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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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颜小声说道,“可是现在看来,论投箭入壶方面,杨大小姐和林四小姐和技艺均在伯仲之间,再这么投下去是分不了胜负的。”

这样的议论林蔚然也听了,确实如此,正面投掷,以入壶多寡论输赢,两人都能做到全壶,这么比是没有意义的。

林蔚然朝周颜点了点头,“周小姐好眼力。”

她的夸赞,让周颜脸红了红。

林蔚然随口夸了人,完了转向杨钥,“咱们这样,即使投到晚上也分不出结果。”

杨钥傲然地看着她,“你待如何?”

“换种玩法,咱们来一场背坐反投,如何?”

她主动出机,也有意震一震这些挑衅者,顺便发一笔横财,没办法,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谁让她接下来的安排估计得不少银钱呢。那些彩头,她志在必得。

“何为背坐反投?”

有人猜测,“如果按字面意思,应该是投掷者背对着壶,然后往身后的壶投掷箭矢吧。”

林蔚然肯定了她的话,“对,顾名思意,是如此。”同时心里有点疑惑,背坐反投的玩法还没被广为人知吗?怎么她们一个个像是没听说过一样呢?莫怪她记忆中对如今投壶状况不了解,只因原主在这一块上是废材,对投壶之类的消息全都自动屏蔽。

“这也太难了吧。”

杨钥憋着一股气不说话。虽然再比一场的建议是她提出的,但她不相信林蔚然能做到。

“背坐反投?”一道男声突兀地响起,“是你提出的?”来人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林蔚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洲。

日心亭的公子们都从吊桥过来了,

林蔚然见是他,在他目不转睛地注视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谢洲感叹,“想不到林四小姐投壶之技如此精湛。”

林昭然就在一旁看着,她心却在滴血,早知道,早知道她无论如何都——

“还没开始比呢,你怎知她技艺精湛?”高二小姐不服地嘟囔,“而且你还是她的未婚夫——”

谢洲淡淡地看了高晓月一眼,“你们来看——”他上前一步,指着刚才她们所用的两个壶。

所有人都随着他的动作看了过去。

“林四小姐这八支箭矢,支支分明,箭矢与箭矢间的距离都是相等的。定是在最后一支射入的时候,那个力道将其余七支箭矢弹出,正好就挂在壶边的耳上。”

所有人都上前两步,盯着林蔚然所投的那只壶看,只见壶里的箭矢呈现挂宝剑的状态,甚至有人上前比了比箭矢之间的距离,发现真如谢洲所言,箭矢与箭矢间的距离都是相等的。

谢洲继续解说,“要做到这一步,需要极高的技艺,无论是对力量的掌控还是对角度的判断都有极高的要求。”

其实谢洲不说,他们也能看出来林蔚然技艺高超,只是不那么清楚她技艺好在哪里。

谢洲的话音刚落,酷爱投壶的沈朗就迫不及待地接话,“其实林四小姐射的这壶箭的形状,还有一个好听的雅称,名叫莲-花-骁。”

林昭然先是注意到谢洲因为沈朗的帮腔而对他点头致意,沈朗亦为之一笑。这一幕让林昭然意识到两人认识,谢洲知道沈朗是谁,沈朗亦知道对方出自陈郡谢家,少有才名。

众女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们不明白,就一投壶,为何技艺出众的林蔚然会得到他如此盛赞。

他们哪里知道,因为竟陵王萧子琅在早朝将投壶之技展示了一遍,妙招迭出,赢得文武百官的阵阵喝彩,皇上圣赞一事,投壶于士大夫宴饮中的重要性又拔高了一筹?投壶技艺精湛的林蔚然自然让人眼前一亮。

这确实是莲花骁。

林蔚然也有点懵,看他们的表现,貌似对她而言只道是寻常的技巧,对他们而言却是多么稀奇一般。

她不知道,此时的投壶刚在士大夫中盛行开来。她印象中的每逢宴饮,必有“雅歌投壶”的节目助兴的盛景才刚刚有些苗头。

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渐渐的,投壶才成为了女眷聚会时的必备项目。但是,这是之后的事了,现在却没有那么多的花样与玩法。

林蔚然头疼了,心中暗呼失策,刚才下意识地卖弄了一下,竟没考虑到现在有没有出现这样复杂的玩法。

“谢兄有没有发现,林四小姐此举与竟陵王萧子琅前些日子在朝上之射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沈朗有些兴奋,他没想到在小小的太原府竟然能遇到在投壶技艺上与竟陵王相媲美的人。

谢洲默然,京中的消息,谢家自有渠道,所以他所说之事,他亦知。

嗬!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嗡嗡嗡,“这和竟陵王有什么相干?”一个被换到侯府的破落户的女儿怎么和当朝王爷扯上关系的?

然后在沈月带来的人的解释下,他们方知道竟陵王萧子琅好因夜宴投壶,前些日子与友人彻底玩乐,竟误了早朝,泰昌帝怒问其故,竟陵王只得以实情禀告。谁知泰昌帝亦酷爱此道,当下怒稍安,令人抱矢提壶于朝堂之上,令其当场表演一番。竟陵王当下操矢连投,妙招迭出,赢得文武百官的阵阵喝彩。之后,泰昌帝因而未加斥责,反而赏了绢二十匹。竟陵王所使的妙招之中,就有新式玩法莲花骁与背坐反投。

听完其中的因由,在场的贵女们都很不是滋味,有些心酸得冒泡。她们没想到本应大受刁难的林蔚然会有如此犀利的投壶之技,更没想到谢洲与沈朗二人对她评价如此之高。

林蔚然只觉得大雾,这个朝代竟然连莲花骁的玩法都还没出现。她原只打算小小地出一次风头,将这些彩头收入囊中,看来这次她注定要用力过猛了。一时间,她欲哭无泪。

林昭然深深地看了林蔚然一眼,为她的气运感到吃惊。一开始林昭然当然知道她技艺精湛,她没有为她说话,她为什么要说呢?

她没想到,林蔚然竟然一鸣惊人,这时机还掐得真是好!

投壶,她也会,并且回到侯府后,一直暗自练习。

她有上一辈子的记忆,当然知道投壶在大梁国士大夫宴饮中乃雅事,据前世传闻,目前大梁国的皇帝泰昌帝就很喜欢投壶。投壶发展鼎盛之际,甚至有‘每宴饮必雅歌投壶’之说,也因为皇帝以及这些达官贵人所好,逐渐使投壶染上了政治色彩。

在此前提下,林昭然怎么可能不好好将之加以利用呢?她本来打算利用苦练投壶之技,然后在以后的宴会之中大放异彩大杀四方的。

但她很忙,要布局准备的事很多,所以能匀出来练习的时间不长,如今也只能玩一些花样,还做不到背坐反投的地步。

可以说,林蔚然今天所做所遇到的一切,就是她的设想,在将来的某一次宴会上,如此淡然若素地一鸣惊人!

可惜,一切都毁了。林蔚然捷足先登,坏了自己的计划,这一点林昭然很是不悦。

谢洲道,“从这一场比试看来,你们只是会投壶,人林四小姐已经是到了精通的阶段了。”

沈朗再次接上他的话头,“谢兄所言甚是,所以我说第一场的输赢已经一目了然,压根就不用再说了好吧。”

两人都帮着林蔚然说话,无形中在质疑她方才做为司射审判的不恭,孟静仪有一瞬间的难堪。

人群中有人小声说道,“可是林四小姐已经答应投壶比试,背坐反投。”

沈朗看了杨钥一眼,扇子一展笑道,“呵呵,杨姑娘好胆气,如果我是你,羞都羞煞人了,哪还敢应下这一战?”

杨钥紫胀着脸,“你们吹捧着她又如何?人静仪姐说了,咱们这一场比的是入壶的箭矢数,又不是比花样!所以我们二人是没有胜负的。”

“孟姑娘此言差矣。都是中举,有人拔得头筹为案首,有人却末尾堪堪上榜。林四小姐与杨大小姐此局,不正是如此吗?两人之间的差距,便如普通的举人与头名之别。”

孟静仪抿了抿嘴,“两位公子别忘了,或许有人拔得头筹为榜首,有人却却不幸沦为末尾堪堪上榜,但无论如何,他们皆在榜上。按照这场游戏的规则,上榜了就不输,我判两人不分输赢有何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将在朝堂上因迟到被皇上下令表演投壶的人改成了竟陵王萧子琅。

第25章

沈朗捋了捋颊边的头发,她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但是,若让傍首之质与榜尾的举人相提并论,又让他很不舒服。

谢洲不语,亦是在细细思量。

场面一时安静。

此时却很突兀地响起一道公鸭嗓,“雕虫小技耳,值当你们这样子为难人?”

众人怪异地看向他,杨珞自鸣得意,潇洒地咻的一声展开手中的扇子。

所有人都没说话,就显得他能。不过也有人若有所思,听说杨家有意求娶孟家女,看来是真的了?

“哼,确是雕虫小技,你这想法和司马大人挺像的,莫不是家学渊源吧?就不知道司马大人晓不晓得你父亲这一知己了。”

有人在帮她说话,林蔚然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是林溯月,不由得一怔。

李氏一共生了两男两女,林溯月是最小的儿子,他和林蔚然的感情最好。

嫡亲四兄妹,林溯风身为长子,还是世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来还会是未来的南阳侯,不能长于妇人之手。他在老夫人跟前长到七岁,就被送到前院,更多地与侯爷呆在一起。林溯风和后院的妹妹们相处时间少,且有年龄差在那里,感情也淡淡。

林溯月是幼子,与林蔚然年龄相仿,姐弟俩呆一块时间多,感情自然就好。

如果说这一家子人中,在发现林蔚然不是他们的亲人后,所受冲击最大的,恐怕就是林溯月了,连老夫人都要往后靠。

可这会,正是他与林昭然这个亲姐姐好好培养感情的时候,他帮她说话,即使很隐晦,也会让林昭然心生不悦吧?要知道她可是宁她负天下人,毋天下人负她的人呢。

不由得,林蔚然看向林昭然。只见她面色淡淡,似乎不曾注意到这一幕一般。

林溯月发现林蔚然在看他,不自在地撇过脸。

他口中的司马大人便是身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司马燚大人,有监察百官公卿的一切行政活动之权,因觉如今百官前堂后院宴饮都少不了

唯恐官员们耽于享乐,司马大人曾上书建议禁止此道,奈何泰昌帝本人亦酷爱此戏,此上书自然是不了了之。

林溯月这时提了这么一句杨钥的父亲是司马大人的知己,岂不意味着杨大人是站在了皇上与诸位大臣的对立面去了?

林溯月这话有点狠,皆因他刚过来就见到杨钥在为难林蔚然,且刚才她弟弟杨珞又说话不中听,他存了教训一二的心思。

林溯月一提这个,众人替杨珞捏了一把汗,觉得他又蠢又胆大,而且刚才不是听见了沈公子的人说了皇上令竟陵王萧子琅于朝中表演投壶的事了吗?

竟陵王迟了早朝,仅投壶一戏妙招迭出,皇上不仅没怪罪他早朝迟到一事,反而还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杨珞不知道吗?

其实这些人高估杨珞的胆子了,方才他只顾着自己的心事,心不在焉的,不曾注意到这些八卦。此时一听,不由得一怔,然后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父亲正在筹谋着更进一步,而讨好的同峰正巧是司马大人的对立派系。如果林溯月的话传递开来,坏了他爹的事,他爹饶不了他。

杨钥更是脸色一白,她在家中虽然还算受宠,但她太明白她爹了,如果让他知道是自己坏了他的事,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这话也是不想大家伤了和气,你们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杨珞悻悻然强辨。

林蔚然不耐地把玩着腕间的手镯,觉得自从吊桥放下,这些公子们过来后,就一个劲地叽歪,不痛快。她自己投壶的技术好不好她自己知道。这有,这什么好争的,再比一场就能解决的事,如果一场不行,那就两场!

如果在场的人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狠狠呸她,这两位公子明明就是替她说话,她还不领情,真是小白眼狼。

林蔚然的想法从脑海闪过之后,她终于听到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这又有何难呢?加设难度,再比一场就是了。就如读书种子中举之后,还有余力的定会往上考,自觉力有不逮的,便停下步子沉淀沉淀。况且这也是她们自己就决定好的不是吗?”

林蔚然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是周颜。这姑娘明白人哪。

而周颜呢,说完这句之后,好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她小姐妹的旁边避了避。

却有人不愿意了,高晓月道,“可是之前说好是一局定输赢的。”

杨钥沉默,如果之前还觉得林蔚然虽然提出了背坐反投的比试,但她自己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此时此刻,她是心生退意的,不想丢这个脸。

“问题是,现在一局定不了输赢,这些彩头怎么办?”

高晓月的脸色很不好,她就是因为彩头。

俗话说花花轿子众人抬,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林蔚然必输无疑,所以下彩头的时候与林蔚然有过节或者与杨钥交好的千金们,都乐意给杨钥面子给林蔚然下绊子,出手都很重。因为她们知道事后,杨钥一定会补上一份价值相当的回礼,她们不亏。

但现在,明显失策了。林蔚然不会把彩头给回她们的。她们恼杨钥无用,更恼林蔚然藏得深。

作为司射的孟静仪自然看出了杨钥的怯战,很明显,背坐反投她是做不到了。

孟静仪想了想,说道,“林四小姐,既然背坐反投的玩法是由你提出的。如果你来展示一翻,真能做到如你所说的话,这些彩头就归你了。当然,杨大小姐就不参加了。”

“这怎么可以——”高晓月一听就嚷嚷开了。

孟静仪淡淡地扫了众女一眼,特别是高晓月,目光停留的时间更久一些,暗含警告,不要太丢脸了!

杨钥松了口气,这些下彩头的小姐们不悦是肯定的了,但比起又丢脸又招人恨,能不丢脸自然是好的。

“这当然是没问题的。”林蔚然很快应下。

开玩笑,玩这个,她还没怕过谁。

她小时候大姨家就是住在靠近影视城的景区,家里摆了个瘫子,就是靠套圈类的游戏吸引人。后来套圈的瘫子太多了,恰逢当时一部电视剧火了,里面的投壶游戏也跟着火了一把,大姨家便将套圈换成了投壶类的游戏。她小时候可爱去大姨家了。她在套圈投壶这方面是真有天分,从套圈到投壶,从正面投到反面投,只需要练个几天,就没有失手过。

她大姨见她这么有天分,也乐意让她在瘫子前玩耍,藉此招揽客人。特别是她玩反投的时候,几岁的小姑娘一扔一个准,更是无数游人驻足,连带大姨家的生意都要红火上几分。所以一到假期,她大姨就派表哥来接她去耍。

后来,她和她一个小姐妹成了他们小区那一片儿童游乐场的拒绝来往户。因为她善投,而她小姐妹善钓鱼。

有时候上班太累时间不够去水库钓鱼,小姐妹又技痒难耐,就会怂恿她去游乐广场。

每次她们一出动,游乐广场的老板们是又痛苦又高兴。因为她们有时候心情好,手下留情的话,这些老板便损失不大,还能带动生意。要是这两位小祖宗心情不好,那倒霉的可是他们!

还记得最后一次去霍霍广场老板,两人心情都不是太好,于是各位摊主倒霉了。先是林蔚然,无论是打枪钓鱼投圈圈,看中的东西无一不手到擒来。

特别是在投圈圈一项上面,林蔚然更是玩出了新花样,用的就是背投,简直是一扔一个准。

而她小姐妹那天比她还狠,进场前就发誓要将广场上所有鱼都钓光,让别人无鱼可钓。那天她一会一条一会一条,真的把所有的鱼都钩进了桶里。老板黑着脸将她俩赶走了,走的时候还伴着小朋友撕心裂肺的哭声,嚷着喊着没鱼了。

那天她俩走到哪,欢呼声就跟到哪。

可把那群广场上的大妈大叔得罪个够呛。

哎,现在想来,往事不堪回首啊。

她都没想到,穿越后她最终靠这个技术赢得人生中第一桶金,堕落了堕落了。

看着即将收入囊中的彩头,她美滋滋地想。

林昭然细细地打量着林蔚然,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无疑藏得可真够深的。今天的这场赏花宴,本来的主角应该是她才对。

到了现在,她不能再让林蔚然继续下去了,于是她朝老夫人招待女眷长辈之处看了过去,使了个眼神。

没一会,便有萱北堂的掌事嬷嬷出来,“各位,准备入席了,烦请四少爷带领一众公子们先行入席,诸位小姐请入厅,稍晚随长辈一道入席。”

侯府掌事嬷嬷的出现,正好打断了林蔚然与杨钥接下来的背坐反投,她们都松了口气。

对于侯府接下来的安排,众女都没有异议,今儿的风头全由林蔚然一个人出了,没劲得很。

林蕴然亦是一脸复杂,侯府的姑娘表现出众,她很欣喜,假如这个人不是林蔚然,而是别的妹妹就好了。

林昭然的想法很好,奈何天不遂人愿。

“那这堆彩头怎么办?”

林昭然对林蔚然说,“你从中取三件吧,算是给你的补偿,其余的就算了。”

林蔚然很不高兴,这些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她既然出手了,就应该得到她应得的奖赏,是他们怯战,凭啥让她损失?

不过她没吭声,这些人既然觉得几件首饰比不得脸面重要,那她也无所谓。

其实孟静仪也很不悦,林昭然此举与她之前的决定对比分明,倒将她比了下去。但态度她都已经摆出来了,自认做到了相对的公平公正,也就懒得再说。

“这是在做什么?”

一道威严的男中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发现原来是南阳侯一行人到了。

第26章

林蔚然一眼就看到坠在队伍外围的宫令箴。

而他也看到了她,以及她旁边的那只插满了箭矢的壶。

当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射出的那壶莲花骁时,林蔚然赧然,头微微下垂,襦裙下脚尖轻点,颇有一种被老师抓住玩物丧志的感觉。

宫令箴眼底划过一抹笑意,似是看透了她的窘迫。

如此,林蔚然摸摸鼻子,脸更讪讪然了。

男人眼底含笑,林蔚然并不知道男人亦精通此道。

刚才沈朗他们还在竟陵王萧子琅于朝中投壶的事,却不知道,那一晚与之夜宴投壶的友人便是宫藏。当时二人中就竟陵王迟了早朝,所以被皇上发作了。

以致于在成亲后的某个夜晚,她以为能凭此技碾压男人之时,却被秀了一脸,然后反碾压。

两人间的眉眼官司也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快得没人注意,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南阳侯身上。

“侯爷来了!”

这些小公子小千金面对南阳侯这个长辈,一个个倒是挺乖觉的,站着就像一只只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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