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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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见这媳妇子甚是无礼,不由面带厉色:“你是哪里来的泼妇,你家中是如何教养你的,怎的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

“严夫人真是大气呢,这样的儿媳妇您还这样护着,等她牵连了你们一家子怕你才知道厉害吧。”那媳妇子面带得意,居高临下看着林氏:“您可不要说您不知道李美人被送出宫了,官家如今可是真真厌弃了李美人呢,谁知道哪时候李美人获罪,严家和李家姻亲,止不定就要受牵连呢。”

这一句话勾的李鸾儿心中怒火升腾,才要说话却被林氏按住,林氏看着那媳妇冷笑:“我倒是晓得你是哪一位了,怎么滴,你们家靠着宫中郑美人才脱了罪籍,便耀武扬威起来,你们郑家要靠女人的裙带过活,我们严家可是百年世家,忠勇为国的将门,家里男儿自有担当,不需要靠着女人起家,和你们家不一样,李美人再如何也牵连不到我们家的。”

却原来,这个媳妇正是郑美人的姐姐,郑美人家早年曾获罪,一家子入了贱籍,她这个姐姐因长的好被一个世家买下做了小妾,后来那家败落,她也跟着受了些罪,如今郑美人很得宠,官家为表示对郑美人的重视,给郑家平了反,正好郑美人姐姐家的主母病逝,她姐姐就靠着郑美人的关系扶了正,成了继室,也因着郑美人好些人赶着巴结,如今,这位郑美人的姐姐日子过的也滋润起来。

只她是个最虚荣不过的性子,知高老将军家重孙子做满月,为了认识些高门大户的贵妇们,便上赶着来了,她倒也认识林氏和李鸾儿,见这两位在高家这样受重视,好茶好点心都端去给她们,再瞧瞧自己受冷遇的样子,就有些不忿,再加上郑美人和李凤儿本就是仇人,自然便上前想损上几句,哪知道反倒给林氏给损了。

“你…”

郑美人的姐姐伸手去指林氏,李鸾儿微眯了下眼,出手如闪电般疾速的将郑美人姐姐伸出去的指头给扳断了,就听啊的一声惨叫,这大郑氏疼的哭喊起来:“我的手,我的手。”

“你是个什么东西,没家教的贱人,谁叫你拿手指着我家太太的。”李鸾儿这会儿对林氏倒是真的维护,不关乎林氏如今对她不错,只因林氏是严承悦的母亲,甭管两人有矛盾没矛盾,在外人面前,李鸾儿是必要护短的。

“你敢打我。”大郑氏大喊了一声,捧着断指怒意冲冲的看向李鸾儿:“我要叫我妹子治你的罪。”

“你自去,我倒要瞧瞧她可敢。”李鸾儿冷笑连连:“我行得正坐的端,连官家都不能治我的罪,你妹子是个什么玩意,倒是捧出你这么个没脑子的东西,也不打听打听我李大娘子的威名,便敢在我跟前叫嚣,我不折你的手指可得折哪一个。”

这会儿子,李鸾儿脸上流露出一些无赖气息,那嚣张跋扈的样子比大郑氏更甚。

“莫跟她一般见识。”林氏笑了一声,又拉拉李鸾儿:“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跟这么个东西较真难免拉低了咱们的格调,今日是高家大喜的日子,便是为了叫高家人不膈应,咱们也得忍着些。”

“您说的是。”李鸾儿深吸一口气,知道林氏大约也是在护短,便配合着笑道:“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咱们真犯不着跟她一般见识的,媳妇受教了。”L

第四四五章 上门

大郑氏炸了毛,气的浑身哆嗦:“你们,你们不过就是欺负我们郑家没有男丁,早晚叫你们有一日也…”

不待大郑氏骂出来,李鸾儿已经一巴掌将她扇了出去。

郑家当年获罪,成年的男丁全都处决了,如今官家虽然赫了她家,可也只剩下几个女人,所以,林氏说严家男丁争气不需要靠女人裙带关系的时候大郑氏才会那样生气,被林氏和李鸾儿明讽暗刺已经急不择言,竟然也想诅咒严家男丁死绝,李鸾儿自然不能任由她讲出来。

才将大郑氏打出去,就听到一阵笑声:“显见得你们是婆媳俩,到了哪儿都一致对外呢。”

却是高老将军的儿媳妇郎氏带人进来了,她人未进门就冷笑着看了一眼郑氏:“谁叫她进来的,赶紧送出去,没的给家里寻晦气。”

早有粗壮的婆子将快昏过去的大郑氏拽起来就往外扯。

郎氏进门,李鸾儿赶紧起身:“实在对不住了,今儿是伯母家大喜的日子,我着实忍不住出了手,搅了您的雅兴。”

“好孩子,有什么对不住的。”郎氏笑着拉了李鸾儿的手:“要是我,我也大耳刮子扇她,什么玩意。”

无疑,大郑氏的那番话犯了众怒,甭管是哪家,男丁都是一个家族的立家之本,大郑氏只因旁人两句话就咒人家断子绝孙,谁又能看得上她这种行为。

在郎氏表达下,好些贵妇也都支持李鸾儿,只说那个大郑氏着实的该打,李鸾儿一一道了谢,又坐一会儿。郎氏叫人抱出她的大孙子来给大伙瞧了几眼,李鸾儿见那孩子白白胖胖很是可爱,逗弄几下又送了个长命锁。

许是李鸾儿精神力极强的缘故,她对孩子的善意那孩子竟是能感觉到的,旁人逗弄他时都眯着眼睛睡觉,到了李鸾儿这里睁眼便对李鸾儿笑,倒是叫郎氏都吃起醋来。许多人也都只说这孩子大约是因着李鸾儿才来的。所以对她最是喜欢。

李鸾儿陪林氏又坐一会儿,说了一会儿子话,眼瞧着外边天色越发的阴沉。不定哪时候要下雪,便起身跟郎氏告辞,郎氏一直将这婆媳二人送出二门才回。

等上了马车,林氏几次看向李鸾儿都欲言又止。李鸾儿也瞧出来了,笑道:“太太有什么话尽管吩咐便是了。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林氏这才道:“你妹子的事我也知道,虽然现在瞧着是失宠了,可她有实实在在救驾的功劳在,官家也不会将她如何。只要人在,便有翻身的可能,再者。她长的那样好,又最是守本分的。绝不可能没个好结果。”

李鸾儿知道林氏这是安慰她,怕她因为李凤儿的事着急上火,便笑道:“太太说的是,我并不着急,总归咱们家如今的地位都是祖祖辈辈真刀真枪拼出来的,不需要再锦上添花,我娘家哥哥也不是无能之辈,有哥哥拼死救驾的功劳,有嫂子在,总归是能帮着妹妹度过难关的。”

“你心中有数便好。”林氏拍拍李鸾儿的手长叹一声:“我早先一听说你妹子的事便也着急,就怕你看不开,如今瞧你万事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林氏这话说的倒也真情实意,李鸾儿也感念她没有如其他人那般势利眼,见凤儿倒了便对自己冷淡下来,也就有了几分真情:“太太的关心我感激着呢,旁的人都说凤儿失了宠,我们李家要倒了,恨不得落井下石,太太却没有…我替凤儿也谢谢太太。”

“你说这话便是瞧不起我。”林氏一瞪眼:“我早先虽也有些势利,可也不是不知事的,如今咱们是一家子,这是怎么都改不了的,真要有什么大事,我必得向着你,我与你说句实话,早先我确实瞧不上你,实是因为承悦当年断了腿,不知道多少人笑话于我,我当时便发了誓总归得给承悦讨个贵女为妇,叫那些笑话我的人都瞧瞧我儿子虽残废了却也能讨到好媳妇,好好打打那些人的脸,只你的出身平常,且又是个二婚头,我就有些不乐意,又怕旁人笑话,这才与你别着劲,后来我也想开了,总归是你都进了门,我要是一直与你较劲反倒叫旁人看了笑话,反不如咱们婆媳和和美美的才叫人高看一眼。”

李鸾儿这时候才知林氏那些心事。

她仔细一想也难怪林氏当初看不上她,想来严承悦早年间在京城不晓得有多风光,有名的君子如玉少年公子,眼瞧着前程似锦,突然间由云端跌落下来,林氏肯定也跟着受了不晓得多少冷言冷语,一时也想左了,怕子扭曲,所以才会对严承悦越发的瞧不顺眼,后来才会看自己更不顺眼。

说起来,林氏先前虽然对她不好,可也不过言语上说的不好听一点,其实也没真刀真枪对她如何,即是如今都改过来了,她也不必非得揪着不放,再怎么说这都是严承悦的生身母亲,她的婆婆,没必要弄的跟斗鸡眼似的。

再者,林氏一句话叫李鸾儿很是赞同,一家子婆媳别着劲才真真叫外人笑话。

这么想着,李鸾儿也笑开了:“太太有那样的想法也是为了相公好,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今儿才又见识了一回呢。”

林氏说开了,原还怕李鸾儿勾起前事与她生分,可听李鸾儿说话这样大气,一时高兴起来:“好孩子,难为你心胸宽广,说起来,承悦娶了你也是他的福份。”

可不就是福份么,自李鸾儿进门,严家可一日好过一日,且李鸾儿还一次生了四个大胖小子,那四个小子一个赛一个的壮实机灵,林氏每次瞧着心里都乐开了花,怎么瞧怎么好,恨不得日日带着不松手,又怎么会再认为李鸾儿福薄。

婆媳两人在马车上说开心事,关系似是比以前更亲密不少。

等车子到了严家老宅大门口,李鸾儿下车扶林氏,两人俨然似亲生母女。

两人下车才要进门,便见林氏屋里的贺嫂子匆匆出来,一见林氏便道:“太太可算回来了,那义忠侯府的那位蒋夫人来了。”

林氏一听面上一急扶着李鸾儿的手便迈过高高的门槛往内院而去。

李鸾儿一行走一行问贺嫂子:“她来做甚?你们怎叫她进门了?”

那贺嫂子带着哭腔回道:“谁晓得她来做什么,我们原说太太和大少奶奶都不在家,叫她有事情改日再来,可她偏就不听,硬带着人就往里闯,怎么说大娘子都与义忠侯府定了亲,她是大娘子的继婆婆,闹的大了咱们家面上也不好看,没奈何只能由着她了。”

李鸾儿一瞪眼:“那么个泼皮,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林氏听的面色更急,步子也迈的更大了些。

贺嫂子引着两人进了待客的小花厅,还没进去就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你们家太太怎的还不回来?把你们家大娘子叫来见我,我怎么说都是她的婆婆,哪有婆婆上门她不来拜见的理儿。”

“太太回来了。”

几个丫头早被蒋氏给吵的受不住了,一见林氏回来顿时笑着迎了上来,林氏淡淡应了一声就进了屋,一进屋便将外边的披风递给丫头,对坐着不动的蒋氏一笑:“这样的天气亲家怎的来了?有什么事叫人送个信儿便成,怎的就亲自来了?”

“怎么的,你们家不欢迎。”蒋氏坐着抬了抬眼皮,一副高傲的样子。

林氏也不和她一般见识,坐下来笑道:“怎么不欢迎,只是今天天气不好,我怕亲家回的晚了淋了雪,万一着了凉可怎么办。”

蒋氏冷笑一声:“您这是咒我呢,罢,我也不与你多说,我来便是想说分家的事,本来清儿在家里住的好好的,怎么偏生就要分家,老爷也由着他,原我不知道为什么,如今才明白了,敢情是你们家挑的事呢,你们家大娘子可真是厉害,迷的清儿失了魂,这不,还没进门便因不愿意伺侯公婆叫清儿分了家,等以后进了门还不得教着清儿不认父母了。”

知道蒋氏是个泼皮破落户,却不知道她这样泼,李鸾儿听的心里都有火气。

戚清分家是为着什么谁心里不明白,还不是因为蒋氏肖想义忠侯的爵位容不得戚清,所以才没事找事想逼戚清分家。

现如今好了,家已经分了,可不如了蒋氏的愿,可谁知道她又发了哪门子疯,找上门来硬要指责宛秀的不是,就她像是她不乐意分家似的。

不过,李鸾儿还真是惊奇呢,到底义忠侯府发生了什么事叫蒋氏这样态度大变呢?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连李鸾儿听了蒋氏的话都生气,更不要说林氏了,林氏可不愿意叫蒋氏污了宛秀的名声,登时拉下脸来:“戚夫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到底贵府如何分家的想来你比我们都清楚,贵府分了家,对于夫人来说可是利大于弊的,怎么到了夫人口中便成了我家宛秀教唆的,我家宛秀都没见过贵府公子,如何教唆?戚夫人,有些话好说不好听,还请你口下留德,你若真不乐意分家就该跟你家老爷说,跑到我家来算是怎么回事。”L

第四四六章 黑手

“反正就是怪你家大娘子。”

蒋氏将泼皮作风发扬到底,硬是赖在花厅中撒泼耍赖:“总之我家老爷也偏要分家,还将府里多数钱财分给老大,他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啊,要不是你家大娘子,我至于这样么,不成,你们必须得与我家老爷说说,分家成,必须将钱财留下,反正你家钱多,你家大娘子嫁过去的时候多带嫁妆就是了,还怕养不活他们小两口,义忠侯府的钱我是不撒手的。”

说来说去,原来蒋氏竟是为了钱来的。

李鸾儿听她说这样的无赖话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从来未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妇人,实在也拿她没什么法子。

若是旁人李鸾儿大约二话不说上去便毒打一顿,只这人是严宛秀的继婆婆,真要在严家被打了传出去叫人怎么说,严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因此上,李鸾儿这样要脸的当真拿不要脸的蒋氏没法子。

“你这叫什么话。”林氏简直要被蒋氏气个倒仰:“谁家靠着媳妇的嫁妆过日子,你们戚家分家又碍我们严家何事,凭的什么叫我们去与义忠侯说去,你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李鸾儿也有同感,心说今日是怎的回事,出门踩狗屎了还是怎的,怎么净碰上些没脸没皮的人物。

蒋氏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起来:“凭的什么就不能去说,都是你家鼓动老爷分家的,你们为什么不能去说,哎哟哎我不想活了,这儿媳妇还没娶进门呢便教唆着老大要饿死我这个继母还有他亲弟弟呀。”

李鸾儿听的一阵头疼,叫过瑞珠吩咐几句。便拉林氏坐到椅子上,又叫人拿了些个瓜子核桃栗子之类的干果,两个一边剥着吃一边小声说话,顺带看蒋氏撒泼。

蒋氏哭闹一阵见林氏跟李鸾儿不理会她,便要拿头去撞地:“我不活了啊,没活路了…”

李鸾儿笑眯眯递过一杯茶:“您先喝口茶润润喉,吵了那么些时候想来也口渴了吧。”

蒋氏还真渴坏了。嗓子这会儿子都冒烟了。当下二话不说,接过茶水来灌了两口:“你家这茶不错,我走的时候给我来个十斤八斤的。”

李鸾儿笑眯眯点头:“成啊。上好的茶叶末子有的是,您要多少都有。”

“怎么是茶叶末子,分明就是好茶。”蒋氏气的一瞪眼,才要站起来便觉头晕晕的。摇晃了两下扑腾一声摔倒在地上。

李鸾儿将茶杯交给丫头:“沾了脏东西不能要了,摔了吧。”

那丫头笑道:“幸好奴上茶的时候只用了普通的白瓷茶盏。摔了也不心疼。”

林氏看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

李鸾儿指指丫头手里的茶杯:“我瞧着戚夫人实在精力旺盛,怕将她累坏了,便好心在茶中放了些安眠的药,好叫她睡上一觉。如此,咱们耳根子也清静些。”

林氏更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心下却更加明白这个媳妇真不简单。在她看来蒋氏这样的泼妇简直就没办法对付,只能任由她折腾。可在李鸾儿瞧来却是再小不过的事,她这儿媳妇说来也实在是心黑手狠的,也幸好她是李鸾儿嫡嫡亲的婆婆,便是以前得罪了她,她也没这样对待自己,否则自己还不定吃怎样大的亏呢。

如此一想,林氏就有些后怕,不过稍一想又有些欢喜,这样厉害的人物是自己家的人,再没比这更叫人高兴的,以后啊,再有谁欺人上门她可是不怕的,有儿媳妇在手,万事不愁嘛。

“贺嫂子,你带几个人将戚夫人抬到客房,再给她家里送个信儿。”

看着倒在地上的蒋氏,林氏怕她着了凉,便吩咐了贺嫂子一声。

李鸾儿笑着拉住贺嫂子:“嫂子且慢着些,我瞧戚夫人火气大的紧,正该躺在地上凉快凉快,若是将她移到床上,难免虚火上升对身子不好,另外,刚才我吩咐瑞珠给义忠侯府送了信儿,想来义忠侯府的人过一会儿就来。”

林氏奇道:“你什么时候叫人送信的?”

“就是刚才嘛,太太叫戚夫人给气着了,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媳妇呢。”李鸾儿笑着坐到林氏身旁给她递过一杯水去:“太太喝口茶消消火气,可万莫与这泼妇一般见识。”

林氏笑着接过茶:“你这茶里没药了吧?”

李鸾儿头摇得泼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哪里敢药太太呢。”

林氏白她一眼:“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李鸾儿扶着林氏的手:“我胆子再大也不敢不听太太的话呢,我便是那孙悟空,总是翻不出太太这如来佛的手掌心呢。”

“如来佛我倒是知道,孙悟空又是什么?”林氏不明白,有几分好奇的问。

“口误,口误。”李鸾儿干笑两声:“孙悟空就是个瞎折腾的猴子,太太不必关心,只要知道我这个儿媳妇再怎么样也绝翻不出太太的手掌心便是了。”

“我可没那般厉害。”林氏说着便觉疲累,起身道:“你在这里守着,我回屋休息一会儿。”

李鸾儿笑着将林氏送走,蹲下身瞅了瞅蒋氏,嘴里小声说着:“我是该拿那不掉色的药水在你脸上写上贱人两字呢,还是拿刀划花你的脸?或者将你剥光了衣裳吊到城门口供人欣赏呢?”

“你,你敢?”蒋氏猛的睁开眼睛尖着嗓子叫了一声:“你,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软骨散啊,外加一丁点的一刻倒。”李鸾儿笑着拍手站了起来:“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力气,我也无聊的紧,咱们一样样来试试如何?我这里有好些颜色的药水呢,你选哪个?你要是觉得贱人两个字不好听,咱们还能再换,婊子如何?要不然便是娼妇?这个也不好。那便狗娘养的?不好,不好这是四个字的,不好听,我得再想想,不如先划花了脸再抹上蚀骨的药膏子,将你脸上的皮肉脱尽…”

“啊!”蒋氏实在吓坏了,大声尖叫着:“你敢。你敢…救命啊。”

李鸾儿笑着又蹲了下来:“我又有什么不敢的。戚夫人大约是没听说过我的,不晓得我当初没进京前整日进山打猎,扒的老虎皮不晓得有多少。那么大个的狗熊,几百斤的野猪更是杀了无数,当初饿的狠了的时候连人肉都吃过的…”

说话间,李鸾儿啧啧有声摸摸蒋氏的面皮子:“夫人细皮嫩肉的想来烤着吃定然味道不错。”

“你。你,你是人是鬼。”蒋氏吓的脸都变的青白一片。她实是不能动的,不然早连滚带爬出去了。

“我是人啊。”李鸾儿眨了眨眼睛:“夫人瞧瞧,还有比我更好看的人么?像我这样漂亮的怎就不是人了?”

她笑着低头,压低了声音:“我要想将夫人药倒有一千一万个法子。茶水里放药是最省事却也最笨的法子了,我能保证以后见了夫人一打照面就能将你放倒,然后再将我想的那些折磨人的法子一一在夫人身上试一试。比如说在夫人身上抹了蜂蜜再放到蚂蚁洞口,或者将夫人药倒了去砸蜂巢。夫人想试哪一个咱们就试哪一个。”

蒋氏真吓坏了,哆嗦着道:“你,你,别杀我,别药我,我,再不敢寻事了,饶了我吧。”

李鸾儿这才止了笑容肃了一张脸:“若是以后再叫我看到你无事生非,那便不只是蚂蚁蜜蜂了,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我能保证夫人长命百岁,天天尝试新鲜招数。”

“不敢,再不敢了。”蒋氏连连摇头:“你放了我吧,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以后不许欺负我小姑子,不许给她惹事,否则我定不饶你。”李鸾儿眯着眼睛威胁,蒋氏吓的有什么应什么,丝毫不敢反驳。

李鸾儿这里才刚威胁完,便听外边有人道:“戚公子,您的嫡母正在花厅,她一来就胡说八道,把我家太太跟大少奶奶可气坏了。”

这声音很熟悉,分明就是瑞珠的声音,李鸾儿听到赶紧站了起来,疾声道:“戚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啊,别因为我们不同意劝义忠侯将戚大公子分的家产给你你就,你就赖在我家不走了。”

声音刚落便见戚清进了屋,戚清一进门就见李鸾儿一脸着急的样子,又见他继母蒋氏躺在地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却是一丝不动,再想及李鸾儿无前的话,登时气坏了。

“见过大少奶奶。”戚清先给李鸾儿见了礼,几步过去垂头看向蒋氏:“太太,父亲在家正寻你呢,你赶紧回去瞧瞧吧。”

蒋氏是想起来,可她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又凶狠的瞪了戚清一眼。

只这一眼,就叫戚清更是气愤:“太太这是做甚,没的跑到别人家里撒泼耍赖躺到地上不起来,您还有没有一丁点贵妇的风范?您还想给戚家丢人不成?”

蒋氏想说不是,可她说了又能如何,反正她是起不来的,她又想跟戚清说实话,说是李鸾儿药倒她的,可想到李鸾儿和狠辣,她又不敢说。

“戚公子。”李鸾儿上前两步:“你也看到了,非是我们严家没有待客之道,实是你家太太赖在我家不起来,妄图栽赃我们家呢。”

“实是对不住了。”戚清脸上又红又臊,赶紧给李鸾儿赔不是:“回去我告诉父亲,叫父亲劝劝太太。”

“但愿你家太太听义忠侯的话吧。”李鸾儿长叹一声,当着戚清的面踢了蒋氏一脚,这一脚踢的极疼,蒋氏当下就尖叫一声:“好疼。”

紧接着,蒋氏发现她能动了,一咕噜爬了起来缩缩脖子满脸害怕道:“清儿赶紧带我回家,严家没一个好人,都是心黑手狠的主,他们…”L

第四四七章 犯病

戚清满脸的不好意思跟李鸾儿致歉,李鸾儿摆手道:“回去将你家太太看好一点,别叫她再出来乱跑了,今儿来我们家闹腾没什么,谁叫咱们两家订了亲呢,我们就是有气为着宛秀的名声也得咽下去,可要是跑到别人家,谁家有那样好的脾气呢。”

戚清连连称是,在蒋氏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戚清赶紧叫了两个粗壮的婆子拉住蒋氏:“太太,老爷在家正寻你呢,太太卖庄子的事叫老爷知道了,怕是…”

“赶紧回去,赶紧回去。”蒋氏一听立马脸上变色,不待别人去拉就往外走。

李鸾儿勾唇笑了笑,心说这个戚清果然不如外面表现出来的那么纯善,原来当他是个温润公子,却原来是只芝麻馅的包子。

眼瞅着戚清把蒋氏带走,李鸾儿直接去了林氏屋里,跟林氏说她将蒋氏劝回去了,林氏将她好一番夸奖,婆媳俩又说一会儿子话,李鸾儿这才起身告辞回家。

一见到严承悦李鸾儿便将今日的事情讲了一番,只说这蒋氏不晓得受了什么刺激竟然吵着闹着不要分家了。

严承悦听得直笑:“还能是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难道义忠侯将家里的钱都给戚清了?”李鸾儿听的瞪圆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严承悦放下手中的笔笑道:“义忠侯将戚清母亲的嫁妆给了他,说起来,戚清的外祖家当年也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戚清母亲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出嫁的时候嫁妆自然是极丰厚的。这些年义忠侯不怎么干正事,左一个丫头右一个名妓的往家里弄,花去的银钱不晓得有多少,再加上义忠侯夫人不善经营,说起来侯府真没多少财物了,这义忠侯虽然女色上不清楚,可在大事上却还是清醒的。义忠侯元配的嫁妆他一直没露出什么口风了。存的很是妥当,待到一分家的时候全部拿出来交给戚清,那么些个珍贵的古玩。成箱成箱的金银,还有偌大的庄子,京城最繁华地带的铺子,可不就叫蒋氏眼红了么。”

原来如此。李鸾儿听后点头表示明白了:“也难怪戚清想要分家,恐怕他心里明白他就是不要侯府一文钱日子也能过的好好的。如今想来,这戚清真是个极有成算的人。”

李鸾儿这一夸戚清,严承悦顿时便有些不悦:“怎的?为夫我便没有成算么。”

李鸾儿瞪他一眼:“是,夫君也是极有成算的。是我没成算好么。”

说笑间两人都乐了,严承悦伸手揽了李鸾儿小声道:“戚清不是糊涂人,将宛秀嫁给他咱们才能放心。不然岂不还得帮着宛秀好好的教导他。”

说起宛秀和戚清的事来,李鸾儿忽想起一事来:“前天婶娘带着小梅来家里玩与我说起富哥儿年纪也不小了。叫我帮着寻摸个人,我原也想帮他相看相看,可今日有了那个大郑氏的事,再加上蒋氏欺上门来,我便想着凤儿出宫在咱们来看没什么,可旁人或者不这么想,这会儿子给富哥儿寻新妇怕是挑不到好的,倒不如再等几年,总归富哥儿岁数还小,能等得及。”

“你说的也是。”严承悦想了想也道:“富哥儿如今是秀才,就是寻新妇也寻不到好的,倒真不如等几年,等他考中举人再说。”

“你寻个时间问问富哥儿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可愿意等等过几年咱们帮他寻个好的,若是不乐意等,咱们也尽量帮他挑着。”李鸾儿窝在严承悦怀里小声商量着:“富哥儿自小便聪慧又是个主意正的,我想着他心里自有打算,怎么着也得问问他的意思,我虽是他姐姐,可到底是个女人,也不方便问他,还是你这个当姐夫的问才合适。”

严承悦自然答应下来,两口子又说了好一会儿子话等到天都黑了这才熄灯睡觉。

半夜时分外边下起雪来,屋里的取暖炉碳快烧尽,也有了几分冷意,严承悦睡在床里边靠墙的位置,虽隔着棉被也感觉到凉意,这腿上便疼了起来,才开始的时候只是些微痛意,渐渐痛意加深,到后来竟是痛入骨髓的感觉。

严承悦转头看李鸾儿睡的香甜,便忍着疼痛紧抓着自己的里衣一声不吭。

只那疼意丝丝缕缕将他密密麻麻的缠绕,不只腿上,就是浑身都是犹如刀割一般的疼到严承悦额上身上都冒出细密的汗珠子来。

突然,一只温润的手掌抚在他的腿上,轻轻的揉压着。

严承悦睁眼,就见李鸾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正帮着他按摩小腿。

“疼成这样如何也不说一声。”李鸾儿手上使劲,一双杏眼中饱含了几分不赞同:“你我是夫妻,你痛的死去活来,又叫我如何安睡。”

“终是将你吵醒了。”严承悦苦笑一声:“总归怎么都是疼,我忍忍便过去了,你好容易睡的这样熟,我也不忍心吵你。”

李鸾儿一手按摩,一手拿出一块纯白的帕子给严承悦擦了擦汗:“这是能忍的事么,你忘了我们才成亲时候你晚上腿疼直将嘴都咬破了?总归这种时候虽然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可总是能陪你说说话,给你端茶递水叫你好受一些,你又…你心中疼我,我又何尝不心疼你。”

严承悦见李鸾儿说话间情绪低落下来,又是一阵痛心:“苦了你了,跟着我这么个残废,万事都要你操劳,还要担忧我…”

李鸾儿一巴掌甩过去:“再说这样的话就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你要总这么说,我便真个离你而去,叫你寒冬的时候一个人疼死。”

“不说了,不说了。”严承悦笑着,虽然脸上火辣辣的疼,可他心里甜的似是吃了蜜一样:“我总归是感觉委屈了你罢了。即你不爱听,我以后不说便是了。”

李鸾儿笑了笑,转身又给严承悦递过一杯水:“喝口温水,出了那么些汗总得补充一下水份吧。”

严承悦乖乖接过来一饮而尽,在李鸾儿拿过水杯放好的时候,他腿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疼的严承悦险些大叫出声。

李鸾儿和他做了那么多日夫妻。孩子都孕育了四个。对严承悦的脾性自然了解,一见他的样子便知他腿上更疼了,当下赶紧起身连被子带人将严承悦抱起。飞奔着进了浴室,先将严承悦放到一旁的软榻上,李鸾儿放了满满一池子的热水,再将严承悦身上的里衣脱掉轻轻放入热水中。她自己也脱了衣服进了水池子,帮严承悦按摩了半晌。见他不像刚才那样疼痛,这才轻松了口气。

又过了好一会儿,李鸾儿看严承悦在水中都睡着了,便轻轻起身。寻了身衣裳穿好出去叫丫头将内屋外室的炉子都烧的旺旺的,直到屋里温暖如春时才去水池子里将严承悦捞起,仔细的给他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子。又拿了棉被裹好,抱他上了床。

因着严承悦于这严寒中腿疼的毛病又犯了。李鸾儿很不放心,好些日子都没有出门,哪家有邀约她也都推了,一门心思在家陪着严承悦,得空的时候她又会跑到李家请教金夫人,在金夫人的指点下配了一些止痛的药带回去,晚间严承悦腿疼的厉害时,她便会盯着他喝药,又会拿亲手做的一些药材袋子热敷,一直忙活了多半个月严承悦这毛病才算是过去了。

这多半个月中顾歆来寻李鸾儿玩也叫她推了过去,林氏也派人叫她,她也应付过去,原林氏不晓得因为什么,还以为李鸾儿身上不舒服,一日天气好的时候亲自坐车过来探望,正好碰到严承悦犯病,林氏亲眼瞧见严承悦犯病时疼的浑身大汗淋漓的样子。

自然也就亲眼瞧见李鸾儿不辞辛苦的照料他,事事尽心尽力,便是丁点的小事上都细心周到之极,除去给严承悦熬药热敷,帮他泡药浴之外,饮食起居也照顾的无微不至。

严承悦残废之躯平时生活起居上都多有不便,只他素来自尊心极强,性子又是倔的,吃喝拉撒都是自己来的,可他犯病的时候努力克制痛意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吃喝上还好一些,可出恭却极为不便。

李鸾儿倒也不嫌弃脏污,每次都亲自动手帮他,她力气也大,抱着严承悦倒也不费事,只是旁人看来便很是心疼她劳累。

林氏亲眼瞧见疼痛能将人折磨成什么样子,又见严承悦便是成了这个样子李鸾儿也只是心疼,丝毫不会有丁点嫌弃,甚至于将严承悦照顾周到的紧,身上丁点异味都没有,浑身上下比常人还要干净清爽,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这种时候林氏才真正明白了严老将军为何一心给严承悦讨了李鸾儿做新妇,便是严承悦那个样子,除去李鸾儿,讨了京中哪家的贵女来恐怕都会是一对怨偶,谁家的贵女能做到李鸾儿这样,能够不嫌弃严承悦残废,不嫌弃他犯病的时候脏污,不忍痛他行动不便…

就是林氏自己,虽说是严承悦的母亲,可是,她都承认天长日久下来她都做不到能丁点不嫌弃。

眼瞧着李鸾儿忙上忙下,林氏也有几分心疼,自然再有了事情都会帮李鸾儿推了,甚至还提出将四胞胎接到老宅子里住上几日。

李鸾儿这个时候一门心思只顾严承悦,也没有什么心力去顾及四胞胎,林氏愿意帮忙带孩子她也高兴,便将四个孩子打包叫林氏带走,总归老宅子里除去林氏,严保家、严宛秀还有严老将军对四胞胎都是疼到骨子里的,四胞胎在那里跟小霸王似的吃不了亏的。L

第四四八章 名声

四胞胎到了老宅简直将霸王性格发挥个彻底,在严老将军有意纵容下把老宅掀了个鸡飞狗跳。

便是这样老宅子里上上下下没一个觉得四胞胎不好的,上到严老将军下到各处的下人简直将四个小子宠上了天,让四胞胎大有乐不思蜀的感觉。

林氏除赴宴外都在家照料四胞胎,大约是因为她从小就曾照顾过四胞胎,打心底里也疼爱他们,四胞胎和林氏很是亲近,见到她的时候总是奶奶,奶奶不停的叫,叫的林氏打心底里甜的紧。

她外出赴宴的时候,也有人家问起李鸾儿,林氏也不瞒着,只说李鸾儿在家照顾严承悦没有时间出来玩,又说李鸾儿很是辛苦,连她瞧了都心疼之类的话。

好些妇人听了林氏的话都觉得李鸾儿很是难得,也都当着林氏的面夸奖李鸾儿最是贤惠不过的。

正好一次宴会时又有人提到李鸾儿,旁边有个和崔家有些不对付的妇人一听这话便道:“说起来严家真真是捡了便宜,李大娘子那样好的一个人叫他家得了去,如今崔家可后悔着呢。”

好些人不明白怎么回事,那妇人便道:“李大娘子原嫁的不是崔家么,当初崔家那个小子都快断气了,人家李大娘子嫁过去之后不辞辛劳的照顾他,叫他从阎王殿里挣出一条命来,李大娘子是个仁义的,可崔家却是白眼狼,那崔公子病好了便嫌弃李大娘子出身不好配不上他,考中举人之后就和张家娘子勾搭起来,将李大娘子给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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