐宝盒呢。

云瑶听了云珊这些话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后悔早先掉以轻心,没对这方面的事情关注过,幸好齐宝盒扛得住没出事,要真出了什么事,自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那也没用。

因此,云瑶才会紧赶慢赶的做了几双防滑的鞋子送过去。

她进宫的时候齐宝盒正在忙着布置除夜宫宴的事情,一听云瑶过来,赶紧叫人请了进来,云瑶走这一路也累着了,一进屋就将怀里抱着的大包袱放下,坐在椅子上喘了好几口气。

齐宝盒见了赶紧对白姑姑道:“我记得咱们屋里还有一些玫瑰膏子,你去调些温水给嫂子端过来,还有,把南边才贡上来的鲜果子端些给嫂子尝尝。”

白姑姑答应一声出去,不大会儿功夫才端了玫瑰膏子调的温水,还有一大盘子的新鲜水果。

云瑶灌了一大碗水,喘气才匀了些。

齐宝盒一边给她递过一个蜜桔,一边问:“这都多早晚了怎么还进宫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云瑶一边笑一边接过桔子剥着:“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这几****叫我大姐给骂了一通,这不,紧赶慢赶的做了些东西给你送了来。”

“什么?”齐宝盒先是一愣:“什么大姐?”

后头想到云珊来长安,这才明白过来:“你说云家大姐吧,怎么着?你们姐妹吵架了?可要我帮着评评理儿?”

云瑶笑了:“我可是为你挨的骂,你得好生给我说说怎么补偿我。”

见齐宝盒看着她,云瑶才将云珊那些话讲了出来,一行说一行道:“早先我们姐妹关系不怎么好,我和二姐瞧不上老大攀权附贵,看不上她给人做小,也看不上她自私自利,真是恨不得一辈子都见不着她才好,只如今这件事情我得感谢她,甭管她抱着什么目的提醒我的,总归是为你好,就冲这一点,往后我也得好生谢她一回。”

齐宝盒点头:“云家大姐有主意,在后院阴私上比咱们懂的也多,她提醒的很是,以前倒是咱们疏忽了。”

白姑姑也满脸郑重道:“是奴婢疏忽大意了,奴婢原想着后宫只娘娘一人,不用防备什么,竟没想到那些急红了眼睛想进宫的世家大族的姑娘,这些人底蕴深厚,互相之间又是盘根错节,想要使什么绊子并不是太难的事情。”

云瑶也道:“要是再过几年,凭着妹妹的手段这宫里肯定治理的铁桶一般,可如今长安才经了战乱,妹妹又才接手后宫没多少时间,说句不中听的,满后宫就跟筛子似的,到处都是洞,真要有人想使坏,并不是什么难事。”

齐宝盒听的一阵后怕:“难得云家大姐想的周到,一会儿嫂子走的时候带些东西给她,也算是我谢她一回。”

“那我就替她受了。”云瑶笑着答应一声。

随后,她起身将那些鞋子以及衣裳都拿出来给齐宝盒看,一边叫她试鞋子一边道:“往后你的吃穿用度都小心些,吃的饭菜要层层把关,穿的衣裳什么的最好叫自己宫里的下人做,别为着好看买外头来的,万一里头有人使坏可怎么办?”

怕齐宝盒不把这事往心里去,云瑶又将云珊给她说的那些后宅的阴私事情讲了一遍,诸如衣料在药水里泡过才做成衣裳,还有屋里的摆设里头放药,更绝的便是屋里的瓷器所有的颜料里头添加害人的物件,整日给你弄些相克的吃食,反正桩桩件件触目惊心,饶是齐宝盒自认精明干练,可听了这些还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云瑶叮嘱了一大通,因着这几天家里事情也忙,她也不能在宫中久待,说完之后就要告辞离开,齐宝盒赶紧叫人拿了几匹布料并一对镯子叫云瑶带回去,算是给云珊的谢礼。

云瑶没推拒,带了东西急匆匆离开。

她前脚走,齐宝盒后脚就叫了太医将宫中所用的物品全都检查了一遍,又问了太医许多相克的食物,叫白姑姑细细的记了下来。

两个太医仔细的将凤鸣宫检查个遍,别的害人的物件倒是没找出来,只是寻出几套粉彩的大盘子以及一对粉彩的花瓶,据说孕妇用这个不好,会对胎儿有害,齐宝盒赶紧叫人将这些摆设放到库房中,并叮嘱下人不许再在屋里摆设粉彩器具。

除去这个,还有齐宝盒睡的床上挂的床帐有些异味,一个太医闻了,说是这种帐子在织造的时候丝线在一种颜料中泡过,对孕妇也没什么益处。

吓的白姑姑立时将床帐换了,再不敢挂那种颜色艳丽的,只用天蓝以及浅粉浅绿等等素色的。

再有就是齐宝盒所用的脂粉里头有些不好的成分,也不知道是叫谁给混进去的,总归要是天长日久的用了,难保不会滑胎,幸好齐宝盒并不是那等喜欢梳妆打扮的,自怀胎之后并不曾再用过这些东西,这才保住了胎儿。

这番检查将齐宝盒和满宫伺侯的人都吓坏了,再不敢掉以轻心。

待到建元帝知道这事,也是后怕的紧,赶紧叫人暗中访查,看看是哪一家这样胆大包天,敢在宫中动手脚。

只是建元帝和齐宝盒到底接手宫中事务时间太短,查了好些时候也没查到什么线索。

如此,就到了除夕夜。

除夕宫宴席分男女,宫宴设在天极殿,这是宫中最大的宫殿,寻常都是设宴祭祀或者新帝登基所用,今年的除夕宴也摆在这里。

齐宝盒叫人将天极殿拿屏风隔开,外间是建元帝带着臣子宴饮,里头是齐宝盒和各家的诰命夫人一起玩乐。

除夕这日一大早建元帝就带着满朝文武开始祭天,祈求明年能够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祭过天之后,建元常赏给大臣一些祭天所用的煮的方方正正的肉,多是羊肉,其间夹杂一些牛肉和猪肉。

分了肉,大臣们就带着这些肉回家和家人一块食用,等歇过午觉,好些大臣就带着家眷一起进宫。

云瑶和齐靖吃过午饭,云瑶叫厨房整了些点心拿荷包装着,她和齐靖一人带了一些,两个人就这么坐车急匆匆进宫拜见帝后。

进宫之后,齐靖去了紫宸宫,云瑶则去了凤鸣宫。

云瑶过去的时候,齐宝盒这里已经坐了几位诰命夫人,其中就有钱尚书和孔尚书的夫人,云瑶和这二位虽不太熟识,可也是认得的,就赶紧过去笑着厮见。

见了礼,三人坐下说话,孔夫人看了云瑶几眼先就笑了:“也难为你了,年纪轻轻的就要和我们这些老东西坐一处。”

云瑶抿嘴一笑:“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年轻不知事,脸也嫩的紧,别人给我根针我就能当棒槌,正该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处事周到的好好的教教我,不然闹了笑话,我这脸上可过不去。”

钱夫人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话说的,我原想着齐侯爷中状元之才,他的夫人必然说话文雅的紧,没想到你不只不文雅,这些乡村俗语信口就来,这要叫人听着,人家得说,哪里就是状元夫人了,分明就是哪里来的泼猴。”

云瑶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本来就是出身乡村,说的自然就是乡间俗语,那些忒文雅的我可说不出来,忒别扭了。”

正在接见几位诰命夫人的齐宝盒听了这话扭头笑道:“不只她,便是我说话也粗俗的紧,说起来,这人本是五谷杂粮养大的,只要吃饭喝水,他就离不得这些大俗之事,便是装的再文雅,也不能不吃不喝不上茅房…”

一屋子人听了这话均大笑起来,别人不好说什么,云瑶倒是笑道:“你这就是当皇后的德性,得亏了陛下受得了你。”

齐宝盒笑了一声:“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倒不乐意听了,难道非得整日的装模作样才好?我是看不过这些的。”

她又指着一位诰命道:“我便喜欢卫家太太的性子,爽利,有什么说什么。”

云瑶看过去,齐宝盒分明指的就是才给建元帝提拔上来的吏部天官卫英的夫人。

第三百三十章 出气

这位新任的吏部天官年纪并不大,应该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的夫人看起来更显小,云瑶瞧着,长的像是才到二十。

卫夫人不只面相显小,就是身材也很娇小,只是说起话来却很干脆爽利。

卫夫人见云瑶看她,就对云瑶一笑,云瑶也笑了笑:“你几时来的?我竟然没看着你。”

“刚来不久,才给娘娘见了礼。”卫夫人大大方方的答了一句,过去在云瑶身边坐了悄声对云瑶道:“令姐之事已办妥当,赶过了年就有调令文书传到晋州去了。”

云瑶没想到卫英办事这样痛快,心里也挺高兴的,小声道了谢,跟卫夫人表示年节的时候会去卫家拜访。

卫夫人一听极为高兴,和云瑶约好时间,就又开始和钱夫人以及孔夫人说话。

待到入夜时候,宫宴开始,朝庭文武官员携家眷拜见过帝后之后,便分男女落座。

齐宝盒叫人拿屏风将天极殿分开,男女饮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一群女眷随齐宝盒到了屏风后头,早有太监宫女陆续摆好席面,这次席面也很奇特,屏风后的这些地方都收拾干净了,四周全都摆了长条的桌子,桌子上都是拿着精致的瓷盆装好的各色菜肴,还有小巧的瓷碗装好的一碗碗的各种饮品,隔不远,长桌上还会摆上一瓶开的正艳的各色花卉。

齐宝盒笑着亲自拿了个白色的瓷盘取了好些吃食,端着吃食走到中间一个矮几旁坐下,对满屋的女眷笑道:“诸位想吃什么自去取来,今日咱们也不必叫人伺侯,也没那么多规矩,只求在一处乐呵乐呵。”

这些女眷头一回见到这种新颖别致的宴会方式,一个个都笑着称是,各人都约着相熟的亲朋取了喜爱的菜和饮品端着找到矮几坐下,不一会儿这些人三五成群坐好,一时说笑一时吃喝,倒也挺热闹的。

云瑶帮着钱夫人和孔夫人取了菜端过去,又和另外几位夫人说了一会儿话,等饿的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才有时间取了些饭菜来。

她见一个碟子里放了蒸好的枣泥馅的糕点,另外有好些咸香味的梅花饼,就拿着盘子取了些,又拿过一个盘子取了几样青菜,端了一小碗梅子酒放到盘子上,一手端着一个寻了个安生的地方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只是她想安生,别人却不想叫她如愿。

不大会儿功夫,云瑶身边就坐满了人。

一位约摸四十来岁的夫人对云瑶一笑:“听说年后承恩公便回长安了,不知道几时回来?”

云瑶摇了摇头:“看天气了,这可说不准的。”

那位夫人挺失望的,不过她还算是挺懂礼数,问了一句就没再去问。

有懂礼数的,自然也有不懂礼数的,有几位年轻的太太奶奶不一会儿就将云瑶围了个团团转,这个问一句那个问一句,总归多数都是家里有外放官员的,想要打听一下过年之后朝庭会调多少官员入长安。

云瑶心里烦,可却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端着笑脸努力应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这些人打发走。

人是走了,可云瑶盘子里那些吃食都冷了,她也没心思吃,就忍着饿喝了一小碗梅子酒,寻了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找个铺了垫子的椅子歪着。

因着今日宫宴,早好几日齐宝盒就叫人将天极殿洒扫一遍,又放了暖炉进来慢慢的将整个大殿烧暖,到今日,整个大殿暖如春天,云瑶靠着椅子的地方离暖炉也不远,热气熏着她,没过一会儿,她竟然给迷糊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瑶就听到一阵阵惊呼声,还有就是一个粗哑的声音响彻耳边,好似是在骂人。

云瑶一惊,瞬间转醒,她努力撑着坐直了身子,就听到外头那一阵阵的骂声:“你无才无德,如何堪配称帝,你上无朕的诏命,下无孝心才德,你这等人登基称帝,乃大周大不幸,朕不忍百姓遭此横祸,欲废你…”

这声音极为熟悉,云瑶稍一想就明白过来,这是太上皇的声音。

她迷迷蒙蒙的眨了眨眼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宫宴怎么会有太上皇参加?太上皇瘫在床上,应该是过不来的吧,他又是怎么找着人带他过来的?

“太上皇,到底天极殿还有些寒意,与您休养不利,您还是回成寿宫歇着吧。”云瑶还没搞明白太上皇是怎么过来的,就听到齐靖劝告的声音。

又听太上皇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齐家不过是土里刨食出身的,当初要不是朕提拔你点你做状元,如今你齐家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呆着呢,哪里还有你这样封侯拜相的风光?如今倒好,你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在背后陷朕于不义,你这等无君无父的东西怎配和朕说话?”

云瑶现在还没彻底清醒,可是听到承平帝这样辱骂齐靖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猛的站起身,云瑶想也不想的就冲了出去,转过屏风,她一眼就看到承平帝坐在一个软轿上恶狠狠抬着头指着齐靖辱骂。

齐靖和建元帝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两个人咬牙忍着怒气冷冷的看着太上皇。

周围站了好多臣子,这些臣子脸上表情都很精彩,有幸灾乐祸的,有担忧生气的,有气怒交加的,还有扭头偷笑的,总归是什么样的都有,却没有一个上前给齐靖说句公道话。

又见承平帝胀红着脸继续骂人:“今日除夕宫宴为什么没人告诉朕一声?当朕是死人么?朕是腿坏了,可脑子还没坏掉,朕没傻,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小王八羔子,翅膀还没长硬就想和朕较劲,告诉你,你还差的远呢。”

这一句话叫建元帝脸色黑沉下来,看样子忍气已经忍到了极点。

齐靖拉住建元帝使个眼色,他往前挪了一步:“并不是陛下不叫太上皇过来,而是太过担心您的身体,怕您操劳不能好好休息,陛下也是一番好心。”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儿?”承平帝一瞪眼睛:“哪来的滚哪去。”

云瑶再也忍不住了,稳稳的朝前迈了两步,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中如今满满都是怒火,那怒火烧着,叫她整个人又添几分艳美绝色:“住口。”

一声清叱,叫整间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还在碟碟不休骂人的承平帝也瞬间安生下来。

那许多人顺声看过去,就看到云瑶柳眉竖起,杏眼圆瞪,满面红霞一步步走过来。

这个时候,整个大殿安静的几乎能听到落针的声音,云瑶踩着重重的步子快步走到承平帝跟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承平帝,用着清冷之极的声音回护齐靖:“你凭什么骂我家相公?我家相公无才无德,你就有才有德了?”

呃?

文武大臣都极为佩服的看着云瑶。

云瑶根本不理会别人的目光,自顾自道:“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当皇帝的,这皇帝当的,差点都反自己的国家葬送了,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脸皮可真够厚的,我看你的脸皮比长安的城墙都厚,长安的城墙还能叫北梁的长枪利剑攻下来,你的脸皮就是拿火炮轰都轰不破。”

“你,你…妇人之见。”承平帝先是被云瑶那张俏丽容颜晃花了眼,等回神的时候,云瑶已经骂了他好大一通,气的他火冒三丈,却反驳不出什么话来,只能表示云瑶是个妇人,他不和妇人一般计较。

云瑶冷着一张俏脸,伸手一指齐靖:“你还说什么对我家相公有恩?有什么恩?我家相公本就有状元之才,他可是几百年难见的六首状元,你当皇帝他是状元之才,就是换个皇帝,以我家相公的才学,也是妥妥的状元,这算什么恩德,叫我说,反倒是我家相公带人将你从北梁接回来,又护送你回长安,没叫人在半路上解决了你,这才是救命之恩,你不但不知道感激,还反咬一口,你才是真正彻头彻尾的小人。”

“我…”承平帝气到快吐血了,心思急转之间,却想不出任何借口来指摘云瑶,只能骂道:“妇道人家如何敢欺君?”

“妇道人家又怎么了?”云瑶连声冷笑:“妇道人家也能说几句公道话,至于说欺君,等我说完了自会向陛下请罪,陛下如何定罪我都没有怨言。”

说到这里,云瑶又看了一眼建元帝:“你还骂陛下王八羔子,可陛下是你亲儿,陛下是王八羔子你又是什么?你是活王八么?”

这话说的,要不是这等场合地点,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笑场呢。

便是如此,好几个躲在角落里的肃州一系的大臣都偷笑起来。

“也是。”云瑶想到一些事情重重的点头:“当初北梁攻进长安的时候,你为了活命把你的皇后皇妃都送给北梁人糟踏,可不就是活王八,赵皇后就是受不了你才触柱身亡的,长乐公主姐妹几个也不乐意认你这样的人为父一时气极从长安城墙上跳下来,太子也耻于和你为伙,实在被逼无奈才想要弑父,你说你都活成这样了,可以说是要背负千载骂名,要众叛亲离,怎么不知道躲起来好好反思,反倒还能活蹦乱跳的出来继续寻事,说起来,我这样的小妇人都要佩服你心黑脸厚。”

第三百三十一章 正月

噗…

承平帝实在受不了这番尖刻的痛骂,一时气怒攻心,吐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云瑶见此赶紧俯身给建元帝行礼:“臣妇无状顶撞太上皇,还请陛下治罪。”

建元帝板着脸,眼中却含着丝笑意:“确实无状,不敬太上皇可是大罪,如今太上皇昏迷不醒,便先将你逐出宫门,在家闭门思过吧。”

“是…”云瑶做出一脸反思状答应一声,起身便拿了大氅披上就要告退出去。

齐靖见此赶紧对建元帝道:“臣送她回去。”

建元帝摆手:“去吧。”

齐靖也披了玄色大氅跟着云瑶出了天极殿。

一出门,就觉得一阵寒意,云瑶紧了紧大氅,齐靖笑着牵了她的手,两个人在灯火通明的皇宫中慢慢走着,待走出天极殿范围,天上飘落星星点点的雪花。

云瑶抬头,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伸手接了几片雪:“又下雪了,今年已经下了好几场了。”

齐靖也跟着抬头,任由雪片子打在脸上,瞬间化成水滴:“是啊,又下雪了,瑞雪兆丰年,但愿来年是个丰收年。”

“来年必然风调雨顺,叫百姓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足。”云瑶笑了笑。

齐靖也跟着笑,他伸手仔细的抹掉云瑶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谢谢你。”

“谢我作甚?”云瑶笑眯了眼睛,拉着齐靖又往前走了好几步。

“谢谢你对我的维护,谢谢你给我勇气,谢谢你陪我一路走过来,不离不弃。”齐靖笑着,眼角却笑出几滴泪来。

云瑶晃了晃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低头看两个人踩在薄雪上的一大一小两双脚印:“你不是也一直维护我,信任我么,你对我不离,我自然对你不弃,夫妻本该如此,做什么说谢谢。”

“还是谢谢你。”齐靖笑着眨了眨眼睛,将泪水眨掉:“一声谢谢绝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可我嘴拙,旁的话也说不出来,唯一能说的也只有这一句,你别嫌弃。”

云瑶紧了紧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跺了跺有些冰冷的脚:“即如此,这声谢谢我姑且收下了,这大冷的天,咱们还是别在外头冻着了,快些上车回家,我叫海棠烫上一壶好惠泉酒,咱们俩安安生生小酌几杯岂不比在天极殿听别人说那些有的没的强多了。”

“是。”齐靖一直在笑,这时候见云瑶冻到了脚,揽了她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趁着这时候也没别人,抱着她一路飞奔出了宫门,直接把她送到暖和的车厢内,齐靖随后使手撑住车辕也跟着跳了上去。

待坐稳当了,齐靖将云瑶脚上的羊皮靴子脱下来,搓热了手给云瑶先将脚搓暖,之后就搂在怀里给她取暖。

云瑶本就冻的脚冰冷麻木,齐靖这么一暖,她只觉得脚上痒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又有些针刺一般的疼,难受的皱起眉头。

齐靖一见立时着急了:“怕是冻着脚了,你先忍忍,回去我寻些好药给你抹上就不难受了。”

“好。”云瑶笑了笑,拿过一个抱枕搂在怀里,又扯着羊毛毯子盖在身上,不一会儿就眯着了。

齐靖看她疲累,就由她睡过去,而他自己则小心的帮云瑶搓着还有些发凉的双脚,一直到回府,齐靖都小心的照顾云瑶,到了家中的时候见她睡的十分香甜,也不忍心叫她,就叫丫头拿了一个又大又厚的被子将云瑶裹了抱回屋中。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正好碰到等着云瑶回来的云珊,云珊目瞪口呆的看齐靖满脸柔情的抱沉睡不知的云瑶回屋。

看着齐靖那样的小心翼翼,那样的温柔欢喜,云珊这心里闷闷的,酸酸的。

她对齐靖点了点头,并没有去叫云瑶,而是错身过去回到客房中。

一回去,云珊就在有些沉暗的屋中坐下,好半晌才回神:“到底还是三妹有福气,早先常听人说易得无价宝,难寻有情郎,我只当是笑话,今日才不得不信,便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如自家男人把你放在心里。”

想到那花心薄情的方升,再比照齐靖的深情温柔,云珊心头更烦闷,她拿起桌上放凉的茶水狠灌了一口:“要是早些明白这些事情就好了,也不至于如今这般…不上不下的叫人难受。”

齐靖和云瑶并不知道云珊抱了怎样的心思,齐靖抱着云瑶进屋,把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扯了被子盖好,想到云瑶说的上好的惠泉酒,就叫海棠去温酒。

这里酒才温好,云瑶就给醒了。

她拥被坐起:“什么时候了?”

“还早着呢。”齐靖倒了两杯酒,又将厨房才整的小菜摆好,回头对云瑶笑了笑:“才回来不久,这不,酒才温好,你要不要喝几杯。”

“自然要的。”云瑶一听赶紧穿鞋下来,走到桌边坐下,举起酒杯和齐靖碰了一下,随后一口饮尽:“今日可是除夕,自然不能无酒。”

齐靖给云瑶夹了些菜:“别光喝酒,吃些东西,我叫人弄了两碗热粥,你喝些暖暖身子。”

云瑶笑着喝了半碗熬的稠稠的七宝素粥,举着碗对齐靖笑道:“陛下罚我闭门思过,这个正月我恐怕不能出门了,我一人多孤单,你肯定不忍心我一人在家,必然也要留在家里陪我吧?”

“这是自然。”齐靖隔着桌子看着云瑶,只觉云瑶笑颜如花,两人守着暖炉,这样说说笑笑,在寒冷的冬夜里闲话家常,很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他心头无比满足,只觉得就是这样守着云瑶看一辈子都觉不够,真恨不得将云瑶揉进身体里,到哪里都带着,疼着宠着,如此心里才能感觉欢喜甜蜜。

除夕夜,宫宴早早散去,建元帝和齐宝盒早早奉太上皇回成寿宫,又连夜叫了御医给太上皇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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