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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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会打蛇随棍上。”秦绾似笑非笑的,不置可否。

刘三舔着脸笑,不住地搓着手。

“本夫人考虑考虑。”秦绾一耸肩。

下一刻,慕容流雪又丢出一枚棋子,重新点了他的穴道。

“…”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刘三只能用眼神表示委屈。

“先在柴房扔着吧。”秦绾道。

“嗯。”慕容流雪一耸肩,把人提起来拎走。

没带侍卫来,这种粗活也只能他干了,说起来…现在他的身份好像就是摄政王妃的侍卫?

“王妃。”顾宁走出来,神色有些压抑的兴奋。

“怎么?”秦绾道。

“刚才那人说的应该不假。”顾宁轻声道,“西门大哥他们去行刺之前也打听过元帅府的状况,跟他说的一样。不过白鼎这人对女色并不上心,后院也就只有三个侍妾,其中只有方氏算是正式的侧室,现在崇州战局不利,听说他已经快一个月没进过后院了。”

秦绾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被他们闹了这一出,元帅府的守卫森严多了,要混进去不容易,把人劫出来倒也可以,但也不好安置,毕竟我有许多事要问,就算方氏肯配合,也需要不短的时间。”

“若是里头有人合作,自然方便多了。”顾宁说道。

“呯呯呯!”就在这时,外间店铺的门被人敲得震天响。

“这么快?”秦绾脸色一变,沉声道,“收拾干净,去把西门远山也带到柴房去藏起来,你自己也是。”

一男一女,说是兄妹叔嫂什么都能混过去,但一女二男就说不清楚了。

“是。”顾宁立即点头,迅速去了。

很快的,慕容流雪赶过来,低声说了句“柴房下面有暗室”,就出去开了门。

“搜捕刺客!”一行官军一把推开慕容流雪,大刺刺地走进来,喝道,“屋里还有什么人?都出来!”

“没了没了。”慕容流雪赶紧道,“只有我们兄妹俩,刚刚从南边逃难过来的,小妹还…哎,谁知道这里的亲戚也上京去了,幸好留了屋子给我们。”

那小队长看了看秦绾半掩在“兄长”后面,低眉顺眼一身素服的模样,又听慕容流雪一口地道的南楚口音,脸色倒是缓和了些,再检查过慕容流雪那份毫无作假的路引,口气就更好了:“打扰了,不过按规矩,还是要搜一搜的。”

说完,小队长一挥手,十几名官军立即井然有序地散开搜查各处房屋。

看着没人注意他们,秦绾好奇地低问了一句,“路引?”

“真的。”慕容流雪微笑。

秦绾立即恍然。当然是真的,皇后灭飞花谷是出于私欲,事后还要栽赃给江湖仇杀,肯定不能通报各处官府将飞花谷打成叛逆,何况,皇后大概也想不到这一点。

“队长!这里有新鲜的血迹!”忽然间,有人高喊了一句。

那队长闻言,眼神一变,再看过来的目光就满是警惕了。

秦绾也是一愣,眼神微闪。

西门远山的衣物绷带,以及所有沾了血的东西应该都一并丢进柴房下面的密室里了,难道是太过匆忙,房间里有什么地方留下了血迹?

“有人受伤了?”小队长怀疑的眼光扫过来,一手已经按着刀。

“军爷,是我受伤了。”慕容流雪上前一步,很坦然地掀起了衣袖,露出下面一段绷带,隐隐还能看见渗出的血迹。

“解开。”小队长立即道。

“是。”慕容流雪毫不犹豫,三两下拆开绷带,果然,手臂上一段皮肤上有几道很严重的不规则擦伤,一解开绷带,还在渗血。

“怎么伤的?”小队长问道。

“这个…”慕容流雪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红着脸道,“不瞒您说,我以前是个读书人,没做过粗活,逃难的路上啃干粮也罢了,这会儿安顿下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活计,就想着不能让小妹一个人忙里忙外,于是想劈柴生个火…”

“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读书人。”小队长撇了撇嘴,一脸的鄙视。

没一会儿,搜查的士兵一一回来,表示并没有搜到什么可疑的人或东西,只有一根新劈开的柴火,断口上沾着一丝暗红色的血迹。

小队长眼中的怀疑之色这才淡了下去,点头道:“走吧。”

很快的,一行人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撤了个干净。

“辛苦了。”秦绾这才松开捏着的衣袖。

就在刚才,有一瞬间她都想先下手为强了,白鼎治下的崇州军,果然不凡,随便一个小队长都心思缜密,作风严谨。

“有备无患罢了,没想到真要用上。”关上店门回来的慕容流雪也懒得重新缠上绷带。

这点擦伤对一个“文弱书生”来说也许是了不得的大事,但对于习武之人,那真是连伤都算不上。

秦绾轻轻一笑,顺手丢了个药瓶过去。

有备无患,说来确实简单,可这么短的时间里,能想到才是本事。

☆、第四十二章 尘封的真相

方氏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圆满。

方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也世代经商,家境富裕,她是庶出,母亲早亡,父亲虽然没有特别疼爱,却没短了她吃食用度,之后她顶替了不愿意入宫伺候人的嫡姐小选进宫,直接分到了清河公主宫里。当时清河公主已经得了楚帝看中,日渐受宠,就算她一个二等宫女走在宫里,也没有下人不开眼地为难。公主出嫁时,还求了恩典,将自己宫里的人年纪到了的都放了出去嫁人。

方氏用了点手段,让自己进了当初还只是个禁卫军副统领的白鼎府上,果然,不久后白鼎外放崇州,之后一路做到崇州军统领,在卓然之案后,更是成了南楚军方的擎天柱。大夫人和少爷都被扣留在京城,她这个侍妾反而可以随夫上任,多年来和正式夫妻也不差多少了。

如今,她膝下儿女双全,女儿已经出阁,儿子也孝顺,今年年底就要成亲,比起嫡出的大哥,这个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孩子显然和父亲感情更好,就算不能继承家业,也会有一份丰厚的家产。连当初漠视她的继母和嫡姐一家,现在也要看她脸色过活。

对目前的生活,方氏再没有更满意的了,要说有什么缺憾的,似乎…

不过,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知道的人只怕除了自己,都已经进了坟墓,想必也不会再有人提起了。

“夫人。”小丫头走进来,轻声道,“您昨天救回来的那姑娘醒了。”

“哦?”方氏起身,放下了精致的小铜镜,“去看看。”

“可是夫人,真的不用告诉老爷吗?昨天大早上的还闹了刺客呢,万一…”小丫头紧跟上去,低声嘀咕。

“放心。”方氏不以为然道,“又不是什么受了伤的,大夫不是说了,是饥寒交迫体力不济才昏倒的吗?刚行刺完的刺客能把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小丫头歪歪脑袋,倒也不说话了。

方氏带着两个贴身丫头就施施然去了客房,虽然是宫女出身,但这些年养尊处优,不需要在正室面前立规矩,如今端起架子也仪态端方,不见一丝小家子气。

“夫人。”客房里的丫头福身道。

“可好些了?”方氏走过去,目光落在床上的女子脸上,微微一皱眉,笑容也淡了几分。

那女子一袭中衣,半靠在软垫上,披散的长发下是一张苍白的面孔。原本昏睡的时候,也就觉着是个普通的小家碧玉,容色只算中等,可这会儿睁开眼睛,眸中波光流转,仿佛瞬间给这张平凡的容貌增添一许媚色。

“是…夫人救了我?”女子开口,声音带着些暗沉的沙哑。

“昨儿个妾身回府时,看见你饿昏在巷子里,便叫人带了你回来。”方氏很快就收敛了异色,微笑道,“姑娘,你叫什么,哪里人?妾身好派人去通知你的家人。”

“我、我叫吴霞。”女子微微垂下了眼眸,似乎是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是白云县人,只是少时父母双亡,就跟着班子出去讨生活,四处流浪,前些日子在南边遇上战乱,我…跟师父走散了,不知道能去哪里,就想着先回老家看看。”

方氏自然看过她的随身物品,确实有白云县的文书路引不假,脸色更加放缓了,微叹道:“如今世道乱,也是个可怜的,你且休养几天,妾身派人送你回白云县吧。”

“夫人!”吴霞闻言,“噗通”一下,直接从床上滚下来,双膝跪地,眼泪汪汪地道,“夫人,我老家已经没有人了,这才来了崇州,就是想找份活计,求夫人收留,做个洒扫丫头也好,只求给口饭吃!”

“这…”方氏抿了抿唇,却没有立即答应。

这女子的身份应该没有问题,这后院多个丫头也就是她一句话的事,然而…方氏总觉得不安。都说眼睛能看出一个人的神髓,这女子却总给她一种不会安分的感觉。若是当初是醒着的,她恐怕未必会救回来。

“求夫人慈悲。”吴霞悲声道。

“夫人,大厨房的小芍不是被家里赎出去嫁人了吗?”一个丫头小声提醒道。

“也罢了,你休息几日,就顶小芍的缺吧。”方氏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厨房这种烟熏火燎的地方,就算不安分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就算她又什么不妥,这种最低级的粗使丫头也接触不到主子的吃食。

“多谢夫人恩德。”吴霞大大地松了口气。

“好了,先歇着吧。”方氏说完,带着丫头就出去了。

等到房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一个人了,吴霞慢慢地站起来,擦了把手心的冷汗,露出一个得意的冷笑。

大师兄他们只会没脑子地用武力去行刺,失败了不说,还折损不少江湖同道,而自己…一定会成功的!

“演技不错。”就在这时,窗口忽然传来两下清脆的鼓掌。

“谁?”吴霞脸色大变,猛地起身,顺手抓起桌上的烛台横在胸口,却是拿剑的姿势。

“放心吧,我要是敌人,刚才就出声了。”看了一场好戏的秦绾一声嗤笑,推开本就是半掩的窗户跳进来,顺手关上窗。

吴霞并没有放松警惕,仍是小心翼翼地盯着她。

“好久不见,吴姑娘。”秦绾无视她的警惕,仿佛毫不在意般的靠近过去。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吴霞沉声道。

“西门远山在我这里。”秦绾干脆地道。她信得过西门远山,可不代表她也信得过吴霞。并不是她怀疑吴霞心念南楚,而是这女子…做事不靠谱!

她能理解吴霞的想法,混进元帅府,伺机行刺,可她一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白鼎一面?连西门远山都打听得清楚,白鼎已经快一个月没踏足后院了,换句话说,就算是方氏本人想要行刺白鼎,也没有机会呢。

“大师兄?”吴霞愣了愣。

“罢了,我们各有目的,谁也碍不着谁比较好。”秦绾轻轻一笑,悠然道,“西门远山很安全,不用你操心。”

“多事!”吴霞一声冷哼。

不过,不能否认,听到这个消息后,她还是松了口气的。这次的事并未得到师父的同意,若是师兄有事,她一个人回去也难以和师父交代。

“好自为之吧。”秦绾留下一句话,开门出去。

虽说不看好吴霞,不过…也没有利益冲突,放着不管,说不定吴霞会带来什么惊喜呢?刺杀不了白鼎,可待在元帅府,可能无心插柳。就算一事无成也没损失,反正原本也没指望过。

等她出去,吴霞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女子穿的并不是元帅府下人的衣裳,可也不像是偷溜进来的刺客,倒像是…普通百姓?

元帅府竟然让普通百姓在后院出入自如?什么鬼!

而秦绾此刻的心情却很复杂。

有了内院管事的合作,在蔬菜行送菜的时候,管事借口和布庄的王婶有旧,使人召唤秦绾到内院说说话,谁也不会有所怀疑。当然,刘三的表婶也说过,万一出事,她是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秦绾很明白这种人的心思,想要好处却不愿意承担风险,最好是秦绾帮她弄死方氏而不连累到她和女儿——只是秦绾也不在乎,互相利用罢了。

方氏的房间,刘三表婶的心腹小丫头在带她进来的时候也暗暗指给她看了,大白天的,方氏也就是看看账簿,房里只有一个丫头在旁边伺候着。

秦绾悄无声音地进门,一记手刀,干脆利落地放倒了那小丫头。

“你!”方氏一惊,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账簿“啪”的一声掉在桌上。

“芳菲?”秦绾一挑眉。

“你…你是谁?”方氏原本想要大声叫人的,却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猛地压了下来,表情却更扭曲得惊恐。

芳菲,那是她做宫女时,清河公主亲自给她改的名字,因为她姓方。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就是知道她是宫女出身的人也不多了,更别说“芳菲”这个名字了,就连白鼎,也只知道她的本名,方灵儿。

“王爷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看到她的反应,秦绾一笑,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是…临安王的人?”方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起来,你这些年倒是过得不错。”秦绾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她。

方氏站在那里,手里将衣袖的布料绞成皱巴巴的一团,脸上的表情似是惶恐,似是紧张,还有一种“终于来了”的释然。

“你有话要说吧。”秦绾道。

“不知道…王爷想问什么?”方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

“有什么说什么。”秦绾漫不经心地拿着桌上的镇纸把玩着,一边说道,“别以为当年王爷年纪小,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过碍着先帝在世,不好明查罢了。”

方氏吐出一口气,眼中的疑惑也稍稍解开了些,怪不得…时隔二十多年,才终于有人找上门。

对于临安王,她并不陌生。当年还是个孩子的临安王,几乎日日出入清河公主的重华宫,有一次公主在午睡,还停下来跟她说过话——临安王若是真想查她的下落,自然是查得到的,毕竟,放出宫的宫女也是有名册的。

秦绾虽然看着不经意,但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观察着方氏的神态。

这个女人,这种态度…她和舅舅猜想得没错,清河公主匆匆联姻东华安国候,这桩美谈背后,果然是别有玄机的。

“敢问姑娘,当年…重华宫的旧人,如今还剩下多少?”方氏问道。

“一等和二等宫女,这些年暴毙的可不少,什么失足淹死的,上香被强盗绑走杀死的,掉进枯井摔死的…居然还有一个争风吃醋被姨娘捅死的——”秦绾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氏,她每说一句,方氏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可不是她骗人,而是上回在南楚和舅舅密谈后,舅舅去调查来的结果,派人特地送到东华来的。

方氏咬着嘴唇,可以看见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当然,白将军远离京城,夫人这里倒也清静,只不过…”秦绾斜睨了她一眼,故意慢吞吞地道,“等崇州战事告一段落,不论胜败,白将军都要回京述职,以后可能就和东华的那位凌元帅一样,要镇守京城了,想必夫人也要跟着回去了吧?”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方氏一声尖叫,打断了她的话。

“夫人,怎么了?”秦绾还没说话,门口传来丫鬟的声音。

“没,没事,账簿有点问题而已。”方氏在秦绾的目光压迫下,定了定神,勉强说道。

门外顿时没了声息。

“夫人若是真不知道,就不会在这里了。”秦绾嗤笑道。

当年的芳菲一个二等宫女,在出宫的时候显然也不知道自己能攀上未来的南楚元帅,而宫里调教出来的人,多的是富商和小官愿意求娶回去做正室,她本来有更好的选择,可她偏偏选了当时职位不高,却已经确定外放了的白鼎,还是甘愿做妾,除了想要尽快离开京城外,就不会有别的理由了。

“我…”方氏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很无力,沉默了半晌,闭了闭眼,终于开口道,“二等宫女本不应该知道那件事,我当初只是偶然经过重华宫花园的凉亭附近,不小心听见了,惊慌之下弄出了声音,惊动了亭里的人。他没找到我,但是知道能进入花园的,至少是二等宫女,所以,他宁可错杀,不可错放。”

“他们,还有那个他,是谁?”秦绾沉声道。

“公主,以及…太子妃殿下。”方氏咬了咬牙,“那个时候,公主已经负气离去,并不知道边上有人,太子妃不方便在重华宫大肆找人,才暂时压了下来。”

“太子妃?皇后?”秦绾一震。

“不错,正是当今皇后娘娘。”方氏狠狠地道。

一句话,语气深沉,仿佛道尽了这二十多年午夜梦回心惊胆战的日子。

“皇后和清河公主说了什么?”秦绾的心跳也快了一拍,她知道,自己已经触摸到了真相的门槛,就差最后一步。

“二十多年了,虽然那一字一句都像是印在脑子里的深刻,可其实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方氏摇了摇头,苦笑道,“当时逃走,我只是担忧会受罚,直到后来公主出阁,重华宫宫女得了恩典出宫,没多久就有两个伺候花草的二等宫女跌落荷塘淹死,我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更不敢在京城,太子妃的眼皮子底下停留了。刚好白夫人怀了身孕,白老太太张罗着给白将军纳妾,我就想办法让自己入了老太太的眼。”

“我只关心,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秦绾道。

“太子妃说,先皇后娘娘是‘钥匙’,娘娘过世之后,公主就是这世上唯一流着同样的血脉的人,所以,想借公主的血一用。”方氏回忆着,缓缓地道,“我并不明白,人为什么会是‘钥匙’,若说娘娘的身世有什么特殊,可血脉的传承,临安王同样是娘娘的亲子,为什么会说公主是唯一的?可当时我听到太子妃说想借公主的血,太过惊慌,浑浑噩噩的,没听清楚后面的话,之后公主离开,我生怕被发现偷听,退走时踩断了一根树枝,惊动了太子妃。”

秦绾紧紧握着拳头,心跳得飞快。

钥匙?钥匙!

血脉传承的钥匙,她正好知道一个——前朝宝藏,春山图!

虽然不明白舅舅为什么没有传承到外祖母的血脉,可如果母亲是所谓的“钥匙”,又被太子妃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了,那就能理解母亲匆匆远嫁避祸的动机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太子妃说是“借用”,可谁知道被拒绝后会不会动强?一个公主,就算再受宠,也是斗不过太子妃的,想要保住自己的血,那就连死都不能死在南楚!

南楚的太子妃,就算再有能耐,也没法派人去东华盗取安国侯夫人的尸体,等到尸骨化成灰——不,这不是还有一个存在的活的“钥匙”吗?

清河公主的亲生女儿——秦绾!

☆、第四十三章 真相背后

秦绾——或者是说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一个被继母虐待,当成疯子在小院中香消玉殒的可悲女子,居然是众人苦苦寻找的前朝宝藏的钥匙?这反转未免太过可笑。

“就只有这些?”好一会儿,秦绾才问道。

只是,以她早已喜怒不形之于色的心境,即便心中掠过多少惊涛骇浪,仅凭一个有点小聪明的方氏也是看不出来的。

“这个…时间太久了…有些细节,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方氏一脸的为难,但垂下的目光却闪烁了一下。

秦绾看得分明,一声哂笑,慢条斯理地道:“芳菲,白夫人…该不是你被叫了这么多年的‘夫人’,你就不记得公主的手腕了?”

方氏闻言,脸色猛地一白。

清河公主在先帝心里一直是纯洁无瑕的白莲花,但作为重华宫的宫女侍卫,哪会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性手段?公主对自己人确实很好,可对于背叛者却也是非常果断狠辣的,而临安王,怎么说也是清河公主言传身教长大的。

“性命攸关,这么重要的事,只怕午夜梦回也要时时入梦,哪能忘记呢,是不是?芳菲。”秦绾淡笑道。

每听到一次“芳菲”这个名字,方氏的眼角就跳一跳,那幅丝质的衣袖就快被她的指甲给抓破了。

“姑娘还想问什么?”方氏咬牙道,“我发誓,当初我就只听到那两句话,若有一句谎言…”

“那之后呢?”秦绾没兴趣听她发毒誓,打断道,“公主不知道谈话被听到了,公主在时,想必太子妃也没哪个能耐对重华宫的人下手,为什么…后来一出事,你就知道是这几句话惹的祸?”

“那是因为…”方氏说道一半却卡住了。

“你知道了什么?”秦绾盯着她的眼睛,目光中不见一丝笑意,只余下一片冰寒。

“姑娘。”方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沉声道,“有些事,最好不要深究,我保证,那和公主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那和王爷有关系吧?”秦绾却笑了。

“和王爷…也没有关系。”方氏迟疑了一下才道。

“你自己都不信。”秦绾敲着桌子,沉思道,“和公主无关,那就是和南楚有关了,听说我们如今的这位皇后娘娘出身不算太高?”

“为免外戚干政,历代皇后大多不是出身显赫之家。”方氏道。

若非如此,当年的晴妃徐氏出生镇国将军府,这出身连皇后都压了一头,也难怪能与皇后分庭抗礼了。而这个太子妃,现在的皇后,也就是个三品京官的嫡长女,还是太子登基之后,赐了个承恩侯的爵位。

“那么,说吧,你究竟知道了什么。”秦绾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芳菲,我可不会再来第二次,所以…”

“我家将军自然是支持王爷的。”方氏压抑着声音道。

“王爷是先帝和当今定下的皇太弟,是南楚正统,白将军忠君体国,自然不会违背圣意的。”秦绾却是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是…”方氏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不信这个女子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可是人家摆明了装糊涂,她却不能直接开口说支持临安王登基什么的。

“罢了,其实我不是很想动强的。”秦绾叹息道,“听说,白大小姐去年生了个活泼可爱的嫡子?啊,还有二公子好像年底就要成亲了吧?”

“你…”方氏脸上顿时一片煞白。

“最后一次。”秦绾抬了抬眼。

“我…我的母亲,亲生母亲,是西秦人。”好一会儿,方氏才艰难地开口道。

“嗯?”秦绾没接口,只等着她说下去。

不止是临安王调查过方氏的身世,秦绾自己也派人去查过,只是结果都没提到方氏那个早逝的流民出身的生母竟然是西秦人。不过,她立即就想起了夏泽苍的“钥匙”,恐怕,母亲这事背后真有西秦的影子?

“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就病逝了,但是母亲落难前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教导于我的琴棋书画、礼仪规矩,有些也是带着西秦的风格。”一旦开了口,方氏也就越说越连贯了,“虽然说母亲去世后,父亲有请了女先生入府教导,但启蒙时候的某些习惯却是记忆太过深刻,想忘也忘不了。有一次我奉公主之命给太子妃送东西,见到太子妃喝茶时,衣袖垂落,露出内侧用同色丝线刺绣的一朵小小的金盏花,若非我目力不错,还真分辨不出来。”

“西秦人素爱金盏花,甚至将其称之为国花,但也不能因为太子妃绣了一朵金盏花就大惊小怪的,说不得只是太子妃喜欢金盏花呢。”秦绾道。

“不是的。”方氏沉声道,“姑娘有所不知,那是一朵十二瓣金盏,在西秦,民间传说受到十二瓣金盏花祝福的女子将会拥有温柔而包容一切的母性光辉,所以,已为人母的西秦女性通常会有将十二瓣金盏花绣在衣袖底下的习俗。我母亲的遗物中,每一件衣袖下都有同样的刺绣,姑娘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拿出来。”

“你的意思是,太子妃…是西秦人?”秦绾虽然面色不显,但心中的震惊却比听到清河公主是宝藏钥匙这件事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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