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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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奇。”谭丽欣打断他的话,他微微讶异了下,又听她道,“但是,请别伤害我弟弟。”

何修以放在桌子上的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缓缓地,深深浅出,母亲曾说,谭家不该有后,谭家应该断子绝孙。

谭丽欣却说,不要伤害谭立杰?

“丽欣,我不习惯和你谈判,你知道,我不会和你谈判,你在我心里处于什么位置,无论你怎么躲,你都要知道的。”敲在桌子上的手指轻了许多,何修以的眼眸里印着谭丽欣的倩影。

谭丽欣清冷的眉眼闪过一丝慌张。

何修以继续说下去,“而我现在,想用你的请求,来完成我的渴求,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谭丽欣的耳边只剩下这四个字,七年,见过无数次何修以谈判,这个男人从慌张失措到镇定自如,这个男人从一杯就倒到千杯不醉。

她都看在眼底,也抹不去,那么当他对她提到谈判两个字,说明,她的要求中曾是他的目标。

可是他不知道。

谭立杰对她的重要性。

婚变

没有谁生下来就是一尊娃娃,特别是不会笑的娃娃,谭丽欣也相信,她在婴儿时一定也和别的婴儿一样尿湿裤子会嚎啕大哭,被人点着鼻子逗会咧开嘴笑,但那都是婴儿时候。

在她无数次爬上沙发试图和妈妈坐到一起,被妈妈毫不留情赶到角落,吃饭时不等她爬上椅子,妈妈吩咐保姆把她抱得远远的,不准她靠近桌子,爸爸欲言又止,又装作没看到的表情深深地印在她脑海里。

都说犯错总要知道错在哪里,可是她压根就不知道她哪里做错了,后来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呆着,再后来,她学会了自觉,妈妈坐在沙发上,她就自觉缩到一边安静地坐着,吃饭时间,她自动捧着碗远离餐桌。

接着,保姆开始说她乖,这么乖的孩子,这么自觉。

她3岁的时候,弟弟刚出生,和别的婴儿一样,他是在嚎啕大哭中出生的,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妈妈手足无措,抱着弟弟像捧着宝贝,轻轻地哄着,眉眼是从没见过的温柔。

弟弟3岁,她6岁,那时她愈发自觉,在5岁时,她碰了弟弟一下小脸被妈妈吼了一声后,她更加自觉,凡是爸爸和妈妈和弟弟所在的地方,她就离得远远的。

弟弟6岁上一年级,妈妈带着弟弟来学校,她趴在门边听着妈妈对弟弟的老师和同学说,要好好照顾我们立杰,建宿舍楼的钱她会捐上,那些同学喜欢弟弟,不止是他可爱还有妈妈的嘱咐,与她天差地别的待遇。

那是她第一次学会恨这个字,为了恨,她故意偷走弟弟的苹果,偷走弟弟的笔盒,然后藏起来,看着弟弟焦急地找失去的苹果和笔盒,她心里有种报复的感觉,只有9岁她就会这么做了。

同时她也怀着害怕的心,害怕哪天东窗事发,但是这一天一直没有到来,无论她研究了多少次妈妈和爸爸有没有发怒的表情,他们始终不知道她偷走弟弟的东西,并且一偷就是四年,弟弟9岁那一年,她照样偷走了弟弟从奶奶那里拿回来的玉佩,晶莹剔透的玉佩凉凉的,握在手心像冰块似的,13岁的少女花样的年华,可她却像个小偷似的,偷了四年的弟弟的东西,并且多到已经没地方可以放了。

九岁的弟弟第一次被妈妈骂,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够弄丢呢,那可是奶奶的传家玉,怎么可以弄丢呢。

怎么可以?

她坐在角落里,害怕地弓起身子,然后,保姆突然跑出来,嘴里喊住太太,手里握着那块被她偷走的玉佩,妈妈问,哪来的?

保姆说,在小姐的房间里。

她看到妈妈发怒的眼神,以及爸爸不可思议的神情,然后她看到妈妈拿着鞭子,嘴里喊着,原来家里养着贼。

她哆哆嗦嗦,连头都不敢抬,随后就在鞭子要落在她身上时,一个小人影扑过来,结结实实地挡在她面前,身上还带着好闻的奶香味,她呆住了,妈妈突然尖叫起来,她的鞭子打到她最疼爱的儿子身上。

弟弟的小脸上立即就发白,对着妈妈说,“玉佩是我给姐姐玩的,不是姐姐偷的,妈妈你不要打姐姐,你打她就是打我,我疼。”

他的一声疼吓坏了屋里所有的人,爸爸把他快速地抱起来,喊来了医生。

所有人都围着弟弟去转,只有她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直到流泪也不知道自己哭了。

后来,弟弟好了,却很喜欢赖着她让她陪着他玩,虽然她和弟弟的待遇是地狱和天堂,但是她从此多了很多吃的喝的用的,弟弟喜欢软软地喊她姐姐,然后朝着她扬起灿烂的笑容,那一段灰暗的日子,因为有了谭立杰,所以她没有得抑郁症,那时她读高中时听到的最可怕的病,因为她也曾经想自杀,因为她觉得割断脉搏是解脱的方式。

20岁,谭立杰说,姐,我知道你在家里不幸福,不如你离开家里吧,和爸爸妈妈断绝关系,这样你就能幸福了。

于是,她净身出户。

再然后,她嫁给相恋两年的凌木,再然后,七年后他外遇了。

“你想我怎么做?”她一慌张就会捏手心,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明明很熟悉,却在此刻变得陌生,明明只是上司,却牵扯到她家里,牵扯到她弟弟,那是除了凌木,埋在她心里最柔软的一个人。

何修以一如既往笑得温润,他多怕她不问啊,“离婚,和我结婚。”离婚不是主要的,结婚才是主要的。

谭丽欣的心口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最近她最怕听到的就是离婚这两个字,可是他偏偏提了,还这么明目张胆,用她弟弟来威胁她。

“为什么非是我?”是啊,为什么非是她?她虽然呆在他身边七年,但是从来没有给过工作以外的温情,就连偶尔的温柔都不曾给他,一是她不是那种温柔的人,而是她片刻的温柔都给了凌木。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辈子,除了我母亲陪着我最久,就是你陪着我最久了,19岁我丧母,20岁我碰到你,你虽已婚,却帮我撑起我剩下的唯一的能做的事业。”

“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爱,我心里早就弄清楚了,你知道那天凌木为什么刚开始只是被我打,后来他却还手吗?因为我对他说,我一直在等你离婚,好接手你的未来。”

猜测和被当面告知完全是两回事,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不喜欢听真话,喜欢听假话,因为真话也许真的伤人,让人无处可逃,无法自我欺骗。

谭丽欣清丽的眼睛布满不解,藏在底下的手早已握成拳头,指尖陷入肉里,最近,所有正常的事情都偏离了轨道,这么爱她的凌木外遇了,翩翩君子的上司谋划着报复谭家,现在,他说要她离婚和他结婚,换取弟弟的安全。

“你是我敬重的上司。”谭丽欣淡淡地说。

“也可以是你深爱的丈夫。”何修以俯身,修长的手指刚触到她的肩膀,她唰地一声站起来,眉眼淡淡的,却带着冰冷,“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这样威胁她的人。

何修以缓缓地收回手,温润的眼睛依然一片温和,温和里带着柔情,她最不想看到的情绪。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如果知道,谭家两年来,他绊了十次,虽然只有两次成功,但是花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她也不会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关系能绊倒谭家,他可不止是设计公司的老板。

“何修以,只是让你放过我弟弟而已,有这么难吗?”谭丽欣企图用哀求来博得他的点头,放过一个人真的没那么难。

“让你嫁给我就这么难吗?齐露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假的。”何修以轻轻地说,他的话让谭丽欣一震。

“你什么意思?”他似乎更早知道齐露的存在,是这样理解吗?为何从这一刻起,她发现掉进了无数的阴谋里。

“你好好考虑,在齐露的肚子大起来之前,希望你能给我个答案。”何修以含着柔柔的笑意,百般柔情地看着谭丽欣,仿佛那话压根就不是威胁,而是建议。

她应该回去和凌木商量的,她应该告诉凌木,何修以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应该扑到凌木的怀里,抱着他说,能不能帮忙救救谭立杰,虽然她从净身出户到现在,和谭家断得很干净,但是谭立杰经常给她打电话,问她,姐你现在幸福吗?

姐,我们的工厂出问题了。

姐,爸爸被告了。

这是这两年来,听到的消息,每次她都会告诉凌木,凌木会说,我去看看,几天后会跟她说,没事了。

可是现在,她能找谁说去?家里地上还飘着被她撕烂的碎片,也许,何修以是故意吓她的?他有什么理由伤害谭立杰?

她希望今天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婚变

在何修以带着柔情的眼眸下,谭丽欣松开掐得发疼的手心,她现在很乱,有点不知所措,却又不想如了何修以的意。

没有关上的办公室门被轻敲了几下,何修以看去的同时,谭丽欣也转头看向站在门口脸微带抱歉的饭饭。

“BOSS,陆先生到了。”话音刚落,饭饭错开身的同时,似笑非笑的男人跨进办公室,鹰似的眼眸几秒钟就揪住谭丽欣眼睛,谭丽欣略带惊讶地紧盯着眼神毫不收敛的男人。

“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一道人影从办公桌身后绕过来,何修以高大的身材挡住陆行川放肆的眼神。

“公司倒是有模有样,美女也挺多的。”陆行川难得带笑道,顺着何修以的手走向沙发,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谭丽欣,特别是说美女那里,谭丽欣明显看到他眼底的调侃,而她,第一次看到何修以这么恭敬的姿态。

陆行川落座的两秒中后,何修以才笑着落座,她看过何修以无数种姿态,唯独没见过他这种从里到外对一个年轻男人都恭敬的态度,仿佛迎接的这个男人是国家总理,谭丽欣忍不住多看了陆行川两眼,却偏偏被他给揪住眼神。

“我先出去了。”她趁着心慌的当下对何修以说道。

“嗯。”

谭丽欣低眉顺眼地帮他们关上办公室门,那股压迫感也随着关上的门逐渐消失,她在何修以身边工作七年,见过他无数的朋友同学,唯独没见过陆行川这个人,这个男人眼神藏得极好,看起来似笑非笑,实际上眼眸里全是野心和狂妄,想必是个地位很高的人,而那天中午,在酒店看到凌木,凌木和齐露明显是来找陆行川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很少过问凌木的工作,真正烦恼的时候他不会吝啬告诉她,只是她能给出的建议非常有限,但是那种互知彼此的亲昵感她加倍珍惜。

七年意味着什么,如果有孩子,如果孩子从结婚的第一年就生出来,那么孩子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从嗷嗷待哺,到会爬会走,会说话会喊妈妈爸爸,随后孩子会上幼儿园,上小学,这么长的阶段,一个孩子在逐步成长。

更何况是她和凌木的婚姻,如今这样残破,令她怎么接受,不想还好,一想心就痛,她甚至连两个人的相片都在放入回收站中,又被拉出来,再删掉,如此循环。

陆行川修长的腿迈到门口,随即顿住,何修以以为他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便说,“怎么?还没交代完?”

陆行川挑眉,鹰眼直直看向背对着办公室的倩影,在何修以略带担忧的眼神下,说道,“晚上有个派对,我缺个女伴。”

放在一旁的手猛地捏紧,何修以不动声色道,“行,你看看公司哪个美女入你眼的,挑一个,但是别挑已婚的。”

“我不挑已婚的,我挑要离婚的,谭丽欣。”

何修以的脸一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可陆行川的眼神,势在必得,于公于私,他不能拒绝,也无法拒绝。

“她不太适合。”他努力掩饰语气里的焦虑。

陆行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无形中那双鹰眼让他的手心都冒汗。

“哪里不适合?”

“她,她不会笑。”谭丽欣会笑,笑得很扯皮而已,但是这个理由现在能用,他就用。

“噢…我就是要不会笑的女伴,修以,你的冷静还需要再修炼修炼。”说完,陆行川大步走向紧盯着图稿的谭丽欣。

修长的手轻轻地握住纤细的肩膀。

灵感正泉寺涌泉中,早上画得不好的那图,总算是找回一点感觉了,谭丽欣专注中,猛地肩膀被握住,她浑身一颤,略显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可以下班了。”

谭丽欣慌乱地站起来,转身抵住桌子,身后的笔筒砰地一声,倒在桌子上,但她无暇顾及,只是惊慌地看着眼前压力感极强的男人。

“别这么怕我,我只是想邀请你参加今晚的派对。”陆行川似笑非笑,看着跟前如惊弓之鸟的女人。

“晚上我没空,你,你找别人。”透过陆行川的肩膀,谭丽欣看到办公室门口的何修以,她不自觉地流露出求救的信号,却见何修以一副无能为力的悲伤模样,她心里一沉,便听陆行川说,“除了你,我觉得其他人都不适合。”

其他人不合适?谭丽欣瞪大眼睛,腰部就被搂住,男性的气息猝然靠近,她惊地浑身一抖。

“别挣扎,今晚我的女伴非你莫属。”说着就紧扣着她的腰,在一群同事惊讶的眼神下,带向电梯。

她被动地跟着他的脚步,脑海乱成一团。

进了电梯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要推开他,于是她使了吃奶的力气抓住他的手,身子快速地闪出他的怀抱。

陆行川倒没阻止,只是收紧了手掌,握住她的手。

“陆行川,你究竟想干嘛?”很少发怒的她都忍不住因为他的无赖皱紧一双秀眉,手一直转动却怎么也转不出他的掌心。

“你又咬下唇了?你知道你一咬下唇。”陆行川仗着腿长,两步就跨过去,谭丽欣不出两秒又被他逼到角落里。

“就让人想…代替你的牙齿咬你性感的唇瓣。”陆行川的嗓音低了几分,滚动的喉结近在咫尺,没被抓住的手抵住坚硬的胸膛,谭丽欣吼道,“陆行川,你不要太过分!”

她知道她性子清冷,但在此刻,她发现她不止清冷,还很软弱,被迫上了他的车,被迫被带到礼服行,连换礼服他都怕她逃跑似的,叫了三个女人来看住她,看着她脱下衣服,看着换上黑色的蝴蝶礼服,这也就算了,其中一名女人猛地用手握住她的胸部,害她尖叫了一声,陆行川在门外凉凉地说,“几位美女,别把她玩坏了,先让她给我看一眼再说。”

三个女人听罢,低头闷笑,谭丽欣脸黑得如锅底,这是她第一次想打人,狠狠地打,可是,那名女人握着她的胸部还说,“不错,不用贴胸垫了。”

高跟鞋刚上脚,后背被一推,她就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喔,美。”

谭丽欣脸色不好地瞪向陆行川,陆行川的眼底难掩野性,看着她像是要吞她下肚,“真美。”

“我没答应你。”被强迫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可你跑不了。”

她确实跑不了,直到被再次塞进车里,她依然在心底骂自己没用。

凌家已经很久没开派对了,在凌启盛准备转为政治家的周期,这是第一次开,且是为了一个人开,请的都是能请到的政客,却少得可怜,偏偏还不能告诉别人,这派对是专为陆行川开的。

陆行川抵达凌家,麒麟山庄沐浴在夜幕下的,格外雄伟,凌启盛带着一行人在门外接待,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在濒近雕花铁门前一厘米停下,车门打开,气势凌人的英俊男人跨出车外,走动两步,眼眸里暗藏的狠劲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就是那个五年左右窜起来的私生子,据说他母亲是红巷里的□□,陆当家在躲避子弹时进了红巷,便有了陆行川。

陆当家有一儿一女,正妻生的,独一私生子陆行川却在五年内成为人人称羡,独受陆当家宠爱的,无人能比,把正妻下面两个儿女压在脚底下的男人。

大家都说他狠,不狠得不到现在的一切。

婚变

凌启盛的脚步往前两步,却又顿住,只见陆行川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头低低地似乎在说什么。

大家眼睛瞪得极大,试图从黑暗中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的脸。

谭丽欣脸色苍白地看着熟悉的门口,她没想到,陆行川的派对是在凌家,更没想到,陆行川竟然把她带回凌家参加派对,以他女伴的身份,前方玻璃外,她已经看到凌木,齐露,凌启盛和谢琴的身影了。

“不出来?是打算让我抱你吗?”陆行川顺着她的眼神看向凌家门口,意味深长地笑了下,随即低头继续游说她。

“你有什么目的?”谭丽欣狠狠地瞪着陆行川。

“目的,就是要让这群人仰望你,你不想吗?”陆行川说得极慢,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精致的脸,顺便瞄一下凹凸有致的身材。

“我不想。”她逃都来不及了。

“出来!”陆行川耐性用尽,他伸手就把谭丽欣从车里扯出来,谭丽欣愤怒地推他,却被他扣紧腰部,随着车门被他反手一关,她无处可逃,那扇熟悉的雕花铁门在她眼里就像突然张开嘴巴的野兽。

如果她现在落跑,会怎么样?

可惜不等她思考完,人已经被陆行川带进院子。

带头的凌启盛眼角带笑,一步跨到陆行川面前,朦胧的橘色灯一下子照到谭丽欣的脸上,凌启盛的脸部一僵。

“这…”

“爸爸…”既然逃不掉,她唯有正面面对,笑话已经很多了,不差这一桩,余光瞄到两米外,本欲上前的凌木几个人,橘色灯照得他们几分苍白几分青黄。

“丽,丽欣,你怎么在这里?”到底是经商无数,脸部表情不出几秒,凌启盛已经恢复正常,只剩下问出的话余余带着惊讶。

“我…”谭丽欣动动惨白的嘴唇。

“凌先生,我答应你来参加派对,全是看你儿媳妇的面子。”陆行川插话,眼眸似笑非笑,却隐带寒光。

“多谢陆先生劳心。”凌启盛恭敬地朝陆行川僵僵一笑,随后转头,朝脚步已经自觉走过来的凌木喊道,“你这孩子,陆先生好心把你妻子带来,你还不过来谢谢人家。”

“多谢陆先生送我妻子过来。”凌木伸手想把谭丽欣拉过来,这手才刚触到谭丽欣的肩膀,陆行川扣在她腰部的手快一步,带着她退后一步,眼眸盯着凌木堪堪留在空中的手,“凌少爷,你身后还有一位呢,齐人之福虽享得,可这福满则溢,丽欣啊,今晚是来当我的女伴的,她今晚既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凌家媳妇。”

凌木细长的凤眼眯起,眼底闪过一丝风暴,“陆先生,她是我的妻子,请你放开她。”

陆行川和凌木,两个人眼睛终于对到一起,是那种带着较劲的眼神,凌木的手虽没有碰到谭丽欣,但是他的眼神则足以说明一切,陆行川则是保持着平时的神态,扣紧谭丽欣腰部的手则紧了几分,令她难受得动了动身子,却只是换来他加大的力道。

凌启盛在旁边,紧张地额头冒汗,齐露张着嘴巴在两米处似乎在说着什么,谢琴此时倒是多了几分端庄,拉紧齐露的手一再地把她往回拉,无论平时谢琴如何刻薄,在关键时候她能拿出凌家太太的姿态,与之相比,齐露的焦急则暴露在众人面前,这也是体现一个女人够不够成熟。

见此状态。

本来慌张无比的谭丽欣倒是冷静下来,清丽的脸带上清冷的面具,此时说多肯定错多,再者,她是自由的,无论这两个男人最后想怎么样。

她完全可以脱身而跑。

“丽欣,你看清楚,这一家子,有属于你的位置吗?”陆行川突然转头对谭丽欣说,他的手,在凌启盛,凌木,齐露,谢琴身上点过,缓慢的,带着凌迟似的,“你可要记得,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在上帝的面前许下诺言,你可要记得,眼前这个男人跪在你面前求你嫁给他,男儿膝下有黄金,他比黄金更稀贵的承诺都做出来了,却没有守着承诺到底,你难道就不恨吗?”

他每说一句,凌木的脸就白几分,凌启盛的汗流得更多,谢琴羞愧地缩缩肩膀,因为在场的政客用眼神谴责着她们。

有些坏事在自己身上发生,不算太坏,但是发生到别人身上,就十恶不赦。

谭丽欣紧紧咬着下唇,她怎么会不恨,可是她能怎么办?哭过闹过?有用吗?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哭是没用的,闹也是没用的,只是她自我的惩罚而已。

“陆先生,你这话夸大了,不知你从哪里听来的,丽欣一直都是我们凌家的乖媳妇。”谢琴急忙上前,脸上的笑容十分得体,但不难掩饰她眼底看向谭丽欣时的一丝犀利。

“噢…是吗…”陆行川低低地笑笑,“其实我也觉得她挺乖的,就是最近她被逼着离婚,我看着嘛,有点看不过眼。”

被逼离婚宛如投下一颗炸弹,人群中喧哗起来,话里的愿意大多差不多,原来凌木真的外遇了,原来谭家千金真得要下台了。

每一句话,都不是坏话,但也不算好话,人们用平凡的语调来陈述一个事实,却让当事人无以承受。

“陆先生,你从哪听来的,绝对没有这回事。”谢琴笑着说,仿佛要安抚他似的,谁让他今晚是贵宾,而且,从来没听说过陆行川是这种好闲事的人,但是他一旦插手的事情却没有人可以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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