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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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粗布的素色衣衫,头发也简单的束在脑后,腰间斜挂着一个皮质的袋子,挑拣着荆棘少得地方一步步的朝着山上走来。

祈予下界有半年的时间了,他不为别的,就是到各个大陆寻找珍稀的草药,神殿虽是精华聚集之地,可也有一些珍稀的草药是神殿中没有的。凤南昭培育的草药也不甚齐全,所以他决定下界到各个深山去寻找。

半年的时间他走遍了尾羽的所有山脉,不管是悬崖峭壁亦或是隐入云层的山峦他皆走遍,寻找到了一些珍稀的草药,拜托邯天在回神殿之时捎回去带给凤南昭让他培育,他又来到了黑沼,决定在黑沼寻找那上古书籍中记载的一种灵草,抹香草!

黑色的青草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地面,那青草之下黑色紫色绿色各种颜色鲜艳的小虫子潜伏在那下面,祈予的脚踩踏在上面,那青草下的虫子迅速的冲出来,咻咻咻的跑向四周,然后张牙舞爪的冲着那打扰它们休息的外闯者发出咝咝的叫声,尽管那声音不大,可是一个两个一群两群的聚集在一起不禁让祈予的手臂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垂眸看了看,那些毒虫子张牙舞爪,但也仅仅是张牙舞爪而已,它们不敢随意的冲过来,特别是他的身上有草药的味道,它们就更不敢放肆了。

前面的路更加难走,尤其荆棘愈发的多,而走遍整座山的五分之一时就要仔细的在荆棘丛中寻找抹香草的影踪,也根本不可能直飞到山顶上去。

荆棘的刺很长,而且坚硬锋利如同针芒,可以轻易的刺穿皮肤,好在祈予的衣服不一般,是凤舞天专门找人给他做的,面料十分结实,火烧刀割亦不会损坏。

微微弯腰,仔细的在荆棘丛下寻找那传说中粉茎蓝叶的抹香草,古书记载抹香草有起死回生之效,虽有一些草药也有起死回生之效,但与抹香草的药效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抹香草的香味儿就能达到起死回生之效,一株草能救数万人,绝对的仙草当中的仙草。

毒草毒花毒虫,遇见突然闯进山里的外来者都像是有意识似的纷纷躲避开,那毒草毒花不能跑开,就耷拉下脑袋尽量的掩藏自己,瞬间祈予所到之地青草花朵都蔫下来,看到不禁觉得也挺有意思。

那抹香草据说远在百米之外就能闻得到香味儿,味道如兰如梅,清冽沁脾,闻之心脑皆清醒。

“哎呦…救命啊…有没有人…”蓦地,断断续续的人声从荆棘丛的深处传出来,祈予立在当地,凝神的听着那声音的传来之地,确定是有人在求救。

倏地跃出荆棘丛,踩踏着那尖尖的倒刺,朝着那声音的传来之处飞去,果然注意到那浓密的荆棘丛中有一处荆棘四外歪斜,而那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飞到那上面,祈予低头一看,一个黑沼的人坐在荆棘丛中,穿着草鞋的双脚已经被地面的毒草缠住,而且双腿发黑,明显的被毒草攻击了。

正在求救的黑沼人大概二十多岁,一身健壮的肌肉,不过露在外面的手臂大腿等均被荆棘的倒刺刮伤,哗哗的往外流血,滴落在地上,那地面的毒草更加兴奋了,顺着他的脚踝处往上爬。

猛然见到头顶有人飞落下来,定睛一看,他果然没眼花,从天而降一个人。

“老天有眼,快救我,我要被这些该死的藤萝草吃掉了!”小伙子一见祈予落在眼前,当即激动,但却不敢挣扎,因为他一挣扎就钻心的疼,那些毒草犹如长了牙一般。

“你别动,你越动它们活动的越有力!”祈予赶紧制止他的动作,然后蹲下身体,从怀中取出一颗散发着红色的珠子,慢慢的凑近那被缠绕着小伙子脚踝的毒草,红光在瞬间外散出剧烈的光,如同激光一样的闪耀一下,那攀附在小伙子脚踝的毒草在瞬间缩回去,蔫蔫的趴伏在地皮之上。

“啊,可算拿出来了!”小伙子一下跳起来,脚踝一下的脚都呈紫黑色,但却挡不住他跳到祈予身边,大惊一场。

祈予收回手中的珠子,看了一眼他的脚,随后拿出一颗药丸递给那小伙子,“给,先吃了这个,能解掉你身体里的毒。”

那小伙子接过来,不存在怀疑不信,反手就扔进了嘴里,“谢谢你,我是来这里找草药的。本来是想飞上去的,可是到了这里就没劲儿了,一下子掉了下来!”

祈予点点头,“我也打算采药的,不过我是走上来的。”

“您是走上来的?那真是厉害,那些毒草毒虫都不找你的么?”说着不忘了查看脚底下蹦跳两下,以免有毒虫趁他不注意咬他。

“你是来找什么草药的?”祈予看着他,想起那时在黑沼度过的时日,此时看见这个黑黑得小伙子不禁生出几分亲切感。

小伙子笑笑,白白的牙齿闪着亮光,“我来找百麦草的,大人您呢?”

“百麦草?是这种草吧!”祈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颗嫩黄色的草,拿到那小伙子的面前。

小伙子立即睁大眼睛,一把拿过那草,“对对对,就是这草,大人您在哪里采到的?”

祈予摇摇头,“你拿着吧,不管要治什么病,这一棵也都该够了。”

“啊,给我?大人,这不太好吧!”小伙子说着,把手里的草又递给了祈予。

祈予摇摇头,没有接过来,“你拿着吧,越往这上面就越危险,百麦草一般都长在山巅之上,你拿着回去吧!”

小伙子看着他,半晌微微皱眉,“大人,您好像…我好像见过你。”小伙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可是好眼熟啊。

祈予淡淡一笑,“我是在黑沼住过一些时日,不过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如同白驹过隙,眨眼之间,他再来到黑沼之时已经几十年过去了。

他这么一说,那小伙子恍然,“啊,我记起来了,您是那时给诸离主子治病的那位尾羽神医。啊,不对,我听有传言,你们,你们已经上天了!”小伙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手指着天,满眼的惊叹,他们可是神仙了呢!

祈予面目如风,“你那时还小吧?呵呵,转眼都长大了!快回去吧,别再往上走了!”祈予说完,便举步走进荆棘丛之中,不过眨眼之间就消失了,那小伙子拿着嫩黄的百麦草呆呆的愣了半晌,才意识到他已经消失了。

“神仙啊,也终于见了一回神仙!”小伙子站在原地喃喃半晌,确定祈予不会再出现之后才转身一跃而起,朝着山下飞去。

重重云彩之中,雾气飘渺之间,一个鎏金色的身影在那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倚在汉白玉的榻上,凤舞天静静地看着放置在面前的一面镜子,镜子圆圆的,而镜面出现的影像不是凤舞天的脸,而是整个无妄山,以及无妄山上那向上攀爬的身影。

他离开神殿半年有余,她每次来这里查看他的情形之时,他都是在各个山峦之上,不畏辛苦的跋山涉水,就为了他自己心里的坚持。

刚刚祈予救人的画面她都看见了,以前虽觉得他冷淡孤傲,可相处的时日久了,就知道他其实是个很心善的人,有着一个医者该有的医德,怜悯众生,比她顾及的还要多。

祈予身在无妄山之上,似乎也感觉到了凤舞天正在想着他,不禁停下脚步慢慢的仰头看向万丈青天,凤舞天在神殿之上,瞧着他抬头,发丝有些许凌乱,但不损他的气质,伸出手,隔着镜子描绘他的轮廓,祈予也慢慢的闭上眼睛,好似凤舞天真的抚摸到了他的脸。

“你知道我在看你?”凤舞天轻轻地说出口,心灵之间的感应,祈予也顿时睁眼,转眼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他心里想要看到的那个人,稍稍有些失望,“你在看着我!”

“是啊,好久不见你,我自然想念!”凤舞天将下巴垫在手背上趴在榻上看着他,轻轻的说道。

祈予的眼眸浮起淡淡的笑,“我也想你!”

“我知道,每次我梦见你的时候,都是你在想我!”两个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却能隔着万丈天空用心灵对话。

“可惜你也只是偶尔做梦,而我却是日日想念。”祈予席地而坐,仰头看着天空,低低的说着。

“那你就赶快回来吧,回来你就不用日日想念了。”凤舞天笑看着镜子里的他说道。

“待我找到抹香草,找到了抹香草,我就回去!”虽想念,可还是没忘了自己的信念。

“抹香草啊,如果我说我现在看到了一株抹香草就在你附近,你信不信?”距离祈予五百米之外,有那么一株十分亮眼的小草屹立在几块石头之间,长势旺盛。

“真的?”祈予立即站起来环顾四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隐隐的,确实有那抹香草的味道。

凤舞天轻笑,“左上方五百米左右,不过你要小心,因为那附近的虫子比较多,最好把我给你的珠子拿出来。”看着祈予快速的朝着左上方冲上去,凤舞天失笑,还真是急迫,不过待他采到了那株草,他也就能回来了,那么她就在这儿等着好了,等着他回来!

邯天篇

凤宇民风开放,随着尾羽的文化不断的传入凤宇,凤宇女子的地位逐日上升,更因为当今女皇荣升神殿,整个凤宇欢腾热闹,时日渐长,繁华的城池内都能看得到尾羽人,据传闻,他们是各种鸟类幻化而成,面目俊美体态惑人,走在凤宇的大街上,满街的人都对之行注目礼。

帝都繁华热闹,主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街边的一些招牌上印有‘凤’字招牌的店铺也是生意兴隆,知道点内情的人都了解这带有‘凤’字招牌的店铺乃是由尾羽那边的人做的买卖,因此,这些店铺不仅生意兴隆,迎接的客人也多半都是来看新鲜的。

印有‘凤’字的三层酒楼,这也是尾羽人的店铺之一,生意也很红火,据说这家老板与当今皇上还有一点关系,所以来这里的达官贵人亦是非常的多,总是能看见大门前停着各样的官家车驾。

三楼,一扇窗子半开着,窗边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飘飘,稍显成熟的可爱脸庞,眉眼之间带着笑,有深谙世事的深沉又有不谙世事的单纯,如此复杂的两种情绪皆在他的一张脸上,正是邯天。

下界闯荡一年有余未回到神殿,近几年他一直在几个大陆之间东奔西走,将‘凤’字的名号建立到各个大陆间,什卡凤宇浩渺皆有‘凤’字名号的店,他这也是间接的把凤舞天的名号散播到天下各处。

在凤宇落脚倒是轻易很多,因为宇文靖尚在这里,而且还有冷寂瑶相助,短短的一年光景,‘凤’字号店已经在凤宇的各个大城站稳了脚跟。

“公子,穆公子来了!”门外,有人禀告,邯天回神,“请他进来!”

“是!”下人的声音落下去不久,就有脚步声走到了门口,随后门吱嘎一声从外打开,一袭银白劲装的穆白笛走了进来。

还是那年轻斯文的面相,在看到邯天时露出一丝笑,“知道你肯定在这里,还能在这里停留多久?”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穆白笛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

邯天摇摇头,“不知道呢,在等祈予的消息,他那次给我传信,说有东西要我带回去。不过一直到现在也没个消息!”走到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下邯天叹口气,转头看着穆白笛,“你今天怎么跑出来了?听说宇文靖要给你赐婚,怎么,没看中?”他自然听说了这事儿,一时还觉得挺逗,宇文靖倒是有心机,要彻底断了穆白笛的想法。

穆白笛叹口气,脸上也难得的现出一丝疲惫来,“我没想过要成婚,太麻烦,自己一个人也挺好。”

邯天笑笑,也没有点破他的心思,“随自己吧,还是随自己的心意最重要。相信你要是坚持反对,宇文靖也不会强迫你的。”

穆白笛看着他一笑,“谢了,我就照着你说的做!”

“喝酒去?喝不喝?”邯天突然提议,既然都心情不爽,不如也学一回借酒浇愁。

穆白笛看着他,点点头,笑道:“好啊!”

在凤宇要说喝酒,必定得去花船上去喝,虽然花船是烟花之地,可酒却是整个凤宇最好喝的地方,这里的酒在外面根本买不到。

俩人当真的前往了花船,不要歌舞不要美人儿,就是为了喝酒而去。

船舱里,就他们俩人对面而坐,中间摆着十坛酒,都是千金难求的好酒,因着他们不要歌姬不要舞姬还多花了不少的银子才打发走了那老鸨。

“来,喝吧,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打开盖子,酒香扑鼻而来,递给穆白笛一坛,转手自己又打开一坛,俩人当真豪爽,就着坛子就喝。

“哥们儿,你说天上的生活好么?”酒过三巡,俩人都有些微醉,穆白笛斜靠在身后的榻上,看着对面的邯天焦距有点对不准,但起码还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邯天放下酒坛,想了想,眼神也有点发木,“好?不太好,没什么意思。不过她在那儿啊,她只要在那儿一天,我们谁都不会走!”这话说得铿锵有力。

穆白笛动作有些许笨拙的点点头,“可能吧,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不过要是我,我想我也会愿意。”真可谓是酒后吐真言,说出了心里话。

邯天立即大笑,“你可没戏啦,没戏啦!”穆白笛没戏了他很高兴,当即举起坛子喝了一大口,爽!

“小人也,小人也。”指着邯天,穆白笛大呼小人,邯天无谓,喝的开心。

“站住,快,她跑到花船上了,快,截住她!”隐约的,外面传来呼喊声,邯天动作有些木然的转头,就见一个粉色的影子刷的从眼前闪过,随后感觉手臂一紧,“救救我!”一个女子的声音。

邯天的酒立即醒了一半,然而下一个动作就是手臂一挥,那抱住他手臂的女子瞬间被他甩了出去,邯天的脸有些发青,“什么人?”

那个女子被摔在船舱的一角,美丽的面孔因为疼纠结成一团,“你怎么那么狠?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邯天冷哼一声,反手弹了弹刚刚被那女子抱住的手臂,“还没见过凤宇的哪个女子主动的投怀送抱,你算什么香?什么玉?”

“你!”女子坐起身气的脸色发紫,指着邯天刚要破口大骂,外面就传来刚刚的呼喊之声,而且距离很近,大概就在附近的花船上。

“快,那娘们儿躲哪个船上去了?”“挨个搜!”

女子立即住嘴,看了邯天一眼,神情立即软化,“外面那些人就是追我的,我是逃婚出来的,他们家的老爷都七十三了,马上入土了,我可不想嫁给一个要死的老头,你救救我吧?”说着话泫然欲泣,不像是撒谎。

邯天本性就比较善良,只是刚刚那女子抱过他,还是让他觉得不爽,再说也正好趁着酒意,还是没给那女子好脸色。

猛的转眼看到了斜靠在那里大口大口喝酒的穆白笛,眼皮一跳瞬间笑出声,“好说啊,看见他没?那可是当今的丞相大人,只有他能有办法救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站起身,脚步虽有些不稳,但还是顺畅的找到方向走出花船。

粉衣女子坐在船角看着一个劲儿喝酒的穆白笛半晌,外面的呼喊声也越来越近,最后下了决心,猛的跑上前,挥手夺下穆白笛手中的酒坛,闭着眼睛就亲了下去。

邯天走出来,船头的风一吹,瞬间清醒了,正好此时从边上的船跳过来三个人,五大三粗的体格,太阳穴鼓着露在外的手臂肌肉喷张,三个大汉在船边站稳,看了邯天半晌,然后互相的对视一眼,“让开,尚书府丢了件至宝,我们奉命追那女贼,再不让开,别怪我们不客气!”原来是尚书府的人。

邯天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随后看向别处,兀自吹风,不闻不问。

三个大汉一见邯天不理,互相对视点点头,当即冲向他,手中的大刀挥起来,毫不留情的砍向他。

邯天看也未看那三把砍向自己的大刀,当那刀刃就要砍到他头顶之时,那三人的手不知怎的忽然一痛,刀刃随即偏开,就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瞬间折进了水里,扑腾三声,三个人一个不落的掉进去。

邯天动也未动,那三个大汉就落入了水中,引得正在别的船上搜查的同路人全部冲着这边看过来,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刻,其余船上的人全部飞向了这边,远处岸边观看的百姓纷纷惊呼,却不想那群人在飞到一半之时呈诡异的姿势落入了水中,就像是半空中有道透明的阻碍,撞到了那上面纷纷落水,瞬间噗通之声不绝于耳,水浪溅起老高,尚书府的高手都成了落水狗!

岸边看热闹的百姓响起阵阵笑,刚刚这帮人在街上横冲直撞,不知撞坏了多少小贩的摊子,这会儿是遭到报应了。

邯天淡淡的看着那些在水里扑腾的家伙,唇角微微上扬,活该,敢对他动手,活腻了!

转身走回船舱,却在刚迈进船舱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只见那铺着软软毛毯的船板上,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衣服扔的到处都是,正在上演外人不宜观看的限制级大片。

邯天猛的转身,随即走出船舱来,他也只是想坏穆白笛一次罢了,谁想到居然真的搞上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与他无关啊!

水下的人扑腾扑腾,船舱里的人也扑腾扑腾,邯天感觉站在船上都有些晃,里面的战况真是激烈啊。

站在船板上,邯天做了一个思想上的争斗,是在这儿给他们看着呢?还是赶紧撤离这里,免得穆白笛清醒过来找他算账。

最后,邯天决定离开这里,估计穆白笛不会善罢甘休,趁他喝醉了给他来这么一招,日后肯定得找他麻烦。

回去的路上,邯天越想越不对劲儿,不行,他暂时不能在凤宇露面了,也不等祈予了,回神殿去,省得穆白笛找他。躲过这一劫,也正好回去看看凤舞天,他可是要想死她了!

邯天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穆白笛自是到处寻找他,可惜人家回神殿了,他也只能每日躲在府中或是躲在皇宫,躲着那个难缠的女人,邯天,等着再看到你的,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冥尊篇

外海之上波涛荡漾,同样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那大太阳悬挂当空,照射着海面反射着刺眼的光。

个个岛屿,都已经分成了一个个小国家,冥尊离开了这里,一些个小角色也都做了霸王。

这是冥尊离开外海接近百年之后第一次回这里,在海面之上飞跃,就像是飞翔的燕子,任何风浪都阻挡不了他的前进。

虽然此时个个岛屿都成了一个个小国家,不复以往掌控在他手里的场面,可是他也无谓,他当时在离开这里去找凤舞天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这里不再属于他了。

今天回到这里也只是看看罢了,顺便的代替冥坤看看无日,无日的情形也不错,冥坤收养的那个孩子管理的很好,颇有冥坤当日的风范。

蓦地,湛蓝的海面尽头,一个白色的一点在朝着他的方向飞来,冥尊那时常年生活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得到那个人,而且长相模样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看清楚。

随着两人皆急速飞行,距离也越来越近,猛然的,冥尊与那对面飞来的人皆停下了脚步,互相看着对方,一个人眼底是不可思议,另一人的眼里则有着些许的惊惧与小心翼翼。

只见对面那人白衣白发一双银色的瞳眸,所有的外表特征均表明这人是白羽一族的人,而冥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白羽一族已经被灭族了,只留下白羽镜空唯一一人,可是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面的人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长相很周正,如同所有的白羽一族的人一样,他如同一个雪人,虽外表看起来青霜白雪,可惜他没有白羽镜空那内心也清冷的气质,所以看起来给人的威胁并不大。

“白羽一族的人?”冥尊开口,对面那人也一惊,他本来还想着混过去呢,结果这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是火凤神殿的人?”对面的男子瞧着冥尊既然已经认出了他来,那么也不再掩饰,质问起了冥尊的来历。

冥尊冷峻的眼眸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悠悠的开口说道:“没错,白羽镜空是你什么人?”

提到白羽镜空,面前的人脸上浮起一丝怪异的神情,冷哼一声不予回答,冥尊本想再开口,却忽闻海面远处有风声接近,对面的人似乎也听到了,俩人一同的转移视线看向那边,一抹黑点在海的尽头出现,愈发的接近,发现那是紫色的身影,冥尊微微眯起眼睛,是个女子,而且同是他们神蛟一族的,只不过是另外一个宗脉。

冥尊还在猜想着这女人到底是谁,一旁的男子却忽的转身就跑,冥尊回头,他已经飞出去老远,而且脚下飞快,堪比流星,又好像逃命。

那男子跑的快,那神蛟一族的紫衣女子跑的更快,不过眨眼之间就到达了冥尊的面前,面容艳丽长发飞扬,一袭紫色的衣裙衬托着肌肤更加白皙如雪,踩踏着水面肆意飞行,在路过冥尊面前只是仅仅是看了他一眼,随后一闪而过紧追那逃跑的白羽男子。

待得那女子过去,冥尊才微微一诧,那女子的眼睛是紫色的,紫色的?神蛟一族中,紫色的眼眸被视为不详啊,应该都是被关押起来的才对,这女子,是怎么跑出来的?

瞧着那女子的身影渐渐远去,冥尊眉梢一动,随后跟上。

一望无际的海面上,三个人距离相当的追逐着,最前方的白衣男子不时的回头看,发现那女子追的更紧,脚下动的更是飞速,誓要与身后的人拉开距离。

后面的女子穷追不舍,那双紫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的白色身影,脚下生风发丝飞扬衣袂飘摇,当真绝美无双。

后面,冥尊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前方那俩人,朝着外海的东面飞行,他倒是要看看,一个白羽人,一个神蛟一族的不祥物,这俩人到底要干嘛。

那女人突然开始发狠,卯足了尽头追逐着前面的白羽男子,而且居然开始动用醇厚的内源,出声喊道:“天书,你给我站住!别被我抓到,否则,你死定了!”内源醇厚且带着一点魔魅之感,平静的海面也因为她动用内源而开始波浪翻滚。

女子一番气力十足的喊声,使得前面那个急速逃窜的身影飞的更快了,天书脚下生风,如果不是因着踏着水面,想必脚下必得火花四溅。

女子一见天书不仅不停下反而跑的更快,更是气上心头,“天书,数到三若再不站住,就把你扣在这海中喂鱼!”女子语气阴森,前面奔跑的天书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栽倒水里去。

冥尊在后面悠然的看着,似乎觉得挺有意思!

“哼,让你跑!”女子占着熟稔的水面飞行技术,轻易的就追上了前面那天书,天书也知道女子近在身后,但却不想就此放弃,依旧拼命狂奔,女子一见更是来气,双手一挥,两边本就波涛泛滥的海面顿时掀起,后面的冥尊随即停住脚步,眼看着那海面掀起然后将前面的两个人罩在了当中。

哗啦啦,海浪翻滚海风呼啸,冥尊衣袂飞扬却稳稳当当,这外海乃是他行走之地,区区风浪并不放在眼中,可那被海浪吞噬的人也可不一定了。

掀起的海浪交叉而过,待得海面恢复了平静之时,那急于狂奔的天书已经瘫在了海面之上,漂浮在上面,像是浮尸一般,而那紫衣女子,则立在他身边的水面上,正低头看着他,虽看不清那女子的表情,但想来就知道,定是有意思的紧。

天书浸泡在咸咸的海水之中,脑海轰鸣,好不容易大脑的震荡平息下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折柳阴沉又带有一点得意的脸,天书都觉得自己要昏厥了。

“你干嘛追着我不放?从无日到外海,你这个女人要疯了?”银白色的发丝荡漾在水中,天书就躺在那里瞪视着折柳,从遇到这个女人开始就一直没有好日子,被她追的到处跑,真是要疯了!

折柳耸肩一笑,微微俯身,“我说过,在我没有玩够的时候,你是不可以离开的,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就要得到惩罚!”说话的样子带有些微的蛮不讲理,冥尊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这个本家还有点强迫症状。

“你!你这个要命的女人,怪不得神蛟一族说你是不祥物,果然是不祥!”天书冷嗤,他拿这个女人没招。

哪知折柳立即反嘲讽,“我是不祥物,那你也不是什么得宠的人物,你们白羽一族不也是认为你是不祥物,哈,咱们彼此彼此!”

“哼,我不祥是因为我生性开朗,你却是因为这怪异的长相,别说是你们是神蛟一族,就是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你这疯女人是个怪胎!”天书嘴下毫不留情。

“你!哼,好啊,那我就让你彻底的变成不祥物!”说着,折柳的手一扬,作势要抓天书的胸口,而且那手变成了鹰爪壮,似要取出他的心脏。

天书一惊,身体漂浮在水中,来不及闪躲,那手马上就要直取他的心脏,折柳的身体却瞬间飞了出去。

冥尊慢慢的放下手,虽身在远处,可刚刚折柳掀开,确实是他动的手。

“既然都是不祥物,不如凑合在一起如何?”冥尊淡淡的开口,居然做起了媒婆,这俩不对眼的人凑合在一起,相信能挺有意思。

天书立时瞪眼,“不要胡说,如果这样我倒是宁愿一死了之!”

那被掀到远处的折柳亦是在同一时刻跳起来,“谁要他?一身的臭味儿,脏死了!”

天书一听不干,“你说我臭?疯女人,你才臭!”

“哼,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折柳重新返回天书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冥尊一听顿时不赞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就不对了,既然你觉得这个男人很欠揍,那就绑在身边折磨好了。兄弟,既然你也觉得这女人欠扁,就留在她身边折磨她好了,看看到底最后是你折磨了她还是她折磨了你。”冥尊饶有兴味儿,殊不知他做的这一桩媒,几百年后成就了一件悲事一件喜事。

折柳和天书在同一时刻一愣,随后互相对视,俩人瞬间在心底同时产生一缕怪异的感觉,折柳手一动,扯着天书从水里出来,俩人对视着,半晌,同时将视线转向冥尊,“你说的有道理啊!”俩人异口同声,不愧都被奉为家族里的怪物,思想果然相同。

冥尊眉梢一挑,“这不是很好?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跑,你呢也不用再四处的躲藏了,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折柳冷哼两声,扫了天书一眼,“完美说不上,你的前两句倒是属实!”

“没错,前两句属实,反正四处游走,暂时的停下脚步来也不错!”天书甩了甩滴水的头发,视线在身边的女人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前凸后翘长相艳丽,虽疯疯癫癫,但起码算是个女人,自小在白羽一族中备受冷落,哪里接触的到女人!

“看什么看?老娘美艳无方,小心晃瞎了你的眼。”折柳挺挺胸,颇为自信的抖动两下胸前的汹涌之物。

天书立即觉得鼻子发痒,疑似流鼻血的前兆,冷哼两声,“谁稀罕!”

折柳眉毛一竖,脾气来的十分快,天书瞧了她一眼,随即后退,折柳一步步的逼近,天书瞬间返身奔跑,折柳随后就追,俩人再次上演你追我赶,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冥尊的眼前。

看着那俩人消失,冥尊的唇角微微上扬,白羽一族的遗脉,神蛟一族的不祥物,天作之合啊!

转身朝着外海天宫的方向走去,冥尊那时在那里放置了一块天上地下难得一见的宝贝,他要把它取出来送给凤舞天看看,宝贝啊,天下的宝贝他都想送给凤舞天,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举世无双的珍宝!

萧缮篇

空旷的宫殿摆设稀少,袅袅熏香在宫殿上方环绕飘荡,将这空旷的宫殿熏得暖暖的,缩小了这宫殿的空间。

悠扬的笛音从那空旷的宫殿深处传出来,断断续续的,笛音本来是悦耳的,让人舒畅的,可是此时听着那乐音却让人感觉很压抑,许是那吹奏的人心情压抑吧,奏出的曲子才这般的纠结。

萧缮自从来到这里心情就没有好过,单单不说凤舞天很忙没时间和他交流,就连见着她的时日都屈指可数,他不知道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本是为了追随她的脚步,而到了这里,却连她的脚步也丢失了,他的生活也颓然了。

深紫色的笛子在他的手指间翻转,萧缮清冷的面目也有几许颓然,额头有发丝垂坠下来,衬着他此时的神色,更是有一分潦倒。

当年萧芷卿就极力的撮合他和凤舞天,不知凤舞天有没有感觉到,他是知道的,可初初他是没什么感觉的,后来的接触中也感觉到她的不寻常,但也仅限于欣赏惊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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