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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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得知此事心中高兴,为了给齐靖增光彩,特封那位安贞娘为郡主,赐婚给齐靖。

齐靖听了圣旨整个人都晕了,直挺挺跪着不敢相信,心里更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什么心情竟然无可名状。

“这位公公,这圣旨…恕我不能领。”齐靖咬牙回绝:“臣并不认得那位安家姑娘,也从不曾和安大人定下什么婚约,想来,太上皇是弄错了。”

齐靖并不怕太上皇,那就是没牙的老虎,就算是叫上两声也咬不着人。

只是他这心里膈应着呢,谁知道不过和安老实说了几句话,就蹦出一件这样的事来,没的叫人恶心。

第三百五十二章 庚贴问题

小黄门笑了笑:“太上皇还没老糊涂到那种地步呢。”

说话间,小黄门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及庚贴来递给齐靖:“齐相瞅瞅,这玉佩可是您的?庚贴也是您给安大人的,这可再错不了的。”

“我要见太上皇。”齐靖抬头咬着牙,到这时候他还不知道他被人算计了那也忒傻了。

“太上皇病了,谁都不见。”小黄门越发笑的欢快:“齐相,您还是回家准备准备,早些迎娶新夫人进门吧,那位可是太上皇的姑娘,正经的金枝玉叶,可不是您家那位村姑出身可比的。”

齐靖脸色更加难看,想将玉佩和庚贴装到袖中,回去再想办法,不想小黄门伸出手来:“齐相,玉佩和庚贴可不能给您,奴才还得交给安大人呢,您别叫奴才交不了差。”

气的齐靖心肝都疼,面上还得做出平静的样子来把东西交给小黄门。

领了旨,齐靖从衙门出来,也不理会同僚跟他如何道喜,直接就进了宫。

这厢建元帝才召见了几个臣子说了些事,就听小太监来报就齐靖求见,建元帝立刻叫他进来。

齐靖进了紫宸宫,先给建元帝见过礼,黑着一张脸道:“太上皇如今连路都走不了,且周围伺侯的都是陛下的人,如何能防着这重重的人手出来传旨?而且,还能算计到臣的头上?”

“什么?”建元帝大吃一惊:“你这话何意?”

齐靖将袖中的圣旨递给建元帝,建元帝看了一回,脸色也越发的难看,气的拍桌子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等事情朕竟然不知道,太上皇治国之事不成,收买人心的本事倒见长,看起来,他身边伺侯的那些人又得换了。”

齐靖坐下,脸色更加黑沉:“陛下,您说臣要如何?太上皇这旨是领还是不领?领的话,臣不情愿,也对不住臣的夫人,而且,真要娶进太上皇指定的人进家门,往后,齐家可就没有太平日子了,不领的话,臣要被天下人骂成背信弃义,目无君上,这可实在两难。”

建元帝也为难了,可不是怎的,太上皇这分明就是恶心人呢。

“你…”建元帝捶了桌子:“你身上的玉佩如何就叫人偷了去?这般重要的东西没了怎的也不知道?”

“呵呵!”齐靖倒是笑了:“您几时见臣身上戴过玉佩,臣自来嫌弃这等东西碍眼,都没戴过的,那块玉佩可不是臣的。”

建元帝气呼呼坐下:“看起来,确实太上皇故意刁难。”

齐靖低头:“玉佩不是臣的,可这庚贴怕是真的,臣想着,太上皇的人必然收买了臣家下人,或者偷了庚贴,或者是打听到臣的出生日期叫人仿了一个,可这事臣心里清楚,却无从辩驳,还有,臣几日之前确实和安老实喝了一回酒,当时只有臣和他两个人,再没第三个人在场见证,凭的臣说破了嘴,只要安老实咬定臣答应娶他家姑娘,臣就撕掳不清。”

“唉。”建元帝听到这里也气不起来了,长叹一声过来拍拍齐靖的肩膀:“也是你倒霉,这事,朕也没办法,朕总不能为着这个去和太上皇吵吧,而且,事已至此,就是朕这会儿…叫太上皇病重,也于事无补了。”

齐靖摇头苦笑:“罢,臣找陛下也讨不到说法的,倒不如回家和家里人商量商量,最起码,也叫臣那苦命的夫人有个准备。”

说着话,齐靖起身告辞,建元帝赶紧叫人送他出宫。

从紫宸宫离开,齐靖面上苦涩之极,步伐都觉得沉重无比。

他虽然也知道别人这般算计他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可是,心里还是又悔又恨,暗怪自己没有防备,又觉对不住云瑶。

等出了宫,齐靖就下定决心,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应,就算是被天下人指着鼻子骂不讲信义,也绝不能对不住云瑶一星半点。

定了决心,他反到觉得心里轻松许多。

打马还家,齐靖跳下马进了大门,一进门就问下人:“太太在哪儿?老太爷老太太在哪?寻个人告诉太太一声,叫她去老太太屋里商量事情。”

吩咐完了,齐靖去了齐顾氏那里。

等着齐老牛、齐顾氏还有云瑶都来齐了,一家人坐定了,齐靖才把今日的事情讲了出来,一边讲,他一边责怪自己。

等他说完,齐顾氏恨不得捶他几拳:“你这孩子,都是为官作宰的了,还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怎么一点不长心呢,叫人家这么算计你,你丁点防备都没有?”

齐靖满脸苦意:“是我不是,娘骂的对。”

云瑶却看不得齐靖伤心,赶紧对齐顾氏道:“这天底下可没有天天防着贼惦记的理儿,相公这样也是没有办法,不说相公,就是换一个人怕也防备不了。”

齐靖头垂的更加低了些。

云瑶咬了咬唇:“事已经这般了,咱们也都别怪相公,一家人好生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坎。”

一行说,她倒是认认真真想起办法来。

齐老牛看到云瑶的作派,暗中满意,不由点头。

他转头看看齐靖:“老四,那庚贴你看了没有?”

齐靖摇头:“我那时候心里乱的紧,想着人家要嫁祸于我怎么都有说法,所以便没看。”

齐老牛点头,又对齐顾氏道:“你去把咱们床头的那个匣子拿过来。”

齐顾氏不知道齐老牛要干什么,可还是起身去拿了匣子过来,齐老牛拿过钥匙开了匣子,从里头拿出许多庚贴来,这庚贴都是拿红封封着的,红封上头写了名字,比如齐老牛、齐顾氏、云瑶还有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拿出来之后找了找,确实是丢了齐靖的那一个。

齐靖脸色越发难看,气的骂道:“都是一群吃里趴外的东西,咱们家对他们可不薄,竟然这样背主,查,这事必须得查,不然今日能偷庚贴,明日不定要害人呢。”

齐顾氏和云瑶脸色也很难看,尤其是云瑶,这家是她当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可不就是说她这个当家的不好么。

云瑶赶紧起身,扑通一声跪在齐老牛和齐顾氏跟前,眼圈微红道:“都是媳妇不好,没当好这个家,竟弄出家里下人偷盗主家东西的事来,还请爹娘责罚。”

她一跪,齐靖都心疼了:“这干你什么事,你跪什么?”

齐顾氏赶紧扶起云瑶来:“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这可不怪你。”

齐老牛抚了抚胡子对云瑶点头:“你起来说话。”

云瑶从善如流的起身,肃手站在一旁,准备挨训,没想到齐老牛倒是笑了,他这一笑就停不下来,笑容可是大的都要把房顶掀了。

吓的齐顾氏都快哭了:“老头子,这事咱不气啊,咱们一家想办法,总归能过去的,你可,可别气出个好歹来,这可叫我怎么办呀。”

齐靖也慌了,赶紧过去扶住齐老牛相劝。

齐老牛笑过一回,并不曾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脸上带笑道:“这一回,恐怕太上皇白算计了。”

一句话,一家子人都愣住了。

齐老牛一脚踹在齐靖身上:“你啊,就算是精似鬼,可还是太年轻了,好些事情没经过,便疏忽大意了,幸好你有我这个老子,不然,这回非得叫你栽个大跟头。”

云瑶一双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看着齐老牛:“爹这话是何意?”

“何意?”齐老牛摸着胡子直笑:“你把一盒子的庚贴都拿出来好好瞧瞧。”

云瑶点头,先拿过她自己那张来,翻开一看登时惊坏了:“这,这不是我的出生时刻呀。”

又拿过齐顾氏和孩子们的,每一个都翻开看了一遍,看完之后连声惊问:“爹,怎么这庚贴上的时辰都一样?”

齐靖一听也赶紧凑过去瞧,这一瞧,也看出事来了:“这,这都是爹的时辰。”

齐老牛高兴的直笑:“就是我的,老四啊,自打你当了官,我这心里就没一刻消停的,别看你爹啥都不说,可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官场险的紧,无异就是在悬崖上走路,行差就错一丁点,那就是万劫不复啊,爹怕别人拿了你们的时辰弄出事来,就把咱们家的庚贴藏了两个地方,一个地方极为隐密,只爹一个人知道,另一个就是露在面上的这个,这里头的庚贴不管是谁的,都用的是爹一个人的时辰,你的那个也是,上头是爹的生辰时刻。”

“啊!”

齐家这一家子这个惊哟,这个喜呀,那种心情简直是怎么描述都描述不出来。

齐靖先是一惊,随后也跟着大笑出声:“这…这一回太上皇可真是要栽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齐顾氏和云瑶婆媳两个也笑的喘不过气来。

等他们笑够了,齐老牛拍着桌子道:“老四,你别看你爹面上老实的紧,早先莲花镇上谁不知道我齐老牛就是那三棍子打不出屁来的,可你们又哪知道我小时候也是调皮捣蛋油滑的紧,这一回啊,你爹就为了你再没脸一回,你爹啊,得叫那些算计你的人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算计人,什么才叫厚颜无耻。”

第三百五十三章 气吐血

齐靖终是听明白了齐老牛的意思。

他倒是有几分腼然,看了齐顾氏一眼:“我娘愿意么?别到时候娘再揍爹一回。”

“这叫什么话。”齐老牛笑着:“你娘巴不得呢。”

齐靖又看向齐顾氏,齐顾氏到这会儿还没怎么听明白齐老牛到底啥想法呢,不过,她见齐靖看过来,立刻点头:“只要是能给你出气,娘怎么着都乐意。”

云瑶往前走了几步,拉拉齐靖的袖子:“相公,你和爹打什么哑迷?”

齐靖才要说话,不想齐老牛使劲咳了一声,齐靖立刻住声,对云瑶使个眼色:“能有什么哑迷,不过是爹想给咱们出气罢了,这事你就甭管了。”

云瑶倒是挺信任齐靖的,齐靖即然说叫她别管了,她就真不再问了。

齐顾氏那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见自家老头和儿子都说好了,媳妇那里也没意见,更不会去问了。

就这么着,天大的事情就给化于无形之中,齐靖该干嘛干嘛,齐家也是风平浪静。

隔了几天,太上皇那里终于坐不住了,叫人把齐靖召进成寿宫,齐靖心情很好的进去,一进门,就见建元帝也在,而且还有齐宝盒坐在一旁瞅着他直着急。

太上皇半躺在床上,看到齐靖进来,立时拉下脸去:“齐靖,朕问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太上皇?”

齐靖赶紧行礼,笑道:“自然是有的,臣不只眼里有您,心里也一直记挂着您呢,只是臣不便进宫,好些日子也没给您请安了。”

“即是心中有朕这个君上,为什么朕的旨意下了好几天,你们齐家不动不响,连个出头露面的人都没有,朕那个姑娘还等着你家上门议亲呢。”太上皇气的脸色铁青,指着齐靖对建元帝道:“皇帝,这就是你治下的臣子,这般无礼无情无义,哪里还有资格再为官作宰的,照朕看来,他要是不娶朕那姑娘,就直接罢了他的官吧。”

“父皇。”建元帝这个气哟,坐在那里连动都没动,掀起眼皮瞅了太上皇一眼,那眼中冰冷警告的意味十足:“如今这大周是朕的天下,齐靖也是朕的臣子,罢免不罢免的,只有朕说了才能算。”

“好,好。”太上皇更加生气,指着建元帝骂道:“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特意来气朕的吧,你,你不尊君父,老天怎么没降下雷来把你给劈了,要早知道你这样,当初朕就该掐死你。”

“呵呵。”建元帝冷冷一笑:“父皇还有脸说儿臣,真要老天降下雷来劈人,头一个劈的应该是父皇,劈了父皇才轮得到儿臣。”

太上皇听了这话,脸都变成紫色,呼哧呼哧的喘了好一会儿粗气,看起来真是气的不轻,差点就没气的一命归天,也是他命大,折腾了这么长时间还挺有精神,要换个人,只怕早倒下了。

太上皇气完了又骂齐靖:“你甭在这儿看热闹,自来朕想办的事情就没有办不到的,朕的圣旨已经下了,朕的姑娘,你不娶也要娶的。”

齐靖一听这话可不敢领,立时跪下来嗑头:“并非臣家中嫌弃太上皇的姑娘,虽说这姑娘早先没名没份的是个私生女,可到底是太上皇的私生女,原也比别人家的私生女更高贵一些,真要说起来,配臣家里的人也是配得上的,只是…也并非臣不尊旨意,不将太上皇放在眼中,实在是这差了辈啊,真要把郡主娶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还请陛下收回旨意,不然,臣一头碰死在这里也不能接旨。”

原来齐宝盒要替齐靖说话,可一听齐靖这些话,就安安稳稳的坐下了,就连建元帝也被她压着说不出话来。

倒是太上皇还没反应过来,指着齐靖骂:“乱的什么辈?你给朕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朕还真就不怕你撞死。”

齐靖一抬头:“早先臣和安大人商定此事的时候哪里知道那姑娘是太上皇的女儿呢,臣以为是安家的姑娘呢,臣听安大人说这姑娘命不好,每回订亲对方都要出事,想来定然是八字硬,要寻个体面富贵的人嫁才压得住,臣想着臣老父说过许多时候,只说如今成了国公,可臣的母亲大字不识一箩筐,还真当不起国公夫人的体面来,老父亲想娶个平妻出门应酬,便和安大人说了此事,安大人一听就挺高兴,说承恩公是真正体面富贵人,想来这门婚事能成,臣回家禀告老父得了同意才给了安大人庚贴。”

齐靖眼圈微红,一脸急色,急乎乎的说着,越说越急:“谁知道这姑娘是太上皇的女儿,正好和陛下是一辈,算是陛下的妹妹,而陛下娶了臣的妹妹,算是齐家女婿,我家父亲又娶陛下的妹妹算怎么回事?以后这该怎么称呼?要陛下称自家妹妹为岳母?还是要我父亲称陛下为兄长?”

太上皇越听越气,越听越急,最后差点没吐出血来:“你,你说什么?你订…你给你父亲订的亲事?”

齐靖使劲点头:“大约是安大人没有说清楚吧,确实是给臣的父亲订的亲事,不信太上皇把庚贴拿来看看,那上头写的是臣父亲的出生时辰。”

“拿庚贴来。”太上皇脸上越发的难看,一个小太监立刻拿过庚贴,太上皇抢了就看,这一看,真是气坏了,看完庚贴,使劲的将庚贴扔到地上,随后就吐了血。

齐靖赶紧将庚贴拿起来交给那小太监,又赶着和建元帝一起慰问太上皇,齐宝盒则起身命人赶紧找太医过来给太上皇诊治。

忙乱了一场,等将太上皇安顿好,建元帝和齐靖还有齐宝盒出了成寿宫之后,三人相视大笑。

齐宝盒一边笑一边道:“没想到咱爹还有这两下子,这回好,太上皇算计来算计去没沾了半点光,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只赔了他的名声,还把他唯一剩下的姑娘也折了进去。”

建元帝点头:“太上皇瞒的还真紧,这么多年了,谁知道他在外头还有一个姑娘呢,想来,他也是爱面子的,不乐意叫人说他有私生女,私德有亏,如今啊,为了整你,名声体面都不顾了,谁料得到,就是丢这么大的人,也没整到你,反倒给他自己添了堵。”

齐靖苦笑摇头:“这一回的事也算是给咱们警告了一回,万事不能掉以轻心啊。”

建元帝连声称是:“是啊,这几年太平日子过多了,早先的警觉都给扔了,往后咱们还得小心谨慎些,不然叫人钻了空子,哭都来不及呢。”

齐靖笑着又说几句话就告退出宫。

从宫中回去,齐靖直接去寻了齐老牛,把太上皇气吐血的事情跟他说了,齐老牛摸着胡子直笑:“该,谁叫这老头缺德,好事不做尽出些馊主意,这回倒好,气坏了吧,呵呵,他的气还没受够呢,你老子我啊,还得继续气他。”

“爹打算如何?”齐靖问了一句。

齐老牛一摆手:“你甭问了,我自有主意,你跟你媳妇说一声,叫她配合我就是了,这几天我要啥叫她给啥,还有,把你娘安抚好了。”

“知道了。”齐靖赶紧答应一声,又狗腿的过去给齐老牛捶背:“为了儿子的事,倒是叫爹辛苦了。”

齐老牛大度的一挥手:“得,谁叫你是我儿子呢,老子为儿子做事,哪里能称辛苦,唉,这天下间啊,儿女都是债哟,如今,你老子就是还债的。”

齐靖越发觉得羞愧:“倒真是儿子的不是了。”

齐老牛笑了笑没再说话,闭着眼睛享受一国宰相的服侍,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回去跟你媳妇说一声,叫她给我准备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我有用。”

“哎。”齐靖答应一声,又给齐老牛捶了会儿背,齐老牛不耐烦的赶他,他这才赶紧离开。

回到自己屋里,齐靖把事情讲了一遍,倒逗的云瑶笑倒在床上,捶着床板直嚷肚子疼:“哎哟,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我也该进宫瞧瞧,真想看看太上皇气成啥样了。”

齐靖一伸手把云瑶揽进怀里,等她笑够了才嘱咐一声:“爹怕还有的作呢,这几天你多陪陪娘,叫娘别多想,还有,爹要什么你仔细准备好,爹这一回可是给咱们出大力了。”

云瑶靠在齐靖身上,手上缠着他的头发玩:“我也没想到爹那样不声不响的人竟是这样精明,这事啊,真是全靠爹了,要是没爹想的远早早的换了庚贴,只怕咱们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说到这里,云瑶起身拽着齐靖的衣领威胁他:“我可告诉你,这一回是别人算计你也就算了,我不计较,可你真要敢有外心,我就做好些厉害的机关直接把你给剁碎了喂狗。”

齐靖一笑,攥住云瑶的手好声好气道:“成,我记着呢,娘子的机关术那般厉害,就是再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做丁点对不住娘子的事。”

这话说的,逗的云瑶又笑了一回。

笑够了,云瑶亲自去库房寻了些上好的锦缎,这锦缎看着好看,其实花色已经不时兴了,而且都是早些年堆积下来的旧货,齐家人都不喜欢,白堆着发霉呢。

除了锦缎,她又找了些个旧首饰,另外弄了些酒水,准备好了叫人给齐老牛送过去。

第三百五十四章 宣扬

云瑶才把东西给齐老牛送过去,回来见没了齐靖的踪影,又有宫中齐宝盒派来的小太监上门。

这小太监也是齐宝盒的心腹之人,看着年纪不大,却是个最精明的,对齐宝盒也忠心耿耿,他上门见了云瑶就直接问和安家的亲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是如何安排的?

云瑶笑着一一答了,叫那小太监回去告诉齐宝盒一声,只说叫齐宝盒不必担心,自家会解决好的。

小太监得了话也不多留,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云瑶叫人把他送出去,才说要歇上一会儿,不意又有蜀州的信送进门来。

云瑶苦笑摇头,心说今天还真是忙呢,事情一件一件的叫人连个歇息的时候都没有。

她原还说把大事忙好了就仔细的排查家中的人手下人,看看到底是哪一个胆子大不要命的,敢偷主家庚贴的?同时,云瑶还搞不清楚那个下人是怎么偷到手的,想问个明白,哪里知道,她竟然连这个时间都没有。

拿了信,云瑶又叫人打赏了送信的人,展开信看了几眼,立时气的脸都红了,拍着桌子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当初可是他千方百计求娶我家姐姐的,怎么如今竟是始乱终弃。”

将信折好放在袖中,云瑶叫海棠过来:“你去看看老爷在哪,叫他赶紧回来,有重要事情商量。”

海棠得了令赶紧出去寻找,没多大会儿功夫,齐靖步履匆匆进来,一进门就急忙询问云瑶:“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云瑶摇头,脸上连个笑都没有:“并不是我的事情,你看这信。”

她把信递给齐靖,齐靖接过去看,看了一回,也是气到咬牙:“这个狗东西,要早知道他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玩艺,当初就不该把二姐嫁给他。”

又看一回,齐靖又骂:“二姐和五妹都是傻的,真真没出息,肖智这种狗东西就该狠狠的打上一通,打够了,他自然听话,若是三姐,只怕肖智的命都去了半条,也是她们俩没刚性,肖智才能如此猖狂。”

云瑶点头,拧拧眉头:“还有五妹夫呢,鲁善那样大的个子,又是个武官,如何也不知道给二姐出出气。”

齐靖冷笑:“谁知道呢,说不得他和肖智一样有什么歪心思,他还觉得肖智做的对呢,也指不定他记恨二姐早先相亲的时候下了他的面子,如今故意不管。”

云瑶听的也是一阵叹息,问齐靖:“这下要怎么办?”

齐靖揉揉额角:“怎么办?自然要派人过去看看,二姐要是打算和肖智过下去,我就想办法弹压他,要是不打算过了,就把人接回来,难道我堂堂国公府还养不起自家的姑娘,由着别人糟贱不成。”

“那我派朱管家夫妻跑一遭吧。”云瑶想了想,这朱管家夫妻处事老到,为人精干,倒是合适的人选。

“成。”齐靖咬着牙应了,又叮嘱云瑶:“这事你先别跟爹娘说,省的气坏了二老。”

“我心里有数呢。”云瑶强笑一声:“我还记得二姐那时候如何看重肖智,当初他们上任的时候拐到肃州,二姐为着肖智如何苦求我帮他们移山开路,又怎么求我弄了那寻着矿藏的机关,原想着肖智应该感激二姐,该和二姐好好过日子,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功夫,他就这么着了,说起来,还真是人心难测啊。”

“那也是他没定力没骨气。”齐靖骂了一句:“怎么别人都没事,偏偏他就出事了,可见得他不好。”

云瑶自然顺着齐靖说话,也骂了几句,又和齐靖商量了好一会儿,想着若是银竹还要和肖智过日子,这事情该怎么圆转,要是不想过了,该怎么把她接回长安来。

夫妻俩商量了好一会儿,将色色事情都考虑周到,齐靖还有好些事情要办,便匆匆离开。

不说齐家如何,且说那小太监从齐家出来回宫复命,正好建元帝也在凤鸣宫,小太监将齐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建元帝和齐宝盒听。

齐宝盒听了剑眉倒竖,咬牙道:“真没想着安老实对太上皇这般忠心,似这么注定没好结果的事情他都能去做,倒叫人刮目相看。”

话这般说,可齐宝盒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绝不叫安家好过,那个太上皇的私生女也甭想有好下场。

建元帝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便宜妹子也没甚好感,便也由着齐宝盒胡说。

等齐宝盒发完脾气,他又劝了一回,指着齐宝盒的肚子道:“你也悠着些吧,你这么整日生气,别到时候整的朕儿子出来也是个暴脾气。”

齐宝盒瞪他一眼:“怎么的?如何我连发脾气都不成了,难不成陛下也嫌弃我了,有了旁的心思不成?”

“你这叫什么话。”这话弄的建元帝又好笑又好气,实在拿齐宝盒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心思,我和你少年夫妻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经了多少事才有如今的日子,我活腻歪了能有歪心思,以后这话不许说了,省的带累了咱儿子。”

齐宝盒摸摸肚子:“说不定是姑娘呢。”

建元帝又笑了:“姑娘也好,姑娘朕也疼。”

他又瞅了齐宝盒一眼:“只是,要是姑娘的话,你就更不该发脾气,也不许说脏话了,省的真教坏了姑娘,你想想,将来多可爱的一个小公主,张口闭口骂人,还没怎么着呢就动起手来,这可不好。”

齐宝盒想想也是,便也收敛了些脾气。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总归这些日子脾气一****变差,看哪哪都不顺眼,总归是想发脾气。

建元帝也知道她如今脾气差,不过心疼她怀胎辛苦,倒也由着她,时常哄着她,这么越是哄着,齐宝盒的脾气越是古怪。

她自己明白这样不好,可总是控制不住。

深吸了口气,齐宝盒压住心头的烦燥,拉着建元帝问:“你说,我爹和我四哥打算怎么办?”

建元帝摇头:“朕可不知道,不过朕想着舅舅虽看着老实,可却是个有大主意的,这事啊,说不定还有的可瞧呢,咱们就别管了,等着看好戏吧。”

齐宝盒多精明的一个人,眼珠子一转似乎明白点什么,也跟着笑了:“是啊,我就等着看看安家能讨得了什么好。”

如今被建元帝和齐宝盒议论的齐老牛正带了许多礼品,大模大样的从家里出来,也没坐车,就带着几个下人步行,倒显的排场比坐车还大些。

他这厢才走了没多少路,就碰着翰林院几位官员,这几位是清流,跟齐家住的不远,算是邻居,平常倒也认得。

见着齐老牛,几位翰林赶紧笑着过来见礼,那位说了:“轻易不见国公爷出来,您老可还好啊。”

齐老牛笑的眉花眼花:“好,好着呢,老夫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这位又说了:“瞧出来了,您老高兴着呢,怎么着,这是要去哪儿?还带了这么些好东西,给谁家送礼去?”

又有一位问了:“听说齐大人要娶平妻,可是真的?”

“哪里是犬子要娶平妻。”齐老牛笑的更加欢实,简直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是老夫要娶平妻,这安老实连话都说不清楚,竟叫太上皇弄错了。”

先头那位又问了:“怎么弄错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齐老牛笑道:“原是犬子和安老实喝酒,听说安老实家有一个老姑娘至今未婚,便想到我们家如今是国公府,然我那老妻到底见识浅薄了些,好些事都不能出头露面,我又说过想娶个官宦家出身的平妻,就跟安老实说了,安老实也乐意,这不,老夫的庚贴都给他家了,谁知道这老实头会弄错啊。”

几位翰林一听登时乐了:“这还真是您老的福份了,谁知道安家的老姑娘竟是太上皇的女儿,皇上的亲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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