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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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是女子养大的么?”

“你…你…”

她横眉冷对,“众人都道,聂家小公子,能言善辩,字字诛心,其实也不过如此,臭呆子!”

又听到那个“呆”字,他涨红了脸。自从那日后,他每日寻她,为了赢她,晚间还寻父亲探讨诗词,乔大哥都以为他中魔了。今日好不容易在茶坊里被他逮到遇见。他原以为总算能找个年龄相似,又棋逢对手的人,却想不到是个女子,更想不到的是小小年纪竟如此刁蛮。

“你,好,好,好…”看着她毫不在乎的摸样,他突然吃瘪,语句支支吾吾地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我是挺好的。”她微笑。

他恼羞成

怒,扭头,甩手,“君子不与泼妇计较。”可在她真走后,他又忍不住默默回头偷偷望了一会。

双人的发丝在地上缠绕,对方的呼吸声能清楚地听闻。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楚清的肩,原本抱着脑袋有些呆愣的楚清吃痛地一叫,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你是想用死来反抗我吗?不是想杀我吗?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醒了,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不醒,不好意思,你将再也没有机会杀我了,像我这样的坏人会活得很久,而你却死得早。

“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他微微松开了口,在她颈间轻声呢喃着,顺势地从她的青丝发髻里抽出一只用于固发的白玉簪。

他想大笑出声,可最后他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青丝凌乱垂面,样貌狼狈不堪,墨色的眼眸虽混浊不明却似一把利剑,他的声音苍凉又死寂,手里握着白玉簪朝楚清胸口刺去。“你——去——死——吧!”

楚清猛然睁大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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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楚清猛然睁大双眼,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她什么也没反应过来,手却自己先动了起来,在数秒间就夺走了聂云手里握着的白玉簪,并握在自己的手里。手因抢夺被划伤,冒着鲜血,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紧紧盯着一脸绝望的聂云。

他沉下声音,脸色决然,似乎已经把自己的性命抛在了一边,“这样你都死不了。”

“死其实很容易…”楚清把簪子插回了发里,拍了拍灰尘站了起来,她居高临下地望着聂云,眼神清冽,脸上的红晕早已悄然退去。“我却不能死。”她还要很多事情要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阿容怎么办?清王府的人怎么办?

她是杀伐果断的清王!聂云这个举动若被别人看到,他必死无疑。

外面的侍女焦急地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楚清淡淡地瞥了一脸死寂的聂云,什么也没说,出了聂云居。身后是侍女大惊的声音,想来聂云狼狈坐在地方的摸样吓傻了她。

她迷茫地望着掌心的鲜血。刚才那一瞬间,她回忆起了为何要囚聂云的原因,可是再往前回忆,记忆就像卡住一般,惹得她脑袋剧痛无比。

她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再次被溜走了。

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她不能死,却能随意决定别人的死亡吗?!

为何不杀了他?为何要让他活下来?!

聂云踉跄地被侍女雨烟扶着站了起来,他静默地看着那人走出了聂云居,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挪了挪嘴唇,欲要反驳,却无言说出口。他想大笑出声,那人今晚来这是想干嘛,想送死?还是想从他这拿到什么?还要如此假心心?他又想干嘛?故意激怒她是为何?杀了她报仇?但终究他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被雨烟扶着躺回了床上,刚想闭眼休息,却发现手中不知何时被塞了一张纸条。

雨烟柔柔地对他道:“公子,夜已深,歇息吧。”随后,仿若无事般离开。

房内,聂云沉思片刻,伸出修长的手指缓慢地把纸条在烛火下点燃,烛火的倒映使他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嘴唇微抿着,黑色的眼眸闪烁着决然与坚毅。

楚清恼怒着清王的记忆时清楚时模糊,难道每次都要撞一下头才能记得一点吗?

她走着走着不由气愤地揉了揉后脑勺,刚才那一撞击可疼死她了。

刚才真是太危险了,好在清王会武,又好在这身体本能的反应。聂云太过危险,虽说他不会武,但每日来这么一下,她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王爷。”耳边的一声轻唤把正在思索中的楚清吓了一跳,她疑惑地回头,见一黑衣男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他的气息过于安静,又是一

15、聂峥求见初显端 ...

身黑衣,墨发,想来刚才她想事情时完全把他忽略,路过之。

他突然伸手却又生生止住,只能在原地焦急道:“王爷受伤了?是聂云弄的?”她发髻中的血色刺痛了他的眼,一向沉着的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碍于彼此的身份才不敢上前。

“没事。”见他一直盯着头发,楚清满不在乎地摇了一下手:“后脑勺只是不小心摔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话还没说完,手已经被对方抓住,只见男子皱了皱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低气压,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乳白色药膏给楚清手上的伤口抹上。

手心中央交杂着好几道伤口,显然不是摔伤时意外划伤,而是被什么利器反复重重擦过。

“疼。”楚清眉头出声,手还止不住往后缩。

“是属下越权了。”男子松开了手,卸剑跪地。“属下陌染未完成任务,请王爷责罚。”

原来这人就是被她派去完成任务的贴身暗卫,是值得可信的人吗?在清王的记忆里,似乎很值得器用。

“为什么没有完成?”楚清疑惑。模糊的记忆中,陌染做任何事情都没有失败过。

陌染垂着眼睑,半低着头,夜色掩盖了他别样的神情,“属下得知王爷出事,连夜赶回,未到达江安,所以没有见到柏王,请王爷责罚。”

楚清怔了怔。柏王?

先帝与柏王虽异姓,却情同亲兄弟。柏王小时更是先帝的陪读,但他自幼好武,对读书没有任何兴趣,十八岁便当上了副将军,二十岁成为了楚国举世皆知的少年将军。

柏王是楚国的常胜大将军,二十年前因娶妻生子,不愿与妻子儿女异地相隔,卸甲归田,带着一家老小回老家江安,想过安稳的日子。先帝御封其为柏王,更把江安赐给柏王作为封地。他虽已卸甲,但江安这块地方离燕国太近,碍于柏大将军的威名,十几年来,燕国不敢侵犯。柏王威名远播,清王就是想要得到他的帮助瓦解晋王的势力…

陌染见楚清一直不语,把怀中一张纸片递给她,“这是聂太师给王爷的话。”

“清王心思之深,让聂峥佩服,特求一见。”

楚清掩下眼中的惊异,轻轻的一蹂躏纸条,纸条均化为了粉尘。

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展眉一笑,嘴角戴上了她前世一贯自信的笑容,她看着一直低头不语的陌染道:“带我去见聂叔叔。”

清王之计,聂峥假死。

那日,她急忙赶去,只能看到刑场白布上血迹斑斑,她跟所有人都以为聂峥已经被处死,她终究晚了一步。为了防止现场过于血腥,上刑时白布皆会放下。这一场众目睽睽之下的狸猫换太子根本没有人会不信,而且她囚聂云,他的愤恨更是让清王府里

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更是认为聂峥已死。

看样子,她不用再为没有救下人而自责,一切不过是清王的计谋,真相等见了聂峥自会见分晓。

陌染点了点,施展了轻功,已飘然远去,而楚清抬脚几步,没有飞起来,她囧在原地,清王会轻功,可她不会啊…刚才她揉纸条,只不过是身体习惯的动作,这武功时显时隐,她很难把握。

陌染飞了一会,见楚清还没跟上,只得原路返回,他一脸疑惑,不知王爷为何原地不动。

楚清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失忆了,忘记如何使用轻功了。”她的暗卫她自是相信,所以也就没有隐瞒。

陌染眉头深锁,表情很是纠结复杂。“属下越权了。”他撇过头,不敢看楚清,右手怀抱着她的腰,运功提气。楚清温润的呼吸扑撒在他的颈间,微微的痒,柔柔的呼吸声和微微加快的心跳,让他施展轻功时,一连几次都岔了气,差点笔直地掉下来。

见陌染一直摇摇晃晃地飞行,有次还差点撞树,原本还感叹轻功好神奇的楚清一脸惊吓地双手勾住他的脑袋。真是本能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爷,你遮住我的视线了。”陌染压低着声音闷闷道。虽然他的声音闷闷的,但她却觉得他是在忍住偷笑。

楚清讪讪松手,改环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有些倦意地闭上了眼。他的身子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僵硬。

“我是不是太重了?”她不由疑惑,“你飞得好不稳。”

陌染很镇定地说:“没有。”他偷偷地看着一脸倦样,却又害怕自己从半空中掉下来,始终耷拉着眼皮的女子,心底某一片柔软被轻轻触动,飞行的速度也不由放慢了。

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十岁的他因为天赋好,被指派为她的暗卫,负责保护她。

她满脸崇拜地看着他道:“你会轻功,好厉害啊~”她双目闪烁兴奋的摸样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到了…

见她如此好奇,小小少年郎总喜欢显摆下自己的实力,他不由抱起她施展起轻功,她兴奋又带着害怕地抱住了他的腰,一脸向往。

结局就是他功夫不到家,两人摔进了御花园的池塘里。

她在水里痴痴地笑着,道:“本公主是不是太重了?看样子要减肥了…”她歪了歪头,一脸思索。

“减肥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就是变瘦,变瘦呀。”她眨了眨眼道。

他看着看因为水变得透彻的衣服,俊脸腾得变得通红,微微扭头,把眼睛往池塘里围着他们打转的鲤鱼望去,支支吾吾道:“公主不是很胖…是属下功夫不到家。”

她突然乐了,满脸笑意。“等你功夫到家了再带我飞飞看?

“恩。”他承诺道。

后来,楚清因为落了水染了风寒,天天卧床养病,他差点被先帝重罚,先帝又因她把所有原因都往自己身上堆,撤去了对他的处罚,但他仍然被暗卫长严训,教导自己和公主身份有别,男女有别,他的任务是保护公主安全。

再后来,他苦练武功,尽忠职守,为护她寸寸不离,却又主仆分明,保持距离。再再后来,她自己练了武,他连保护她的资格也失去了…

聂云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的楚清,喃喃道:“你不需要减肥…”

楚清抬了抬眼,盯着他疑惑道:“你说什么?”

聂云看着前方的房屋,目不斜视道:“王爷,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挂了一天才2个点击,我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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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字各种无力,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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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在一个简朴的房子里,楚清见到了聂峥。四十岁的年龄,发已半百,她没有任何意外,聂峥忠于国事,早老过度使得头发早已花白。见到他的时候,楚清恭敬地拜道:“清儿见过聂叔叔。”

聂峥闻言并不改往日面上的微笑,语调平缓的说道:“想不到老夫告老还乡时还要被清王利用一次。”

“聂叔叔此言差矣。”楚清也没有顾忌地坐在聂峥的对面,桌上茶杯渲染开的白雾迷了她的眼。“聂叔叔所在的位子,是所有人都羡慕的。聂叔叔就算离开也必会卷进这场纷争。”她浅抿了一口茶,手指轻叩茶杯分析道:“聂叔叔自身正直,清廉,桃李满天下又位高权重。在帝王和晋王的这场暗流涌动中,却始终保持中立。您不会帮任何一个人,因为您知道伴君如伴虎。

皇叔便把目标放下了您的得意徒儿乔羽身上,至于为什么不是您的独子聂云,那是因为乔羽野心大,总想成就一番事业,而聂云虽有才子之名,却对名利不感兴趣,皇叔的几次示好估计也被他无视了过去。您几次三番劝说乔羽远离皇叔,不要卷入这场纷争,可还是晚了一步,您便向皇上递交了辞呈。聂叔叔既然要远离朝堂,清儿这计不是一箭三雕吗…”她的眼睛闪烁着睿智,想到被书籍中被清王藏起的折子,一切突然豁然开朗。“您虽无意于朝堂之争,但您忍心让您的宝贝徒儿前去赴死吗?”乔羽一心为官,哪会听他的劝远离朝堂,远离是非。

“你想要利用羽儿。”不是疑问是肯定。聂峥的声音沉静冷然,脸色凝重。

“皇叔想利用他作前车来打压我,我又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棋子回敬之?”楚清沉着应对,没有被聂峥戳穿自己心中所想而感到羞愧。

“乔羽忠师,视您为父,聂叔叔的假死只是个催化剂,它推动了乔羽不得不帮皇叔,为了所谓的报仇。皇叔趁此机会多多关怀,自以为能稳住乔羽,他知道聂叔叔您对乔羽的重要性,认定了仇恨我的乔羽一定是他船上的人,可以相信。其实还棋差一招。”

“聂叔叔。晋王他居心叵测,逆谋篡位,甚至害死父皇母后,您难道还不愿意帮清儿为大楚除一祸患吗?”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及话中的内容让聂峥一惊。

这一句不知怎么的就从嘴里脱口而出,楚清脸上也瞬间染上了哀伤。

聂峥饱读圣贤之书,却也不懂催化剂是什么,但此时他并没有关注这个,而是皱眉苦苦笑道:“清王此举以老夫已经入了局,何来帮助一说。”

楚清弯了弯秀美,笑得一脸狐狸样。“聂叔叔需要什么,清儿会亲自份上。最近几月望聂叔叔勿要出门漏了陷。等到时机成熟,恳请聂叔叔与乔羽见上一面。”

16、步步为营局中局 ...

“不告诉云儿?”聂峥奇怪道。以云儿那耿直的脾气还不得把清王府给掀翻了。

楚清摇头,“晋王虽相信乔羽,但逆谋篡位的事成败只在于一次,所以他必会双管齐下。最近几日,他必会派人偷偷联络聂云。以聂云这种藏不住心思不够润滑的人,若告诉他事实,必会露出破绽。不如让他在清王府里给晋王打打小报告,混淆他的视线。而乔羽常年混迹官场,做事够润滑,忠师,只不过此时被所谓的名利禄与仇恨蒙蔽了眼睛。”

聂峥重重叹气。“云儿醉心文学,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当初为了与你比试一场,每日每夜都跑去老夫房里探讨诗词歌赋。后来又被你气得半死,更加卖力学习。也不知是不是冤孽。”

楚清回想到记忆里那个别扭的小少年,不由微微一笑。“那时是清儿无理了。”她调皮一笑,“不过说真的,聂云真会纠缠人。”

聂峥被楚清的表情逗乐了,脸上浮现了一丝浅笑,却也遮挡不住眼中的担忧。“云儿一根筋到底。此后还请清王多多担待我儿。”

楚清心虚地点了点头。聂云这个烈脾气不是在地牢里自杀一会,就是要杀她一会,以后她可真要磨难多多了。

临走前,楚清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不由问道:“大楚兵权可是四分?其中一份的兵符可在柏王的手中?”陌染的话让她心有余悸,却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

聂峥思索了半响,摇头。“大楚军权的确三分。帝王一份,护国将军一份以及晋王一份。柏王的军队早已脱离了朝廷。当年柏王卸甲归田,柏家军众人未编入其他军队,而是跟着柏王回了江安,暗地驻扎着。人数有多少,老夫也不清楚。但此事知道的人很少,清王何处得知的?”

楚清没有回答聂峥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我若去求,拿回的机会有多大?”

“一半一半。柏王和老夫一样不想卷入其中,这个兵权不到万不得已动不得。但…”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通透碧绿的玉佩,色泽光亮,上面刻着一个“柏”字。“柏王曾欠老夫一个约定,这块暖玉也是他当年给老夫的。你拿这块玉给他,他自会懂。”

楚清点了点头,接过暖玉,入手温暖,真是快好玉。她不由感谢,再次一拜。“多谢聂叔叔。”

聂峥突然想到当年的场景,又补充道:“当年先皇恐柏王或晋王拥兵自重,在暗地也默默组建了一支军队。若能拥有这个军队,一定能如虎添翼。”

楚清笑了笑,一切心知肚明。

“聂叔叔不用担心,清儿自有准备。”

此时,季黎居。

“表妹作为赵国使者出使楚国?”在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季黎的脸上挂起

了温柔的笑意。“何时会到?”

“二十日左右。”青衣男子在树下淡淡道。

“本皇子何时能回赵国?”季黎急急地问。他在这里做了两年的质子,此时赵国早已强大,他何必在清王府受这等羞辱和委屈。

“现在还不是时候,请静待那位大人的答复。”

季黎心中纳闷。

楚清没有死…

这是他一直没有想通的事,他亲自下毒,亲眼见她喝下,为何只是微微受伤。

他想以楚清之死引得楚国大乱,虎视眈眈的晋王见楚清这个障碍已死肯定出手夺位,幼帝和晋王一定有一场大的争夺。他再与赵国的人里应外合,趁楚国内乱时拿下,让父皇好好赞扬一番,又能博得表妹的嘉赏。

可惜的是楚清竟然如此好命,没有死。

表妹这次来楚国定是来看他的,可他偏偏被迫住在清王府,表妹见到他,肯定以为他和那女人…

他不由心烦意乱,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退了去。

青衣男子的嘴角挂着冷笑,讥于季黎此时的表情。

突然,他想到什么般的道:“清王府的左如墨是什么人?十五那日为何在清王身边?”

“一个琴师罢了。”季黎心烦意乱,满不在乎道,“念安四大公子之一,琴师左如墨。你没听过?”他这个外人都如雷贯耳。

“清王好雅兴。”青衣男子暗自思索了一番,确定那人早已死绝决不可能活得下来,可是心中总是不安,他觉得还是得好好查查这人的身份。

离开之前他仍不放心地补充道:“以清王多疑的性格很容易猜到是你下的毒,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是清王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在郡主未来之时,切忌别露了陷。”

他点了点头,眼神暗了暗,手指在袖中紧握。

他一介皇子,却被人以这种口气对话,那人丝毫没有任何恭敬,反而觉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他没成功前,这口气只能忍下。他忍了十八年,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吗…

他在赵国并不受宠,只算是父皇众多皇子中的一个,他排行第三,母妃没有显赫的身份和地位,而是一场宴会中最美丽的舞姬,父皇见之,心中按耐不住,宠幸了母妃,甚至破例封了妃。

父皇宠幸了两年,失去了新鲜感,便再也不来母妃寝宫,而就在这时母妃怀孕了,一个人在况似冷宫的寝宫,诞下了他。母妃日日以泪洗面,皇后视他们为眼中钉,对他们冷言冷语,最终在他五岁时,母妃自尽了。

父皇在母妃死后才知道还有他这么一个皇子,不知是皇后保密工作做得太好,还是父皇根本不关心母妃,甚至忘记了她的存在。父皇佳丽三千,每年都有新选的秀女,忘记一两个也是常事。他草草

地给母亲办了丧事,给他起了一个黎字。

他直到五岁才有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父皇,匆匆一个见面,他崇拜于父皇的宏伟,羡慕其他兄弟受父皇喜爱疼爱。可父皇对他总是淡淡的表情。

兄弟欺辱他,欺他无母,笑他没有父皇疼爱。直到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挡在他的身边,挡住那些笑他扔来的石子,给他讲宫外的趣事,是他童年唯一的依靠——他的表妹。

表妹的在意,让父皇再一次意识到他的存在。

他虽比其他人晚上学,却一直刻苦学习。

他下定决心要在表妹面前做出一番事业,可表妹却拜了师离开了皇宫,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

他不甘心。

即使被父皇送去楚国做质子,他还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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