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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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君拉了拉顾星霜,指指门外。

顾星霜睁大了眼睛,让她去为难堂堂摄政王?不是开玩笑吗?

拖延时间、拖延时间!凌霜华拼命使眼色。

“这样啊…”顾星霜其实也不太敢,想了想便提高了声音道,“那就请王爷奏一曲凤求凰表明心意吧!”

几个姑娘闻言,连连点头。

弹琴可是很耗时间的!

“噗——咳咳咳!”秦绾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秦姐姐怎么啦?”顾星霜回头道。

秦绾抽搐着嘴角,对上那双满是疑惑的眸子,忽然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感觉,啼笑皆非?

她知道这小丫头根本就是想放水,可是…弹琴?该说李暄的运气是太好了还是太不好了?

李暄所学非常驳杂,跟她非常相似,没有一样学得精通,但大多数也都中规中矩,至少拿得出手,可唯有琴…想起之前襄河船上那一曲穿脑魔音她就想扶额哀叹。

门外…李暄彻底黑了脸,身后的怨气都要实体化了。

“王爷?”凌子霄胆战心惊地叫了一声。里面还有他姐呢,本来还担心几个姑娘家玩过头,可白莲的事一出,就算封锁了消息,可至少瞒不过长乐郡主这边的,他又担心婚礼会出事。

不过,弹琴,这绝对是放水吧?难道王爷是不高兴她们敷衍了事,让婚礼太平淡了?

“哈哈哈…”另一边的萧无痕却是捧腹大笑。

他和李暄相交多年,算得上是李暄少有的几个真正的朋友,对于李暄弹琴的水平如何还是知道的,闻言顿时觉得昨天被逼写了几十首诗的仇都被报了。过后一定要打听一下里面那个让李暄去弹琴的姑娘是哪一个,真是太有才了!

就在这会儿功夫,秦姝已经眼巴巴地捧了琴过来——绿绮琴作为嫁妆,已经送到摄政王府了,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琴而已,虽然说,在李暄手里,绿绮琴和随便一张琴都没有任何区别。

“你确定,要听我弹琴?”李暄道。

好一会儿,房内传出秦绾悠然带着笑意的声音:“襄河之后,从未听王爷弹琴,星霜的提议…挺好。”

萧无痕捂着嘴,憋笑憋得痛苦,人却跑得远远的。不过…那姑娘,叫星霜?挺陌生的名字,不知道是哪一家的,能和秦绾交好,肯定是心腹才对。

“好吧。”李暄叹了口气,接过琴,盘膝在地上坐下,把琴搁在膝头,只看那动作,格外潇洒自在,有名士风范。

而屋内,秦绾很淡定地撕了一条发带,卷了两个布团塞住耳朵。

“秦姐姐,你干嘛?”凌霜华目瞪口呆。

堵耳朵,那是不想听的意思吗?可为什么不想听?总不至于…

然而,还没等她想完,屋外已经响起了琴声。

下一刻,屋里的人全部脸色铁青,司碧涵手里画眉的笔都差点掉在地上。

实在是…这世上的确不是每个王孙公子都会弹琴、都能把琴弹好的,可也没见人能把琴这样一种乐器硬生生弹奏出让人走火入魔几欲吐血的调子来了,都能和某些邪门歪道的魔功媲美了!就算是一个完全不会弹琴的初学者随便拨弄几下,也比这个好听千百倍!

“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弹成这样?”司碧涵脸色更青了。

“什么?”秦绾偏了偏头,指指自己塞着布团的耳朵,表示自己现在听不见。

司碧涵气急,干脆点了自己几处穴道,硬生生封闭了听觉,才觉得好受些。

这个男人怎么不去投身在南楚魔音门那个专攻音杀之术的门派?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几个姑娘更是被震得晕头转向,赶紧堵耳朵。

顾星霜欲哭无泪了,我错了好不好,什么不好说,要让摄政王弹琴啊!

而屋外,最悲催的就是凌子霄了。

他距离最近,又毫无准备,整个脸都绿了,又不敢抬手去捂耳朵,顿时瞪着躲得远远的萧无痕敢怒不敢言。

你既然知道,好歹事先提醒一声啊!

还有这琴…凌子霄真的无力了,他出身将门,又非世家,自然没人要求他必须会琴棋书画,可毕竟凌从威已经是元帅了,他的儿子也不能真是个武夫,所以,凌霜华学习的时候,他也都跟着学了点皮毛。

可是!凌子霄自认,就算只学了点皮毛,可让他上去弹,至少弹得比摄政王好!

这时候要是个内家高手在练功,能被硬生生折腾成走火入魔好吗?

然而,就在那穿脑魔音中,居然还真听得出凤求凰的曲调来,也是绝了。

凤求凰的曲子不长不短,只不过,弹完一曲,屋里屋外的人,除了秦绾和李暄自己之外,没有一个有好脸色的,连碧澜轩的下人都一个个脸色惨白,脚步虚浮,仿佛大病了一场似的。

谁叫弹琴的是摄政王,他们哪敢捂住耳朵,是表示嘲讽摄政王的琴艺吗?没见凌将军都不敢呢!

“结束了?”凌霜华虚脱道。

“好像是。”柳湘君小心翼翼地放下一只手,发现琴声确实停了,这才舒了口气。

随后,两人一起扭头,盯着顾星霜不放。

“我错了…”顾星霜弱弱地说道。

秦绾依旧淡定地取下塞耳朵的布团丢在一边,脸色丝毫不变。

“表嫂,你听过表哥弹琴?”白荷问道。

“…”秦绾沉默了一下,一声干咳,“人无完人,是不是?”

好吧,这话说得有道理,摄政王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样样皆能…有道理个鬼啊!不会弹琴和弹出这样的魔音来绝对是两回事好吗?而明知道自己的琴几乎能杀人了还面不改色地弹,那简直是谋杀!

“好了。”秦绾起身,盈盈一笑。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贺晚书赞叹道。

“嗯嗯,只有花中之王的牡丹才配得上秦姐姐!”柳湘君点头。

世人都嫌牡丹富丽堂皇太过艳俗,可一身白衣住在竹林里就算是高雅吗?大俗和大雅原本就是一线之差,随时可以跨越,根本不是两个极端。

“好了,把盖头拿过来。”司碧涵道。

然后…众人都茫然了。那套华丽的嫁衣里,盖头放在哪里了?

院子里,李暄同样面不改色地起身,把琴还给秦姝,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完全不觉得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好事。

凌子霄又不禁目瞪口呆。

因为,出来的不是盖着红盖头,被侍女牵出来的新娘子——

秦绾一身华丽的嫁衣,头戴凤冠,却没有盖上盖头,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自己走了出来。

“走吧。”李暄毫无意外之色,微笑着伸出手。

“嗯。”秦绾走上前,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十指相扣。

眼见一对新人就这般并肩往外走去,众人都有些傻眼,一时连跟上去都忘了。

“你们就这么出去?”就连一向自诩了解李暄的萧无痕都不禁多问了一句。

“本王的紫曦又不是见不得人。”李暄不在意道。

按照礼仪,新人要拜别父母,由兄弟背出门,送上花轿,然而,这场婚礼着实让宾客大开眼界了。

大长公主可不敢受李暄的礼,辈分上实在太尴尬,反正她也不是秦绾的亲生母亲,所以,高堂的位置坐了两个男人虽然有点诡异,但大家也默认了。可不盖盖头的新娘子,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当然,背出门也用不上秦枫,因为新娘子不仅是自己走出门的,而且…门外根本就连花轿都没有!

凌子霄终于明白了李暄之前为什么说“其实差不多”,还真是差不多啊!

李暄骑赤焰,秦绾骑的当然是白云,一对新人并辔同行,坦然得过分!

前来围观的百姓顿时哗然。

骑马游街的新郎官见多了,骑马游街的新娘子——千古第一遭!

不是没有一些酸儒骂着伤风败俗气得浑身发抖,但那些人很快就被混迹在百姓中的暗卫悄悄带走,连身边看热闹的百姓都没注意到。

不过,大部分的百姓倒是很高兴,他们不懂那么多礼仪规矩的,淳朴的百姓其实最多的是来看个热闹的,只看到一顶轿子和看见凤冠霞帔骑马游街的美丽新娘,哪个热闹好看根本不用想嘛。

禁军好不容易才重新将狂热的百姓拦在街道两边,以免冲撞了队伍,不过,李暄也是有意识地放慢了速度,几乎绕着京城转了一大圈,才踩着吉时的尾巴到了摄政王府。

百姓更加满足,跟着队伍一直簇拥在王府门前,连附近屋子的屋顶上都站满了人。

两人一起下马,牵手走上台阶,却在王府大门口停了下来。

“嗯?”秦绾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他。

李暄浅浅一笑,一挥手,示意安静。

鼓乐声停了下来,连围观的百姓都渐渐静了下来。

“在圣山的时候,我说过一次,不过现在,这句话,我想再说一次。”李暄看着她,缓缓地开口,“我,李暄,今生得秦紫曦为妻,一生一世,仅有一人,生死相随。”

他这句话用上了一丝内力,传得很广,相信不用到明天,就能举城皆知。

“我一直知道。”秦绾低眉一笑,又凑过去,用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道,“不然,弄死你。”

“好。”李暄紧了紧她的手,也不管听到他这句话后别人的反应,拉了秦绾进门。

好一会儿,鼓乐声才姗姗来迟。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然后,没有了。

送入洞房?连盖头都没有的新娘子,坐在洞房里干什么?于是,满堂宾客看见摄政王大大方方带着王妃一起出来敬酒的时候,早就麻木了。

只有在王府外头探头探脑的几个御史怒发冲冠。

这是谁安排的婚礼?礼部?内务府?必须参他!狠狠地参!

☆、第二十二章 洞房花烛

李暄脸上的表情虽然是淡然的,但稍稍亲近些的人都能感觉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所以,面对一杯杯的敬酒,他几乎是酒到杯干,来者不拒。就算一开始众人还碍于身份不敢太过分,可总有几个不怕死的人存在。

比如说,感觉被抢了姐姐不甘心的陆臻。

比如说,被压迫许久不得翻身很有继续被压迫趋势的龚岚。

再比如说,一直想看李暄好戏的萧大公子。

有人带头,再加上毕竟是喜宴,眼见摄政王也没有怪罪的模样,酒一喝多,胆子也就放开了。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明明大家敬酒都是一起敬的,李暄喝了多少,秦绾自然也喝了多少,可李暄的酒量如何众人虽然也不太清楚,但毕竟是个大男人,这点酒还不至于醉,但平素最多只尝尝果酒的王妃,陪着喝了那么多酒,竟然也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恍若无事的模样,也太惊悚了吧!

王妃武功好、心计好、连酒量都一样好?要不要这么逆天!

“你没事吧?”李暄都忍不住找了个空档问了一句。

“我有什么事?”秦绾笑眯眯地看着他。

“我不记得你这么能喝。”李暄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他记得,欧阳慧…似乎酒量并不好,他当初记住了那个女子,还是因为她跟着李钰,明明一口酒都没喝,却被李钰杯子里的酒气熏得满脸通红眼神迷茫。还是说,酒量和身体有关,却和灵魂无关?

“不会喝酒,还不会作弊吗?”秦绾看他的目光更加诡异。

今天来的客人,就是每人一杯,也能醉死一个酒鬼好吗?何况她这个正常人。就算换了个壳子,酒量也没好到哪里去,顶多从以前的闻香倒变成现在的一壶倒。

“苏青崖?”李暄无语。

秦绾左右看看,见没人往这边看,顺手将一颗小药丸丢进他的酒杯里。

药丸遇酒便化,瞬间不留一丝痕迹。

李暄一口饮尽,却不禁楞了一下。

他喝的应该是…酒吧?明明还有浓烈的酒香,可味道却和白水一样寡淡,甚至原本身体的三分酒意也被一股从胃里涌起的清凉之意冲了个七零八落,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摄政王,请。”又是一个大臣端着酒壶走过来。

李暄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任他给自己倒满酒杯,果然,同一个壶里倒出来的酒,依旧再怎么喝酒都只能喝出水的味道。

“你故意的?”送走了那大臣,李暄的语气有些危险。

“苏青崖说,进洞房的时候再给你解酒,我已经提前给了。”秦绾偷笑。

李暄无语,目光在大厅中转了一圈,果然,秦绾的那些亲朋好友,这时候乖乖坐在席上的,也只有注定要进入仕途的沈醉疏、顾宁、陆臻三人,其他人早就离席了,像是孟寒,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只是托蝶衣送了贺礼过来。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秦绾沉吟道。

“哪里不对劲?”李暄目光一凛。

“太…顺利了吧?”秦绾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太顺利?”李暄一怔,不禁啼笑皆非。太顺利算是什么不对劲,这是婚礼,顺利才是正常的,难道非要像是江涟漪和秦珍那样出点毛病才算正常不成。

“你不觉得,有个人一直没出现吗?”秦绾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他。

“…”李暄扶额。

好吧,他确实给忘了。

从昨日的晒妆开始,唐少陵居然一直没有出现!他死赖着不肯回鸣剑山庄,总不至于连妹妹的婚礼都不参加?就算这个兄妹关系无法宣之与众,可明面上他也是江辙的外甥,可以算是秦绾的表哥的。

本来,唐少陵就算今天跑出来说要抢亲,他也不是干不出来,可这么安分,反而让人觉得很诡异,该不会在准备酝酿什么大招吧!

“算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李暄宽慰道。

“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闹洞房!”秦绾认真道。

“呵呵。”李暄忍不住笑起来,“一会儿把阵眼开起来,谁想来闹洞房的,全部让他们去桃林里过夜。”

“好。”秦绾笑得眉眼弯弯。

然而,被他们讨论的唐少陵也很委屈,不是他不想拍飞那只想叼走他刚认回来的宝贝妹妹的狼,只不过很悲催的…他根本动不了!

“我说了,明天就给你解药。”苏青崖淡淡地道。

唐少陵不答…也对,他根本有口难开,只能用眼睛瞪死他。

这会儿,他们所处的位置是摄政王府的屋顶,正对着大厅,能清楚看见李暄和秦绾的模样。

唐少陵被迫躺在屋顶上,这个角度却只能听,看…只看得到满天星辰。

苏青崖拿着一壶酒坐在他身边的瓦片上,屈起一条腿,姿态潇洒,身边还摆着一叠桂花糕。

唐少陵动了动嘴唇,更加怨念了,这麻药真厉害,居然连嘴唇都动弹不得,可是,他只想说,就算不让他说话,他宁愿吃哑药!被这样全身麻木地放置了两天,他已经快要饿死了好不好?

或许是唐少陵一直盯着自己的嘴…不,盯着自己咬的桂花糕,苏青崖歪了歪头,终于想起了自己好像忘记喂食的事,犹豫了一下,手指在他鼻子下一抹。

没一会儿,唐少陵就感觉体内的药力似乎消退了一点,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至少可以动动嘴皮子了。

然而,没等他说话,苏青崖捏起一块桂花糕,直接将他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呜呜…”唐少陵被噎得两眼翻白,好不容易痛苦地咽下了糕点,刚想骂人,第二块桂花糕继续堵了上来。

杀人啦!

绾绾快来救救你哥!

唐少陵真是欲哭无泪。抢亲…他真的就是想想,也没打算真做,顶多,就为难一下那个男人,这不是每个爱护妹妹的哥哥都会做的事情嘛,怎么轮到他这里就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不过,就算只相隔不到十几米,可秦绾显然没有心灵相通到接到他的求救。

“你素行不良。”苏青崖仿佛看出了他的郁闷,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唐少陵欲哭无泪,所以,他就是那个被“莫须有”罪名冤死了的倒霉鬼吗?

“其实我也挺不甘心的。”苏青崖忽然又叹了口气。

唐少陵闻言,不禁一愣,要不是他听苏青崖亲口说过对欧阳慧没那方面的意思,而苏青崖绝不是会在这种事上说谎的人,这话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

“想什么呢。”苏青崖斜睨了他一眼,一声嗤笑,随即又道,“不过,谁叫她就是喜欢姓李的呢。”

“好吧,至少李暄比李钰可靠多了。”唐少陵终于咽下嘴里的桂花糕,赶紧说道。

“无所谓,哪天她要是不喜欢了,大不了我帮她毒死他。”苏青崖冷冷地道。

“苏神医果然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人。”唐少陵赔笑。

“我没这么伟大。”苏青崖翻了个白眼,看了他一眼,一脸嫌弃道,“不过,要是为她插你两刀,本公子倒是挺愿意干的。”

唐少陵被他的眼光看得一头冷汗,干笑道:“有话好说…”

说真的,你已经插我不止两刀了,我的心都被捅成筛子了!

“喜宴快结束了,我们也该走了。”苏青崖说着,把空了的酒壶和碟子留在屋顶上,一手抓起还动弹不得的唐少陵,施展轻功离去。

摄政王府普通的门卫自然是发现不了他们的,而隐藏在暗中的暗卫却知道苏青崖的身份,顶多事后通报一句,却不会出手拦截。

下面,李暄和秦绾并没有中途离席,而是一直将最后一拨客人全部送走,这才相视一笑。

“王爷,王妃,时候不早了,这边交给下人就好。”李少游笑眯眯地走过来。

他比李暄年长十来岁,一直半友半仆,相伴近十年,眼看着当初稚嫩的少年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宁王府的未来,磕磕绊绊的前进,如今却也终于成家立业了。

“好,有劳总管了。”李暄点点头,拉着秦绾走了。

虽然有了苏青崖的解酒药,可就算喝的是水,喝这么多也不太好受。

新房自然是桃林中的主院,只是没有什么喜娘说着“早生贵子”之类的吉祥话,安安静静的,一个人都没有。

新房里烧着明亮的龙凤蜡烛,窗纱上贴着喜字,床上铺开精致的大红鸳鸯被,桌上摆着几样清淡的小菜和两碗碧粳米粥,还热气腾腾的。

“虽然没有味道,可喝下去的毕竟是酒,吃点东西垫垫吧。”秦绾笑道。

“嗯,最后一杯。”李暄拿起精致的银壶,倒了两杯酒。

秦绾一笑,拿起一杯,与他双臂交错,双双一饮而尽。

“吃点东西吧。”李暄干咳了一声,莫名有些心虚。

秦绾坐下来,一时也觉得有点尴尬。

明明相处了这么久,可是…终究和从前有点儿不一样了吧?

两人默默无声地吃了宵夜,直到放下筷子,同时一抬头,猝不及防之下,眼神撞了个正着,都不禁一愣,随即,“噗嗤”一声,一起笑了出来,随即,那层淡淡的尴尬顿时烟消云散。

何必想这么多呢,成不成亲,都是这个人,从未改变,不是吗?

想通了,秦绾反而落落大方地起身,摘下头上沉重的发饰,一边哀叹:“脖子都压得酸了,我还只是戴这么一天,从前看见周贵妃一直这么盛装打扮的,真是看着就累。”

“你喜欢的话,怎么打扮都可以。”李暄走过去,也没叫外面的侍女,亲自动手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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