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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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齐氏藏了银钱匣子,就往外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才出门口,脸上就又满是笑容了。

整个村子这会儿全是笑声,一个个的,似乎将百十年的所有的欢喜都激发了出来,那银子更像是烫手一般,一个算计着怎么花用,不止是他们家,像是他们家这样的人还大有人在,或许这也是这些人穷怕了,对于家业有一种莫名的执着的缘故,不将这些银子变成实实在在的家底,固定资产,一个个都有些不安生。特别是比贾家相对已经有了一年沉淀不一样,这半年来,有些炸富的人家,更是心中莫名的带着几分惶恐和不安,生怕这银子明天做个梦,就没了。

比如像是莫大家这样的,人头钱都已经有一百两了,更不用说其他,零零总总加起来,更是直接上窜到了一百五十两分红,两次下来,家底直接窜上了二百两以上,将近三百两。这简直就是差点吓死人好不,莫大家祖祖辈辈往上数,估计五十年三代人曾经的存银全加在一起,也未必有这么多。

想想也是,这一次可是带回来了足足一千八百两银子,即使好些银子要做其他的用途,能分到村子里那些人手里的也足足有一千六百多两,这样一比大钱,在这个人口不过是一百刚出头,总计不过是十六户人家的村子里,就是平均下来,也一家能有一百两出头呢,更不用说还有几家都是人丁单薄,甚至是想王奶奶这样,只有一个人的人家了,这样一算,自然很多人家银钱就多了不少。

至于人口少的,像是钱大海这个贾训的姑父家,总计不过是五口人,其中还有一个是3岁的奶娃子,可就是这样,这一次也得了五十两银子。若是加上上一次的分红,家中原有的家底,以前贾训帮着寻的生计等等,家底也堪堪达到了百两的程度。

根据齐氏絮絮叨叨的时候说起的信息来看,姑父家这一次那是必定也会跟着齐氏开始置办中田了,上一回跟着买荒地,就买了十亩,这一次银子更凑手了,又看到过贾家这置办了中田后,往家里不断收拢的粮食,他们能不羡慕眼红?如今银子凑手,怎么也不会再一次放过了不是。

村中有这样想头的人绝对是不在少数的,甚至有几个还商量着是不是将东山从秋山村,往自己村子走的这一面的山地,都买下来,好扩充一下村中的土地面积,也有人看中了做生意挣钱,有心将银子收拢了去镇上买个店铺,也不图自己做生意,他们不是那种不知道自知之明的人,连跟着去京城走一趟都有些心颤,那里有这个本事自己做生意?可是这店铺能租出去,这也是银子不是?虽说这租金未必高,百十两银子在镇上买一个小店铺,或许一年租金也不过是三十两银子上下,比去买二三十亩中田的出息还差些,可好歹旱涝保收不是。反正他们自己也不会种地,就是买了地也是租给别人,还不如这样利索干净呢。像是钱大海就有这样一个念头,只是他手里银子算了半天,买铺子还是差了些,这才一心扑在买地上,想直接花七八十两,买上十五亩中田,到时候加上十亩坡地,也算是一份很不错的家业了,等着再积攒上几年,有钱了再去想铺子的事儿。

也就是像莫大家这样的家中孩子众多,一门心思总是想着将来给孩子分家要公道的人,这才满脑门子都是土地,土地,他心下想的是,用手里的银子中的大半,足足一百七十五两,直接买三十五亩中田,这样以后家里的七个男娃就能每一个分到五亩中田,五亩坡地,有了这么一份家业,想来哪一个将来都不至于穷的和当初他们家一样吃不上饭了。即使这一下子买这么多,中人钱,地契钱不会少,可是他也算清楚了,即使再多,怎么也不会超过二百两。

最重要的是,要是这一步走完了,那么自家绝对可以说是整个海螺村土地最多的人家了,就是全租出去给别人种,他算计着,一年怎么也能有五十两银子出息,这可是长长久久都能有的收入,有这一笔钱,就是不出海打渔,他们一家子也不用愁了。还能存下不少为以后添置家业积蓄银钱。

至于剩下的银子,他要准备给孩子们成亲用,除了几个娶媳妇的,还有侄女,闺女的嫁妆,一人怎么也该有二十两银子陪嫁不是,不然也太亏待他们了。二十两银子除了十两用在首饰衣料上,这个先不急,倒是剩下的十两,他已经有了很好的盘算,还买地,买荒地的话,不算过户的费用,自然也能有十亩,这十亩荒地,三四年后,不用说,自然就都是熟地了,价值也和寻常坡地一个价格,每亩价值三两,十亩坡地当陪嫁,价值上那可就是三十两银子的样子了,这拿出去怎么看怎么厚实了不是。这样一来,谁家敢说他们家孩子的嫁妆少?到时候说亲想来也会方便很多。

除了这些,再有的他想过了,要给家里添置一个新的渔船,家里男丁多,那就要动起来,若是能分成两艘船出海,那每一回岂不是带回来的渔获也能多一倍?那又能多挣多少?想想都觉得美啊,他这一辈子,屋子起了,孩子都养活了,土地也置办了,连着渔船都多了一艘,这样的家底积攒,就是立马死了,他都觉得自己对得起祖宗了。

第68章

海螺村这边如此折腾,若是说隔壁秋山村一无所觉,那绝对是笑话了,可就是看着眼红,还有不少人说酸话,那又如何?说到底,这往海里捞钱的本事也就人家渔村的人家有,这陆地上靠着种田吃饭的人家那是别想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寻摸着将自家闺女嫁到这村子里来过好日子,或者是想着怎么娶这渔村的闺女做媳妇。

只是这嫁过来还好说些,这娶媳妇就难了,往日是没人要这些人家的闺女,可如今人家家里有钱,有嫁妆,还肯嫁到这贫寒人家?门当户对可不止是大户人家讲究的事儿,小门小户也一样计较这些。

所以不免这海螺村又多了一件麻烦事儿,那就是有好些和这村子里人家有亲的秋山村的人家过来借钱,他们也不狮子大开口,都是穷人,就是贪婪些,见识也有限,更不清楚这渔村的人家到底挣了多少,所以只是试着开口要借上个五两十两的,想要拿着这钱去学着海螺村的人那样开垦荒地,指望着三五年后,好歹能多上五六亩下田坡地什么的。

好在这亲戚再多,能厚着脸皮的也是有数的,过不下去的也总是就那么几家,所以这事儿不过是过了半个月上下,总算也平静了下来,到底谁家借出去了,贾训不清楚,他又不是什么包打听,倒是自家娘因为豪富了一把,所以又拿出了十两银子给了两个舅舅,让他们一人买上五亩荒地,继续开垦,至于换钱?也很是宽松的给了五年的时间,让他们一年还一两,真是宽裕的不能在宽裕了。

因为这个两个舅妈就差没有把齐氏当成祖宗供起来,这样好的小姑子谁家能比得上?不过是大半年的时间,居然就借出去了一家七两银子,还帮衬着让他们一家多了十亩地,即使如今还是半荒的地方,可是只要用心,过上几年,他们家就那也就是能拜托村中最穷的人家的帽子,彻底扬眉吐气了。

就是那个当泥瓦匠,不怎么靠着土地吃饭的七舅,也因为和村子里结了亲,有人帮着操持,还有借钱的地方,跟着置办出了六亩坡地出来,家里也有了翻身的预兆,若是在零零碎碎的加上那些和海螺村有些亲戚的人家,或多或少的买上三五亩坡地的事儿,海螺村一个村子的兴旺,居然连带着让隔壁的亲戚村子也一并开始有了发达的迹象,这真是让贾训这个从没有往这边想过的人也有些傻眼。

更不用说往日不怎么活络的村长的动作了,那真是大手笔到让贾训瞪目结舌的地步了。

你道怎么,村长居然和县里头商量,将村子靠着水源那边两处山头交接的地方由自己村子自行开出一条山路,然后将这两处山西面下坡的一片坡地也划归到海螺村,好让村子里的人买地开垦。

你还别说,贾训知道了村长这个主意之后,特意和兴哥儿往那边走了一趟,虽说这山路难走了些,需要蜿蜒着走三倍的路,还需要爬山,可是并不是不能通行,而山那边又是一处无人的地界,是处于东山和海螺村这边的石头山的夹缝中,简直就是个封闭的南北走向的狭长山谷。离着最近的泉水村都有大概一个时辰的路,还是那种需要翻山的那种。或许也正是因为封闭,除了东南还靠着海边,是个出路,所以虽然这些山坡地还算是不错,却常年没有什么人要,连个人影都瞧不见。可到了如今,却是便宜了海螺村。

真要说,那地方,比海螺村都大些,除了没有水潭,有没有正紧可以进出和外头联络的要道,还是个海螺口一般的地形,阳光不够多,海风倒不小这些缺点外,那真是相当不错的安居之所。就是那中间平地按照村长算的,还能有一百五十多亩平地可以耕种呢,即使是下田,那也是不错的土地了不是。若是加上两边的坡地,算起来怎么也能有五百多亩,这些土地要是划归了海螺村,那整个村子几乎所有人家的买地的渴望都能满足了,还都是一两一亩的最便宜的那种。

这一个大手笔,不单是把贾训他们给惊了一跳,就是县衙也吓着了,刘班头更是奉命和县衙书吏等过来查看了好一阵。最后上报县衙说,这地,进出无路,出了爬山,就是只有往海螺村这么一个相对还算是较为平稳的小道了,就是这个小道,那也是不能走牲口的那种,想要彻底平整成能进出车辆的路,没有十年八年,估计是整不出来,这里实实在在那就是鸡肋,更不用说这些土地,因为常年没有人伺候,海风暴雨的,土地贫瘠的不行,就是种上粮食,收获只怕也颇为勉强。更要紧的是,这里水源实在是不变,就山上一个山泉眼流下来的小溪,和海螺村的那个是一脉相承的,你说能有多少水?

有了这么一个评语,县衙还能说什么?立马就下了一个公文,这地直接就划给了海螺村,甚至表示可以直接划归到盐碱地里,五百多亩地,只要意思意思给的一百两银子,那就能全卖出去了。而且还是五年不收税赋的那种。

这一下子可把村子里所有人的热情给点燃了,这样一算,这一亩地岂不是只要不到三分银子?就是其实也立马将自己原本要买中田的计划给放下了,一门心思想着这地怎么分。

最后的结果是,按照户算,每一户可以买三十亩,也就是九两银子。这点钱,如今在这海螺村算什么?几乎是家家户户都能拿出来的,莫大更是为了这个差点和村长吵起来,因为他家人口多,还养着侄子,他力主要买两份,就是王奶奶也和齐氏说好了,她名下也能买一份,到时候一分为二,十五亩贾家出钱,算作小苗的嫁妆田,一份归王家最近的本家,谁家要谁家出钱。

不过是三五天的功夫,热热闹闹的各家老少爷们不但是交足了钱,甚至连各家的地都已经丈量好了,甚至已经开始准备清理了,这让村长也乐呵的不行。

县上只要一百两,一共五百一十亩地,每家都分好了之后,还有三十亩作为祠堂祭田,每年大家伙儿帮着一并耕种,得的银钱用来修缮祠堂和庙宇,抚养孤老,简直是把村中的后路都给安排的百年不用愁了,更不用说按照三分银子卖田,人人满意之下,足足收取了一百五十三两,剩下的除了打点地契,还能有不少用到休整山路上,这样一比大钱即使不能把这山路开通成能同行车马的好路,可好歹也能让人挑着担,往来行走了。

这会儿就是贾训看向这村长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果然自己虽然说是两世历练,可在这些寻常百姓跟脚的大事儿上,还是比不得这人老成精的村长啊,往日只觉得这人公道老实,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是有了这一手,才能看出这人在这村长的位置上那据对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不冲别的,就看着如今被称作海螺谷的小山谷,就知道这村长只怕早就不知道勘探了多少回了,不然不可能有这样的举动,而能不断的勘探,可见村长对于这渔村没有自己的土地种植粮食也是很在意的,知道粮食这东西,关键时刻靠人不如靠己有多重要,甚至对村子只有那么一个山道通向外界,还是有些介怀,一直想着怎么开拓出更多的出路来。

因为这样的心思,贾训特意上门又装痴卖傻的好生询问了一回,想问问村长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心学习一二,不想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地方居然百年前族人躲避战乱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二子啊,如今这地方既然都说出来了,那也就没说的,也该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了,太平盛世的,没什么用得上遮掩,可是当年却不一样啊,本来就是避祸的,能不多寻点退路?那地方就是退路,若是乱兵发现了这进入咱们村子里的路,要杀进来,那咱们好歹还能往那山谷里退,好歹也是爬山路才能到的地方,说不得就又能避过一场祸事儿。“

这说起来,这是祖先们给自己留的逃命的地方?贾训将这附近的地势想了想,还真是,若是那边的海边放上几条船,或者直接坐船出海,然后避开耳目,从那东南上岸,果然就立马又是一个避难之所了。这样一想,贾训都忍不住为这村落的祖先的智慧叫好。

“至于一开始不直接在那边定居,那也是没法子,那里头你也看到了,真进了里头,要出去和外头联系那就难了,说是离着泉水村不远,可这爬山绝不是件轻松活计,东山这几年猛兽是没了,有也让人打猎的给弄走卖钱了,可当时战乱十来年,山里野兽没有了人时不时的折腾,可是多了不少,就是野猪也有好些,这样的情况下,进出爬山有多难?一个不好都能送命。”

说道这个,村长用手掌狠狠的搓了搓脸,一脸的嘚瑟。

“如今呢?山里大东西没了,就是有,那边也是种地的,又不住人,妨碍不到什么,说不得还能给咱们送点肉食,岂不是更好?进出还有这边可以走,这叫什么来着?啊,是了,进可攻,退可守,对吧,其实啊,也就是村子里都是打渔的,所以没人往山里多走动,若是猎户人家的,那里早就发现了对吧。呵呵呵。”

听到这里,贾训心中也是一凛,连这样的小村落,不识字的人都知道,关键时刻,凡是儿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当年的贾家,真的是日子过得实在太懵懂了,以至于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丢到了脑后,怪不得没了下场呢。

第69章

老贾家在齐氏这么一个最近买地买上瘾的当家主母操持下,那山谷中多了四十五亩下等田,外头其他村落又置办了二十亩中田,就这么一下子,家里的田地直接上窜到了百亩只差三亩的地步,这样的家业,若是让外头的人知道了,那绝对不知道要红了多少的眼睛,村子里能比他们家多的,也就是那么两三户而已,若是按照人均来算,绝对是属于本村落第一位。

就是村长,跟着折腾了这么些个时间,也不过是将家底增加到五十亩坡地,十五亩中田罢了,连带着贾家的亲戚家,一个个也开始跟着发了家,不少人忍不住也想跟贾家搭上关系,可再一看,又歇菜了,老大已经成婚,大闺女也已经定下了人家,这一家子只剩下两个小的,还有点希望,可却也不是他们寻常人家能掰扯的,二小子就不说了,虽然年纪合适,都十一岁了,可是大伙儿别忘了,那可是附近村落,甚至是县城里的公人都交口称赞,说是有前途的孩子,这样的孩子是他们能结亲的?还有一个呢,才九岁,也在跟着读书,这两个娃,怎么看都是这贾家准备送到科举试场上搏一搏,想要改换门庭的重要人物,这样的情况下,没有点家底本钱的人能和他们结亲?

可真有点家底门道的,能看上这么一个暴发户?能知道他们有多少家底?前头就说了,所谓的门当户对,在各个阶层都是事实存在的,既然存在,那么自然他们也就有属于自己的圈子,像是海螺村这里这样,整个村子里一并发家的,一时半刻实在是不可能融入到这样的圈子里,还都在自己村子里绕着玩呢。

好在贾家还有那么几个亲戚,比如开铺子的表舅家,比如亲家刘班头,所以在某些消息上还算是灵通。

“你是说京城?”

“可不是,最近那个热闹的,真是让人开眼啊,隔壁县的那个县令,就是从通州那边贬过来的,说是得罪了京城的不知道什么国公家,还有前几日我听驿站的人说,还有被贬到北面军前的,这个折腾,这才开春,就热闹成这个样子了,你说这一年还能有安生的时候?京城的大人物们掐架,弄到最后还不是小人物倒霉,这些听说都是些旁支什么的,可见这些个人都是被大风挂着的。”

刘班头一边说,一边吃着小菜,还时不时和边上的洪书吏碰个杯,那个潇洒的,让难得来县城准备买笔墨纸张的贾训看着都眼红了,他上辈子劳碌了一生,都没有这么潇洒过,可见他往日的日子有多悲惨,不过这会儿可不是他计较这个的时候,这会儿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个总的来说,似乎还是洪书吏更加可靠些,好歹也曾经是官宦人家的孩子,消息渠道,内情分析等等,都要比一个班头更精通些。果然这洪书吏也没让贾训失望,看着贾训瞪着亮闪闪的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自己,立马就笑着投降了,没好气的说道:

“你啊,怎么就那么喜欢这些个小道消息呢,隔着那么远都喜欢听,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这会儿就开始为以后当京官做准备了?成了,告诉你吧,这事儿说起来也真是玄乎的很。起因是一封不知道什么人递出去的信件。。。”

才说了信件二字,贾训的心就是猛地一揪,随即他整个人似乎都有些发蒙了,明明周边声响不断,却依然能听到自己心跳,有那么一个声音不住的在内心呼喊着,他的信,是他给贾琏的信。。。

是的,就是他给贾琏的信,说起来那贾琏绝对是个行动派,拿到了信,就去找了贾赦,这个时候的贾赦,已经在外头有了昏庸好色的名头,可是只要是个精明人其实不难发现,这名声传的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出处,你说人家昏庸?是,一个空头子爵位,没有实职,也不是什么文举,武举出身,没有正紧的职业是不假,可是这也不能就说人家昏庸吧,你看到他干什么事儿昏庸了?实际上是人家什么事儿都没办,连家族出面和人交际,那也是贾政,和贾赦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这样一个除了出去买点古董,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宅男,能昏庸到什么地方去?所以啊,这名头实在是有些虚的荒。

至于好色,好吧,这一点还算是靠谱,这大房别的不多,小妾,姨娘,通房确实多的很,可是你在算算这些人的来历,你就会发现,这里头大半都是人家老娘给的,他自己挑的也多半都是送上门的丫头,你说这好色,好像也没有好色到外头去吧,这在自己家里,一个宅男,和姨娘通房玩点暧昧游戏,这个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作为一个一品的将军,即使是虚爵,那按照律法,能样的姨娘就能有四个,就贾赦这样的,不过是将所有的职位都填满了而已,既没有在外头包养戏子,迷恋粉头,也没有强抢民女,偷人调戏,真心说不到人神公厌的地步,这要是也能坏了名头,成为好色之徒,那朝廷泰半的官估计都逃不过这么一个罪名。

所以说这昏庸也好,好色也罢,也就是些无知小民,或者是不知道情况的陌生人才相信的,若是对贾家知道甚祥的人家,倒是大半都只是摇着头,叹一句可惜,就在没有别的话可讲了。

缘由很简单,这个家用一个孝字,已经把这么一个大男人给裹挟了,看看这住在正堂,浑然就是当家人,霸占了整个荣国府资源的二老爷,和那个当家理事,明明是从六品小官之妻的二太太,顶着公侯府邸当家太太在外头招摇的样子,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也就是这些人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实际上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比如这贾政十几年没法子升官,能力不强是一个问题,可是这资历总是够的,可为什么还是不能往上升升?因为人品有瑕疵啊,这将自己当家大哥,挤到了马棚边上,自己盯着荣国府的名头在外头行走,很让人鄙视的好不,这是鸠占鹊巢就权当自己是鹊的不知羞耻呢。有几个能看的惯?

还自封老爷,太太,把名正言顺的当家一家子,却变成了大老爷,大太太,这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了所有人,他们这是谋嫡夺爵好不,都做到这一步了,人家还能对这样的人品有期待?别把人当傻子,更不用说人总是同情弱者的,而这个家里,很明显这大房就是弱者。还是个孝顺的已经让人感慨迂腐的弱者,即使因为身份不便,又估计王家人脉,不好直言,可也能变相的给看不顺眼的二房下绊子不是。

这里头的钩钩绕绕,贾训自己并不是太清楚,即使他后来出府之后,学了很多东西,也只是知道这二房当家于理不合,让人鄙视,却不知道这些引起的连贯反应,就像是这贾家的太太们总是不出门做客,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事实上却很不对,联络有亲的人家在贾家有事儿的时候都有上门,可是为什么从不请贾家的人过去?还有为什么人家来总是妇人,从没有别家的小姑娘来做客?这都是问题。

别人不请贾家的当家太太,是因为这当家太太名不正言不顺,身份不够,不带着小姑娘来贾家,是因为贾家有一个老大年纪还住在内宅的贾宝玉,人家生怕毁了自家孩子的名声。等等等等,这样的事儿太多太多,一时半刻都说不完呢。

先回过来,我们说贾赦,贾赦其实不像是传言中那样的没用,他只是被一个孝字给束缚了,又有心结,母爱就是他的心结,一心想要自家老娘对自己好些,最起码不比老二差,为了这个,他付出了太多的感情和利益,却总是失望,这才是他后来越来越昏庸和低沉的缘由。

即使再无能,即使再自欺欺人,当活生生的证据放到了他的面前,撕开所有的伪装,让他直面自己妻儿惨死的真相的时候,就是个木头也会发火,贾赦就是这样,他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当初祖母留下的,如今已经在外头庄子上养老的一群人,开始按照这上头说的调查起来。

这世上从没有什么事儿是能瞒的天衣无缝的,只要人做过,就总是有痕迹留下,更不用说还有这些明确下手的人的人名了,所以即使这些重新启用的人一个个早就离开了府里,人脉什么的已经不比当年,可是真查起来还是很快的,没有多久,大概也就是四五天的功夫,有一些原本被掩埋的痕迹就开始浮现了端倪。

第70章

贾训给的消息实在是太精确,也太直接了,直接的让人无法直视,在寻到了几个关键的人物之后,就是傻子这会儿也能明白这信上内容的正确性,如此一来这贾赦父子立马就陷入了锥心之苦,一个是对母亲,弟弟,弟妹如此狠毒的不寒而栗,无尽怨恨,一个是在这上头又加了一条,对新婚妻子的矛盾复杂,不知如何对待。

当朝以孝立国,贾赦不可能去状告老母,而家族荣誉又让他不能直接把弟弟,弟妹也一并告上朝堂,如此一来贾赦能怎么办?他很无奈心痛,这样的憋屈之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收集证据,好歹要让自己当个明白鬼,再一个就是开始收拾自家的那些下人们,上头的主子,碍着血缘我不能动,还不能动你们?

贾赦一动手,王夫人先恼了,你什么意思?还让不让人愉快的贪污了?立马上告到了史老太太哪儿,然后呢,就是史老太太把贾赦叫过去打骂一通,表示一下存在感。

这不动还好,一动贾赦也火了,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难不成自己真的是捡来的?立马他也反击了,让身边的人将自己收集到的证据什么的,开始往外头传,不能上告,我诉委屈总可以吧,让人尽皆知总可以吧,你们自己都不要脸了,还一门心思扒拉下我的脸为乐,那我也不给你们脸,除了不去告状,什么都让人说出去,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

这消息一传出去,果然立马京城八卦圈风向直接转弯,史老太太成了京城最著名的狠毒婆婆,偏心老娘的代表,王夫人则是成了蛇蝎夫人的第一把交椅霸占者,就是贾赦,也立马名声尽毁,成了外憨内奸的伪君子人物,这名声一出来,整个贾家差点就乱套了,外头人不知道别的,就知道这太医差点就没有常驻贾家!你说那个能是什么情况?

最要紧的是连刚去了江南的林如海都收到了消息,对着贾敏态度都差了好些,一门心思怀疑有这样的娘,这样的嫂子,这女人是不是也有点问题?不然为什么林家愣是这么多年没有个孩子?

贾敏差点哭死,当然她是不相信这些谣言了,可问题是她不信也没法子让别人跟着她转不是,更不用说这里头好些事儿说的那是有鼻子有眼,连着什么人证物证都齐全了,更不用说如今贾政就住在上房这是铁一样的事实。

所以呢,三言五语之后,贾赦突然就成了小葱拌豆腐了,那个一清二白的,让人可怜的紧,直说这人孝顺到这样的程度,这才是真君子,真好人,老实头啊。这样的人往日居然有这样不好的名声,那是怎么回事儿?不用说必定是二房干的,这是为了自己霸占正房,□□做的舆论准备,就是贾琏娶了王家的闺女,也变成了这事儿是王家为了进一步掌控贾家,想把贾家直接变成王家的一个步骤。

这说的王熙凤都傻眼了,这会儿她还是新媳妇呢,啥事儿都没干啊,怎么就突然成了图谋不轨的人了?她那个冤的,欲哭无泪有没有?她能怎么办?抱怨姑妈?人家直说这是污蔑,可是这是真是假,王熙凤是真不敢确定,就连她自己,在听到这些所谓的证据,看到这贾家的内部情况后,也开始起了疑心了,还能信得过那个姑妈?甚至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娘家其实也是受害人?是姑妈自己算计了,将娘家也拖下水的?

反正这以后王熙凤跟王夫人那是别想一条心了,人王熙凤因为疑心,就是想要哭诉委屈,也直接回娘家,无视了边上正准备和她亲香的好姑妈。甚至别说是王熙凤了,就是整个王家,这会儿也对着王夫人无限的怨念,没别的,就因为王夫人,整个王家的名声都臭了,以后谁家还敢娶王家的闺女?手这么狠,心这么毒,谋财害命,杀人夺爵,这事儿都能做的这么利索,谁知道是不是家学渊源?为了这个,好几个王家的媳妇都哭到祠堂去了,你说说那时候王子腾是个什么表情?真是没法子说了。

还有史家,连出门都省了,一个个关上门都不敢走亲戚,生怕被人问到有关于贾家的事儿,谁让史老太太人家是史家的姑奶奶呢,这名声臭成这样,心狠到儿媳妇,大孙子都能下得去手,你说这史家闺女还有人问?可史家能怎么办?他们比王子腾还不如,谁让他们都是晚辈呢,这史老太太可是他们的姑妈,他们能怎么办?孝字是栽不到他们头上,可大家都姓史,还是血脉至亲,就足够让他们说什么都洗不干净了。为了这个,史家几个老爷差点自己打起来,就为了是不是和贾家那老姑太太断了亲的事儿。这事儿乱的,连往日最喜欢的打仗游戏,一个个都不喜欢了,只想着怎么夺羞呢,最后大家商量好了,没说的,一家子准备搬家吧,到边疆去,反正都是武将世家,去守卫边疆总是可以的,理由也说的过去,等老姑太太死了再回来,到时候说不得这风头就过去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几家人里唯一清白的水嫩嫩的贾赦,三个史老爷又牙疼了,好歹是表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太不讲义气了,怎么也要让你难受难受,于是另一个谣传又出来了,说是贾赦很有可能是捡来的,不然怎么就不受亲妈喜欢呢?虽然这个谣言实在是没有跟脚,这捡来的能继承爵位?贾家族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不成?可是人史家目的也简单,那就是捅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让你嘴贱。

风吹的这么高,弄到这样的人尽皆知,你说就是贾赦一个人干的?怎么可能,就他那样一个老宅男能有这个水准说出去也没人信不是。这里头插手的人其实真心不少,有贾赦前头先夫人的娘家张家,那死的是他家的闺女,是他家的大外孙子,当初就因为这个能打上门,如今眼见着这没出息的女婿自己也出手了,他们能不跟着踩一脚?就算是明知道这事儿让人偿命什么的几乎不可能,可是让贾家那两个凶手受受罪那也是很能让他们出一口气的。

再有原本就对着贾家没什么好感的一些人家能不出手?这人家都内乱了,这个时候不吹吹风,他们又不是傻子!赶紧的,大家都来,我们是正义的小伙伴,就算是因为皇帝看在贾家那上头几个死了的老国公份上,不一定会处理这乱七八糟的内宅勾当,好歹也让这贾家再多乱上几分,让他们也看看戏,出出气不是。贾代善啊贾代善,看看你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样的媳妇,有了这样的儿媳,真是因果循环啊,让你以前抢我们的圣宠。

还有一些自以为自己最正义的官员们,不对,应该说只要不涉及自己,基本上谁都喜欢当个公正的角色是吧,所以即使存着小心,不想涉及到这几个大世家的王八拳里头参合,跟在边上吹吹鼓,敲敲锣,嘴巴上当一回好人还是可以的,一并歪楼,开始同情贾赦,也就是他们,把贾赦那么一个宅男愣是说成了孝顺的比卧冰求鲤的家伙还要高上,比割肉喂赢的还要慈悲,比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还要隐忍,咳咳咳,这个最后一个说的有些过了,说的好像这如今的局面是人家谋算的一样,这怎么可能,这么好的贾赦同学,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儿?没看见人家至今还住在马棚边上嘛。

不管是谁插手了,反正这事儿弄得那几乎是人尽皆知了,而这样一来的后果就是,王家也好,史家也罢,想要直接对着贾赦去就不成了,那样打击报复的太明显,这不是自己找事儿嘛,自然是只能用迂回的法子,给贾赦一点颜色看看,比如将贾赦那边的人搞下来几个,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什么的。

这一下可好,又掀起事儿了,贾赦是没什么能力的,可是人还有张家呢,能眼睁睁看着王家搞东搞西?立马也回手了,这一来打的越发热闹了,今天你参我,明天你黑他,乱的越发不成个样子。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喽,就有了贾训知道的这身边某个官员下马的事儿了。

洪书吏知道的只是些表面上的事儿,知道京城的传闻,知道这是好几伙人乱干仗的结果,说的哟写不清不楚的,可是贾训却听出了这里头的其他内容,特别是这贾家的事儿,一听就知道这大概是怎么起来的了,这脸色立马就有些不对劲。

他是真的没想到啊,这事儿居然会弄成这样,原本他想着,就他给的那些消息,贾赦只要不笨,拿着这个直接请了族长什么的,然后基本上王夫人就只有被关在家庙或者小佛堂这么一个出路了不想居然弄到了外头去,这能说到底不是父子,没法子心连心?

第71章

虽说那样家丑外扬,让整个贾家成为了天大的笑话,让贾训很有些不自在,甚至连他那个父亲,也成为了旁人取消的对象,这让一个当儿子的很是感觉羞耻,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贾训才能在这样偏远的地方得到来自京城的消息,知道他所关注的贾家的一些事儿,这会儿的他已经不再是那贾家的一员,可是当了那么多年荣国府的子弟,他心里总还是想要那个家好的,即使只是不被抄家,依旧逐渐没落,可也总比全族瞬间败落,无数人葬送了性命的强。

“那就是说,好些人家都卷进去了?”

贾训没什么可发问的,因为他心里大致的一盘算,就知道知道个大概,可是这不代表旁人全知道,跟在边上兴哥儿却听得很是起劲,还不住的问问题,

“可不是,那大老爷先头那个死了的太太的娘家,人家那可是文官,听说还有好几个如今也是四品官了,这样的人家知道了自家的姑奶奶是让人害死的,能甘休?就是那个大老爷,知道了自己的媳妇,儿子,居然是让弟媳妇弄死的,能甘心?就是面子上不好出手,谁知道这私底下又是怎么折腾?我听说那贾家最近卖出去了很是不少的下人,就是衙门里也送了好些,大半都是偷盗家中财物的罪名,你还别说啊,这大户人家的下人就是有钱,我听来人说,那好几个管事管家之流的下人家里,足足抄除了一二十万的家业来,你说一个下人,哪里来这样多的财物?还不是贪污偷盗的?”

贾训听着不住的点头,可不是,这贾家就是这么奇怪,下人都比主子有钱,他上一辈子就听说过,抄家的时候,公库里都能跑耗子了,空的让人咋舌,倒是各个主子的私房,一个比一个多,最多的自然就是二太太的,另外就是那些个下人,赖家听说就炒出来二三十万,要不是这好些东西都挂到了那个放出去的赖尚荣的名下,估计都能整出五六十万来。这样的下人确实不是寻常人当的,听说那时候抄出来的东西里,还有好些是林家的,可见这人贪成什么样了。

而兴哥儿听到这个数字则是咋舌的嘴巴都和合不上了,忍不住嘀咕,

“娘啊,这么多?咱家才多少家底?这算起来,还不如人家一个下人仆役家的零头,可如今我家我感觉已经过的挺不错了,难不成那些下人都是穿金戴银的?这日子都怎么过的?“

不怪人兴哥儿想不通了,就是刘班头都有些想不通,他几辈子人都在衙门干事儿,不知道来钱的路子有多少,到了如今,也不过是挣了一二千两的家业,可人家一个小管事居然都比他多,这怎么想怎么让人憋屈。忍不住插嘴说道:

“想想用这些人的是哪个?还不是那个二太太,由此可见,这女人心思毒到了什么程度了,毕竟这家业名义上总是人家大房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掌控全府,为了将这些家业都偷盗到自己的私房里,都能沦落到和下人联手贪墨的地步了,这样的败家娘们,谁家娶了都要倒大霉。”

“可不是这样吗,你们说,她这么一个内宅妇人,能毁了当家老爷的名声,能给家中的长嫂,侄儿下毒手,靠的是什么?还不是这些能内外走动的下人?不然这□□哪儿来?这传言怎么散播?更要紧的是,这一次因为这些个下人好些进了衙门,居然还查出来了好些别的罪名,像是撕撸官司什么的。”

洪书吏越说越是起劲,谁让这个倒霉的是王夫人呢,那可是王家的闺女,那可是他家仇人,他能不起劲帮着宣传宣传?像是他这样的人,只怕只有多的,没有少的。

“咦,还有这事儿?”

八卦越说越热闹,刘班头连喝酒都没兴趣了,侧着身子,鼓励着洪书吏继续说下去。

“那些个被关起来的下人进去头一天,居然就有人中了毒,你说说,这算什么事儿?若是往日,这死了就死了,只怕也没什么人在意,牢里死人太正常了,可是这不是好多人都盯着呢吗,所以第一时间就让人给捅出来了,这可好,立马就抓住了凶手,一问居然是那个王氏买通了人,要杀人灭口,这可好,灭口没成,倒是那些个下人知道了这王夫人的手段,一个个吓着了,生怕自己也一样被灭了,连忙往外说一些个隐秘,比如那王夫人拿着府里的帖子替人打官司收好处什么的,甚至还有放贷的事儿,一股脑全出来了,这会儿只怕那王家的名声臭的都能迎风飘三里去。”

贾训听到这里,整个人都有些愣神,他很清楚,这贾家干这个事儿确实是有的,只是抄家的时候,罪名都在王熙凤头上,而包揽诉讼的罪名则是贾赦的,因为用的帖子都是荣国府的名头,自然这罪名就该是家主的,而如今因为几个下人,明确的说出了这干事儿的人是王夫人,而且还是擅自做主用公中的帖子,那么按照他所知道的律法,贾赦最多就是个管家不利的罪名,而实际操作人王夫人则要加上一个擅自动用官员名帖的罪名了,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了。

“这么说,这王夫人只怕罪名不少了,那捅出来之后,又是怎么个结果?”

贾训很想知道,有了这么多的罪名,王家还保不保这个外嫁的姑奶奶,贾家抄家时候的罪名是不是就此能消失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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