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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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带我去盛会?”孟寒奇道。

“有孟狄,要你干嘛?”秦绾一脸的理所当然,“浪费!”

“…”孟寒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无奈。

“能传信出来,说明他至少意识清醒,那么,自己制作的蛊,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秦绾道,“总之,这场盛会不是三两天能够结束的,到时候再看派谁过去。”

“谢谢。”孟寒道。

“不用,你也知道,我不是完全为了你。能折断北燕一条臂膀,想必宇文忠和冉秋心都会很痛的吧?”秦绾微笑。

孟寒勾了勾唇角,一转身,衣袖不经意间从书桌上拂过,不小心带倒了笔筒,几卷画轴滚了出来。

“没事,一会儿听雨会来收拾。”秦绾随口道。

孟寒没有说话,低着头,目光却落在地上。

一卷画轴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打开了一半,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把剑的形状。

“这个?”秦绾弯腰捡起画轴,完全展开了摊平在桌面上,好奇道,“你见过?”

“这是什么?”孟寒反问道。

墨迹尤新,何况这笔触简略,显然并不是收藏用的画作。

“请失主画出来的寻物图。”秦绾笑道。

“这把剑…”孟寒迟疑了一下才道,“短剑?”

“你怎么知道?真见过?”秦绾惊讶地看着他。这画画的的确是泣雪剑,可并未标注尺寸,又没有参照物,从哪里能看出是把短剑了?

“其实,这次就算没有你的信,我也打算回来了。”孟寒一拂衣摆,坐了下来。

“南疆发生什么事了?”秦绾脸色一肃。

“半年之内,南疆闹了七次刺客。”孟寒冷声道,“秦诀和对方交过几次手,据他所描述的,刺客的武器和这把短剑很像。”

说着,他伸手在画纸上点了点——泣雪剑的剑柄护手和普通的剑不太一样,看上去像是两条交缠在一起的龙,随后他又解释道:“这不是龙,当然也不是蛇,这是螭吻,我从未见过第二柄剑是这个模样。”

“刺客…谁死了?”秦绾问道。

“孟华。”孟寒脸上不见一丝动容,“这人是冲着王族来的,孟狰把孟华推出去当了替死鬼。”

“死哪个都一样。”秦绾也无动于衷。只要孟寒没事,那几个…要不是因为他们好歹也姓孟,三年前就该宰了。

“这把剑对蛊毒有克制作用。”孟寒道。

“什么?”秦绾猛地站了起来。

“是真的,要不然,孟华也没这么容易死。”孟寒凝重地道。

“走!”秦绾立即道,“去苏宅。”

两人刚出门,就见听雨迎面走过来,见到他们,微一福身,恭声道:“启禀王妃,西秦九公主求见。”

“嗯?”秦绾不禁怔了怔。

夏泽宇才来过,夏婉华这个时候再来…

孟寒抿了抿唇,微微点头。

秦绾会意,示意让他带着秦诀秦姝先去苏宅。

因为之前和李暄在水阁,她身上穿着的是一身常服,去苏宅转转不显眼,但用来接见西秦公主,显然就有些太随意了,只能带着听雨先回房,换了一身鹅黄色的宫装,连着首饰也换了一套金钗。

走进客厅时,九公主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但礼仪举止上依旧挑不出错处来。

“公主请坐。”秦绾摆了摆手。

听雨又换过了一遍茶水,这才站到了秦绾身后。

“谢谢王妃,婉华冒昧前来,是…有事相求。”夏婉华垂着头,双手捧着茶杯,力气用得虎口发白,让人担心那单薄的瓷杯会不会被捏碎了。

“公主客气了,若是驿馆缺了什么,派人通知礼部即可。”秦绾微笑。

“不、不是。”夏婉华吓了一跳,慌乱地摇头。

“哦?”秦绾一挑眉,脸上也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神色来。

“我、那个…请王妃留下婉华!”夏婉华一闭眼,一口气说出来,白皙的脸上已然涨得通红。

“哈?”秦绾惊奇地看着她。

“皇兄想和东华联姻,最好的对象自然是摄政王府。”既然已经开了口,就算羞涩,夏婉华也只能继续说下去,“明日三国签订盟约的时候,皇兄就会提起联姻之事,若是王爷拒绝,我…我就会被送入后宫…”

“你不想进宫。”秦绾倒是没什么意外。若不是因为联姻,出使带着个公主做什么?如今东华皇帝李镶年方十五,其实是个挺不错的联姻对象。当然,若是能进摄政王府,肯定比一个贵妃的虚名强得多。

“王妃,婉华是庶出,生母不受宠,至死才追封了一个嫔位,自幼在西三所教养长大,一生未曾见过父皇几面。”夏婉华眼中露出一丝哀伤,苦涩地道,“婉华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后宫那样吃人的所在,自然是不愿意去的。”

“那你倒是不怕本妃弄死你?”秦绾挑眉,“谁不知道,摄政王妃善妒,后院若有别的女子,杀无赦?”

“不不!”夏婉华慌忙道,“婉华断然不做此想,只是求王妃慈悲,暂且留婉华在王府,只求一个名义,等皇兄回国,病逝也可,出家也可,婉华愿意抛弃皇室身份,改名换姓,做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子。”

“你倒是难得的聪明人,至少比你姐姐聪明多了。”秦绾道。

夏婉华知道她指的是夏婉若,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心跳得更快了。

“只是,可惜了。”秦绾又一声嗤笑。

“这件事对王妃并没有坏处啊。”夏婉华急道,“摄政王大婚四年无后,相信朝野之间压力定然不轻,就算是多一个摆设,至少可解燃眉之急。”

她当然不是没听说过李暄大婚时的誓言,原本也和无数闺中少女一样,对于那个幸运的摄政王妃是羡慕的,然而,摄政王妃的肚子不争气,大婚四年也只有一个女儿,再无所出。堂堂东华摄政王,就算再爱一个女子,可能容忍没有子嗣传承?这几年下来,东华朝堂之下的暗流早已快压抑不住了。

“九公主这话倒不知把我家小郡主置于何地了。”听雨忍不住刺了一句。

对于李暄和秦绾的直系属下来说,子嗣这个问题虽然也着急,但并不慌乱。李昭的存在,表示了摄政王夫妇的身体都没有问题,无子也不过是缘分未到,横竖两人都年轻,何愁小郡主没有弟弟呢?

秦绾微微挑了挑眉,一声冷笑。

女儿若是愿意,就算是女摄政王又有什么做不得的?李暄也不会在乎。只不过子嗣问题他们自己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这几年来,也只有苏青崖和蝶衣一直在继续研究轮回蛊的习性。

“王妃,婉华是真心实意的。”夏婉华道。

“也许公主真心,只是本妃却丢不起这个脸。”秦绾道。

“啊?”夏婉华愣住。丢不起脸?她西秦公主,做个王府侧妃,还是名义上的,居然很丢脸吗?

“本妃可是当着百官家眷的面说过的,王府后院若有别的女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秦绾缓缓的走过去,纤长的手指抬起夏婉华的下巴,语气却和煦温柔,“若是只留下九公主不杀,岂不是让世人觉得,本妃怕了西秦,所以不敢杀?”

夏婉华脸色苍白,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明眸中露出一丝恐惧。

“听雨,送客。”秦绾松手,丢下腿软的夏婉华,一甩衣袖,大步出门。

“九公主,请。”听雨笑容可掬道。

夏婉华深吸了一口气,尝试了好几次,这才缓缓起身,也不知道怎么的,只是机械地动着脚,直到回到驿馆,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院子里,夏泽宇背对着她站在一棵桃树下,仿佛很有兴致地看着已经谢尽桃花的枝叶。

“七哥。”夏婉华低低地叫了一声。

“失败了?”夏泽宇叹了口气。

“摄政王妃性情刚烈,软硬不吃。”夏婉华无奈,心底隐隐有一丝不屑,但又忍不住嫉妒。

秦绾那样的女子,离经叛道,和她从小到大所学的礼仪规矩全部背道而驰,若非她出身高贵,又做了摄政王妃,早已被清流文人的笔杆子戳死几千次了。然而,那样的女子…偏偏又是那么鲜艳明媚,唯我独尊,仿佛她所做的一切不管是多么荒谬,只要是她秦绾做的,那就是天经地义。

怎么能不羡慕,怎么能不嫉妒?

“没关系,七哥自有办法送你进摄政王府。”夏泽宇淡淡地道,“还有,今天接了一张帖子,长安公主邀请你参加琴会,就在三天后,你好好准备一下。”

“是。”夏婉华微一屈膝,答应下来。

长安公主…南楚遗孤?

恢复更新,以后每天尽量保证都在这个时间点发文。

前天从山里回来的,修整了两天,开工。最后一批钥匙扣都寄出了,这周里还没收到的找我要单号。

☆、第二十五章 黑手

自从三年前南楚并入东华,除了临安王上官英杰留守故地,协助楚迦南和冷卓然治理楚地之外,上官家其他皇族子弟都已经迁入了东华居住。不过上官家原本子嗣也不算多,三年下来,也算平平安安。一些旁支的年轻子弟甚至通过考核,进入朝堂,虽然官职还不高,但多多少少有了些权力,反而比从前闲散度日更强些,光凭这一点,李暄就收服了大部分南楚遗孤的心。

去年长平公主上官纯出阁,驸马是宁国侯嫡长孙。老宁国侯和安国候秦建云一样是军功起家,圣宠一向不如秦建云,却格外识时务,子孙不掌权,却地位清贵,嫡长孙更是完全弃武从文,算京城有名的才子,更是无数少女心中的良人。这样的婚姻,也算是秦绾对上官纯主动投诚的回报了。

反倒是上官漓,这几年一直和李惜、梅夕影在一起,提起婚事也是淡淡的,一直蹉跎至今。

秦绾不是圣母,若说因为乔太后和喻明秋的承诺,对李惜和梅夕影还上点心,可上官漓就不好多说了,何况真排起辈分来上官漓还是她的小姨,也没有晚辈强要给长辈说婚事的,就像是当年李暄不娶,先帝也拿他没办法一样。

剩下一个长安公主也到了及笄之年,然而,按照安乐王的意思,是想把这个女儿送进宫里的,就算不是皇后,至少也有个贵妃的名号,也算是给南楚皇族多加一重保障。

秦绾觉得无所谓,一个皇妃而已,还是个没脑子的女人。若是长平公主,或许她还会多上点心,可长安公主…让她吹枕边风她都没那个水准。

长安公主要办琴会,秦绾不置可否。李惜那种身份的,长安公主请不动,不过京城也多得是愿意攀附的人家,加上远道而来的西秦九公主,北燕兰桑郡主,安息国的罗姗娜公主,也热热闹闹。

现在秦绾没空理会几个女人的小心思,因为去了西域三年的裴咏回来了。

看着眼前一身布衣,比起当年清瘦了不少,但眼神却更见犀利的书生,秦绾也不禁感慨,郑重地道:“先生辛苦了。”

“幸不辱命。”裴咏微笑着拱拱手,神态间倒是比三年前更热络些。

“本妃原本还以为,先生了了西域诸事,便要挂冠而去呢。”秦绾道。

“即便要去,也有些事要和王妃说。”裴咏干咳了一声,脸色也凝重起来。

“先生,里面说话。”秦绾一挑眉,将人让进了书房。

不一会儿,一身王服的李暄走了进来,明显是下了朝就匆匆过来的。

“王爷。”裴咏起身一礼。

“裴先生客气了。”李暄还礼。

秦姝和喻明秋并肩走进来,送上茶水后,一左一右站在秦绾身后,莫问则是守在了书房门外。

“先生要说的,想必非同小可。”秦绾道。

“确实。”裴咏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言辞,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也许王妃不相信,这事确实有些荒谬,可在下保证,都是亲眼所见。”

“先生请说。”秦绾和李暄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之色。

“本王相信裴先生的人品,也相信先生的见识,当不会信口雌黄。”李暄也说道。

裴咏闻言,勉强勾动唇角,算是露出一个笑容,可却比哭还难看。

“先生,喝杯热茶吧。”秦绾叹了口气,推了推杯子。

“多谢王妃。”裴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微烫的茶水,定了定神,终于开口道:“我在西域看见白元帅了。”

“啊?”秦绾愣住,怎么也没想到他酝酿半天,竟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白鼎在西域?

要说当年白鼎率领亲卫出逃,最终到达了西域,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当初北境混乱,白鼎一向得人心,难免没有沿途官员偷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离开。可诡异的是裴咏的态度,既不是高兴旧主兼挚友无恙,也不是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可是,白元帅的状态很奇怪,他好像…不认识我了。”裴咏继续道。

“这是为什么?”秦绾惊讶道,“先生确定没有认错人?”

“多年相交,岂会错认。”裴咏肯定道,“虽说比起在崇州时有些憔悴,但那绝对是白元帅不会错。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并不是装出来的故作不识,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失忆?”秦绾一头雾水。

当年白鼎虽然受了伤,可又没伤到脑袋,不至于这么狗血吧?

“那个白鼎,在帮哪一边?”李暄一针见血地问道。

“哪一边都不帮。”裴咏苦笑了一声道,“他就像是希望西域越乱越好的样子,哪边势弱就帮哪边,算来倒还是帮着西域更多些,只是有几次我设下圈套可以狠狠削弱一下西秦的兵力,却也被破坏。不得不说,西域的形势能纠缠三年之久,此人功不可没。”

“你怎么看?”李暄沉思着,偏过头去看着秦绾。

“看起来,不像是帮着我们,也不是站在西秦那边。”秦绾疑惑道。

“的确,这行为怎么看都像是想要坐收渔人之利。”李暄一声冷笑。

“北燕?”秦绾迟疑了一下才道。

虽说很像是冉秋心的行为,也符合北燕的利益,可白鼎和北燕八竿子打不着边啊?

“最开始时在下曾怀疑,白元帅是被人控制了。”裴咏皱着眉道,“然而,他左右西秦的局势,行军布阵,思路清晰敏捷,又实在不像是被人控制神志不清的样子。”

秦绾微一沉思,转头道:“姝儿,去请孟公子过来。”

“是。”秦姝点头,轻巧地出去了。

“紫曦,你怀疑是蛊?”李暄道。

“我想不到别的能控制人还不把人弄傻的办法。”秦绾一耸肩。

如果仅仅是要控制一个人,江湖上有好几门摄魂术,秦绾自己也会,可要让控制的人保持原有的智慧,绝不是药物或者摄魂术能做到的。

很快的,孟寒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他在路上就听秦姝说了经过,也不等秦绾再问,直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孟狄?”秦绾一挑眉。

“呵呵。”好一会儿,秦绾才发出几声听不出喜怒的轻笑,缓缓地道,“南楚,西域,扶桑——当初东华和西秦相争时,北燕在其中做的可真不少,冉秋心,还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呢。”

“如今的冉秋心,比虞清秋如何?”李暄忽然问道。

很明显,在北燕的皇子之争中,冉秋心是占了上风的。

“不如。”秦绾毫不犹豫道,“因为虞清秋和她相争的,并不在北燕的夺嫡中。”

“可是…你觉得虞清秋还控制得住北燕的形势?”李暄迟疑道。

“这是欲取先予。”回答的是裴咏。

“请先生赐教。”李暄毫不在意地求问。

裴咏楞了一下才下意识地回答道:“因为冉秋心有个致命的弱点,或者说,身为女子,多半会有这样的弱点,只是王妃很清楚自身的弱势,惯会扬长避短而已,可冉秋心,显然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她已经输给王妃了。”

“女子的弱势?”李暄看了秦绾一眼。

“眼界。”秦绾淡淡地答道,“男女性格不同,擅长的也不同。冉秋心长于细节,疏于大局,场面铺得太开,难免顾此失彼。虞清秋则正好相反——他放了细节,只抓大局,冉秋心如果意识不到这一点,无论她在细节上做得多完美,最终也是为虞清秋做嫁。”

李暄耸了耸肩:“你想怎么办?”

“也不能让她太痛快了,本妃…也会生气的。”秦绾凉凉地说了一句。

☆、第二十六章 家族

三国盛会定在了三个多月后,九月初一。

而在使节团回国之前,东华还有一场盛事,就是选秀。

小选早在年后就已经结束,无非是将宫里到了年纪的宫女放一批出去,再选拔一些补充人手,前两年都是不咸不淡的,不过今年因为皇帝即将大婚,后宫将会多出不少新人,所以小选的名额多了不少。

当然,大选就更不能马虎了,也许这些姑娘里就会有皇后和皇妃,上官家除了长安公主,还送来了一位旁支的郡主,加上西秦九公主夏婉华、北燕兰桑郡主,不过这几位都不需要参选,只要最后一轮再露面就可以了,如果没有意外,都是会成为李镶的妃子的。

皇帝选妃子,而秦绾…选驸马。

手里长长的一张名单,都是东华最杰出的青年俊杰,秦绾还派了暗卫去查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以及自身的人品才学,确保不会再出一个安家。

叶随风和李悦的婚事已经由两家定下,不过李悦必定是望门寡再嫁,信郡王府并不想太张扬,叶家主更是最懂得低调做人的,加上这两人年纪也不小了,两家一拍即合,婚事省却了繁文缛节,准备得极为迅速简单。

“所以…你说你不想嫁?”秦绾头疼地看着眼前端庄大方的女子。

今天一早,梅夕影独自一人过府求见,还求秦绾屏退了所有侍女,然后居然说…不想成亲?

“是的。”梅夕影点点头,神色间一派坚定。

秦绾细细地打量着她,少女已经是十九芳龄,如今京城未嫁贵女中,就没有年纪更大的了——李惜毕竟是曾经订过亲的。

年纪渐长后,身量抽开,比起三年前的稚嫩,更多了一种妩媚的风情,就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雍容华贵。

不得不说,梅夕影的容貌是极美的,要不然也不能被乔太后挑中做了公主伴读,尤其可贵的是,这女子身上的气质温婉端方,极为大气,换句话说,非常适合成为豪门贵族的宗妇,能镇住任何场面,若非年纪和李镶不匹配,就算是当皇后也够格。

“王妃,我想继承梅家。”梅夕影稳稳地说道,声线平稳,显然是考虑过许久的。

“继承梅家…你想做梅家的家主?”秦绾诧异地看着她。

梅家子嗣颇丰,梅夕影这一辈的就有五个兄弟,就算撇开庶出,再不算上喻明秋,也有一双嫡子。尽管都不怎么出息,可也没有大错,在那样的情况下,梅家主怎么可能把家族交给女儿——哪怕这个女儿比所有儿子都聪慧能干。

“所以,我不能嫁。”梅夕影沉声道。

秦绾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王妃,我那几个弟弟…什么德行王妃也清楚。”梅夕影沉默了一下,苦笑道,“梅家若是交到他们手里,只怕不用等到我死,就能看见一片荒败的情景了,除非是大哥接任。可王妃更明白,我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他丢不起这个脸。”

秦绾也不禁叹了口气。

若非梅家子弟实在不争气,恐怕梅家主怎么也不会愿意以梅家的名义将喻明秋送到她身边听用,即便如此,对于喻明秋坚持从母姓,他还是正中下怀的。

“明秋希望你好好许个人家,好好过日子。”秦绾无奈道,“家族兴衰,男儿不争气,你一个女儿家何必赔上自己的一生?不值得的。”

“夕影,也是梅家人。”梅夕影顿了顿,又低声道,“何况,也不是终身不嫁,我终究还是需要有子嗣的。”

秦绾摇头,真正有能为的青年才俊怎么肯入赘,如果梅夕影真的继承了梅家,她要招婿,怕是也招不到合心意的,这么好的姑娘,未免可惜。

“请王妃成全。”梅夕影低头道。

秦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半晌才开口道:“你求本妃成全…可就算本妃不反对,你又希望本妃为你做什么?”

“夕影并不求王妃出手。”梅夕影却笑了,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一字一顿,缓缓地道,“夕影只求王妃同意,让大哥帮我一把。”

秦绾一挑眉,让喻明秋出手,那岂不是要武力夺权?父女姐弟的,有必要到那个程度吗?

梅夕影没有回避她的目光,眼底一片坦然。

“本妃需要考虑。”秦绾说道。

“那夕影先行告退。”梅夕影仿佛是松了口气,她明白,秦绾既然没有当场拒绝,那就是有门。

秦绾唤来聆风送客,独自坐在客厅里思索了片刻,低声道:“去请烟娘过来一趟。”

空气中有人低低地应了一声,随即是一阵风吹过衣袂的轻响,归于寂静。

没一会儿,陆烟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两匹缎子。

“烟娘,这是?”秦绾笑道。

“选秀之后,要办使节的践行宴,正打算给小郡主做身新衣裳,王妃瞧瞧用哪个色儿?”陆烟扬了扬手里的缎子。

秦绾瞟了一眼,两匹都是贡品的锦缎,一匹大红色绣牡丹花,富丽堂皇,一匹略薄些,淡淡的粉色,织着桃枝暗纹,优雅可爱,但似乎都有些不满意。她想了想,指着那匹粉色的缎子道:“本妃记得这个花样的还有一种黑色织金的,就用那个。”

“可是…那是给王爷做朝服的呀。”陆烟楞了一下。

“给昭儿也做一件,不是挺有趣的?”秦绾笑道,“式样别太复杂,就照着王爷朝服的模样修一修,改成小女孩儿穿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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