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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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杯子在秦枫脚边砸碎,看得出来这扔得还是很手下留情的。

“本公子不跟文弱书生一般见识。”后面传来唐少陵闲闲的声音。

秦枫黑了脸,加快脚步,气冲冲的出去了,那表情难看得把外面的衙役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王爷消气,这个,秦大人是文人嘛,自然脾气臭些。”大牢里,马万年不住地赔罪。

“说得你好像不是文人似的。”唐少陵嗤笑。

“…”马万年欲哭无泪,只想说他要是有秦刺史的能耐还至于在嘉宁这个鬼地方做个小小的郡丞吗?

“王爷,上官统领已经彻查了马匪之事,对于王爷非常抱歉,是不是…请王爷移驾?”秦嘉小心翼翼地道。

“上官仪人呢?”唐少陵明知故问。

“这个,今天大公子受伤了,上官统领闻讯之下,又惊又吓,旧疾复发,这会儿实在是下不来床了。”秦嘉一脸的为难。这若是逍遥郡王非要上官仪来请他出去,这也不能把个昏迷不醒的人连床一起抬过来呀。臣子告病,帝王都不至于把人抬上朝呢。

“病了啊。”唐少陵摸摸下巴,兴致勃勃道,“那本公子就去探病吧。”

“呃…”秦嘉和马万年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不方便?”唐少陵问道。

“没有没有。”秦嘉赶紧道,“只是上官统领还没醒过来,大公子又伤着,上官府怕是无人招待王爷。”

“本公子失去探病的,要什么招待,有病人就行了。”唐少陵说着,抬脚就往外走。

秦嘉和马万年都是一头冷汗,想说王爷您比起探病,真像是去看笑话的啊!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爷终于肯离开大牢了,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宿州军私囚逍遥郡王这桩公案,应该算是…结束了吧?

当然,要是唐少陵知道他们的想法就要冷笑了,结束?让他在牢里呆了这么久,哪有这么容易结束,从利息开始,要一点点收回来才行啊!

出了大牢,马万年已经让人准备了热水热食,除了两个伺候的美人被唐公子拎起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出去了之外,他还是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换上一身惯常的绣暗纹的黑衣,暖玉垂着金色的坠子挂在腰间,发上一枚墨玉簪,瞬间从落魄剑客变回翩翩佳公子。

一顿饭还没吃完,一个暗卫出现在桌子边上,怀里抱着一捧花,面无表情道:“公子,礼物。”

“嗯,拿上,我们去探病。”唐少陵放下筷子。

“这…”陪着的马万年傻眼了,结结巴巴道,“王、王爷,您带着这个去…探病?”

“有问题吗?”唐少陵不解。

“可…”马万年纠结了。

鲜花、水果,确实是探病礼物没错,可特么的这是白菊花啊!王爷您真是去探病,而不是去参加葬礼吗?话说回来,这三月里居然有菊花也是奇了!

大约是他的眼神实在太渗人,暗卫都被看得难受了,不得不解释一句:“宿州城外又一大片野菊,到处都是。”

马万年抓狂,所以重点是为什么是菊花啊!

“只有菊花。”暗卫很委屈。

“挺好的。”唐少陵一脚就跨出门。

马万年想了一会儿,还是赶紧去找秦枫了,上官统领病重,这要是被王爷一气,一口气直接上不来了那可怎么是好!

然而,就在他们才刚走到郡守府大门口的时候,却见远处的天空黑烟弥漫。

“这是…失火了?”马万年惊讶道。

“公子,那边好像是高家粮行的方向。”暗卫皱了皱眉,低声道。

唐少陵眼神一动,下一刻,人已经不见踪影。

☆、第十六章 偷香窃玉

摄政王亲临宁州,打的是巡视封地的名义,自然不可能真的搞微服私访这一套,只不过是不摆仪仗、不惊动百姓罢了。宁州刺史方玉谦尽管没有弄出大动静,却很有眼色地派人将空置多年的宁王府修缮一新,连侍女仆从都安排好了。

“倒是个会做人的。”莫问逛了一圈王府回到书房,有些感叹。

虽说备齐了下人,可却都是平常的地方,贴身伺候的和厨房上的却没有,显然很清楚紧要之地摄政王府肯定要用自己带来的人。殷勤,却不会过线引起上位者厌烦,难怪能在宁州这个特殊的地方坐稳刺史之位还如鱼得水了。

“有没有紫曦的消息?”李暄头也不抬地翻着一卷奏折。

这些都是萧无痕挑拣着重要的给他抄录了送过来的副本,有些还包括了小皇帝的批注,可见中书令这个位置虽然品级不高,但着实让杜太师难受到了极点。

“还没有,不过王妃应该已经到了数日。”莫问摇头。

“这样…”李暄想了想,忽的笑了笑,淡淡地道,“今晚不用守夜了,早点歇着去吧。”

“呃…”莫问楞了一下,不过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又道,“方大人说,今晚在刺史府为王爷接风洗尘,也好说说这些年宁州的状况,王爷去吗?”

“回复他,本王一路辛劳,累了,改明日吧。”李暄道。

“是。”莫问答应一声,出去了。

李暄看完一本奏折,放到一边,微一沉吟,又从一本书里抽出一张纸来。

纸上歪歪扭扭画着一个符号,正是唐少陵从宿州送回来的。

圣火教…吗?

“咚咚!”书房门被人很敷衍地敲了两下就推开长驱直入。

“有事?”李暄抬了抬眼。

“大事!”龚岚一脸牙疼的表情,把一叠灰扑扑的册子往他桌上一扔。

“看完了?”李暄诧异地看着他。

就这两个时辰工夫,就算陆臻也看不完这些吧?

“这都什么鬼!”龚岚怒气冲冲道,“这也叫账册?得,王爷啊,您封地的这笔糊涂账,只怕神仙才算得清楚了,在下无能为力,您另请高明吧!”

李暄无语,随手拿起一本翻了翻,也不禁黑线。

怪不得连龚岚都暴跳如雷了,这账…根本就没法清。按理说,任何账本,只要是认真记录的,哪怕是故意做平的假账也终究是有迹可循的,假的就是假的,不可能天衣无缝,瞒不过高手的眼睛。可眼前这本帐呢…大概记账的人自己都看不懂,也没想让别人看懂。比如说修缮宁王府这一笔支出,居然写着:采购木料若干,花费白银千两有余…若干是多少?千两有余,是一千零一两,还是一千九百九十九两?这差距根本没法计算。

李暄这次出来,除了莫问和随身侍卫,就带了两个人,龚岚和顾宁。顾宁是光明正大以卫队将军的名义扈从的,用来防止宁州出现什么状况后,有人能带兵。而龚岚新上任户部侍郎,按例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回乡祭祖、安顿家人的,虽说他坐京城令的时候也没兴师动众过,但这会儿他要休沐,吏部却也不能不批——衣锦还乡人之常情不是?虽说,龚岚流浪惯了,根本连家都没有。

不过,好歹有一个月假期,至于他去了哪儿,吏部就管不着了。

李暄此行肯定需要查账,有这能力的只有龚岚和李少游,祁印商毕竟是半路出家的。而比起来王府更需要李少游,而龚岚武功不弱,宁州若是有变还不需要分出人手保护他,自然更加合适了。

“宁州之地向来富庶,这十几年也没什么三灾九难的,我看了王府的账册,对比每年从封地上缴的赋税,宁州府库的结余简直…寒碜!”龚岚没好气地在他面前坐下,自己翻过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凉了,让人换壶热的。”李暄道。

“别了,我皮糙肉厚,摔打惯了的,没那么多讲究。”龚岚摆摆手,又灌了一杯冷茶解渴,继续说道,“虽然账目根本没法清算,但我按照户部存档的灵州的状况来大致估算,你受封宁州这将近二十年来,宁州不知所踪的银钱少说超过千万两。”

“千万两。”李暄的脸色更黑了。

“还是保守估计,只多不少。”龚岚翻了个白眼,“尤其这三年,整个东华都在修生养息,赋税减轻了不少,和宁州的府库却没有丝毫增长,就这三年就超过三百万。”

“我知道了。”李暄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宁州的问题严重,可真的接手之前,也没想到严重到了这般地步。先帝在的时候,他为了减少猜忌,除了接收每年从封地送来的赋税,其他并不多管,而宁州刺史是管不了,或者刺史本身就有问题。于是宁州反而成了灯下黑。

“你慢慢想,我出去逛逛。”龚岚起身道。

“小心些。”李暄叮嘱了一句。

“放心。”龚岚一挥手,大大方方地出去了。他今天这一身布衣劲装的模样,宛然当年行走江湖的装扮,走在大街上毫不显眼,至少绝对不会有人把他当成一个文官!

李暄看着那叠积灰的“账本”,深深地叹了口气。

多点不说,就算是一千万两。一千万两白银能干什么?当年苏青崖在南楚席卷的黄金大约也是这个数,那可是供给了整个千疮百孔的楚地北境的资金!一个国家一年的税收也差不多只有两千万两上下。

至少,用来养一只军队还是绰绰有余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莫问送了简单的晚餐上来——厨子自然是摄政王府中带出来的,毕竟最容易被做手脚的就是吃食,厨房让陌生人掌控也太过危险了。

宁王府的布局和京城的摄政王府相差不大,只是格局略微缩小一些。

李暄回到房间,莫问早已打点妥当,方玉谦也是识相,并没有准备什么美人,得知李暄并未带着侍女,为了避免误会,安置的还是两个菜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如今也被莫问打发去外院了。

点亮烛火,猛然间,他心中微微一动。

虽然并没有听见房中有第二个呼吸声,但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别动,打劫。”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

“劫财,还是劫色?”李暄一挑眉。

“嗯…不如财色兼收?”身后的人笑得更厉害了。

李暄一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搂着,委屈道:“我想你了,紫曦。”

“乖啊,本妃也想你,所以…这不是第一夜就来偷香窃玉了嘛。”秦绾踮起脚,伸手摸摸他的头顶。

李暄撇嘴,一低头,噙住两片淡色的芳唇吻了下去。

“唔…”秦绾脸上微红,搂住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想我了?”李暄低笑。

“想我了?”

“…嗯。”

“想听你说。”

“想你。”秦绾拍了拍撒娇的男人的脸颊,无奈道,“别耍赖啊。”

又温存了一会儿,两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挑亮了灯火。

秦绾一身利索的黑衣,长发用发带简单地一束,看起来还真像是偷香窃玉的模样。

“这次事了,把朝政都扔给小皇帝和丞相,我们出去玩个一年半载吧。”李暄道。

“好。”秦绾笑着点点头,又道,“不过,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容易解决。”

“我知道。”李暄从怀中拿出那张画了符号的纸,“这个确实是圣火教的教徽,画的是他们崇尚的火神,下面这个标记是圣女。”

“圣女啊…”秦绾想了想,开始讲述这几天他们查到的东西。

交换完情报,李暄也沉下了脸色:“言凤卿这件事,消息应该不是从京中泄露出去的,他上书称臣的具体日期,连我都不知道。”

所以,那个时候面对满朝要求围剿的折子,他能用的只能是“等等”这个词,因为实在不清楚具体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就是言凤卿身边的人。”秦绾原本也是倾向于这一边的。

“当年言凤卿是孤身一人去了洞仙湖的,那之后他身边能为他所信任的人,无一不是跟他一起共过生死的交情。”李暄道。

“虽然总说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这世上也从来不少能共患难却不能同富贵之辈。”秦绾不以为然。

“我送密信回去,让他自己查。”李暄犹豫了一下才道。

“希望他不糊涂。”秦绾耸了耸肩。她知道言凤卿和萧无痕算是李暄唯二的朋友,这件事,确实是让言凤卿自己处理更好。

“你且安心,我会让暗卫看着,若是他出了篓子还能补救一二。”李暄又道。

“狡诈!”秦绾白了他一眼。

“跟王妃学的。”李暄一本正经。

秦绾“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在灯火的映衬下泛着柔润的霞光,别有一番温柔滋味。

“对了,宿州那里,唐少陵说要陆臻去一趟,你看行吗?”秦绾又问道。

“陆臻现在是兵部侍郎,本来是没理由去的,不过…宿州军假扮马匪,这事一出,并不派人过去查看一二也是常理。”李暄答道,“另外,阮明升确实当不了嘉宁郡守,把人调回来吧,阮太傅文坛魁首,这都年逾古稀了,总不能让阮家绝后。”

“离绝后还早…”秦绾汗颜。

阮家另外两个孙子好像只是瞎了眼睛,不影响传宗接代,听说前年上官绮还生了个儿子。

“没差,把人还回去得了。”李暄道,“至于嘉宁郡守,我觉得这次跟你去三国盛会的几个年轻人还不错,我挑一个吧,从这件事里挺过来的话,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可以大用。”

“你看着办。”秦绾想了想,又道,“其实,比起那几个书生,我倒是觉得另一个人选更好。”

“谢离?”李暄想了想,迟疑道。

“嗯,被龚岚和谢离整顿后的奉天府,常溪元应该能驾驭得了了吧?”秦绾笑道,“宿州的形势确实危险,派几个没有后台的文弱书生去,还要派人保护,毕竟他们可不是哥哥,有个让人不敢杀的身份。谢离虽然年纪小些,但也是正经考出来的进士,做个郡守不为难,而且他武功好,身后还是南宫廉,刺客也得悠着点儿。”

就像有墨临渊和唐少陵在就没人敢动秦绾一样,谢离的身份一亮,就算能,可谁敢杀南宫廉的继承人?不怕被南宫廉一怒之下先砍你脑袋么。

“也好,明天就送信给楚相。”李暄表示同意,顿了顿才道,“正事说完了,你…不回去了吧?”

“大概没人给留门。”秦绾微笑。

“那就早点歇着吧,毕竟…”李暄认真道,“你是来偷香窃玉的,天亮之前必须逃走嘛。”

“快滚!”秦绾一声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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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姓李的都去死!

宿州的矿脉自从枯竭之后,矿井就完全荒废了,因为这些矿道遍布山腹地底,千年以来,即便还保存完好的,也难保风化得只能保持一个轮廓,所以从山下开始就有铁链锁上禁止百姓入内,以免引起塌方。早些年山口还有驻军,不过近年已经被慢慢撤除了,毕竟这附近原本就没什么人家,就是偶尔有经过的路人,也不会特地抛进里面去找死。毕竟这荒山野岭的,草木不生,就算是打猎都没什么猎物。

不过,几根锈迹斑斑的铁链显然是不可能拦住唐少陵的。

唐公子拿着贺竟给的一卷矿道图,带上了几天的干粮食水和急用之物,一揣鱼肠剑就一个人风尘仆仆地来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这座无名山,正是贺竟那卷矿道图里标识的唯一入口。

唐少陵认地图的能力显然是相当好,和沈醉疏正是两个极端,即便拿着的是千年前的古地图,一部分线条字迹都模糊不清了,还是仅用了大半天工夫就找到了那个被落石掩埋了大半的入口。

仔细确认了身上的东西,唐少陵轻轻搬开一部分石块,只露出一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的洞口,一闪身就钻了进去。

走了几步,洞口透过来的微弱光线就已经没有作用了,不过唐少陵也无所谓,他在绝对黑暗的唐家演武堂里呆了整整三年,刚出来的时候眼睛因为受不了外界的光线还不得不当了几天瞎子,不过好处是,他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比起三年前更胜一筹,矿道图已经深深地印进了脑子里,仅仅是走路的话,他根本不需要照明。

幸好这里的矿道并不是全封闭的,虽说空气混浊,但至少不会有窒息的危险,唐少陵摸出一粒苏青崖的清毒丹吞下去就不管了。

矿道的地势渐渐往下倾斜,走了一盏茶后,差不多已经在两三丈深的地底下了。

唐少陵再一次摸了摸墙壁,入手是干燥的土墙,“沙啦啦”掉下来一层土灰,让他的心情更放松了些。

宿州没有大的河流经过,地下水也少,所以这里的矿道历经千年还基本完好——若是这千年有地下河改道从下面流过,怕是矿道早就受潮坍塌了。

一路都没发现有活人的痕迹,不过唐少陵也不气馁,整个宿州的矿道太过庞大,贺竟的地图不过九牛一毛,他进来也不过是探探底罢了,真要彻底搜查这些矿道,大概要拉上整个宿州军才够用。

加上在山上寻找入口的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唐少陵摸摸肚子,打算到前面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解决一下晚饭,顺便找个适合过夜的地。

“叮!”猛然间,前面传来一声脆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地底,一丁点儿声音都被扩大了数倍。

唐少陵一挑眉,整个人像是一抹幽灵一般,贴着墙壁闪了过去。

转过一个弯,前方就是原本被他看好的休息地,那本是一个供下井的矿工吃饭休息的地方,足够容纳几十人的,而此刻,那边隐隐透出一点火折子的微光来。

唐少陵耳朵一动,就判断过里面只有一个人,而且武功很平常。当然,能在这种环境下瞒过他的耳目,就连南宫廉都未必能做到,若是这地底会出现这样的高手,他也就认栽了。

“啪!”一个一身黑衣的年轻人被掌风直接扫翻,火折子咕噜噜地滚远了,闪了闪,直接熄灭。

“谁!”明显是牙关打战的声音…该不会有鬼啊!

“这是本公子的问题,你是谁。”唐少陵一脚踩住了年轻人的右臂。

“停停停!大侠住手、不,住脚啊!”感受到哪只脚稍稍一用力就能把自己的手臂整个儿踩碎,年轻人惊恐地叫起来。

“闭嘴!”唐少陵不耐烦地多用了几分力道,“说,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李钦。”年轻人结结巴巴地道。

因为突如其来的黑暗,饶是他瞪大了眼睛也没看清楚眼前的是什么人,不过至少是个人…吧?

“姓李?”唐少陵舔了舔嘴唇,慢条斯理道。

“是、我…我是庆王世子。”李钦咽了口口水。

“呵呵。”唐少陵一脚把他踢飞,“本公子最讨厌姓李的!”

李钦“呯”的一下撞到墙上,只觉得鼻梁骨都快撞断了,泪流满面:天下姓李的何止千万,到底哪个姓李的得罪了这位祖宗连累了他啊!

“别装死,起来。”唐少陵冷冷地道。

“大、大侠…”李钦捂着鼻子忙不迭地爬起来,虽然全身都痛,但这边的墙都是土墙,唐少陵也没用内力,真还撞不死人。

“姓李的都去死吧。”唐少陵道。

“不不不!”听到耳边一声兵刃出鞘的清鸣,李钦连声道,“大侠!我不姓李啊!我姓张、姓张、叫张玮!”

“姓张?那你刚刚…是骗我?”唐少陵的尾音微微上扬,听着眼前的人更加心惊胆战。

“不是不是,我以前叫张玮,后来、后来…”李钦说着,忽的眼睛一闭,大声道,“算了,你杀了我吧!”

唐少陵倒是有了几分兴趣,庆王世子?以前姓张?什么乱七八糟的!尤其让他好奇的是,这人明明很怕死,突然又这般视死如归了,转变也太突然了吧。

“杀了?本公子虽然最好弄死所有姓李的,不过敢骗我的嘛…不死不活懂不懂?”唐少陵恐吓道。

“说了我才会不死不活啊,会被虫子吃掉的。”李钦欲哭无泪。

唐少陵一愣,被虫子吃掉?想了想,他眼神一凛,冷声道:“你是北燕人?”

“才不是!我是东华人!和北燕才没有关系!”李钦吓了一跳。

“不是北燕,你身上中了蛊,难道是…摄政王妃的人?”唐少陵道。

“我…这是你猜到的,不是我说的,别吃我啊!”李钦颤声道。

“别闹,蛊虫又不是妖怪,没到时限、没有主人驱使,或者遇见特定的药物,是不会随便发作的。”唐少陵没好气道。

“这样啊…”李钦浑身一松,大汗淋漓地坐倒在地。

唐少陵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从中取出一颗拇指大小的明珠来,虽然个头不算大,但白莹莹的柔光散发开来,也照亮了周围约莫三丈方圆。

“大侠…”李钦扶着腰站起来,隐约有种感觉,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对他没有杀意了。

“好了,绾绾要你做什么,说来听听。”唐少陵道。

“你、你是?”李钦小心翼翼地道。

“唐少陵。”唐少陵一声冷哼。

“见过逍遥郡王。”李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一来确实应该跪拜,二来…生死攸关,大喜大悲之下,他…腿软了。

“说吧。”唐少陵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一努嘴。

李钦舒了口气,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后,一颗心也算是落回肚子里了,虽说是被种了蛊,可自己怎么说也算是王妃的人了吧?王妃也说过事成之后会帮他把蛊虫取出来的。定定神,他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庆王让他假扮世子被秦绾发现,然后秦绾弄死了真世子又让他顶替回去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麻烦。”唐少陵抽了抽嘴角。什么真的假的,假的又变成真的,要是那什么庆王有问题,直接弄死不就得了!

“当然不能弄死啊。”李钦无奈道,“就说这矿脉里,就养了不少杀手呢。”

“杀手?多厉害?”唐少陵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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