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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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脏从他被逼吃下毒/品开始,就像被人紧紧捏着,连呼吸都困难,“齐骁,齐骁,快点喝,喝下吐出来就好了。”

他还是一动不动,心如死灰般的沉寂,南絮眼底沁出的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紧紧的抱住他,紧的力道,像是能通过这样的拥抱,让他挣脱此时束在他身上的枷锁。

玉恩哭着上前送药,她虽然不懂,但也明白,廖爷不会轻易放过骁爷,如果那有得解,就不会轻易离开。

南絮从玉恩手里拿过药,手指使劲掰开他的嘴往里塞药,药塞进嘴里,齐骁才像找回神智,急忙接过水杯把药顺下去。

“不够,再拿一粒。”他说。

玉恩急忙跑下去,药再拿上来时,齐骁就觉得不对,因为身体里的感觉,不像是碰毒之后的反映,他看过太多吸食毒/品之后症状,也从太多资料上看过详细分析药后的症状。

他没有,如果是他猜想的那种药,不可能此时毫无反映。

突然,身体里钻出一丝热度,然后那热度直往身体某一处发力,他锁着眉头,仔细分辨那种感觉,不对,越发的不对。

直到他觉得身体里的反映让他明白这药是什么,催/情药,迪卡那边善用的手段。

廖爷?不对,是桑杰,他换了药。

“出去。”他冲着南絮吼道。

南絮不明白他为何这样,以为是毒发作,她虽然不懂那是什么感觉,但她也见过,她跟他走过的路边,电视上,报导上,她睦出,那种感觉应该很痛苦。她伸手紧抱住他,“没事没事,你要是难受,你咬我,我不怕疼,齐骁,没事的…”她一字一句,心都在滴血。

他用生命护卫一方净土,却要此刻要遭受这样的痛苦,她心疼,疼得无以复加,眼泪顺着眼睑滚落下来,从她被抓那日起,她就没哭过,这一刻,她却因为他,控制不住眼泪。

突然扑过来的软软身子让他身子越绷越紧,齐骁急忙推开她,奔向洗手间,拿过花洒喷头,照着自己的脑袋浇去,冰冷的水流顺着头顶浇下来,瞬间湿了衣衫,南絮急忙扑过来:“你肩上有伤,不能这样,齐骁,齐骁你听我说,再吃一粒药,控制住,你救过我,你一定能救你自己。”

她去抢他手里的喷水,水流胡乱的四处喷洒,突然间,他猛的靠近,带着危险且强烈的气息。

齐骁此刻已经被药力冲击得失了理智,没了思考。

他的热度烫人,手上力道让她身上疼,但心里的疼,比这些疼千倍万倍,“齐骁,齐骁。”

她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声的叫着,齐骁像是突然因为那熟悉的,低声呢喃换回一点理智,他猛然退后,看到她带泪的眼,心下一紧,直接推开她:“出去。”

此时门外的玉恩听到里面的吼声,想要推门进来,桑杰到门外送的廖爷离开,又把事情经过讲一遍,确定三爷的消息是眼线回报,齐骁昨天见了蔺先生,并未有异常动作,才回来。

刚一上来,就见玉恩在门外急得团团转,欲推门的手被他拦住。

“桑杰哥哥,骁爷怎么办,他对我们那么好,他一定很痛苦,我听他都疯了似的吼南絮姐姐。”

桑杰没说话,只是把玉恩拽了下来。

玉恩一边走一边哭,桑杰没拿她没办法,这里就她一个女孩子,性子特别软,遇事就爱哭,“不会有事,骁爷什么事情没经历过,这对他来讲,只是一道坎,在这种地方,骁爷不可能独善其身。”

齐骁把南絮推出去,回手抓了一个尖锐之物,照着肩膀就刺了去,南絮破门而入时,正看到他下手,她身子前冲直接撞开他的手,她握着他双臂,眼底一片悲凉和心痛,“齐骁,别伤害自己。”

“我再警告你一次,你再不出去,后果自负。”他一字一顿,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劲,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他体内血液正疯狂上涌,每一次流动,都叫嚣着疯狂着。

“别伤害自己,你掐我,让我来帮你,齐骁,你别伤害自己,你身上还有伤。”她仰着头,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她的声音很轻,似呢喃般,却有着致命的魔力。

此处省略无数个字…

她知道,此刻的他已经很努力控制,即使身体机能大于头脑思维,他还是留有半分理智,最后关卡没冲进来。

南絮倒在床上,想要用手去拍自己的额头,刚一抬手发现手上一片泥泞,她往被子上使劲蹭了蹭,可掌心依旧发烫。她急忙钻进被子里,不行,还是他的气息,还有,那种味道。

齐骁冲澡出来,就见南絮坐在床上,被子把她团团紧裹住。

南絮抬眼看过去,目光交汇,他漆黑的眸子里,褪去刚刚的炎热,变得异常冰冷。她看着他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然后迈步走向床边。

他伸出手臂,连人带被一起抱起来,“去洗一洗。”

南絮就这样被他抱着一步步走向洗手间,她觉得脸颊很烫,跟刚才发生的事时不一样的烫,“你好些了吗?”

他把她放下,她赤着脚踩在理石砖上,他见她脚下一颤,急忙再抱起一些,让被子垫在她脚下。

她被他拉至胸口,听到他强烈的心跳,还胸腔震动,他说:“对不起。”

南絮不知该如何去接这句话,他此刻一定自责万分,又悲伤,他活在刀尖上的日子,他的苦,没人能体会。

她从他怀里退开,露给他一个笑脸,“你不用在意,我也不会介意,英雄儿女,不拘小节。”她学着他以前逗她的模样,挑了挑眉。

他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来宽慰着他。

她聪明,睿智,双商极高,这样的女孩子,毫无预兆的进了他心底。齐骁当兵入伍,再做卧底,他知道自己身处凶险,也让心变得坚硬,可就是眼前的人,那一抹光,照进他心底,把那块硬石暖暖包裹。

他对她来说,是危险的。她对他来说,是致命的。

齐骁下楼,所有的目光齐唰唰转向他,玉恩哭着跑过来:“骁爷。”

玉恩是他两年前在迪卡销金窝里救出来的,那时她才十六岁,被人骗到这里,他心中不忍,便救下了她,这孩子挺乖巧,心地善良,就一直留在身边。

“别哭了,一直听你哭。”他冲桑杰示意,两人走到后院。

他在长椅上坐下,手搭着椅背,冲桑杰示意,让他也坐下。

桑杰在旁边坐下,齐骁从兜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先递给他,桑杰接过,拿出打火机先给齐骁手里的烟点燃。

两人望着天,一起抽着烟,过了许久,他才开口:“谢谢。”

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是上下属,桑杰是廖爷的人他清楚,但这次却帮了他,虽说男人之间大恩不言谢,但谢,还是要说。

桑杰了解齐骁的性格,在他说谢的时候稍有些惊讶,不过他为人正值性格刚强,是条硬汉。

桑杰被晒得黑黑的脸上露出一抹赧然之然,“我恨毒品,爸爸一辈子毒瘾戒不掉,哥哥也吸毒死了,骁爷,我敬你是条汉子,不想害你。”

“虽然我给廖爷做事,这几年跟在你手下,我敬佩你的为人,骁爷,我也想成为像你一样刚正的人,但是我已经来不及了,我手上染了太多血,染了太多毒…”

这是桑杰跟在齐骁身边的四年时间,第一次说这么多话,第一次剖露心声,他被廖爷救下就一直当他的杀手,为了活命,为了家人能够活得好一些,他必须这么做。可他不喜欢染血,不喜欢染毒,他一样痛恨一样恶心那些害人性命之事。

金三角,就是一个魔窟,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地方,最大恶源之一。

缉毒,就是一个战场,有人为它出生入死,却有人甘愿为它鬼迷心窍。

***

齐骁上楼时,南絮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头发未干,滴着水珠,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肩,肩颈处的片片红痕…

玉恩小跑上来,端着餐盘,上面摆了几样菜式,“骁爷,南絮姐姐过来吃饭。”

南絮见玉恩看向自己的眼睛里露出的惊讶和羞涩,急忙拽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玉恩的眼睛红肿一片,知道她之前一直在哭。

不过此时眼底露出笑意,脆生生的说,“已经中午了,早餐也没吃,肯定很饿,快来吃饭。”

南絮目光看着窗边的男人,他颀长的身形挺拔而立,坚硬如石挺拔如松。他是经历过多少,才会练就如今这般刚铁的意志。

“骁爷,吃饭吧。”玉恩见齐骁迟迟不动,叫他一声。

齐骁依旧面向窗外,淡淡应了声。玉恩冲着南絮指了指齐骁,示意她叫他吃饭,她点头应下,玉恩才离开。

“吃饭吧。”她说。

南絮走到桌边坐下,她没动筷,末了,齐骁走过来。

两人各持一侧,谁也不说话的闷头吃饭。

突然,南絮的碗里多了一块牛肉,她抬头,他已经低下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整个用餐时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她知道他在自责,齐骁吃完饭喝了点水后直接倒在床上。

南絮不知为何,就喜欢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肩很宽,有着厚实的安全感,但谁又能给他安全感?他每日都地走在刀尖上,稍有不惧,便鲜血淋漓。

轻而又轻的一声叹息,南絮起来走到床边,把她刚刚换下的新被子摊开,轻轻盖在他身上。床上的人眼睑微动,然后才渐渐睡去。

南絮也是连续几日折腾,早上又似大干了一场硬仗,此时全身也脱力,倒在另一侧,抱着双臂闭上眼睛。

她睡了一觉,醒来时是被外面的车声吵醒,她到此处已经养成极其敏锐的警觉性,只要有车声响动,无论是迪卡那边,或是齐骁这边,她都会警铃大作立马清醒过来。

此时醒来,盖着被子,而旁边的齐骁已经不在。

她翻身下床,站在窗边望去,此时门口停了一辆卡车,车上下来的一个瘦小的男孩子,男孩子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正跟门口站岗的人交涉,然后就见岗位跑进来,很快又跑出来带着那个人往里走。

她转身飞奔下楼,那人送来一包白色粉状物,她知道那是什么。

齐骁坐在首位,手指轻点着桌面,那人把东西放到他手边。

他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回去告诉道爷,骁爷感激不尽。”

那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拱了拱手,说了句缅甸说后转身离开。

南絮走过去,手刚伸过去想要把那东西扔掉,被他抓住手腕,他甩开她的手,自己拿起那包东西,在手心掂量掂量,开口道:“有人想要吗?”

他明令手下禁止碰毒,但人多混杂又都是当地武装,很难彻底清除。

有人的眼睛贼乎乎的瞟来,“呯”的一声,齐骁的巴掌已经拍在桌子上,震得桌面嗡嗡作响,“都特么的给老子忍着。”

他一身冰冷的气息,所有人都不敢吭声,他拿起东西上楼,南絮见他回到房间直接进了洗手间,把那包东西都倒进马桶里冲掉。

“这包东西在市面上值多少面?”

他眸光像黑洞似的射向她,她说,“我好奇问问。”

“几十万吧。”他洗了手,而且洗了几遍,即使隔着塑料袋子,他也觉得那东西脏,沾上,连灵魂都会被染脏。

“你怎么办?”她站在旁边,她一直着急他的状况。

“桑杰换了药,没事了。”

南絮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归了位,她耸搭着肩膀,然后勾起一抹浅笑,随即捂嘴大笑,笑时眼睛眯成一条缝,睫毛因憋着大笑而微微颤抖着。

齐骁被她愉悦的情绪所感染,也跟着笑了。

“那条疯狗现在什么情况?”她问他。

他眸光暗了暗,没说话。

“你昨晚出去,是不是因为迪卡。”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话。”齐骁说完转身走出洗手间。

南絮瞥他,还装,装,装,装,看你跟我装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回身,手伸向她,用衣襟把那块吻痕盖住。

南絮的脸上隐隐有些发烫。

***

齐骁没事了,被桑杰换了药,这个消息比她此时逃出去还让她快意,齐骁让她好好睡一觉,这几日精神紧绷,谁都没休息好。

可她睡不着,想着齐骁说要尽快送她离开,她如果离开,齐骁定会被廖爷追责,一场凶险恶仗刚刚落幕,她不能自己一走了之让他陷入危险,可她不离开,她也看得出,她在齐骁身边,给他带来的只有危险,因为他要时刻保护她。

要怎样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

齐骁出去一趟,他没走远,只是到迪卡那边,迪卡被捕的消息还没传来,廖爷也只当他暂时性消失,不过久了,便也知道人是回不来。

这边的肮脏事定会有人接手,他必然要时刻盯紧,以防出现一个比迪卡更凶残之人。

迪卡蛮干,脑子没那么精明,好控制好处理,如果换了一个聪明的谨慎的就难把控,眼下他必须想一个办法,彻底除掉这片肮脏之地。

齐骁之前一直犹豫不决,未送南絮离开,一是担心他身份被怀疑,此时,再怀疑他也不能让她再在这肮脏之地受到半分威胁。

他点了根烟,下了一个决策。

南絮正在逗金刚,这金刚怕不是把刚才两人的过程看了个遍吧,南絮拿着木枝戳着金刚:“诶,把刚才看到的全部忘掉。”

“南南,南南。”金刚叫她,抬起爪子往木枝上抓。

南絮抽回木枝,继续哄骗:“你要忘了,我就带你出去玩。”

“南南,呱呱…”金刚乱叫着。

“必须忘听到没有,如果你不忘掉,小心我一枪爆了你的鸟头。”她学着齐骁的恐吓,虽然没什么威胁力度,一点也不吓人。

“骁爷,骁爷。”

“嘿,叫骁爷也没用,我告诉你,来看着我。”她拿着木枝在金刚眼前像钟摆一样来回摆动,口里念着,“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也没看到,忘掉了,忘掉了。”

金刚根本不受控制,爪着伸得老高,翅膀扑腾着,尖嘴里嘎嘎乱叫,又喊骁爷,骁爷。

齐骁半倚着门垛,嘴角勾着笑,这个傻丫头,鸟能催眠吗,当她是神仙。

“南絮。”他叫她。

她一转身,就看到齐骁站在门口,甚至看那倚着门垛的样子,像是站了好一会儿,“回来了。”

“跟我走。”

他让她走,她从不多问,她放下木枝,还威胁金刚:“忘掉听到没,回来给你买瓜子。”

话虽这样说,可她没钱。

出来时,依旧是桑杰开着车,驶过蜿蜒小路,来到市区。

车子在一间酒店停下,她跟着齐骁上楼,走到一半跟他说:“可以给金刚买瓜子吗,我带回去喂它。”

齐骁没说话,桑杰随后上来拿着房卡给他,他推门进去,南絮不明就理,不过也知道他早上经历一场恶仗,此时定是心里憋着火。

推门进来后,齐骁说:“动手。”

南絮一怔,没明白他的意思:“动手?”

他向她伸出手,“来。”

南絮抬拳,不轻不重的在他手上击了下,齐骁曲指握住她的手,借力一带,身子猛的一推,呯的一声,南絮就撞在了墙上。

“你来真的,你疯了。”

“来。”他摊开的手指向她招了招。

“没空理你。”她把头转向一边,齐骁瞬间从腰间拔出枪,在南絮怔神之时,他已抵在自己的胸口。

南絮一惊,她知道扑上去肯定来不及,她大喊:“你要是敢,我就从这跳下去。”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途,他想用这一枪,放她走。六楼,摔下去不死也残,她性子硬,齐骁摇了摇头:“你傻不傻。”

她急忙上前,抢下他的枪,向他吼道,“你傻不傻。”

她从没这样跟他大吼过,刚刚她心底的惧意,比用枪指着她还要更甚,心惊胆颤都过来了,他救过她无数次,她不能让他因她再受伤。

“你才傻,这么好的机会。”他要去拿枪,被她躲开,“机会再找,我知道你身边有廖爷眼线盯着,别硬碰硬。”

“那就打一架,让我痛快痛快。”他说着,单手扣住她的肩,一手抵着她腰际直接把人举起来摔到床上。

南絮知道他想发泄,从床上跳下来,箭步冲上前扣住他手腕,回肘直击他胸口。

齐骁没躲,硬生生吃下这十足的狠狠一击。

“你为什么不躲。”她转头问他。

“不想躲,你打我吧,越用力越好,使出你所有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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