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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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羞涩的低头,叮当觉得不管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他们的感情都是一样的。可以炽烈如火,也可以平淡如水,但都是真实动人的。

“咱们一时半会儿的离不开边关,你们的婚事待得回皇城再说吧。不过你不用着急,你们是早晚的事儿。现在着急的反倒是战事,北方依旧在打,南方那一片经过那一役也几近无人,这东疆被折腾的惨啊。”尽管有她的‘功劳’,不过也觉得抱歉。

叮当点点头,“从今儿一早就不断的有边关的战事折子送来,王爷好不容易休息了一夜,估摸着往后又不用休息了。”

岳楚人看着怀里的孩子不甚在意,早在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大堂的桌子上摆了一摞了,如同小山。

丰延苍只要坐在了那儿,今儿一天都甭想再挪开屁股。

“东王诡计多端,尽管咱们的大军一直处于胜势,但也吃了不少的暗亏。尤其,我听说东疆太子一直深居府中不出,每日不断的有童男童女由后门送进府里去,真是奇怪啊。”岳楚人说着,其实这些情况她是了解一些的,因为早有丐帮的人渗入东疆了。只是以前一直在周边的城池转悠,不敢进入东疆都城。现下战事起,南方北方的百姓都往都城跑,丐帮的人也混入了其中,这些情况都是最近才了解到的。

丐帮与丰延苍的密卫不同,密卫主要窃取东疆的军机秘事,而丐帮则是查探那些鸡毛蒜皮,如此一弥补,其实倒是天衣无缝。

叮当睁大了眼睛,消化着岳楚人的话,不禁觉得有点惊悚,“不是说东疆太子是那个怪物的徒弟么?难不成,他也在弄那些死人?”说起这个,叮当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岳楚人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谁也没见那些进入府中的孩子有再出来过的。这事儿太蹊跷了,还有待查探。”

叮当睁大眼睛面色郑重,“这样的人还怎么配做一国之主?大燕一定会解救东疆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的。”

岳楚人轻笑,眉目弯弯如同月牙儿。瞧着叮当的反应,岳楚人觉得或许可以把这事儿在大燕内大肆宣传一番,夸大东疆皇族是多么的丧心病狂,大燕的位置也就不会那么尴尬,而且于丰家,也有大大的好处。

若是以前,她或许不会为丰家争取那么多,不过现在她怀里就有个丰家的人,远在皇城宫中还有个丰家的干儿子,她做这些,心甘情愿。

抱起怀里的丰年非,在他胖乎乎的脸蛋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丰年非咯咯笑,岳楚人亦是轻笑出声。母子俩于盛开的杏树下开怀欢笑,如此温暖。

岳楚人估算的没有错,太阳落山了酒楼里掌了灯,丰延苍依旧还坐在那一堆折子后。

从奶娘那里接回丰年非,岳楚人抱着他径直的走向丰延苍。

托着他的腋下,岳楚人直接把他放在了桌子上,两只小脚踩在厚厚的折子上,许是觉得好玩儿,他开始蹬腿儿跳跃,将那些折子尽数蹬散乱。

桌子后的人终于抬起头,入眼的就是穿着开裆裤的丰年非的小屁股,略有无奈的摇摇头,“你们母子俩合伙给我捣乱,欺负我形单影只没人帮忙是不是?”动手捡起被丰年非蹬掉的折子,俊美的脸上却尽是笑意。

岳楚人笑眯眯,“这不是看你一直坐在这儿头不抬眼不睁的怕你烦闷,你儿子来给你找点乐子。”

“这是乐子?这是灾难。来人,把小世子抱走,他若是兴起撒尿,我这一下午都白做了。”丰延苍捡着被丰年非践踏的折子,他还真怕他会乱撒尿。

岳楚人轻叱,“你这古人,三分钟热度,昨儿回来还稀罕的要命,今儿就嫌弃了。”将丰年非递给奶娘抱走,岳楚人扭身绕过桌子走到他身边。

“不是嫌弃,是担心。”丰延苍辩解,听得岳楚人嗤之以鼻。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你耐心有限,仅有的那点都被我耗没了,我也不指望你有耐心对他。不过他确实很听话,这一天他一声都没哭过。”坐在椅子的扶手上,岳楚人单手绕过他的颈项。

“不哭很好,若是他哭个没完,你也会烦的。”说他耐心不多,其实她也没多到哪里去。

“那倒是,我挺烦小孩子咿咿呀呀哭个没完。”岳楚人撇嘴,反正爱哭的孩子她不喜欢。

丰延苍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声的轻笑,好在自知之明一向多。

“这些折子都是关于战事的?看着不像啊。”左侧一堆朱红色包边儿的折子,右侧以及他面前的则是深蓝色的。

“这些是关于个个地区战事的折子,那些,则是深入东疆都城的密卫送回来的密函。”果然的,朱红色包边儿的是不一样的。

“我可以看看么?”一边问着,手却已经伸了过去。

丰延苍没有阻止,她那丐帮也有人渗入了东疆他是知道的,或许他们可以交流一下各自收获的消息。

打开一个看了看,岳楚人挑了挑眉,“他们在征收粮草呢,这准备也太不足了,明知要打仗,应该几年前就开始准备啊。”

丰延苍轻笑,“他们当然早有准备,不过被一把火烧了。”

“烧了?你干的!”一看他那笑,岳楚人就知道肯定是他下令干的。虽然有点损,不过这招完全好使。

“嗯。”丰延苍也承认,漂亮的凤眸里不乏有一丝丝的得意。

“真损,不过好用。现在他们内部肯定一团乱了,好事。”点点头,岳楚人不得不承认,这厮的手段也挺狠,为达目的任何缺德事儿都能干出来。

“在心里骂我呢?呵呵,骂吧,便是骂我,也高兴。”轻笑,看她一眼就知道她脑子在都转着些什么。

“骂你做什么?夸你呢。我瞧瞧别的,看看还有什么开心事儿没有?”俯身去拿其他的折子,丰延苍眸子含笑的看着她,似乎也忘了刚刚还忙的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

“东王有意与大燕重修旧好?”岳楚人嗤笑,“这人还真是如同传闻中一样,诡计多端啊。他默许那人刺杀你抓走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与大燕的友谊?啧啧,这种朋友不能交,连裴钱货都及不上。”

“觉得他很好?”她的话,不是全部他都喜欢听。

岳楚人抬眼瞅着他,触及他那漆黑的眸子,她耸肩笑笑,“谁好也及不上你,勤王殿下是最好的,十全十美,没有缺点。”

“虚伪。”斥她虚伪,不过脸上却划过满意的笑,便是知道她在奉承,他也喜欢听。

“小样儿,心里乐得不行了吧?过来让我瞧瞧,哎呦,都笑成一朵花儿了。”捧着他的脸非要看看,丰延苍不配合的扭脸不给看,两个人于一个椅子上嬉闹。

“你的那群乞丐不是也早就潜入了东阳都城,有什么收获,不如说来听听?”嬉闹以岳楚人挤进了他的椅子告终,丰延苍无奈的站起身,将地方让给了她。

靠着椅背,岳楚人享受的仰着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真想知道?”

丰延苍笑,满目柔色,“嗯。”

“其实你也未必感兴趣,无不是他们一些皇亲国戚的家长里短。比如说今儿个国舅爷当街抢了个民女,明儿东疆那稚龄小王爷拆了某个小铺,还有东阳最神秘的太子府整日的由后门往里送童男童女,但从未见到他们再出来过。”拉长了音调说着,丰延苍却是认真的听。

“只进不出?这是个问题。”他也很快的抓到重点,因为他也不曾忘记过,东阳太子是跳进仙人洞中那人的徒弟。

东阳太子身体不好整个东疆都知道,而且早在那太子出生之时,大燕就证实过,确实是身体不好,未足月便出生了,虚弱多病。

“嗯,所以我很好奇,打算调派两个丐帮中的小侏儒去查探查探。”岳楚人早有想法,并且已经实施了。

“确定你那乞丐侏儒不会被拆穿?”侏儒虽是体态像小孩儿,但样貌可是有很大差异的。

“当然,你等着看好戏吧。”看他那瞧不起丐帮的样子她就不爽,他的密卫是很厉害,但她丐帮也不差啊。

“呵呵,好,我等着看。”瞧她是生气了,丰延苍赔笑,顺带的抬手摸摸她的头。

居于这座城池,无论北方亦或是皇城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北疆也是知道的,所以,在第三天,岳楚人忙于与刚潜入东阳都城的书生张联系的时候,北疆有一大队人马到了。

听到叮当的禀报,岳楚人第一反应就是裴袭夜那货杀来了!不管战事不管两国合议过的战略跑到这里来了?

然而,当她走下楼才明白自己想多了,那厮并没有来,而是派了一行近卫来,且运送过来了两车的物品。

丰延苍没时间理会,尽管在岳楚人看来,他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对裴袭夜偷走丰年非之事怀揣不满,所以,他从听到北疆只是派人过来送东西后,便没再过问。

“勤王妃,这是我皇以前就为小世子准备好的衣物玩具等物品。现今小世子在这里,我皇派属下们送过来,望勤王妃不要拒绝。”北疆的近卫似乎也担心岳楚人会不接受,毕竟之前的关系摆在那儿,而且他们也深知,那时裴袭夜偷走了人家的孩子有多么的理亏。

“他还挺有心!代我跟他说声谢谢了,这些东西我会好好用的。”看着已经抬进来的四个大箱子,个个都很重,落在地上的声音很沉闷。

似乎没想到岳楚人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北疆的近卫很是诧异,“多谢勤王妃,属下们也没有白跑一趟。额、、我皇还有话带给勤王妃。”

挑眉,岳楚人瞅着那近卫有些为难的脸,她估摸着就不是什么好话。

“他是不是说,逮着机会他就会把孩子再偷回去?你回去告诉他,下次光明正大的,否则我会不客气的。”

魁梧的近卫又是一愣,这是同意他们皇上亲近小世子的意思?

“别傻着了,赶紧回去吧,警告他现今最重要的是与东疆的战事。东王意欲与大燕重修旧好,他若是不表现好些,大燕就不带着他玩儿了。”话落,她转身离开,留下北疆的近卫缓了好大一会儿。

虽岳楚人是那样说的,但那语气,怕是吓唬人玩儿的。

“这么轻松的,你又把儿子卖了?”虽丰延苍没理会过北疆过来的人,但不代表他们与岳楚人说的话他不知道。

岳楚人掀了掀眼皮,“你不是也默认了?不然做什么当时不冲出去说你反对?反正他贼心不死,咱们就算不同意,他也一样逮着机会就行窃,没准儿还会伤人。再说,他对儿子真的不差,儿子脖子上戴着的那个吊坠儿你不是也看见了?”

丰延苍几不可微的叹气,“是啊,虽我不想承认,但他这份心不虚假。”

岳楚人忍不住笑,“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他确实对儿子很上心。不过你也不用承他的情,日后有你儿子承情就算了。”

“谢谢王妃为我着想,不过我真没打算承他的情。”抬手揽住她肩头,丰延苍轻叹,语气中不乏一丝淡淡的揶揄。就让他对丰年非好,无论如何,丰年非还是姓丰。

151、老头老太

进入五月,北方彻底转暖。大燕临近东阳的边关,更是恍若夏日,白日艳阳高照,在白日行走的人们早就换上了轻装,迎接夏日的来临。

近日来,这不起眼的边关小城多了许多乞丐,也不知是何时闯进了城里来的,总之在人们注意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存在了,且数量不少。

如若仔细观察的话,这些乞丐中还有不少的小孩子,看起来四五岁的模样,脏兮兮的。不过奔跑起来却是很快,便是一般正常人似乎都难跟得上。

人们不禁感叹,这么小的孩子就这般熟悉讨饭生活,可能打从一出生开始就过这种生活,让人怜惜。

不过貌似他们想多了,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小孩子,而是正值大好年华的青年人。

酒楼的后院,栽种成行的树木翠绿繁茂的很,树丛间的小路上,两把椅子一个小几摆在树荫下,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打在上面,散碎却温暖。

一身淡紫色的长裙,不拖沓不厚重,岳楚人很喜欢。往时她最喜欢的是冬天,但自从到了这里,她反而喜欢上了春天和秋天。

一旁,许久未见的戚峰英挺而立,他瘦了许多,不过看起来却更加成熟了,颇有他兄长戚建宠辱不惊的风采。

面前不远处,两个不及一米高的人站在那儿,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头发也乱糟糟的,从身材上看,这是两个孩子。

然而,若是仔细看他们的脸,就会发现,他们的样貌与身体完全成反比。

那是两个成年人的脸,甚至有一个眼角都有了皱纹。眼睛渗透着看遍世事的沧桑,这根本就不是两个孩童。

看着他们俩,岳楚人倒是很满意。脸不太合适可以装扮一下,这个个头就很难挑选了,难得的他们智商健全,比之一些成年人还要成熟稳重。

“这次任务或许有危险,不过与危险相伴的还有高回报。任务完成的好,你们从此后可以衣食无忧,甚至完全有可能富甲一方。”打量了他们许久,岳楚人很满意。根据书生张的回报,这俩人相当机灵,正是岳楚人想要的。

“为主子做事,万死不辞不敢要赏。临来时长老有过交代,我们这些人主子只会挑选两个,能被主子挑选上,是我们的荣幸。”一个小侏儒回答,他是个男的,声音却是有些像还没倒仓的小男孩儿。

岳楚人轻笑,“你这声音容易露馅,到时候别多说话。你,跟我说几句话听听。”看向他旁边的那个,这是个女人。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或许是因为侏儒,所以看起来有些早衰。

“回主子,他不能多说话,那就由我来说吧。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的,我最擅长了。”她一开口,岳楚人的眼睛就亮了。当真像个小孩子,若是不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出奇怪来。

“不错,这声音好。那就这么定了,到时你负责哭闹演戏;你呢,一定要仔细观瞧,将你所看见的都记住。”岳楚人吩咐,随后抬手将小几上的一个小木匣递给他们,一边道:“这里面是能助你们逃命的宝贝,准备充足,完全够用。那太子府外也有咱们的人,无需害怕。”

“是,请主子放心,我俩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的。”那女人回答,那乖巧的语气给人玲珑剔透的感觉,无法让人不喜欢。

“一会儿去收拾清洗一下,之后会有人你们化妆,装扮一下,天衣无缝。”这俩人她自是信任,不知书生张说他们行,戚峰也考察过多时。他这个丐帮的‘帮主’,可是很尽责的。

“是。”两个‘小人儿’退下,看着他们的背影,还真就是两个小孩子,根本看不出毛病来。

“王妃,属下还有后备,若是这两个栽了,咱们可以再送人进去。”直至那两人离开,戚峰才开口。声音镇定,且有些无情。

岳楚人眨眨眼,“若是失败了,咱们再换别的招数,总不能一个劲儿的往里送人不是?我这儿还有一颗奴蛊,你一会儿给那小男人送去,我得用他的眼睛看看那太子府里到底有什么。而且,我对东阳的皇宫也很感兴趣。听说东王每日睡觉的地方连他身边的贴身公公都不知道,这人还真是谨慎,有意思。”

戚峰点点头,“这个传言是真的,密卫也有证实,曾经有不少的密卫潜入东阳皇宫,别说东王的住处,便是东王的人都没见到。”、

岳楚人睁大了眼睛,更是新奇,“还真有这样的皇上,好玩儿。和他一比,裴袭夜那什么阴狠毒辣的传言都没味儿了。”

戚峰微微蹙眉,“依属下看,东王这个人极度担心有人害他。似乎他没有信任的人,便是他的嫔妃,都鲜少得到召唤。现在战争当前,北疆北王御驾亲征,咱们大燕亦是有王爷坐镇,按理说,他也应当露一面鼓舞士气才对。但他一直没出现,各种指令都是由兵部发出的。由此可见,他很怕死。”

“怕死怕到这个份儿上,真是个奇葩。你的话成功的让我好奇了,真是想把他们都扒透了。”摩拳擦掌,本来心情好,如此更好了,可以说得上是兴奋了。

“想要彻底了解不容易,这么久了,密卫只窥探到了一点点,更何况我们?如今只是有机会渗透入太子府,已经很不易了。”戚峰沉声说着,很恰当的灭了岳楚人的兴奋劲儿。

眨眨眼,岳楚人慢慢摇头,“不够啊!咱们没有千军万马,只能在这上面动心思了。我再想想,得好好研究研究。”站起身,岳楚人双臂环胸顺着小路慢步往回走。

顺着后门进入酒楼,正好叮当抱着丰年非从楼上下来,这些日子以来小家伙明显见长,用尺子量了量,个子都拔高了些。

“王妃,刚刚奴婢上楼的时候见着那两个小人儿了,真的很合适诶。”小心的走下来,叮当说着,圆润的脸蛋喜气洋洋。

“是啊,无论多么难找的人咱们都有,丐帮里人才济济。”奈何,某个古人就是一副瞧不起的样子,她的丐帮档次有那么低?

“是啊,昨儿戚护卫回来,带回来那么一群人来见您。虽是都穿的破破烂烂的,不过却都蛮有规矩的,不比咱们府里的人差。”叮当一边将怀里的丰年非递给岳楚人,一边道。

“嗯,戚峰调教的好。”这点岳楚人承认,他这个帮主还当真不是说说就算的,十分尽职尽责,她更觉得当初的决定没错。

“那这一次,王妃您觉得他们能成功么?”叮当也担心,毕竟对于东疆皇室她不是很了解,只是大家都说东王诡计多端,具体如何,她也不知。

“说不准。我听到的不止是传言,还是真事儿。两方比较一番,我觉得东王肯定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着怀里精神奕奕的丰年非,岳楚人笑道。他的头发从出生后就一直没剪过,现在已经五六寸长了,到了夏日,就能一缕一缕的捆起来了。到时候给他弄满头的冲天揪,肯定好看。

“那就难了。奴婢懂得不多,不过王妃还是要小心谨慎。往时是北王,无论如何,他都是与王妃闹着玩儿的不会起杀心,但别人就不一样了。”小声的说着,叮当担心在楼上与齐白商议军事的丰延苍会听到。

闻言,岳楚人的眸子闪了闪。其实想想,叮当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裴袭夜一心要杀了她,以他的速度与功力,无需用手,以暗器什么的攻击她,她完全躲不过!

如此一想,她心里更是有些无力,这辈子她想把他当成陌生人完全不可能了。

楼上有人下来,岳楚人抬头,走下来的人也是熟人,阎字军中的军师,齐白。

“齐军师,这么快就商议完了?”这些日子齐白见苍老,鬓角的发丝都白了。

“王妃。时间紧迫,这些事需要王爷亲自定夺。得到了王爷的允许,我也该尽快的返回了,将军还在等着呢。”齐白拱手躬身,而后又冲着岳楚人怀里的丰年非搭了一躬。

“那尽快回吧,反正现在大军驻地距离这里不远,往后咱们还能常见。对了,齐军师,这么多日子以来,东王是不是一直没露面过?”岳楚人眉目弯弯,与齐白说话很轻松。

“东王?不曾有过。东阳的监军乃是东王胞兄礼亲王,已年近五旬,离不开药汤。”说到此,齐白倒是神情愉悦,正是因为此,东阳的军心十分不稳。

岳楚人微微挑眉,“这样啊!东阳无人了?弄来这么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亲王来做监军。”

“这就不知了,东王近两年来反复无常,猜不透他想做什么,比之北王还要难猜。”齐白说到此笑了,这几个月来日日都能见着裴袭夜,他也差不多把他猜度明白了。

“确实,我也好奇的很呢。您赶快回吧,下次留军师你喝酒。”她自是知道齐白不喜喝酒,说这个就是为了逗乐。

“好好,下次来定要与王妃把酒言欢。”齐白连连拱手,退后两步随后离开,身材颀长瘦削,却满是风骨。

转了转眼睛,岳楚人觉得这事儿更可乐了。

“叮当,过来抱着他去玩儿吧。”把孩子交给叮当,岳楚人快步上楼,她有好主意了。

东阳现今局势紧张,民间不断的征兵,但凡各家有成年男人的,几乎都被征进了军队中。

但还好的是,进军队的人都会得到一大笔钱,有的家中儿子多,一下子就能拿回来不少的钱。所以,东阳民间对于征兵并没有生不满的,反而大部分人都很乐意,尽管根本就没想过这些从来不知打仗为何物的人不经过任何训练的就直接上战场无异于送死。

东阳的经济算不上繁荣,有些较大的城池,大半数的房子都矮趴趴的,看起来来一场暴风雨就会倒塌。

街上大多都是年纪大的人和女人小孩儿,身强力壮的都充军去了,这城池就更显得落败了。

两个穿着灰布衣裳的老夫妻坐在街边的小吃摊上正在吃面条,老太太看起来很饿,低着头吃的香。但那老头却是没动几口,最后干脆放下筷子把自己的碗推到了老太太的面前。

往嘴里扒拉的筷子停了一下,岳楚人抬头瞅着对面化妆成老头也不像老头的丰延苍,“不吃了?”

束在脑后的头发灰白的,鬓边亦是花白,眼角额头都是皱纹,还有好几颗老年斑。丰延苍觉得自己老了的时候可能就是这个模样,所以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摇摇头,“你吃吧。”关键是,那碗边油渍犹在,他真的吃不下。

岳楚人撇嘴,但脸上涂了东西,她也不好做大表情,低头,不管不顾的继续吃。

转眼看着四周,街上来往的人不多,小孩子倒是不少。有好多小孩子都没鞋子穿,光着脚丫子到处跑。

与以前所知的一样,这东疆除了都城,其余的地方都穷的不得了。

这次能来这里亲眼看看,还得托岳楚人的福。是她非要亲自来一趟的,怎么劝说都不听。他若是不跟来的话,她自己也要跑来。于是没办法,他只得陪着她来了。

不过,这一趟似乎并没有白走,亲眼证实东阳的境况,他信心倍增。

“你缩着点脖子成不成?你见过哪个要埋进黄土的老头还把腰板挺得直溜溜的。”岳楚人压低了声音轻叱。这古人就没一点化妆的自觉,他那一脸皱纹老年斑的动作却像个壮年人,很奇怪的好吧。

被斥责,丰延苍瞬时改变姿势,尽量的佝偻着身体,但他很难受。

“我一直以为东疆的经济很不错,那时候大手笔的给大燕送去那么多的烟花。看起来有钱是有钱,不过只是一部分人罢了。”放下筷子,岳楚人选择性的忽视那装面的碗和筷子上的污渍。

“这话对,有钱人只是那么一部分罢了。”而且都集中在都城。

“这叫什么?为富不仁?反正这样长久不了,早晚得被推翻。”时近傍晚,岳楚人看了一眼四周,捉摸着今晚该在哪儿休息。

丰延苍轻笑,不过因着脸上涂了那么多的东西,他笑起来也很困难。

“吃饱了?吃饱了咱们就走吧,两把老骨头长时间坐在这儿东张西望,很可疑。”慢动作的站起身,丰延苍倒是小心了许多。

岳楚人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杖,略有夸张的蹒跚挪步,跟在丰延苍身边慢慢走,看的丰延苍很想笑。

自从来了东阳她就一直这样,便是没人的地方她也喜欢这样走路,好笑的很。

俩人于一个土房民宿落脚,虽两个人老年人装扮,但依旧被房东盘问了许久。这是个敏感的时期,任何可疑都不能放过,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俩人准备充足,身份牒之类的东西看不出任何假来,很轻松的消了他们的怀疑。

房间条件不好,土炕,泥地,唯一的木桌子上还一层灰。没那么讲究的岳楚人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府里的小动物都不会住在这种地方。

两人坐在炕沿儿上,一盏油灯昏暗的不得了,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岳楚人先破功,“咱俩就这么坐一晚上?”

丰延苍叹口气,“坐一晚也没什么,但我脸上的东西很难受。”很想洗掉。

岳楚人眨眨眼,“那没办法了,你只有忍着了。”

“跟着你出来讨生活,照顾不周到就算了,不适的时候也不管我,太伤心了。”指控,听得岳楚人无言。

“装的一点都不像!来来,我瞧瞧你有多不舒服。”挪着屁股靠近他,两个‘花甲年龄’的人贴在一起黏黏糊糊,不是一星半点的怪。

“你这张脸真的没法儿看。”她凑到他面前‘挤眉弄眼’,近距离的看,她脸上涂的那些东西就格外的明显。像是糊了一层浆糊,白花花的,看的丰延苍终于受不了了。

“切,好像你多俊似的。真该给你个镜子瞧瞧,你有多丑。”不乐意,岳楚人也讽刺他。其实他没那么难看,就是涂了那么多东西,皱纹加老年斑的,也能看得出这男人长得绝对不赖。

漆黑的眸子尽是无奈,“还不是你的杰作?”所幸没什么味道,不然他真装不下去了。

“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么?说不准就有认识你我的。再说,现在这里征兵,你这年轻人一露头就得被逮走。”他不喜欢她的脸,她就搂紧了他的脖子往前凑,脸上故意的做一些夸张的表情,皮肤上面那层东西就被她弄得有些变形,刺激的丰延苍只得挪开视线不瞅她。

“是是,夫人是正确的。”托着她的身子,丰延苍仰着头向后躲。

“你这什么语气?嫌弃我了?往后我老了就这模样,看来等我老了就得被抛弃。”一个劲儿的往上凑,最后索性坐在他腿上,这下子他更躲不了了。

“难道你老了的时候,脸上会有一层白花花的浆糊?”说着话看她,但还是没承受住,又把头扭到一边。

“浆糊肯定没有,但是这些皱纹啊,皮肉松弛啊,斑点啊什么的肯定有。”这么一想,老了还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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