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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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夫人最不耐烦磨磨蹭蹭了,爱说就说,不说我们就走了。”秦绾道。

“走了?”孟华傻眼。难道不该是“不说就杀了你”之类的吗?

“阿诀,走吧。”秦绾却当真转身走人了。

“崩!”就在这时,麻绳被小鳄鱼咬断了一股,猛地往下坠了坠。

“啊~”孟华一声尖叫,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急道,“别走!你们别走!先拉我上来啊!”

“想上来?”秦绾笑。

“嗯嗯!想想!”孟华连连点头。

秦绾给了个眼色,一边的秦诀走上来,弯腰拉起绳索,用力往上一提。

孟华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秦诀却一松手——

“啊~救命啊~”孟华惨叫。

“嗡~”一声,绳索卡在崖壁上,连用来拴绳子的果树都被拉得差点折断,好一会儿才慢慢挺直,还掉了一地的果子。

孟华晃悠悠地挂在半空中,摇摇晃晃,比之前还更危险几分。

“还想上来不?”秦绾问道。

孟华连连摇头,但马上就想起上面的人看不到,赶紧道,“不了不了!”

“不想上来啊,那你就在下面呆着吧,风景不错。”秦绾悠然道。

孟华呆住了,好一会儿,突然“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上面的秦诀愣住了,要是孟华叫骂或是求饶,他都没什么感觉,可是…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被逼供时,居然…哭?

“夫人,她…”秦诀有些无措地问道。

“挂着吧。”秦绾顺手抓起了小鳄鱼。

她看得出来孟华胆子不大,就是色厉内荏,所以才要吓吓她,吓破胆最好。不过,可没真想把人从山崖上扔下去。这绳子结实,就算断了一股,只要孟华不是折腾得太厉害,想要全断了,也不是一时三刻的工夫。

“哦。”秦诀应了一声。

既然王妃说挂着,那就…挂着吧!

“你们这些禽兽!畜生!丧心病狂!杀人魔!”下面传来孟华边哭边骂的声音。

秦诀随手捡了个果子丢下去。

“啪~”果子砸在孟华脑袋上,碎裂开来,果汁四溅,滴滴答答地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灌进衣领里。

“…”孟华顿时哑了。

秦诀满意地点点头,这不就清静了!

两人回到茅屋前,秦姝正在收拾做饭的用具,把碗拿到溪水边清洗,见状赶紧起身。

“你忙吧。”秦绾笑笑。

“夫人,没事吗?”秦姝有些不安。

之前公子他们出来的脸色实在有点不好看,她也不敢问密室里发生了什么,只是,王妃一直没出来,苏神医和孟公子又关起门来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连蝶衣送饭进去后都没出来。

“没事。”秦绾的眼神闪亮,却不带一丝迷茫。

她就是为了轮回蛊才来到天湖禁地,在得到答案的那一瞬间,知道自己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她不是没有被打击到的。但是,打击过后,她却能比谁都更快重新站起来。

就算没有孩子又怎么样?父亲安国候的爵位她可以传回秦枫或者秦榆的儿子,至于摄政王世子,苏青崖说得对,这不是她一个人需要为难的问题,作为夫君,李暄理所当然应该为她分担一半,何必她一个人在这里自寻苦恼?

何况,这都是最坏的情况,孟寒身为王族继承人,苏青崖是天下第一神医,她才不信他们真拿一条区区蛊虫没办法了。

日子还很长,她今年才二十,就算十年后再生下嫡长子也不晚,而且未必需要十年。

“夫人?”秦姝又叫了一声。

“等孟公子出来后,你们俩跟他去下面的密室,看看有什么需要带走的,收拾起来,我们尽快启程去南楚。”秦绾吩咐道。

“是。”秦姝用力点点头,又道,“自从进入俪影山的范围,就没法传信回去了,这几天想必王爷会很担心了。”

“翻过俪影山,就是南楚境内了。”秦绾深吸了一口气。

俪影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让东华的军队多年来攻打南楚都只能选择从楚江渡河,而俪影山的南面,距离南楚的产粮基地湖汉平原不足一日路程。

正如在京城时秦绾对李暄说的,她来南疆,只是顺路而已。

“是你?”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干涩的声音。

秦绾一回头,执剑上官珏站在屋子门口,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醒了?没事的话,过来吃饭。”秦绾淡淡地说道。

秦姝立即去端了一碗肉羹过来,熄火的时间不长,还是温的。

上官珏很想说不需要,但那香味一阵阵往鼻子里钻,连肚子都跟着“咕噜噜”地叫起来,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吃吧!一个成年人了,没人伺候就能把日子过成这样,真是被宠坏了。”秦绾道。

上官珏抿了抿唇,干脆接过碗,大口吞咽起来。反正自己这副模样,要说过得很好也没人信,丢脸早就丢到家了,也不差多被嘲讽几句。

等他吃完,秦绾又让秦诀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他,让他自己去后面收拾整齐了再出来,虽然比起当初在南楚皇宫那会儿瘦了不少,不过看起来却成熟多了。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秦绾直接问。

“那个自称是南疆公主的女人?”上官珏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突然就出现在这里的,说是要什么…什么印,她的发音太奇怪了,我听不清楚,告诉她没有,然后就打起来了。她身上蛊虫太多,我只好想办法打开了机关,把大家都困住了,就算要死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死。”

“印?”秦绾微微一怔,就按她在密室里看到的东西,本以为孟华想要的,不是珍贵的蛊虫,就是典籍呢。

“大约是王印吧。”孟寒一脸倦色地走过来,淡然道,“在南疆,王印就相当于你们皇帝的玉玺之类的东西。”

“有了王印就能成为南疆王?”秦绾道。

“不过求的是个名正言顺罢了。”孟寒一声嗤笑。

王印?小皇帝李镶倒是握着玉玺,可这东华的朝堂,究竟是听他的,还是听李暄的?

“所以,那个孟华,应该也是南疆的复旧派?”秦绾若有所思。

“上回来南疆没见过她。”孟寒皱了皱眉道,“不过,南疆的形势,比原先预估的还要糟糕得多。”

秦绾也叹了口气,毕竟已经几十年过去了,怕是连太上皇都已经遗忘了南疆,如此广阔的土地上,足够星星之火变成燎原之势。

“我想留在这里。”孟寒道。

“你认真的?”秦绾惊讶道。

“当然。”孟寒一挑眉,顿了顿,又道,“所以,给我派点人过来,最好是一支成建制的军队。”

秦绾被他逗笑了,本来还以为他是想要自己和那些复旧派对峙,顶多是要点护卫,没想到孟寒倒好,直接要军队,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再想想,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但未尝不是个办法。

“我和王爷商量过南疆的事,只是还没有拿出具体的章程。”秦绾微一思索,也不在意上官珏还在旁听,慢慢地说道,“王爷的想法,南疆之地空置已久,想趁机正式纳入东华版图,建立郡县,成为东华十三州之外的第十四州——闵州,将来,愿意返回故土的南疆移民都可以返回闵州,闵州以南疆人为刺史治理州郡,沿袭南疆习俗,遵循我东华律法,接受东华驻军,你觉得如何。”

“蛊师…如何处置?”孟寒一针见血地道。

“用蛊,用毒,用武功,归根结底,杀人还分方法吗?”秦绾讽刺地一笑,“要是东华惧怕蛊毒就要灭掉所有的蛊师,那惧怕毒物,是不是也要去平了毒龙谷?就连我圣山,也有毒宗存在。”

“收拢南疆,我保证,让南疆蛊师为你所用。”孟寒道。

“成交。”秦绾笑眯眯地点头,“下了山,我就给王爷传讯,让他派一支军队过来听你指挥,你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孟寒不在意地道,“一群老古董,只会躲在背后算计阴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都会土崩瓦解,当年全盛的南疆都扛不住东华的大军,何况那几只跳梁小丑。”

“那么,南疆就交给你了,等这里彻底平复,就可以上书朝廷请求建立州郡。”秦绾道。

“嗯。”孟寒应了一声,又道,“你的事,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别在意。”秦绾一笑,“至少,你已经救了我两次性命,就算…也不亏了,随缘吧。”

“你自己想开就好。”孟寒点点头,走开了,顺手拎走了上官珏。

打发了秦诀和秦姝去做事,秦绾叹了口气,不想开又能如何?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至少,现在她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绾绾~”唐少陵的声音远远传来。

“你去哪儿了?”秦绾揉了揉太阳穴。

就算不是唐少陵肚子里的蛔虫,但只要听到那个语气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刚刚干了什么好事回来。

“给你带礼物去了。”唐少陵飞掠过来,停在她面前,顺手将手里提着的东西往她脚下一扔。

“啊!”那东西痛叫了一声,居然是个人。

“这是什么?”秦绾诧异道。

“你自己说。”唐少陵抱着双臂,踢了踢那人。

“少庄主…”地上的人扶着腰爬起来,一脸无奈的苦笑。

“你是…吴康?”秦绾脱口而出。

“见过王妃。”吴康尴尬地道。

能让少庄主这般讨好的女子,闺名还带个“绾”字的,不是摄政王妃还能有谁呢。说起来他绝对是跟少庄主前世有仇吧?怎么从嘉平关一直跑到南疆都能碰上,明明…当年在鸣剑山庄的时候,自己没得罪过少庄主呀!

“吴将军真是远来辛苦了。”秦绾笑了。

真难为唐少陵能把这个被天湖水不知道冲走多远的家伙再拎回来了。

“绾绾有什么疑惑尽管问他,要是他敢不说…看本公子教训他!”唐少陵一边说,一边故意把拳头捏得“咔嚓”作响。

吴康简直欲哭无泪,他是造了几辈子的孽了这是…早知道还不如做个江湖游侠来的逍遥自在呢!

我家小公主打疫苗,通宵排队拿号不说,打完疫苗就不舒服,每次都这样,抱着都心疼。编编说不要断更,但是…一千字发上来我觉得更讨骂啊…/(ㄒoㄒ)/~今天看着没什么事了等下争取多写点。

☆、第十八章 冤家路窄

湖阳县是南楚腹地的一个城镇,位于湖汉平原北部,因为盛产稻米,被称为南楚粮仓,百姓的生活一向富庶,就算爆发了战争,也只是比平时冷清了些,但酒楼铺子依旧开门营业,不过,来来往往的客商少了,更多的是提着刀剑的江湖人,以及镖队。

这世道,无论是大商人,还是返乡的低级官员家眷,家中护卫不得力的,还是得请了镖局护送。

秋鹤楼是湖阳最大的酒楼兼客栈,几乎占了半条街,前面的酒楼每天的饭点都人满为患,即便是这样的时局下,生意也没受到什么影响,甚至更好了。

因为湖阳是交通要道,而且因为战时不少军事重镇的出入检查非常严格,有不少商旅还宁愿绕个远路从湖阳经过。

这天正午,一队足有三十多人的队伍停在秋鹤楼大门口,那气派,一看就非富即贵。

“小店当真已经没有独立的院子了。”掌柜的一脸苦相,不住地赔笑,“要不然,还有几间上房,贵人们将就将就?”

“你让我们少爷和夫人跟那些贱民住在一起?”交涉的管家模样的男子怒道。

“这怎么能是住在一起呢?”掌柜抹着汗道,“您看,这几间上房都在走廊尽头,和别的房间相隔甚远,很是清静。”

“那让我们的护卫住哪里?万一出事了你负责?”管家不满道,“要么收拾个院子出来,要么把这一楼的上房都腾出来!”

“这…无缘无故的,小店也不能让客人搬走啊。”掌柜苦笑,“至于院子,那是真没有了,要不,您将就一晚上,明天就有院子腾出来了。”

“放屁!明天我们不赶路吗?”管家斥道。

“那真没办法了。”掌柜无奈道。

“你!”管家也火了,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吗?”

“这位客人,不管你家主子是什么人,做生意要讲究诚信,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掌柜说道。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声音也不轻,大堂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引来一片叫好声。

“你别给脸不要脸。”管家的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

“既然几位客人对小店不满意,对面就有一家同福客栈,想必还有空房间。”掌柜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做生意和气生财要紧,但要是真被欺上门来了,能在湖阳开做这么大生意的,岂会没有一点儿后台。

“掌柜的。”就在这时,一个面覆轻纱的少女从后面缓缓走出来,笑眯眯地说道,“我家夫人说累了,一会儿让人把饭菜送到我们院子里来吧。”

“姑娘放心,马上就送过去。”掌柜立刻换了一张笑脸。

“有劳了。”少女说完,就要转身。

“你,站住!”不料,那管家竟然一声大喝,更是伸手去拽那姑娘的衣袖。

“你干嘛?”少女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眼神一冷。

“把你们的院子让出来,要多少银子尽管开口。”管家傲慢地看着她。

“毛病!”少女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嘀咕了一句,回头就走。

“你站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拂了面子,一向被人捧着的管家顿时觉得脸皮火辣辣的,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对了,姑娘,您要的药已经抓回来了,是不是让厨下煎了?”掌柜一步插在两人中间,笑容可掬地问道。

“不必了,把药包和饭菜一起送来就好。”少女答道。

“是。”掌柜应了一声。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少女已经穿过了通往后面客房的门,看不见人影了。

“大管家,好了没有?母亲都等累了。”一个面色青白的年轻男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来。

“二少爷,这…”管家一脸的为难。

后院中。

之前的少女解下脸上的面纱,赫然就是秦姝。

轻轻地推开房门,秦姝闪身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忧虑,轻声道:“夫人,蝶衣怎么样了?”

“不太好。”秦绾坐在床沿,眉头深锁。

孟寒留在了南疆,她把秦诀也留在那里保护他,毕竟孟寒不会武功,而吴康、孟华、孟狰三个俘虏,孟寒也留下了,反正种下蛊后,不怕他们不听话。

秦绾有万蛊退避的轮回蛊在,俪影山里就算有再多的毒物,也不敢靠近,瘴气毒气自有苏青崖解决,一路翻越俪影山,进入南楚,倒是没出什么意外,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蝶衣竟然病倒了。

按照苏青崖的诊断,当年蝶衣受到重创,虽然被孟寒救了回来,但一剑穿喉的重伤,毕竟是坏了底子,南疆气候湿热,本就不容易适应,一劳累之下,就把旧疾引发了出来。

无可奈何,他们只能先在最近的市镇湖阳安顿下来。

好在随行有个神医,也就是煎药的那点儿功夫。

何况,秦绾也并不急着和冷卓然会合,在南疆的那些日子和外界几乎失去了联络,她也需要先了解一下如今南楚的形势。

“怎么去了这么久?”秦绾随口问道。

“门口有人闹事,还想抢我们的院子呢。”秦姝一撇嘴,不屑道,“听口音像是京里来的官员家眷,不过这时候往湖阳走,不是贬谪就是罢官,亏他们还如此趾高气扬的。”

“知道是哪家的吗?”秦绾心中一动。

“好像看见马车上有个‘阮’字标记。”秦姝想了想道,“还有,那管家称呼他家主子‘二少爷’,其他的,要不属下再去打探打探?”

“不用了。”秦绾摇摇头。

阮家,京里来的,还有哪个阮家?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之前收到的上官策的家书,上面就提到了,一年国丧刚过,阮家就匆匆忙忙下聘,把上官绮娶过了门——要说从前阮太傅深得圣眷,又是南楚文坛魁首,焦氏还敢嫌弃一个闲散王爷的庶女,但如今临安王已经是皇太弟了,皇帝身体不好,万一有个什么,那上官绮可不就是公主了?

尤其新帝上位后,作为三朝老臣的阮太傅被打压得厉害,更需要新的后台支持。就算焦氏对上官绮有再多不满意,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横竖不是嫁给她自己儿子,一个庶子和庶子媳妇,大不了成婚后打发得远远的,和自己的嫡子再也见不着面也就罢了。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姝儿,你在这儿看着蝶衣。”秦绾起身道。

“是。”秦姝应了一声,和她换了位置。

秦绾开门出去,门口站着的低眉顺眼的人,赫然就是秋鹤楼的掌柜。

“小姐。”掌柜恭谨地道。

“怎么?”秦绾走了几步,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回禀小姐,是阮太傅的家眷。”掌柜有条有理地答道,“老太君俞氏,现在阮家的当家主母焦氏,还有二少爷阮明文、和惠县主上官绮夫妇,三少爷阮明兴,另外有位姑娘,没打听到是排行第几的小姐。”

“难为你了。”秦绾不觉笑了。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人家的女眷都打听得如此清楚,可见这掌柜的能力着实很不错。

秋鹤楼,自然是欧阳慧的产业,也是她布置在南楚的情报网核心。因为鞭长莫及,当年李钰虽然知道这个据点,但也无法采取什么措施,直到去年秦绾出使南楚,才重新联络起来。

不过,上一回只是书信,这次,掌柜才真正见到了新主子。

其实这掌柜也不是外人,陆氏一门,当年可是举家投诚了欧阳慧,算是她手里的中坚力量,不过,陆熔习武,和残存的属下避居宁州后,带着亲卫的书信去了言凤卿军中,如今应该也在南楚。而陆家的其他几个兄弟倒是从商的多,像是嘉平关的陆灼,和秋鹤楼的陆焕。

最初的秋鹤楼也就是个小酒楼,欧阳慧还没那么多资金提供,而短短五年,秋鹤楼几乎占据了湖阳的一条街,发展迅速,日进斗金,这却是陆焕的手腕了。

陆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陆熔这一辈也就剩他们三个堂兄弟,还有个陆焕的同胞妹子陆烟,如今在西秦。然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陆家人丁单薄,到了下一代,竟然只有陆臻一根独苗了。陆灼一辈子没有婚娶,这陆焕膝下也就只有一个独生女。

所以,不论是以前的欧阳慧,还是现在的秦绾,都很信任陆家。

只要陆臻在她身边,陆家上一辈就不会有人反叛。

“他们走了?”秦绾道。

“没有。”陆焕摇头苦笑,“他们出价高,西院里的那队客商把院子让出来了。”

虽说看不惯,但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一个做生意的也不好阻止。好在西院距离这里很远,几乎隔了半条街,平时到也不怕撞上。

秦绾笑笑,出价高只是一个原因,普通百姓到底不敢和官家抗衡,能有银子拿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对了,明年陆臻就要成亲了,陆掌柜若是得空,不妨来喝杯喜酒。”秦绾又道。

“真的?”陆焕不禁又惊又喜。

虽说他不是不满意雕羽,但毕竟人已经死了,他也怕侄儿想不开,真为了一个死去的女子耽误终身,如今竟然听到侄儿愿意娶妻成家了,简直像是天上掉了个金元宝下来,刚巧砸在头上,明明眼冒金星,却又喜不自胜。

“是哪家的姑娘?”陆焕连忙问道。

“礼部尚书家的,挺不错的。”秦绾微笑。

陆臻和柳湘君…也算是不错的一对了,只要能互相有点好感,感情什么的,婚后自然能慢慢培养。最不济,就算陆臻一辈子都没能爱上柳湘君,至少也娶了个贤惠的妻子,能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家务。

刻骨铭心的爱情,人生有过一次就已经是奢侈,做人还是现实点比较好。

“有劳小姐费心了。”陆焕郑重地一揖到底。

他不是不通俗务的人,相反,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最是圆滑通达不过,当然明白,以陆臻的出身,虽然他是新科探花,但要和官宦世家结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金榜下招亲的人家,多半是富而不贵,或是在朝堂上无人的世家。像是礼部尚书这样的门第,选婿一定会选门当户对的。

“陆掌柜言重了。”秦绾受了这一礼,随即笑着把人扶起来,“明年过了国丧,就该办婚事了,不过我毕竟是姓秦的,陆家还是得有个人过来操持,陆掌柜也知道,陆熔…指望不了他。”

陆焕尴尬地笑了笑,自家堂兄是个粗人,让他在外面办事很让人放心,可是操办儿子的婚事…想了想,他说道:“属下修书,让烟娘过去吧,姑姑帮着侄儿操办也不会让人说闲话。”

就如她所说,她和陆臻毕竟没有什么关系,她替陆臻提亲,是给两家的脸面,可要是连婚事都一手操办,就太过了,陆家毕竟不是真的没人了。

“冷将军的大军到哪里了?”说完私事,秦绾开始关心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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