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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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换她慌了,着急忙慌地拿了酒精给他消毒,他还跟她开玩笑,“怎么,怕我得狂犬病?”

她拿着棉签戳他,“你才是狗!”

后来那排牙印,就那样长在了他手上似的,怎么都消不掉。

唐瑶记得那天在礼堂,老师在上面作着总结,她却失了神,眼睛盯着屏幕上他的手,直到眼眶发热。

那些回忆,如珠似玉,任凭时光的灰尘盖了一层又一层,风一吹,立马就又浮现了。

忘不了,也不能忘,怎么能忘呢?这短暂的生命里,他大概是她唯一的光了。

宋子言,我该怎么忘记你?

郑晴举着手在她眼前晃,“怎么又发呆了?”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了。

“要不我带你去吃点别的?”知道唐瑶嘴挑,所以带她来了应城最好的牛排店,可结果似乎并不怎么样,郑晴笑道,“我们上学那会儿应城连个肯德基店都罕见,吃一次汉堡就跟吃了满汉全席一样牛逼,牛排店也是这几年才有的,齁贵,至今也没几家,来这儿的都是装个逼,谁能吃出来什么,像你这样的,少见!”

唐瑶看着桌面,“我只是不太喜欢吃肉,而且也不怎么饿,下次我做菜给你吃,不要总在外面吃了。”

郑晴说好啊,下次尝尝你手艺。然后忽然又想起来,“我记得你最爱喝牛奶,待会儿带你去买,我让老路给你送家去。”

唐瑶垂下头来,拿着叉子戳盘子里的水果,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是喜欢喝,只是习惯喝,宋子言家里就他一个,爸妈宝贝的不行,初中那时候流行订牛奶,他们那时候寄宿,她妈就定了一份,每天给他送学校去。

他讨厌牛奶的味道,每天穿越两个班的距离,送到她桌子上,盯着她让她把牛奶喝了,美其名曰,给她补充营养。

那时候唐瑶就瘦,瘦的像是营养不良似的,他总是捏着她的脸,啧啧感叹,“你饭都吃哪去了?”然后领她去他家吃饭的时候,总会多夹一根鸡腿给她。

牛奶喝了有三年吧,高中的时候,因为人家不送牛奶了,于是就没再订,但他还是会买盒装的给她。

所以后来唐瑶的身高在同龄人中间脱颖而出的时候,他总是得意地跟人说,我家瑶皮肤白个子高,全是我一杯一杯牛奶给喂出来的。

郑晴带着唐瑶去超市买牛奶,她站在一排排货架前,恍惚又想起那些年他带她去买牛奶的画面,“这个牌子的太甜…这个比较腻…喝这个吧!”他轻车熟路地带她在货架里穿梭,然后选了一种,拿去付账,她一路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媳妇儿。

曾经幸福那么近,一伸手就抓得到。

宋子言,哪哪都是关于你的回忆,我怎么才能忘得了你?

你把我惯的挑剔又任性,却又不要我了,你让我怎么办?

郑晴一回过头,就看见唐瑶满眼是泪的站在那里,她连忙上前两步,拿手背替她擦眼泪,“怎么回事儿啊是,哭什么?”

唐瑶抱住郑晴,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无力地闭上眼,“昨天宋子言喝醉去找我!我还碰见了林嘉怡。”

林嘉怡跟她说,“唐瑶,好久不见!”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这就是场梦,梦醒了,她还是那个跟在宋子言身后的小尾巴,她从来没打过林嘉怡那一巴掌,宋子言和她,也从来没有分开过。

可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抹除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哭给你们看哦,太坏了你们,还叫我短小君~现在不行啦,临近期末,考试和论文齐飞,我只能保证不断更喽~寒假多更,么么哒

谢谢小可爱的雷和营养液~

谭阿珂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2-04 23:33:12

读者“没什么任性如你”,灌溉营养液+102016-12-04 22:20:51

应城

唐瑶站在台阶上,仰着脸看着郑晴,也看着缓缓站起身的宋子言,想要递出一个微笑,可是发现做不到。

于是就那么傻傻的站在那里,像是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愣愣地呆在原地。

空气中有很浓烈的酒味,还有很淡的僵持的焦灼味。

像是楚汉河界,隔开曾经最熟悉的人,时间真是奇妙,原本无话不谈,到最后无话可说,竟如此容易。

唐瑶复读的时候,一个人刷题的夜晚,累的时候总喜欢出去走走,那时候住在世锦苑,很老的小区,设施和条件都不是很好,但住的都是官贵,宋子言的爸妈都是政务人员,他爸爸是水利局的局长,母亲是警局的副局长,唐瑶的母亲和他爸妈是同学,无处可走的时候,求助夫妻两个,然后唐瑶和妈妈就住进了世锦苑,放高利贷的再猖狂,也不敢来这边闹。

后来宋子言的爸爸从同事那里得了一间闲置的房子,也在世锦苑,就低价转让给了唐瑶妈妈住。

两家离的很近,两栋隔壁的楼,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七楼。

复读的时候,她上封闭式高中,两个星期过一次周末,那两天,总是分外难熬,她总是一个人从七楼走下来,绕到对面楼下,站在路灯下,仰着脸看着二楼亮着的窗户,仿佛透过那一窗的光亮,就能看到希望似的。

回到自己家的时候,抱着膝盖坐在六楼到七楼的台阶上,望着空茫茫的水泥台阶,一遍遍幻想宋子言会从那团浓重的灰暗中走上来,蹲下身,拉住她的手,带她走出困顿,走出迷惘,像以前很多很多时候那样。

那时候她母亲已经死亡,父亲因为涉嫌非法聚众赌博,第十几次被看守所拘留,看不下去的亲戚拿了微薄的钱财给她,却没一个人愿意接她去家里住。

也是,那个时候已经十八岁成年的她,也没资格去责怪任何人。

她一个人住在世锦苑B栋七楼那间房子,面对失去母亲的痛苦和难以消化的恐惧,那时候最害怕的不是五加三,也不是各种数不清的卷子,最害怕的是周末,一个人被填在房间里,绝望像是蚕吐的丝线,把她包裹的几乎喘不过来气。

无助,除了拼命啃书本,她又能干什么?只要一闲下来,就是胡思乱想,她那时候幻想过无数次自己自杀的场面,跳楼,割腕,或者一瓶安眠药吞下去,一了百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支撑她的信念,大概就只有宋子言了,那个她短暂的时光里,阳光一样的存在。

那个时候的黑暗,也只有阳光能驱散了。

此时像是梦境复现,那种真实和虚幻碰撞在一起的感觉,让人觉得恍惚。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曾经朝思暮念的人,如今就站在眼前,她却没勇气扑过去,说一声,“我好想你!”

唐瑶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像是被抽光了所有力气,只能一只手按着墙面,这样才能继续若无其事地站着。

宋子言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看了有很久,然后冲着林嘉怡说了句,“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跟她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是唐瑶莫名就觉得恐慌,慌得浑身颤抖,膝盖发软。

林嘉怡侧头看宋子言,就看见他眼神清明地站着,身形挺直如松,哪有刚刚的半分颓态。

林嘉怡忽然觉得有些无奈又有点心酸,有个词叫先入为主,放在感情上就是,最先爱的那个人,在心底扎了根,长成了树,后来者,想要拔除那棵树,在那颗心上获得一席之地,就会难上加难。

唐瑶就是宋子言心上的那棵树,无论她林嘉怡多优秀,都拔不掉的那棵树。

她努力过,奋斗过,追着他的脚步从应城到北京再到德国,最终发现,爱情,争不来的。

她看了眼唐瑶,这么多年,变化太大,让她几乎都不敢认,想当年多恣意啊,笑起来会露出尖尖的虎牙,眼神又明媚又张扬,顶着宋子言的名头,走到哪儿都是被关注的对象,总是一副眉目飞扬的姿态,她会很多东西,学习不怎么样,但在某些方面,却让人瞩目,那时候是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吧,学校大小的宣传项目,都是她策划,浑身似乎都写满了文艺细胞。

而现在,一双眼睛平静得像是湖泊,看人的时候带着点与世无争的漠然,整个人内敛得叫人几乎看不出半分当年的影子。

林嘉怡冲着唐瑶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关门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唐瑶和宋子言那个世界,她从来没挤进去过,或许也没人能挤进去。

那个世界只有两个人,互相依靠,又互相执刀相向。

楼道里只剩下唐瑶和宋子言两个人,明明只有两个人,唐瑶却觉得逼仄地让人喘不过来气。

他走下台阶,高大的身影就站在她的身侧,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而是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

唐瑶看着他,像看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他说,“陪我出去走走!”

两个人走出公寓,走到外面的大马路上,两侧是高大的法国梧桐,路灯掩映在浓密的梧桐叶子里,澄黄的灯光泼撒在地面上,像是碎了一地的金子。

三环路外侧,夜晚宁静的可怕,连个车都罕见。

他和她坐在路边的木质长椅上,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两个人明明离的那么近,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也触不到对方。

“宋子言,我不是因为你回来的,也不是故意要租你公寓对面的房子,工作是几个月前就找好的,我也并没有刻意去打听你,接近你,所以,你不用感到困扰!”唐瑶选择先开口,她害怕他一开口,就是鲜血淋漓,她如今很脆弱,害怕被他凌迟。可是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借口,只好接着解释,“我本来是打算住朋友家的,可是她要结婚了,我怕打扰她,房子是她男朋友帮忙找的,我不知道你住对面。”

可是转念想,解释这么清楚,更像是欲盖弥彰,于是丧气地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她不算伶牙俐齿,但至少口齿清晰,头脑也不差,可这会儿,整个人笨拙的像是不会撒谎的孩子。

“不用解释,你因为什么回来,都和我无关!”宋子言开了口,只这一句话,就足以冻结她所有血液。

她“哦”了声,感受着胸口那股闷疼,嘴里一阵一阵地泛苦。

他接着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无论你学医的初衷是什么,但既然学了这么多年,就该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努力,对得起你的从医誓言,更何况你是孟老先生的弟子。”

唐瑶垂着头,声音很轻,“你想说什么?”

“回北京去吧,那里比这里更适合你发展。”他开口,语气淡的没有半分温暖。

“你那么优秀,不也在这里吗?”

“那不一样!”

“可我觉得一样!”

他不再说话,两个人长久地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冷漠呢?我承认年少的时候,是我偏激,可我道歉了,也忏悔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她的声音很轻,混着梧桐叶子沙沙的声响,落在他的耳畔。

明明准备好把事实讲给她听,明明准备了最冷硬的态度,明明打算用刀口面对她,让一切都彻底终结,在死局还未开始的时候。

可是这个时候,看着她低垂的双眸,和单薄的身影,他就什么话也不想讲了。

算了,留着吧,带进坟墓去,永远也不要让她知道。

两个人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再说话,仿佛刚刚的对话只是一个深夜里的噩梦。

过了很久,他才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去!”

他似乎是烦的很,点了烟,灰色的烟雾被风吹的四散,她嗅着偶尔飘过来的烟味儿,仿佛闻到了他心中的燥乱。

他一直送她到楼下,说了句,“上去吧!”

唐瑶站在他面前,看着昏暗的路灯下他英挺的面目,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终于鼓足勇气跟他说,“宋子言,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但是如果你担心我纠缠你,那大可不必,我从来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话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他轻嗤了声,“那最好!”

唐瑶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记得林嘉怡坐在台阶上等她,边儿上放着两瓶白酒,看见她,冲她招呼,“我们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唐瑶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没吭声,直接抱着瓶子吹,辛辣的白酒滑过喉咙,滑进食管,带着烧灼般的痛感。

“想哭吗?”林嘉怡问她。

“不想!”唐瑶回答的干脆,又灌了一口酒,眼泪却已经在眼眶打转。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他说了不好听的话吧?”林嘉怡说,仿佛亲眼看见了似的。

唐瑶不说话,林嘉怡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林嘉怡轻“呵”了声,“他这会儿大概比你更痛苦!”

声音太轻,唐瑶没听清,“嗯?”了声,林嘉怡却不再说,只告诉她,“如果你要是真的在乎宋子言,就放过他吧,离他远点儿!”

“你也觉得我是为了宋子言才回来的吗?”唐瑶问她。

她挑眉,“不然呢?”

唐瑶扯了下唇角,“其实也算吧!”

还问什么呢,有时候连她都觉得是。

林嘉怡还跟她说了什么,她不大记得了,酒劲儿上来,大脑一片空白。

只记得一句,林嘉怡说,“唐瑶,你放过宋子言吧!”

她说了很多遍了,说得连唐瑶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索宋子言命的黑白无常。

可是,她放了宋子言,谁放了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作者的自言自语!】

嗯,故事要慢慢讲,真相从来就没多么了不得,所以不要急哈~虎摸

说实话,这故事真的没多少甜的部分,不大接受得了的亲不用勉强自己,等我开甜文的时候我们再约~

开这篇文,我曾经很犹豫,冷元素太多了,可大概是自己终于不那么在乎数据了,所以最终还是开了,遇见这么多天使,特别意外,所以还是蛮开心的~哈哈哈,一脸满足!

谢谢小天使的雷和营养液~

19460370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2-05 22:55:09

读者“”,灌溉营养液 22016-12-05 22:54:36

应城

郑晴拍着唐瑶的肩,“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可是你说的,这世界,得不到的总比得到的多,所以珍惜有的,不要去想没有的,唐瑶,忘了宋子言吧,有点儿骨气,别让我看不起你。”也别自己折磨自己了。

郑晴其实也知道,不用安慰她,她向来清醒,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是现在,她只是不想唐瑶再钻牛角尖了。

唐瑶想,除了忘记,她还能怎么办?选择权从来不在她的手上。她点点头,恍惚就觉得,这辈子都过到头了似的。

超市里人来人往,看着两个莫名其妙抱在一起的女孩儿,忍不住偷偷地打量。

郑晴推开她,“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不都是要活着吗,失去谁,日子都得照过啊!”

她还活着,可是心死了,她全部的温暖,一点点抽离了她,像是被人抽走了支撑自己的那根椎骨,从此只能匍匐前行。

她曾处在黑暗里,也曾自卑不知所措,是宋子言她走到阳光底下,看这世界的光彩和明媚,她一辈子感恩他,就像小草感恩阳光。

她也一辈子爱他,但如果这样带给他困扰,那就强迫自己戒掉,因为,她是那么爱他。

买了牛奶,老路却有事没能来,两个人打车回去。不是多大的事,郑晴却生气得不行,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一直在打电话,全程都在骂老路。

骂遇到事儿的时候,老是找不见他。

从老路他妈推说家里没钱省了五金只买三金,到俩人的婚房取消婚后住在老路父母那边,再到前几天老路给了郑晴姥姥一千块钱被老路妈妈各种暗怼,一路骂下来,唐瑶也差不多知道,郑晴只是借题发挥发泄不满。

大概实在憋太久了,郑晴一直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心思其实很细。

挂了电话,郑晴拿手摩挲着手机,笑得有些牵强,“让你看笑话了。”

唐瑶摇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谈不上笑话不笑话,“老路人挺不错的,你们好好谈,别生气。”

郑晴轻轻地“嗯”了声,打开车窗,风呼啦啦灌进来,带着五月份的潮热,唐瑶似乎看见她眼角的泪,被风吹得模糊。

过了一会儿,郑晴说:“上学那会儿就想着快点儿毕业,谈恋爱啊,结婚啊,赚钱啊,多自由,多美好,可真走到了这一步,又觉得,真特么难啊!”压力随着年龄与日俱增,爱不再变得崇高,结婚成了两大家子的利益纠缠,有些年少时以为无坚不摧的东西,发现脆弱的像纸一样。

这世界,和小时候以为的,一点也不一样,有人说这样意味着长大了,可她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成长。

郑晴拢了拢头发,看着后视镜里自己黯淡的眼神,嘟囔了句,“还是上学那时候好。”

可是如果时光再倒回个七八年,回到高中那时候,大家还是会骂学校五点起十点睡的变态规定,还是会拿着厚厚的习题集,一边骂骂咧咧的刷,一边祈祷这该死的日子早点结束。还是会在期中期末考的时候,盯着成绩表上自己的名次,嘴上说着无所谓啊,暗地里偷偷计较。

十几岁的心境,和二十几岁的心境,毕竟是不同的。

出租车一直开到公寓门口,郑晴和唐瑶一人抱着一箱牛奶往里走,下午三点钟的阳光还是显得有点刺眼,前几天下过雨,空气中湿漉漉的,两侧园圃里种着的四季青和不知名的树,大概疏于管理,长得杂乱。

公寓楼很旧,灰色的墙面,水泥地面裂的到处是缝隙,缝隙里面长出来一丛丛的小草,铁质阳台生着斑斑的锈迹,爬藤野蛮的生长着,都窜到二楼的窗台上去了。

七八年前,唐瑶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那时候躺在操场上,看着大片大片的蓝天和浮动的云朵,总觉得自己长大的时候就跟那天那云似的,辽阔而悠远,自由而奔放。

其实不过是年少的错觉,和对未来过分美好的想象。

那时候唐瑶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放不下应城,应城多破啊,公交车咣咚咣咚地驶在大街上,外皮上的广告纸碎成一块块的,显得既破又凄凉,街上永远是嘈杂的,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讨价还价的声音像是吵架一样,到处充斥着寒酸的市井气,没有诗,没有远方,就连最庸俗的繁华都没有,这样的一个小城市,土了吧唧的,一点也不美好。

可是现在,看着也没那么讨厌了。

爱一人,恋一城,大概是这种心境吧!

唐瑶忽然觉得没那么难过了,就像年少时喜欢的那颗钻石,放在金丝绒的盒子里,隔着商店的玻璃橱窗,唐瑶都能感受到它的璀璨,每次透过玻璃瞧见价格上的标签,她都会下意识的别过眼,太贵了,离她也太遥远,可是依旧不妨碍她喜欢它啊,喜欢到朝思暮念,梦里都是它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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