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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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嫔可是出自官宦之家,进宫之前不知道受过怎样的训练,她一进宫就招了官家的喜爱,虽然说官家在她那里留宿最多,可是宫中上下竟对她没有什么怨言,人人都只道她是个好的,又说她柔弱善良,这样的女子又怎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就比如说李凤儿,不过因着敬嫔那楚楚可怜的笑就对她心软了,瞧来,这敬嫔还是远着一些好,这宫中啊,最是要不得的便是心善。

“今儿啊,哀家特地叫御膳房整了好几个新鲜的菜式,吃用了一冬的肉和咸菜,好容易盼到了开春,这新鲜的瓜啊菜的咱们就该多吃一点。”

王太后叫人上菜,一边笑着说了几句话:“去年酿的桃花酒正是香浓之时,一会儿你们多喝些。”

那带着粉红色泽的桃花酒入杯,香气弥漫,很快扩散出去。不知道醉了多少人儿。

王太后举杯,众人跟着举起酒杯均道:“祝太后娘娘福泽绵延,青春永驻。”

“什么青春不青春的。”太后笑着喝完了杯中酒:“哀家就盼着身子骨好些。能瞧着你们给官家诞下皇子凤女便知足了。”

一句话说的好几个人变了脸色,这几个都是不受宠的美人宫妃。

王太后的目光在敬嫔和李凤儿身上流连一时,引的不知道几许人咬牙。

李凤儿并不去管这些,只管喝了酒低头吃菜,说实话,李凤儿如今对宫中的生活很是腻歪,都说宫中是天底下一等一富贵的地方。可只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才晓得富贵的地方生活也越发的不易。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便是冬天吃用也是尽着法子的丰富。可宫里一到冬天除去肉和各式的腌菜、干菜外几乎没有旁的新鲜东西。

李凤儿分外怀念在凤凰县时的光景,那时候每天春天她便带着柳条编的篮子奔波在田间野外,挖着各式的野菜,回去洗干净凉拌也罢。热炒也罢,或者包饺子烙馅饼都是无上美味,便是那榆钱和槐花也被乡里人弄出许多吃法来,可是,在宫中这些是上不得台面的,她想吃一口都不可能。

看着桌上做的精致的几乎吃不出原味的食物,李凤儿忽然间有些没了胃口。

“这道银芽做的倒是不错。”忽然间,赵皇后指着她桌前一道豆芽菜摆出来的凤凰笑着说了一句话:“虽说只是银芽,可一掐头去尾这么一弄。再加上费了心思编成凤凰,倒瞧的顺眼了,也觉好吃。”

李凤儿微不可查的勾勾唇角。赵皇后这是在提醒旁人注意,她才是中宫之主,是正经的官家的嫡妻,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觉得不错就多吃些。”王太后瞅了赵皇后一眼,脸上微有些不好,也只有李凤儿这等熟悉王太后的人才能察觉出来。别人还以为王太后是给赵皇后搭台呢。

李凤儿心知王太后对于赵皇后已经有些不满了,一来是赵皇后先前没有照顾好淑妃。叫她腹中那个成了怪胎,虽然说王太后和官家将罪责推到卢家和淑妃身上,可王太后总以为是淑妃怀孕之后吃了不该吃的药物才将好好的皇子弄成那样的,如此,赵皇后这位中宫之主在王太后心中就失了贤淑的印象。

再来,赵皇后有些抓权了,这叫管了半辈子后宫事宜的王太后有些不顺眼。

三来,除去淑妃,到如今后宫那么些美人宫妃竟没有一个有喜讯传来,王太后就认为这是赵皇后没有尽到职责,竟叫官家连个皇女都没生出来,更甭说皇子了。

赵皇后应该也听出王太后的不满了,垂头微微应了一声就不再说什么,可她咬紧的唇瓣中却带出一丝不满。

庄妃却在这时候笑了出来,她掩口轻笑,充满了天真的娇俏:“太后娘娘,我听说靳美人善舞,官家也曾夸过她舞跳的极好,如今春光正浓,不若叫她跳上一曲给娘娘助助兴。”

王太后一听便高兴起来,瞧瞧坐在末位一直小心翼翼的靳美人:“哀家也听说靳美人的桃花舞跳的极好,正配这春色,不若你与我们舞上一曲。”

靳美人缓缓站了起来,微福身应了一声是,紧接着便转身离去换舞衣盘发化妆去了。

便在此时,又听如今正得宠的金昭仪掩口轻笑:“娘娘,有舞没曲哪里能称得上尽兴,奴家听说贤嫔姐姐最善音律,不若叫姐姐弹曲,靳美人跳舞,也好叫我等开开眼界。”

李凤儿一听有些怒意,才想要寻个法子开脱,忽然间,耳边听到敬嫔惨叫一声,她转头去看,就见敬嫔捂着肚子痛呼着,额上冷汗直冒。

“敬嫔妹妹?”

李凤儿一惊,赶紧起身要去扶敬嫔,王太后瞧了也是满脸关心:“敬嫔这是怎么了?”

李凤儿扶住敬嫔,右手手指搭在敬嫔腕间微一用力,立时变了脸色,这敬嫔,敬嫔竟然动了胎气大有小产的迹象。

第三六一章 信重

“快去请太医。”

王太后看着敬嫔的样子实在不好,赶紧安排人叫太医去,又叫宫娥拿了春凳将敬嫔抬到御花园中的一个暖阁内歇息。

赵皇后瞧此情形也吓了一跳,赶紧跟着忙前忙后,因着出了事情,各宫妃美人也没了什么赏花的心情,却也不敢离开,都聚在暖阁外边表示对敬嫔的关心。

李凤儿却一直跟在王太后身边,时刻关注王太后的情形,见她眉头紧锁面带关心,本要说敬嫔大约是怀孕了,怀相不好的话全咽了下去,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言不如一默。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老太医带着医女前来,进了暖阁,医女走进竖起的屏风后面,老太医在外边侯着,过了片刻,便听医女在里边大声道:“容太医,敬嫔怀孕不过用了些落胎的药,所以…”

王太后站在外边一字一句听的清清楚楚,这时候紧盯着容太医:“容卿,哀家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归得保住龙子。”

容太医临来的时候就满心的惊恐,要知道先帝爷的时候后宫只王太后一人,哪里有那些个阴谋诡计,整个后宫平静的什么似的,他们这些做太医的也轻松之极。从不怕嫔妃相争祸害到他们。

可到了德庆帝这里才多长时间后宫美人一大堆,这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他原想着年岁也大了。如今后宫也不平稳倒不如早些告老还乡,可还没有来得及告老呢,就来了这么一件叫人忧心的事,谁知道敬嫔这是怎么回事,万一她吃的那药极霸道,便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了肚子里的龙子啊。

“微臣尽力而为。”容太医可不敢打保票,只能说尽力。

好在王太后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便点点头:“用什么药你只管说,哀家与你寻去。”

容太医细细的询问了医女一遍。知道了敬嫔的脉象,又叫医女看了敬嫔的脸色、舌胎,并将敬嫔用过的茶杯酒杯取来一一验看。

看完了,容太医寻到王太后禀告:“回太后娘娘。敬嫔娘子是中了一种名为归元散的药,这种药配制相当复杂,但药效极为霸道。”

“归元散?”王太后有些疑惑。

李凤儿站在王太后身后低垂着头,心下却满心的惊惧,这归元散她可知晓是什么药,也庆幸自己没有用那个茶杯喝茶,不然,说不得现在出事的就是她了。

“这归元散现在用的少了,好些人都没听说过这种药。可是前朝还有本朝太祖太宗时期这种药后宅极为常见的,前朝时候嫡庶分明,大户人家的嫡妻为了防止庶子庶女出世便用归元散控制妾室通房。不知道有多少活生生的命被这种药打落下来,又有多少妾室因这种药而终身不孕,到本朝太祖太宗时候因着国朝初定,跟随太祖打天下的许多有功之臣本出身乡野,他们的正室嫡妻出身并不高,这些人为了贪新鲜便纳了许多落败官家的娘子为妾。那些容颜不在的嫡妻怕妾室生下子嗣对她们的地位构成威胁,便互通有无。弄了好些归元散悄悄给妾室吃用,不过后来雍朝稳定下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种药渐渐的销声匿迹了。”

容太医仔细的解释一番,王太后不由想到许多事,点点头:“哀家知道了,如今先不说这归元散的来历,只求容卿好好救治敬嫔。”

容太医额上又冒出冷汗来:“太后娘娘,恕臣无能,这归元散极为霸道,微臣怕是力有不逮。”

“尽力吧。”王太后有些无力,心下也有些伤痛,摆了摆手,声音低沉暗哑。

容太医行礼站了起来,才要开药,便听那医女惊呼:“娘娘您忍耐些,娘娘…不成了…容太医,容太医…”

王太后一惊站了起来,李凤儿也是满心害怕,跟着王太后绕到屏风后面,一进去便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再瞧敬嫔哪里还有人样子,抱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她下身裙子早已被血污了,床上也沾了许多的血迹,看样子,这孩子是保不住的。

“敬嫔,你忍忍。”王太后过去一把抓住敬嫔的手:“千万要保住皇子啊…”

敬嫔已经疼到几乎昏厥,这时候见到王太后哭喊起来:“太后救我,救我…”

“啊…”敬嫔一声惨叫,那医女一看不好赶紧过去相助,把了脉却满脸的无奈和惊怕,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直发抖:“回太后娘娘,敬嫔…龙子已经没了…”

王太后晃了两下险些没摔倒,李凤儿赶紧扶住她:“娘娘您千万保重。”

“唉!”王太后站稳了长叹一声:“这孩子与皇家无缘啊!”

见她如此,李凤儿也有些伤怀,又听王太后道:“这也是没法子的,容太医,你开些药好好给敬嫔调理一下身子吧。”

说完,王太后整个人软了一般扶着李凤儿的手:“回寿安宫。”

李凤儿跟着王太后去了寿安宫,一直伺侯王太后躺到床上睡着了她才离开,等回了永信宫,李凤儿便叫人打听敬嫔的消息,得知敬嫔已经昏死过去,被人抬回平乐宫,她便叫银环从库房中寻出一块平安玉佩给敬嫔宫中送去,只说是送给敬嫔的,保佑敬嫔能够平平安安,早日再怀上皇子。

银环回来的时候给李凤儿带来消息,说是敬嫔醒了,当她得知皇子已经没了的时候简直就要疯了,又哭又叫的在平乐宫折腾,再有,赵皇后那里送了好些补药,另外,庄妃也送了一些补身子的吃食,还有各宫美人均送了礼物过去。

李凤儿听后微叹一声:“咱们小心些吧,你告诉下边的人,这几日都给我收敛一些,没事的话都甭出永信宫,见到平乐宫的人避着些,咱们不是皇后,也不是庄妃,没那强硬的后台,只能靠一个小心谨慎。”

银环得了令,自去嘱咐下边的人不提。

只说寿安宫中,王太后知道了各宫动向,想了良久才道:“凤儿太过小心了些。”

“小心无大错。”白姑姑轻声说了一句。

王太后点头:“是啊,小心无大错,这种时候还是小心为上,看起来,凤儿越发的聪慧了。”

又过了一会儿,王太后喝口茶轻笑一声:“皇后和庄妃倒也精明,送那些东西不就是告诉哀家和皇上她们与此事无关么,表明她们心中坦坦荡荡不怕人查。”

“皇后也不容易。”白姑姑半晌来了一句,王太后冷笑一声:“她可真真不容易,也不知道她的心思都用到哪儿了,这后宫才多少人她都管不了,弄的后宫乌烟瘴气的,叫官家如今都没个一子半女的,她难道还有理了。”

白姑姑吓的不敢再说什么,王太后又问:“官家那里有什么动静?”

白姑姑小心回道:“官家命于公公彻查,要查明是谁动的手脚。”

“是该查查了。”王太后起身:“哀家好性,她们全当哀家好欺了,好好的一个春宴弄成这样,没的叫人说哀家无能。”

转身,王太后叫过白姑姑:“你也叫人好好的查查,今儿有人能下药害敬嫔,明儿说不得就能害哀家和皇帝。”

白姑姑领命出去,不一时来回话说已经吩咐下去了。

万寿宫,德庆帝阴沉着脸坐在御案后边听于希回报调查的结果,越听下去,脸色越是难看:“这就是你查出来的?”

于希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奴婢知道这事跟贤嫔无关,可是,不管奴婢怎么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贤嫔,陛下,奴婢无能,请您治罪。”

“呯!”的一声,德庆帝气的将一块砚台扔了下去,刚好砸到于希肩上,于希也不敢去躲,硬生生的接了,被砸的半边身子都是墨汁,德庆帝冷着一张脸道:“你是无能,该罚,下去领二十大板。”

“谢陛下。”于希叩了头缓缓起身,小心的退了出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听到外边板子声响起,打板子的声音很大,可却听不到一丝的痛呼声。

德庆帝起身在万寿宫转了好几圈,烦乱的将一把椅子踹倒,过了好久,等于希领完板子进来谢恩,德庆帝才平缓了心情,沉声吩咐于希:“朕信凤儿,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事…到此为止…不,朕总得给敬嫔一个交待,那个金昭仪这几日越发的忘形了,今儿还想着叫凤儿难堪,你去办办,这事便栽到她身上吧。”

于希替金昭仪默哀片刻领了命,又听德庆帝吩咐:“你私底下再好好查查,查不出真凶,总叫人不能安宁。”

万寿宫的事情没过多久就被王太后听到了,她听了白姑姑回禀的彻查的情形,又听了官家的决定,想了一时摆摆手:“既然官家不想摆到台面上就算了,你叫人私底下悄悄的查吧,官家信凤儿,说这事不是凤儿做的,那便不是她了。”

“是!”白姑姑应了一声,心下对李凤儿在官家和太后心中的地位又有了一分估量。

第三六二章 姑嫂

“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金昭仪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被几个粗壮的婆子拖了出来,她嘶声呼喊着:“陛下,臣妾冤枉,陛下为臣妾伸冤啊!”

乐央宫外好几个美人悄悄看着,胆子最小的靳美人脸色白白的吓的缩在王美人身后不敢出头。

“啪!”的一个巴掌甩在金昭仪脸上,将她那张艳丽的脸庞打的歪在一旁,嘴角鲜血直流,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婆子恨声道:“甭喊了,若是没有官家的旨意,你当咱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么,敢得罪你这个得宠的昭仪。”

一句话,金昭仪平静下来,起身拽拽衣衫跟在婆子身后:“你们也都甭拽我了,我自己能走。”

此时,胆子最大,平时最瞧不惯金昭仪的宋美人缓缓走了过来,对金昭仪一笑:“金姐姐这是与淑妃做伴么,我听说啊,那冷宫可是极凄惨的,淑妃那么样一个美人,现在头发都白了,满脸的皱纹,谁看她一眼回来都能吓的做上一场噩梦,金姐姐若是去的话,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呢,千万莫吓着了,对了,您可得保养好,甭跟淑妃似的老的那般快。”

金昭仪咬咬牙,对着宋美人冷哼一声:“你也别笑的太早了。还不知道你能是个什么下场呢。”

宋美人也不气,走过去一掌掴在金昭仪脸上:“这是金姐姐当初该我的一掌。”

又是一掌打了过去:“这是利息,咱们俩扯平了。金姐姐走吧。”

金昭仪捂着脸满脸恨意的看着宋美人:“你该祈求我别出来,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谋害皇嗣这样重的罪名姐姐还想出来,简直是说笑话了。”宋美人笑的张扬:“进了冷宫可从来没有能走出来的,姐姐好好享受冷宫生活吧。”

靳美人看着眼前这一切,心里更是直打鼓,过了半晌才打起勇气问王美人:“王姐姐,我瞧着金昭仪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怎么就?”

王美人回头警告的看了一眼靳美人:“这宫中官家便是咱们的天,官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官家说是她,那就没有旁人,以后这样的话别说了。”

“嗯!”靳美人乖乖点头,王美人拉着她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教导她:“咱们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家世背景,又不像别人那样机灵聪慧,在这宫中想长长久久的活下去那唯有老实二字可用,咱们谁都不得罪,也莫争宠,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便成。”

靳美人听了忍不住皱眉,她是胆子小,可并不表示她就是个傻子:“王姐姐。您这话我觉得不对,在宫中老实也不见得能活的长久。”

她压低了声音:“就拿金昭仪来说,她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谋害皇嗣。可偏偏这罪名就落在她的身上,我想着,她不定是给谁顶了罪呢,咱们越是老实,说不得别人越看咱们可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拿咱们当了那替罪羊。”

靳美人的话叫王美人一惊。细一思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回身正正经经的朝靳美人行礼:“多谢了。若不是你提醒,我险些自误了。”

“王姐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靳美人不敢受礼,侧过身问王美人。

王美人想了许久:“你说金昭仪是替谁顶的罪?”

“我不敢确定,不过我想大约是贤嫔。”靳美人小声的说了一句,叫王美人更加的惊异喜悦:“靳妹妹,你真真是个聪慧的人儿,我想的也是贤嫔。”

“那咱们?”靳美人和王美人互视一眼,两人同时一笑,相约去了永信宫中。

严承忻娶妻,等到夫妻两个回门后便是严老将军的大寿了,李鸾儿和严承悦也特地抽出几天时间回老宅子里帮忙,一直忙了好几天才将将把所有的事情办妥当。

到了严老将军的寿辰,一大早严家老二老三都拖家带口的回了老宅,严承悦和李鸾儿更是回去的极早,大家互相见过礼,便都开始准备迎宾。

这次林氏还想将李鸾儿打发进厨房忙活,可周氏却笑着将李鸾儿拉到身前:“这可是咱们爱的长孙媳,怎么着都得出来叫人瞧瞧的吧,大嫂也是,这样好的媳妇还藏着掖着,叫我,不知道得多高兴,定是宣扬的满京城都晓得我有个好儿媳。”

周氏一番话叫林氏无从发作,只好皮笑肉不笑对李鸾儿道:“那你便跟着吧。”

李鸾儿应了一声是,又对周氏道过谢,转眼对跟在她身后一直不言不语脸色有些苍白的施蓝笑道:“弟妹,一会儿咱们俩站一处,有不认识的宾客也好互相提点着些。”

施蓝答应一声又沉默下来,林氏看了施蓝一眼,冷哼了一声就扭头和张氏说话。

李鸾儿瞧了心下有了些底,知道林氏和施蓝之间有什么,她想着大约是施蓝的嫁妆叫林氏看不上眼,因此也看不起施蓝这个儿媳妇,另外,李鸾儿想着可能也有施蓝性子太高傲的原因。

李鸾儿眼见着施蓝低着头有些闷闷不乐,便拉过她来说笑几句,一行人到了招待女客的一个大大的厅堂内,林氏看着李鸾儿和施蓝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直接将这妯娌二人打发出去二门门口迎接客人。

李鸾儿拽着施蓝出了厅堂的门对她笑笑:“到底还是太太疼我们两个,怕我们在厅堂里憋闷,便打发我们出来走动走动。这样好的春光真真该在外边多晒晒太阳的。”

施蓝强笑一声:“嫂子说的极是。”

“怎么的?”李鸾儿挑了挑眉:“是不是还想娘家呢,也是,在家里长到这样大的岁数猛然间嫁了人哪里都不适应。自然是想爹娘的,甭说你了,我家中没有爹娘,我才嫁过来的时候还有好些日子都不顺心,老是惦记家里呢。”

李鸾儿本来是想安慰施蓝的,本来今儿她和施蓝迎客,施蓝总是这样闷闷的她也跟着不好受。便想要说笑几句,哪知道她这话才说完。施蓝猛然间抬头:“嫂子,我想问你个事。”

“什么事?”李鸾儿笑了一声:“有话你就问,甭抽抽捏捏的。”

施蓝笑了一声:“别人家都是老人跟着长子,怎生咱们家太太老爷都要跟着我和二爷?我实在不知兄长与嫂子怎么就早早的分了家?”

李鸾儿听了这话脸上虽还笑着。可笑容早淡了几分,眼中也多了几丝冰冷。

敢情这施蓝是瞧不惯她和严承悦日子自在呢,这是挑理了。

“我哪知道这个。”李鸾儿笑了一声:“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已经分好了家,都是爷爷主持的,你若是有什么疑问只管问爷爷去,弟妹,我也说你一句,这分不分家,老爷太太跟着谁过都是爷们的事。咱们妇道人家只管抓好后院这一摊子事就成了,管那么些个做什么。”

施蓝的脸色又不好了几分,正巧这时候严宛秀过来寻李鸾儿说话。刚好听到施蓝问的那几句话,严宛秀脸上也有了几分不好,她几步过来快言快语道:“二嫂子,莫不是你嫌弃老爷太太累赘么?想不管老爷太太和二哥过自在日子?你才嫁过来几天便想着这个,施家的家教便是如此么?甭说你是新媳妇管不得这个,就是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只要老爷太太活一日,你和老爷太太有了别扭。二哥宁肯不要你也得管老爷太太。”

严宛秀这话说的就呛人了,施蓝听了气的脸色都青白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是和嫂子说说话罢了,怎么嫂子和妹妹都这般说我?”

说到这里,施蓝看向李鸾儿:“嫂子,我没有旁的心思,嫂子误会我了。”

她这意思便是说李鸾儿借机挑事呢。

李鸾儿原想着施蓝出身,必是个知礼的,哪知道她竟然这样小性又自私,这会儿子也气着了,冷笑一声:“我误会你什么?我犯得着误会你么。”

严宛秀拉了拉李鸾儿的衣袖:“嫂子别气,真犯不着,你瞧瞧二嫂成亲那日叫二哥如何下不来台,便是对二哥都是如此,何况你我了。”

李鸾儿对严宛秀一笑:“我可没气,不过是将话说清楚罢了。”

施蓝脸色更白,看了严宛秀半晌,将衣袖一挥:“妹妹且莫瞧不起人,岂不知你将来出嫁是怎样光景。”

这一句话叫严宛秀气的险些哭出来,李鸾儿赶紧哄劝半晌才好。

看施蓝这样不通情理,李鸾儿和严宛秀也犯不着和她计较,两人挪到另一旁说话,严宛秀笑着从荷包中拿出两块点心递给李鸾儿:“嫂子,这是我特意叫人从丰宜园买的点心,你尝尝。”

正好李鸾儿也饿了,当下也不客气,接过几块点心便吃了起来,才吃两三口便有些噎着了,赶紧挥着手叫瑞珠给她端茶来。

不一时,瑞珠端了杯茶水,李鸾儿接过来闻了一下只觉得这茶有些怪味,便问瑞珠:“这是什么茶?”

瑞珠摇头:“奴也不知,只听厨房里管事嫂子说这是外蕃进贡的好茶,统共没有多少。”

李鸾儿想着外蕃的茶都有些味道古怪,便也没有多想端起来喝了一大口,这一口灌下去只觉得心中犯恶心,一时间胃里酸气上涌,似乎有什么东西翻滚一般,叫李鸾儿难受的两眼都有了泪光。

“嫂子怎么了?”

严宛秀吓了一大跳赶紧扶李鸾儿,李鸾儿难受的弯腰干呕两声对严宛秀摆手:“没事,我…恶…”

第三六三章 喜悦

“宛秀,赶紧扶你嫂子进屋去。”

周氏不放心李鸾儿和施蓝两个,便寻个空出来瞧瞧,谁知道一出来便见李鸾儿这难受的样子,赶紧叫严宛秀扶李鸾儿休息去。

“嫂子,我扶你进屋吧。”严宛秀一脸担忧扶住李鸾儿。

也不知道哪里一阵风吹来,传来阵阵花香,又叫李鸾儿闻的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

周氏一瞧赶紧叫住一个小丫头,叫她寻严承悦去。

眼瞧着严宛秀扶李鸾儿到一旁的厢房歇息,周氏笑着走过去对施蓝道:“你嫂子不舒服歇息一会儿,我陪你在这呆一会儿,有哪些不认识的宾客你只管问我。”

“谢过婶子了。”施蓝道了谢,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倒叫周氏有些尴尬。

李鸾儿这里才坐下来,便见严一推着严承悦进门,严承悦不住催着严一,到了李鸾儿身边,他伸手拉住李鸾儿:“怎么了?今儿早上不是还好好的么,怎就难受了?”

一边问话,严承悦一边将手指搭在李鸾儿腕间。

“你什么时候学会诊脉了?”李鸾儿瞧的有些新奇,就是陪坐在一旁的严宛秀也有些好奇。

严承悦一笑:“在你娘家住着时跟夫人学的。不过是些皮毛。”

话音才落,严承悦就变了脸色,一脸郑重的交待严一:“去。赶紧去李家请金夫人来。”

“怎么了?”严宛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哥,大嫂…难道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么?”

这孩子吓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深深的替李鸾儿担着心,李鸾儿见她如此赶紧拉住她劝慰几句笑道:“你急什么,若我真得了重病,你大哥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再者说我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我没病,大约是这几日吃的多了些。吃撑了,坏了胃口。”

如此,严宛秀才轻松一口气。

李鸾儿对严承悦一笑:“你也莫急,夫人可是神医。什么病瞧不得的。”

说着话,她自己给自己把了把脉,这一把脉,竟也呆住了:“这…怎么会?”

“到底如何了?”严宛秀急的跺脚。

可李鸾儿这会儿子呆的什么似的,早傻在一旁,哪里还会回答她,还是严承悦看不过去对严宛秀笑笑:“你嫂子大约是有喜了,你快要做姑姑了。”

“什么?”呆若木鸡的又多了一个。

屋里四只雕像相对,却听门外一阵笑声:“可了不得了。我说今儿喜鹊怎么专跑咱家枝头叫呢,却原来是双喜临门呢,老爷子做大寿。鸾儿又怀了胎,当真是巧的紧,好的紧啊。”

原来是周氏不放心李鸾儿特意过来瞧瞧,未进门便听到严承悦那句严宛秀要做姑姑的话,一时也高兴,就笑出声来。

李鸾儿赶紧起身相迎:“婶子莫说了。这事也不能确定的,还得等夫人来了诊过脉才知。”

周氏却笑着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是怕叫人空欢喜一场,这个我了解,不过你和承悦都把过脉了,这喜脉哪里有把错的时候,得,我啊,赶紧给老太爷报个喜去,也叫他高兴高兴。”

不等李鸾儿反应,周氏笑着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这可是老爷子的重长孙呢,也是长房长孙,也不知道老爷子得欢喜成什么样子。”

李鸾儿和严承悦去拦周氏,可周氏已经走个没影。

严宛秀这时候也回过劲来,脸上带着欢喜之意,伸手往李鸾儿肚子上碰了碰:“我要当姑姑了,嫂子,我要当姑姑了。”

“你这孩子,怎生比我还高兴呢。”李鸾儿拍拍严宛秀的手:“你有哥哥有嫂子,当姑姑还不是迟早的事么。”

严承悦一直盯着李鸾儿,上上下下打量她,见她起身和严宛秀打闹,唬的赶紧抓住她的手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你消停些吧,莫吓我,赶紧坐下。”

严宛秀也赶紧道:“嫂子你歇着,今儿你什么事都甭管,有什么要吃的要喝的要用的只管吩咐我,我今天就专伺侯嫂子了。”

李鸾儿抿嘴轻笑:“那里那般娇气,原在李家庄的时候多少妇人怀了胎照样下地做活,临生产还煮饭喂猪洒扫庭院呢。”

“你莫说了,我心里没底。”严承悦听李鸾儿这么一说早吓的白了脸:“你可莫跟着她们学,你要有个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

气的李鸾儿呸了一声:“你能不能想我点好,我身子骨这么壮能有什么好歹来,净会自己吓自己。”说着话她还蹦了两下,吓的严宛秀赶紧扶她:“嫂子,你消停些吧,甭吓我和大哥了,我都快被你吓的心都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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