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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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皇,母后,段旭,秋言,甚至是手把手带领她打战的外公…

以及冲进战场想救她的华言…

他们现在还好吗?

穆青暖感受着久违的亲情,思绪却已经飘到了遥远的西锦——她的家乡。

好想回去…

好想回去见见他们!

好想回西锦!

在劝诫好叶瑶受伤期间不准乱动,要安心静养,穆青暖正准备悄悄退出时,手腕却被叶瑶轻轻拉住。她回头望去,叶瑶温柔的眼眸中闪着略微的疑虑和复杂。

“青暖,既然你喜欢易风,这次回去你也满十六了,就让他娶你吧。”

叶瑶的话一出口,穆青暖的心慌忙地乱跳。

天啊…千万别乱点鸳鸯谱!

她连忙否认着,并在叶瑶的疑虑下,千方百计地述说着自己已经不爱凌易风了,不会和姐姐争了。叶瑶的目光还存着不信的怀疑,毕竟穆青暖追凌易风的糟糕史,并不是那么容易被三言两语给抹去的。

穆青暖只好使出了杀手锏,她郑重其事道:“姐姐,今日太子救青暖一命,青暖早已对他芳心暗许。更何况陛下早已为青暖和太子下了婚约…所以…”她的欲言又止让叶瑶浮想联翩。她暗道妹妹终于修成正果不由喜上心来。

在叶瑶一脸妹妹终于开窍的暧昧目光下,穆青暖囧囧地离开了房间。

第六章 对峙与争论

回廊不长,身后一直有个影子幽幽地跟在不远处。穆祈暮然回首,见穆青暖站在他的身后,一脸被抓包的尴尬。

看清是谁后,穆祈微微皱眉,随即他神色安然地朝穆青暖笑了笑:“郡主有事?”

他的声音很是柔和,熟悉的音线不由得让穆青暖卸下了防备。穆青暖呆滞了片刻,点了点头。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让她在飞虎台时乖乖的顺从了。

只是她明明才见他第一面,又哪来的熟悉感呢?而且,在穆青暖的记忆里,即使皇上为两人定下了婚约,让穆祈在穆青暖二八年华时娶她为太子正妃,两人也不常来往。穆青暖脾气虽差,养尊处优,却也是少见的美人。哪知在第一次见面时,穆祈就明确表示他是绝对不会娶穆青暖的,他会在合适的时候请求皇上取消婚约,而穆青暖又因为喜欢凌易风也就很爽快的同意了。两人在初次见面时便达成了一致,虽有着未婚关系,两人都很生疏有礼的称呼对方“太子”和“郡主”。只是偶尔在皇上面前做做戏。

“太子,衣服还你。”穆青暖将白衣轻轻地上,低着头,轻声问道:“太子为何知今日在飞虎台上的不是阿姐?”

穆祈接过衣服,笑道:“本王赶来时,见叶将军尚在房中,飞虎台上怎可能是她?本王只是没猜到,原来郡主也有如此胆识和计谋,让在下佩服。”眼前的穆青暖和他记忆中那个时常耍小脾气,骄傲蛮狠,喜欢追着男子跑来跑去的群主真是相差挺大的。他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毕竟,他和穆青暖并未见过几次面。

“也亏当时太子机智,否则青暖假扮家姐一事被戳穿,得知家姐仍然重病在床,南周军队恐怕会军心涣散。”

“郡主还有事要说?”穆祈有些诧异地望着穆青暖几次开口,几次静默。两人之间,似乎围绕了一股奇怪的氛围。

穆青暖犹豫了几分,终于开口道:“听凌将军说太子殿下是在东沐,为何却是去了西锦?”

穆祈一愣,回头轻道:“回南周的时候,顺便去了次西锦,只是去…”他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淡淡地开口“去看…故人而已。”穆祈站在那里,清隽如竹,眼里好似深邃的寒潭。即使穆青暖靠他如此之近,也看不透他眼中蕴含的神色,只觉得墨色眼眸里似乎沉浸着淡淡的哀伤。

故人?穆青暖心一跳,她急急地开口:“太子曾经去过西锦?”虽然他们不熟,但这个难得的独处好机会,她想问他所有想知道的关于西锦的事情…

夜幕已沉,淡淡的月光倒映着穆祈的银色面具显得忽暗忽明的,正如他被面具遮盖的神色。

“郡主为何问这个问题?”

穆青暖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低沉和冷漠,有些讪讪道:“今日见到了西锦帝,不由对西锦国有些好奇。”

“哦?”穆祈眼中略带嘲讽:“想不到郡主不关心南周,倒是对西锦感兴趣的很。”

“群主想知道什么?”他淡淡地看着穆青暖。

穆祈虽有些不耐,甚至话语生疏有礼,但至少穆青暖随意瞎扯的问题,他都乖乖回答了,甚至在话语中流露着对西锦的熟悉之感。

见此,穆青暖就把对话很谨慎地绕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那儿。

“三年前,西锦发生了叛变,为何却是段宵登位?”她脱口而出段宵二字,突然想到段宵曾是西锦皇子的事情一直十分保密,毕竟他的母亲只是舞女出身,而他从小痴傻。母亲死后,才得了一个皇子的名号,却从未得到父皇的重视。他空有皇子身份,却未有相应的权利,甚至连低下的太监都可以随意欺负他。从未有人关注过他,得知他名讳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此时,她是南周的郡主,更不可能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穆祈并未注意到这个,他的语气冷硬,眼神如冰刺一般,简直和白日的清隽如竹判若两人。“你问这个做什么?”

穆青暖被吓得不轻,暗暗心惊一提到段宵就惹恼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她只好强扯出一抹笑道:“我只是好奇…听说他五岁起痴傻…若不是因为四皇子段钰…”

说到自己的名字时,穆青暖不由停顿了下,她无意间抬头望了望穆祈,却见他的脸已经阴沉得不像样子,像是地狱而来的血色修罗一般。

穆青暖有些泄气地止住了嘴,她知道自己无意间犯了禁忌。只是她这份泄气却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刻她就被穆祈冰冷讽刺的话语给震慑住了。

“七皇子段宵。”穆祈冷笑着:“一直以痴傻的身份欺瞒西锦国上下,并能在乱成一锅的西锦取得帝王之位,这种人会是泛泛之辈吗?西锦陛下和皇后皆死,当时候的大皇子段净被他斩下了左臂,于混乱中侥幸逃离。他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囚禁段净一母同胞的兄弟——三皇子段旭,断他双腿。你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股寒气从她脚底蔓延,穆青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反驳道:“不可能,你骗人。”她心中悲凉,心如针扎般得疼痛着,脑中更是乱成了一堆。

前一刻,她战死在南周境内,后一刻,她醒来时却已是三年后了。

现在,她被告知,自己的父皇母后终究没有逃过那场叛变的战乱,从小护着她的三皇兄段旭竟然被人断了双腿!自己从小心心念念守护的痴儿并非痴儿,他处心积虑一步一步地登上皇位,现在更是挑起两国战乱的罪魁祸首。

她的整个思维在这一个刻轰然崩塌。

“本王为何要骗人。”穆祈顿了顿,补充道:“你若不信,他这次返回西锦,段净必定在劫难逃。”

真相到底是什么?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穆青暖脑中乱成了锅,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呢?三年前,皇上一怒下废了大皇子的身份,将他囚于府中,可是说到底还是念及亲情没有要他的命。可你呢?今日将穆持斩于剑下,并将他的头颅交给段宵。面对手足亲人能下此狠手的,你难道不觉得残忍吗?”

“我残忍?”穆祈突然反问,口气咄咄逼人。他一步步走近,影子随之一点点从上至下将穆青暖吞噬,“父皇放他一命,可背地里,穆持却从未想过放弃。这个隐患,现在不除,将来必悔。怎能不斩草除根?段宵既然来要人,不如因此买他个人情。”穆祈静静抬眸望向穆青暖。说完,他不由皱眉,自己为何要对这个一窍不通、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鬼解释。是怕她误会自己?这怎么可能…

穆青暖抿了抿嘴,最终将想要问的最后一个问题吞下了肚子。

她的目光黯淡着,也不管身后穆祈探究的眼神,说了一声告辞便几乎狼狈而逃。

她突然觉得好累。

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皇位之争,岂非儿戏。为夺帝位,兄弟相残真如同家常便饭。

她咬着牙,眼眶里竟是未滑落的泪水,步伐因心中的恍惚,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

是不是她害了所有人…那么多年,她养虎为患,今朝终于犯下了大错。

如果,当年,当年,她…

穆祈定定地站在远处,望着穆青暖越走越远的身影,神情萧瑟,眉宇间隐隐有,几分疲倦。“皇宫之中谈亲情有何容易。这个世上,估计也只有她才信…所以到最后才会被伤得遍体鳞伤…”

他抬起手,轻轻地拂过渐渐流露痛楚而蹙紧的眉,轻声道:“如果是你,你也会觉得我残忍吗?…”

问好后,他仍呆呆地站在冷风下,似乎是在等谁回答。

直到许久后,他垂下眼帘,整张脸惨白如昔。

第七章 前缘遗梦

身后突然传出一阵吵闹声,她急匆匆地回头。

“傻子,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石头一个接着一个砸向小男孩,而那个男孩趴在地上,头上被砸开了几个血窟窿,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一副死气沉沉的摸样。她见到后怒气冲冲道:“段烨,你又在欺负段宵。”她扑向那小小的孩子,抱着他,一声声呼唤,手忙脚乱地掩着他的伤口,却又为那挡不住的鲜血而颤抖。

“一个贱种罢了。四弟何必关心他?”段烨皱眉,在她越来越铁青的面色下补充道:“父皇都不管他死活了。”

她抓起地上的石子朝段烨扔去,口气不善道:“滚!”

“你这个不孝儿!竟然和段烨在御花园里打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父皇知晓后气得半死…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她浑身一震,母后严厉的话语仿若仍然在耳边。

自己的手心一痛,见母后拿着板尺重重地打了一下,她不由急急辩解着:“母后,他们欺负段霄,说他痴傻,还拿石子砸他,还说他是贱种。身为皇兄,我怎么能坐视不理呢。而且…”她低头,目光流露着怜惜,“他小小年纪就这样,好可怜…”

“段宵?”母后微微一怔,随后淡淡道:“其他院里的事你莫要管。这件事不准你再插手了。再怎么说,段烨也是你二皇兄,下次不可无礼了。”

三个月前的秋季,段宵的生母在荷塘园里投水自缢,五岁的段宵见证着亲生母亲的死亡被吓成了痴儿。

后来,她瞒着母后把段宵接进了自己的青岚宫,后院有个未用的房间,里面是满满一院的桃树,很是漂亮。每当桃花开时,满枝满院的粉色烂漫到了天边,乱花迷人眼。

她踏进院内时,正见一个小小少年认真地站在桃花树下的石桌旁,手中拿着笔墨不断地写着什么。见她走进,他拿起纸,献媚似的递给她看,眉宇间皆是傻傻的暖笑。

他道:“皇兄,皇兄,宵儿写的字如何?”

她一愣,低下头,望进一双清澈至极的眼眸中,段宵的眼,纯粹得不含半点杂质,软软的声音,听得人心中一阵酥软。

那个字迹歪歪扭扭的,正是段钰二字。

“怎么了,是宵儿写得不好看吗?还是写错了?”他一脸要哭的表情。

她低头一笑,手伸过去揉了揉少年的秀发:“没,很好。”

段宵是个痴儿,自他母亲时候,他虽被父皇认可了皇子身份,却并没有送去学堂学习。他不识字,她便心血来潮地教他,用当年母后对她的标准,有一点错误就用戒尺打手心。光是段宵二字她便交了他足足一日,握着他的手一笔一笔地教着。因为他实在太笨拙,她气急败坏之下将他双得都肿了。他不哭,只是使劲抿着嘴,任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流下来。

她惊觉自己下手重后,躲了他几日。即使是这样,后来段宵在发现她时,还是异常高兴,他会第一时间扑上来,将她一把抱住。

“皇兄为何几日不来看宵儿…可是讨厌我了?”

她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只觉得抱着她的小小身子正在轻微颤动。

那个时候,她跪在母后的面前请求她收养段宵,母后望着她的神色变得复杂,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她身边所有的人都认为段宵走了好运,竟被四殿下保护了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一声声皇兄,叫软了她的心肠,让她不由从心底冒出想要保护他的心,想守着他,想让他继续站在她的背后,听着他软软糯糯柔柔的声音在她背后想起:皇兄,宵儿想你。

她还记得第一次披甲出征之前,她去青岚宫向他道别。他是个痴儿,也不知道是哪个丫鬟多嘴,说出征有多危险,他硬抓着她的手,哭得死去活来的,就是不放她走。她连哄带骗说了半日,他才停止了抽泣,嘴里反复叨念着一定要回来。他会的话不多,除了面对她时会说上几句,往日都闭口不言。那日,他一直重复着回来,连她走出了好远,仍站在门口,默默地凝望着她。

她因拒绝太子之位,向父皇直言自己只想做个闲散王爷,亦或者是将军,便被父皇禁闭府中抄书反思。

西锦并没有所谓立长立嫡的祖制,所有皇子中,谁有资格,谁有能力,便继承大统。

父皇子嗣稀少,成年皇子只有四人。大皇兄段净做事鲁莽,做事残暴不仁,非最佳人选。二皇兄段烨贪图女色,喜好酒色,不成大器。三皇兄段旭不喜政事,爱弹琴作画,雕刻木雕。若段旭喜欢朝政,到会是个温柔贤明的君主。

父皇因此对她处处满意,直到她及第之事,册封她为太子。可是她因杀头株族的大罪,不敢说出自己其实实为女儿身,根本不能称帝。

脸庞被人偷偷一啄,一个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兄在想什么?若是抄书的话,宵儿可以帮你。”

她微微一愣,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了,顺手将段宵拉至身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见他的黑眸里蕴含着浅笑和戏谑,完全不似一个痴儿所有。

胸口微微一痛,她低下头来,见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她瞬间愕然。

抬头望去,段宵不是温柔的傻笑,而是一身染血的墨袍,冷漠而睥睨的眼神。

——一直以痴傻的身份欺瞒西锦国上下,并能在乱成一锅的西锦取得帝王之位,这种人会是泛泛之辈吗?西锦陛下和皇后皆死,当时候的大皇子段净被他斩下了左臂,于混乱中侥幸逃离。他登基后第一件事便是囚禁段净一母同胞的兄弟——三皇子段旭,断他双腿。你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简直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皇兄,你看。”

她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段净被他砍下了脑袋,段旭双腿血肉模糊地跪在那里。她忍不住在那里干呕了起来。

而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并没有消停,只听那声音徐徐传来。“皇兄,现在该轮到你了。”

电光火石间,穆青暖猛然惊醒,凌乱的呼吸好久才渐渐平息下来,她的身子经不住得在颤抖着。她喘息着摸了摸身上的亵衣,果然早就被汗濡湿了。

她把手抵在额头平息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望着陌生的白皙修长的手臂,穆青暖喘息着躺在床上苦笑。

现在的她几乎在怀疑,一切的一切是否是段宵导演的一场谋划。当年的相逢,是否是一场阴谋的开始。以痴儿的身份,深谋远虑,暗藏心机地躲在深宫之中,再以最适当的时机来给整个西锦一个致命的一击。

皇族争斗向来是要人命的,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最后的赢家竟然会是段宵!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啊!她与他相遇的那一日,他才五岁!

——段宵,你苦心谋划,终于如愿以偿成为西锦权倾天下的帝王了。

穆青暖抱着被子嗤笑。段钰啊,段钰,你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些年岁你处处守护,不准任何人痴笑和欺辱的痴儿,实则却是养了一头白眼狼。

直到天亮,她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抱着被子,眼里灰蒙蒙一片,染着淡淡血丝。

段宵。

她轻轻张了张口吐出这个宛若禁忌一般的名字,手指狠狠地拽着被子,眼里的苦涩便一丝一丝如同潮水一样翻涌上来。

她突然庆幸自己并没有死。她活了下来,借着穆青暖的身体浴火重生了。

她是穆青暖,一个十六岁的南周郡主,可是她也是段钰,一个本该在三年之前就已经死了的西锦国太子。

这时,一个重大的决定在她的心中形成!

西锦军营。

“陛下,这个头颅…”身边的将士怯怯道,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位大人来头如此之大,竟然是当今陛下。”

段宵看也未看便道:“喂狗。”

“啊?”将士大惊。“这…”这可是南周的前大皇子啊…若是被南周知道…

“要朕重复第二遍吗?”冰冷的眼神回望之,将士吓得抖三抖。

“陛下,臣等不明白,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进攻,为何要求停战…”

“朕自有计划,退下吧。”

段宵屏退了众人后,有些疲惫地倒在床上。混沌迷茫的思绪里,眼前似乎模糊了起来。不远处有个隐隐约约的身影。

他想走进,却在最后一刻却恐慌的缩回来,那人影发出细碎的哭泣声,是谁在哭,也许,是自己在哭?

段宵如同置身在绵长永无尽头的黑暗隧道之中,沉重无声的行走,双腿酸痛,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出黑暗。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哭泣?”

忽听得一声轻柔略带懒洋洋的音线,如午夜拨琴悠扬一曲。

他茫然回首,见有人站在桃花下轻轻舞剑。那人微微一笑,顾盼生辉,漫天的桃花在他身畔纷飞。

忽觉身上一松,段宵连忙轻快地跑去,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的笑了,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一句声音也发不出。

“父皇病重了,我替他出使南周。宵儿,等我回来。”那人收回剑,对他轻轻笑着。

嘴边的笑容突然凝住,段宵抬手想抓住那人的衣袖,可是那抹身影却越走越远。无论他跑得多快也追赶不上。

“放心,我一定会在这桃花花谢之前回来。一定…”

段宵猛然睁眼,他躺在床上,神智却没有完全清醒,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伸出手,手上尽是虚汗,无奈地想要在虚空中抓住什么。

“竟然…又做梦了…”晃过神来,段宵低声地喃喃自语着,墨色的发丝垂荡了下来,遮掩着他那双沉如深渊的黑色双眸。

第八章 故地重游

昨晚,穆青暖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后,就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整个晚上不停地喃喃自语着,也不知道又梦见了什么,醒来后眼角一片水光。

她呆呆地将衣服胡乱地穿妥后,推开了房门。一道刺目的阳光照了进来,她不由得眯起眼睛。都已经日上三更了,竟没人唤她起床。

“群主,您可醒了。”一个眼生的侍女带着梳洗的器具进了房,看着穆青暖衣服穿错的搞笑模样,不由失声笑了起来。

穆青暖不知原因,疑惑地望向她。侍女一惊吓,想起了青暖郡主的诸多恶行,连忙惶恐地跪了下来,怯怯地磕头道:“奴婢不是有意嘲笑群主的…”

穆青暖倒也没在意她的无礼,而是转了一圈疑惑地望着她,“我将裙子穿错了?”她前世一直穿着男装,多数是战甲军袍,前几日亦是,今天在床边看到满目粉色调调的女装时着实惊恐了一下。

“群主将衣服的顺序穿错了…”侍女犹豫了一下后,轻轻道。

穆青暖脸一红,慌忙地就要解带子,就听侍女接着幽幽道:“带子也系错了…”

穆青暖一阵手忙脚乱,就见侍女低着头起身,为她整理好着装,心中无奈着,完了,真要着实养尊处优的郡主名号了。连裙子也要人服侍着穿…

穆青暖会这么想完全是因为她以前假扮男儿身,除了母后和母后的贴身侍女萍姨,从不让任何人近身。直到她成年以后,为堵悠悠的众人之口以及父皇的反复叮嘱和催促,她娶了秋言为侧妃。

啊!秋言!

她在西锦可好?段宵有没有看在她作为皇兄时,曾经护着他的份上,饶过秋言。

啊啊啊!穆青暖有些抓狂…太多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太多人的生死她想要确定。真恨不得现在就回西锦。可是…该怎么回去呢?

她现在可是南周的青暖群主啊。

侍女接着为她洗脸,穆青暖的脸瞬间鼓起。侍女又以为自己下手太重惹到这位大小姐生气,想要连忙道歉时,就听穆青暖突然抬头提问道:“外面什么事啊,怎么这么吵?”

“太子殿下的亲信来了,却哪里也找不到太子殿下。”侍女回应道。

穆祈失踪了!?

穆青暖眯起眼,皱了皱眉。她突然想到,原本穆祈就是要三日后才到的,没想到他昨日快马加鞭,竟然提早了三天。也幸亏他提早到了,否则,那场战役如何收尾就变成了未知数。

“太子都是大人了,说不定自己有什么事情出去了。他们用得着如此着急,把这里搞得鸡犬不宁吗?”穆青暖虽这么说,心里却仍有疑虑。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穆祈在这风口浪尖之时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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