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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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延苍的凤眸变得深邃,一字一句道:“为本王续命的本事。”

岳楚人眸子睁大,“说来听听?”说着,扶着车壁挪到丰延苍身边抬头瞅着他,要知道下文。

丰延苍垂眸注视着她白皙的脸蛋儿,温声道:“玉林大师是护国寺的主持方丈,武功修为极高,心怀若谷,知天命批人运。本王十三岁那年病毒攻心命不久矣,五哥前去护国寺恳求玉林大师救本王。那时玉林大师已经有十年未离开过护国寺了,因五哥诚心恳求,大师为本王批命,惊现变数,之后连夜与五哥赶往皇城。大师耗费了二十年功力续了本王的命,自身亏损也很重。”

岳楚人听得明白,对那玉林老和尚的批命更为好奇,“那变数是什么?”

丰延苍笑笑,“想来那时说的变数就是王妃你啊。”

“我?十几年前他就知道我会出现?”岳楚人不信,眉梢挑的老高。

“倒不是知道你会出现,而是会有福星而至,救本王脱离苦海。”这话不乏有奉承嫌疑,但无论奉承与否,岳楚人确实很爱听。

稍显得意的撇嘴哼了哼,岳楚人转了转眼睛,“若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那我倒是想见见。也请他给我批命,看看我是否还能回得去。”

丰延苍眸子微闪,“玉林大师很少为人批命,万事看机缘。若大师与王妃有缘,无需请求,大师自会开口说。”

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听这架势,看起来还真是得道高僧。

“既然他万事讲求机缘一说,想必和五哥很有缘喽?”岳楚人注意到他在说丰延绍恳求玉林大师时眸中闪过一瞬的复杂,那是不属于他的神色。

“其实玉林大师曾为五哥批命,乃真龙命格。”外面车轮轧轧,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却精准的传进了岳楚人的耳朵。

“说五哥是真龙天子?皇上知道不?太子和皇后知道不?”脑海中浮起丰延绍的模样,岳楚人倒觉得他做皇上很合适。

“父皇自然知道,他们?恐怕是打听到了一些,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五哥还是本王。”丰延苍笑笑,这也是皇后不遗余力对付他的主要原因。

岳楚人恍然,“怪不得他们总想着杀了你。其实长眼就能看出来能做真龙天子的那个人肯定是五哥嘛,你太缺德,做皇帝也是个缺德皇帝。”说着说着不免嘲讽一番,瞅着丰延苍无语的表情,岳楚人心里舒坦了。

“还有更缺德的王妃想不想试试?”唇畔扬起,丰延苍不等岳楚人发表意见就伸出了手,看起来极为轻巧的点了一下她扶着车壁的手臂,岳楚人顿觉半边身子一麻,随着极快向前冲的马车射了出去。

脏话哽在喉咙处,岳楚人眼前一花只觉得马上要滚落在车板上,结果脸马上要贴上车板时后腰一紧,下一刻整个人恍若一个物件似的又被拽了回去,屁股落在原位,半个身子趴在丰延苍的大腿上,而他正低头瞅着她笑得开心。

“姓丰的,你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待得脑子里的那阵晕眩过去,岳楚人扭了扭脖子慢慢的坐起身。

丰延苍眉梢动动,听着这声音直觉危险。

抬眼看向他,岳楚人暗暗咬牙,现在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耍她玩儿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以为她是病猫呢!

宽阔平坦的官道上,前后八匹马速度一致的前进,护在中间行驶的马车一直有窃窃私语传出来,众人沉敛心思于赶路上,无人敢细听。

然而,马车里突然传出他们王爷压抑的痛呼,众人立即神思调转关注密封的马车,下一刻只听得王妃标志性的大笑回荡四周,盖过一切。

“小苍子,爽不爽啊?这么大的力道舒服不?想要就直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告诉我?瞧你细皮嫩肉的变成了紫色还挺好看!啧啧,不知道变成绿色的好看不?”前一段话引人遐思,后一段话让听的人毛骨悚然,想必大家都知道里面在干吗了。

“哼,下次再耍我就让你做绿毛乌龟!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古人,你还笑?靠,笑起没完了!”得意的声音瞬间转换成气急败坏,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可无人敢再听,面对身体变紫惨遭虐待的情形能够笑得出来的恐怕也只有他们王爷一人了。

044、玉林大师

时近晌午,终于到了芷山脚下,护国寺就坐落在芷山上,山下方圆十几里都是护国寺的地段。

因着是国寺,山脚下的小镇分外繁华,人来人往喧闹不已。

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人声喧嚷,岳楚人第一次感觉距离这个时代这么近。往时在皇城时,只要他们的车马路过,大部分的百姓都避开,让她想感受一下都来不及。

许久过后,马车缓缓停下,岳楚人眼睛一亮,先丰延苍一步起身快步走出马车。

出得马车入眼的便是向着半山腰蔓延出去的长长石阶,芷山高耸几乎入云,半山腰处隐隐有金光,想必寺院就坐落在那里。

“这一段路需要步行,可能会很累,但夫人四肢有力,很快我们就能到了。”就在岳楚人跳下马车四处环顾时,耳边又响起丰延苍讨厌的声音,他明明声调温和甚至还在轻柔的笑,但岳楚人都无需听他说的内容,就知道他肯定是在嘲笑她。

四周都是人,她也没办法教训他。猛的回头对他瞪眼,丰延苍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两人此番模样在外人看来明显是深情款款的夫君在讨好家里的母老虎。

“就算到了佛门净地你给我老实点,姓丰的,听到没?”瞅着他在那儿笑,晃得岳楚人有点眼花。移开视线不瞪他,但仍旧不忘警告。

“天下此姓氏只有一家,夫人可不要随口说。”尽管中途被‘蹂躏’了一番,但丰延苍依旧满身风雅,看起来岳楚人的教训在他那里不过挠痒痒。

“这姓氏还被你们家包了?”岳楚人撇嘴,一边抱着双臂往山上走。

丰延苍走在她身边,一边轻颌首,“答对了。”

“切!收起你的优越感,在我眼里,你和姓狗的没区别。”岳楚人看不上,他们丰家做了皇帝就不许别人姓丰,果真封建社会啊。

“哪里有姓狗的。”丰延苍失笑,大燕姓氏繁杂,但还真没姓狗的。

“那是你少见多怪,井底之蛙,在我所知的历史上,还真就有姓狗的名人。”岳楚人扬起下巴,对这帮自大的古人嗤之以鼻。

“哦?还真有?待得有时间,请夫人赐教。”丰延苍倒是诧异,他无法想象岳楚人所说的历史是什么样子,但却是很感兴趣。

“以后再说。”岳楚人略显不耐烦的甩甩手,眼睛很忙的转来转去。这护国寺香火很盛,上山下山的人很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个时代的普通百姓,她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不够用了。

丰延苍不以为意,两人并肩走在前,身后随行着十余个护卫,这阵仗在这里很普通,因为经常有大户人家来烧香拜佛,后面随行着无数的丫鬟小厮护院,所以擦肩而过的人只会过多的关注一下那两位主人的样貌,而不会因为后面那十余个护卫远远避开。

走过了几百阶,终于看到了寺院的轮廓,古朴恢弘,在太阳下好似泛着佛光,但又因为是国寺,又有一股沉肃的气息萦绕四周。

岳楚人对这古代的鬼斧神工很是惊奇,那曾去过一次的皇宫,还有眼前这寺院,都让她对古代的劳动智慧产生一股崇敬之意。

越来越近,寺院前石阶尽头矗立着一块几乎两人高的巨石,那上面有刻出的字体,笔画飘逸带着一股脱尘之气,每个字都有半人高。

“这是玉林大师的师父和玄大师以薄刃刻得,仅仅几个挥划,刻出佛心二字,可见其功力一斑。”知道岳楚人在看那巨石上的字,丰延苍温声道。

岳楚人慢慢的点点头,对这个时代的人练的功夫也相当佩服,“小苍子,你能行么?”

“自是可以,但恐怕不及和玄大师的劲力。”那一笔一划的刻痕相当深,经历风吹雨淋,仍旧如此清晰。

“真厉害。”岳楚人赞叹,抬眼看向别处,从巨石后一直到寺门两边都是葱郁高大的银杏树,时近秋季叶子泛黄,枝叶间还有青黄的果子露出来,长势很好。

白果可入药,而且还是长得这么纯天然的,岳楚人看了很喜欢,不禁的多看了几眼。

“喜欢?”尽管没时刻看着她,但她的任何动作丰延苍好像都知道。

“能入药啊,到时咱们摘点拿回去,给你做大补丸。”轻笑着,岳楚人这话不乏有些讽刺,讽刺丰延苍身体娇弱。不过丰延苍倒是很喜欢听,而且还点点头答应。

走进寺院,迎面扑来浓郁的香火味儿,岳楚人深吸两口,其实她蛮喜欢闻这味道的。

不少的小沙弥正在做活,清扫挑水,远处还有武僧在练武。前来拜佛的香客虔诚的与个个迎面相遇的沙弥问号合十,影响的岳楚人也在不经意间端正了心态。

丰延苍轻车熟路的带着岳楚人走在寺院中,而且也没人阻拦。武僧呼喝的声音渐远,四周只余木鱼声声,敲得人心神宁静。

终于走到一个静谧的小院,院中香鼎中香火袅袅,紧闭房门的禅房内传出规律的木鱼声,这里就是玉林大师平日里参禅念佛的地方。

众护卫停在院外,岳楚人则随着丰延苍走了进去。

穿过小院,踏上台阶,在禅房前停下,丰延苍也显得很恭敬。

“徒儿丰延苍携妻前来看望大师,不知大师今日可能见见徒儿?”丰延苍说出的话让岳楚人稍稍错愕了下,不是他那句携妻,而是他自称徒儿,俗家弟子么?

大约过去了一分钟,里面木鱼声停,下一刻房门豁的自内大开,岳楚人眼皮一跳,这架势有点像闹鬼。

然而,禅房的门打开门口却没有人,倒是房中有一胡须花白的老和尚盘膝坐在观音像前手握佛珠侧对着他们,身穿普通的袈裟,满身祥和,让人一看便心头安定。

“师父。”没有进门,丰延苍在房门口便撩袍跪下给玉林大师磕了个头。

一旁岳楚人挑了挑眉梢,然后一动不动。

“阿弥陀佛,七王请起。”不同于丰延苍,玉林对丰延苍的称呼则是七王。他声音低沉带着岁月的气息,只是一听便能知道他历经沧桑。

丰延苍起身,随后牵起岳楚人的手走进了房间,玉林也终于放下手中的佛珠站了起来。

岳楚人抬眼看着玉林,玉林双手合十口念佛号,然后才抬眼看向他们。

045、金雕

“你的身体已全然无恙,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只是那么看了丰延苍一眼,就能让人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无尽的关怀安慰,还有浩瀚如海的祥和慈善,说他是活佛也不是虚张。

“是,徒儿的身体现今已完全好了。师父当年的预言,现今也全部应验。”丰延苍很恭敬,哪怕他在对皇上他爹说话时都不是这状态。

一旁岳楚人眉梢不断轻动,其实换位思考下,她也会对舍自身救自己的人比对亲爹还好。

“阿弥陀佛,女施主必然懂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无需再问老衲看不透之事。儿时孤苦,少时勤奋,日后必定大富大贵,多子多孙,长命百岁。”突然的,玉林好像长了透视眼一样,看透了岳楚人脑子里转悠的东西。

岳楚人眼睛睁大,有些见鬼似的模样向后退了几步,“老和尚,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回不去我来时的地方,而且还会在这儿生儿育女直到老死?”和谁?丰延苍?

玉林微微摇头念了句佛号,没有再说,等同于拒绝回答岳楚人的问题。

他不说话,岳楚人不禁拧眉,一旁丰延苍微笑的低头看着她,“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师父不说自有他的道理。我与师父叙旧,你若不累可以在寺里转转。”他凤眸含笑,看起来像是一汪泉水,清透干净。

岳楚人有些无语,同时又觉得这玉林老和尚装神弄鬼,若是不能说那一开始就不要说。说了一半儿让她心痒痒,实在过分。

但她又不能把他如何,毕竟丰延苍这么尊敬他,而且他年纪又很大,岳楚人只得当做吃了一次亏。

“好,尽量快点。”冷哼的转身离开,岳楚人对这个地方的好感瞬间消散。谁说出家人诚实可亲的?这个老和尚能把人气死。

“王妃、、、、”看到岳楚人明显冷脸的从禅院里走出来,比较受她正眼的戚峰在众人的眼神怂恿下开了口。

岳楚人迈出院子,回头看了一眼关上门的禅房冷哼一声,“最讨厌放屁不干净的人,戚峰,带我在寺里转转。”

她这话让众人迷糊,以为丰延苍又把她惹生气了。都聪明的后退几步,距离火点远一点。

被点名的戚峰走上前,其实他也不愿意在岳楚人生气时还上前讨苦吃。

“王妃想看哪一处?这寺里其实大同小异,不如再登芷山?”这里只是半山腰,想要登顶可需要很久。

走在前的岳楚人左右环顾了下,确实如同戚峰所说,所有的禅院差不多一个模样,光头和尚也没什么看头,“那就登山。”

“是,属下带路。”只要岳楚人不‘爆炸’,戚峰觉得跑跑腿儿受点累不算啥。

戚峰一马当先的在前走,顺着寺院的后山走上去,大约几百米后就是一条青石台阶的山路,一直绵延到山上看不见尽头。

“戚峰,小苍子是这护国寺的俗家弟子么?”随手扯着路边的树枝,岳楚人问道。

走在后的戚峰闻言看向岳楚人,她身段修长婀娜,极具女性气息,使得戚峰抬头之后便迅速的低下了头,脖子耳根有可疑的绯红泛了上来。

“在大燕,许多的贵族子弟都是护国寺的外门弟子,阎靳将军未从军时便是护国寺最年轻的外门护法。”戚峰不知道岳楚人为何不了解大燕的事,但她问了就说明她是真的不知道,就像她总是会问丰延苍一些众所周知的事。丰延苍每次都会仔细的给予解答,他总是能听到,所以这一次他也没思考过多,很仔细的回答。

岳楚人慢慢点头,“看来护国寺在大燕的地位很不一般啊。”那宫里的那个国师属于道家,想必道门在大燕的地位也很高,两种宗教互相制约,倒是不会无故生事。

“的确如此,先帝曾是护国寺外门弟子,是玉林大师的师弟,两人兄弟情深。先帝登上帝位后,玉林大师便剃度进入内门,潜心相助先帝,曾带领寺内武僧镇守过东疆边关,功不可没。”戚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一步步往上走,一边认真的说着。

“和尚还守卫边关?真是与众不同。”岳楚人很诧异,出家人五蕴皆空,可是这里的和尚却还会守卫家园。

“千百年来一直如此,没什么与众不同的。”岳楚人的一无所知让戚峰有些疑问,但想想丰延苍从来都是她问什么他回答什么,他一个下属又有什么可疑问的。

岳楚人点点头,一边抬头看着遥不可及的山顶,这个世界让她有些混沌,但不可否认很有意思。

“王妃,咱们会在寺里小住几日,寺里有医术很高的医僧,您若是觉得无聊,也可以和他们互相讨教。大燕周边各国的医术他们都有涉猎,医法门的长区长老还曾给仙去的太后医过病。”瞧着岳楚人脚步愈发的慢,戚峰觉得她可能是走不动了。想说些她能感兴趣的事儿,能让她不会觉得无聊。

眼睛不眨抬头看着山顶的岳楚人听闻戚峰的话有几秒钟的愣怔,随后眼睛动动,“你说我们会在这儿住两日?”

戚峰点点头,抬头看向面前的岳楚人,“是。”难道王爷没说?

“那很好。”岳楚人唇角弯起,眼睛依旧盯着山顶处,语气意味深长。

戚峰不解,挪动脚步站到边缘,使得他能够看得到岳楚人的表情。看她在看山顶,戚峰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但除却遥遥之外葱郁的树木,什么也没有啊。

“这山上的动物都归属护国寺么?”猛的双手负后,岳楚人快步的往山上走。

戚峰快步跟上,一边道:“当然不,但恐怕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在芷山周围打猎。”岳楚人的脚步愈发的快,戚峰加快速度的跟着。

“哈哈,不错不错。”岳楚人突然笑,而且笑得有几分恐怖。戚峰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思虑他是否该给山下的人发个信号什么的。

“王妃,您看到什么了?”岳楚人兴奋,戚峰觉得不是好事儿。

“当然是好东西。”踏上一个缓坡,岳楚人站到开阔的地方,能够更清楚的看到山巅。

戚峰跟在后,实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就在戚峰猜想疑惑时,岳楚人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放到唇边,清脆又带着一丝异域味道的音符传荡开去,戚峰听不懂那是什么。

时近下午的芷山幽静而神秘,好似嵌在天空之上的山巅遥不可及。岳楚人吹着树叶,她好似没用什么力气,但她间歇调整呼吸且胸部起伏紊乱能看得出她呼吸间开始有些费力。

大约过去了五分钟,岳楚人的脸因为过于用力而变红,而就在这时,山巅之上传来一串略显沙哑却极具攻击性的鸟类叫声。

戚峰神思一敛,皱眉看向发声而来的遥遥山巅,岳楚人则眼睛一亮,吹了最后一个音扔掉树叶向前迈了几步,盯着山巅。

下一刻,一个黑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奔这边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待得看清那飞来的是何物种时,戚峰的手一把握住剑柄。

那是一只金雕,一只巨大的成年金雕,性格凶猛就算与狼豺对峙也完胜的金雕。

046、鸡鸣狗盗

金雕呈攻城略地之姿迅速俯冲而来,距离渐近,也让人瞧清了它的模样,这般大体型的金雕实属罕见,以至于戚峰都忘了动作,作为护卫,他此时应该站在岳楚人身前,而不是发愣。

岳楚人完全兴奋,以前她也见过各种雕,但几乎所有品种的雕都属于国家保护动物,而且也根本没见过这种体型的。看起来刚刚成年,却长得这么大!

金雕双翅展开,其长度超过两米,俯冲到二人头顶,几乎遮天蔽日,把头顶的空间全部遮住。

岳楚人与戚峰随着它飞到头顶而仰起头,金雕却没有停留,好似看了岳楚人一眼,随后停止下坠,翅膀一动下一刻向上飞起,眨眼间已百米开外,飞行速度之快让一切飞禽汗颜。

岳楚人转身追了几步,但又怎及得上它的速度,眼看着它朝着山下的护国寺飞去,她眼睛都闪着光。

“王妃,咱们快回去,这金雕若是攻击我们,在这护国寺的地盘属下无法尽全力保护王妃。”戚峰快步走到岳楚人身旁,神色谨慎,可瞧着岳楚人兴奋的模样,心下暗叹她肯定不会听他的。

岳楚人盯着金雕飞远的影子,一边回应戚峰,“为什么在护国寺的地盘不能尽全力?”这话有毛病。

“因为金雕与佛经中的大鹏鸟最为相近,所有的僧人都认为金雕是大鹏鸟的化身,所以,在这里属下不能伤害它,哪怕它攻击我们。”戚峰神色严肃,以前有过金雕攻击寺内僧人的事,被攻击僧人割肉喂雕,无人阻拦。

岳楚人一听乐了,“还有这事儿?那这只金雕我要了。”话落,她转身快步冲下山,戚峰微愣过后赶紧跟上。她要了?如何要?

狂奔到寺中,寺中的僧人香客也因为金雕的到来而都聚集到了塔楼下。

塔楼是护国寺的藏经楼,乃寺中最高的建筑物,所以金雕站在那上面也格外显眼,只要抬头就能瞧得见它。

岳楚人用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一身白衣的丰延苍,他四周是七王府的护卫,身边还有一袭黄色袈裟的玉林方丈。

“小苍子。”冲过来,岳楚人的视线不离那站在塔楼之上的金雕。

丰延苍在她开口喊他之前就已回过了头,在她话落之后奔过来时伸出手揽住了她,一边轻笑道:“如此匆忙做什么?”

岳楚人抓着他的手臂让他看那金雕,“那只雕我要了,谁阻拦也不好使。”

她此言一出,一旁的玉林方丈念了声佛号,面容平和,似乎也不是阻拦的意思。

丰延苍唇角上扬,笑得恍若西山头的夕阳般温暖,“要用它炼药么?出了护国寺再说也不迟。”他说这话时微微低头,几乎贴着岳楚人的耳朵把声音压到了最低。

岳楚人被他吹气弄得痒痒,推了他一把然后晃头,“当然不是,我要它做宠物。”

丰延苍挑眉,又抬头看了一眼停落在塔楼上气宇昂扬睨傲众生的金雕,“真的?”

岳楚人快速点头,“要他们把它抓住,剩下的我会搞定。”它体型太大,且性子凶猛,抓住它这个步骤是最难的。

丰延苍看了看面容依旧平和慈祥的玉林方丈,随后微微颌首,“待得日落之后,现在香客僧人都聚在此处不宜动手。”

岳楚人唇角弯弯,看了一眼丰延苍又扭头继续不眨眼的盯着那俯瞰众生的金雕,轻声道:“和你商量这些鸡鸣狗盗的事儿最痛快。”

丰延苍唇角抽搐,“所以你和我最合得来。”

“切!”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岳楚人也不甚在意,反正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丰延苍这样说她完全不痛不痒。

日落西山,他们一行人也住进了香客居住的禅院,用过斋饭后天色也暗了下来,该出动的人也悄悄出动了。

丰延苍陪着岳楚人在禅房里等待,不同于丰延苍只是静坐,岳楚人则把这次出行所带来的东西都翻倒了出来,瓶瓶罐罐摆了一大堆。每个瓷瓶的颜色都很鲜艳,做工精致,但任何人都不会有想动一下的念头,包括丰延苍都距离远远的。

屋子里的灯火有些暗,但不影响视线。丰延苍坐在那里瞧着岳楚人兀自的鼓捣,多少猜测出她要做什么。

“仅凭药物,能完全控制的了野性难驯的金雕?”在塞外,这对专业的训雕人来讲都是很难的。

岳楚人忙得很,听到丰延苍说话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低头忙活,“我有说过是用药么?我有蛊啊,别说控制凶猛的动物,就是控制人也不在话下。”

丰延苍眉峰一动,凤眸变得暗沉,“当真?”

“呵呵,害怕了?小苍子,你可是越来越敏感了。”岳楚人笑不可抑,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着他,笑得酒窝浅浅煞是好看。

“不,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神色如常,但凤眸却幽暗意味深长。

岳楚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无暇关心。丰延苍有自己的秘密,他不说她也不会问,因为她完全不感兴趣。

比如她知道七王府有个隐秘的地牢,而且地牢里还关着人。她还知道他用她送给他的毒针杀了许多人,但她无暇理会,因为完完全全她不感兴趣。

这个时候他说他想到了一些事情那就想好了,不关她事。

然而,这一次岳楚人却猜错了,这一次绝对关她的事,而且还与她知道的地牢里的人有关。不过那一切都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发生的,还是她未曾向丰延苍坦白她来历的时候发生的。

如若她那时就知道了,恐怕如今他们俩就不是这般情形了,或许岳楚人会发飙撒一把毒,把整个七王府上下都毒死也说不定呢。

看着岳楚人不问外事的模样丰延苍缓缓的舒口气,俊美的五官在灯火下柔和飘然,他纹丝不动时就恍若一幅静止的画儿,好似隔着千山万水。但那眼神又分外真实,独属于他才有的眼神。

047、悸动

夜静静过去,月至中天,黑夜已经过去一半了。

岳楚人恍若未觉,坐在蒲团上兀自鼓捣,她身边方圆两米内都是她的东西,那里也无异于危险区。

丰延苍坐在窗边的榻上,静默不语,有时会闭上眼睛小憩一下,睁眼时就看着岳楚人忙活,她那精细小心又认真的态度,与往常的她判若两人。

蓦地,寂静中响起两声轻巧的敲门声,岳楚人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看向丰延苍,“他们回来了?”

丰延苍摇摇头,随后起身,步伐优雅的离开卧室去开门。

他说不是那肯定不是,岳楚人也不多管,继续在茶杯里调配安魂散,这是要给喂给金雕的。在她的连心蛊培植出来前,要每天给金雕喂食这个它才会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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