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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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知道,妾身膝下只有一女,自幼琴棋书画精通,也薄有才名,如今尚未婚配。”晋国公夫人说着话,虽然有一丝尴尬,但也掩饰不住骄傲,显然在她看来,这世上没有女子比她的女儿更出色,她的女儿肯下嫁,对方自然是应该感恩戴德,诚惶诚恐,欢天喜地的。

“所以…”秦绾很不解地看着她。就算没有尹诚提醒,她也听得出来这位夫人是来说亲的,要不然没人会特意提人家姑娘是否婚配,可世人皆知,江辙是没有儿子的,她这是向谁提亲呢。

“妾身想与王妃结个亲家。”晋国公夫人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个女人,怎么就如此蠢笨,连这么明显的言外之意都听不出,非要她说出口吗?

“于是,令千金是想当本妃的继母吗?”秦绾脱口而出。

这话一出口,晋国公夫人的脸色顿时青白交加,煞是好看,客厅中一阵诡异的沉默。

“不是吗?”秦绾也很疑惑。

乔霏霏不是说要嫁天下第一才子吗?她爹爹的才学当然是极好的,而且他现在确实单身。可…就算要当继室,乔霏霏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点?何况,哪有一个当娘的迫不及待地让女儿去给一个年纪能当她爹的男人做继室的。

“王妃说笑了。”好一会儿,晋国公夫人才僵硬着脸说了一句。

“怎么,夫人不是来提亲的吗?”秦绾歪了歪头,丞相府可就只有江辙这么一个主子的。

晋国公夫人转头去看站在下首的尹诚。

尹诚大汗,这才想起他似乎忘记告诉大小姐晋国公夫人的提亲对象了。

“怎么回事?”秦绾转头问道。

“这个…夫人是来向陆公子提亲的。”尹诚凑过去说了一句,下意识地抹了把汗。

这笑话可闹大了,要是让大小姐以为相爷想给她找个继母了,相爷大概会一把捏死自己吧!

“陆臻?”秦绾一怔。她确实没想到这一茬,好吧,陆臻已经考出了解元和会元,要是殿试能一举夺魁,三元及第,就只有十一年前的萧无痕可以与之相提并论,说他是天下第一才子,确实也说得过去。可乔霏霏显然是不会看上萧无痕的。秦绾之前没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陆臻到底是姓陆的,只是暂时寄居在丞相府,向江辙提亲算是什么道理。

“王妃意下如何?”晋国公夫人抬了抬下巴,很明显,在她看来,看上陆臻,乔霏霏绝对是“下嫁”的。

“陆臻姓陆,自有他父亲做主,夫人是不是找错门了。”秦绾淡然道。

“陆公子是江相的学生,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晋国公夫人不以为然道。

她看中陆臻,自然是打听过陆臻的身世的,独子,没有婆婆,家中只有一个父亲,还常年在外,也就是说,陆臻在京城是无依无靠的,这样的人,若能得晋国公府看中入赘,将来在仕途上也有了依靠不是?毕竟江辙只是座师,哪会一直照顾他。

至于到丞相府来提亲,难道她堂堂国公夫人,要去和一个粗鄙的百姓商谈婚事吗?横竖只要江辙同意了,陆臻的父亲还会不同意吗?

秦绾叹了口气,再看向晋国公夫人的眼神就有几分怜悯。

她算是能想象这位夫人的奇葩脑回路,只是…想太多真的是病啊,得治!

“王妃,小女难道还配不上陆公子吗?”晋国公夫人不悦道。

“嗯,配不上。”秦绾点了点头,毫不犹豫道。

“…”晋国公夫人顿时僵住了。

她也是随口责问一句,心里当然是觉得天下没有一个男子配得上自己女儿的,选了陆臻,委屈的是自己女儿才对,谁知道,秦绾居然真的就顺着她的话说:是的,你配不上。

“没事的话,夫人请回吧。”秦绾直接站起身。

“王妃的话可以做主吗?”晋国公夫人脸色铁青,其实,她的本意,是想亲自和陆臻谈的。

“陆臻住在相府,是因为他是本妃的师弟,和义父无关,本妃不能做主,还有谁能做主?至于你家那个大小姐若是真嫁不出去,本妃倒是可以给她做个媒——工部侍郎的夫人去年病故了,本妃看乔小姐的年纪倒是挺合适的。”秦绾一声冷哼,实在懒得和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纠缠,直接道,“尹总管,送客!”

“是。”尹诚笑眯眯地上前一步,“夫人,请。”

“你!”晋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在说,她的女儿太老了,只配去给人当继室吗?

秦绾也不管她,举步就往后院走去。

其实她这话倒也不算是完全在讽刺晋国公夫人,工部侍郎今年二十九,家中只有发妻,妻子病故之后,也没有纳妾,算得上家风良好,虽然比起乔霏霏年纪大了些,还是成过亲的人,可原配并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的,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最重要的是,门当户对又年貌相当的王孙公子,谁愿意娶乔霏霏?她能选择的人里,这个的确是最好的了,若是还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那最后真把自己作死了也怪不得别人了。

“姐!”陆臻直接扑过来,“那女人走了没?”

“管她呢。”秦绾闪开他,一边继续往院子里走,一边道,“怎么想着叫我过来?”

“丞相说,女人,最好交给女人来解决,要不然会惹一身骚。”陆臻笑眯眯地答道。

“怎么没去看榜单?”秦绾一笑,也不管这件事了。对他们来说,晋国公府也就是个无聊的小插曲。

“需要看嘛?”陆臻翻了个白眼。

“好吧好吧,小会元。”秦绾拍拍他的脑袋。

“我不小了!”陆臻怒视她。

“没有成家立业就是孩子。”秦绾答道。

陆臻微微一怔,随即就沉默了下来。

“乔霏霏虽然不合适,但总有合适的。”秦绾仿佛没看见他的表情,自顾说下去,“还是说,你就真准备这么给雕羽守着一辈子了?”

“那又怎么样?”陆臻不服地嘀咕。

“蠢。”秦绾伸出一根手指,狠狠地点了点他的脑袋。

“哪里蠢了?”陆臻捂着额头。

“你以为雕羽喜欢看见你为她守一辈子?”秦绾毫不客气地道。

陆臻无言,那个刁钻的却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其实心里最柔软不过了,怎么会愿意让他一直痛苦呢?

“那么,我呢?你不是要帮我吗?”秦绾又道。

“我不就是在帮姐姐吗?”陆臻不解道。

“你不成家立业,将来如何在朝堂上立足?”秦绾不客气地训斥道,“先不说朝廷重臣一向都认为黄口孺子不足以托付大事,就说交际,没有一个女主人,你想被孤立吗?”

“我…”陆臻只吐出一个字,就没声了。

“你什么?有话就说。”秦绾道。

“我…觉得我大概没有精力再去爱一个女人了。”陆臻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

“…”秦绾眉头微微一动,几番想张口,又咽了回去。

“姐你不是让我有话直说吗?怎么自己反倒吞吞吐吐起来。”陆臻却道。

“陆臻,爱情和婚姻,从来不是一回事。”秦绾叹了口气,有些惆怅地道,“这世上的夫妻,又有多少是能两情相悦的,可那么多人,婚前就连对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还不是举案齐眉了一辈子和和美美。”

“不喜欢的,也可以娶回来吗?”陆臻有些茫然地问道。

“婚姻不止是爱情,还有责任。”秦绾认真地看着他,慢慢说道,“婚姻为两姓之好,尤其是皇室贵族的婚姻,更是如此。你可以依旧爱着雕羽,只要你给你的妻子足够的体贴、信任和尊重。”

“人家姑娘不会介意吗?”陆臻有些傻眼。

“江湖女子爱憎分明,可正统的名门闺秀,一生祈求的也就只是这个。”秦绾一声低笑。

“是吗?”陆臻有些疑惑。

“是的。”秦绾笑笑。

当然,少女怀春是有的,也算不得什么,陆臻的性子,自然会对妻子很好,那就足够了。最重要的是,雕羽已经不在了,陆臻再爱她,可她也永远只能是回忆了,也许对于那个女子有些不公平,但一来秦绾总是要更为陆臻考虑的,二来,就和她说的一样,名门闺秀,其实不在意爱不爱那么深的问题,凌霜华算是比较有个性的千金了,可她对父亲安排给她的未婚夫也打心底里没什么意见。成了亲,互相体贴,互相包容,生儿育女,其实一生也就这么过了。

对于陆臻来说,曾经那么深刻的爱情,终究也只是曾经,而人生还很长,既然爱情已经逝去,不如好好抓紧现在,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好些,不论是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都会高兴的。

滴汗,真抱歉我忘记更新了…昨晚女儿闹了,不小心就跟她一起睡着了没爬起来继续码字,于是今天也忘了自己昨晚没上传章节,今天带小丫头出去玩了,回来才突然想起来(⊙﹏⊙)b

☆、第四十九章 先南后北

殿试之前,东华境内又发生了一件轰动的大事。

洞仙湖上盘踞的各路水匪竟然被人用武力强行一统了!

要知道,那里可是有着大大小小几十股水匪的,这要是全部一统,可足有几万人,算得上是大势力了,加上水匪控制着洞仙湖周遭的船只,至少边上的宁州和云州都无力剿匪,就算派了军队过去也只能望湖兴叹。

顿时,告急文书如雪片般飞进了京城。

然而…面对一封接一封的告急文书,摄政王只是很淡定地说了句,再等等。

等等?等什么?等水匪自立为王天下大乱吗?

何况,宁州可是摄政王的封地!

摄政王不急,丞相…看起来也不急的样子,凌从威虽然着急,但也只好按捺下了性子,按照摄政王说的,再等等。

杜太师倒是义正言辞地上了一封万言书,洋洋洒洒痛斥摄政王放任水匪为祸一方百姓云云,私下是不是有人赞同且不说,不过在朝堂上附议的人却都被李暄记了下来。

洞仙湖距离京城并不算远,比起北燕攻破嘉平关来说,显然洞仙湖那几万水匪更能引起百姓注意,毕竟嘉平关的战事距离京城太过遥远了,并没有什么真实感。

就在这样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情况却戏剧性地发生了逆转——洞仙湖新任的水匪领袖上了一封奏折给朝廷,自称曾是罪臣子弟,虽被放逐却心怀朝廷,若是能赦免他的罪过,并不追究弃暗投明的水匪,愿意率领洞仙湖水寨归顺朝廷,永不反叛。

而这封奏折的署名,叫言凤卿。

满朝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言凤卿是谁,没人知道。

可是,姓言的罪臣,几百年来都只有那一个——六大世家中随着恭亲王倒台而覆灭的言家。

更何况,言凤卿这个名字,和当初的言凤华只差了一个字。

原本,杜太师是第一个不同意招安的,理由是匪性难驯,主张剿灭,以绝后患,不过,等言凤卿这个名字一出现,他却哑了。

谁都知道,杜太师,当年可是恭亲王一系的人!

言家再怎么说也是恭亲王妃的娘家,他开口说不准许言家的后人弃暗投明,似乎怎么都说不过去?

于是,朝廷上下一致通过了招安的事,速度快得让人忍不住怀疑,摄政王是不是早就知道洞仙湖水匪会投降朝廷,要不然怎么能如此淡定的让“等等”呢?

甚至于,原本应该是万众瞩目的殿试都被忽略了。

不过,陆臻并不是状元,而是第三名探花——前三名的策论其实水平差不多,无论怎么排名都不会有人有意见,可问题是,其中一个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两鬓斑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苍老,另一个倒是年轻,可皮肤黝黑,还驼背,说是书生更像个农夫,实在有碍观瞻,让人无论如何不能把他们和风流潇洒的探花郎这个称谓联系起来。于是,就只有陆臻了。

李暄对于众臣的评判并没有意见,单以策论而言,也算得上公平。于是状元便是那个老书生了。当然,众人都知道,他这个年纪了,就算中了状元,在官场上也不会有什么作为的,差不多就是在翰林院得个编修的清贵闲职养老了。

另一边的武举,沈醉疏不负众望地拿下了武状元之名,刚好,秦绾就在苏宅摆了一桌酒宴给他们一起庆祝,没什么外人,就只有李暄、苏青崖、邵小红和蝶衣,另外,就是被秦绾拖出来的不知道算是软禁还是寄居在苏宅的虞清秋了。

“姐,礼物礼物!”酒过三巡,陆臻就迫不及待地道,“你说过的,我要是能考到一甲,就给礼物的!”

“拿去!”秦绾笑笑,当真丢了个小盒子给他。

“真有啊?”陆臻反倒是楞了一下。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暖玉,带着对你有好处。”秦绾随口道。

众人无语,暖玉,稀不稀罕也得看是什么品质的玉,可秦绾送出手的,能是一般的暖玉吗?

“哦。”陆臻闻言,当场打开盒子,取出那块淡红色的玉佩,在身上比了比,最后还是挂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面贴身带着。

果然,接触暖玉的皮肤没有任何冰冷的感觉,反而温温热热,不一会儿功夫,连手足都暖和起来,原本,因为冻伤的后遗症,整个冬天他的手脚总是冰凉的。

“还有一份礼物。”秦绾又拿出一个盒子,却递给了邵小红。

“给我的?”邵小红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意外。

“不应该是给我的吗?”沈醉疏抽了抽嘴角。

“没有…”沈醉疏黑线,低头喝酒。

邵小红捧着盒子,好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不过秦绾也没说什么,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对了,上任之前,兵部给了半个月假期料理家事。”沈醉疏忽然说道,“小红,我送你回家吧。”

若是往常听到这句话,邵小红八成就跟他吵上了,但这会儿她也就轻轻地“嗯”了一声,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活力。

言凤卿一统洞仙湖水匪,那她的爹爹,邵震怎么样了?还有那些从小疼宠她的叔叔伯伯,一起玩大的兄长们,都好好的吗?

秦绾微微皱了皱眉,转头看着李暄。

李暄摇头,虽然言凤卿是他的人,但他并没有指导言凤卿该怎么做,所以,洞仙湖到底怎么样了,也要等言凤卿到京城了才会知道。

秦绾叹了口气,也沉默了。

虽说是庆功宴,其实也没人真正开心得没有负担。

等到散席之后,陆臻醉了——这个是真的因为酒量太浅,邵小红也晕晕乎乎的,被蝶衣扶回去休息,苏青崖自然是不会多留的,最后也就剩下虞清秋和沈醉疏。

一个是不好直接走人,另一个是觉得反正没什么事,就待着呗。

“虞先生是有决定了?”秦绾笑着问道。

虞清秋苦笑,他能走出幽禁的小院,来参加这场庆功宴,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定。

“我需要一个明确的回答。”秦绾直接说道。

虞清秋是言出必践的人,只要他开口的事,就必定会做到,而反之,她并不想和一个顶级的谋士玩什么文字游戏。

“我帮你把北燕赶回嘉平关以北。”虞清秋道。

“你有办法?”秦绾一愣。

“有想法,不过需要去实地看一看。”虞清秋坦然道。

秦绾询问地看向李暄。

“本王,相信虞先生。”李暄淡淡一笑。

不提秦绾对虞清秋的另眼相看,就连他自己,也对这个人非常欣赏,如此人才给李钰殉葬,也实在太可惜了。

“不过江州气候恶劣,先生的身体如何?”秦绾担忧道。

“养了小半年,说不上痊愈,不过总算小有气色。”虞清秋轻笑道,“如果顺利,嘉平关的事数月便可解决,回来继续养着便是了,何况在下是谋士,也就是在郡守府中出出主意罢了。”

“有劳先生。”李暄郑重地行了一礼。

嘉平关已经成了东华的心腹之患,若是虞清秋能解决这个死结,就绝对受得起他的礼。

“王爷客气了。”虞清秋淡然道,“只是在下也不是很喜欢北燕的铁骑在江州纵横。”

北燕以草原民族立国,全民皆武,保留了很大一部分的凶悍于野性,加上江州是他们占领的东华的土地,断然不会多加爱护,那里可是还生活着几十万普通百姓的。北燕能征善战,可不善治国,这是他当初第一个排除了北燕的理由。所以,对于冉秋心最终选择了宇文忠,虞清秋虽然理解她的立场,却不能赞同她的想法。

或许北燕一统天下之后,融合了各国,终有一日会变成理想之国,但是在那之前,要流的血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这么大的代价,让无辜百姓来承担,实在太过残酷。

所以,虞清秋会答应秦绾,重新走上战场。骨子里,他依旧是那个希望着天下太平的儒生。

“那我要去哪里?”沈醉疏还抱着个小酒坛自斟自饮,一边问道。

“南线大营。”李暄答道。

沈醉疏倒酒的手微微一僵,随即抬起头来,一脸的诧异:“南线大营?”

他没听错吧?李暄说的确实是“南线大营”而不是“北线大营”?

“你要动南楚?”沈醉疏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秦绾,仿佛在问,她可是半个南楚人,就没什么意见吗?

“北燕是要动的,可谁规定,不能同时动南楚了?”秦绾很平静地问道。

“两线作战,兵力吃不消吧?”沈醉疏迟疑道。

摊子铺得太大,万一惹火烧身,另一个盟友可也不是那么可靠的!

“南楚这边,可以借力西秦。”虞清秋插口道。

“是的。”秦绾眯了眯眼睛。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一点就透,连解释都不需要。

西秦和南楚的矛盾绝对比东华更深,东华还是和北燕交手更多一些。

“可是,一直以来的政策,不是先攻打北燕吗?”沈醉疏惊讶道。

“本来是的。”李暄叹了口气道,“可惜,北燕攻破嘉平关,大大打乱了我们的计划,现在北燕在边关纠集重兵,一旦我们攻打北燕,就是纯粹的硬拼,达不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而直接正面作战对上北燕的军队,我们并不占便宜。”

“所以,攻打北燕是做给人看的,其实是要一举拿下西秦?”沈醉疏不解道,“可南线大营的军马已经抽调北上了,别说来回大动干戈消耗钱粮,这么大规模的军队调集,南楚不可能没有防备吧?”

“可以的。”虞清秋却断然道,“走海路。”

“海路?”沈醉疏惊讶道。

“是的,海路。”虞清秋点点头,沉声道,“卓然曾经率领船队出海,远征南洋,带回无数的珍宝香料奴隶,一直到后来南洋诸国被打怕了,开始年年进贡,这才作罢。所以,只要派遣船队到达江州东面,从沧河口入海,绕过东华腹地,就能一举插入南楚后方。”

“先生说的不错。”李暄点头道,“这事我和紫曦商讨过很久,海上的风暴季大约在七八月才会来临,那之前还是比较安全的,何况船队只需要在岸上看不见的地方航行,不需要真正进入深海。南线大营抽调北上的那十万大军本就大都是南人,习惯了乘船,借着反攻北燕的名义将之召集到江州,也不会引人怀疑,毕竟当初抽调这十万人就是为了攻打北燕的。”

“很胆大包天的计划。”虞清秋点头道,“对于北燕来说,只要扼守苍茫关和嘉平关,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南楚那边,若是西秦能出兵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南线大营再做出一点动作,恐怕不会有人想到大军会来自海上了。”

“所以,夺回嘉平关就全靠先生了。”秦绾笑眯眯地说道。

“在下尽力而为。”虞清秋深吸了一口气。

“等等等等。”沈醉疏一抬手,止住他们的话题,又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秦绾,“我记得,南楚的皇太弟是你的亲舅舅吧?”

“你舅舅对你很不错。”沈醉疏道。

“然后?”秦绾不解地看着他。

“然后,你就毫不客气地想灭掉你舅舅的国家吗?”沈醉疏道。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会杀了舅舅。”秦绾不以为然道,“个人关系和国家本就不能混为一谈,舅舅的位置,将来必定是要传给表弟的,表弟可比我还小几岁,按照你的说法,难道我这辈子就不能攻打南楚了?我记得前前前代的宁王妃还是北燕的郡主呢,也没见王爷为了曾祖母就对北燕客气过了。”

“这个…”沈醉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这话听起来那么有道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总要打一仗的。”秦绾淡然道,“是我灭了南楚的话,至少舅舅不会想殉国,以后我也能照顾他们很好。”

“…”沈醉疏只想说临安王不会因此就感谢你的。

“舅舅心里清楚,迟早是要打的。也就表弟那个天真的性子看不出来。”秦绾一声哂笑。

只不过,临安王大概唯一没想到一点,就是她会成为摄政王妃。

原本,两国相争,无论谁胜谁负,她总不会亲自和舅舅对上的,可如今却说不准了。

“搞不懂你。”沈醉疏一耸肩。

“这就接受了?”秦绾诧异地看着他。

“那是你舅舅不是我舅舅。”沈醉疏翻了个白眼给她。

“好吧,敬你一杯,就当是践行。”秦绾拿起酒杯,笑道,“正好去南线大营路过云州,你顺道送小红回去。”

“嗯。”沈醉疏一饮而尽,又叹了口气。

“别那么担心,邵震…应该没事。”李暄道。

“洞仙湖的事,是你操控的?”沈醉疏只是想了想,就明白过来。

“不是。”李暄摇了摇头,又道,“言凤卿是我的人,不过我从不安排他做什么,都是他自己根据形势自作主张。”

“言家啊。”虞清秋也神色微动,“没想到摄政王和言家居然有交情。”

李暄笑笑没有回应。

确实,现在没有流言说洞仙湖的事和他有关,连杜太师一系的人都不敢说,就是因为,言凤卿是言家的人,而言家是恭亲王的心腹——恭亲王和当初的宁王有没有交集,当时也算是亲近恭亲王的杜太师自然最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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