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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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你没那么娇气,你厉害成吧。”顾呈再度扶住马婷:“我说你能不能脾气好点,脾气这么爆,小心咱家儿子也随了你。”

“这是我们马家的孩子,自然得随马家人了。”马婷笑着一拍肚子,满脸的骄傲:“别说啊,李家那生子秘方真管用,这才多久就怀上了。”

“是极,是极。”顾呈一个劲的点头,后来又想起马婷说的那些话赶紧拉下脸来:“夫人,这孩子可是我顾家的嫡子,怎么能…怎么能姓马?”

“怎么就不能姓马了?”马婷也拉下脸来:“我兄长家虽说儿子,连个姑娘都没有,你儿女双全的什么都不缺,叫这孩子姓马怎么了,顾呈,你心怎么这么黑,是不是想眼瞧着我们马家断了根?”

“没,没。”吓的顾呈赶紧摆手:“我没那个意思,可是,夫人啊。我虽说有儿子,可那是庶子,你肚子里这个可是真真正正的嫡子,这,这天底下哪里有叫嫡子随外姓的,这不是个理儿。”

马婷听到此处冷笑一声,一手插腰一手拧住顾呈的耳朵:“你还知道这是嫡子。那是庶子啊。当初你对你那嫡女怎么就没有庶女好?你稀罕嫡子?我呸,你要真稀罕嫡子你早就该续弦了,还不是为了付姨娘母子你下定决心不续弦的么。甚至于嫡女叫一个小老婆欺负成那个样子你也不管,如今你倒是讲起嫡庶来了,晚了。”

越说马婷越是生气,指着顾呈的脑门骂了起来:“顾呈我跟你说。就你那偏心眼的劲,我可不敢叫我儿子随你姓。真随了你,不定叫你那小老婆以后怎么治我儿子呢,顾英如今都十几了我儿子还没生呢,等我儿子生下来他都成家立业了。到时候,庶子为长嫡子为幼,这不是明摆着叫我儿子地位尴尬。叫人要害我们母子么。”

顾呈心说就你那厉害的样子生的儿子怕也差不了,谁敢害?

可看马婷恶狠狠瞪过来的眼光。这话他怎么都不敢说出口。

马婷又道:“你们如今吃用都是我马家的,要是没有我马家接济收留顾家,说不得一家子如今正过奈何桥呢,命都没了,还想要什么嫡子,你想的美呢,即是我马家于你顾家有如此天大的恩情,你合该就得让儿子姓马。”

下定决心,马婷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笑了一声:“这事我做了决定,你如果不乐意就跟我哥哥说去,要是觉得我不守妇德,哪都不好就直接把我休了,我正好带着儿子回娘家,就你们顾家这一锅乱我还不乐意伺侯了。”

顾呈被马婷骂的垂头不语,后来也干脆连体统都不顾了,一屁股坐到门槛上发起愁来。

事到如今,他真真是进退不得的。

进吧,马婷那厉害的样子他是打不过的,再说,马涛凶名在外,甭说跟马涛较劲了,便是一见马涛的马他腿肚子都软了,哪里敢分辩分毫。

退吧,将马婷休了?

顾呈还没这个胆,再说,现在他也不忍心啊。

马婷可是官家赐婚来的,他要真休了,那就是对官家不敬,虽说国朝对士大夫从优,官家也不至于杀了他,可真把他流放出去,就他这体格,这年纪,那不是专等找死的么。

另外,马婷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真要休了她,她带着肚子里那块肉去了娘家,顾呈以后可就甭想再见孩子了。

都说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到了顾呈这里也适用的紧,他到底上了年纪,很知道疼惜孩子的,瞧到旁人家里都抱上孙子了,他不定多羡慕呢,如今马婷怀孕,他可是比任何时候都紧张,都盼着孩子出世,又怎么舍得把自己的小儿子便宜了马家。

至于说马婷肚子里怀的会不会是个闺女,马婷和顾呈还都没想过。

笑话,顾大娘子生下三子,李大娘子生了四子,那王家少奶奶又怀了双胎,就证明生子秘方一定管用,又怎会生不出儿子来?

看着顾呈蹲坐在门槛上愁成那样,马婷是又好气又好笑,几步过去也坐到顾呈旁边,一拍他肩膀:“你说你犯什么愁,我不过是要过继给兄长一个儿子,又没说把所有的儿子都过继给兄长,咱们即是能怀上一个便也能怀上第二个,老二咱们自己养,跟你姓顾总成了吧。”

看顾呈还是不说话,马婷只得耐着性子又劝:“当年我们马家除了我和哥哥所有的人都死绝了,祖父祖母,叔伯姑侄,哥哥姐姐,加起来好几十口人就那么…没了,我哥哥又是那个样子,若我们不过继个孩子,我们马家是绝对要断了根的,我也是没法子的,顾呈,你是君子,又是个好人,难道你就眼瞧着我马家几十口子人从今往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马婷又是威逼又是好言相劝,总算是叫顾呈松动了,顾呈这时候就想王家少夫人都能怀上双胎,说不得他夫人肚子里也是两个儿子呢,若真是如此,过继一个也是成的。

这么一想,顾呈倒也不犯愁了,扭头对马婷笑了笑:“一切听夫人的。”

马婷立时也笑了,起身拽起顾呈:“相公真乃明理之人。”

严府

顾歆低头逗弄着几个孩子,抬头看了一眼换好衣服的李鸾儿:“你还真见她啊?”

“见,为什么不见?”李鸾儿一笑:“她上门来为的不就是求一张生子秘方么,反正那么多人都给了,给她又能如何?若是不见她,反倒显的我怕了她似的。”

“可是…”顾歆一脸为难的样子:“你给了她生子秘方就不怕她真生出儿子来?要是我才不理她呢,凭什么她就能理直气壮的破坏你的姻缘,现如今又不要脸的来跟你要秘方。”

李鸾儿好笑的摇头:“我知你是为我抱不平,不过,说实话我还真得感激她呢,若不是她,我又怎么知道崔家人那样薄情冷漠,我又怎会离了那狼窝,又怎么能遇到我家相公,就为了这个,我也得给她秘方。”

说到这里,李鸾儿压低了声音:“没有方子她生不出儿子还能寻个借口,可有了生子秘方她再生不出儿子来,你看她的脸面往哪里摆。”

“啊?”

顾歆惊的捂了嘴:“怎么会?这秘方?难道你要给她假的。”

李鸾儿笑道:“我可不是那等下作之人,不给便是不给,给自然要给真的了,不过,你也知当初我嫁到崔家的时候崔正功病的快死了,我是打着冲喜的名号进的门,后来也是我亲自照料他才越来越好,不过,他先天带的弱症,虽说好了可也时不时的会犯上些病,他这样的身子骨本就不壮,精元也不充足,他要能生出儿子来才怪了呢,不信你且瞧着吧,就算以后他纳了妾,纳的越多,生的闺女也越多。”

顾歆惊的张着嘴巴合不上去:“竟然…那这方子咱们得给,还得大大方方的给。”

李鸾儿点点头,起身抚平身上的折子,对顾歆一笑:“你且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去便来。”

顾歆摆了摆手,李鸾儿笑着出了内屋,才一进花厅便见张莺带着一个丫头坐在主位旁下首位置,也不知道为着什么,张莺显的有些坐卧不宁。

李鸾儿进了花厅笑了笑:“我说今儿怎么眼皮子直跳呢,却原来是崔少奶奶要来,真真是稀客呢。”

张莺看着李鸾儿一身桃红的袄裙,梳了飞凤髻,头上插了一支玉雕海棠花,一侧戴了赤金镂空五福簪子,垂下长长的流苏在粉白的颊边直晃,更加显的她面如敷粉,唇如涂朱,真真眉目如画一般。

且李鸾儿才坐月子起来却没有寻常妇人的雍肿,还是原先那样体态风流,婀娜多姿,叫张莺看的一阵眼热,心中就有几分妒意,不过想到今日来的目的,她赶紧起身笑道:“贵公子满月宴我竟是不知情的,这不,刚一知道消息便赶过来给您贺喜,还请您万勿怪我失礼。”

“能来便是心里惦着我呢,我哪里会责怪。”李鸾儿坐下摆手道:“您也坐。”

张莺笑着坐定:“您真是有福之人,满京城里数一数,还没有哪个像您一般一胎能生四子呢,说起来,严家也是有福,讨了您进门。”

“是呢。”李鸾儿也笑了:“我还真得感谢您呢,若不是您横插一脚我又怎会被休,若是不被休,我还真不晓得原来天底下并不是谁家都如崔家一样那样磨折儿媳妇,我啊,真真是命好才能离了那狼窝,说起来,以后这苦您得替我受了,多谢。”

一句话说的张莺笑都僵在脸上,心中又苦又涩,真真想一巴掌将李鸾儿的笑脸打落下来,可为着生子秘方她还得忍着。L

第四零三章 讨牛

“夫君和婆婆对我都好。”

张莺低头笑着,脸上露出些许幸福的容颜来。

“是呢。”李鸾儿点了点头:“我也听说您家中和睦,上下一心,您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张莺知道李鸾儿这是在讽刺她,她强笑着应了,又道:“这次来除去给您贺喜,还想求您一件事。”

“求我一件事?”李鸾儿立时露出惊讶的表情来:“您还有事求我?实在是想不到呢。”

张莺咬牙,手指都快掐进肉里了:“我听人说您这里有什么生子秘方,便想讨一份来,不知道您乐不乐意给?”

她这么说着,已经打定了主意软磨硬泡也得要到求子秘方来,若是李鸾儿不给的话,她也不能白白被羞辱,必然得往外头好好的说道说道,也坏坏她的名声。

可张莺哪里想得到李鸾儿听了她的话很是痛快的点头轻笑:“原来是这事啊,真真好办的紧,前些时日就有不少人不求方子,我叫人抄了许多份,正好我手头上还有多余的,您即是想要我也乐意乘人之美,瑞珠啊,去给崔少奶奶取一张方子来。”

李鸾儿身后的大丫头瑞珠答应一声便出去了,少顷便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张莺。

张莺赶紧接过来小心的收好,即是得了想要的东西,张莺也不乐意在严家受李鸾儿的嘲讽,就起身告辞。

她前脚走,李鸾儿后脚便拉下脸来:“门房上今儿值班的是谁?一点子规矩都没有,瑞珠,你去跟周管事说一声,叫他们去马房吧。门房上换上几个老实死心眼的,起码得主子说什么是什么,不能自作主张,不然今儿放张莺进来,明儿放个匪徒进来,咱们可就都危险了。”

瑞珠应了一声,心里替门房上那几位很是可惜。不过。也知他们处事先不对了,才落得如今的下场,心中也暗自警惕以后行事一定得按照主子交待的办。绝不能仗着主子的情份就自作主张。

几个门房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同情了崔家妇一把便丢了差事,好好的门房上的肥差就这么没了,转而去了马房那等又没有油水又脏又累的地方,实在叫他们气恨的不成。自然,他们可不敢气恨李鸾儿。心中却将张莺恨了个透透的。

却说李鸾儿吩咐完就回屋陪顾歆逗孩子,又叙了一会儿闲话,忽顾歆想起一事来悄声道:“鸾姐姐,前些日子我家铺子上的东西往宫里送。听管事回来说起只说宫中一位贵人从我家成衣铺子里订了几套衣裳。”

李鸾儿挑眉:“这有什么,不过是几件衣裳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顾歆又压低了声音:“这可不是普通衣裳,鸾姐姐你想。宫中什么样的活做不出来,贵人至于到外边铺子里订做?人家订的是那些叫人看不过眼的衣裳。为怕在宫中订做叫人笑话她,便拿了图样外边做的。”

“哦?”李鸾儿听的有些好笑,她很明白顾歆话里的意思,便是宫中有人为了争宠竟然弄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只有歌妓娼妇才穿的很有些情趣的衣裳。

顾歆觉是这件事情稀奇,可李鸾儿却觉得稀疏平常,现代的时候什么没见过,情趣内衣都大刺刺的摆出来卖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害羞的,不过是件稍有些露的衣裳罢了,还这样大惊小怪的。

“这也没什么,宫里什么事没有?那些美人为了争宠使劲的手段,当今官家又最是爱玩爱闹的,有些人为了迎合官家,自然得弄出那么几分与众不同来。”李鸾儿没怎么在意,笑着说了一句。

顾歆却摇了摇头,拿出一张纸递给李鸾儿:“这是我叫人偷偷画下来的姐姐瞧瞧。”

李鸾儿拿过来看了几眼将纸又递给顾歆,伸手一点她额头:“枉你还是堂堂顾家大娘子,怎的这点见识都没有?”

“怎的?”顾歆有些不明白。

李鸾儿笑着一指纸上的画:“这衣裳可不是什么内衣,却是外边穿的,不过却不是咱们大雍朝的衣裳,是番邦服饰。”

“番邦?”顾歆拿着左右瞧瞧还是想不起这是哪个国家的衣裳。

李鸾儿没办法只好指点她一句:“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天竺国女子服饰,倒是很有些异国风情呢。”

“天!”顾歆惊的捂了嘴巴,好半晌才道:“这,这竟是天竺的衣裳?那可是佛国,怎的穿的这样不知羞的,鸾姐姐,你没骗我吧?”

李鸾儿几乎想翻白眼了:“我至于么,你若不信回去问你娘亲,或者问问你家兄长便知道了。”

一见李鸾儿有些气恼,顾歆赶紧笑着赔礼:“我也没不信姐姐的话,只是一时惊奇罢了。”

李鸾儿没奈何叹了口气:“你啊,算了,我与你说说吧,你想想寺庙里那些佛祖观音大士之类的雕像,他们穿的衣裳可是极少的,你瞧瞧是不是和画上的衣裳有些仿佛?”

顾歆左瞧右瞧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我说这衣裳怎么觉得那样熟悉,却原来和菩萨身上的衣裳样式有些相同,如此,我倒是真信了。”

说到这里顾歆更加好奇起来:“只是,宫中的贵人做这样的衣裳用来做甚?宫里可没天竺来的妃子呢。”

顾歆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鸾儿,她抿嘴想了一会儿就明白过来,不过却也不想跟顾歆点透,又和顾歆说了一会儿话,看天色不早了李鸾儿才将顾歆送走。

却原来,李鸾儿想起一事来,她记得官家的生辰快要到了,这宫里贵人订制这样的衣裳怕是要给官家贺寿用的,至于怎么用,李鸾儿想着不外乎有那么两点,一点便是穿着这样的衣裳给官家跳支天竺舞,二来。就是扮作什么菩萨之类的给官家道贺。

这两点瞧起来都蛮新奇的,依着官家的性子,若真有一位美人如此做了,指不定真能勾起官家的兴致来呢。

李鸾儿想了好一会儿,大约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有几分道理,便写了信叫人拿去捎进宫里。

信捎走了李鸾儿也便不再关注这件事情,她如今整日忙的紧。那四个小子一天大过一天。却是越发的淘气了,虽然说有奶娘帮忙带孩子,可李鸾儿还是觉得要亲自跟孩子相处才能培养母子感情。便每天抽出许多时间来带孩了,这段日子带下来,当真是被几个臭小子折腾的够呛。

李鸾儿忙着带孩子,另外冬天又下了一场大雪。她又要忙着安顿庄户,许久也没参加什么社交活动。等到开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挤到她家门口送了重礼道谢,李鸾儿叫人数了一数很是吓了一跳,却原来她满月那日前来道贺的贵妇们有一少半的人怀孕了。这些礼物送了来便是跟李鸾儿道谢的。

李鸾儿实在是不明白,不过是说了一些现代人都熟知的常识问题竟然帮了那些贵妇那样大的忙,惊奇的同时倒也欢喜。这些人怀了孕自然是感激她的,她便可以趁机交上几个脾性相投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请人帮忙,算是也帮严承悦扩展了人脉。

开春下了几场雨,地皮也湿透了,农人忙着春种,瞧着被犁开的肥沃的土地,想着今年风调雨顺,到秋季之时便是一年好收成,大家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严家庄子和李家庄子上的庄户们因着有东家接济,倒是都活了下来,撑到如今为报答东家的救命赐粮之恩,便是满身的干劲,没有几日庄子上的土地里就已经种上了各色的粮食,李鸾儿窝了一冬,到了春天孩子也显见的大了,便带着孩子去庄子上很住了些日子,每天瞧着农人种地,又瞧着烟霞一般的桃李花竟相开放,难得的悠闲时光带来了难得的好心情。

只是,她这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才在庄子上住了没几日,老宅子里林氏派人传了话来,说是施蓝怀孕了,要将金夫人特地给李鸾儿养的几头药牛借过去用一些时日。

当时,李鸾儿正带着四个小子在桃花林中嘻戏,听到通报好心情全没了,皱起眉来将孩子交给奶娘,起身对来传话的丫头道:“你们且先回去,这事交与我便是了,我与太太说去。”

丫头并不敢违了李鸾儿的令,只能先回去了。

李鸾儿看着丫头的背影冷笑一声,将身上沾的草叶子花瓣清理干净,带了奶娘还有孩子们坐车回家。

半路上李鸾儿碰到来庄子上接她回家的严承悦,两方人马汇成一队,奶娘们极有眼色的抱着孩子去了旁边的马车,将空间留给一对小夫妻。

等严承悦上了马车,李鸾儿问了几句话就直接开口:“我那药牛是夫人特地养来与我养胎有的,如今咱们家小子可都喝着那药牛的奶呢,早晚各一顿一天都没拉过,要是猛然间不喝了,我怕孩子们的身子受不住。”

严承悦听的皱眉:“这话什么意思?虽说那牛每日要吃名贵药材,可咱们家也不是养不起,你又说这等丧气话做甚?”

李鸾儿叹了一声:“施氏怀了孕,太太叫咱们将药牛借与施氏,说是借,我怕是有借无还的,再者,施氏这一怀胎便是十个月,到她生下孩子咱们家娃可都大了,且我想着说不得太太还要叫承悦家小子喝药奶呢,咱们家儿子怕自此再喝不上的。”

严承悦听的脸上先是寒了几分,之后便更多了几分怒气:“你放心,这药牛谁都不给,咱家儿子喝惯了这头牛产的奶,自然得一直喝下去,承忻媳妇怀孕也是好事,咱们也不能不表示,我想着咱们出钱再买头奶牛给承忻媳妇送过去,也算是咱们的一片心意,一来也是道了贺,二来,也叫太太不能生气。”L

第四零四章 好笑

乍暖还寒时分,厚重的袄子没有换下,林氏穿了一身件深紫的长袄,着浅紫色六幅罗裙,大约是冬天的时候吃的肉多了些,林氏胖了许多,再加上衣服穿的厚,便有些圆滚滚的感觉。

施氏坐在林氏身旁,穿了一身红衣,她才怀上不久,可人太娇气了些,怕穿的衣裳瘦了勒到,那红衣穿的肥肥大大的,显的她整个人也有些发福。

林氏和施氏两人对望一眼,施氏对李鸾儿笑了笑:“嫂子实在是…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您呢,原我想着您家那头牛每日产的奶也喝不完,有剩下的匀我一些便是了,哪里想得到您竟然买了一头牛送来,若我早知道如此,就不该开口跟您讨要牛奶。”

施蓝这话说的有些矫情了,她当初讨要的可是一头牛,现如今到她嘴里却成了一丁点奶。

李鸾儿听的也笑了起来:“弟妹怀孕本是喜事,我和相公原就该道喜的,我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好,还是相公说的好,说我怀胎的时候喝那药牛产的奶,我家小子才长的白白胖胖的,想来,弟妹也喝上一些养养身子才好。”

林氏强笑一声:“承悦最体帖人了,他这也是替承忻着想,他们兄弟俩和和气气的我才放心。”

李鸾儿抿嘴浅笑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送了牛来,又陪林氏说了一会儿话,便借口去瞧严老将军告辞离开。

她前脚才走,施蓝就气的拍起桌子来:“太太,大嫂怎么能这样?分明就是不想借牛,说什么送了一头同样的,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想要我好。哼,谁知道那牛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药牛还两说呢。”

施蓝可是知道的,金夫人养的药牛值钱的紧,如今京城好些贵妇怀胎,这药牛更是紧缺物,可谓千金难求。她是真不信李鸾儿那样好心会送她一头。

林氏想了一时却道:“你大嫂如何我说不透。可你兄长性子却实在,想来也不会送不好的与你,即是送了来你就放心收着。好好的喝牛奶养着,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施蓝撇了撇嘴:“牛是送了来,可这牛每天要吃不晓得多少银子呢,太太也知道这牛每天都要喂好药材。我…手头上哪里有那么些银子买药材,罢。罢,我是吃不起的,倒不如还与嫂子。”

原施蓝打的好主意,她想着李鸾儿家里四个小子每日都要喝牛奶的。借牛的话李鸾儿必然不愿意借与她,说不得要上门分说或者与她争辩上一番,到时候。她就可以退一步,每日讨要几斤奶。据说那药牛产的奶极好,她讨了来不只喝,还能用来洗脸什么的,如此的话,说不得她怀胎这几个月不但不损身子,还能将身子补养的极好。

且施蓝也打了惠而不费的主意,她可不愿意每日花费心力拿那么些药材养牛,这才鼓动林氏与她讨牛的,哪里晓得李鸾儿行事如此的大方,只一讨要就送了一头牛来,叫她实在生气,她可不像李鸾儿有着丰厚的嫁妆。

且李鸾儿两口子是早早的分了家的,老爷子送了那么些私房与他们,自然不缺养牛的那两个钱。

她和严承忻吃的住的都是公中的,她的花销都是要记在帐上的,哪里有那些闲钱弄好药材来只为了给只畜牲吃。

林氏到如今也听出施蓝的意思了,那便是她不愿意花钱。

瞧瞧施蓝,再想想李鸾儿,林氏叹了口气,原她只觉得李鸾儿哪里都不好,可如今和施蓝一比较,李鸾儿竟然没有出身乡野的那种抠劲,不但行事大方有度,且为人也爽朗实在,比施蓝不知道强出多少来。

可是,林氏想想严承忻,为着严承忻的孩子,到如今她就算是不乐意也得让步,谁叫施蓝现在金贵的紧呢。

“你怀的是咱们严家的宝贝疙瘩,怎么能叫你们两口子出钱呢,你放心,养牛的帐从公中走,实在不成我拿私房钱与你们。”

林氏笑着哄施蓝:“你如今可不能想那么许多,得小心将养身子。”

施蓝乖巧的点头:“太太最是疼我不过了,我先谢过太太了。”

即是白得了一头牛,又有林氏帮她养着,她正乐意不过呢,施蓝脸上带着笑,又算计着反正这牛一天产的奶多,倒不如也给严承忻吃些补补,明年严承忻就要参加春闱了,他现在正用功读书呢,每日里不知道多劳累,总得吃些好的吧。

打定了主意,施蓝也起身告辞离开。

李鸾儿去瞧严老将军,便见严老将军得意洋洋的捧了好几本厚厚的书在瞧,李鸾儿很是奇怪,严老将军一生征战,最喜欢疆场厮杀的快感,可从来不耐烦读书的,怎么今日竟然破天荒的读起书来?

看到李鸾儿,严老将军笑容更大,对李鸾儿招手:“鸾丫头,过来。”

李鸾儿几步过去,严老将军指着书册道:“我瞧了好几日的书,总算是给我那四个重孙子取了好名字。”

李鸾儿这才知道在取名大战中,最终以严老将军获胜而落幕,她说怎么这几日严承悦总是有些闷闷的,却原来竟是因不敌老将军无奈将自己儿子的取名大业交出来而不高兴呢。

有些好笑,李鸾儿忍笑道:“爷爷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严老将军得意点头:“你家小子是辰字辈,你看,我取的名字是辰逸,辰远,辰运,辰迅,你觉得怎样?”

连严承悦都敌不过老将军,李鸾儿又怎会去捋虎须,她笑道:“都好,我听着都好听。”

严老将军一见李鸾儿认可,自然高兴,摸着胡须笑了许久:“你既然觉得好,咱们就这么定了,早些叫起来为好。”

“如今叫名字正好呢。”李鸾儿也捧着严老将军说道:“如今那几个臭小子也听得懂一点话,叫他们名字不几日便能记住了,您老这时候取名才是刚刚好呢,早了他们怕也不知道是在叫谁,晚了便也不好叫了。”

一句话叫严老将军更加高兴:“你瞧,姜还是老的辣吧,我就说这时候取名最好不过的,偏你公公总是催着,还说若是我取不出来就交由他取,他这一辈子就没办一丁点叫我放心的事,乖孙的名字怎能交给他取。”

李鸾儿笑着低头不去应承,这要叫她如何说才好,难道还要当着严老将军的面说自家公公的不是么。

见严老将军还在数落严保家的不是,李鸾儿只得笑着讨了纸笔将四个名字记下来。

严老将军见了又笑着夸赞一回,只说李鸾儿心细的紧,且写的字也好,起码比他这个大老粗的字不知道好上凡几。

李鸾儿又谦虚了一回,眼瞅着时过中午,便借口时候不早了起身告辞。

回到家中,正好严承悦从衙门回来,李鸾儿便将送牛的事情说了一番,最后笑道:“我还能不知施氏打的什么主意么,无非便是即想要喝奶又不乐意养牛罢了,她当她是什么了,谁乐意祖宗似的侍奉她?”

严承悦安抚了李鸾儿几句,李鸾儿又将严老将军取的几个名字说了出来,严承悦脸上有些黑,不过片刻便也知道他是争不过自家老爷子的,便也撂开了手。

大约是去年灾情过大,今年老天爷有意补偿,一个春天下了好几场雨,倒很是风调雨顺,李鸾儿安心在家里养孩子,除去如此,每日里抓紧时间锻炼精神力。

因着怀胎生子,李鸾儿精神力又下降一些,她如今很有几分着急,她也情知自己的体质极易怀胎,便请金夫人给她弄了些药丸子吃,每日抽出好些时间来修习精神力。

这一安静下来,李鸾儿便想起一件事来。

去年大旱,流民进京的时候她还身怀六甲,当时她出面剿杀流民,一场大战过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原先下降极多的精神力却又有要升级的迹象,只后来她安心养胎没有计较罢了。

如今想起来,李鸾儿又想到末世时她每日忙着杀变异兽,杀丧尸,忙着争夺物资,那时候修习精神力似乎很容易,到了古代这种和平环境下,修习起来似是有些艰难了。

李鸾儿似乎抓到些什么。

到了春末之时,李鸾儿一次回老宅请安时听到一件事,却是将她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想逮着人痛骂一顿。

却原来一个春天施蓝每日牛奶不断,身子倒是养的极好,可是,她却不知那药牛本就是为着孕妇养胎而喂出来的,每日里吃的药材都是定了量的,且每天吃什么药材也都是定好的,这些药也都是有利于孕妇安胎的,并不是什么人喝了那牛奶都能强身健体的,竟是将牛奶给严承忻喝了不少。

结果搞的严承忻补养太过险些出事,为此,林氏和施蓝吵了一架,林氏不乐意每日拿银子补帖施蓝,施蓝也不愿意拿钱出来养牛,再加上如今京城里药牛真真一头难寻,一个富商家的妇人怀了胎,正拿了万两银子买牛,这两个人倒好,为着赚钱竟将牛给卖了。L

第四零五章 挑事

入夜时分,虽然也有了丝凉风,可是在屋内还是觉得热。

施蓝穿了薄纱长裙,扶着已经显的有些大的肚子在屋里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到床上扯着床幔对正在读书的严承忻道:“相公,我有些不舒服。”

严承忻放下书本抬头看向施蓝:“若真是哪里不好便寻大夫来,你今天晚上已经说了好几次不舒服,与你请大夫还总是不愿意。”

施蓝呶了呶嘴,一脸委屈:“我怀孕这几个月一直喝着奶,猛不丁的不喝了,心里总是难受,身上也不得劲,你儿子还在我肚子里闹腾着,我…”

“这怪得了谁。”

想起这事来,严承忻也有些生气,今日他去祖父屋里请安碰到兄长,严承忻总觉得对不住兄长,很有几分心虚,若是往日,严承忻必然得留下来请教兄长一些问题,可今日他只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去。

严承忻是个正经读书人,打心眼里也存了读书人的迂气和正直,他对兄长有愧,对施蓝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脾气:“兄长和嫂子好意与你买了药牛来,实指望你能好好的养胎,哪知道你竟然将牛给卖了,如今你又说什么不喝奶身上不好,我实不知你折腾来折腾去有甚意思。”

施蓝一听这话先就红了眼:“你以为我乐意么,你当咱们跟兄长一样有钱吗,兄长早早分家出去现如今当家做主的,库房里不知道存了多少好东西,嫂子不说喝牛奶,便是每日城吃着珍珠都能吃得起,可我呢。月例银子只那么丁点,我身子一日日发福,便是多做了几身衣裳银子便没了,那牛一天里要吃多少好药材,我能养得起?”

说到这里,施蓝更是委屈:“兄长先就不说了,嫂子怕是根本没安什么好心。明明知道咱们的日子不好过还送了牛来。她若是真心疼咱们,就该每日送些奶来,也省得咱们麻烦。”

严承忻听的实不知要怎么和施蓝说话。

他很不明白施蓝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怎就那样能胡搅蛮缠。照她的意思说,别人送她东西反倒落了不是了,如此,谁还愿意与她交往。

“那牛我也不乐意卖啊。太太本来说的好好的,牛吃用的药材都从她那里出。可她冷不丁的就不给银子了,还说什么我的胎坐稳了,以后怕也用不着再喝奶,还不如将牛卖了呢。你说我能怎样,能说不卖?那不是不孝么。”施蓝越说越是委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严承忻倒是对林氏也有了几分怨言,只是碍于孝道他却是不能说的。只能烦乱的站起身一甩袖子:“真真烦人的紧,我去书房读书了。”

施蓝一瞧赶紧追过去:“相公,你,你抽个时间问问兄长,能不能,我以后能不能派人每日去兄长家讨些奶来喝,我也不多要,只一碗便成。”

严承忻一阵头疼,心里更加不好受,全当没听见径直去了。

他前脚走,施蓝后脚就坐到椅子上冷笑起来:“人人都说严家是难得的好人家,家风正派,兄弟和睦,我原也以为如此,可如今瞧着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呢,这叫什么好人家,我还怀了胎呢便对我如此,若是生了孩子还指不定如何呢。”

说话间,她摸摸肚子:“你当你不言语便成么,我磨太太去,总归是要叫她应下,呸,还当家夫人呢,就跟几辈子没见过银子似的,明明是我的牛,卖了银子反倒被她分去六千两,这亏我可吃不下去。”

施蓝这里大发牢骚,林氏这几日却正是春风得意。

开春以后施蓝查出怀了身孕,这管家理事的差事就不能当了,再加上严宛秀入秋就要嫁人,也不合适再理事,老宅子里统共这么几个女主子,一个个都交了差事,总不能叫爷们管着后院这么一大摊子吧,便是老将军也没法子,只得叫林氏再总揽起来。

林氏被下了权利这么些日子如今又上了手,自然高兴,再者便是她给施蓝喂了好几个月的牛,原赔了不少银子,可将牛一卖,她先摸着六千两的银子,如此算算不但没赔,反倒赚了五千多两银子,自然欢喜。

林氏两子一女,两子都已成亲,如今就剩宛秀一个姑娘,宛秀嫁人她自然精心的紧,将自小给宛秀攒的嫁妆全搬出来检查,又早早的请人去打拔步床,另派人去宛秀婆家丈量新房准备打家具。

把嫁妆单子整理好,林氏伸伸懒腰,才说要派人去寻宛秀,便有门房的人来回说是张夫人到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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