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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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说不出来，她想发出声音，喉咙却只剩下喑哑的呜咽，内腑翻腾着，炙烤着，仿佛被人灌下一蛊滚烫的开水，将她的内里生生地淋了个透，痛啊，好痛…

因为这三天的飞行中，她要每天服食一枚火焰果，所以便没有被幻化作羽毛，而是将自身的体积缩小了几倍，在凤流然宽大的背上，却也犹如置身在宽大的羽床上，怎么翻滚也不会有落地的危险。

凰紫琦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爪子也早已经缩成了一团，她拼命地忍住，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坚持，不能让哥哥们为她担心，要挺过去，这只是第一关，如果连这关也过不了，那之后的困难怎么过？

内腑被灼伤，不是外部的伤口，看不见，也挠不到，只有自己挺过去，将它消化，将它吸受，让它完全地为己所用。

凤流然说的对，这种痛苦，绝对不是常人所能及的，必须要有非常坚定的毅力，和百折不挠的精神，当身体的痛苦已经让你窒息，恨不得一头撞死时，那就只有用精神的力量去抵抗它。

她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喘气之间，有血腥味滑进了喉咙，一张口，狠狠地咬住了一撮茸毛，牙齿摩擦着，蹂躏着，将茸毛咬成了碎末，一点一点，就像绵花一般。

额头上早已是热汗淋漓，在一波一波的热浪之后，疼痛渐渐散去，凰紫琦觉得腹部暖暖的，像有什么沉甸了下去，变成一种力量，终于与她融为了一体。

凰紫琦两爪一伸，翅膀一摊，成大字型的躺在了宽大的茸毛羽背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虽然经历了那样的疼痛，她的心却仍然是充满着希望的。

凤流然与凤悠然不是没有感觉到凰紫琦的变化，他们的心也在疼着，为他们这个唯一的妹妹担心着，但这是她必须要克服的关口，他们谁也帮不了她，只有靠她自己。

看着她痛苦地蜷缩着，看着她在那宽大的羽背上翻滚着，作哥哥的心里哪有不难受的，但这一刻，他们只有忽略心底的痛，坚信着他们的妹妹一定能熬过去。

终于，看到凰紫琦熬过苦难，他们也松了口气，这一关过了，对下一关也更有信心了，他们的妹妹一定会成功的，他们坚信。

服食第二枚火焰果时，状况比第一次要好多了，凰紫琦的身体里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抵抗力，以及承受这疼痛的经历，让第二次，第三次顺利地过了去，身体里积聚的力量也越来越多，她能够感觉到一股火热的力量在身体里勃发着，直到四肢百骸。

凤流然与凤悠然在万载寒潭的上空盘旋着，迟迟没有落下，这里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流，是以前没有过的。

万载寒潭是没有守护兽的，按理说，取得极冰之果要比火焰果容易多了，但今天却很不寻常，这感觉，就像有什么人先占据了这块地方，这里到处都弥漫着他的气味，像是画地分区一般，宣示着这块地方为他所占，其他生灵切勿靠近。

这气味很是霸道，不知道是什么妖精留下的？

或者又是另一只神兽？

凤流然与凤悠然对视一眼，眸中都是深思，不清楚状况，他们不能轻易落下冒险。

万一又出现了如火焰兽一般难缠的主，不能知已知彼，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这可不仅关系到他们的安全，更是关系着他们的小妹妹凰紫琦的变身大计，她已经很努力地克服了火焰果的灼腑之痛，怎么能在这里功亏一篑呢？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几下盘旋之后，凤流然与凤悠然掉转了头，栖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一声长啸，周围的鸟儿们纷纷闻声而来。

凰紫琦好奇地看着面前的情景，各种各样的鸟儿们扑腾着翅膀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它们的身体大小不一，形态也不一，但在这极北之地，以白色的鸟儿居多，看得出，都是耐寒的鸟儿。

它们停在了低挨的枝头，对着他们行着礼，态度恭敬，神态谦卑，对凤流然他们的问话都认真地作着回答。

一阵叽叽喳喳后，他们倒是明白了这万载寒潭如今到底多了个什么样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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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四海太子

原来，不久之前这里降下一条赤龙，沉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就是说这一方万载寒潭如今是他的领地。

龙与凤，历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且，他们的地位相当，都是这世间上最特别的存在，他们不是妖精，也不是神仙，却是介于这两者之间，他们有着尊贵的身份，有着别的妖精不能企及的地位。

只是，这条赤色的龙，会是从哪里出现的呢？

老一代的龙王多隐居于幕后，听说真正执掌四海大权的是四位了不起的龙太子，他们各有风采，震慑四方。

东海之龙狻猊（suan，ni），是一条白色的龙，名唤东云熙。传说中狻猊身有佛性，喜好香火，于香炉盖上可见。而且狻猊还是文殊菩萨的座骑，在供奉文殊菩萨的寺庙中均可见到。

南海之龙狴犴（bi，an），是一条青色的龙，名唤南霁日。传说中狴犴最正直、公义，掌管刑狱。常被装饰在死囚牢的门楣上，因其形状似虎，所以民间又有虎头牢的说法，是古代法官的象征。

西海之龙睚眦（ya，zi），是一条黑色的龙，名唤西凌尘。传说睚眦性情易怒，好争斗，是武神的象征。民间成语“睚眦必报”所讲即为此物。通常在一些武器的柄上，或是尾端的环上上面可以见其雕像，以加强杀气，义为凶兽。

北海之龙嘲风，它是一条赤色的龙，名唤北冷月。传说嘲风平生好险，如今殿角走兽是其形象。嘲风，不仅象征着吉祥、美观和威严，而且还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的含义。常用其形状在殿角上作为装饰。

只是，这条赤色的龙会是北海的龙太子北冷月吗？

原本，凤流然他们打定的主意便是用法术驱使一条水中的鱼精为他们寻得极冰之果，没有避水珠，凤凰是入不得水的，而那避水珠却是龙族专有，所以，他们也只有用这个办法。

但是，如今万载寒潭突然有主，在赤龙的庇护之下，他们哪还能对鱼精施法呢？

看来，这是趟混水，是必须趟，但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趟得过？

也许，这条赤龙能网开一面，满足他们的愿望？

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再折回去也是不可能的，只是，要想一个办法才好。

“二哥、三哥，我们能将他唤出来吗？”

凰紫琦凝视着不远处的一汪深潭，表情凝重地说道。

虽然他们不是一个族类，但也不用互相排斥，有时候啊，就是缺少沟通，说不定，他们还可以做朋友呢？

“也不是不可以，但唤出来如何，打一架吗？”

凤流然纳闷地看着凰紫琦，与龙为敌，他们还没试过，不知道能否赢之？

“三哥，哎，你真是…”

凰紫琦叹息地摇了摇头，她怎么没有发现，原来凤流然是个好斗分子，在人类的世界就不提倡武力，争勇斗狠可不能解决一切，要用头脑，在这方面，她不得不说他是个单细胞动物。

“我们唤他出来，可以试着和他好好谈判一次。我们只是要几颗极冰之果，他照样可以在这里舒服地泡他的冰水浴，我们谁也碍不着谁，他还可以卖个人情给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没有规定说凤凰和龙不能交好吧？”

凰紫琦举起了翅膀，在凤流然地面前感叹地摇了摇，头脑、智慧，她要发掘他多运用脑子，而不是凭一身蛮力。

“这个主意倒是可以。”

凤悠然点了点头，道：“我们先礼后兵，如果道理说不通，再动手也不迟。”

“二哥说得对，我们凤凰也不会怕了龙。”

凤流然拍了拍胸脯，信心十足。

凰紫琦在心里叹了口气，让凤流然长智慧恐怕还是个漫长的过程。

不理他，转向凤悠然，问道：“二哥，怎么把他引出来？”

“这个好办。”

凤悠然难得地扯起一抹笑容，曲指一弹，一抹流光从他的指间飞出，直直地落入了寒潭之中，连水花也未曾溅起，便隐了进去。

凰紫琦嘴巴张得大大地，傻傻地问道：“二哥，这样就可以吗？我们不用制造一点波澜吗？这样水平无波，他能感觉到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妹，”凤流然笑着拍了拍凰紫琦的羽肩，说道：“但凡像龙，对于地域感是最敏锐的，二哥弹入水中的流光凝聚的是我们的气息，他感觉到有不熟悉的气味入侵，必然会出现的，我们只要等着就行。”

“原来是这样。”

凰紫琦这才了解地点了点头，看来等涅槃成功之后，她也要好好学习学习其他知识，熟悉在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才能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生活。

三人不再言语，眼神都注视着那一波平静的水面。

慢慢的，有几个水泡冒了出来，接着，便是一串串的大大的水泡在水面上翻滚着，潭面再也不似初时的平静。

百鸟惊飞，风云涌动，就连空气中也飘来阵阵冰水的味道，像细雨一般地轻轻抚过脸庞，带来的是清新与湿润，慢慢地沁人心脾…

但眼下这个时候却不是陶醉与放松的时刻，凰紫琦紧张地看了看两个哥哥，只见他们面不改色，她也定了定神，有两个守护神在这里，她是不怕的。

龙好水，遇水则强，翻云覆雨那是他们的强项。今天不得已选择了这样一个地方，就希望不要和这条龙开战得好，一切以和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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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北龙嘲风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传说中对龙的神化已经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想着就要亲眼目睹龙的真身，凰紫琦的心倒是激动万分，刚才那一点点的害怕也一扫而空，只余下满心的欢喜与期待。

突然，水面哗哗泛起层层涟漪，愈发地激荡，既而变为沸腾，水的中心位置形成了一道漩涡，水流回旋之际，一条赤色的身影破水而出，腾向九霄，水花四溅，潭中的鱼儿跟着一起窜高了好几度，跳跃着，摆动着，最终又落回了潭中，只余下那抹矫健的身影在空中盘踞着。

溢满空中的水珠折射着旖旎的光华，星星点点地坠下，点点滴滴落在赤龙的身上，泛着光晕，它盘旋在空中，仿佛夺去了日月的光华，冷然地傲视着身下的万物…

凰紫琦心中一凛，却控制不住地肃然起敬。

那是一条赤色的巨龙，它的身体蜿蜒细长，几乎完全被坚硬而有光泽的鳞片覆盖着，每一个鳞片都有五个钝角，有点像泪珠形，晶莹剔透，闪闪发光；头上有两只犄角，长长的胡须随着龙头的摇摆而飘动着；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居高临下，态度倨傲地看着他们这三名入侵者。

“你们是谁？为何闯入这寒潭？”

赤龙的嘴一张一合，音调沉稳，不知道喜怒。

“请问，阁下是北海龙太子北冷月吗？”

凤悠然抱拳上前，沉声问道，态度不卑不亢，一派镇定与淡然。

北冷月迅速地一眼扫视，便已经知道了下面三人的真身，特别是那站在两个男人身后的女子，还是个没有退化完的半人半鸟的凤凰，他心里嗤嗤地一笑，好像有点意思。

“我是北冷月，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北冷月在空中翻腾着，龙尾带起一阵迤逦的旋风，风云也跟随着它的摆动而飘荡不定。

“我们是凤王的子女，此番前来是为妹妹求取变身所用的极冰之果，希望太子能通融。”

四海之水都尽归龙族管辖，如今这里既然已经被北冷月占住，他们没理由不经过他的允许就采这极冰之果，那是无视与龙族在水界的霸主以及权威。

而且，现在凤清然又不在这里，作为二哥的凤悠然显然义不容辞，一马当先，如果换作凤流然来说话，真怕话不投机，半句就开打。

凰紫琦站在两个哥哥的身后看着那北冷月，心中暗自感叹着，他的龙身真美，哪里像她，幻化不成人形，变成凤凰也没可能，就僵在了这中间，半人半鸟，让她顿感羞怯，不好意思出现在北冷月的视线中。

龙与凤凰都是完美的存在，那种感觉就像刚与柔，日与月，幻化真身的他们真得是美得无与伦比，足以倾倒万千生灵。

可是，她不是，至少现在的她不是，在见到那样的北冷月之后，她倒是生出了点点自卑。

北冷月赤色的龙身是那么地矫健张扬，那他幻化成人形也必是另一种炫人的风采吧。

“呵呵…”

北冷月笑了起来，他记起来了，不多久前才流传着凤凰族中的凰女因为忍受不了涅槃的痛苦，没有褪尽羽身…那后面躲着的那半人半鸟的女人想必就是那临阵脱逃的凰紫琦吧。

“原来是凤二公子、三公子，还有凰女啊…真是久仰了。”

凤家三位公子，凤清然平易近人，一身飘逸青衫；凤悠然冷然天成，喜着玄衣，凤流然一身白衣，风流倜傥…这三位公子的美名早已传遍四海，他北冷月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这位凰女倒确实出人意料啊，那躲在哥哥们身后的影子，看来确实心性胆小，才过不了凤凰涅槃的必经之路。

万载寒潭本是他们北海的属地，地处于极北冰寒之地，此次前来这里，也不过是想借助这里的环境，以极冰之水护之，再食极冰之果，潜心修炼几日，助他法力突破，更上一层楼。

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远到的贵客。

说是贵客，也确实，凤凰乃百鸟之王，虽然与龙族并无交道，但却也无过结，再说，龙族与凤凰族可是这世间上唯一最特别的存在，各占据着自己的一方天地，凤凰是天空的王者，龙却也是这海中的霸主。

本来应该是毫无交集的两个族类，会因为这次的机缘而产生纠缠不休的宿命吗？

凰紫琦咬了咬唇，她当然听出了北冷月口中在说到她的名字时微微地嘲弄，她知道如今她这名声已经不好了，可她现在要做的不就是正名嘛，她会勇敢地站起来，不会让人看不起的。

没有想到这北冷月竟然也是如此肤浅之人，只听传言便已经对她生出了偏见，亏她刚刚还在崇拜他呢，真是一只坏龙、衰龙…她咒他龙鳞生癣，掉光光。

一想到这里，凰紫琦便生出了无数的勇气，蹭地一下便从两个哥哥的身后走了出来，怒视着北冷月，大声地说道：“北冷月，我来求取极冰之果，就是为涅槃变身所用，一句话，你给还是不给？”

“小妹…”

凤流然在身后扯了扯凰紫琦的翅膀，欲言又止，怎么刚才让他不要冲动，她倒是先沉不住气了。

“别拉我，三哥。”

凰紫琦挥了挥翅膀，从凤流然的手下挣脱，依然气势逼人的直视着北冷月，挑衅至极。

第【18】章 他的条件

北冷月一阵错愕，难道传闻有误？

不是说这凰紫琦胆小非常吗？如今怎么有这气魄站了出来，毫无惧色地与他对视着，在他的真身之下，那眼神却也丝毫没有退缩。

刚才，凰紫琦一直站于两个哥哥的身后，让他只能瞥见她的大概形貌，知道她是人头鸟身，但那如墨的秀发披散着，却也未看清她的样貌。

而现在，她勇敢地走了出来，将自己这未褪尽羽毛的身体暴露在他的面前，他才开始细细打量着她。

除了那并不那么令人满意的身形以外，她的样貌却是极美的，娥眉淡扫，琼鼻樱唇，五官精致而小巧，组合在一起，却是极具灵性，尤其是那此刻因为有些气愤而微微鼓起红红的腮帮，看起来却是那么地可爱。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和他叫板，不说其他的，四海龙太子的威名在那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莫不说龙族管辖范围内的所有精灵对他们的尊崇及仰望，就是其他族类的王者都要给他们面子，礼遇三分。

而凰紫琦这小小一个凰女也敢来捻他的龙须吗？

或许，他应该重新审视这个一脸傲气的女子，确实，还有点意思。

“要给你极冰之果也不是不可以…”

北冷月笑了笑，幻化而出的便是几声浑厚的，类似大型动物的嘶吼声，只是，那吼声却透出了几丝喜乐，以及玩味。

“你说，有什么条件？”

凰紫琦瘪了瘪嘴，心里暗自嘀咕着。

切，原来这北冷月也是个小人，趁人之危，要人之利，他不是北海太子吗？难不成还缺了什么，原以为人扣，想不到这龙也扣！

“条件只有一个，我可以给你极冰之果，到时候你涅槃成功之后，来北海找我，我再告诉你要怎么还我这一个人情，如何？”

浮云摆动，微风送爽，明明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在北冷月说出这一番话后，在场的三人倒是真的愣住了。

凤流然与凤悠然一脸不赞同，那是他们的小妹，是凤凰族中尊贵的凰女，怎么能私自跑到北海去寻这龙太子，被人说出来，成何体统。

凰紫琦一阵愕然，这北冷月是不是哪根筋不对啊？

他是龙，她是凤凰，一个在水里游，一个在天上飞，貌似这两种族类说什么也走不到一起啊，他还让她去北海找他，脑袋锈豆了？

她真想好好跟他讲讲飞鸟与鱼的故事，虽然这个故事倒并不适合现在的他与她，但却是一个让人回味而又久久不能忘怀的伤情故事。

故事里说的是一只飞鸟，在飞过一片美丽的水域时，偶遇一条浮在水面呼吸的鱼，眼神相撞，久久凝望。它们惊讶的发现，彼此都已深深的爱上了对方。飞鸟就在空中盘旋，迟迟不肯飞走，而这条鱼也久久不愿沉入水底。

然而，它们毕竟是有着两个完全不同境遇的生命，注定无法走到一起。最后这条鱼带着深深的叹息，沉入水底，而那只鸟也悲伤的飞离了那片水域。匆匆相遇，匆匆离散。从此，这只鸟再也没有经过这片美丽的水域，鱼也再没浮出过水面，音讯渺茫。

不过，演变到现在这个情况，从凰紫琦口中说出来的便是另一番话语。

“北冷月，鱼和飞鸟的故事听过吗？”

不等北冷月回话，凰紫琦便自说自话，“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没听过，那就是讲原来属于不同世界的两个族类注定了不会有交集，所以，你可以换一个条件。”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凰紫琦当然不会以为北冷月会青睐于她，毕竟，她现在这付样子，脸蛋虽美，但配合着这付身子，连她自己都爱不起来，更不用说别人了；而对于北冷月，那样一个真龙之身，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一阵激动，可他的品性不良，嘴巴又坏，她已经对他的人身不抱什么希望了，口臭又自大的家伙，你能期望他能长得多英俊，她不信！

“怎么办呢？我的条件就这一个，你可以考虑考虑，要不，我就继续修炼去了。”

北冷月眨了眨眼，状似不在意地说道：“不过，我这一沉潭估计一时半会可能不会再出来了，而潭中的生灵都听我号令，没有我的允许，怕是没有谁会为你摘得极冰之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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