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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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那诡异略带讽刺的目光刺得段云岫一阵毛骨悚然,良好的素养、沉静的内心偏偏因为对方鄙夷嘲讽的一笑轰然崩溃,怒气轻松地就被挑了起来,宛如一只炸毛的小猫。

他为何会如此不镇定!

“叶菁…”言月边淡淡说着,边缓缓落座。他素手轻抬,姿势优美地端起桌上的一杯花茶,轻轻地吹开上面漂浮的几瓣玫瑰花瓣,幽幽道,“你为何不去找她?”

一个陌生的名字,在段云岫的心里激不起任何浪花。所以言月想看段云岫瞬间变色的想法十足地落了一空。

“为何要找她?”输人不能输气势!段云岫也幽幽落座,姿态端庄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只不过刚喝了一口,他的脸就抽了抽。

好好的茶,非要放什么玫瑰…

“哦?想不到段公子如此冷漠,竟连自己的老相好都不愿去见了。”是不是老相好,言月还不确定,此时他只是单纯地试探。

如今,见段云岫听之轻轻皱眉,他抿了抿花茶,淡淡地道:“为何不去见,是因为萧大夫吗?因为萧大夫百样好,所以趁机赖着她吗?”他抬起眼眸,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目光冰冷,“做人有些羞耻心好么!你有你的相好,就别死皮赖脸地赖着萧子妍!”

段云岫头也未抬,淡淡反讽:“我死皮赖脸,你又如何?光天化日之下,穿的如此单薄,一脸风、骚,竟做着狐媚子的勾当,果然是勾栏院里出来的,真让段某大开眼界。”

言月被气得脸色又青又白,嘴上不依不饶道:“你不也是。萧大夫人好才救你,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救。只可惜因此赔了自己,要照顾你这个赔本货。浪费一千两银子不说,如今赶都赶不走!怎会有你这种狗皮膏药、不知廉耻之人!”

“我是在报恩…而且有工作贴补家用…”原本的气势汹汹,说到这莫名轻了几分。其实他哪欠一千两啊,烧掉的灶头最后都花了一百五十银重建的,之前给萧子妍惹得一堆麻烦也花去了五十银平复的。饭食、衣服以及这么长时间汤药补身,不知又花去了多少。

不知道上次他采的灵芝最后卖了多少,若是能卖过千两,他也能少点内疚感。否则,把他卖了都还不清他欠萧子妍的。

“报恩?你还欠萧大夫钱?多少钱,我替你还!”

“不用,我自己能还。”他咬着牙道,“至于我的事,不劳言公子费心,想住多久,想呆多久,都是我的事!和言公子——无关!”

“怎么,你想做萧大夫的夫郎?”言月昂起头,居高临下地讥笑道,“没名没分呆在她的身边那么久,她可有说过娶你?你可有羞耻心?!”

“娶”这个词在段云岫眼里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他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嫁给一个女子!但此时他却像是显摆一般,头一抬,回击道:“谁说她未说过。她说了娶我的!就在第一天!”

段云岫原本想表达萧子妍早早就向他求娶,自己在她心里十分重要,可言月似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一般,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笑道:“以萧大夫的性子,若犯了错,她会一力承担,若要娶你也不无可能。只不过是负责任罢了。如今都那么久了,她还未娶你,一直拖着,恐怕心里也不情不愿的,觉得你是个包袱。”

段云岫的心头一跳,嘴硬道:“是我不愿意嫁,谁说我喜欢她了。”

言月一愣,笑开了:“她既然不娶你,你既然不嫁她,为何要赖着萧大夫!为何不找你的叶菁!”他咄咄逼人地靠近,倾身在段云岫耳边低低道,“你究竟何德何能能高攀上萧大夫啊,不就是占着自己样貌好么…说起狐媚之术,谁能比得上你,竟将毫无情、欲之心的萧大夫顺势勾上了床…”

段云岫倒吸一口凉气,不知是言月反反复复提到叶菁这个名字还是那后半句话,他一颗骄傲的心顿时被刺得千疮百孔。他踉跄了数步,有些恍惚。

段云岫!你竟然跟一个小倌为了一个女子而争辩!你疯了吗?

他咬了咬唇,立刻默不作声,为心中莫名浮现的情绪揣测不安着。

“今天是我的生辰,等会还想让萧大夫替我庆生呢。听说这几天,你和萧大夫一直一起回家。今日,你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先回去吧!别扰了我和萧大夫的兴致!”

段云岫僵持地不动,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整个人像个木桩般站着。

“既然你不喜欢萧大夫,为何不让让我?我喜欢萧大夫,很喜欢很喜欢。你和她天天朝夕相对,但我…”言月卸下了刚才的针对,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竟是沧桑和疲惫。他哽咽道:“我…没你那么幸运啊…想求却求不得…”

一时间,段云岫心乱如麻地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门口飘来。

“咦,你们在聊什么呢?”

萧子妍发现自己出门太急,忘了带药箱,急急返回,却见屋里气压极其的冷冽,而段云岫怪怪地低着头。

一直气定神闲,以气势和语言上双重打击段云岫的言月见萧子妍回来了,手微微地一抖。他缓缓地搁下茶杯,脸上忧愁道:“段公子似乎身子不舒服,想先回去。”他趁机将凌乱的发丝和有着细微小褶皱的衣服悄悄地理平,力求在萧子妍面前保持最佳的形象,可萧子妍一进门就没往他身上瞟一眼。

“段公子,哪儿不舒服?”萧子妍忧心靠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抬起段云岫始终低垂的下颚,见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慌张道,“脸怎么那么白?快回去休息。”

“不…”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眼睛瞪着萧子妍,抿了抿嘴道,“等会你出门,我要帮你看医馆。”萧子妍那么笨,万一他一走就被人吃抹干净怎么办!

“你既然不舒服,还看什么医馆!快先回去。”最近生病的人太多了,她可不想段云岫也感染上。那她多心疼啊…

言月幽幽道:“萧大夫,我可以帮你看着医馆。”

“可徐爹爹那里?”

“无碍。”

“麻烦你了,言公子。”

段云岫心中憋着一口气,眼睛直勾勾地看进了萧子妍的眼,言辞激烈道:“你将医馆交给他看?!你怎么能放心!万一他偷偷摸摸拿了什么怎么办!”

“你怎么对言公子那么多偏见。”萧子妍皱眉反驳,“言公子待人挺温和的,而且我们认识一年多了,必然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更何况医馆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她希望段云岫好生休息。

“可!”段云岫还未说什么就被萧子妍幽幽打断:“你今天怎么一直闹别扭,是不是癔症又犯了?”在萧子妍心中,段云岫都是一个很冷淡的人,能挑起他情绪的,似乎只有他两次发病的时候。

她话音刚落,段云岫如同被人浇了一盘冰水般,心凉的彻底。他仰起头,略带好笑地望着萧子妍,漂亮的凤眼微含讽刺:“癔症?在你眼里我就是整天犯病的累赘吗?”袖中的指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脸上一直冷漠的表情也扭曲了起来。

“不、不是的。”萧子妍轻轻道,“我是关心你,所以早些回去休息吧。若是身子不舒服,喝些药,预防下也好。”

身体蓦地变得僵硬,段云岫想要开口,却半天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来。

他淡淡垂下眼,心里头翻江倒海,不知道是因为言月的刺激,还是因为这不断焦躁的心情,他听耳朵旁萧子妍轻轻道:“放心,晚膳前我会回来的。若你有不舒服,我也会陪着你的。”

他依旧是一脸淡漠,语气清冷,额前有几缕碎发微微落下,让人看不清神色:“我明白了,我先回去了。”

段云岫走了十几步路又觉得不甘心,至少他得跟萧子妍说清楚,他根本没有病…

然而站在门口,听着房内萧子妍对着言月的柔声细语,原本想要跨进屋的步伐瞬间僵在了原地,去推房门的手轻颤了一下缩回来,紧紧地握成了拳。

“最近天凉了,外面染病的人极多,言公子应多穿点衣服,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他见房里一直对她温柔的女子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地披在言月的身上,并且和颜悦色地说些什么,只是轻轻酸涩的一笑。

原来…不是只有他…是特殊对待的…

因为在萧子妍眼睛,他只是她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个病人,说起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上过

☆、纠结万分

或许是不想再看见这对男女做些什么亲密的动作,段云岫施展着轻功回了村。到家的时候,已经下了小雨,他的整个墨发湿漉漉地披散而下,将他因这些天萧子妍细心照顾而微微肥润的脸轻轻包裹了住。

屋子里昏暗无比,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段云岫进屋后立即点了一个蜡烛,灯火的照映下,埋在湿润墨发里的脸蛋才清晰地露了出来,眼眉微垂,薄唇清淡,脸上皆是水迹,蜡烛拖长着他摇曳倒映在窗的影子,怎么看怎么寂寞。

曾经他也是一个人呆在房里,却从没有奇怪的感觉。可自从和萧子妍一起回来后,再次孤身一人时,竟是如此的寂静难忍。此时,他全身湿答答的狼狈至极,甚至窒息得全身不由自主地簌簌发冷。

段云岫轻叹口气,运气逼干了衣服,并用毛巾擦了擦了湿润的青丝,随后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但想了想,他又默默做了一顿晚膳,饿着肚子趴在了桌上静静地等着萧子妍。

——晚膳前我会回来的。

万一她回来,发现自己不理她早早睡了,会不会失望呢?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走,一转眼饭菜凉了。心有不甘的段云岫站起身,将菜放进锅子里热了热,自己则焦急地在灶房旁踱着步。

怎么还未回来…?

可能太忙了吧…

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腾了十次,再起身时,已经凌晨了。段云岫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眼皮已经打起了架。他咬了咬唇继续等着。

外面正下着暴雨,可能萧子妍耽搁了。

然而不一会,外面的雨势渐渐变小,最终停了下来。刚才还骗自己萧子妍耽搁的某少年又默默地等了两个时辰。

——今天是我的生辰,等会还想让萧大夫替我庆生呢。

沉静的面容变得不耐,薄唇也被蹂躏出好几个血印。

不一会,外面的鸡鸣了,天渐渐的亮了起来。挂着黑眼圈的少年冷漠地将桌上的菜倒进了垃圾桶里,默默地发了会呆。

——别扰了我和萧大夫的兴致!

哼,果然是和言月卿卿我我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说不定醉死在温柔乡里呢!

早饭变得食不下咽,连秦大娘那边的活都干得力不从心。

秦大娘见段云岫浑浑噩噩的样子,悄悄地询问他要不要京城。他呆了呆点了点头。但他来到医馆时,医馆的大门紧紧地关着,上面挂着“歇业”二字。他问了问附近的人,昨天晚上,萧子妍便和一个少年急急地出门,那时就挂上了“歇业”,今早更是没来过。

他忽然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是干笑了两声,迷迷茫茫地跟着秦大娘回了去,那落寞的模样如同被人抛弃了一般。

不回家,不在医馆,萧子妍又在哪里?!

这么明白的答案,他之前为何非要装得不明白,为何不见真相不死心呢。

——萧大夫人好才救你,换做是任何人都会救。只可惜因此赔了自己,要照顾你这个赔本货。浪费一千两银子不说,如今赶都赶不走!怎会有你这种狗皮膏药、不知廉耻之人!

言月清冷的嗓音老是在他脑中萦回不去。 他想让言月别再说那些话了,可是,他发不出声来。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他都无力反驳…

——以萧大夫的性子,若犯了错,她会一力承担,若要娶你也不无可能。只不过是负责任罢了。如今都那么久了,她还未娶你,一直拖着,恐怕心里也不情不愿的,觉得你是个包袱。

真是个傻瓜,为何还在等她…

他感觉到心脏一阵紧缩,等待的感觉让他觉得几乎无法呼吸。段云岫闷闷地将头埋在被子里,整个人拉耸着神情。然而这样深深一埋,被子里女子的药香味漫入鼻尖,沁入心肺,一种他未有过的心酸感弥漫而开。

——我喜欢萧大夫,很喜欢很喜欢。

喜欢?

一个从未想过的词忽然跳入脑海,将正抱着被子默默哀怨的段云岫深深地吓了一跳。

笑话,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女尊国的女子…

可为何对她那么在意…明明当时想将她从言月身边拽走的,却偏偏言不由衷地离了开,一个人在家即后悔又生着闷气。明明可以将言月的话当做耳旁风,他的话却偏偏一遍一遍在耳边回荡着。

不不不,他对萧子妍只有救命恩人的敬佩和敬重,并无其他。

他不会嫁给萧子妍,所以也不会喜欢萧子妍。

他只是单纯在气萧子妍不守约定,明明说好一起吃晚饭的!他只是单纯在气萧子妍不回家,都整整两天了,医馆也不去,就腻在温柔乡里!言月的魅力有那么大么!?

后来,段云岫抱着满是药香味的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着,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和寒冷,就好像少了那个可以抱的温暖躯体。

忽然,门口传来轻微的动声,段云岫猛然一睁眼,嘴里的“你回来啦”在看见是风猛烈吹门的声音时哑在了口中,轻轻地苦笑了一番。

——她既然不娶你,你既然不嫁她,为何要赖着萧大夫!

段云岫呆滞地啃着早膳的一个包子,默默将萧子妍的屋子整理干净。曾经将屋子打扫得一团乱,如今他扫得一层不染,更是将萧子妍随手丢得书籍分门别类地放好。桌子上的医书有着清秀的字迹,全是萧子妍写给他的贴心注解。他冷着脸将它们擦去,塞进了书柜。

曾经被他折腾的灶头如今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将晒干的药草规整到角落,眼睛瞟向一旁的木柴,那些皆是他砍的,如今堆得如小山这么高。

衣服他洗不干净,而且萧子妍那些内衣,他脸红心跳地也不敢洗。然而,他意外地在打扫房间时,看见萧子妍曾经打的地铺里竟然卷着当时被他蹂躏洗破的衣服。大大的划痕,不明白萧子妍为何未丢未缝,竟然随手塞进了被子里。他拿了起来,这次一针一线地认真缝着,末了,还拉扯了几下试试牢固。

就这样安静地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段云岫默然半晌,又扫了一眼住了一个半月的屋子后默默地在桌上留了一条纸片,随后孤零零地收拾包袱离开了。

这一去就是回家之路。他和萧子妍恐怕没机会再见了…

萧子妍从未想到这几天会如此之忙,一场瘟疫忽然席卷而来。

最初,是莫家村有人感染了风寒,头痛背痛,恶心呕吐,身体莫名发冷,浑身没力气,高烧不退。村里的大夫诊断这跟普通的风寒类似,只开了普通的桂枝汤的方子嘱他们回去煎服。那时,村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种病的可怕性,别人生病了,都友好地前去探望送礼。但很快,病患的情况就和普通的风寒不同了。

一部分病患的脸部开始肿大,整张脸面红耳赤,肿胀到几乎眼睛都难以睁开,长满化脓的浓包。此外额部、面颊、腕、臂、躯干和下肢皆长出红色的斑疹。舌头开始变大苔黄,咽喉发炎疼痛,说话声音变得干哑无力,喘气也有阻塞感。于是家属慌张之下去城里请了大夫。

大夫一看病状,手里拿着方书,来回地翻,心里不断地嘀咕:这是哪门子病啊?这些症状怎么书里面没有记载啊?

书里没有记载,怎么办,那就胡乱试着治治吧!

于是采用了各种办法,什么下法啊,解表啊…

结果病人的症状逐渐恶化不说,不止脸上长起脓包,浑身都长了起来,脓包溃烂,臭不可闻。连请的大夫都出现了类似的症状,甚至出现好几个村民忽然暴毙身亡的事情。

他们很快就清楚,这不是普通的流感,而是一传十,十传百令人恐惧的瘟疫!

五年前,另一个城镇也曾爆发过瘟疫,瘟疫的源头是鼠疫,那时候由于县令监管不力,造成成千上万的人家被感染,出现千里横尸骨,户户有亡人的景象。最后,那个城镇成了一个尸骸遍野的空城。

所以,这次,林州县令一听闻莫家村爆发瘟疫,立即将城附近以及方圆百里的大夫召集起来,被召集的对象正有萧子妍。随后兵分两路,大部分资格老、曾经历上次瘟疫的大夫派去莫家村调查瘟疫源头以及寻找着对付瘟疫的对策。一小部分留守在林州,给城里感染风寒的百姓确诊。而瘟疫的消息全面封锁,以正人心!

萧子妍是被留守在城里的。言月找她时,她刚开好会,因为瘟疫的事情眉头紧皱、魂不附体。而那时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段云岫,饿肚子的情况下就由着言月好心地给她递桂花糕解馋,心中却不断地思索着瘟疫的事宜。

莫家村爆发了瘟疫,宁州城的达官显贵、富豪人家立刻慌了张。莫家村的猪羊牛肉是出了名的好吃,如今那里出了事,这些肉还怎么吃!他们担心之余将还留守在城里的大夫一一叫来,一有点发寒就慌张得不得了,生怕染上瘟疫。急急被请去的正有萧子妍,所以那晚,萧子妍急急地挂了“歇业”的牌子,在大雨倾盆下,跑了好几家人家,可谓是忙得团团转,根本无暇抽身。

但由于之前和段云岫约定过回家吃饭,所以,她特定请言月帮忙寄封信回家,告之段云岫自己有要事缠身,今晚赶不回来了。只不过那封信被言月笑着答应后,随手撕了。

凌晨的时候,县令府里的一位下人病了,症状与莫家村爆发的瘟疫极具相似,高烧不退,浑身长满了脓包,而那位下人前几日正去过莫家村探亲。县令府里人心惶惶。萧子妍赶到的时候,就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一间房内,全身上下布满了脓疱疹。大家都不敢进去,而恶臭门口即闻。

她进屋一探,发现对方的身体已经凉了。

为了防止传染,萧子妍一一给县令府的人把脉确诊,只不过在路过县令的书房时,她恰巧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明早封锁村子,派士兵在百里外监守,必不能让一人逃出,确切防止瘟疫扩散。若有人逃出,杀无赦!”

“那…村子里的大夫…”

“找不出对付瘟疫的药方,那些大夫也无用了。”

原来,大夫们前去莫家村时已经为时已晚,瘟疫开始肆虐,大夫的到来非但没控制,反而在暴雨的侵袭下越演越烈,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一天死上数十人,短短三天死者将近五十人,感染人数更是数百人,甚至有几位大夫都感染上了。

一般的小病小灾人们不会害怕,真正让人害怕的,是大规模流行的瘟疫,而且最令人恐惧的是曾经没有记载、没有对应药方的瘟疫!

瘟疫的源头摸不清楚,病情得不到控制而且传染性很强的危急情况下,县令怕瘟疫蔓延至宁州城,造成人心惶惶和更大的灾难,所以宁愿舍弃掉这个破烂的村子,打算全面封锁和监控。而萧子妍所在的村子离莫家村只有百步之远,两村子的人来往密切,也成了被封锁监控的行列。

萧子妍心中一紧,趁着县令向下属吩咐具体封村事宜时慌不择路地朝村子跑去。

回村的时候,天已经微亮了。当萧子妍推开房门时,屋里静悄悄的,整洁干净,似被人刚刚打扫过一番,而桌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张纸。她轻轻拿起桌上的纸,纸上的字迹工整干净。

——感谢萧大夫这一个多月的照顾,段某就此别过。祝萧大夫万事顺利。

她轻颤了下手,纸片顺着她手指滑落,心中更是泛起阵阵波澜,

他走了?一声不吭地走了?!

萧子妍正发呆恍惚时,门忽然被人重拍着:“萧大夫,萧大夫!严家的两口子病了,高烧不退,能抓几副退烧的药吗?”

她立刻敛下心神,背着药箱急急朝严家赶去。

严姨和其夫郎并非简单的发烧,两人的脸都开始肿大,舌苔宽大发黄,散发着阵阵恶臭,此时两人都烧得浑浑噩噩,昏迷不清。萧子妍给他们把了把脉,脉象虚浮轻浅。她先开了一副退烧的方子让秦大娘帮忙煮药,随后撩起严姨的衣袖作进一步诊断,发现其手臂上零星布着红色斑疹,腋窝处有一脓包,正因轻动破裂开来,流着黄色的脓血。

她心中一凛,难道瘟疫已经传到了这个村子?

对于段云岫一声不吭地离去,萧子妍心里酸酸麻麻的疼,对他满是埋怨。但此时,她忽松了一口气。

这个节骨眼上,他离开,也是好的…

她边用锦帕小心地擦着流血的脓包,边问着秦大娘:“他们怎么会发烧的,前几天去过何处?”

“他们前几天去莫家村了,据说有位亲戚生病了,便去探病。谁知,一回来就倒在村口,发起了高烧。”

萧子妍抿了抿嘴,郑重道:“秦大娘,不瞒你说,隔壁的莫家村爆发了瘟疫,而且有很大的传染性,已经死了五十几人了。严姨和宁叔叔恐怕就是那时候感染上的。而现在瘟疫得不到控制,县令下令要封锁监控村子,我们的村子也属于被封锁监控的地带。”

秦大娘大惊,急急道:“封锁村子!那怎么办!?我还要进城卖水果啊!”她猛然想到瘟疫传染,脸刷得惨白,撸起袖子管将手递到萧子妍身前,慌不择路道:“萧大夫,求你给我看看吧。他们昏倒在村子里,可是我抬进来的,我不会也感染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云岫会华丽丽地回来的~

☆、他的到来

官兵要来封锁村子的消息风风火火地传遍了整个村子,村子里有数千人,惊慌地带着全家家当准备赶在官兵来出村。

因为说是封锁村子,禁止任何人出入,以免瘟疫扩散。其实那只是好听的,难听的就是不管这些村民死活,毕竟和感染瘟疫的人呆在一起,不得病就怪了。到时候可能进行烧村,歼灭瘟疫。这些在五年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秦大娘被萧子妍诊断脉象平稳无异常时,立刻回家将午睡的小儿揪起。

秦六儿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见母亲和父亲急急忙忙地整理着家当,打着哈气问道:“爹,娘,你们干啥呢?怎么像逃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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