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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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谁还敢找段云岫的麻烦,那是对萧大夫的不尊重!

只不过,秦六儿得知后,伤心地哭了一天。

段云岫素来讨厌扭捏作态的男人,这些天自然不会主动去亲近别人,和别人交为朋友。所以这些天段云岫几乎独来独往,上山练剑,强身练体。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挂上了“萧大夫夫郎”这样令无数少年芳心碎落的名号。

当然段云岫这么不合群的表现,在他人眼里就是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喜欢自己站在大太阳底下罚站亦或者喜欢拿个树枝缓缓地比划,嘴里还叨念着一些奇怪的话语,而且每次都搞得满身脏乱湿透才回家。

与此同时,有不少男子特地找到了萧大夫,希望萧大夫管好自己的夫郎,别让他每天早上穿着轻便的衣服袒、胸、露、乳地诱惑他们的妻主!

萧子妍只能无奈笑笑,说他并不是有意的。

因为曾经萧子妍也跟段云岫沟通了一遍衣着问题,里三层外三层给他裹好,嘱咐他不能露脚不能露胳膊更不能露、胸,最好连脖子也别露。但大热天的,段云岫怎么能受得了。所以每次练好剑,又将萧子妍的耳旁风丢到了一旁。

不就是穿的少,被人奇怪的看着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倒是有一日,段云岫得知萧子妍在药汤里增加治疗癔症的药材,不由气冲冲地申辩自己没有这方面疾病!若是真吃坏脑子怎么办!

一般得癔症的人都认为自己没得病。萧子妍怎会不知,但段云岫态度坚决,如今精神样貌的确好了不少,不由将药材扯了。

只不过,那萧子妍买来的夫郎是个傻子疯子的消息不禁流走…

最近萧子妍不敢见段云岫,因为自从认下了段云岫是自己人后,她时常忐忑地害怕着他再次对她怒目相视。今日,她又一如往常地躲在竹林里偷偷看他握着一根竹子缓慢地摆着姿势。别人说他在发疯,她知道,他在练武…

一个弱冠的少年竟然练武,这多么诡异和不可思议?!但偏偏,在段云岫这样柔弱的一碰即碎的少年身上,这个原本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却偏偏信了。

他练武的时候,整个人和往日完全不一样,眉宇顾盼之间,清冷之色犀利如剑,淡紫的衣袂在竹林间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宛如林中跳舞的仙子般,惹人夺目。竹子所挽起之处,掀起一阵微风。最后一下,他对着身前的竹子狠狠一批。“咔嚓”一声。

一套剑法施展完后,段云岫握着手里折成两节的竹节,而对面的竹子只是被轻轻削开了一个口子,他眉头微皱,清俊的脸上显示着明显的不满,有些厌弃地将手中的竹节丢到了地上。

这套基础剑法他已经练了整整一周,但施展出来的气势连寻常百分之一都不如。往日,这一批下去,眼前的竹子至少被横批成两半,如今竟然只是划开一个小伤口!

主要还是内力深浅的问题,练习了一周,内力竟然丝毫不涨。空有招式架势,却没有真正的力量啊…哎…

萧子妍悄悄的望着他,对于他能用着竹节劈开竹子一个口子震惊不已。她原以为他是柔弱少年,但此时,她知道他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毕竟男子又识字又学武实在是太奇怪了!整个林州,不不,整个南宁国都难找到一个!以他的相貌以及那双养尊处优的手,恐怕,是位世家公子。

等等?练武的话,手怎么会那么光滑细腻,丝毫没有薄茧?

萧子妍惊异不定时,少年修长的身子轻靠在竹边,他的头微微扬高,打开竹筒狂饮起水来。水顺着他优美的下巴滴落,随着他喉头上下的滚动,水珠顺势润滑过他诱人的喉结,一路侵袭到白皙锁骨处,沾湿了他的前襟。

萧子妍细细地打量着正擦汗休息的少年,他的脸色因出汗一阵红润,霞光吻上他的秀发跟脸庞,闪烁着晶莹的水光,大汗淋漓使得他浑身湿透,那湿透的薄薄衣衫简直毫无遮挡用处,反而半隐半透下显得更为诱人。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有些痴迷的望了段云岫半响,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他练武和豪饮,衣衫竟然湿成这样!每日都这样汗水濡湿下回家,难怪那些村民们都一副想吃掉他的模样,甚至有人还曾主动提起要买他当夫郎的事。真是诱人犯罪啊!

萧子妍复而才回过神来,却又想到那夜阴差阳错的桃、色之事,不由自主的脸红到了脖子根。

一瞬间,她不想让他天天出门,想将他关在房里好好保护着。但她心里明确的知道,眼前的少年并不待见自己,否则最近几日,也不会完全不理自己。

萧子妍不知,对方所谓的不理,是不想打扰她的忙碌。段云岫认为自己已经太麻烦萧子妍了,所以不想再麻烦她了。

休息完,衣服差不多干透后,段云岫准备回家。此时的他若是知道萧子妍偷看了他整整一个下午,一定又惊又吓。

惊的是萧子妍竟然偷看自己,他以为萧子妍厌烦看到自己。只不过处于礼貌才没有赶走吃白食的自己。所以最近他满脑子都想着尽快将体力练上,以后好做些苦力的工作早日将药费还清。

吓的是自己的警戒心竟然如此之差,方圆百里偷窥的人都觉察不出。

萧子妍望着段云岫远去的背影,身姿修长,步伐沉稳,跟前几日那不能下地的苍白虚弱的模样简直千差万别。他手里把玩着折下的竹子,带着一种少年轻狂之气,仿佛他本就是如此。明明才十六岁,但他的身上,却令她感觉一种仿佛经历无数磨难般的坚毅和一股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老成。

段云岫在回屋的路上,不少人和他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甚至有些人脱口而出:“段夫郎。”他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耐烦,以为那些女子又有事没事来调戏自己了。毕竟是萧子妍认识的熟人,又是女子,段云岫不敢动粗,所以每次都让人家嘴上沾沾他便宜,最多飞飞冷眼。

前些天起,听人说着“段夫郎”,他以为是这个国家称呼男子的普通称呼,一瞬间没联想到他人嘴上挂着的“段夫郎”是指“萧大夫的夫郎”。

而且最近怎么围着他偷笑的人比往日更多了呢!还有人对他说“恭喜恭喜”,恭谁的喜!没看见他正为自己柔弱的身子苦恼着么!

这时,段云岫瞧见隔壁家的秦六儿回家了,他发觉最近对方对他越来越冷淡,有时候望着他一脸不喜之色,然而心中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恼了秦六儿。明明刚认识时是个可爱的小弟弟啊,究竟被谁欺负了?

如今见他眼眶红红的,他开口想关心一下。但他不敢直呼秦六儿的小名,便道:“秦夫郎,我有何能帮你的?”

一声“秦夫郎”,使得秦六儿完全没回过神来。待到段云岫走近他身边,目光诡异地望着他,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道的“秦夫郎”竟是自己!

他一个未出嫁的少年何时成了他人的夫郎!这简直是大大的嘲讽和诋毁!

秦六儿又气又怒,他眼里红红的挂满了泪珠,模样委屈极了:“你这个混蛋!得到了萧大夫的喜爱便来我这显摆!明明知道我没出嫁!还侮辱我!你太过分了!”说着,泪奔回家。

段云岫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招惹了秦六儿。难道称呼不对?

等等?他得到萧大夫的喜爱?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得到萧子妍的喜爱,怎么可能…

对方连见都不想见他呢…

一路跟踪的萧子妍心惊胆战着,见段云岫的脸色越来越青,隐隐有发怒的倾向,心里哀嚎地叫了一声。

段云岫回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照了一下镜子,这么一照镜子,镜子里浮现的那双柔媚得有些过分的漂亮眼眸以及过分妖柔、媚、色撩人的脸蛋,这一切的一切让段云岫倍觉不爽。

每次照镜子都是一包子气!他恨不得将镜子砸了!

其实,段云岫以前与这张脸都五六分像,多几分阳刚之气,虽然不是绝美,却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所以他从未关心过外貌的问题,毕竟自己武功过硬,谁敢惹他,他必定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他往常一副清冷气质,他人更是不敢靠近,惹这位冰山又强大的少侠呢…

如今却不行了,这张过分阴柔漂亮无比的脸蛋总让段云岫一阵嫌弃,那些女子看他的样子就像是想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而如今自己弱不禁风,当真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目前还没碰到直接动、粗的女子,若以后真有武功高强的女子直接用强…他一想到当初萧子妍轻松将他抱起并轻松制住他,他便觉得这是超级大的耻辱!

这位少侠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早被人吃抹干净,心里十分乐观地将那些不美好的耻辱记忆全部干干净净地抹杀了。

让他窝进女人的怀里腻歪着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这般想着,段云岫忍不住拿出小刀在脸上划了两道血痕来显示自己的侠士之道。他越看越满意,忍不住偷着乐。

他长丑了,看谁敢再对他乱动心思!

对,他一定要多划几下,让那些色迷迷的女子看到了恶心地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这样想着,段云岫乐呵呵地对着镜子笑了起来,那是醒来后难得久违的发自内心的舒心的笑容。

但那张血淋淋却对着镜子傻笑的脸蛋让跟踪他回家的萧子妍吓傻了,这样反差的对比使得段云岫的笑容更为的诡异和阴森。萧子妍强忍着恐慌和一阵鸡皮疙瘩,连忙按住乱动的他、给他敷药,好生劝他别寻死觅活,世界多么多么美好等等等…

她心中各种后悔不该说出“他是她夫郎”这样荒唐的话,害他竟然激烈地做出毁容这种傻事进行反抗!

萧子妍紧张地为段云岫敷药去刀疤以求恢复他曾经漂亮的脸蛋,段云岫却故意要多刻刀疤,自然不愿配合治疗。

萧子妍以为他被伤得极深,软声哄着求他不要轻贱自己的身子。然他仍不肯妥协,言辞激烈地要继续。这般不听话,萧子妍连忙定住段云岫的身形给他上药,却不知这个举动又挑起了段云岫隐忍的怒火。

于是两人因为这个问题鸡同鸭讲争执数次,大吵大闹闹得整个村子皆知!村里立刻流传出萧大夫的疯子夫郎不满婚事要自尽的小道消息…

☆、死都不嫁

由于上药的过程,段云岫一直被定住,所以怒气腾腾下,对萧子妍各种冷言冷语,又各种表明自己划伤自己与她无关。

但萧子妍却心碎地认为段云岫那句“与她无关”正是强烈拒绝着她的关心,又是难过又是叹气,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认真地给他敷着药。

由于脸上划开血痕后立刻敷药,第二天就结了疤,第三天就全好了,脸上的疤痕消失的无影无踪,皮肤恢复了往日的白玉光滑。这导致段云岫照着镜子时各种低落,望着萧子妍的目光各种哀怨和愤愤不平。在萧子妍收掉一切尖锐物品后,他甚至别扭地不愿理睬萧子妍的示好。

之后两人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冷战了…冷战的原因或许是因为原本就早出晚归的萧子妍,更加得不见了踪影!两人每天面都见不上一次,别提互诉心中的委屈了。

直到一日,段云岫听到外面风言风语说自己是“萧大夫的疯子夫郎”,他还不当一回事。但当有人在萧子妍的窗户上贴着喜字,房梁上挂着红条,甚至有人送来喜服对他恭喜时,段云岫大惊失色,才发觉外面的传言竟然成了真!

而他过几日竟然要嫁给一名女子!

这是何等的侮辱!

原来曾经受过萧子妍恩惠的村里人觉得萧大夫日益奔波筹钱不能早日娶夫郎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暗中自作主张为其准备起了成亲事宜,准备给脾气好、心眼好、人好的萧大夫一个大大的惊喜!

段云岫以为这一切是萧子妍暗中嘱咐的,因为自己还不起钱所以只能以身相许,气得炸毛,那铁青脸的模样活似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他将那些喧闹贴着喜字装扮新房的男男女女一窝蜂地赶了出去。

“让我嫁给一个女人,不如让我去死!”段云岫拿起扫把捍卫着自己的尊严。

被赶出的村民见段云岫一脸铁青,挥舞着扫把赶人时一副悍夫的模样,吓得一溜烟地散了,心里替萧子妍不值,怎么要娶的夫郎又傻又疯还是个十足的悍夫!除了那张脸,完全是毫无优点!

段云岫将窗上的喜字,房梁上挂的红条全部撕掉,气冲冲地关门,阴沉着脸色等萧子妍回家,决定跟她好好地说清楚,杜绝这种荒唐的事。

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一个女人!

原本段云岫以为萧子妍是回来的太晚,他没有察觉。谁知,他熬夜等她,却发现,她真的未归。他不由气得咬牙,觉得萧子妍莫名其妙,却不知自己此时的情绪才是真正的莫名其妙。

这时,那名叫六儿的少年端着药进了屋。熬夜一晚的段云岫看了一眼药,厌弃地不想去喝,反而恶狠狠问:“萧大夫呢?”

自从萧子妍宣告了“段公子是我未过门的夫郎”,之后又被段云岫刺激了一声“秦夫郎”,秦六儿就在家大哭了一场。他天天窝在家里,眼睛红红的,就等着萧子妍来安慰自己,谁知萧子妍根本对他不理不睬。他心闷下,就各种观察着隔壁家的动态,一有风吹草动就偷偷看之,自然将两人冷战的事瞧得一清二楚。

今日一大早,他见萧子妍忽然来找他,以为她终于想到了自己,然而却是关于段云岫的。

萧子妍最近事忙,每日都忙到深夜,昨日正在给一位富商夫人治病,所以留宿在富商家中观察病情。今日一早她急急赶回,那时天蒙蒙亮,她立刻嘱咐秦六儿帮忙照顾下段云岫,帮他熬下药,随后又急急忙忙骑着毛驴出了村。

秦六儿板着脸道:“萧大夫正在就诊。你找她什么事?”

如今正是九月寒秋,段云岫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绛紫的外袍,正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秦六儿吃味地想,村子里的人哪个比的上这身穿着,全是粗布麻衣方便劳作的,但这位段公子,外袍的质地柔滑,绣工精致,可见用的是上等的锦缎织就的,少说一件就要几两银子。这几两银子可谓是他们一个月的收入。而他一连有三件!

这么漂亮的衣服,他当时见着萧子妍买回时,羡慕嫉妒极了,但段云岫偏偏不珍惜,竟喜欢天天上山,弄得满身污泥,还喜欢将衣服划得满是伤口,简直糟蹋了萧大夫的心血!

还有前几日,萧大夫见他脸颊受伤时,各种温柔对待,关切地为他上药,他却对萧大夫各种冷言冷语,简直就是恩将仇报!

“不喝,脸上的伤都好了,还喝药做什么。”段云岫冷哼一声,口气不善道,“我找她自然是关于她在外乱说的事。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是她的夫郎,怎么可能嫁给她!她竟然撒这种谎并暗中筹谋了那么多事,用所谓的报恩来逼婚!真是高明的做法!”

对于要嫁给女人这种莫名其妙的荒唐事,段云岫只觉得自尊心再次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现在我懂了…为何对于我容貌受伤,她如此紧张。”段云岫嘲讽道,“她所希望的报恩就是以身相许!之所以会救我恐怕也是看中了这个漂亮的身体吧!别侮辱人了!”

一想到萧大夫在他吃穿方面从来不委屈他,段云岫却从没有说声谢谢,也从来没有主动打扫房间洗碗洗衣,所有的家务活全是萧大夫每日一大早忙碌所为,他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如今竟然还口出恶言,将所有的罪过都怪在萧大夫的身上,秦六儿心口憋着的一口怨气忍不住窜了上来。再想到萧大夫为了他一掷千金,百般照顾,他的火气蹭蹭地冒了上来。

他将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咄咄逼人道:“萧大夫那么好!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对她冷言冷语,各种谩骂!你究竟有没有心!萧大夫对你可真是虔心,从留香阁将你赎回,花了足足千金。为此,她将自己后山种的珍贵草药全部贱卖,但钱仍凑不到。她到处借钱欠了一屁股债,目前只能每日早出晚归将欠款还上。她每日只吃一个窝窝头,整个人瘦如木柴,却还日日亲自为你窝在那油烟味极重的灶房里,亲自为你煎熬每一顿名贵的药汤补药。每日早上你喝的那些粥类,也是萧大夫每日一大早用心熬制的。”

他咬牙继续道:“她就算再忙再累,每次中午和晚上也会回来一趟,给你准备有营养的饭菜。唯恐少了一顿,使得你的营养不够全面,使得你的身子不能尽快康复…若是菜冷了,还嘱咐我帮忙给你热菜…你受伤时,她对你千哄万哄费尽心思照顾你,但她每次回家累得话都说不上一句倒头就睡时,你可有关心她一次?你可有看见她的黑眼圈?!你可知道她前些日子染了风寒?!”

越这么说,秦六儿心中越为萧子妍不值,为何要娶一个脑袋有问题的小倌,为何要对他百般的好!除了相貌,他哪里比不上段云岫?!他认识萧子妍足足五年,但段云岫呢?他们不过半个月啊!萧大夫不应该是那么肤浅的人!

段云岫听着发怔,满身的怨气全部消散。他只以为萧子妍日日早出晚归,不怎么见他,不怎么和他说话,却不知萧子妍每日竟然如此忙碌,晚上窝进被窝就睡,不是不愿与他说话,而是太累根本说不出话。他每日只顾着习武强身,对于每次练完武屋里的热菜热饭总是习以为常,却不知这一切都是那个人费尽心思做的。她会感染风寒,恐怕也是因为将床让给了他,自己睡在地上导致寒气入体的吧…

她是真心待他,甚至默默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欠她的何止十两药费,千两,不,比千两更甚…她为何都不说呢!

段云岫呐呐道:“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她不该对我做那么多…这一切我何德何能接受啊…”继而,他苦笑,“日后,我必做牛做马以报恩,但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她的…”

“做牛做马?哼!你会什么?!除了日日发疯发傻弄出一堆烂摊子让萧大夫操劳外,你还做了什么?!萧大夫白天要去城里就诊,晚上又要照顾你,心力交瘁,最近瘦了很多。你不会做饭,又不会缝制衣服贴补家用,日日不做事,扫地洗衣洗碗的家务活你何时做过?!你只在家里吃软饭!你说报恩?你拿什么来报!恐怕狐媚之术最拿手吧!天天在外走来走去露胳膊露腿满身湿汗的招蜂惹蝶。真不知道萧大夫为何看上了你!”

“我…”段云岫脸色苍白。难道真的必须以身相许才能报恩?

“你什么你!嫁给萧大夫真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往日在萧子妍面前温婉的形象尽失,秦六儿低着头,高高地俯视着段云岫,一脸鄙夷道:“不过是个风尘之子罢了,还蹬鼻子上来自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他拂袖气呼呼地离开前,再次怒瞪了段云岫一眼,那目光恨不得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上堕落的看漫画…然后翻某个漫画时超喜欢画风和里面的男主,觉得和云岫少年好像啊,于是PS了三个关于本文的漫画~今天先放第一个~云岫穿越到来的景象。第二个是来大姨夫,第三个是子妍找他约会时,以后放在相应的章节里~~大家就可以顺势脑补下文里的场景啦!

漫画来源于南遥某BLH日漫,由于太不纯洁就不放名字了>////<~希望大家能上电脑来看看=w=如果大家觉得侵权的话,我就删了…

画风真是太美了┭┮﹏┭┮渣渣作者表示决定点开画画技能树学画画…

☆、烧了厨房

段云岫对于秦六儿的数落和指责并不会有多在意,因为他非女尊国的男人,自然不会什么烧饭做菜,不会刺绣织布等,但自从渐渐摸清楚自己的情况后,他对于自己的处境了解了不少。

即使萧子妍真的是看上了这个漂亮的身子才别用有心救自己,但不可否认,萧子妍就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些天,他时时闹出一些笑话和烂摊子,而这一切都是萧子妍为他摆平的。

她这么操劳,他或许应该为她分担一些。

这时,段云岫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一弯。

对,做饭!

出村进城来回便是一个多时辰,为了他的午膳和晚膳,萧子妍每日来回多赶两次的确太浪费时间了。他应该丰衣足食,自己解决吃饭这个大难题,并且每日早起主动为她准备早膳,每日夜里做好夜宵来报答萧子妍最近的照顾。

这般想着,这位一向贯彻着君子远庖厨、烧菜应该是女人做的少年竟然主动跑到了灶房里,一脸热血地准备烧菜!

烧菜嘛,应该是很简单的吧…就在锅子里炒一炒就行了!

灶房在卧房的隔壁,只有卧房四分之一大,虽小却五脏俱全,左边是灶头,右边是一个木质浴桶,旁边铺满着药草,角落有个米缸。

段云岫环视了灶房一圈,兴冲冲地朝着米缸走去,挽起袖子拿着瓢去米缸舀米,谁知道一打开米缸,才发现里面淅淅沥沥的只有几粒米,他兴奋的神情一滞。

他知道萧子妍拮据,没想到拮据成这样,竟将唯剩的米都给他熬了浓粥。

段云岫心中复杂,目光再次落在灶台上,有一颗大大的冬瓜挺立在那。他嘴角一扬,将冬瓜横放过来,从桌上抽出一把菜刀开切了起来。他信心满满,随意这一刀下去…汗…不但把冬瓜切成了两半还把刀板劈开了一道缝。

咳咳…太激动…不小心用力了…

段云岫小心翼翼地将刀板拼接回去,想着娘亲做饭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将冬瓜切成几瓣。第一次切冬瓜,段云岫完全不知道他此时该取出内心的冬瓜瓤。

将冬瓜切成圆截面后,段云岫望着冬瓜皮有些发愁。他纠结了一番,拿起菜刀开始俏皮。段云岫自认为自己一代剑侠,剑法极佳,刀功不差,这种菜刀绝对绰绰有余!

谁知这菜刀在他手里一点都不听使唤,将冬瓜皮切得坑坑洼洼丑陋不堪不说,还好几下在自己的手指上划了几道血痕。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正色了起来,认认真真地削了半柱香的皮。

好不容易把冬瓜皮切干净,开始切冬瓜了。完工后,段云岫望着一堆薄厚不已、极其没有美感的冬瓜片莫名有种成功感。

将切碎的冬瓜片略微淘洗一下,丢进锅中,段云岫心想着点火容易,立刻拿着火折子丢了进去,见火十分小,他用火钳夹着木柴往灶膛里送。

但那火就是旺不起来,只是跳着淡黄的小火苗,自己却弄了满手的锅灰,狼狈不堪。段云岫怨气下,立即从墙角的柴堆里抱来了一大捆细柴,全部塞了进去,随后对着那微微的火星猛地吹了口气,火顺势燃了起来。由于墙边的柴火浸了水,有些潮湿,放到灶膛里烟雾顺势滚滚冒出,呛得段云岫直流眼泪,赶紧捂住口鼻,闷声咳了几下。

火渐渐旺了起来,段云岫添了一瓢油进锅底,还像模像样地拿着铲子戳了两下冬瓜片,心里偷乐着自己还有点下厨天分。

但冬瓜烧得极慢,耐心不好的段云岫又赶紧添了两把柴火,随后对着灶膛狂吹气,甚至拿起扇子用力狂扇。谁知,一过度,灶膛里的火“呼”的燃起来,浓烟滚滚喷的段云岫满脸油污。而原本舔着锅底的火苗瞬间蹿得极高,熊熊烈焰宛如一头巨兽将整个油锅都吞噬了进去,兹兹地冒着火星。锅里的冬瓜瞬间变成了黑炭。

段云岫立刻慌张起来,起身立即舀了一大勺水,整个朝油锅倒去。谁知这么一浇,火星更起,大有越烧越猛地趋势,那热腾腾的火焰直直地朝他扑去,浓烟滚滚地从灶台处弥漫开来。

段云岫不明所以,整张脸被烟雾熏得油渍满面,衣衫尽脏。他望着那不管外涌刺人眼泪的浓烟,焦急万分下又抬手浇了几勺水。这下火势完全失控了,那油锅上跳动的火星飞跃而出,点燃了地上平铺的药材们。这一燃,整个屋子都点燃了。

段云岫心急如焚,但火柱狂窜,他根本分身乏术去浇水灭火。

滚滚浓烟肆无忌惮地向外冒着,已弥漫了整个灶房,由于灶房旁是秦家,刚被段云岫气着的秦六儿立即发现了不妥。他被浓烟呛得满脸泪花,家里的狼狗突然狂吠起来,以为自家着了火,惊慌失措地跑出了屋。谁知是隔壁萧大夫家出事了!火柱夹杂着浓烟滚滚直窜云霄,他的脸瞬间惨白了。

秦六儿想起段云岫还在卧房,连忙冒着黑烟跌跌撞撞地跑到卧房,担心地大叫:“段公子!着火了!开门!快出来啊!”谁知,段云岫并非在卧房,而是在燃火的灶房里放出了一声轻微的回应。

“你别过来,太危险,快出去!别管我!”

秦六儿还没想明白段云岫为何在灶房时,大火猛地扑了过来,火势很快蔓延到卧房,他吓得惊慌失措地逃离了开。

“段公子,你快出来!别做傻事啊!”他连喊了几声,段云岫就是不出来,而灶房的房木被大火烧得有丝松动的迹象。

萧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围观群众,见火势慢慢铺开,火舌狂飙、风助火威使得冲天大火熊熊燃烧了起来,不明真相的村民们慌张地组织起来,各个提桶端盆取水救火。

此时,萧子妍正就诊归来。由于富豪夫人病情稳定,富豪赏了她不少的赏银,她立刻乐滋滋地买了些肉食准备给段云岫补补身子。如今,她真可谓是左手提只鸡,右手提只鸭,风尘仆仆地坐在她的破毛驴上。

心情十分不错的她一回家,望着自已宅院里上演着众人灭火的情景,一瞬间懵掉了。

秦六儿看见萧子妍回家,扑到她怀里呜哇一声大哭了起来,满是自责道:“萧大夫,六儿错了,六儿不该去刺激段公子,不该骂他是风尘之子,他怒气之下燃火自尽了…”

这一瞬间,那所有的好心情宛如被人泼了一身的冰水,即使面对身前的滚滚热烟,萧子妍仍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里,冷得浑身轻颤着。

她颤着唇反问:“…自尽?”

村民想到了什么,同样自责道:“我们不知道段公子没有答应萧大夫的婚事,所以自作主张地去贴喜字挂红条送喜服,他昨日特别的生气…将我们赶出时,还恼羞成怒地说,让他嫁给萧大夫,不如让他去死…”

段云岫的原话是“让我嫁给一个女人,不如让我去死!”,但这话显然被村民们全部误解了。

反应过来后,脸色白如纸的萧子妍丢掉了手上的鸡鸭,跌跌撞撞地朝着自家燃火的灶头跑去。好几个村民拦着她让她不要冲动,火虽然被慢慢熄灭,但房子被烧,木柴松动,极容易出现坍塌现象。这么冲进去简直是送死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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