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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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帝还价还上瘾了,才要问卖馄饨的能便宜些不,结果被李凤儿捂了嘴:“相公,别的摊子倒也罢了,反正他们报价虚高,咱们还还也是应该的,可这卖小吃的都是小本买卖,并无多大利润。”

说着话,李凤儿又一指那卖馄饨的老夫妻:“两位老人家这样大年纪了还要出来操持挣钱,便是要的价稍高一些,咱们也不该再还价的。”

德庆帝听了沉思一阵,点点头:“娘子说的很是。”

说完,他笑看着李凤儿:“朕果然讨了个好娘子,凤儿当真心善。”

这话说的李凤儿倒是红了脸:“吃您的馄饨吧。”

这两碗馄饨份量倒是不小,装在两只大大的碗里,李凤儿吃着很是香甜,不由多吃了些,只德庆帝饭量小一些,一碗馄饨还剩下不少,他见李凤儿吃完了一碗,才说再叫一碗来,哪知道李凤儿竟端起他的碗来将剩下的馄饨吃了。

“凤儿…”德庆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李凤儿一笑:“又不是别人剩的,你是我相公,吃你剩的东西又怎么了?想当初我家里没吃的,我们兄妹三人同吃一碗饭的时候多了去了。”

虽然李凤儿这样说,可德庆帝心头还是一阵暖意,看着李凤儿的目光又多了些旁的东西。

吃过饭结了帐,两个人又一路朝前逛,才走没多远李凤儿就见银环远远的向她招手,便对德庆帝一笑,指指不远的茶楼:“相公,我累了,想歇歇脚,相公先去茶楼叫两杯清茶如何,我与银环交待一声一会儿便过去。”

德庆帝自然无有不可的,叮嘱李凤儿要赶紧过去,便径自上了茶楼。

李凤儿见德庆帝一走,赶紧叫来银环,小声询问:“到底有什么事这样急?”

银环压低了声音在李凤儿耳边低语:“刚刚夫人叫张勇捎了信来,说是那君莫为不知道怎么的就和娘子不对付上了,竟要联合朝中官员上书叫官家废了娘子。”

李凤儿一听银牙一咬:“君莫为,又是他。”

银环小心的瞧瞧四下,再度开口:“奴想着大概是为了淑妃吧,听说卢家和崔家是很亲近的。”

“哼!”李凤儿冷笑一声:“淑妃?便是真废了我,他们就当淑妃能翻身了?也不知道这事是哪家挑的,竟是叫我和淑妃斗个你死我活,他们在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话是这么说没假,可是,娘子,咱们总不能干坐着吧。”看李凤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银环先急了。

李凤儿勾勾唇:“你急什么,他们也不是官家,又能将我如何,现在官家心里正憋着一股子气没处撒呢,到时候,他们越是逼的急,官家越是要逆着来,你且瞧着,有淑妃的好日子呢。”

说到这里,李凤儿不由想到淑妃进宫那天的事情,再度冷笑一声:“且安份的待着,我自有主意。”

银环无法,只得点头。

她倒也是想到淑妃进宫那日弄的那样没脸,想想觉得李凤儿说的也对,只要官家护着,谁又能将她如何。

这主仆二人同时想到淑妃,不由轻笑出声。

实在是那淑妃和卢青莲一样都是最傲慢不过的性子,仗着生了一张好面孔,家世又不错,便不把寻常人放在眼里。

前些时候,淑妃进宫,自然也是一乘小轿从后门抬进宫中。

这李凤儿进宫住了东六宫中的永信宫,而淑妃进宫,官家正自恼怒之时,一时点了西六宫很有些荒凉的善喜殿。

淑妃原本欢天喜地的下了轿子,自以为以她的位份应该会住在富丽堂皇的广阳宫,哪知道竟是进了这么一处眼瞧着像是冷宫的地界,一时间气性大发,差些便要扭头回去。

好在她还有理智在,硬是压着怒气进了去。

虽然官家点淑妃进了善喜殿,可后宫的奴才们也不敢太过怠慢淑妃,这善喜殿自然收拾的很妥当,里边的布置也都是按着妃位的标准来的,也瞧得过眼,淑妃打量一通,倒也压下几分怒气。

她逛了善喜殿,歇过神来,倒不先说安顿下来,却是叫人去寻李凤儿,叫李凤儿过来与她请安。

当时李凤儿正在永信宫中给官家做鞋子,一时听了这话差些没笑出声来,心中直道这淑妃当真是没脑子的,也不知道卢家是怎么教养出来的。

淑妃自己要拆台,李凤儿自然要配合,当时就扔下活计带了人去了善喜殿。

一进门,李凤儿就见淑妃高高坐着,手中拿着一本书在瞧,应该是想给她下马威呢。

第一九七章 平妻

“妾身见过淑妃娘子。”

李凤儿很配合的上前见礼,她蹲身道了万福,淑妃却像是没瞧见她一样,只顾着看书,没说一句话。

李凤儿低头暗笑,保持着行礼姿势就这么半蹲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跟着李凤儿进来的两个宫娥青兰和蝶兰都觉得跪的膝盖疼,蝶兰微垂着头没有丝毫表示,可青兰却担忧李凤儿撑不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淑妃慢慢把书放下,瞅了李凤儿一眼:“原来是贤嫔妹妹来了。”

说话间,她瞪向一旁的宫娥:“即是贤嫔妹妹来了,你们为何不通禀一声,倒是叫妹妹一直这么半蹲着。”

淑妃笑着向李凤儿一抬手:“妹妹请起吧。”

李凤儿脸上带笑起身:“见过淑妃娘子。”

“都是一家子姐妹,什么娘子不娘子的,你只管叫我一声姐姐就是了。”淑妃笑的一脸张扬。

李凤儿心中暗骂,呸个姐姐,凭你也想当姑奶奶的姐姐,口中却道:“妾身不敢。”

淑妃满意的点头:“妹妹赶紧坐,我这才进宫有许多地方都不知道规矩,以后还要妹妹提点着些。”

李凤儿连声应是,陪淑妃说笑了几句,才想着要提出告辞,却听淑妃道:“原我听说妹妹出身不算很好,想着说不得妹妹举止粗俗不识礼仪,今儿见了妹妹,却见妹子行为恭顺言谈和悦,更知道上下尊卑,倒是蛮识礼的。”

这话叫李凤儿气恨异常,私心底已经将淑妃骂了个透。只脸上却不敢显露出一点异样来,干笑两声:“妾身还要帮官家做鞋子,若是无事,妾身先告辞了。”

“做鞋子?”淑妃笑了起来:“也是,妹妹这样的出身。便也能做双鞋子讨官家欢心了,不然,妹妹又如何站得住脚。”

李凤儿咬咬牙,蹲身行礼,起身便想往外走。

却没想到淑妃又道:“即然妹妹手艺不错,且帮着姐姐我也做两双鞋子吧。”

她这话音才落。就听外边传来低哑的声音:“淑妃莫不是没鞋穿了?”

帘子一挑,却是德庆帝不知道哪时候进了善喜殿,他这会儿脸上明显带着怒意,一进屋就站到李凤儿身旁,伸手握住李凤儿的手。怒斥淑妃:“淑妃的出身不是极好么,怎的,你们卢家连双鞋也置办不起?”

“妾身见过陛下。”淑妃不敢反驳,满心紧张的起身给德庆帝见礼。

德庆帝冷冷的盯着淑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淑妃整个人都摇晃起来,脸上已经明显见了汗意时,德庆帝才一摆手:“起吧。”

淑妃赶紧起身谢了恩。就见德庆帝已经拉了李凤儿朝外走,走没两步,德庆帝猛然回头:“对了。朕忘了告诉淑妃一声,凤儿是朕的人,是大雍朝九嫔之首的贤嫔娘子,她自然尊贵之极,朕不想再听到有人拿朕的贤嫔出身来说三道四。”

“是,妾身记下了。”淑妃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这么一句来。

德庆帝却再没看她一眼。拉着李凤儿出了屋子,淑妃只听到德庆帝断断续续的话传来:“以后淑妃再叫你来你不理会她就是了。做什么过来叫她搓磨?凤儿,朕瞧瞧可有没有受伤?”

又听得德庆帝吩咐身后的随侍:“传朕的话下去。以后贤嫔见了淑妃可不必行礼。”

听到这么一句,淑妃险些气死,狠狠的拿着茶杯砸了下去。

待到了晚间,那淑妃早压制住了火气,想着晚上侍寝的时候一定好好表现,她就不信了,以她的身姿相貌官家会不喜欢。

哪里晓得,天未黑的时候德庆帝就叫人过来传话,说是淑妃不懂礼仪,无视宫规,着宫中几位有经验的姑姑教导淑妃,在没有学好规矩前,便不必想着侍寝的事了。

淑妃听了这话当时脸上就不好看,更是对李凤儿气恨非常,若不是记得这是宫中不能寻事,说不得她要跑到永信宫大闹一场。

自那天之后不过三五天时间,德庆帝就带着王太后和李凤儿去了行宫,其间,再未提淑妃一字半句。

本来王太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白姑姑告之那天之事,王太后也气恼淑妃不懂事,便也不再帮她求情。

李凤儿想到此事,心下暗笑,同时,又对君莫为恨之入骨。

打发了银环,李凤儿就在旁边的铺子上挑了一根看起来很古朴的银簪子装好,转身进了茶楼。

德庆帝此时正在二楼等待,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杏仁、榛子、栗子、花生等等干果,另外有一壶茶和两个茶杯。

李凤儿上了二楼一眼看到德庆帝笑着过去,德庆帝帮她倒一杯茶递过去:“喝几口吧,瞧你热的这一头汗。”

李凤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听德庆帝问:“银环寻你有什么事?”

“左不过就是我屋里那些事。”李凤儿笑着答了一句,拿出才帮德庆帝买的那只银簪子:“刚刚相公帮我买了簪子,我也不知道要给相公买些什么,正好瞧这簪子倒也不错,就买了来。”

德庆帝拿过那簪子看了两眼,见虽是银质的,不过胜在样子新奇又带着几分古拙的趣味,倒也喜欢,他笑着将头上的玉簪子取下,换上李凤儿买的那只银的:“如何?”

李凤儿点头:“很好看。”

李凤儿一边说一边低头,嘴角扯了扯,苦笑两声:“陛下,我在这里能陪伴陛下和太后,可淑妃在宫里却是太寂寞了,不如,不如陛下将淑妃接来吧。”

“怎么说这样的话?”李凤儿这一句话倒是叫德庆帝有些搞不明白了:“难道你忘了前些时候她是怎生辱没你的?”

“怎能忘记。”李凤儿脸上笑容更苦:“可她到底是官家的人,长久留在宫里,难免有人说三道四,就好像,就好像是我教唆陛下这样做的,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李凤儿这一句话叫德庆帝面现怒意:“凤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李凤儿赶紧摇头:“没,没有,我一直跟随陛下,陛下都没听到什么,我又哪里会知道。”

德庆帝一想也是,便不再追问,不过,心里却又给淑妃记上一笔。

严府

“父亲,这次徐相公致仕的事已经定了,徐相公过几天就会上表乞骸骨,想来官家必是答应的。”严保家坐在一旁陪着严老将军说话。

在家休息的严卫国听了这话也点头:“确是如此,自崔相公退下之后,徐相公已经做了三年首辅,他年纪大了,有时候办事难免糊涂,官家对此已经有些不满,再加上徐相公一直不算很强硬,他的处事态度叫年轻气壮的官家看不过眼,这次他上表,官家是必允的。”

严老将军笑了笑:“我老了,这些朝中事不必与我说,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严保家一听赶紧笑道:“这次徐相公离朝,我想着,张相公做首辅的机率极大,如此,张家怕是更进一步了。”

“咱们家素来只忠心官家,对于这些事情是不怎么看重的,总归咱家的根基在军中,只要军中根基不倒,谁来做首辅又能奈何得了咱们。”严老将军一摆手:“保家啊,有你打听朝政的功夫,倒不如做些实事来的好。”

严老将军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可是严保家明显听不进去:“张家的张薇自和离之后一直没寻到好人家,这不,前两天张夫人与林氏商量着,只说咱们承悦即是订了亲,便也不叫咱家做那无信之人,也不说退不退亲,只说愿意叫张薇给承悦做个平妻。”

这话一脱口,严保家明显看到严老将军脸上多了几分怒意,不过,想到张家许的好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反正那李大娘子也不过是崔家弃妇,能嫁到咱们家来已经是烧了几世的高香了,便是咱们再给承悦娶上一房,她又敢说什么。”

他这话音才落地,就听啪的一声,原来严老将军气极之下朝他扔了个茶杯,这茶杯没扔准,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你这叫什么话?”严老将军气的大吼:“你也是当父亲的,怎有脸面说出此等话来,你真当李家是任由你折辱的?”

“难道儿子说的不对。”严保家这样大岁数还被严老将军当着兄弟的面怒斥,脸上就有些下不来,脖子一梗,硬是和严老将军顶撞起来:“自古以来儿女婚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儿子是承悦的爹,承悦的婚事,儿子自然也做得主。”

“好,好。”严老将军怒极反笑:“你做得主,你做了主就是给承悦讨个丧门星进家门,还是带了儿子的丧门星,怎么?你愿意叫蒋家那小崽子叫你爷爷,愿意叫承悦给人当便宜爹。”

说到这里,严老将军狠狠一拍桌子:“张家的女儿是嫁不出去了还是几辈子没见过男人,硬是要巴着咱们家不撒手,老大,你也不想想,他张家为嫁女儿连脸面都不要了,这张薇若是没有什么,又怎会如此?”

“父亲。”严保家却不想这些,拱了拱手:“儿子也是为咱们严家着想,父亲不必…”

他话未说完,却听得严承悦在门外道:“既然张薇非要嫁到严家来,也罢,父亲只说,平妻是不成的,若是她能舍得下脸来,就叫她以妾氏的身份进门,进得门来要在李大娘子面前下跪行礼,若是做不到这些,我是不会要她的。”

第一九八章 上表

“承悦?”

严老将军听得此言大吃一惊。

严承悦对严老将军一笑:“张家还没那样没脸没皮呢。”

说话间,他又对严保家笑道:“父亲,既然张薇对儿子情深意重,自然委身与儿子为妾也不觉委屈,父亲便这么去回张家吧。”

“你这孩子。”严保家自然不会这么去张家寻不自在,便将茅头指向严承悦:“人家张薇与你做平妻就已经委屈了。”

“父亲可还记得当初儿子断腿之时张家跑来退亲,父亲和母亲是如何伤心失落?”严承悦不急不缓,慢慢道来:“当初父亲可是说了,便是儿子一世讨不了新妇也不会娶张家女进门,到如今可还没几年呢,怎的竟全忘记了。”

这一句话顶的严保家再说不了旁的,良久只能叹了口气:“罢,罢,就依着你吧。”

说完话,严保家就起身告辞,说要回去寻林氏商量一下,严卫国见此也赶紧离开。

等到这屋中只有严承悦和严老将军时,老将军长叹一声:“承悦,你这又是何苦。”

严承悦笑意淡淡:“张家又怎甘心嫡女与人为妾,叫张家的脸往哪里摆,爷爷放心,孙儿心里有谱。”

严老将军摆摆手:“既然如此,你便该写信与鸾丫头说一声,省的她听到什么再误会了你。”

严承悦点头:“孙儿记下了。”

“另外,你与鸾丫头说姓君的在打凤丫头的主意,叫她小心些。”严老将军又嘱咐了一句:“这朝堂上马上便不平静了。”

“爷爷是怎么知晓的?”严老将军已经久不关心朝政之事,因此。严承悦对此有些不解。

严老将军呵呵一笑,抚着长须道:“真当我老头子不在朝上就不知晓朝庭之事了么,老头子活了这几十年,朝堂之上怎么说也有几个谈是来的同僚吧。”

说到此,严老将军大大叹了口气:“爷爷我也是没法子的。你看看你父亲和你两个叔叔,你二叔也就算了,他就是一武人,只要能打仗我也不求别的,可你父亲和你小叔那当真是志大才疏之辈,要是我再不操心些。不定什么时候他们能将严家拖进烂泥池中。”

“爷爷这话言重了。”不愿意说长辈不是,严承悦只好沉默以对。

严老将军倒是笑了:“你心里明白的很。”

他看着严承悦:“就拿你父亲来说吧,他志气是有的,可心胸格局眼界都不成,就是为官。也只能与人打打下手,再多就不成了,你也不必说我看低了他,我还是高看他一眼才如此说的,就是今次的事情,眼瞧着朝中局势要变,他不说因势利导将形势朝有利于咱家的方向引导,反而胆小怕事。贪慕虚荣,想要联姻来巩固地位,他这样的眼界。又叫我如何放心。”

见严承悦不说话,严老将军也不逼他:“罢,你与寻鸾丫头商量去吧。”

严承悦告辞出去,满脑子都是严老将军方才的话。

他不得不承认严老将军说的都是对的,他父亲确实心胸格局都不成,便是严承悦这种等于在工部做冷板凳的人都已经看透了朝中局势。若是徐相公退了,自然就有人想入阁。那崔家的崔礼可正想着这事呢,要是叫他入了阁。张、君、崔三家联成一气,王相公一人可抵挡不住,如此,朝局便是一面倒的。

严家本就与崔家不和,就算到时候他娶了张家女,崔家也不会看在张家的面子上放过严家,张家到时候宁可舍弃一个女儿,也绝不会破坏和崔家的联盟,到了那时候,严家势孤,自然会大受打击。

唯今之计,想要保严家,便要与那等和崔家不睦的官员联合再推一人入阁,如此,朝局才能达到平衡,严家也可安全。

只是,这样简单的事情,他父亲竟然看不透,还贪小便宜的想要让他娶张薇那个女人,来达到仕途的平坦,当真可笑之极。

严承悦一时想,一时皱起眉头来,在老宅也没有多呆,径自叫严一推他回到新宅,一进书房便铺了纸提笔写信。

用不多时,一封信写好,严承悦叫严一亲自送去李家。

这厢,李鸾儿正为李凤儿的事情发愁,她自得了于子然捎来的信就想尽法子提醒李凤儿一声。

好在李凤儿现如今并未在宫中,那行宫虽然也是戒备森严,可到底不如宫里院高庭深,总算是叫李鸾儿瞅了个空叫人捎了信给张勇,如此,李凤儿应该也已经晓得情形不利了。

李鸾儿怕依着李凤儿的脾气要是知道君莫为的行径,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呢,万一李凤儿一时忍不住和官家闹腾,吃亏的还是李凤儿自己。

她一时担忧一时犯愁,就是李春看她脸色不好特意做的点心吃起来都没有什么胃口。

正当这时候,突然收到严承悦的信,李鸾儿才安心一些。

展开信,李鸾儿细细的读了,读完后将信折好掩面长叹一声:“看起来,还是承悦瞧的清楚啊。”

心中有了谱,李鸾儿愁闷稍减,也就有心思陪李春玩耍。

她收拾好妆容,到前院寻了正在和马方一起糊风筝的李春,却见李春手中拿了削好的竹签子,一双手灵巧的弯来弯去,又拿细绳捆绑,没有多久,一只蝴蝶风筝的竹架就扎好了。

而马方将剪好的纸糊在竹架上,之后在竹架上拴起长长的绳子。

李鸾儿轻轻过去,笑着坐在李春对面:“哥,糊了几只风筝,我与你画上图案如何?”

李春抬头呵呵笑着:“好,没人画,妹妹画,好。”

李鸾儿回身叫马小丫娶了颜料和笔来。细细的调好颜料,拿起马方放到一旁的美人风筝几笔勾出一个奔月嫦娥来,之后一边填颜色一边笑:“这嫦娥风筝待到中秋节的时候放倒也是映景呢。”

“大娘子画的可真好。”等李鸾儿一个风筝画好,马小丫惊叹一声:“大娘子也与奴画一个吧。”

而李春则停下手中的动作,在一群扎好的白风筝中寻出一只大大的风筝递给李鸾儿:“花篮。画牡丹。”

李鸾儿张大嘴巴接过风筝来,仔细的眨了李春两眼:“哥,你这不回是送给顾大娘子的吧?”

李春丝毫不觉羞,点了点头:“是。”

李鸾儿想到自家哥哥这段时间一有什么好的就尽想着顾大娘子,不由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放下手中的笔一撅嘴:“哥太过分了。只知道疼顾大娘子,连我这个做妹子的都靠后了,不成,我不依。”

李春一时手忙脚乱,连竹架子都扎歪了。他飞快的将东西放到一旁,挪到李鸾儿身边拍拍李鸾儿的头:“妹妹好,疼妹妹,新妇苦,也疼,一起疼。”

看李春神情慌乱,李鸾儿又深觉自己太过小性了些,一听李春那些话。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顾大娘子李春只见过一面竟然就这么记在心上,时不时的打听,连顾大娘子在顾家日子不好过都知道。还处处为顾大娘子着想,这么一边,她这个新妹子就靠边站了,如今人可没进门呢,要是进了门,指不定这家里就没她位子了。

不过。她又一想李春其实也挺命苦的,好好的一个人就因为发烧烧成傻子。这么多年不知道受了多少欺侮,难得的李春有个记挂在心里的人。她该好好祝福,也该帮李春多照顾顾大娘子些。

这时候,李鸾儿竟有了那种为人家长看着自家孩子讨媳妇的心情,即是欢喜孩子大了,又怕孩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心情当真是复杂啊。

怕李春伤心,李鸾儿笑笑提起笔来在那花篮风筝上画起朵朵牡丹:“哥,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疼我,我是要揍你的。”

“揍。”李春握起拳头比划了个手势,之后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李鸾儿作画。

李鸾儿好容易将李春扎好风筝全部画完,只觉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肩膀也疼的厉害,她揉揉肩膀起身,带着马小丫回房沐浴去了。

又隔几日,德庆帝还是没有上朝,只是叫柳木将要紧的奏章拿到行宫批阅,批好了之后又着人送到六部,如此一来,朝臣便有些怨言了,尤其是以君莫为为首的那些官员,倒真的联络起来上表要求德庆帝还朝,还要求德庆帝将迷惑圣心的贤嫔废掉。

这奏章由柳木带到行宫和许多奏折放在一起,德庆帝一本本的拿来翻阅,一边看一边怒道:“这都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朕一一批示,这请安的折子是谁上的,朕安的很,还用他来请么,还有这折子是谁写的,正事没有,尽是唠叨,要都是这样无用的折子,朕累死都批不完。”

柳木扎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德庆帝将那几本折子扔到一旁:“传旨下去,从今儿起请安的折子不用再上了,叫那些官员有事尽管说事,莫说那些无用的,朝庭花银子养着他们是叫他们办实事的,可不是在朝上扯闲篇的。”

柳木听了赶紧应是,德庆帝又拿起一本折子,看了几眼就是一脸怒火,站起来一脚将桌子踹倒:“放肆。”

他这一发作,吓的柳木和一旁伺侯的宫人全部跪倒在地上。

德庆帝捏着那折子,气的脸都红了,喘着粗气大声道:“好,好,真是好,一个个都瞧着朕年幼好欺负是不是?经了先帝的仁厚,他们也当朕是脾气好的,全忘了高宗时候朝上是怎么一种形式了。”

“陛下这是怎么了?”

德庆帝正发火间,永宁公主正好拽着长宁公主来寻他说话,没想到一进门便是这种情形,长宁公主安静想要退出去,倒是永宁公主仗着最是受宠便出声询问。

第一九九章 批红

“皇姐怎么来了?”

见两位公主进来,德庆帝赶紧收拾了怒容,叫柳木着人收拾屋子,他自请永宁和长宁到了旁边的小厅内。

等到宫人端上茶水来,永宁公主才一边吃茶一边笑:“我和大姐在行宫中寻到一处好玩的地方,特特叫陛下一起去玩,哪知道陛下正生气呢,你也与我们说说,到底生的哪门子气?是不是李凤儿那丫头又不好了,惹你气成这样,说出来,我与你出气去。”

永宁公主自然是在说笑,长宁公主抿嘴轻笑了笑:“永宁这话好没趣,要真是李凤儿如何了,怕陛下也不会这般生气,他应是早去哄着人家了。”

说着话,两人对视一眼,均发出一阵会心笑声。

说起李凤儿来,德庆帝火气更盛:“今儿这事还真与她有关。”

“怎么?”永宁公主一惊:“真是李凤儿气着陛下了?到底怎么回事,说出来我与大姐给你出气去,我们必叫那丫头过来给你道歉,让你气消。”

“要真是她不识好歹气着朕也就算了。”德庆帝一拍桌子,脸上怒意更甚:“只凤儿虽然脾气直又没心眼,可素来是有规矩的,又是一心对朕,只有她与朕解闷的,哪里会气到朕。”

“到底如何了?”这时候,就是长宁公主也是满脸疑问。

德庆帝咬牙道:“还不都是那帮子朝臣,竟是欺到朕的头上了,君莫为联合御史台和翰林院的清流们上书,说什么李凤儿鼓动朕贪玩不处理朝政。长此下去,便是祸国殃民的根由,叫朕早些废了李凤儿,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德庆帝这话刚说完,永宁公主俏脸上便满是寒霜。便是长宁公主眼中也多了怒意。

“岂有此理?”永宁公主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柳眉倒竖银牙暗咬:“君莫为太过份了,他一个前朝大臣,几时官家后宫的事也轮到他管了,今他上表要求废了凤儿,明儿是不是连官家一日吃多少饭都要过问。是不是官家要哪个人伺侯也要由他说了算,到底这皇帝…”

长宁公主赶紧拉住永宁公主,叫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是,永宁公主到底是将火拱了起来,让德庆帝脸上怒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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