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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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辰逸笑的忍不住:“先是父亲一通。又是母亲一通,后来父亲为了讨母亲欢心又骂了一通。”

扑哧

胡岳实忍不住笑的变了腰:“我原听祖父说你家父母是极有趣的,原是不信的。如今倒是信了。”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宫,各自坐上自家马车还家。

只说严辰逸回到家中就堵了辰运,摆出大哥的谱来叫掏出辰运小金库不少的私藏来,心疼的辰运险些哭了。后听辰逸说拿这些银子打点为父母出气所用这才缓过气来。

第二日辰逸进宫读书,见了胡岳和福豆便问。又拿出银子给胡岳上下打点之用。

胡岳见他倒是上道,也是极高兴的:“你且放心,我昨日便拜访了我那世叔,正好那些犯官还有家眷之类的都是他在管着。他只说必要安排好好的与你出气。”

“你是怎么与他说的?”

严辰逸又问一句。

胡岳笑笑:“我自是不会说出你们两家恩怨,只说你在路上走着她冲撞了你,你要叫她好瞧的。我那世叔一听你是英武侯家的公子自然乐的帮忙。”

“多谢。”严辰逸拱了拱手又问福豆,福豆笑着打个手势:“于公公好说话自然答应了。”

严辰逸彻底的放了心。

只说这张薇入了牢房便是一阵难受。牢房中阴暗腐朽,那臭气还有屎尿骚气熏的她险些吐了。

她后边女牢的狱卒狠命一推她:“当自己还是那官家太太么,不想被打的话走快些。”

一时间将张薇与一些女眷关在一处,张薇蹲在地上手抱着膝头只是哭,她旁边一些女眷也跟着哭了。

本是千娇万宠的人儿,一朝落难便如娇花落入泥污,只能由着人作贱了。

她们哭了一会儿子也没了劲,只能无声无息的坐着,一会儿之后便有狱卒提了木桶送饭过来,说是饭,不过是馊了的汤加上一些烂菜叶子,那窝头硬的跟石头似的。

只这些人早饿坏了,哪里还说好赖,先填些肚子才是要紧的,便一个个抢着吃了起来。

张薇也抢了一碗汤,才吃进肚中,就见一个女狱卒在前头引路,跟了个肥头大耳的汉子进来,张薇双眼微眯赶紧垂头抓了一把土抹在脸上,又躲到最角落的地方,伸手使劲拍拍自己脸庞,弄了个眼斜嘴歪的丑样子来。

旁的女眷都没有多想只顾抢食,一时牢门开了,那汉子笑着进来,女狱卒陪笑:“大爷,这便是那些官家太太小姐了,你瞧着哪个好便享用享用,总归这一牢房的人今儿都是您的了。”

那汉子笑的更加欢畅,一时高兴又打赏了狱卒不少钱。

狱卒将牢房的门又锁了跑一旁吃酒,而那汉子便在人群中搜索,一时瞧到一个长相貌美的妇人立时抓了来便要撕扯那妇人的衣裳,妇人使劲挣扎却哪里挣得过一个力气大的汉子,她使劲求救,只这是牢里,谁有闲心思救她,旁的那些女眷一瞧如此早躲了,谁敢上前?

一忽的功夫,这妇人便被那汉子给糟贱了,汉子似是觉得不够,又扯了个长的眉目清秀的女子一并玩弄。

也不知那汉子什么心理,竟是将一牢房差不多长的过得去的女眷全给扯了衣裳肆意的欺辱,张薇瞧了心中更加惧怕,一个劲的缩着身子,瞧起来似是个软弱无能的。

汉子瞧她身形好看过去拉她起来,只一看她的眉目便倒尽胃口,将她甩到一旁不理,到最后,张薇竟是唯一一个幸运没被糟踏的。

只张薇幸运的时间并不长,到了晚间,张薇就被单独提了出来关进最里边的一间大牢房中。L

第五五九章 病重

“跪下!”

李鸾儿眉目间带了厉气,声音也极冷清。

严辰逸从来没见过自家娘亲如此模样,早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儿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儿子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打骂儿子都成,莫生气。”

无疑,严辰逸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叫他跪下,也实在想不出他最近到底哪里淘气惹到了母亲,可还是最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李鸾儿不为所动,倒是眼中的厉色缓了许多:“若不是于公公提及,我还不知道你办了件大事呢。”

严辰逸一听便知定然是他整那个姓张妇人的事情给败露了,顿时苦了脸:“娘亲,儿子也是替你和爹出气。”

“犯不上。”李鸾儿一摆手:“大约是我和你爹太惯着你们了,倒叫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都瞒着我们学会贿赂了啊。”

冷笑一声,李鸾儿继续道:“张薇以前如何且先不说,她如今落得那个模样就已经遭了报应,再与我们没一丁点关系,也犯不着你上赶着落井下石,再者,你这么做,倒是拉低了自己的水平,和一个犯妇计较,不是将自己拉的与犯妇一样了么。”

“娘亲?”严辰逸还是不明白。

李鸾儿喝了口水道:“她张薇落到如今下场,便已经是从天上掉到地上,变成了烂泥一团,再没翻身的可能了,你就是上去再踩千万脚,她也还是烂泥,倒没的弄脏了你的鞋子,你说这值不值得?”

“不值得。”严辰逸有些明白了。使劲摇了摇头。

李鸾儿见他眉目清明,眼中就有了些笑意:“你是男儿,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和一个犯了罪的女人斤斤计较反落了下乘,你要真有力气没处使,也该寻那和你一样强,或者比你还强的超越。这才是男儿所为。”

“儿子知道了。记下了。”严辰逸听李鸾儿这般分析,也觉他做的那些事情有些不好,如今想想。倒也脸红。

“我知你是孝顺的。”已经将儿子打击了一番,李鸾儿也不介意给个甜枣吃:“你也是替我和你爹不忿,不过,这是我们长辈的事情。我们自有解决的法子,你还小。不用管那么多。”

“哦。”严辰逸见娘亲脸上有了笑模样,本来紧提着的心也落下了,也跟着笑了:“儿子谢娘亲教导。”

“起来吧。”李鸾儿亲手将严辰逸扶起。

严辰逸起身为难道:“那个张薇?”

“即是已经为难了,就为难到底。不然白背个小气的名声。”李鸾儿一笑:“只下次不能如此了。”

“是。”严辰逸立时高兴起来:“娘亲,不如儿子将张薇买下来使劲的揍她。”

“才与你说的话没听懂么。”李鸾儿的脸猛的拉了下来:“我已经和于公公知会了一声,此事你倒不必插手。便是旁人说起,也只是我没肚量罢了。总归我是个妇人,有肚量没肚量的旁人也不能如何,再者,我办出来的没胆量的事情也多了去,全也不怕这些个名声了。”

“娘亲。”严辰逸眼中一热,一时低了头:“儿子给您添麻烦了。”

拍了拍严辰逸的肩膀,李鸾儿笑了:“长大了好好孝顺娘亲便成。”

教完了严辰逸,等严辰逸出得门去,李鸾儿一阵冷笑:“好你个康氏,即是你硬要污我儿,我便如了你的意,也叫你女儿落不得好。”

却原来张家虽然落魄了,可到底世家的底子还在,那张薇的母亲康氏如今可还在京城,她一听说张薇入了狱便去瞧,结果瞧见张薇关在大牢里被许多身强力壮的女囚欺辱,一时间气的浑身发抖,又是心疼张薇遭难,便使了银子买通狱卒要给张薇换个好些的地方,只那狱卒很是为难,并不接她的钱,康氏做了那么些年宰相夫人,哪里会不明白这里边的关窍。

后来她托人打听才知是严家发了话要整张薇的,康氏又气又疼,便四处散播严家人心量小心胸狭窄的传言,又说李鸾儿所生的儿子没一个好的,小小年纪就学的歹毒,长大了可如何是好。

这事自然叫李鸾儿听说了,她便问了刑部的官员,又问了于希,知道这事确实是辰逸做下的,如此才有了上面那些事情。

李鸾儿眼中带着重重的狠辣:“哼,康氏,你真以为拿些钱就能买下张薇么?我偏叫你希望落空,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起身,李鸾儿换了身衣裳做车去了李家,彼时李春正带着几个儿子玩耍,见李鸾儿过来就笑着道:“妹子来了,过来坐,有好吃的。”

说话间,他叫了儿子们与他进厨房端饭菜,不一时,几样精致的点心已经上桌,另有煎鱼炸鸡,还有各色的果汁饮品,叫李鸾儿看了便食欲大增。

一行吃着东西,李鸾儿便叫侄儿们自去玩,她拉了李春问:“我听说最先攻进留王府的人是哥哥?”

李春点头:“是呢。”

“如此。”李鸾儿一行想一行说:“且等过几日官家问起来,你便说你是在留王府抓着张薇的,另外…”

将手中一样东西交给李春,李鸾儿笑笑:“你说这是你手底下的兵才刚发现的,这是从闻家寻出来的。”

李春素来对李鸾儿言听计从,听她这么一说便点头应下,并不问为什么。

又过几日,官家叫大理寺会同刑部审理这些犯官犯妇,李春便寻了官家将李鸾儿交待的话说了,又将东西呈上,德庆帝瞧了一时大怒,骂了好些白眼狼之类的话。

又过几日,刑部审案,官家下了圣旨,只说闻万宇夫妻罪无可恕,不许人给他们开脱,直接判了闻万宇腰斩,判了张薇绞刑。

却原来,李鸾儿交给李春的东西是仿造的证据,证明闻万宇和张薇到了南边就投靠了留王,且当年京城流民判乱便是这两个人提供的各个大户人家的位置房屋建筑结构以及宫中的形势,并有张薇配合留王传来假迅息,趁旱灾搅乱京城的事情。

那年京城流民之事叫德庆帝印象深刻。

当时,他确实吓坏了,若不是李鸾儿和李凤儿进宫救驾,说不得德庆帝真的就没了,流民在宫中烧杀抢夺的景象德庆帝现在回想还是历历在目,自然不会轻饶过罪魁祸首的。

康氏原来千盼万盼盼着犯妇判了刑发卖,她已经准备好了银钱要买下张薇的,哪里晓得旁的人都没什么事,只张薇叫官家判了绞刑。

接到信儿,康氏就给疼昏了去,后来哭哭啼啼的求人想要救下张薇,只这事是官家亲自发了话的,谁又那么没脑子敢接康氏的请求。

便是原先受过张家恩典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送康氏离开,却没有答应她一丁一点。

康氏走动几日,没有寻着一个帮忙的,没法可想之下只能等到正日子哭着给张薇收尸。

不说张薇如何,只说处决了一批犯人,德庆帝的心里畅快了许多,后来命人给了留王毒酒,留王也干脆的吞毒自尽。

德庆帝到底还是念着留王是皇室中人,且也是与他血缘很近的堂叔,倒是给留王收了尸,又厚葬了他。

至于旁的人就没那般幸运,便是留王妃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这件事情一直轰轰烈烈的闹到入冬时分才算了结,留王这件最有势力钱财的藩王都落了败,德庆帝在发落好留王的人马之后,就开始下手削藩。

旁的藩王看到留王的下场哪里还敢有什么反抗,一个个都献上封地及王府还有许多珍藏,乖乖的带着家人回京住进德庆帝给他们预留下来的王府之中,自此之后便被德庆帝当成猪来养着,不愁他们吃喝,只是他们也甭想再碰朝政。

如此,一直过了又有一年多,所有的藩王都搬进京城,他们的封地收归朝庭所有,封地上的百姓又重新安置,对这些藩王属地的百姓,德庆帝倒都采取了仁政,一时间,夸赞德庆帝的百姓多了许多。

天下太平之后,德庆帝苦于南边没有信任的人镇守,便派了李春去金陵镇守,说是金陵镇抚,却是监察南方各省。

李鸾儿和李春兄妹还没团聚多少时日,李春一家又动身离开。

不过这次比上次倒是好了许多,起码孩子们都大了,且到底是六朝古都的金陵,不是北边苦寒的山海关可比的,金陵繁华安定,气侯也是很好的,李春一家安置在那里倒是享福了,因此李鸾儿也不担心,帮着他们收拾了好几天,一直等送走李春一家才算是松了口气。

只李鸾儿这口气松的很不是时候,李春一家前脚才走,后脚严老将军便病了。

这几年严老将军倒病过几回,每回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以至于李鸾儿觉得老将军是能长命百岁的,可这回病的却是极重的,不几天的功夫就躺倒了再站不起来。

严家上上下下都急了,李鸾儿更是派人追上李春,接金夫人回京帮严老将军诊治。

幸好李春一行还没走出多远去,倒也追的及时,没几日功夫金夫人便坐着马车回京了。

严承悦和李鸾儿在城门口迎接,接到金夫人便到了严家老宅。L

第五六零章 遗言

“如何,人来了没有?”

严保家不住的在屋里转悠,时不时的问问丫头。

“来了,来了…”

这时候,下人们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一得知金夫人到了便飞奔向屋内跟严保家兄弟几个禀报:“金神医来了,来了。”

“好。”严保家一捶拳头立时带着两个兄弟出来迎接。

他们才出屋子,李鸾儿和严承悦已经引着金夫人上了月台。

这几年金夫人明显的见老了,虽然她是医者,也很会保养,只是到底年岁大了,且年轻的时候因为受委屈而累及身子骨,再保养底子不好也逐渐的显老。

“夫人请。”

严保家做为家中老大自然上前见礼,金夫人笑笑:“莫客气了,我与你父亲是老朋友了,他病了,我自该来瞧瞧。”

一行人进了屋,严保家要叫人奉茶,金夫人推了,举步进了内室。

却见林氏妯娌几个正在屋中侍奉严老将军,一见金夫人进来都赶紧起身见礼,金夫人摆摆手:“罢,且先瞧老哥哥吧。”

说话间她上前几步去瞧躺在床上的严老将军,却见严老将军整个人无力的躺着,面如金纸,容色枯瘦,看起来糟透了。

“何至于此啊。”金夫人摇头叹息,伸手搭上严老将军的腕间,好一会儿才一脸为难道:“只怕难了,治得了病,救不得命啊。”

“夫人。”李鸾儿原想着金夫人应该能挽救严老将军的,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心下大惊,赶紧询问:“爷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金夫人心头也有些难过。起身语气沉痛道:“老哥哥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受伤无数,本就损了底子的,这些年又怕你们担心总是硬撑着,再加上老嫂子去世对他打击极大,恐怕曾因悲痛吐过血吧,这…”

金夫人慢慢讲出,严家一大家子的人听了心里都不好受。更有年轻小辈低低哭了起来。

如今在旁边侍奉老人的不只林氏妯娌。便是李鸾儿几个妯娌也都在,严宛秀那一辈子的出嫁女也都回娘家来探望,小辈们跟严老将军感情深厚。一听他病成这样,全都哭的红了眼眶。

“咳,咳。”

严老将军突然醒过来了,狠狠咳了几声。听到儿孙哭声,抬了抬手:“这都是。都是怎么了?”

“爷爷。”严承悦几步过去握住严老将军的手:“您瞧谁来了。”

严老将军转头四顾,看到金夫人的时候笑了笑:“老妹子啊,你怎么来了?我这病是好不得的,还要你跑这一遭。实在是…咳,我的身子骨自己清楚,你也莫操那份心了。就叫我安安静静去寻静娘。”

静娘说的是严承悦的奶奶,她闺名一个静字。她和严老将军素来夫妻感情极好,她病逝后严老将军好几年都缓不过劲来,还是严承悦摔断了腿张家退亲才叫严老将军又打起精神来的。

“老哥哥。”金夫人上前一步笑了笑:“你和老嫂子有的是时候团聚,现如今啊,还是好好养身子为上。”

严老将军摇头:“不必了,不必了,没的还得叫你费心,又不知道要糟踏多少好物件,最后还是留不住命的啊,再说,静娘等了我许久了,我怕再不寻她她等不及先走了。”

金夫人扭头到一旁擦了擦眼泪,强笑一声:“您这个样子去寻老嫂子,她瞧见了还不得不要你,便是要去寻,咱们也得收拾的利利索索,弄的精精神神去才成。”

她这么一说,严老将军登时有精神了:“老妹子,麻烦你帮我弄些药,叫我显的精神一些,不然,静娘若见了我,非得胖揍我一通。”

“好。”金夫人笑了:“这几日我住下,帮着老哥哥调养调养。”

两人又说了一时话,严老将军明显没了什么精神,金夫人便叫严保家兄弟还有严承悦几个跟出来,她轻声道:“唯今之计只有尽量用药保证老哥哥身子舒坦些,叫他多活一程是一程吧。”

“有劳夫人了。”严保家也知严老将军岁数大了,怕是治不好的,倒也没有说什么为难的话,很是恭敬的跟金夫人见礼:“一切仰仗您了,需要什么药材您只管开口,没有不允的。”

“好。”金夫人点头,叫人拿来纸笔开了药方,严保家接过来瞧了瞧就交给小辈去抓药。

待金夫人开过药方,李鸾儿便带她去休息,在金夫人临来之前,李鸾儿已经和施蓝在老宅子里替她收拾了一个小院子,院中很是安静,虽小却布置的很精雅,屋内也都照金夫人的喜好给收拾了,叫金夫人一进去便觉舒坦。

且等金夫人歇下了,李鸾儿到老将军屋内,便见严保家兄弟几个正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几个小的脸色也都不好,李鸾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罢了。

到如今李鸾儿倒也明白过来,却是不好说的。

这些年,严老将军怕都是硬撑着的吧。

李鸾儿曾去过战场,自然知道领兵打仗不是什么好活计,是极苦的一件事情,出征在外吃不好睡不好的,又要和各种恶劣的环境抗争,一来二去,便是再壮的人身子骨都会坏掉,再加上大伤小伤不断,如何又能保证身子不会垮掉。

应该是自严承悦摔断了腿,严家一日不如一日,严老将军担忧后辈便硬撑着给后辈依靠,这会儿眼瞧着一家子和睦,儿辈虽没什么大的成就,可孙辈都起来了,且严承悦和李鸾儿在朝中都很有份量和人脉,他不用再担心后继无人,不用担心门楣没人撑着,这一放松,身体上的暗疾就显露出来,很快身子骨便垮了。

李鸾儿想着若是严老将军放到现代用先进仪器检查一番的话。恐怕五脏六腑内都是毛病,也难怪金夫人说治得了病救不得命了。

只这话她却只敢放在心中想想,一丁点不敢吐露出来,否则别人先不说,严承悦先就恼了她。

想想老爷子的身体,李鸾儿心中也很是悲痛。

这些年严老将军对她的疼惜做不得假,对她和严承悦的维护她丁点都瞧在眼里。感受在心中。她早已将老爷子当成亲爷爷孝敬,满心里希望老爷子长命百岁,一家子和和乐乐的。哪里料得到老爷子这么早就…

严承悦从内屋出来,见李鸾儿站在一旁红着眼眶,心里也是一阵酸涩难当。

只这时候他也不好安慰李鸾儿,只能先跟严保家道:“爷爷已经喝了药。如今正睡下,我瞧着他睡的安稳。再不复前几日那般疼痛便先出来了。”

严保家点头:“老爷子能少受些罪便是好事,听金夫人的意思怕也…没多长时日了,这段时间你们都留在家里侍疾,万不可叫老爷子有丁点遗憾。承悦,承悦媳妇,素日里老爷子最疼你们。这些时日你们多伺侯一些…”

严承悦和李鸾儿一起点头应承,过了一会儿。林氏过来说饭已经做得了,叫大伙轮流吃饭,又说弄了些金夫人爱吃的已经送了过去。

严保家拉了她的手笑了笑:“你做事妥帖,这些事你安排,这段时间二弟三弟两家恐也要住在家里,你也多担待些。”

林氏也笑了一声:“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这都是应该的,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到了晚间严老将军醒来吃了不少的东西,明显的精神比以前强了许多,众人都认为老将军在慢慢好转,也都放松下来。

因着老将军的病,严家一家子都请了假在家照料老人,外边有什么纷纷扰扰的便也不理会,到了冬日,严老将军已经撑不住了,一日比一日睡的时间长久,但奇怪的是,他的脸色却一天好过一天,醒来之后精神也极不错的。

严保家专门请教了金夫人,得知金夫人用秘药维持老将军表面的生机,又很是道了一番谢。

只是,再如何也是留不住命的,临近过年的时候,一日老将军醒来便将一大家子人都叫到跟前,自然金夫人也来了。

彼时,老将军说话都有些困难,他满眼哀求的看着金夫人,金夫人无奈,拿出金针刺穴以维持他交待遗言。

严老将军看着儿孙满堂不由笑了起来:“老夫这一辈子征战沙场快意恩仇,到了都不亏,旁的人或者家庭不睦,或者子孙不贤,老夫却是夫妻和乐子孙孝敬,再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他转头四顾,瞧了瞧严保家兄弟三个,又看看严承悦小兄弟几个,最后目光落到李鸾儿身上:“鸾丫头,你自来是个有主意的,你又是长孙媳,往后啊,爷爷就去了,你替爷爷看着他们一些,你父亲母亲年岁大了,叔叔婶子都是老实人,是犯不下什么错处的,只小一辈的年轻没定性,怕是不定什么时候叫人挑唆着出了差子,到时候甭管是谁,你都帮着弹压住,莫叫他错上加错。”

李鸾儿红着眼点了点头:“爷爷放心,我会看着他们的。”

严老将军又瞧瞧严承悦:“承悦啊,自来妻贤夫祸少,爷爷读书不多,可自小祖上就传下一句话来,这话世代相传,今日爷爷便传给你们,你们都听好了。”

严承悦兄弟几个全都恭敬的站着,认真听着。

严老将军咳了一声道:“这是我父亲传下来的,在我娶妻的时候他告诉我一句话,我临到现在都记得,紫金万千谁治国,裙衩一二可齐家。”

停顿一会儿,严老将军深喘一口气:“咱们严家自来便不叫儿孙纳妾,便也是这么个意思,娶妻娶贤,家有贤妻才能阖家兴旺,若是后宅不宁,便是败家之本,这些话你们也都记下,传给你们的儿孙。”

“是。”小一辈的全都应声,随后有了低切的哭声。

“莫哭,莫哭。”老将军笑了起来:“爷爷是要去见你们奶奶,这是好事。”L

第五六一章 布局

“祖父,我们都听你的。”

严承憬红着眼睛点头:“你再给我们说说话吧,我们年轻不知事,好些事还得您提点呢。”

严老将军微笑着:“以后啊,祖父提点不了你了,你听你大哥大嫂的,莫再淘气了。”

“唉。”严承憬答应着:“我不淘气了,祖父再陪我几年吧。”

“陪不得了,陪不得了。”严老将军摇手叹息:“你奶奶等了我那么多年,我再不过去她要生气了,她一生气就不搭理我了,那我下辈子可哪里找个那么可心的媳妇啊,你们这些兔崽子带累的我多少年见不着你奶奶,这回我再不叫你们带累我了。”

“祖父!”严宛秀几个出嫁的姑娘早已哭作一团了。

严老将军摸摸严宛秀的头:“秀儿啊,爷爷还给你们留了好东西,旁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爷爷不这么想,咱们严家的姑娘啊都金贵着呢,爷爷留的那些东西也有你们的份,杨嫂子那里都记着呢,爷爷去了你们寻她拿去。”

说完话,严老将军又看向施蓝,见她也是低低切切的哭着,不由笑道:“好孩子莫哭了,你过来,爷爷与你说话。”

施蓝没想到严老将军还有话要交待她,紧走两步过去扶住严老将军:“您说,孙媳都听着呢。”

严老将军拍拍她:“好孩子,你们都瞧着我整天睡啊睡的,我可没糊涂,我知你有了身孕,一会儿啊,你就回自己房中莫再出来了。冲撞了可不好,我走了你也莫跟那些酸腐的人学着什么守孝吃素之类的,咱们该吃什么就吃什么,该如何吃就如何吃,莫带垮了身子,莫因我一个死老头子带累了我重孙子。”

说完施蓝,严老将军又看严保家:“老大。这话你记住了。你们男人怎么守孝都成,要是咱们家谁有了身孕,可不许不叫她吃肉。该如何就如何,哭灵什么的也莫近身,省的冲撞了,这世上活人重要。没的因着死人弄的活人不好过的,咱们家不是那死要面子的。不能因着面子没了里子。”

“是。”严保家郑重的答了一声。

严承忻和施蓝知严老将军这是为着他们着想的,想着老人家临死还惦记着他们,不由又是一阵伤心,两人一起跪下给老将军嗑了头。跪着大哭谁都扯不起来。

最后还是李鸾儿近前道:“祖父还有事情要交待呢,莫叫他心里不落忍。”

如此,两人才擦了泪起来。

严老将军看着满屋的儿孙。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舍,只他也知时候到了。怕再留不得了,微闭上眼睛,便觉老伴就在眼前,微笑着来牵他的手,他很是欢喜,口中高呼:“静娘,我来陪你了,这一回咱们再不分开了。”

“祖父…”

“父亲…”

一时间,满屋子的人都哭了起来,孝子贤孙从屋中一直跪到院中,有下人准备好了纸钱等物,且等着老人家一闭眼便在盆中烧了纸,严保家带着儿孙跪下哭灵。

又有管家安排下人去通知亲友老将军去了,更有人开始将家中清扫撤换一番,廊柱等地方帖了红纸的都揭了去换上白纸,廊下还有抄手游廊等处吊着的灯笼也全换成白的,又高搭起了灵棚摆放灵堂。

更有人跪去请高僧来做法事。

严家专门请的主持丧事的人这会儿子也过来帮着老将军擦净了身子换好寿服,棺木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严保家带着两个兄弟亲手将老将军安置于棺木要摆上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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