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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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简单的饭菜,吃着吃着,奚炎依突然发觉很熟悉,脑中一闪,还记得在燕城时,她受伤,龙隐锋每天都照顾她,一日三餐,那时好像就是此时这般模样,菜色也有几分相似。

抬头,看着对面的龙隐锋,在她的眼里他依然如旧,可是不得不承认,岁月依旧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那短短的胡茬就是证明。

发觉奚炎依一个劲儿的在看他,龙隐锋抬眼,与奚炎依四目相对,他心头一热,“怎么了?”

奚炎依挑挑眉,“你怎么想着留胡子了?”

龙隐锋微微一愣,不觉得自己的胡须有什么,“觉得不好看么?”

“还行,就是看着有点老!”奚炎依夹菜,淡淡道。

“老?我这不是在配合你么?”龙隐锋突然说出这样一句,奚炎依夹菜的动作顿时停顿在那里,看着龙隐锋,眼里射出干万缕火花,“你说我老了?”

龙隐锋唇角微微上扬,放下碗筷看着她,“有点!”

“。”奚炎依简直要倒了,啪的放下筷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龙隐锋,你嫌弃我干嘛还把我从皇宫偷出来?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指着龙隐锋的鼻子,奚炎依破口大骂,那在皇宫里的雍容大气消失无踪。

龙隐锋看着她镇定自若,对于她的怒火他没有表示出一点的惊讶或是茫然,“时光荏苒,咱们都老了,你不承认是不行的。”

奚炎依更加火冒三丈,似乎都能看到有火光在她头顶冒出来,她放下指着龙隐锋的手,然后站起身,走到龙隐锋面前,掐着他的下巴让他仰头看自己,“龙隐锋,你看好了,我很老,我是老女人,别来招惹我。”说完,刷的放手,转身欲走。

然而,龙隐锋又怎能让她走,顺势抓住她的手向后一拉,她整个人一下子坐在他的腿上,他另一只手将她圈起来,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他浓黑如墨的眼眸里尽是温柔。

“找回以前的感觉了么?以前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大吵大闹,但是越吵就越离不开对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一切都变了,可是咱们不能就这样过完余生,我想带着你找回以前,完成咱们未能做完的事。”他说的真切,眼睛里也满是认真,倒映着奚炎依的脸,少了年轻时的稚嫩,多了成熟的韵味,可是却更让人移不开眼!

奚炎依看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

拉着她的手,龙隐锋低声道:“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虽然我不认为那是我的错,可是后来想想,还是我疏忽了。但是没人生来就懂得如何爱,如果不是有时间的推移,我又怎么能找得到的错?现在我想弥补以前的那些疏忽那些不足,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么?”

奚炎依咬住下唇,看着他,她不知如何回答。

两人互相对视着,就这样看着,空气好像都凝滞了一般。

蓦地,奚炎依轻轻开口,“你知道吗,等我死了,我得去陪着擎苍。”这是她和龙擎苍定下的誓约,她不会反悔的。

龙隐锋一愣,眼底划过一抹暗淡,然而手臂却更将她抱紧,“如果是那样,咱们三个人作伴行不行?”

奚炎依瞬间哽住,看着他感觉不可思议,他龙隐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那,咱们日后的日子可有的玩了。”这俩人本来就不和,要是真埋在一个墓里,那还不得天天吵,没准能把陵墓吵翻。

“那是以后的事情,先不想,我就是想问你现在。咱们游山玩水,或许还能碰到十五弟。”龙爵景一直在外云游,奚炎依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他知道,虽然他与龙爵景不是很亲,甚至有着隔膜,可是现在用龙爵景做诱饵也无可厚非。

奚炎依垂下眼帘,“莫言知道么?”虽然奚莫言知道龙隐锋是他的亲生父亲,但是,在他眼里,龙擎苍亦是如亲生父亲般,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龙隐锋却一笑,“你知道吗?我能回来找你,能执着不休,就是因为他。

“什么?一直都是他在指引你么?”奚炎依闻言瞪眼,好啊,奚莫言,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胆敢算计他娘了!

龙隐锋握着她的手,柔化了脸庞的棱角,“他做的很好,出乎我的意料。

“你还很满意是不是?”奚炎依倒是很生气,那小子算计谁她不想管,但是算计了她,真是欠揍!

“当然,很满意!”龙隐锋大方的承认,他搂着她,看着她略微气愤的脸,眸底的温柔荡漾开来,倾身了,他突然的在奚炎依的唇边轻吻一下,使得奚炎依整个人都愣了。

“二十年了,我一直只有在梦里做过这样的事,现在想来还真是有恍若隔世之感。”他在她的耳边轻言,就好像当初那时一般,少男少女青涩却又纯洁的爱恋,永远是心底最美好的回忆。

奚炎依听着他的低声细语,眼眶略微发酸,她又何尝没有想过他,只是她一直以为那敢情还是印在心底的最好,扯破了只会让人更苦恼。

“随着我游山玩水去吧,那不是你的最爱么。你以前一直都想不闻世事随心遨游,现在我们有时间了,也有了时机,命运如此安排,咱们就都不要抗拒了。”龙隐锋的话带有一种诱惑,眼前仿似又出现了以前的画面,让他们感觉如此美好!

“行,既然儿子也不要我了,我也只能跟着你了。不过咱们先说好了,龙隐锋,你要是真想一辈子跟着我,那么…你先把那扎人的胡子刮了。”奚炎依看着他的胡子分外不顺眼,一狠狠硬的像是针一样,看着就讨厌。

龙隐锋莞尔,点点头,“行,你发话,刮哪儿都成。”

奚炎依唇角弯弯,“从此咱们隐姓埋名,你不是那个铁甲军的硕王,我也不是金衣营的那个翎王也不是当今皇上的母后,我只是我,一个糊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一切都那么戏剧化,可是人生又怎么不是一出戏呢?或者,有人也正在看着他们的故事,把那看成一出戏,然而,他们却不能体会她这个‘演戏,之人的心情,不过那又何妨,这一生,她知足了!

番外 远望即是爱

他关于儿时的记忆截止于小小的几岁,他忘记了切实到底是几岁,只记得他前一夜还在丫鬟老妈子的诱哄下才睡下,半夜时就被奶妈从房间抱出来,躲在奶妈的怀里,他偷偷的看向外面,入眼的只有漫天的火光,将漆黑的夜空照的通红。

抱着他的奶妈在奔跑时突然倒地,把他扔出去好远,他趴在地上浑身都疼,却看到奶妈趴在地上眼睛死死的瞪大,她的背上一根羽箭犹自在轻颤,显示着它射入皮肉里强劲的力道。

当他傻傻的看着奶妈背上的那只羽箭发愣时,他猛地被抱起,还未等的他喊叫出声,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着他的鼻腔,这是他第一次闻到血的味道。

后来的生活,简直如同地狱,那个带他逃命的人是他的师伯,以前每每见到他这个师伯他都很害怕,因为他阴森吓人,现在他又瞎了一只眼,整个人更像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魔。

为了少挨打少受折磨,他辛勤练武,几乎废寝忘食,可是师伯似乎还不满意,每每在发疯之时就追着他打骂,呼喝着报仇报仇。

那时他不是他的对手,每每他发疯之后,他都遍体鳞伤,但他只能自己舔舐伤口,心底对师伯的怨恨越积越多,直到后来他自己都承受不了了。

终于有一天,在师伯再次病发发疯之时,他不再躲避,他出手反击,却不想,他居然打死了师伯。

在他咽气之前他露出满意的神情,嘴里依旧念叨着报仇报仇,听到这报仇二字,他心底的怨恨再次迸发出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样一掌将他打死的,只知道后来在他神智清醒后,他看到的是师伯残破的尸体,甚至连头都不见了!

他慌忙逃走,终于离开那个困了他十几年的山谷,当从山谷出来,他才知外面的世界有多宽广,多辽阔!

然而,事实却不如他幻想的那般,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的敌人依旧在追寻他们的下落,他的家人师叔师伯都已死在他们的手里,可是却依旧不放过无意逃出生天的他。

为了躲避,他选择远走,最后选择大齐荒凉的边关,燕城。

那里确实是个好地方,山贼横行,错落的山巅之上除了山寨就是山寨,这是理想的避居之地,他选择了一个山寨,凭借着他被逼着练就的一身毒辣武功,他轻易的夺得了这个山寨,大当家,不错,无人敢惹他,也无人敢问他是从何处来,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他将忘去,那些阴暗的回忆,至此不再回想。

然而,这一切似乎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平静的生活,被那今后来他认定的今生冤家所打断!她很美,美的绝伦无双,纯净狡黠又有着女人独有的娇艳,尤其那一脸害怕又无辜的神情,那白净的肌肤,无一处不与这燕城的女子有着巨大的差距,几年来,在他眼前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以至于他都忘了这世上还有皮肤白净粉艳如花的女子,她就是那一个,像是突然从天而降一样,突然间的落在他的面前。

他将她安放在他寨子里的居住处,她安静的呆着,每每看到他似乎还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每次去看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也静静地看着他,他突然发觉这样的相处很好,两个人都静静地,不用说什么,但是却能感受的到那细腻温馨的气氛,他从来不曾体会过这样的氛围,他喜欢,打从心里很喜爱,如果能让她一直陪着自己,一直这样静静地相处,那就好了。

他心底起了这样的心思,就开始翻来覆去的想,不禁的心生成亲的念头,成亲,生子,思及此,他不由得心跳加速,如果真的能这样,那么他那十几年来梦魇般的生活,他完全可以当做对他的考验,让他欣然接受他也不眨一下眼。

当她得知他要娶她的时候,她表现的很惊讶,他敛下眼底的些微失望,问道:“怎么?你不愿意么?”她眨眨眼,那清澈的眼睛就像是湖水一样,随着她眨眼,就好像有风吹过,湖波荡漾,看的他也跟着心头颤动。

“没关系,不愿意也没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肯定会接受你未来的身份的。”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然后便转身离开,离开时,他心情很好!

寨子里开始张灯结彩的布置,看着那红艳艳的颜色,他更觉得心情舒畅,舒畅无比,舒畅到极致,简直就像是得到了天下一般!

夜晚,他去看她,她看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他觉得很可爱,那双大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分外好看,长长地眼睫轻颤着,随着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不由自主的在颤抖,虽然她看起来有点怕他,但他相信,日后她不会让她害怕的。

那灯火下粉嫩的脸就像是一种诱惑,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紧张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他不动声色,想看她会不会落荒而逃,然而,她没有,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带着一些惶恐,愈发的可爱娇艳。

他情不自禁的亲吻她滑嫩的脸颊,可是她却皱起眉头,他以为她是厌恶他,却不想,下一刻她突然大笑,笑的他云里雾里,可是她愈发笑的欢,甚至连喘气都困难了,但仍旧笑不停。

他皱眉,他的吻就这么好笑么?

“你笑什么?”忍不住问道,他就有这么好笑?

可是她却指着自己的脸,上气不接下气的道:“胡子…哈哈哈”好痒…痒死了。”

他顿时有一种无语的感觉,因为他怕自己的脸会让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所以,留了络腮胡,能够将面相遮住,不至于被看一眼就能认出他是谁家的人。

可是如今她却在笑他的胡子,只是因为他的胡子戳的她脸颊发痒。

瞬时,他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自己的胡子是不是让自己看起来很老,所以,亲吻了她她没有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发痒好笑,面对她依旧笑不停的样子,他转身离开,似乎有一种落荒而逃之感!

然而,更让他想不到的还在后面,本以为她已放松了心防对自己有了好感,可是巨变在突然之间,她居然笑着对自己说她是宫里的人,宫里的人不要紧,她居然是那让自己人亡家散的金衣营的人,而且还是,翎王!

翎王?她不是她,而是他!

他被骗的好惨,愤怒由心底而生,就好似那时被发疯的师伯追着鞭打时的心情一样,他怒极而攻,任十几个人将他围住,他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家传的绝技虽然是他所恨的,可是他那时却将功夫运用到极致,将所有的人都打伤,而走向那个骗的他好惨的人算账,然而,那边寨子火光冲天,黑压压的人朝着这边冲过来,黑夜之中他看了一眼那仍旧一身女装如花娇艳的人,他说不出的愤恨,只想捏死‘他”然而,他若是捏死了‘他”他也活不成。

转身疾走,他们有人认出了他,大喊一声,将他围住的官兵让开了道路,他飞奔疾走,离开了那个让他怒极恨极的地方!

奔走到絮城,他终于又找到了合适的落脚地,巨斧帮。这是个江湖人渣聚集的帮派,虽然他很不屑,但是现在似乎他也是个人渣,人渣聚在人渣堆里,不是正合适。

这帮人渣做些伤天害理的事,他看在眼里冷淡无感,或许有时心情好也会跟着做,会让他在别人的眼里更加禽兽不如,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那又如何?他早就在别人眼里禽兽不如了!

他住在这个如同皇宫的帮派里,他居住的地方亦是金碧辉煌,比之在那山寨里的时候好上不知多少倍,但是他愈发的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那种麻痹的感觉日益渐深,有时他都觉得自己就是个活死人,只差一口气罢了!

然而,命运再次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她,再次出现!

深夜依旧像以前那般寂静,静的好似整个世界都死了。

他在那金碧辉煌的居室里沉寂发呆,蓦地,外面一丝风动引起他的注意,屏息细听,人小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他站起身,走出去,遥望山下那璀璨的灯火,屋子的另一侧窗子那里传出人的呼吸声,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那里。

他不动,那人也小心的不敢动,他冷冷一笑,然后转身欲离开,耳边听到那人的呼吸一放松,他蓦地转身,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到那角落将那人拽出来。

随后的交手不可避免,那人武功不弱,但是在他眼里,不过儿戏。他并没有闲心和他戏耍,手臂运力下重手,视线无意一瞥,却让他的手瞬间收回。她退飞几步看着自己,他双目微红,看着她冷冷开口,“翎王,咱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她反倒一愣,看着自己的脸,蓦地她好似认出了他是谁,开口反击,她笑意盈盈,那双眼睛依旧清澈明亮,就好像永远不会被污染一般,她讥讽着他,口齿异常的伶俐,让他愈发愤恨

他再次出手,她好似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边打边退,似乎想要逃走,他又怎能放过她,随即手一探,准确的抓住她的脖子。

看着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往日的回忆回到脑子,那愤恨随之而出,他冷笑着看着她,看着她喘不上气哽咽着,他心里异常的畅快!

她身子慢慢的软下来,他唇边的冷笑愈发扩大,然后,不经意间,他突然意识到手底下的平滑,那触感不是骗人的,滑腻的就像瓷玉

他一惊,倏地收手,她整个人落在地上,像是破布娃娃一样,他蹲下身子,果敢的将手放在她的胸口,那里有着紧绷的感觉,可是却挡不住那紧绷之下的柔软,他大惊,他不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什么颜色,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震惊,原来她真的是女的!

“你是女的?”他仍旧不敢相信,一个王爷,每日身边跟进跟出的人不计其数,她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会安安稳稳的当了这么多年的王爷?她打开他的手,冷笑着,像是一个将浑身的刺都炸开的刺猬,“我就是女人,怎样?你要去告密?哼,谁会信你一个土匪的话。”她的脸通红,坐起身,虽然被他抓住,可是却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满脸的生气,好像被他抓住了很没面子。

突然他觉得很有意思,那时在寨子里她装着一副柔若无害的模样,与此时的反差巨大,看来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他决定要把她留下来,困着她,看看她到底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以报那时被她骗的仇,尽管他知道他现在应该一掌打死她,但是他就是不想,就是想看看她到底还能做出什么来。

给她喂了一颗软筋丹,这样就不怕她能逃跑了。

果然,她没让他失望,能张口骂脏话,也能冷言论语让人气到爆,明明躺在床上不能动,但是却偏偏好像这世界只有她最大一样,简直可笑之极!

可是她也有平静的时候,那时候简直让人怜惜,她躺在冰凉的地面睡得沉,他看着她,不知怎的心跳加速,他如同中邪了一样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动作轻的他自己都觉得新奇,把她放在床的最里面,他俯身看着她,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有这么多面的,明明较弱的一女子,却偏偏装成男儿身,权势在手呼风唤雨,且名声良好,她真的很让人着迷。

低头轻轻地亲吻她的脸颊,就像是那时他亲吻她一样,轻轻地,犹如蜻蜓点水。

那时她笑得不行,现在应该不会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

那段日子一直在他的心里留存,一点一滴他都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后来想想,那段日子是他觉得最轻松的时候。

后来,她好像对他放下了心防,甚至有时,他们都能够像朋友一样说话聊天,他感觉很好,他从来没想过她能和他这样相处。

他知道她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他想问,但是又想让她自己说,如果她能够对自己说出她来这里的目的,那么他就能肯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那样他就给她解药,让她做自己要做的事!她要看夜空,他就抱着她出来看,在山巅之上,整个夜空都进入眼中,他们俩坐在石头上,平静的谈心,她甚至都说了她的身世。

他内心很欣喜,那秘辛怎能随意的对别人说,可是她却和他说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之间的不同呢。

他也说了他的身世,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那些回忆是阴霾,如今在她面前说起,他突然感觉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很轻松!

既然话题都深入到了如此,他就敞开了问她来这里的目的,然而,他刚开口,那边就出了事!爆炸声在山下此起彼伏的传来,他几步跑到山边一看,如同潮涌的官兵占据了整个巨斧帮,原来她要做的是这个。

虽然这是他的安身之地,但是并没有一点感情,可,她却不说,这让他心里的欣喜快速褪去。

“这就是你的目的?”他问道,虽然没有过多的愤怒,还是觉得被骗了,如果她和他说的话,或许他还能帮她。她很平静,只是淡淡的说,怕他知道了会对他们造成影响。

那些话像是根针一样扎着他,原来在她眼里,他还是如此不堪!

他想说出自己的立场,可走出口的话都带着愤怒,她看着自己,依旧很平静,似乎眼睛里还带着怜悯,这更让他觉得心痛,原来他还有心痛的感觉。

然而,这一切还没有结束,她说只是不想让他插手,因为他插手肯定会更麻烦,会破坏她的计划,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气愤的抓住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却在这时一声怒吼传来,一个男人出现,那个男人长相俊美,看着他抓着她的手,几乎想用眼睛直接砍下他的手。

他心里的愤怒愈发的高涨,与那男子交手,对手武功不凡,可却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他运起血杀掌,大不了今天大家都死在这里好了!

“景儿,放他走!”她一声喊,叫那景儿的男人放过他,他冷笑,放过他?到底谁放过谁。

那叫景儿的男人似乎不想住手,但在她的呵斥下他居然真的收功了,他透过黑夜看着远处的她,或许,她是怕那叫景儿的男人会送命吧!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的存在,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在黑夜中奔走,他不知方向,可是知不知道方向又如何,远走罢了!

那些日子,他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似乎记忆出了问题,那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

他四处奔走,几乎都忘了自己到底走过哪个城池。

廖城,那是个边关城池,什么样的人都有,形形色色,可是无论是哪国人,都有着自己生活的目标,和他们相比,他依旧是个行尸走肉!

然而,万事就是这么奇怪,在这个城池里,他居然又碰见了她。她穿着一身女装,在人流中悠然行走,身边,陪伴着一个出色的男子,那男子看她的眼神就好像能够随时为她去死一样,原来,他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不过是个路过之人,或许,她现在已经把他忘记了!

后来他知道,那个男人是当朝的硕王,硕王?那不是她的侄子么?虽然不是直系的血亲,但仍旧有血脉相连,原来她是那么疯狂的一个人。

不知为何,他似乎有些看开了,每个人都有命中注定的另一半,而她的另一半无论是谁,都不会是他,因为他们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大,简直就是一天一地!

他认命的在江湖行走,走过山南海北,那时才知这个世界是这么大,而他一直被自己困在一隅,就如同井底之蛙,而现在,他却想做遨游天空的雄鹰。

边关战事突发,那本不关他的事,他虽是大齐人,但是大齐的朝廷却毁了他的家,他不认为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就算大齐被别国践踏,也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但是,他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她居然带兵远赴天云关了。

一个女人,带着兵马,居然要上阵杀敌,他感到荒唐,大齐真的是没人了么?需要一个女人上阵杀敌!

可是后来一想,硕王也在天云关,她要去天云关,肯定是因为硕王。

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那又关他什么事?

可是他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步,他也朝着天云关而去,或许,他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可是,当他到了边关,却惊闻她杀敌去了,杀敌?他明明看到那硕王手下的兵马在晨起得平原上急速返回,只扔下她自己带兵杀敌么?

他赶去那闻名的东裂谷,从南至北走了一趟却发现东裂谷上唯一的一条铁索桥断了,遥望东裂谷对面,入眼的只是大司的兵马,那她呢?她人在哪里?

他寻寻走走,却碰到了一个同样追随她而来的采花贼。

他虽然不屑那采花贼,但还是想知道他打探到了什么消息,那时他才知,原来,她是被硕王的手下暗算了,那东裂谷上的铁索也是硕王的手下害断的,看看,她到底爱上了什么人!

他决定要救她出来,绝对不能让她死在这里,她的人生不该已这种方式结束!

与那个他不屑的采花贼联手,他终于见到了她,她满身狼狈脸色苍白,眼眸虽然依旧清澄如水,可是却如一滩死水,他刹那感觉心痛如绞,原来,他还是会为了她心痛!

带着她离开,她一直走在他的身边,他多想仔细的看看她,可是却逼着自己直视前方,不要看,不要看,他只是帮她而已,并不想从她那里得到任何东西。

他也不想听她道谢,那样只会让他心痛!

将她安全的带离深山,在平原上,他慌忙逃走,甚至最后一眼都没来得及看她。

后来的很多年,他都没有她的消息,他不知道她怎样了,也不想打听,只是依旧山南海北的走,他觉得这样很好。

在某个城池又碰到了那个采花贼,他不想理他,可是那采花贼却像精神病似的跟着他,自言自语的,却说起了她的事情来。

早就听说当朝皇上大婚了,那时整个大齐都在庆祝,可是皇上娶得却是她,真的让他意外,她居然嫁给了自己的侄儿,不过想想,她那么疯狂的人,嫁给侄儿又有什么奇怪的,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原来那个娶她的不是硕王。

天下这么大,他似乎总能和那个采花贼碰上,无意中的,他和他居然也成了朋友,许是一个人走太累了吧,身边有个人也挺好,尽管说话的一直是采花贼,可却总是能在他那里听到她的消息!

蓦然一天,采花贼又找上了门,他吵嚷着说要把她的儿子从皇宫里抢出来,可是如令人家当了皇帝,他做的又不能太明显,让他苦恼。

他摇摇头,不知他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好心情,想法总是那么多,也不知累!

然而,采花贼又说,和她商量商量或许能得到批准,他意外的看着他,问他到哪里去找她要批准,采花贼优哉游哉,说,早就在前几日于邺城碰到了她,还抱怨她不理他,后面的话他没有在听,脑海里只有邯城两个字。

邺城,繁华的城池,在这个城池里居住着上万的人,他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如同走马灯一样,他没看到她,心里有些失望,却也很平静,总之他很复杂!就在他决定离开的时候,于人群之中,他看到了她。她一身素白的长裙,时光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那么美,美得炫目,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疼!

他出神的看着她,看着她浅笑嫣然,看着她轻言细语,而那时他才看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原来是硕王!

看着他们相携离去,在他的眼里,他们很般配,就算时光茌荐,发生过很多的事,他们仍旧相伴在了一起!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也转过身离去,茫茫人海中,他们向着两个方向,然而,他不觉得有失望,因为他们曾经相遇过,很满足了!

番外 幸福二十年

“至夏这么热,咱们去景山避暑如何?”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热,好像天上多出来一个太阳一样,从早上到夜晚,那炙热的温度几乎都要将地面烤干‘

她一身单薄的长裙,坐在窗口,似乎整天她都坐在这里,迎着那根本没有的风,以此来解热!

听到他说的话,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闪出几丝明亮来,“真的?”

他一笑,看她期待的样子,顺手将软榻旁边小桌上的扇子拿起来,坐在她身边给她扇风一边道:“当然是真的,我会骗你么?”他似乎不会那么无聊,来骗她玩!

“那好啊,这几天热的不行,你看我的脸,一整天都红红的,好像被蒸熟了似的。”说着,她指着自己的脸给他看,当真红艳如花,在他看来很好看,可不像是蒸熟了。

“景山虽然距皇都不远,但是那里冬暖夏凉,以前父皇在世时,每每夏天都要去景山避暑。自从我上位之后,还一次没去过呢。”抚摸着她发热的脸蛋,潮乎乎的,手感很好!

“嗯,那倒是,你一直都在这皇宫里闷着,这次我陪你!”坐起身,享受着他给她扇风。

“嗯,是啊,没你陪着我,我就只能在皇宫里闷着了!”他顺着她说,瞧见她笑的有几分得意,他也随着笑。

景山,修建了皇家景园,环境清幽,自大齐建国以来,每朝皇帝在位时均会来这景山避暑养身。

可能是景山占据的磁场不同,这里冬暖夏凉,是十足的养人之地。

皇家景园修建在景山的半山之上,别看是半山,居然能打出温泉来,冬日里泡温泉赏雪景,乃人间最美好之事!

在这炎热的至夏,景山的气候格外凉爽,她来到这里也赞叹这里的气候,“你说建国时怎么就没把皇宫建在这里呢?”

他轻笑,“那时刚平战乱,还不知这里的气候与众不同。建国十几年后才发现有这么一个地方,于是就建了景园。”

“对于历史还是你懂得多。”混了这么多年,大齐的历史她是知道的不多。

“那是因为你小时候根本不学习,整天想着玩“他牵着她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走在修建在陡峭崖壁上的长廊,俯视着山下秀美的景色,语气带有调侃。

“切,少说我。本人天资聪颖,不听那老夫子摇头晃脑,我懂得也不少。”她可不认同,她脑子里知识甚多,还用听那老夫子喷口水!

“是,你天资聪颖,在下不及!”他让着她,说些她爱听的话,看她尾巴翘上天的模样,可爱极了!

“这就对了嘛。”她很满意他谦虚的模样,与他十指相扣,在嵌在哨壁上的长廊中端停下,尽管此时感觉太阳距离他们很近,但却意外的不热,反而因着那不时吹过的清风凉爽沁心。

“莫言这次没有跟看来,你会不会想?”他问她,在她心里,莫言的位置占得很重。

她反而眯眼,转头看着他,“这时候你说莫言,怎么?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吃着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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