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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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说的是。”陆烟点点头,“翠儿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偷偷弄清楚了原由。那个丫头叫玉莲,她在打扫后院一个废弃的小花园时,捡到了这枚戒指,因为那个地方早在十年前就被太子下令封了,所以除了隔一段时间有人进去稍稍收拾之外,平时园门都是上锁的。加上这是男人的戒指,所以她理所当然觉得是太子的,便收了起来,准备干完活再去交给总管。谁知道,她才刚走出园门,就听到太子妃疾言厉色地喊人捉贼,说是有人偷了太子的戒指。这个玉莲倒有几分聪明,知道若是她之前不耽误时间直接把戒指交上去倒也罢了,这会儿再拿出来说是捡的,恐怕只会被人当做狡辩。情急之下,她将戒指藏在了女子的…私密之处混了过去。不过,那一天太子妃杖毙了好几个丫头和小厮,她算是运气好,嫌弃不太重,至少留了条小命。”

秦绾一边听,一边拿着那枚漆黑的戒指把玩着,许久才道:“这不是夏泽苍的。”

“不错,就是这枚戒指,我才觉得或许王妃交付的差事就着落在这上面了。”陆烟指了指戒指上的装饰道,“这是一枚鹰戒,而这个鹰击长空的图样,正是前朝赵氏的家徽。作为覆灭前朝的罪魁祸首之一,西秦的太子绝不可能戴着一枚代表赵氏的戒指。所以,这枚戒指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王妃要找的那个神秘人。”

“你说的对。”秦绾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陆烟只会点三流武功,比起完全文弱书生一个的陆焕、陆灼强一些,但也就是对付地痞流氓的程度。文才更不用说了,就是认识字,能算账,不是睁眼瞎罢了。而当初欧阳慧看中陆烟做整个西秦情报网的中枢,就是因为她这份察言观色、心细如发的特质。

“接下去,翠儿小心地注意着废园的状况,果然好几次看见夏泽苍单身进入园内。”陆烟遗憾道,“只可惜翠儿不会功夫,也不敢跟着进去,里面究竟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废园附近的警卫外松内紧,我根据翠儿画的地图,派了手下一个轻功最好的贼进去探路,结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然后我怕打草惊蛇,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嗯…”秦绾也在暗自思索着。

看起来那个废园是神秘人的藏身之处不会错,里头肯定有什么地窖密室之类的地方住人。不过,那是西秦的太子府,想要把人弄出来可不容易,她的人想混进太子府都不容易,更别提那是劫人不是救人,那个神秘人能让夏泽苍也忌惮不已,自身也绝不简单。唐少陵倒是可以出入太子府,但是先不说夏泽苍现在肯定会防着他,首先唐少陵闭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

“王妃,探听情报还行,这要来硬的,我手下还真是缺人。”陆烟一摊手,无可奈何。

“我再想想,你先去陆府吧。”秦绾一笑,温言道,“房子都是新置办的,不过要办喜事的话,还得你来操持,指望陆熔那家伙的话,怕是亲家要变仇家。”

陆烟温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王妃放心,臻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终生大事,我这个姑姑总得为他费点心,只是…我这身份?”

“柳家是宽厚人家,你也不是新寡,无妨的。”秦绾看着她娇媚的容颜,暗自一声叹息。

“那就好,还得王妃赐个帖子,我先上柳家拜访。”陆烟松了口气。

礼部尚书,她还真怕人家嫌弃她是个寡妇,无奈陆家实在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按说陆焕的夫人倒也可以,可她那位嫂子出身江湖,是镖头之女,打架没问题,文绉绉的话是一句都说不上来的,让她去和柳夫人打交道,还不如自己去呢。

秦绾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帖子给她,又让蝶衣带她去陆臻的新宅子。

静下来,她才仔细打量手中的戒指。

非金非银,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金属,只能说,原本是银色的,不过经历了千年岁月的洗礼后,变成了一种黑金色,并不是那种锈迹,反而黑得铮亮,只有鹰翼的羽毛纹理部分,原本凹陷的地方才隐约残留着一抹暗银的本色。

这种光泽,证明了这戒指并非收藏的古董,而是被人戴在手上,日日摩挲把玩,沾染了人体的油脂,长久下来才形成的模样。想必,这枚戒指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想起在西京行宫时,秦姝听到的对话,那个神秘人对春山图的执着,秦绾不得不思考,这枚戒指,会不会也是打开前朝宝藏的必备之物?

卡文卡文卡文…

☆、第八十九章 挖宝

第八十九章挖宝扶云县。

上一次秦绾和李暄来的时候,还赶上了一桩好“亲事”,后来恩科之前,县令公子杨羽凡还来拜见过秦绾。

杨羽凡的成绩不好不坏,二甲第四十六名,刚好处于中游。不过既然是王妃的故旧,吏部分派的时候自然就有偏向,刚好又是云州缺乏大量官员的时候,放榜后不到一个月就得到了任命,做了古县的县令。

对,就是当初端王被暴民围困的那个小县城。

秦绾这一次来到扶云县还是很低调,一辆青布马车,随行的是慕容流雪和秦姝,还有顾宁带了几名王府的亲兵,最奇怪的是后面还拖了一辆板车,上面盖着油布,捆扎得紧紧的,完全看不出来车上是什么东西。

顾宁是暂时统领着摄政王府的亲卫,等明年开春办完婚事之后再调任地方,而执剑和荆蓝也是被秦绾赶出去准备婚事了,连蝶衣也带着几个仆妇丫头去了花枝子巷的宅子里布置新房。

执剑和荆蓝都是暗卫营出身的孤儿,别说父母高堂,连个亲戚都没有,最多就只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僚,他们的婚事没那么复杂,秦绾是打算一出国孝就赶紧办了的,免得等到明年,办喜事的人家会很多。

杨县令一接到通报,一溜烟地跑出来迎接。倒不是逢迎,而是实在摄政王妃对杨家有重生再造的大恩,要是儿子真的被逼娶了那个林娇儿,一辈子也就毁得差不多了。

“杨县令看起来气色不错。”秦绾一边往里走,一边笑道。

“哪里哪里,都是托王妃的福。”杨县令笑着,掩饰不住红光满面。

他在扶云县政绩还算过得去,去年猎宫之变也没牵扯进去,加上生了个好儿子,今年年底吏部考评能得个一等,多半是可以再往上升一升的。

“这次来扶云县,街上的气氛也不一样了啊。”秦绾感慨道。

“自从王妃派人把林夫人带走之后,这林家就低调了。”杨县令把人迎入大堂,又招呼着上茶,随后才接下去道,“那日,林老爷强行把哭闹不休的林大小姐绑了扔上花轿,因为两个新人都不良于行,所以是抬着完成的婚礼,加上高堂的邓家老母也是被抬出来的,那场面…”

杨县令“啧啧”两声,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又觉得无比解气。

“那林家现在呢?”秦绾问道。

“林夫人一直没回来,镇上传言她得罪了京里的大人物,已经死了,说什么的人都有,时间一久,林家也顶不住压力,变卖财产离开了扶云。”杨县令叹了口气,对于林淮安倒是还有几分唏嘘。

毕竟也是几辈子扎根在扶云的老人了,若非美色难挡,遇见了一个不合适的女人,他还是安安稳稳做个富家员外郎,也不至于弄得如今妻离子散的地步。不过林家家底还在,虽说走得急,有些贱卖,但拿着去个小地方养老还是足够的。

“那林娇儿呢?”秦绾问了一句。

杨县令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古怪,隔了一会儿才道:“王妃刚刚是从东边进的镇子吧?就没看见一个没有下肢,躺在街边乞讨的婆子?”

“看见…”秦绾睁大了眼睛,惊愕道,“你说她是林娇儿?”

“不错,就是她。”杨县令苦笑着点点头。

“这…”秦绾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林娇儿还不到双十的年纪,虽说断了腿,但好好医治的话至少没到需要截肢的地步,她也没不许林家给她医治,林家不可能真不管她吧?何况那婆子一头乱发都花白了,露出来的双手骨瘦如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年轻女子。

“开始的时候,林老爷还会出钱给林娇儿和邓三医治,邓三伤势轻些,现在一瘸一拐还能走路,当不了衙役了,下官便让他去看守库房。”杨县令慢慢地说道,“后来,林家搬走,因为当初王妃的命令,所以林老爷也不敢从邓家把林娇儿带走,只留下了一笔钱财,希望邓家善待她。”

秦绾一挑眉,几乎可以马上想象出结果了。

“邓家拿了钱,一开始也还好,但是王妃知道,那林娇儿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对邓三还是呼来喝去,张口闭口都是辱骂,邓三忍了一段时间,后来见林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一怒之下,将林娇儿打了一顿,赶出家门。”杨县令道。

“那她现在还活着,也挺不容易的。”秦绾失笑。该说是形势比人强,还是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为了活着,林娇儿也好,江涟漪也好,宁愿在地狱里挣扎,也不肯解脱去死。

“她没有自杀的勇气,饿又饿不死。”杨县令不以为然道,“浮云县不大,街坊邻里都知根知底,好些人会拿家里不吃的剩饭馊菜,或者猪食去给她吃,饿极了又不想死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吃。”

“本妃以为,这扶云县没那么多以德报怨的人?”秦绾眨了眨眼睛。她可是亲眼见过当初的林娇儿如何飞扬跋扈,她落到这地步,这县里的百姓不落井下石就算是仁厚的了,还给口吃的?

“哪是以德报怨呢?”杨县令一声哂笑,“那些都是被林娇儿害惨了的人家,用猪食喂着她,就是不想她痛快死了呢。”

“对了,王妃这次来扶云县,是巡查,还是散心?”杨县令转过了这个话题。

“是有事要办。”秦绾笑了笑,“想向杨大人借几个人辛苦一下,当然,本妃会给辛苦钱。”

“王妃有事尽管吩咐,哪能给钱呢。”杨县令连忙道。

“大人不必推拒,本妃一向信奉想要马儿跑得快,就要给足草料。”秦绾却道。

“那…下官就代他们谢过王妃了。”杨县令躬身道,“王妃稍坐,下官这就去召集人手。”

“有劳。”秦绾点头。

杨县令行了礼,匆匆走了出去,他很明白,秦绾既然找上县衙,需要的就是官差衙役,而不是普通百姓。衙役再下九流,至少也是官府中人,身家清白,有据可查。

“看来王妃之前在这里也发生过不少事。”慕容流雪这才开口。

“都是自作自受。”秦绾叹息。

正好,慕容流雪和秦姝几个都不知道上次的事,反正也是等,她干脆简略地把林家的事说了一遍。

秦姝听着,微微抽了抽嘴角。她还记得那次尹家带着个女人找上门来,相爷表面上没说什么,但还真是被气到了,所以后来血洗尹家的时候下手格外狠。敢情相爷气的不是尹家也不是邱莹莹,而是被大小姐给整了却不能说的苦闷,尹家只是被迁怒而已。

慕容流雪也叹了口气,他虽然对女子多积分宽容,但也不会圣母地同情林娇儿这样的女子,只能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做人还是给人留点余地为好。

很快的,杨县令就叫了十个衙役进来,抹了把汗道:“王妃,若是人不够,下官先把巡街的人叫回来。”

“够了。”秦绾笑着起身。

“见过王妃。”十个衙役稀稀落落地下跪,有不少人声音都是发抖的,甚至莫名感觉腿都痛了起来。

这位摄政王妃可是很凶残的啊,没见扶云县多了不少瘸子乞丐吗?都是当初那些被打断腿的林家家丁!

“行了,走吧,早办完早了事,只要用心,一人赏十两银子。”秦绾笑道。

“谢王妃!”一听有赏,众人的恐惧顿时消了不少。十两银子啊,那可是他们大半年的俸禄了!

“杨大人,告辞了。”秦绾转头道。

“不敢,王妃请。”杨县令赶紧道。

秦绾也不多说,带着人出了城,来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

山腰处,有一座破旧的山神庙,虽然因为年久失修,也没有庙祝,已经荒废了,但这个地方距离官道不算远,偶尔有赶不上进城的旅人在这里借宿,庙里还残留着干草和没有烧完的枯枝。

“王妃,这天色就要黑了,咱们究竟要干什么?”邓三之后的下一任总捕头凑上来,讨好地问道。

秦绾挥挥手,示意一个亲卫把那辆板车拉过来,掀开油布,却见上面整整齐齐摆着十来把铲子凿子。

“一人拿一把。”顾宁招手把人都交过来,把工具分给他们。

“这是做什么的?”总捕头傻傻地问道。

“挖吧。”秦绾轻描淡写道。

“挖哪儿?”众人茫然,然后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齐齐一声惊呼,“挖庙?”

“有问题?”秦绾疑惑道。

“不不,没有,没有。”总捕头吓了一跳,赶紧摇头,一面招呼兄弟赶紧动手。

别说是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就算是含光寺,摄政王妃说挖,他们也不敢不挖啊!

“在庙的周边找找哪儿埋了东西。”秦绾终于给了一句提示。

“是。”众人松了口气,敢情不是要挖庙啊。

只是找埋藏的东西的话,工程量可比把庙整个儿挖了轻多了。

“王妃,坐会儿吧。”秦姝笑眯眯地从马车里搬了个小椅子下来,又拿出小火炉、茶壶,开始烧水煮茶。

几个亲兵没有参与挖掘,而是分成几个方向,警戒放哨去了。

“你们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够谨慎的。”见没人听得到他们的谈话,慕容流雪才轻声开口道,“猎宫之变,明明应该是破釜沉舟的时候,他还有心思先运一部分钱财出来图谋后计,未胜先料败,这性子真不适合逼宫这样的激烈手段。”

“形势逼人而已,他本也没有那个气魄。”秦绾倒是并不意外。

李钰怕她不会要,李暄转告她的时候也斟酌再三,不过秦绾自己反而没什么抵触。

国家正是用钱的时候,谁的钱不是钱?何况李钰的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她替他赚的,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她有什么好触景伤情的。

所以,等过了最热的暑天,她抽了个空,就来挖宝了。只不过在扶云县外挖了一座庙,本来也瞒不过扶云县令,于是她干脆主动去交代了一声,顺便直接从扶云县招人手,免得带太多人浩浩荡荡出京引人注意。

“王妃!这里有发现!”喝了一杯茶后,果然听到有人一声惊喜的欢呼。

秦绾精神一振,直接走了过去。

“王妃,看起来是樟木箱子,小的再往旁边挖挖看。”那衙役兴奋道。

“做得好。”秦绾赞赏了一句,却没多意外。

东西是李钰埋的,时间也没过多久,找起来并不难。

“谁!”慕容流雪突然一抬手,几枚现摘的树叶化作几点绿光,没入了林间。

几乎与此同时,那个方向的亲卫也像是遇敌了似的,发出一声闷哼。

“留个人看着这里。”秦绾留下一句话就扑了过去。

秦姝只慢了一步,就见慕容流雪和顾宁一左一右地跟了过去,只能噘了噘嘴,按着剑,守在挖到箱子的土坑边上。

☆、第九十章 温暮离

树林间,静静地倒着一具尸体。

“死了。”顾宁拉起那亲卫的手按了一下脉搏道。

“不过,他也受伤了。”慕容流雪接道。

青翠的草叶之间,隐约可见洒着几点暗红的血渍。

“应该是被你刚才的叶子伤到的,不过伤势不重。”秦绾有些遗憾,又回头道,“有什么发现吗?”

“有。”顾宁蹲在尸体旁边,头也不回地道,“一剑毙命,不过刺客用的剑有点奇怪。”

“哦?”秦绾一挑眉,很有兴趣地走过去看。

顾宁拉开了尸体胸口的衣服,露出心口的剑痕,又拔出自己的长剑在伤痕边上比了比才道:“这个伤口很窄,说明刺客用的剑痕细,也许只有普通长剑的一半,但那把剑却不是笔直的,伤口明明偏了一寸,因为狭窄,出血量也很少,看似不严重,实际上心脏都被刺穿了。”

“这么特殊的兵器,应该很好认?”秦绾疑惑道。

“是挺好认的。”慕容流雪走过来,一边说道,“因为使用那把剑的人,高居圣山高手榜第四。”

“弦月剑客,温暮离。”顾宁接道。

“温暮离——”秦绾想了想,“那个温家的人?”

“是的。”慕容流雪点了点头,“前朝末年,当时的第一世家温家为了保全家族,把族人一分为三,嫡支留在了旧都,两支分支分别迁入了西陵和苍梧。旧都被破时,赵氏火烧都城,混乱之中,温家死伤殆尽,嫡系不复存在。倒是分支,苍梧温氏如今是北燕第一世家,上次王妃在江州抓的那个温誉就是温家旁支。而西陵的那一支,在夏氏迁都的时候也跟着到了秦都发展,如今虽然比不上北燕温氏,但也算人才济济。不过两方都认为自己是正统,关系并不和睦。”

“前朝的事,慕容知道的果然清楚。”秦绾笑了,又道,“说说温暮离吧,我也就是听过这个名字,以前从未碰过面。”

“温暮离这个人也算是个悲剧,他本来是温家的嫡长子。”慕容流雪一摊手,有些无奈道,“然而,他年幼时生母早逝,父亲再娶,堂堂嫡长子就成了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温暮离自己性格也不好,不讨温家主喜欢,终于有一次中了继母的毒,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然后就不知所踪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了,可十年之后,他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武功回来,拿着那柄特殊的弦月剑,将继母和继母所出的一子二女全灌了当年他中的那种毒,看着他们活生生痛死了。”

“这个…”顾宁咽了口口水道,“他爹呢?虽然我没有很关心西秦那边的消息,但若是温家家主换人,应该还是会知道的。”

“他…”慕容流雪苦笑了一声,仿佛很难企口,好一会儿才道,“他给他爹说了一门亲事,那女子不知来历,但倾国倾城,现在温家又有了个四岁的嫡子,而温暮离从那之后就仿佛脱离了温家似的,温家也没再找过他麻烦。”

“呃…”秦绾忽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以前只是听说温暮离性格孤僻古怪,可没想到是这种古怪法啊,他要报仇很正常,可杀了继母再给父亲娶个美人,这个…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另外有一件事,不知真假。”慕容流雪道。

“说说看。”秦绾精神一振,明白他之前说的只是铺垫,这局不知真假的话才是重点。

“有传说,温暮离是西秦太子府的客卿。”慕容流雪沉声道。

“传说?”秦绾一愣。

“因为他从未承认过。”慕容流雪的表情更加凝重,“一直听说,温暮离是专为太子处理暗地里的事的人,比如暗杀。”

“夏泽苍。”秦绾一声低语,脑中瞬间闪过无数想法。

她来挖李钰留下的东西,按理说和温暮离八竿子打不着边,可此人在暗中窥探,要是和夏泽苍有关,倒是不难理解了。毕竟当初夏泽苍和李钰是有合作的,说不定,李钰埋藏在这里的东西里,有什么刚好是夏泽苍想要的?

“还有,温暮离,他非常、非常讨厌唐少陵。”慕容流雪加重了语气说道。

“有仇?”顾宁随口问了一句。

“没有。”慕容流雪摇头。

“那就是嫉妒。”秦绾肯定道。

“我有个问题…”顾宁重新帮尸体整理好了衣服,站起来道,“以温暮离的武功,会这么容易被伤到吗?”

慕容流雪看着草叶上新鲜的血迹,沉默了一下道:“不会,除非…是他的旧疾发作了,所以才会被我们发现了动静,也没完全躲开暗器,甚至无法用更妥善的能隐藏身份的方式杀了这个亲卫,就匆匆离开了。”

“你一直说后遗症,到底是什么样的旧疾?”秦绾道。

“不清楚,只知道当年他中的毒是百木香。”慕容流雪想了想道,“至于百木香到底可能造成什么后果,你只能问苏神医了。”

秦绾一耸肩,只想说苏青崖现在估计还在海上钓鱼呢。

“不如先回去看看箱子里的东西?”顾宁提议道。

“也好,夏泽苍会感兴趣的,肯定不是普通之物。”秦绾赞同了一句,吹了声口哨,招来另外的亲卫,让他们好生安葬同僚,随后回到庙前。

或许是看在十两银子的份上,那些衙役都格外卖力,这会儿工夫,地面上已经放了三口大箱子,都是厚实的樟木,还包裹着铁皮,就算在地下埋个几十年也不会腐烂,光是这箱子本身就是好东西。

箱子上挂着铜锁,虽然没有钥匙,但在高手眼里并无区别,顾宁上前抓着锁一扭就开了。

打开箱盖,顿时一片金光灿烂,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

还在干活的衙役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居然是黄金!整箱的黄金!

继续开箱子,另外也是一箱黄金,一箱白银。

秦绾有钱,而经过她之手的钱远远超过眼前的数目,就是苏青崖给她的那一叠金票,兑换出来就是一座金山!可金票银票都只是纸,哪有真金白银堆在眼前震撼?

“这里还有!”另一边也有衙役叫了起来。

秦绾立即走过去,却见两个衙役已经抬着箱子过来了,不由得一怔:“这么快?”

“启禀王妃,不知道为什么,这箱埋得很浅,土层也很松。”衙役满头大汗地放下箱子。

“打开!”秦绾喝道。

“是…咦?这锁坏了啊?”衙役本来拿着块石头想要砸锁的,刚拿起挂锁,就见那挂锁分成两截掉了下来。

顾宁上前捡起了铜锁,看了一眼便道:“是被内家高手扭断的。在我们之前,这箱子被人打开过。”

“哐啷~”箱盖被掀开,露出里面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可正因为码放整齐,所以一眼就能看出空了大约四个银锭大小的一块,显然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是温暮离。”秦绾脸色阴沉,“他不是刚来,而是刚刚想离开!”

该死的李钰,直说这里埋藏着复起用的金银,可没说居然还有能让夏泽苍惦记的东西!要是早知道,她就不会拖到现在才来。

“我去追。”慕容流雪道。

“不,一起去。”秦绾制止道,“相信我师父排的榜单吧,你一个人即时追上了也拿他没办法,即便是我也不行,能打赢和能杀死是两回事,更别提是生擒活捉了。”

慕容流雪怔了怔,随即会意地点点头。

“姝儿,你在这儿看着,把所有东西都挖出来后,先运到扶云县县衙封存,在那儿等我们回来。”秦绾吩咐道。

“是,王妃。”秦姝有些不甘心地答道。

若是…若是当初习武的时候再刻苦一点,再厉害一点,是不是能躲帮一点忙呢?

☆、第九十一章 嫉妒

扶云县城外的山并不高,树林也不茂盛,没有大型的动物,倒是偶尔会有附近村落的村民上山打些野鸡兔子之类的回家打牙祭,久而久之,林间也被踩出了不少小路。

温暮离受了伤,加上旧疾发作,脚步不稳,要追踪还是有痕迹的。除了偶尔会留下的零星血迹,还有刚刚被踩踏过的草木。

“在山林里还好,若是他上了官道,抢匹马什么的,就不好追了。”慕容流雪说道。

“那就下通缉令。”秦绾毫不犹豫道。

“理由呢?”慕容流雪诧异地问了一句。通缉令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若是要对温暮离那样的高手造成麻烦,必须得是全国通缉,可一般的杀人越货都够不上格呢。要说近几年被一个国家全力通缉的事,也就苏青崖和欧阳慧灭了留城候满门,唐少陵毒死了嘉平关的军粮牲畜两桩,而且现在都已经撤销了。

“行刺摄政王妃。”秦绾答道。

“…”慕容流雪无语,这真是个好理由啊!

“痕迹断了。”顾宁首先停了下来。

“散开找找吧。”秦绾道。

虽说他们要杀温暮离不容易,但反过来,温暮离想杀他们更不容易,就算散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秦绾慢慢转过几棵大树,一面在心里暗自思索。

李钰手里究竟还有什么是夏泽苍想要的?当初李钰的那个状况明显是清醒的,如果连这些东西都肯给了,没理由还隐藏什么,只能说,或许李钰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重要?

正想着,猛然间,脑后传来一缕细细的劲风。

秦绾没有回头——这个时候傻乎乎地转身才是找死,她直接往前一扑,抽出了袖中阴阳扇的同时,人已经转到一棵树后。

“叮!”一声轻响,一截造型奇特的剑身穿透了树干,几乎是擦着她的脸刺过去的,剑风还引起了肌肤上的一阵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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