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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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浴桶里填满了水,大姐走过来看着奚炎依,淡漠的眼睛带着一点无措。

奚炎依倒是很大方,眨巴着眼睛可爱的紧,“大姐,您好像得先把我的衣服脱了,然后再把我抱到浴桶里,不劳烦您给我洗,就让我泡泡就成。”

大姐看着奚炎依半晌,而后稍稍有些颤抖的伸出手,解开奚炎依的腰带

奚炎依看着她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起码不是芊芊玉手,也应该线条很柔畅才对,这位大姐的手有点男性化,不过和她的身高一对比的话,这双手也算合适。

悉悉索索脱衣的声音,让人不禁心生几丝遐想,特别是此时窗外漆黑屋内灯火笼罩的情形,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看着那双手解开自己的外袍,然后是中衣,奚炎依凝视着那双手,怎么都觉得那双手有点颤抖,抬头瞧了大姐的脸一眼,脸色依旧是苍白的,看不到眼睛,但估计应该不是在害羞,但为啥手要颤抖?

“大姐,你很激动?”奚炎依开口,让那大姐本就有点颤抖的手再次成功的巨颤一下。

看着她那模样,奚炎依眼角有点抽搐,“其实你也没啥害羞的,咱们都一样,或许你以前没伺候过女人吧?唉,都伺候男人了,你也够可怜的。大姐,你一会儿轻一点啊,我身上有伤,被那个该死的土匪摔了数次,我身上好多地方都应该淤血肿了,我躺着的时候都疼得受不了,你一定要轻点啊!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男人习惯了风里来雨里去,但是身体怎么说也是个女人,我也算是细皮嫩肉,你也是女人肯定了解的,受一点伤都会比男人疼上数倍,而且痊愈的也慢。不过只怕我等不到痊愈就得去见阎王了,呵呵,但在见阎王之前能洗洗澡干净干净,我也感谢你,你真是个好心肠,一定会得好报的。”奚炎依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的好话可怜话,就想让大姐开开金口,但貌似她没啥反应,依旧双手有点颤抖的在解她的中衣。

“我的中衣有这么难解吗?就是两个带子,你一扯就开了。对了,我里面还有裹胸,可能,你得费点劲。”奚炎依看着她略显笨拙的手,耐心的给讲解着,却不料,她越讲那大姐就手越乱,奚炎依皱眉,这是咋了?

“大姐,你没事吧?”低头看着她的侧脸,依旧不红不白的,看不出来在激动,可手咋这么抖?不会犯了啥病吧?

想着,奚炎依就歪头想看看她的脸,这大姐到底是咋了。

还没等奚炎依看到她的脸,大姐突然站起身,“我不能给你脱衣服,不然你就穿着衣服进去洗吧!”她突然开了口,而且张嘴还是个男声,奚炎依瞬间僵直如木,睁大眼睛看着那大姐苍白的脸游离的眼,如同被雷轰了一般,软软的身体电流窜动,丫的,这是个公的!

大姐开了口,自己似乎也一愣,也愣愣的看着奚炎依,俩人如同木头人,互相对视着,空气中慢慢地闪现电闪雷鸣,似乎都能看到火星子!

“靠,你他妈是个男人!妈的,你丫活腻了!”奚炎依猛的爆粗口,大喊之声震天动地。

大姐,哦,不,是那个穿着女装扮演巨斧帮下人大姐的男人慌忙捂住奚炎依的嘴,奚炎依全身无力根本挣不脱,只得呜呜呜的喊叫睁大眼睛瞪视着他,妈的,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跟这个穿着女人衣服的变态套近乎,还他妈让她给自己脱裤子,趴在他身上聊女人的话题,还让他给自己脱衣服,靠,老天有眼,来个雷劈死这个变态吧!

那个穿着女人服装扮演巨斧帮下人大姐的男人死死的捂住奚炎依的嘴,一边慌忙回头看看窗外,确定没人被招惹来,这才坐到床边,近距离的看着奚炎依,苍白的脸还是没有颜色,但眼睛却色彩流动,“嘘嘘嘘,小皇叔,是我,龙爵景!嘘,不要再叫了。”低低的声音确实很熟悉,真的是龙爵景,只是配着那张脸,却怪异的很。

奚炎依愣,龙爵景?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那双略带惊慌的眼睛,清澈剔透,如同水晶,看着自己还带着一抹羞涩,妈的,羞涩,怪不得羞涩,羞涩,该死的,他他妈是个男人,自己是个女人,自己还他妈一直这么主动,他不羞涩才怪!

龙爵景看着奚炎依满眼的怒火,不禁的也自觉没理,为了防止奚炎依破口大骂,他依旧捂着她的嘴,压低了声音说道:“小皇叔,我不是故意的。你那个徒弟给我报信,说你来了巨斧帮,一夜没回去,我估计你肯定是陷入这里出不去了。我偷偷的进来,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知道你被关在这里,本想救你出去,但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调查巨斧帮和盐帮的事情,我就自作主张留了下来,想找机会调查一下,顺便的也能照应着你。我扮作这个女人,接近你,可不是为了占你便宜,一直都是你在主动,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他说道这儿,奚炎依的眼睛瞪得更大,龙爵景的眼睛浮起讪讪的笑,他说的可是实话。

奚炎依气的肺要炸了,这个该死的小子,居然还敢跟她讲道理,不知道她这个人就是理么?

“小皇叔,你也别生气,你的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再说,咱们现在面临这个困境,遭受点挫折是避免不了的。我本来想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就告诉你我的事的,可是你一直说个不停,我根本插不上话,才让这个误会一直延续到现在,我跟你的道歉,你别生气了,行不行?”龙爵景的态度非常之好,捂着奚炎依的嘴,和她近距离面对面,尽管看着他那一张女人脸很怪异,但最起码的眼睛是他的,奚炎依的心情倒是好了些,看着他眨眨眼,表示不生气了,让他放开手。

龙爵景慢慢的放开手,奚炎依瞪了他一眼,“把我衣服穿上,臭小子,居然想占我的便宜,腿敲折!”一句饱含威胁的话,说的阴森森,龙爵景的脸颊怪异的抽抽,抬手,将她散乱的外袍整理好,腰带扣上。

“你那脸怎么和那个女人一样?传说中的易容术?”奚炎依看着龙爵景的脸,除却肤色苍白没血色之外,简直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嘛!她刚刚也想起来龙爵景扮演的女人和那个女人的不同之处了,第一天早上来的那个女人双眼冷漠又空洞,行动机械化,而晚上那女人来了之后就明显不同,可见晚上来的就肯定是龙爵景,这死小子,扮演的还真像。

龙爵景点点头,看着奚炎依的脸,还是有点小心翼翼,“是,易容术!

奚炎依冷哼,“没看出来你小子懂得还真多,我都不知道。不过那女的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龙爵景眼睛动动,“锁在她房间里。”只是已经不能喘气儿了而已。这句是旁白,奚炎依听不到,龙爵景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杀了人,还把脸皮给剥了下来,不然他到哪里弄一张和她一样的脸皮。

奚炎依点点头,“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不过说真的,你找到什么证据了?有没有发现巨斧帮和盐帮勾结的证据?”这时候还是正事儿要紧。

龙爵景也认真了起来,摇摇头,“和盐帮的倒是没看到,但倒卖私盐这事儿却是真的,盐帮应该也知道,但他们连官府都不怕,更不怕让盐帮知道,官府不管,盐帮自然也不能管,所以,才让他们发展壮大到如今。”

“真的和盐帮没关系?景儿,不会是因为你和盐帮的少帮主相识,就刻意的给他们开脱吧?”奚炎依微微眯着眼睛,这小子越来越看不透,真心觉得他变了。

龙爵景立即摇头,满眼认真,“小皇叔,我说的是真的,盐帮他们本身的做生意手法就是有问题的,他们自己也知道,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生怕犯了错误,又怎么会明知故犯和巨斧帮这种乌合之众搅和在一起。”

奚炎依虽然还是有点不信,但看着龙爵景信誓旦旦的模样,慢慢的点点头,“相信你,不过你也要小心点,他们可都杀人不眨眼,你若是露馅了,小命难保。再说我现在形同废人,也救不了你!”奚炎依还是有点担心他,在这个地方,一不小心就会没命,她现在虽然情况糟糕,但好歹武文昭还没打算杀她,别人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她,所以,她暂时也算安全的。

龙爵景垂下眼眸,眼底有几分无语,点点头,“好,我知道的!”语气带着一点敷衍,更多的是无奈。

“武文昭特别命令你来伺候我,你来和我汇报情况倒也方便,不过,我身上的软筋散有没有解药?你能不能想办法弄到?”这浑身软绵绵的,她是真的受够了。

龙爵景看着她,摇摇头,“软筋散只能靠时间,没解药的。”

奚炎依顿觉两眼发花,眼前的景物都是灰暗的,“那我得多久能好?”

龙爵景那张脸皮下闪过莞尔,“貌似得很久。”

“唉,无望了,如今看来只能靠你了。不过我也有救兵,在我靴子里,快去拿!”奚炎依眼睛一亮,差点把那天降神兵的事儿给忘了!

龙爵景看看她,然后弯身拿起奚炎依的靴子,奚炎依抬抬下巴,示意在靴子里面,龙爵景伸手进去,果然,有个东西在靴口的地方,是个暗袋,倒出里面的东西,两颗红色的珠子,不用奚炎依说,他就知道是什么,“大内用来传信号的彩弹。”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龙擎苍给奚炎依的,拿着那两颗彩弹,龙爵景的眼神浮起一丝冰冷。

“对,你拿着,等到事情都调查好了,我们就行动,巨斧帮必须铲除,你看看这里如同皇宫,在大齐,还没见过哪个地方能和皇宫媲美的。”奚炎依语气冷冷,这窝贼是真的活够了,在这个时代,修建出媲美皇宫的建筑,那是纯正活的不耐烦了。

龙爵景转头看着她,“小皇叔,你真的很维护皇兄的江山。”

奚炎依微愣,然后失笑,摇摇头,“我不是维护他的江山,是维护大齐的江山,龙家的江山。你父皇临终的前几日,有半夜传我进宫,要我守护着大齐,守护着龙家,我答应了他,我就会做到。无论今天是谁坐到那个位置,我都会这样做。”哪怕那时就算是龙隐锋赢了,夺了皇位,她也会这样做,但前提是,这江山还是龙家的。

龙爵景也笑笑,尽管脸皮有点怪异,但还是能看得出他在笑,“皇叔你这辈子注定劳累了,明明女儿身,却要做这些。”

说道这个,奚炎依皱眉,眼眸微眯,充满了危险气息,“好小子,不说这个我都忘了。你这个小子占了我多少便宜,好歹我也算个纯洁的主儿,却都被你这个小子看了,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儿?”想起来就气的很,丫的,占便宜占到她身上来了,虽然在她心里他还是小时候那德行,可毕竟他长大了,而且还挺可人的,自然羞恼。

龙爵景的眼里也浮起羞涩之意,奚炎依看的脸抽筋,被占便宜那人是她,她还没说满眼羞涩呢,他倒是羞涩上了,假正经!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当咱们俩的秘密好了,反正咱们俩的秘密一大堆!”龙爵景说道,眼里羞涩未减。

奚炎依唇角抽抽,“你最好保证你不会说出去,最好忘了,以后也不得再提起,若是敢提起,当心我揍扁你!”手脚软绵绵无力动,奚炎依只能用自己的眼睛威胁他,头发乱蓬蓬的,脸色也苍白,偏偏弄一个那么有杀伤力的眼神,不禁有几分搞笑。

龙爵景看着她也不禁有点想笑,垂眸,将眼里的笑憋回去,而后点点头,“不会的,保证!”

奚炎依冷哼两声,“算你识相!”转眼看了一眼那已经不冒热气的浴桶,唉,浪费了一桶好水,不过浪费也值得,要是真的洗了,龙爵景的便宜占得更大了,她也就更丢人了。

龙爵景低着头暗暗摇头,眼底充满了无奈地笑,奚炎依的德行,想必他早已了解的透彻。

“武文昭出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景儿,你知道武文昭在巨斧帮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么?”武文昭具体是做什么的她不知道,但不是老大应该能好办些,上次他们就把他的青龙寨灭了,让人家成功的做了一次丧家之犬了,如若这次还把他的心血给捣毁,估计他会发疯,他若是发疯,他们就都甭想活了。

龙爵景摇摇头,“应该不是很重要,我这两天看见他总是入城,具体做什么我不太清楚。”

进城?多半是打探她有没有带人来吧?武文昭倒是真和她杠上了。

“小皇叔,武文昭知道你是女人对不对?”龙爵景看着奚炎依突然问道

奚炎依皱眉,扯了扯嘴角点点头,“是,知道!”

“他‘…。他看过你了?”想了半天,这话终于问出了口。

奚炎依立即拧眉毛,“你整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燕城还记得么?在燕城的时候,他是一个山寨的大当家,我穿女装混进山寨,他要娶我做老婆,因此知道我是女人。”

龙爵景恍然,“这也就是他为什么秘密的把你囚禁在这里不让别人知道的原因?他是想报复你,亦或是,他还有别的目的!”龙爵景观察过武文昭看奚炎依的样子,虽然有着恨,但貌似,恨并没有那么多。

奚炎依挑眉,“我看也是,他丫或许是看上我了,谁让我这么招人爱,是不是?”说着,就开始不正经,故意娇媚一笑,映衬着苍白的小脸,倒是真的很诱人。

龙爵景也看着她愣愣,然后点点头,“可能是的!”能有人承受得住这诱惑才怪。

“不过这也救了我的命-啊,如若不然,他不早就杀了我了!”奚炎依倒是庆幸自己有一张男女皆宜的脸,关键时刻,还有保命的作用。

“小皇叔放心吧,不会用很久的,我就会带你离开。”龙爵景看着她,美色之计固然好用,但也不适宜长久使用,难免出现纰漏。

奚炎依点头,“这次就靠你了,你要争气,千万别半路泄气,也许会有危险,但要坚持,就像你那次被袭击一样,坚强的挺过来。诶,说道你被袭击的事我想起来了,那个府尹的女儿叫连翘的那个,当时是不是对你有意思?现在怎么样了,还联系你不?”这小子真应该找个媳妇了,越大就感觉有点不太正常。

龙爵景摇摇头,“早就没有了联系,连翘姑娘是个好姑娘,但是不适合我,她适合更贴心的男人。”如若被他的冷脸吓着还能再回来找他,估计不是凡人!

奚炎依的眼睛带着点玩味儿看着他,“好吧,这是你的事,我不能管的太多,但是该成家时就成家,不要效仿龙擎苍等人,有时效仿未必是好事。”奚炎依有所感,句句叹息发自真心。

龙爵景看着她,剔透的眼眸划过几抹深意,“那些日子在皇都,不管是朝堂还是市井皆在流传小皇叔和皇兄的断袖流言。那时还不太相信,如今知道小皇叔的真实身份,不知那传言是不是真的?”

奚炎依猛的冷眼,斜睨着龙爵景那满含疑问的眼,摇摇头,“当然不是真的,你认为可能么?”此话说得不禁有点心虚,特别是看着龙爵景那双清澈剔透的眼睛,说得更困难。

龙爵景笑笑,尽管有一层脸皮笑起来有点怪异,但还是能看得出他在笑,“是不是真的我倒是没有过多兴趣,只是觉得小皇叔觉得禁忌之爱是否有悖伦理?”他的语气多了几分试探,奚炎依倒是没听出来,回忆着她与他们发生的一切,什么禁忌什么伦理,那个时候应该都已经被抛诸脑后了吧。

摇摇头,“如若是真爱,恐怕禁忌伦理什么的都阻挡不了。”她这是客观的评价,却不知对某人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清澈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龙爵景转眼看向别处,挡住了自己眼眸中流露出得色彩,“小皇叔说得对,在这世上寻找到真爱本就不易,若是真爱出现,禁忌伦理皆阻挡不了,既然阻挡不了那么就让它绽放也未尝不可!

奚炎依笑笑,“小小年纪懂得不少,你这个说法是对的,但是也不能轻易尝试。只有真正尝试过的人才知其中的苦楚,那时想要逃脱都来不及了,所以,一般的呢,不到难以自拔之时最好不要轻易尝试。”这也是对龙爵景的警告,一些潜在的警告。

龙爵景垂敛眼眸点头,“小皇叔说得对!”简单的附和,他觉得她说得对,只是,早就沉沦其中了,怕是这辈子都难以自拔了。

“夜深了,你也回去吧,若是武文昭回来看到你还留在这里,怕是会起疑心。你也小心点,走动的别太勤,以免遭人怀疑。”奚炎依嘱咐他道。

龙爵景起身,一身女装一张失了血色的脸,除了眼睛之外,哪儿都怪异

“小皇叔你也小心点,毕竟武文昭对你目的不纯,你话少些,别惹着他。男人若是真被惹急了,不一定会做出什么来。”特别奚炎依还有一张喋喋不休会让人暴走的嘴,他真担心她话语过重刺激的武文昭失控。

奚炎依靠在那里懒懒一笑,“放心吧,我有分寸,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她倒是有信心。

龙爵景摇摇头,还是稍稍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屋子里一时寂静,奚炎依靠坐在那里开始慢慢的起身,想要自己支撑着坐起来,不能总是这样软绵绵的,这软筋散既然没解药,需要时间,但奚炎依也觉得这玩意还要自己努力才行,或许自己努努力,能够好的快一些。

撑着坐起身,奚炎依感觉头上的汗都出来了,咬紧牙关再起来点,后背离开了被子,暗呼一声成功,眼里刚露出几分得意,却不想身子一下子失控,一头栽向一旁。

砰!“啊!”

奚炎依巨惨的砸在地上,她本来就坐在床边的位置,这一栽倒可好,直接掉到了地上,真是他妈的,够惨!

趴在地上,奚炎依形同废人,身体贴着凉凉的地面,顿时感慨万千,原来四肢有力的感觉是那么好。

“武文昭,你有没有回来?回来赶紧过来,老娘掉地上了!”趴在地上许久,也没听到武文昭回来的声音,奚炎依长吁短叹,还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盼望着武文昭那土匪赶紧回来,趴在地上的感觉真不好受,凉倒没什么,关键这地面都是大理石,好硬啊!

“武文昭,你再不回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继续无力喵喵叫,奚炎依简直要吐血,曾几何时,自己潇洒不羁,今儿也沦落到如此下场,武文昭啊武文昭,最好你别走到这一步,不然她说啥也要想尽花招好好折磨折磨他

猛然的,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奚炎依如获大赦,“武文昭,赶紧滚进来!”

果然的,听到她喊,那脚步声朝着房间里走进来。

“呦,翎王这是在表演?”武文昭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趴在地上的奚炎依,不放过机会的出言奚落,他心情甚好。

“少废话,我都趴了好久了,够你开心的了,赶紧给我弄床上去。弄个地面干嘛这么硬,特意为我准备的是不是?”奚炎依嘴上不饶人,不愧龙爵景对她的评价,一张嘴喋喋不休,还能让人暴走。

武文昭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的观赏着她这个造型,披头散发,外加一个大字型的卧地姿势,狼狈到极点,“翎王的姿势真是天下无双,要说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是不错,就算如此狼狈,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语气不乏嘲笑,但是否掺杂真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少废话,快点把我弄到床上去,好歹我也是个女人,这么对待女人你不觉得丢面子?”她懒得看武文昭得意的样子,半闭着眼睛命令道。

武文昭蹲下,看了她两眼,得意的轻笑两声,抬手,一把将她抱起来。

“比前两天轻了点,翎王瘦了!”抱着奚炎依,武文昭有感而发。

奚炎依懒散的看着他,“本王以前顿顿山珍海味,现在一天你就赏我两碗粥,我不瘦才怪!”

“倒是我怠慢了翎王,罪过罪过!”抱着她走到床边,俯身,将她放在床的里面,倒是贴心。

“我看你是纯心想饿死我!”奚炎依歪头看着他,眼里不乏挑衅。

看着她那模样,武文昭不为所动,现在奚炎依的挑衅已经不能惹怒他了,“夜深了,翎王好生歇息。过几日这里的事情做完了,我就带翎王去那个好地方!”又提起了他的‘好地方,,不知是个怎样的地狱。

奚炎依轻哼,翻翻眼皮自动无视他得意的脸,“好啊,本王等着死期的到来。”

武文昭轻笑一声转身离开,离去之时粗犷的脸上多了一丝本不存在的无奈与小小的期待,他说的‘好地方”,绝对是个好地方!

年少轻狂 069 骗人之术

“小皇叔,你怎么样了?”白日里武文昭不在,龙爵景依旧装扮成那个女人的样子端着粥过来,看着奚炎依躺在床的最里面,旁边的被子还有移动过的痕迹,不由得皱眉。

奚炎依微微偏头看着他走过来,眨眨眼,“没事,昨晚你走了之后我掉到地上了,武文昭把我扔到了床里面,没对我做什么,别紧张兮兮的。”

走到床边坐下,龙爵景把奚炎依扶起来坐好,动作轻柔,倒真像个服侍人的下人。

“你昨晚有什么收获么?”奚炎依看着他,双眼有血丝,他昨夜定是没睡觉,肯定出去‘工作,了。

龙爵景端起粥,点点头,“有点。”舀起一勺粥递到奚炎依唇边,他的脸苍白如纸,阳光照射在上面,没有一丝正常人类该有的光泽,死气沉沉

“是什么?”奚炎依注视着他,急切的想知道。

龙爵景清澈的眼眸浮起笑意,再次将一勺粥递到她唇边,“一些账目,非法所得。”

奚炎依立即点头,“很好,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调来神兵?一举灭了这里?”当地的官府她是不指望,一群吃屎的东西,只能依靠大内高手,只是不知龙擎苍一共给她准备了多少神兵,若是太少,也不知能不能一举成功。

龙爵景垂下眼眸,“今晚如何?”其实在这儿也不错,虽然有点危险,但最起码很安宁。

奚炎依点头,“可以啊,不过咱们得小心武文昭,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最好趁着他不在的时候,不然我把他拖住也行。”反正是不能让武文昭掺和在里面,不然大家都甭想活命。

龙爵景立即蹙眉,“不行,你也有危险,我不能让你涉险。”

“这玩意就是赌博,下的注越大,收获的也就越多。”奚炎依倒是觉得可行,就像那一次在青龙寨,如若不是她把武文昭拖住的话,铁甲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攻进了青龙寨内部。

“可相应的,危险也越大。”龙爵景淡淡的说道。

“有危险才更刺激,我喜欢这种刺激的赌博。景儿听我的,今晚你就负责召唤神兵,然后带领着他们翻覆了这里,我呢,就负责扯住武文昭就行了。我觉得,他不会对我做什么,就算我这次翻覆了他的藏身之地,他不会杀了我的。”奚炎依倒是很肯定,若是前几日她无法断定,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肯定武文昭不会杀了她,尽管不是个好人,也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但不会杀了她就是了。

龙爵景的眼底浮起几丝怪异,“你怎知他不会杀你?你对他有很多了解么?你自己都曾说过,他是个土匪,而且对朝廷心有怨恨,又怎么会在发狂之时对你手下留情?”

奚炎依眨眨眼,“我就知道!我看人何时错过?你放心好了,今晚我会牵制住他,你就放心做你的大事好了。”

龙爵景垂眸,眼底满满的不赞同,虽他没有反驳奚炎依的话,但是否执行就只有他自己做主了。

“唉,让你自己担大任我还有点不放心,那时你自己在江南晃悠,差点丢了小命。你今晚小心点,我也不跟着你,保护着点自己的小命。”龙爵景的粥一勺一勺的往她嘴边送,也耽误不了她叽叽喳喳,活像个母鸡。

“是,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会很小心的,你赶紧喝粥吧!”龙爵景暗暗摇头,一边附和道,耳根子不得清净,他那时居然还觉得现在很安宁,真是见鬼了,如同身在鸭群里,哪里能见得到安宁?

一白天里龙爵景都在这里陪着她,武文昭也一直没回来,奚炎依不时的张望外面,天马上就要黑了,武文昭不回来这事儿不好办啊,若是把他逼急了一发威,那些神兵都不是他的对手。

天刚一擦黑,龙爵景把房间里的灯火点亮,便离开了,临走之时嘱咐奚炎依老实的呆在这里,不要担心,待得所有的事都做完,他就来接她走。

奚炎依点点头,“走吧走吧,我不用你担心,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她一个长辈,哪里需要一个小辈这样关心,在别人那里,她已经找不到做长辈的姿态了,如今也只能在龙爵景这里装装。

龙爵景那双清澈剔透的眼里闪过无语,但却没说什么,摇摇头,转身离

黑夜来临,武文昭果然回来了,这厮每天不知忙些什么,早出晚归的,虽然奚炎依好奇,但也不想知道,现在,她当前的任务,就是拖住他。

“武文昭,你回来了。”听到脚步声,躺在床上的奚炎依就开始喵喵叫,声音说不出的柔弱纤细外加百无聊赖。

脚步声接近,武文昭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袭青色的长袍,包裹住他壮硕的身体,粗犷的脸有着一点疲累,貌似,他很忙。

“很晚了,翎王不睡觉?”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他独有的嘶哑,像是声带被砂纸摩挲过一样。

奚炎依歪头看着他,眨眨眼,“你带我出去透透风行不行?”

武文昭稍有意外,在床边坐下,垂眸看着奚炎依,“你很闷么?”

“当然了,一整天躺在这里,你那个下人又不理我,根本就不和我说话,你觉得我会很开心?”抱怨着,她的日子过得有多糟糕。

“行!”半晌,从他唇边溢出一个字,随后武文昭起身一把抱起她,转身大步的走出房间。

躺了几天,终于出了房间,奚炎依长长地舒口气,横躺在武文昭的手臂上,靠在他的胸膛前,她倒是很满意。

整个黄金岭亦如她那天来时一样,灯火通明,连天上的星子都看不到,奚炎依仰头看着武文昭胡茬浓重的下颌,“你带我到山巅上看星星好不好?”长发垂坠在武文昭的臂膀旁,如同瀑布,灯火的光照射在上面,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武文昭垂眸看着她,深沉的眼看不出情绪,点点头,淡淡的蹦出一个字,“好!”转而大步的顺着房子与房子简直的空隙走过去,那后面就是树木稀疏的山巅。

抱着奚炎依往上走,灯光也渐渐的暗了些,奚炎依看着他,唇角勾笑,饶有兴味。

“你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别和我说你是为了看星星,我不信。”武文昭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他对奚炎依的性格倒是了如指掌,她那么狡黠奸诈的性格,可不会随便的出来看星星。

奚炎依挑眉,脸上现出一丝莞尔,“如果我真的是为了和大当家的来看星星,享受小温馨,你不信么?”故意拉长的语调,让这几句话生生的多出几分暧昧气息来,听得武文昭不禁唇角直抖。

“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这都是翎王最爱的招数,今天你打算玩哪一出?”武文昭看都没看她,继续问道,脚下的路崎岖不平,他走的很稳.。

奚炎依笑的山花灿烂,“今儿哪出也不玩,咱们来个将心比心以心换心,如何?”

武文昭的脚步一顿,垂眸看向奚炎依,奚炎依眨眨眼,可爱俏皮又狡黠

皱眉,武文昭继续朝前走,轻哼一声,以表对奚炎依的不屑,“翎王的心是黑色的,我可不敢要。”在奚炎依的面前,他一个土匪能说出这话,可见对奚炎依的忌惮。

“哈哈,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的心是黑色的,真新鲜!以前人家都说我是菩萨心肠活佛在世,你居然说我的心是黑色的,啧啧,大当家的,和你一个土匪相比,咱俩谁的心才是黑的?”奚炎依笑的肚子疼,贬低她吹捧自己,太低劣了。

“你见过我杀人么?”武文昭倒是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起了另外的问题。

奚炎依眉梢一动,“倒是没见过,但是我可是结结实实的被你打过,害得我在床上趴了一个月。而现在呢,我又被你下了毒,你这与杀人何异啊?还不如给我一痛快的。”

武文昭不屑的冷哼,在山巅之上停下,浩瀚夜空涌入视野,一面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一面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强烈的对比。

“我杀人,是因为人要杀我。如果人不杀我,我也不会杀人。”他淡淡的说,然后俯身将奚炎依放在一块大石前,让她能靠在石头上坐起来。

“嗯哼,看不出来大当家的还会参禅,虽然是这么个理儿,但您也杀过人不是?只要杀过人,那就不是干净的人,起码的,从小到大,我还真没亲手杀过人。”奚炎依嘴上这么说,却不是在显摆自己怎样干净,只是赞赏一下自己向来用脑,而他只是个只知动手的武夫。

武文昭不是没听出来,却也没有反驳之语,他那时也确实败在了奚炎依的手里,这件事真真发生,他无法抵赖,从而证明,他的脑子确实不如她,也正是因为这点,奚炎依说的话,他大部分都不会相信。

“唉,夜空真好看。好久都没这么悠闲的只为看星星而看星星了,想想也真是悲哀,活了这么多年,脑子转不停,每天想的都是那些勾心斗角。某一日不用斗了,说不定我还会感觉不舒服呢。”浩瀚星空绵延万里,寻找不到尽头,也窥探不到,而就是这样的深沉也让人愈发的沉迷,过了千年万年,人们不曾倦怠。

“翎王感慨颇多,不过,那样的生活不正是你热爱的么?寻常生活,又岂是你能过得?”撩袍坐在奚炎依身边,武文昭淡淡的说道。

奚炎依撇嘴,“我五岁之前,一直都在北境的一个小村子里生活,我没见过我爹,家里只有我和我娘。村子里有很多寻常的百姓,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牛羊成群鸡鸭满圈,每到夕阳要落山之时,村子上空升腾着袅袅炊烟,各家都开始做晚饭,玩累了的孩子也都各自回家,娘亲会在家门口等我,笑着责怪我弄了满身泥土,但每次都会仔细的给我洗干净。那时的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平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似乎都不曾有过变更。你觉得寻常生活我没有体会过么?其实我的经历可能比你要多,只是,我会用另一种态度去对待,你则不然。”奚炎依靠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平淡,面色安宁,这是她第一次和武文昭用这么平静的心态在说话,仿似朋友闲话家常。

武文昭看着她,翎王的存在一直都是个谜,有诸多的说法,每个地方都有一个传言,已经无人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可刚刚她自己这样说,可见她的确来自民间,至于为什么和皇家扯上关系,可能故事很长了。

“那你为什么会进宫?”武文昭倒是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原因,就是想知道。

奚炎依懒懒的靠着,笑笑,道:“因为我娘去世了,我成了孤儿。她是宣文帝做太上皇的时候与宫女所生,那时文宣帝已经有八十多了,体力倒是很好。后来我娘在宫中长大,很孤单的长大。而后与金衣营的奚震相识一见钟情,奚震向景帝请求赐婚,谁知景帝并不同意,然后他们俩就私奔了。就在北境隐居了起来,可谁知,奚震外出之时被皇宫寻找他们的铁甲军逮到,虽他奋力从他们的围剿中逃脱,但是身负重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后来就死了。”奚炎依其实并没有了解那么多,只是后来听冯如贤说过一些,她才知道了那个大内侍卫与深宫公主的过往。

“有幸,我能知晓翎王的秘密身世,天下人都议论纷纷,有多个版本,而我却知道完整真实的,由翎王亲口来说的。”武文昭淡淡的说道,眼角眉梢染有几分淡然,或许每个人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亦如此,没人知道他是如何长大的,没人知道他儿时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那你呢?你与龙家恩怨很深,而且据说几十年前,你们武家被金衣营的高手集体围攻导致灭门,你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奚炎依眉眼弯弯的看着他,语气虽然很轻松,但是少了她独有的奚落暗讽。

武文昭稍稍沉寂了下,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淡淡的开口,“我是在深谷之中长大的,抚养我长大的,是武家的长老。他性格怪异,身有残疾,而且瞎了一只眼。他对龙家对金衣营的恨甚浓,从小到大,每天都会重复无数次杀了龙家人灭了金衣营的话。我的功夫是他亲身传授,而且,你也应该知道,这武功阴毒无比。练功的日子是痛苦的,也是让我每夜重复的噩梦,你不会想知道的。后来他死了,是被我杀死的,我继承了他的阴毒与心狠手辣,他死的时候很欣慰,认为我必定能帮他完成心愿,也能报了武家的灭门之仇。”他淡淡的说着,眼眸不动,只是看着夜空,但焦距却有点模糊,似乎他也不知道他看的是哪里,或许看到的是他的回忆。

奚炎依看着他,眼底升腾起一丝无奈,谁叫他们都生活在这个苦逼的年代,每个人都有一段苦逼的过去,发展了一个苦逼的现在,说到底,他们都是一群苦逼的人。

“你知道么?在皇兄驾崩龙擎苍登基的那几天,我差点没命。”说着说着,就不免说到这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奚炎依不担心他会说出去,相反的,她倒是认为他会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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