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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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种人么?”苏海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管,我就是要进宫。”司徒夜纵身扑在她身上,一脸的无赖。

苏海陵一手搂住了他的腰,一手抚摸着那一头冰凉顺滑的发丝,笑道,“不后悔?”

“后悔你个头。”司徒夜气呼呼地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碰到你,我司徒夜这辈子算是认栽了!”

“好。”苏海陵也不是娇情的人,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接受他,现在就不会再扭扭捏捏。

进宫就进宫吧,反正也就早两个月,何况以这只狐狸的能耐,他要是想溜出宫去玩,恐怕还真没人看得住他,随他吧!

嗯…似乎碧霄宫左边的斜阳殿不错,有个独立的大花园,很方便司徒庸医把花都拔了种草药…

第四卷 第 7 章

对于司徒夜堂而皇之地住进斜阳殿,司徒真倒是乐观其成,而对外,苏海陵就借口怀念早逝的爱人,偶然遇见司徒家的远亲酷似司徒夜,于是就先接进了宫里,准备到时直接参加选秀。

对于这个理由,自然是没有人反对的,大臣就怕女皇一个都看不中,毕竟大雍皇室的血脉太单薄了,要是多娶几个多生几个才好呢!

不能用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司徒夜并不在意,他想要的仅仅是一个疼他家他的妻主而已,什么身份地位,他会在意那些吗?

不过几日,当苏海陵再次跨进斜阳殿时,额头不禁挂满了黑线。

只见原本花园中已然竟相开放的鲜花都不见了踪影,泥土被挖得一塌糊涂,几个宫女和小侍正忙着种上一棵棵奇怪的花草。

苏海陵走上前,把那个正指手画脚玩得不甘心的人拎出来,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在干什么呢?弄得自己跟个泥猴子似的。”

“谁叫那些侍从笨死的,我的紫金草差点都被他们弄死了。”司徒夜不满地说着,眼珠子一转,扯住了她的衣袖,讨好地笑道,“海陵,你从太医院拨几个医女给我好不好?”

苏海陵怔了怔,仔细一想,倒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

虽然她总是喊着庸医庸医,不过她知道,邪医上官璇玑的传人,司徒夜的医术已是世上少有了,或许…派几个医女给他是个不坏的主意。尽管司徒夜是要她们来侍弄他的那些珍贵药材,不过多少也能学点儿东西,比跟着太医院里几个老太婆强多了。

“怎么样嘛?”司徒夜也不管是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整个人都粘到了她身上。

“看你表现喽。”苏海陵似笑非笑地道。

“你要我怎么表现?”司徒夜魅惑地一笑,头枕在她肩上,一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朵上。

花园里的宫女小侍连忙红着脸转过头去。

这位司徒公子…究竟哪里像传闻中那位恬静淡雅的公主正君了?真是…一点儿矜持都不懂啊…

苏海陵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脸的懊恼,怎么就忘了,司徒狐狸可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你还没说呢,要我怎么表现?嗯?”司徒夜的声音压的很低,尤其是最后一个尾音微微上翘,听在耳中,就好像小猫的爪子在心里挠挠似的,一阵痒痒的感觉。

“陛下。”正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不要理他。”司徒夜扬了扬眉,满眼的不满之色。

紫馨站在路口,心里一阵犹豫不定。

陛下似乎很宠爱新侍君,这个时候过去打扰会不会被骂啊?可是…这件事又不能不服…

“紫馨,过来吧。”苏海陵淡淡地叫了一声。

司徒夜撇撇嘴,扔开她,又跑进了花丛中,指点着那些小侍种草药。

紫馨赶紧小步走过去,跪下道,“ 紫馨叩见陛下。”

“起来吧。”苏海陵说着话,却没有看着他,目光依然落在司徒夜身上,“什么事。”

“有一位慕容紫小姐拿着御赐金牌求见陛下。”紫馨赶紧答道。

虽然那位小姐没有官职在身,可有金牌在手,尤其那一身气势,除了女皇陛下之外,还真的没有别人比得上。

“慕容紫回来了?她在哪里?”苏海陵松了口气。

自从慕容紫去寻找她和昊月,已经过去三天了,杳无音信,她正担心着呢,总算是回来了。

“在紫宸宫偏殿。”紫馨道。

“司徒,我先走了。”苏海陵扬声道。

“下次来毒死你。”司徒夜气呼呼地吼了一句,让边上的人都吓得脸色发白。这位新侍君还真是敢说啊。

“只要你舍得。”苏海陵吩咐一笑,一边走又补充道,“记得普通的毒我没用,别浪费东西了。”

司徒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独自郁闷去了。

都怪木清尘,没事竟然给她弄出个万毒不侵之体,真不好玩。

不过…她没有自称“朕”,说明了她哪怕登上了,依然是那个苏海陵,骨子里人来没有变过呢。

苏海陵却没有考虑那么多,她只是单纯得以为,自称“我”,让他们叫自己的名字“海陵”而不是一声冷冰冰的“陛下”,那才是情人之间的相处方式。

纵然来到这个女尊男卑的封建时代,她的灵魂里依然保留着一丝现代人的 意识。好吧…真的只有一丝而已,因为那些个男人,放弃哪个她都舍不得了。

回到紫宸宫,慕容紫已经喝干了两杯茶,见到她进来,一脸的郁闷。“陛下倒是好心情。”

“朕当然好心情。”苏海陵笑了笑,挥手让侍立的人全部退下,正容道,“怎么样?”

“陛下失落的诛邪剑我已经带回来了,只是不方便带着,已经交给昊月了。”慕容紫道。

“哦?”苏海陵笑道,“看来你此行倒是很顺利。”

“是很顺利,不过…”慕容紫苦笑了一声道,“估计是魅影门故意的。”

“怎么说?”苏海陵皱起了眉。

“我赶到那时的时候,就看到水璃昏倒在地上,旁边放着诛邪剑,其他什么人也没有。”慕容紫道。

“什么?”苏海陵呆了呆,颇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堆里无处使力的感觉,很是难受。

好一会儿,她才问道,“既然没有打斗,你这三天干什么去了?”

“我用尽了方法,那水璃就是醒不过来,明明没有中毒又没有点穴,整个人就像是熟睡一般,毫无异状。”慕容紫道。

“你不会这三天都在研究这个吧?”苏海陵说着,自己都不信。

慕容紫又不是善心菩萨,才不会关心区区一个水璃的生死。

“怎么可能?”果然,慕容紫一挑眉道,“我把水璃放在无念剑派的京城分舵了,他身上太古怪,若是送进宫,惹出什么事就麻烦大了。至于这三天,我是接到一个消息,赶着调查去了。”

“什么消息?”苏海陵心头一紧,直觉地感到,后而的话才是今日慕容紫来她的主要目的,刚才的都只不过是附带的。

“夏季最大的灾害是什么?”慕容紫突然问道。

苏海陵怔了怔,随口答道,“洪水,台风。”

话一出口,她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站了起来,喝道,“可是春汛有问题了,”

“不错。”慕容紫沉重地道,“今年的洪水可能会很厉害。”

“湘江下游历年便受洪水侵害,年年筑坝。”苏海陵沉吟道。

“我得到的消息,正是和此有关。”慕容紫道,“若是筑坝的不是青石,而是泥沙…会如何?”

苏海陵眼神一闪,良久没有说话。

“此事牵涉太广,无论海月山庄,无念剑派,玄冥宫的势力都无法将消息传到京城来,我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偶然救了一个河工,才知道连上京告御状的百姓都被层层追杀,只有她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却因为没有盘缠,饿昏在了路上。”慕容紫道。

“我知道了。”苏海陵面沉如水,看来…南部官场也该来个大清洗,好好处理一下那些蛀虫了!嗯,似乎昨天在司徒狐狸那时看到的一本书不错?

与此的鄞县县衙。

虽然鄞县只是个小县城,但是却位于湘江最下游,每年只要湘江一泛滥,首先遭殃的就是这里。因此,鄞 县的河防向来是重中之重。

梅君寒很轻易地就潜入了县衙,并顺手将一路遇到的衙役都打昏,然后按照她们原来的位置放好,远远看来,就好像在尽职在站岗一样。

以他的武功,不过一盏茶时分就将整个县衙全部控制住,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几分欢喜。堂堂玄冥宫宫主之尊,竟然沦落到对这些小人物出手,真是讽刺呢…

梅君寒摇摇头,压下心中的一丝烦躁,大大方方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什么人?”里面的两人吓了一跳,一起站了起来。

“县令大人真是勤政爱民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梅君寒冷笑着走进去,找了张椅子坐下,悠闲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

“你怎么进来的?”师爷打扮的中年女子面如土色,大喊道,“来人!有刺客!来人啊!”

梅君寒面纱之外的一双肯眸冷冷地盯着她,任由她大喊大叫。这县衙占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以这师爷毫无内力的嘶喊,外面决计是听不见的。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见外面一片死气沉沉,还是县令胆子大些,颤抖着问道。天哪,这个黑衣蒙面人,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刺客”吧?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目的么,也简单得很。”梅君寒换了个坐姿,懒洋洋地道。

“还请大侠明示。”县令陪笑道。

“我要今年修河筑堤的账本。”梅君寒说着同,见她立即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又补上了一句,“不是你们呈给朝廷的那本。”

“这…账本就是那一本啊!”县令脸色大变,小心地回答。

“我本来还以为你比较呢。”梅君寒冷冷地一笑,随手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翻到一页,扔到师爷怀里。“念!”

师爷愣了愣,不过这是她的本行,虽然心里惧怕,捧起书来却一下子镇定了不少,但他的目光一落在书页上,脸色“唰”的变得惨白。

“念啊!”梅君寒一扬眉。

“是是。”师爷偷看了他一眼,咽了口口水,涩声渎道,“一棍穿心,选择圆头木桩,洒的容易造成快速死亡,犯人痛苦时间太短,圆头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对器官的破坏,深入身体之后不会穿透也不会粉碎器官,只会导致器官挤作一堆,易位或偏离,行刑的时候,犯人肚腹朝下平躺在地上,双腿分开,由行刑者固定好,双臂用小尖桩固定在地上,或者反过来绑在背后,将木桩从 肛门插入体内。木桩插入五十到六十厘米之后,犯人忍受着难以名状的痛苦折磨。这种行刑方法的关键就在于无需行刑者的介入,待木桩竖起来之后 ,犯人一点一点地向下沉,木桩仍然一点一点地继续深入,直至其从嘴部穿出。一个犯人可能过上几天才会死去。在很多情况下,这一类的犯人往往要承受数天以上的折磨。在行刑过程中还要用木棉在身体各处敲打,让木桩从嘴中穿出。除了犯人自己的抵抗力以外,木桩本身也决定了死亡过程的长与短…”

还没念完,旁边就传来“咕咚”一声,却是那县令口吐白沫地昏了过去。

“真没劲儿,这样就吓昏了?”梅君寒一声冷哼,目光又落在师爷身上。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师爷也不比县令好多少,一副随时会吓昏的样子。

梅君寒虽然不屑,但心想着要是两人都昏了就麻烦了,反正吓也吓够了,便从怀中取了一枚湿润的玉佩,“喂,认得这个吗?”

“九,九凤配!”师爷一脸见鬼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趴在地上连连叩头不已,“参见钦差大人。”

“你认识这玩意儿就好办了。”梅君寒随意转着玉佩,也不叫她起来。

这玉佩倒真是好用,怪不得那女人会偷偷塞进他的荷包里呢。钦差?他可是邪派妖人,扮一回钦差倒也挺有意思的。

师爷见他居然将这仅次于玉玺的九凤配如此把玩,还称之为“这玩意儿”,这一吓可不比刚才的轻。

“你不用解释。”梅君寒抬手阻止了她将要出口的话,漫不经心地道,“侵吞治河款,用泥沙替换青石铸造防洪堤坝,若是造成湘江水灾,将会导致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这不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担当得起的,说吧!是谁的命令?”

“是…是…”

“说了,大不人就是个死,不说么…”梅君寒随手指指丢在他脚下的书,“正好让你成为这部刑典的第一个试验者,说不定你还能因此而搏个青史留名?”

“不不,我说我说,是安王殿下。”师爷不等他说完就大喊起来。开玩笑,谁愿意这样子青史留名啊?

“安王?”梅君寒怔了怔,脸上却不动声色,“诬陷皇族是个什么罪名你清楚吧?”

安王…看来那时安王不顾京城局势坚持离京,不止是因为要拉拢蓝旌元帅啊。可是她如今不知所踪,暗地里还有多少势力却是谁也说不清了。

“小人字字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师爷连忙满口保证。

“那我就去找安王对质吧。”梅君寒轻轻一笑,扬长而去,只在风中传来一句话,“今晚的事若是让我在外边听到什么风声…”

“咕咚!”师爷一头栽倒,却是高度紧张的心情一旦放松下来,立即进入了昏迷中。

夜风从敞开的大门口钻进来,吹得地上的书页“哗啦啦”地作响,正好露出封页来,却是四个潇洒不羁的大字:圣朝弄典。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司徒夜编撰。

第四卷 第 8 章

“喂,庸医,他究竟是怎么了?”苏海陵道。

“别吵。”司徒夜放下水璃的手,又拨开他的眼皮看看,忙得不亦乐乎。

“你都看一快半个时辰了,到底行不行?”苏海陵不耐烦道。

“我不行难道你行?”司徒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按照慕容紫的说法,他至少也已经昏睡了五天了。”苏海陵也忍不住伸手戳戳水璃红润的脸颊。

明明三天水米不进了,怎么气色还是那么好呢?

“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司徒夜嘀咕头,一面解开水璃的衣服。

苏海陵干咳了两声,急忙转过身去。

“咦?”司徒夜突然脱口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苏海陵忙问道。

“你来看!”司徒夜道。

苏海陵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房去,只见那晶莹如玉的胸膛正中,印着一点鲜红,仿佛是一粒朱砂痣。

司徒夜碰了碰那红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个有什么不对吗?”苏海陵好奇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蛊。”司徒夜道。

“蛊毒。”苏海陵一惊,立即想起了那些苗人养的蛊虫,虽然现代苗族人已几乎融入了汉族中,但深山之中依然有一些未开化的部落,蛊虫,还是一个很神秘,很禁忌的东西。

“说起来,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东西。”司徒夜沉吟道,“可惜药庐里的藏书都被压在了碎石下面,我…真想不起来师父是怎么说的了,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遇上蛊毒的,那是早已绝迹了几百年的东西啊…”

“那怎么办?”苏海陵耸了耸肩道,“虽然我早已经派人去青念山脉药庐遗址挖掘,那要想把那些珍贵的医典药经挖出来,少说也要几年,他能拖多久?”

“几年。?”司徒夜白了她一眼,“他这个样子,用上我那几种珍贵草药的话,应该能拖住他三个月左右的性命。”

“那就尽力吧。”苏海陵说着,敲敲他的脑袋,“你也再想想,邪医是怎么说的,你这个庸医…”

“不准叫我庸医!”司徒夜怒瞪着她。

“谁让你每次一到关键时刻就派不上用场?”苏海陵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顺便将他的头发揉得一团乱。

司徒夜无语,满脸的哀怨之色。

“,南郡传来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到了。”紫馨在外殿脆生生地道。

“这死小子,跟我有仇是不是!”司徒夜忍不住一声低吼。

为什么每次都挑苏海陵在他这里时来奏报啊…

“好了好了,晚上陪你吃饭就是。”苏海陵安抚道。

“滚!”司徒有气无力地白了她一眼。

苏海陵笑笑,走出斜阳殿。

穿过碧霄宫,她顺道去看了看木清尘,见他正安静地午睡,便吩咐木心不要打扰,自顾翻过紫宸宫书房。

果然,等候在那里的又是慕容紫。

“怎么样了?”苏海陵直接问道。上次已经把筑堤的事交给她彻查了,如今奏报也到了,恐怕是有什么消息了吧!

“是有消息。”慕容紫说着,顿了一下才接下去。“这几天,鄞县县衙,南郡刺史府,河防营衙门,还有水军都督私宅相继闹鬼。”

“什么?”苏海陵一愣,莫名其妙道,“闹鬼?”

“奏折在此。”慕容紫忍着笑送上一本奏折。

苏海陵狐疑地望了她一眼,接过来打开,一看之下更是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奏折是南郡刺史写的,通篇鬼影森森,简直像是聊斋志异…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苏海陵“啪”的一下合上奏折,往书案上一丢,直接问道。

“可不是我在搞名堂。”慕容紫一耸肩,也不再卖关子,径直道,“数日之前,有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夜入鄞县县衙,悄无声息中制住了全县的衙差。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就听说从此以后鄞县衙门守夜的差役每晚都能听到他们县太爷梦里发出的惨叫声,现在整个鄞县都

在传说县衙闹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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