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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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官司不是还没打吗?司法机关怎么就能擅自肆放资产?”她一直以为,谭氏食品只是被查封,官司打赢了就会回到谭宇昌手里。

“丽欣,染优找你,可就是一场戏了,你父亲,谭宇昌他早就让出谭氏食品了,你今天听了陆行川的话来找我,明天你父亲就会重见光明,其实他根本就没有牢狱之灾,染优和谭立杰是受了陆行川的指使,他在最后留了一手,就是你父亲的事情,没有赶尽杀绝。”何修以每道出一个真相,她的心就凉了半截,那么媒体和染优的一闹,都是陆行川在背后指使的,她究竟是活在一个怎样的谎言里。

为何她从凌木的谎言里出来,却跳进陆行川的谎言里。

“既然他知道你会告诉我真相,为什么他还让我来找你?并且既然我根本就逼不走你,他也同样让我来做这个事情?”谭丽欣只觉得她分不清什么是事实了,陆行川究竟想怎么样,或许她应该感谢,他还能为她洗手羹汤,或许那只是他用来弥补心虚的行为?

“他就是要我来告诉你真相的,这一点我也觉得万分疑惑,或许,你回去可以问问他?丽欣,我们是有缘无份,当初我不该找他来帮这个忙的,他吞掉了我的事业,同时也囚禁了你。”何修以的语气有说不出的后悔。

“无可挽回了吗?”谭丽欣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到极点。

何修以摇头,“没办法了,我必须离开Y市,他说要我离开你,我甚至不明白,他对你的执着是从哪里来的。”

谭丽欣摇头,她也不知道,可是她为何会觉得执着两个字听起来那么可笑,“如果需要我帮忙,你随时开口。”

何修以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细嫩的手,“谢谢你陪了我七年,每当看到你,我就有种安心的感觉,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去巴黎,我弄丢了设计稿,你陪我在地铁里找了三个多小时的事情吗?那时我看到你低着头认真在找的模样,我就想,也许这辈子我守着你的就足够了,只是现在估计我不能守着你了。虽然我离开Y市,但我不是一无所有,我想换个地方发展也挺好的。”

至少可以离你远一点,这样我就不会总想着你,我努力了那么久也没办法得到的女人。

谭丽欣眼眶微红,她极少动情,何修以的话确实让她想到了过往,那时她还很安详,守着凌木以为就是一辈子。

“修以,我希望你同样能幸福。”

同样和陆行川一样幸福,因为他们两个人太像了,虽然何修以没有陆行川那样阴狠,但是他们同样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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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何修以分手后,谭丽欣一个人开着车在整个城市晃悠,车窗大开,呼呼的风声刷刷地扫进她的耳朵里。

陆行川很可怜,但是同时的,他也很可恶。

她觉得他对她不会有爱情的,但是却不能阻止她对他带着怜惜。

“姐,对不起。”谭立杰的电话,她戴着蓝牙听着他在那头道歉,“爸说这都是他的报应,陆行川没让他去坐牢他已经很感激了,所以,我和爸爸,和妈,可能要离开Y市了,姐,你一个人要好好地生活。”

原来他们也要离她而去了,以前纵然不曾联系,不曾踏足,不曾见面,但是至少都在一个城市,现在,他们要离开了。

“陆行川说他,会好好照顾你的,姐,我相信他,他连凌氏都能送给你,我想他一定能好好对你。”

他们都不知道呢,她手里的股权可是空股,他们怎么就能相信陆行川会好好对待她呢?

“立杰,你要照顾好爸!”谭丽欣说完就挂了电话,坐在驾驶位上沉默了一会,再抬头,发现已经在小区的车库里。

她下车,锁车,往楼梯走,踏出电梯,一气呵成,脑袋里混沌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门从里面被打开,陆行川一身白衣黑裤,鹰眼依旧那么犀利,唇角似笑非笑,谭丽欣才恍然过来,她猛地丢下手里的钥匙,冲过去,劈头就扇上他的脸。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打掉整个房子的宁静。

同时也打掉她的冲动,清丽的眼眸死死地看着陆行川。

“呸!”陆行川伸手抹了把脸,唇角溢出一丝血丝,谭丽欣看着他阴狠的神情,心底一秫,正准备拔腿离开,身子就被狠狠地扛住,她被倒挂在他的肩膀上,面部朝下,双腿一直咯噔着。

“陆行川,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他妈的放开我!”

挣扎无效。

身子被狠狠地丢在床上,谭丽欣意识到危险时,眼前的人影已经压制住她,紧紧地将她囚禁在他怀里。

“我可不会放开你,这一生你得和我纠缠到死。”

他的话扑面而来,接着她的下巴被狠狠捏住,男人俯身就将她堵住,双手不停歇地拉扯她身上的衣服,粗暴得她顿时觉得万分委屈,却不等她哭起来,陆行川的手已经在她胸前肆虐,唇舌被咬得发麻。

“陆行川,你混蛋,你不是说你不强迫我吗?”这个时候说这个有用么,谭丽欣竟然感到身体的欲/望在这种粗暴的手法下,竟然升起了,她羞得满脸通红,被压制的手和身子一起不停地挣扎,却只是换来他更加用力的□□。

直到他狠狠地撞进她的身体里,谭丽欣才知道,原来她真的完了。

她从凌木的谎言里离开,却掉进了陆行川的谎言里,并且可能尸骨无存。

44新生

他折腾了她一夜,那么粗鲁的对待,好像不知道怜香惜玉似的,可是又带着泄愤的感觉,谭丽欣被折腾得后半夜基本处于昏迷状态,就连被抱去浴室,她也没有神智,至于在什么时候洗好澡什么时候被他抱回床上,她是完全不知道,反正一沾床她又睡着了。

梦里一直有个高大的男人俯在她耳边说话,她迷迷糊糊地记住一点点,不外乎就是她别想离开他,什么这一生只能纠缠到死,最后他还说了,他是处男,第一次难免粗鲁一点。

她很想笑,却没力气笑了,只能沉沉地埋进被窝里,睡个天翻地覆,等醒来的时候,朝晨初起,靠海的房子早晨是最漂亮的,伴着海风,淡淡的咸味,她身上被换了一套睡衣,干净洁白的V型隐约可以看到白皙肌肤上的红痕,随之腰部的疼痛,所有画面瞬间回笼,谭丽欣一个腰软,又倒回柔软的床上。

正对床的门就在此时打开。

穿着一身米色休闲服的男人端着托盘走进来,鹰眼微微眯起,难得的竟然有几分正经几分柔情,谭丽欣想到这个男人昨晚那样粗鲁地对她,脸色顿时涨红得如猪肝色,拉起被子,遮住脸。

“醒了?”陆行川哪能没看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地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顺势他的人也坐到床上。

谭丽欣感觉到他的靠近,急忙往旁边拱了拱,下意识地想离他远一点,然而,被子是没被拉开,连人带被则被搂抱住,她失神尖叫,“啊…”

“嗯哼,昨晚咬紧牙根不肯喊出来,今天倒是挺顺利地开口了。”陆行川邪邪的语气在头顶响起,将她抱着他腿上,紧紧地将她扣在怀里。

她的脸又红了,这下子不止是脸红,连身子都红了,透着粉色,陆行川抱着她能感到她身体的热度,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腿,粉粉嫩嫩的极其漂亮,看地他目不转睛,不知是不是每个男人对第一个女人都有着依恋感。

反正他是有的。

“喝粥,我刚熬的。”他一只手搂抱着她,一只手从柜台端起碗,好像姚喂孩子一样地动作。

谭丽欣急忙松开一直扯着被子的手,“我自己来吃。”她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碗,陆行川轻巧地躲开,笑着说,“这个还是我喂比较好,这样才能弥补我昨晚没有怜香惜玉。”

“不用,我,我自己来。”她耳根又红了,透着粉色。

“不用什么?不用我怜香惜玉吗?下次还想我这么粗鲁地对你?”他坏起来要人命,语气怎么能这么邪。

谭丽欣瞬间僵住着身子,直到嘴唇被抵了一勺温热的粥,接着她被动地张嘴,吞下那口粥,于是一碗早就被放到温热的粥,就这么一口一口地,被喂进肚子里,她服侍过凌奇七年,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服侍过。

当然了,凌木对她,是比较温柔的,自然也不像陆行川这样放肆邪气。

“在想谁?以后,你只能想我。”陆行川将她的游魂拉回来。

谭丽欣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打了个哈欠,陆行川急忙问,“困了?那就再睡一会,晚点我叫你起来。”

说着就把她放倒在床上,轻手轻脚地给她盖上被子,谭丽欣清丽的眼眸一直看着他那副温柔的神情,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很温柔,谭丽欣微微闭起眼,听着门被关上。

慢慢地,她也疲倦地进入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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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和齐露婚礼的前夕,陆行川似笑非笑地带着一个礼盒过来,进门时,谭丽欣正在切西瓜吃,陆行川把礼盒放在鞋柜上,走过来就搂住她的腰,亲密地亲吻她的发丝,谭丽欣完全没预备,身子又是一阵僵硬。

自从两个人有了亲密关系,陆行川搂她亲她的行为越来越娴熟,但是倒没有再爬上她的床,可能是照顾到她的身体还是怎么了。

但是这样谭丽欣已经大大地松一口气了。

“夏天吃冰西瓜最好了。”他话一落,低头就咬了口她手里的西瓜,红色的汁顺着她的手指往下流,他的舌头不经意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谭丽欣快速地把西瓜塞进他的嘴里,不顾他满嘴塞着西瓜的狼狈样,快速地从他怀里闪出去。

陆行川从容地咬着嘴里的西瓜,薄唇上沾着汁,鹰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还没习惯我的触碰?”

他像上瘾似的,爱逗她爱和她肌肤接触,总之,他来她屋里,似乎碰她是最大的乐趣。

谭丽欣瞪着他,对他无赖的神情,气得呀狠狠的。

“我给你带了明天要穿的礼服,你去试试。”陆行川终于把西瓜吃完了,他到洗手台洗好手出来,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到鞋柜边上,把礼盒往她怀里一塞,推着她往房里走,“快点换出来,不然我会进去亲自给你换的。”

谭丽欣愣愣地抱着礼盒,在他霸道下,她只能走进房间里,打开礼盒的一刹那间,谭丽欣呆住了,眼睛直直地看着礼盒里,紫色的V字型礼服,而它背后镂空的位置是个S型,她不是时尚达人更也不是追求名牌奢侈品的,但是于西诗热爱这些东西,她曾经指着电脑上全球限量一件的紫玫瑰之舞告诉谭丽欣,这是每个人都渴望的玫瑰人生,每个女人都想要的紫玫瑰之舞。

紫色代表神秘,无法完全解释的女人的一生,玫瑰要如玫瑰一样嫣红地,灿烂的地活着。

他竟然送这么贵重的礼服,谭丽欣放下盒子,转身拧开门,一抬头就看到陆行川倚在她对面墙上,一副守株待兔的神态。

“陆行川,我不能收那么贵重的礼物。”她说,如果她没记错,这裙子价值一辆豪车。

“嗯哼,不是送给你的,是借你穿的,如果你不穿,我告诉你,你明天找不到礼服。”陆行川一副早料到的模样,神态自然地说,“你找不到礼服就无法去参加他的婚礼,别人会说你,还爱着他,所以伤心欲绝,害怕和懦弱就这样印在你的身上,丽欣集团会因为你股票下降,我会因为你沦为Y市的笑话,你自己选,穿还是不穿?”

“你父亲不用入狱,外面的媒体都说你办了一件好事是个好女儿,你的形象正在往好的方向转变,难道你想就因为一件礼服,所以就再次毁掉你辛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么?”

他句句犀利,句句势在必得,句句让她无法反驳。

谭丽欣深深地看着他,随后转身,“啪。”的甩上门,回到房间里,看着那套豪华的礼服良久,最后,缓缓弯下腰,把礼服从礼盒里拿出。

轻得如羽毛的礼服在手里似乎没有一点重量。

第二天

方达物流的老板和齐氏地产千金的婚礼在八大景酒店举行,Y市最豪华的景观酒店,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婚礼置办点。

豪车美女帅哥,陆陆续续地到达八大景酒店,在门口接待的凌启盛和谢琴脸部都要笑僵了,泊车小弟忙着泊车,腰都酸了,这是Y市两大龙头的联姻,备受瞩目,记者媒体朋友同时也受到很好的接待,这样一个盛大的婚礼,自然要借助媒体的力量炒动气氛,风靡Y市。

宾客来得差不多了。

作为新郎官的凌木走上前来,扶着身体才刚好没多久的凌启盛,轻声道,“爸,先回去休息吧。”

凌启盛脸色带着苍白,轻微摇头,“我还能坚持一下。”

说话间,三辆全球限量的跑车缓缓从远处驶来,谢琴看着那漂亮的车身,眼里顿时发亮,急忙拽住凌启盛的手,“老公,你看,他们是来参加凌木婚礼的吗?这车也…太好了吧。”

凌启盛嗯了几声,眼睛也直直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跑车,他不记得有认识买下这三辆象征着最高权利和财富的跑车的主人啊,应该说Y市压根就没人能买得起。

“凌木,是你的朋友吗?”

男人对车总是有着一定的爱好的,凌木也不例外,但是他很肯定他不认识什么朋友,会家底大到能开这种跑车。

此时很多还没有进酒店的宾客也都停下脚步,伫立在门口,看着那三辆豪华的跑车缓缓来到跟前。

车子在同一时间停下。

前后靠着,空出的位置刚好,不大不小。

酒店门口的人都伸长脖子等着车里的人下来。

45新生

在大家翘首盼望的当下,最领头的车门缓缓打开,穿着白色燕尾服的陆行川眯着眼睛一脸邪气地跨出来,认得陆行川的来宾哗地一声,来自他的压迫力瞬间让在场的人均矮了气势,接着。

他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大家率先看到一双细白的腿露半截出来,踏出车门外,基本上大家看到陆行川的时候,大约也能猜到他副驾驶上的女人,不就是丽欣集团的董事谭丽欣么。

“紫玫瑰之舞。”

“快看,那是紫玫瑰之舞!”

“老天,我竟然在有生之年看到紫玫瑰之舞。”在上流社会从来就不缺奢华品,千金小姐贵妇少妇更不用说,眼力和记忆力都是上乘的,有时那些老爷们会好奇,为何他的妻子竟然能把那些奢求品记得这么清楚呢。

紫玫瑰之舞说不出地适合谭丽欣,在此时此刻,谭丽欣眉眼的清冷终于发挥作用了,紫色的衬托几分高雅,再加上她长年的清冷,像个尊贵的女王。

一身紫裙衬得她靓丽无比,在场的无论男女都只能把眼睛钉在她身上,挪都挪不开,不止是她身上裙子的奢华,还有她极其适合这条裙子,就好像天生为她而造的。

凌木看直了眼,他知道谭丽欣过得不错,甚至是常在报道上看到她,她的访谈他也有看,她的改变,就好像在嘲笑他似的,他给她七年,却抵不上陆行川的两个月。

凌启盛看到陆行川一股熊熊的恨意在心底燃起,这个男人耍得他团团转不说,最终还夺走了他的集团,但是他也清楚,陆行川现在在Y市的地位,纵然他心里不乐意,还是得带着凌木和一票人上前。

“陆先生,别来无恙,感激你来参加凌木的婚礼。”眼神则不经意地扫向谭丽欣,这个白眼狼似的前儿媳妇。

陆行川在众人睽睽下,伸手扶住谭丽欣的腰,唇角带笑,“别来无恙,凌先生,今日我不请自来,你别介意,不过我们丽欣倒是有接到你儿媳妇的喜帖,也不算是不请自来吧。”

凌启盛神态变了几分,狠狠地压抑住之后,扯着笑脸,“当然不介意,陆先生能来是我的荣幸。”

这话一落,仿佛说好似的,身后的两辆跑车的车门也打开了,皇冠律师楼的于天耀,现今Y市市长的少爷,副市长的千金,三个重量级的人出场,全场哗然再起,我去,从S市跨到Y市,陆行川在Y市的人脉竟然已经如此地广了。

凌启盛脸变了,谢琴脸变了,凌木脸变了,即使只是新市长,但是毕竟是市长,位高权重,在场急忙涌上去,瞬间就将那三个人围堵住,七嘴八舌地开始讨好,客套,套近乎,酒店外面稍显混乱。

谭丽欣仅是默默地看着凌木那张变来变去的脸色,她曾经以为她会在他面前连尊严也没有,甚至是可能高跟鞋都穿不稳,但实际上,她的心除了初初时的涟漪,陆行川的一靠近,她就没了半点感觉,这就是所谓的放开么。

一行人总算是客套完了,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纵然看不惯谁,不喜欢谁,商场上曾经是敌人还是友人,在喜庆的日子下,都自主地将这层情绪收起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走向八大景观酒店。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婚礼主持人上台,致词。

谭丽欣和陆行川,临时来的市长千金少爷,于天耀则被安排在最靠近主持台的,陆行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依旧清冷着脸的谭丽欣,“别给我表现出哀怨的神情,把紫玫瑰之舞给糟蹋了。”

谭丽欣伸手捏了下他的腰,瞪了他一眼,“你看我很哀怨吗?不是你叫我保持高冷的态度么?”

陆行川抿唇一笑,抓住她的手凑到唇边,极具魅惑地亲了一下,“你太让人操心了。”

谭丽欣狠狠抽回手,清冷的眉眼带着几分好笑,“你该操心你自己,那边那群伴娘的眼睛从粘到你身上就下不来,小心又像上次在学校里一样,为了扯你的纽扣差点将你压在地上。”陆行川高大的外形,似笑非笑的眉眼,身上那种带着压迫感和些许邪气,在进入酒店的那一刻起,就引来无数女人的注视,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将这个在Y市已经开始出牌的男人勾搭回家。

都说上流社会的千金眼睛是很利索的,她们看中的男人绝对是人中之龙,虽然陆行川是条邪龙。

“你吃醋了?”陆行川不顾在场还有于天耀他们几个,薄唇立即就来到她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放肆的眉眼一直在谭丽欣高耸的胸部前徘徊,喉结稍微滚动着。

本身这一桌子就备受瞩目,陆行川的行为简直是现场调情给大家看,谭丽欣囧着脸推开他的脑袋,极其清楚来自四面八分的眼神,好在在陆行川的陪练下,她已经懂得自制表情,收发自如。

稍微转动了下眉眼,就撞进一双狭长的凤眼里,那双凤眼不知道看着她和陆行川多久,但是凤眼里复杂的神情令谭丽欣微微一愣,接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对着凌木轻柔一笑,云淡风轻似的,但是笑容恰到好处,那双凤眼瞬间缩起,死死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耳垂猛地被咬住,谭丽欣稍微惊呼地一把推开不知何时又贴上来的陆行川,“你干嘛?”

“眉目传情啊?”陆行川的语气低低的,带着几分威胁,谭丽欣翻个白眼,“你别靠我太近,那么多人看着。”

“哟,让你和他能继续眉目传情吗?晚上回去收拾你。”

回去收拾你五个字被同桌的几个人听见,瞬间暧昧地笑成一团,就连面瘫的于天耀也带着笑意,谭丽欣真是被陆行川这个无赖整得红透了脸。

这时婚礼进行曲响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看着红色的地毯,谭丽欣看着凌木在司仪台前等着一身白纱的齐露挽住齐氏地产董事的手缓缓走向凌木,她有几分恍惚,七年前的婚礼,她是在凌木的朋友陪同下走向凌木的,宾客很少,少得那样安静,现在她懂了,就算只是婚礼,也得宾客满席,才能对得她把未来交给男人的手里,而不是以为爱情可饮水饱,然而,那还不是爱情,是一场欺骗。

婚礼有条有理地进行着,满堂的红色喜气洋洋。

司仪开始讲誓词,神情和誓词和她结婚时一样,愿不愿意,愿不愿意,齐露那张娇小的脸有几分羞涩,看着凌木似乎不敢直视,我愿意刚落,全场欢呼。

“齐露你这个□□,他妈的竟然怀着我孩子对别的男人说愿意!”就在一片欢呼声当下,一个男人猛地从红地毯的那头冲出来,手指着齐露和凌木,脚步快速地靠近。

欢呼声顿时消掉,满堂开始议论纷纷。

谭丽欣立刻就认出那男人是林远,上次在世贸大厦见到的黄衣男人,齐露娇羞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她抖着身子抓住凌木,“木,这个人是来捣乱的,你把他赶出去。”

凌木脸色发青。

“你敢赶我?凌少爷,你这是要替我养孩子吗?她那晚在我床上离开之后就去你那里,你知不知道你醉得扛都扛不起,你认为你那个时候还有精力来上她吗?我呸!”林远狠狠地朝地上淬了一口,脸色得意地说,“凌少爷,她是怀上我的孩子后才去找你的,就凭一支视频让你相信了那晚你们发生关系?哈哈哈哈,别帮我养了孩子还帮我养女人啊。”

“你胡说!”谢琴从家属席上冲出来,尖细地嚷到。

林远哈哈大笑,“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的准媳妇,这样,我先走,然后你们婚礼继续,我耐心地再等四个月,孩子出生后,带他去做一下DMA,怎么样?”

“林远,你闭嘴!”齐露被凌木凤眼里的深沉看着慌张不已,一袭白纱宛如被扯的娃娃,几分狼狈几分无处可逃。

“齐露,你告诉伯父,他说的不是真的。”凌启盛风光了大半辈子,从他落选到现在,诸多不顺,现在以为还能稍微在Y市站稳脚跟,今日的婚礼大肆宣传,媒体记者一个都不落,市长的千金和少爷也在场,这让他以后在Y市要怎么行走,凌木的方达公司才七个年头,将来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这样的丑闻不能发生。

“爸…”齐露颤着声音道,“不,不是真的,木,他在撒谎,这个人我不认识。”

林远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幸亏我当时留了一手,我保留了和你恩爱的视频,虽然很短,不过很香艳哟,每晚要是想你,我都会拿出来看两眼。”

“你闭嘴!“齐露神智突然崩溃,她尖叫着就往林远身上扑去,林远急忙躲开,凌木明眼手快地将齐露拉住,齐露死死地看着凌木,哀求地抓住他的手,“木,你要相信我,真的,我没有,我没有。”一脸的喜庆妆瞬间花成黑猫。

凌木看着她几秒,随后,在满堂的议论声中,沉沉地说,“今日的婚礼就到这里,各位亲朋好友,对不起,惹你们笑话了,为此,我们会赔偿大家的一切损失的。”

“不!”齐露尖叫着,那副激动的神情,简直就是在附和林远的话。

凌木眉眼一深,脸色极其不好看地对着所有人鞠躬道歉。

林远嘿嘿两声,“我去,齐露你该跟老子走了,虽然老子不喜欢穿别人的破鞋,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还是我的,生下来了你想嫁给谁老子就送你去嫁!”

“还愣着干嘛?把他丢出去。”凌木狠狠地对着酒店的保安吼道。

林远倒是没挣扎,笑着就让人给扯出酒店,在人群中的媒体记者早就照好了相片,录好音,对他们来说,第一手真相是最重要的。

宾客们看完一出好戏,象征似地安慰了几分,也就缓缓地退场,不一会,大厅,就只剩下谭丽欣这一桌,和凌家人,齐家人,只不过谭丽欣这边依然光鲜亮丽,而凌家齐家则黯然无光。

齐氏地产的董事在刚才就已经半瘫倒在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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