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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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请罗振宽吃饭,去了大龙门,老早就在那里候着了,瞅见罗振宽的车,立马迎了上去,“诶,宽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您这大忙人,还抽空来见我,小弟真是受宠若惊啊!”他伸出手,笑的谄媚。

罗振宽心里鄙视,面上倒是笑着,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被人仰视的滋味也并不难受,他漫不经心的跟戴维握了握手,“的确是忙,不过吃个饭的时间还是有的,客气了。”

“宽哥,里面请!”

罗振宽带了一个助手,戴维只带了工作室的一个实习生,四个人坐在一起,全程就戴维一个人不停在说话,讲娱乐圈现状,讲明星内部绯闻,一路闲扯,罗振宽只是随意的附和着,他自然知道戴维想要做什么,那点心思他要是还摸不透,也算白混这么久了。

他知道,戴维在等他提琅琯的事,可他偏偏不吭声。

相当于捆绑销售的两件商品,一个出了问题,另一个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时候是分开销售,还是及时止损,是件亟待思考的问题,据戴维所得到的消息,即墨工作室自从脱离之后就一直走下坡路,合作方少了一大半,林墨白本身又挑剔的可以,目前手里差不多就狐生有媚一个大案子,所以他想,即墨一定也不愿意失去这个合作机会。

他在等,等罗振宽先开口,他不想陷入太过被动的局面。

一顿饭快吃完了,话题还在某某明星和某某明星婚内双双出轨的八卦消息上。

他终于还是没能沉得住气,开了口,“宽哥,这几天我们琅琯的事真是给你们也添麻烦了,只是她也很委屈,毕竟不是圈内人,善良单纯的很,说错话引发了这么一场舆论,希望你们谅解。现在主要是得考虑一下怎么挽回名声,不然对你们对我们都不利,您说是不是?”

善良单纯?善良单纯能把事情搅和成这样也是不容易,这话真不知道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

罗振宽在心里冷笑,当谁是傻子呢!

“尤其是现在电影正在拍摄期,前期的宣传预热已经开始了,如果出了岔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戴维着重强调了一下电影,意在提醒罗振宽,现在双方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出事对方都不会太好过。

毕竟前期投入有多大,已经不用多说了,一旦迫不得已中止,双方的损失都是巨大的。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就跟我交个底,抄袭的事是不是真的。”罗振宽不再和他绕圈子了,他做出一副严肃脸,炒作有炒作的解决办法,不是炒作有不是炒作的办法,这个圈子里炒作闹话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真的,不然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您说是不是?相似度太高,我们想造假都不用啊!”戴维就差拍胸脯了,这事儿他问过琅琯,对方也是这样斩钉截铁的告诉他的。

“那就好,如果这事是炒作,我还真不想趟浑水,毕竟我们墨白的形象在大是大非上一向都是正面而且积极的。”

“那是自然,宽哥,您老人脉广,还请您多多关照了。”

-

霍祁东从宁唯家走之后,宁妈就各种暗示,大意就是:你看小霍多好一个男孩子,你一点都不知道好好把握,现在好了吧,人家有女朋友了,等你后悔也晚了。

说了好一会儿,宁唯本不想继续惹她生气,可还是忍不住提醒她,“妈,我有男朋友了!”

宁妈冷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宁唯以为她母亲又要忍不住和她讲大道理了,可是最后母亲却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连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宁唯顿时觉得心里像堵了一块儿大石头似的,父亲是个很叛逆的人,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就连跟母亲结婚也是瞒着家里,偷偷领了证,甚至最后和家里闹到断绝来往的地步。

可是母亲一直是个挺守规则的人,社会是按照一定规则运行的,作为其中的一个分子,自然也要遵从它强大的规则性,这是母亲一贯的准则。

从小宁唯就更像父亲一点,对世间的各类事物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从很早的时候起,她就已经开始表现出了端倪。

比如小学都会有的家庭作业,她一向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汉字要抄写十遍,为什么一篇古诗要默写三遍,哪怕这些字她早就会了,这些诗她早就会默写,她文字启蒙早,差不多上幼儿园起她就已经开始背诵唐宋古诗了,背得多,看得多,识字量比同龄人也就多了,小学的时候,那些莫名其妙就十遍的家庭作业让她无比厌烦,因为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重复上,她就失去了很多探究新奇东西的机会。

她讨厌这种重复,所以她的家庭作业从来都是未完成状态,每次老师问她作业呢,她就说自己会了,所以不想写,但是更让她惊奇的是,哪怕老师考察过她的确是掌握了,也必然要对她进行惩罚,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她侵犯了老师的权威?可权威有那么重要吗?小时候的她想不明白,回去问妈妈,母亲会告诉她这世界就是这样,别人都在做的事情你也要做,别人都写作业了,你为什么不写,偷懒是不对的,她解释说自己不是为了偷懒,母亲更严厉的告诉她,找借口掩饰自己的错误更加是不对的。

那种不被理解的难过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后来她去告诉爸爸,爸爸告诉她,“你必须和别人相同,这样才不容易出错,这就是社会的潜在规则,可毕竟每个人是不相同的,你说那些汉字你已经掌握了,爸爸是相信的,因为我亲眼见过你在学书法的时候默写出很多首古诗,但是你的老师不会这样想,她有很多很多学生,她无法去深入了解每一个同学,所以她要制定一个规则,让每个人去适应她,她要用自己的方法来确定大家都掌握了知识,而不是她去了解每个学生的水平,她的精力不允许这样做,这是应试教育的弊端,可目前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你不能怪你的老师,当然,你也不能怪你妈妈,每个人的出发点不同,所做出的判断和选择也不同,你妈妈只是因为爱你,爸爸不会教你去适应社会,因为每个人都去适应规则,那就没有人去打破规则了,你始终要记得,只要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只要内心是善良的,只要你的行为没有触犯法律,没有对他人造成实质或潜在伤害,没有人可以说你是错的,爸爸都愿意相信你,支持你。”

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有时候靠着一点点的信念都可以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对于宁唯来说,有父亲一个支持者,她就可以勇敢地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可是母亲一直是她心头的刺,她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可无法不在意母亲的。

有时候她会思考,到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可她始终记得父亲的话,只要出发点是好的,只要内心是善良的,只要你的行为没有触犯法律,没有对他人造成实质或潜在伤害,没有人可以说你是错的。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但是每个人内心的利是不一样的,母亲认为她选择林墨白是一种错,可是那终究是她自己的人生,她的选择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她已经考量的很清楚了,她能理解母亲对她的关怀,但是人生毕竟是她自己的啊!

她有些难过,有时候她甚至希望母亲对她的爱能少一点,这种被爱束缚的感觉,让她喘不过气。

她把自己关在屋里强迫自己静下心去整理对比稿,晚上出来的时候,母亲不见了,屋子里很整洁,显然是收拾过的,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厨房里却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家里没人了,母亲没有做晚饭就出去了,说明她还在生气。

原本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泛着些许的酸苦,宁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闷的慌。

出门,上楼,想找萧嘉意说说话,可是敲了半天门,没人开,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她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颇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

那种孤独感,真是沁到骨子里去。

最后,她摸出手机打电话,想倾诉,可是隔着无线电波,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只是说了句,“林墨白,我好饿啊!”

彼时林墨白正坐在学校的会议室里见宁唯的父亲和母亲,他一个人驱车来的,会议室很大,里面只有宁唯的父母和林墨白三个人,宁母还是老样子,看起来亲切随和,宁父不说话的时候很严肃,但其实是最好相处的。

外面好像下雨了,窗外阴沉沉的,屋里只开了小灯,显得有些昏暗。

“宁叔,宁姨!”他叫了声。

“坐吧!”宁父打量着他,“墨白还是老样子,没变。”

他笑了笑,“人都是会变的,但一些内在的东西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所以我们仍旧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宁母说道,接下来阿姨要说的事可能会让你有些不适,但阿姨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了。”她看了一眼宁父,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了口,“墨白,我知道你和小唯现在在交往,但是我觉得你们不合适。”

“可我觉得我们是天生的恋人,没有谁比她更适合我,也没有人比我更爱她,我请您相信。”

“爱情这个东西不过是年轻头脑里幻想出的产物,是理想化的东西,但是一旦迈入婚姻,生活的琐碎会让这种感觉越来越碎裂,最终幻灭,只剩下无尽的失望,爱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现在我们不谈感觉,我相信你对小唯是有好感的…”

“不仅仅是好感,是一种更加强烈的情感。”

“不,墨白,你听阿姨说完,无论是什么情感,都必须要立足现实,现实是她的爷爷是一个掌控欲极其强烈的人,你目前的职业正好在他的辐射范围内,她的爷爷,你知道是谁吗?御宁传媒的创始人,目前虽然退休,但是他的影响力你应该知道。”

林墨白垂下头,他自然是知道的,这也是这么多年他不敢向宁唯表露情感的最大原因,无论是从社会地位还是家庭背景来说,两个人都差太多,虽然表面看起来,宁唯的父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员,但是从深处挖,宁唯也是娱乐圈大佬的亲孙女,单单是一个名头,就是常人穷尽半生也难企及的。

宁老几乎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影视事业,至今在圈内有相当大的影响力,而且宁老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大儿子不喜欢传媒事业,转而去搞房地产,娶了个法国太太,是个丁克家庭,老爷子因此一直对大儿子不满意,但大儿子目前也算有所成就,小儿子也就是宁唯的父亲年轻时就和宁老闹翻,至今都不和宁老联系,相比之下,宁家整个家族中,老爷子最可能把遗产留给的人就是宁唯。

这些事宁唯可能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但是宁母早就想过,一旦老爷子选择将宁唯作为遗产继承对象,对她的要求会比其他人都严苛,老爷子做了大半生娱乐事业,对娱乐圈最为轻视,宁唯可以选择任何人,但是唯独不可以是娱乐圈人,所以宁母才会极力反对,老爷子要对林墨白施压太容易了。

甚至可以不动任何声色。

这世界,有时候的确是不公平的。

林墨白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是的,我知道。”他顿了顿,“宁老不会让他的孙女嫁给圈内人,这个我知道,但我还是想争取,毕竟要陪我下半辈子的是宁唯,不是别人。”

他眼神的淡然和坚定让宁母心头微跳,她忽然觉得,宁唯和林墨白在某些方面很像。

她的声音软下来,“不是阿姨要阻挠你们,阿姨也不是专权的家长,只是很多方面的确有太多的矛盾,我和小唯说了很多次,她都不听,你们还年轻,很多事情不能切身体会,等到时候遇到了,就知道个中滋味,既然你们坚持,就随你们吧,我今天只是把话说清楚了,以后遇到了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宁父看了一眼宁母,缓缓笑了,“行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墨白抬头看了一眼。

宁父抬了抬下巴,“没事,接吧!”

“林墨白,我好饿啊!”宁唯的声音隔着听筒传过来,带着点撒娇和几不可见的落寞。

他微微勾了下唇角,“想吃什么?”

“麻辣小龙虾,还有烤鱼,还有…”

“好了,就这些,晚上吃太多对胃不好。”他抬眼看着宁父和宁母,想要征询他们的意见。

宁母欲言又止,宁父冲他点了点头。

挂了电话,宁父冲他说道,“去吧,去吧,她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我们还有课,暂时还回不了家,你带宁唯一起去吃个饭吧!”

林墨白欠了欠身,“谢谢宁叔宁姨,再见,我改天再来正式拜访你们。”

人走了,宁母才掐了一把宁父,“好人都叫你当了,就你会当和事佬!”

宁父拍了拍她的肩,“孩子都大了,你也别操那么多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我明白,可是…”

“你就是瞎操心,都是年轻的时候过来的,我也是直到这个年纪才能明白当初父亲的反对是出于什么考虑,我们难道也要闹到让孩子和我们翻脸的地步?”

道理总是很浅显,复杂的是生活。

-

夜色中,宁唯看着林墨白从黑暗中渐渐走近,他整个人被月光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像小时候的很多个夜晚,他上补习班归来,她进不去家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写作业,他踏着月色走近,顺手把她带回家,虽然每次都无情地把她扔在客厅就不管了,可是那种微妙的感觉至今还记得,现在想想,大概就是一种安全感。

那种安全感是你知道,无论夜在黑,风再大,总有一个人会踏着月色归来,然后带你走向一个避风的港湾。

她跳起来,整个人挂在她的身上,楼道的声控灯亮了又灭,她把他抵在墙上,主动吻他。

是情难自控,是宣泄,是久违的感动和触动,是心底纠缠了许久的渴望。

林墨白愣了片刻,他的女朋友,今天似乎格外的热情,但是他并不知道因为什么。

他只能配合她,逐渐加深这个吻。

第32章

戴维等了好多天,终于得到了罗振宽的消息,“我联系了几家相熟的媒体,到时候进行一些专访,怎么说话你仔细想清楚了,这个不用我教你吧?”

“这我明白,宽哥您就放心吧!有您在背后保驾护航,我们一定能把面子给撑起来了。”

挂了电话,罗振宽哼了声,“这种货色也能混出头,真是开眼了。”

回过身,远远看见林墨白从电梯里走出来,刚想迎过去,就看见一抹白色从林墨白身后飘过,宁唯乖巧地跟在林墨白后边,落后一步,似乎是刚刚睡醒,不大耐烦地揉着眼睛,一只手拽着林墨白的后衣摆,刚刚隔得远,她身形又小,一时差点没看见。

罗振宽皱了皱眉,现在一切都好,刚和公司解约的时候,万事都难,好不容易熬过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个女人最是闹心,真不知道林墨白是看上她哪了。

要说漂亮,娱乐圈哪个不是美人胚子,随便拉一个出来都甩她几十条街,要说气质,她身上的确有种独特的感觉,可也不至于达到让人迷恋的程度。

性格?据他观察,这女人的性情也没多招人喜欢,冷冰冰的,不爱说话,偶尔还会发发脾气,这样的女人,似乎也没什多吸引人吧!怎么偏偏林墨白就看上了她,还有一种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有事吗?”林墨白看了他一眼,他身后的宁唯也抬头打量了他一眼,那目光,倒是神似的很。

他咳了一声,抬了抬下巴,“墨白,我有话单独跟你说,关于电影的事,你跟我过来一下。”

他刚想抬步往边儿上走,林墨白地声音就传了过来,“没事,宁唯不是外人,就在这里说吧!”

罗振宽抬头看了一眼宁唯,对方也在看他,那清透而无波澜的眼神,着实让他不爽,可也并没有表露出来,清了清嗓子,开口,“我联系了几家媒体,打算替琅琯洗白一下,如果再有记者堵你,或者采访你,别乱说话,上次你说的话就一点都不经大脑,这事…”

“好了,别说了。”林墨白皱了眉头,圈内那些腌臜事儿,他一点也不想让宁唯知道。“这件事以后再谈,我现在要带她去吃饭。”他看了看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

一个自制力强大,多年来春夏秋冬都保持六点钟起床的人,现在连强大的生物钟都改变了。昨晚做了什么,不言而喻。美人色,英雄冢,再有杀气的男人,遇到了合适的女人,都会心甘情愿地收敛起所有的锋芒,甘愿做胯下之臣。

他现在宁愿看见那个一身桀骜,对一切充满不屑的林墨白,也不愿看见这个沉迷在温柔乡里,失掉一切斗志的林墨白。

想起自己这些天的焦虑和辛劳,再想想林墨白这些天不是带着宁唯去约会就是看电影,日子过得潇洒滋润,他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墨白,现在情况并不是太好,你能不能稍微替我分担一些,琅琯的事要尽快解决,不能再拖了。”

“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罗振宽的声音提高了一倍,“这也天你都做了什么?眼里除了女人就只剩下女人了,不就是上床,上的脑袋都发昏了吧,她是有多大本事,让你这么沉迷?”林墨白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漠脸着实让他气愤。

“闭嘴!”林墨白声音沉下去,“收回你说的话!”

他低头去看宁唯,她的脸色都发白了。

这样不堪的话,还是从他身边人说出来的,他狠狠地皱了眉头,捏着宁唯的手心,抬头去看罗振宽,“如果你不能收回你对宁唯的成见,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了,你我一拍两散,各寻后路。”

罗振宽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话你是认真的?”他看着林墨白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到一丝赌气逞狠的痕迹,可是看到的只有冰冷和漠然,他的确是认真的。

“呵,别忘了是谁特么把你从一个毛小子带到现在这地位的,刨除外在的光环,你特么什么都不是。”罗振宽的手指指着他的额头,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

宁唯气的脸色发白,当着她的面说这么粗俗的话,她还真是第一次领教,过了好长时间才能缓过来。

此时她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她看着罗振宽那副样子,心里腾的起火,她一字一句地说:“与其说是你成就了林墨白,不如说是林墨白成就了你吧!2006年,你在还只是一个底层的经纪人,手里只有一个不入流的小乐队和两个唱片都没出过一张的歌手,那时候你手里的资源近乎没有,同年12月,你手下的两名歌手先后被曝出来吸食毒品,而你被同行诬陷教唆手下艺人吸毒,当时的娱乐先锋报头条头版,有您一张身在酒吧的照片,只有一张侧脸,当时您怀里抱着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酒吧公主吧!不知道您忘了没?2007年林墨白签约,第一张专辑就大卖,掀起一小股林氏旋风,当时你走了点关系才说服公司上层把林墨白交给你带,而如果不是您从中阻挠,当时带林墨白的会是的王牌经纪人汤森,这些年你的确是前后出了不少力,但不能否认的是你自身的短视和急功近利给林墨白也带来了很多麻烦,你和他不是一路人,你不了解他,你想把他往你想象的超级巨星路上引,但是你了解他想要什么吗?”

宁唯看着他,目光是看穿一切的冷然,这目光让罗振宽心头一颤,他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

她笑了笑,“很多事都是很明显的,只有自欺欺人者才会抱有侥幸心理。”宁唯冷笑,既然对方不客气,她也没必要留情面,“这些年林墨白火了,影响力大了,手里的人脉和资源丰厚了,你的腰杆也硬了,别人自然不会拿出些陈年旧事专门膈应你,但是有些事,大家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宁唯适时地住了口,说太多,让林墨白也难办,她最后看了罗振宽一眼,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然后对林墨白说,“我在车上等你。”

人走了,罗振宽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递了一根给林墨白,他的表情变得复杂,声音失去了刚才的锋利和尖锐,甚至有些落寞,“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林墨白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看着罗振宽的脸,缓缓开口,“刚出道的时候,我一点都不懂得人情世故,我挺感谢你的,帮了我很多,这也是这么多年明明我和你的观念差了那么多我还是愿意和你合作的原因,我其实是个很随性的人,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哪怕不合我的情绪我也不会太计较,但是是个人都是有底线的,我的底线是任何人不能干预我的选择和已决定的事情,还有就是…宁唯,她是我不能触碰的底线。琅琯的事情,我记得我有说过不要你插手,也说过我自己有分寸,你已经越界了,今天的事情,我很生气,我不愿意伤害她一分一毫,我身边的人却这样对她,你觉得自己已经重要到可以碰我女朋友的地步了吗?”

他声音很冷静,甚至都没什么起伏,可罗振宽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深切的寒意。

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掐掉,“行,我明白了,”

说完,走了。

林墨白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取车的时候,宁唯已经坐了进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眶有些红,像是哭过了,他捧着他的脸,轻声哄她,“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原谅我,好吗?”

他的胳膊环在她的肩膀上,那股熟悉的力道让她渐渐的放松下来,她深呼吸了下,逼退泪意,“林墨白,我有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算…甜蜜的负担?”他在她耳旁轻笑,低沉的嗓音划过耳膜,宁唯破涕而笑,“你越来越会哄人了,是不是最近经常骗小姑娘?”

“没有,这辈子我只哄过你一个人,清清白白,天地可鉴,要不你验验?”他凑近她,对准她的唇瓣,唇舌袭卷进去,慢慢掠夺。

-

天气一点点的冷了,秋天还没有过去,今年a市的冬天就提前来了。

“灵魂纪”的初赛结束,复赛马上就开始了,宁唯接到通知的时候,竟然有一瞬间的发愣,这段时间忙着整理证据,早就忘记这件事了,更何况林墨白都不当导师了,她也没有去的*了,但是温世荣跟她说,不能无故缺席,不然很难填补这个空缺,而且影响节目效果。

宁唯提前一周过去了,选歌,排练,跟第一次一样,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

前段时间一直不见林墨白,后来宁唯才知道怎么回事,罗振宽耍了一些手段把狐生有媚分割走了,断了和即墨的联系,单独办了工作室,拉了几个当红小生坐镇,大有一种分庭抗礼的架势。

紧接着就是洗白,罗振宽联合了几家媒体对琅琯及其工作事进行了深度采访,然后做报道,这种带着严重滤镜的报道,自然是怎么好怎么说,笔者的功力也不错,成功帮琅琯挽回了一点声誉。

宁唯看到报道的时候冷笑了声,大概琅琯方觉得这事儿再过一段时间沉淀一下就算彻底过去了吧!

可是…还早着呢,宁唯在训练室伸了一个懒腰。

是该她下口了。

一口咬断琅琯的脖子!

第33章

复赛的时候,宁唯又见了谭铭凯,他瘦了,更黑了点,看起来却更精神了。

“好久不见,小唯。”他咧开嘴冲她笑,依稀还是初见时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张开怀抱,想拥抱她,宁唯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见。”

南加州的阳光让他皮肤变成了小麦色,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不过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他有些失落地收回手,“你还在记恨我!”

“没有,你想多了。”宁唯叹了一口气,怎么看眼前这位都还是个孩子。

他忽然又恢复明朗的笑,“算啦,我想明白了,我喜欢你,是觉得你对脾气,或许并不是爱情,这段时间我跟着表哥去南加州游玩,又遇见了不少有意思的姑娘,突然觉得你不做我女朋友也没那么难过。以前的事就忘了好不好?当我没说过那些话,咱们还是朋友嘛!”

宁唯没说话,只是微笑,然后给了他一个刚刚没给他的拥抱,很浅,一触即离,谭铭凯却愣怔了好久,最后宁唯都走好远了他才反应过来,看着她的背影,缓缓地笑了。

就这样吧,很多事强求不来,这样已经挺好的了。

指导老师阿莱给了她十首备选歌,她从中选了两首,一首备用,最终要敲定的时候,指导老师反复问他,“你确定选这几首?”

她点头,笃定地“嗯”了声。

两首抒情英文歌,配钢琴,她独奏。

“这是比赛,不是音乐会,你温吞吞地唱,没人听的,要有爆发力,你懂吗?而且抒情不是你的强项,你渲染不出来那种氛围,你前面出场的几个人,全都是节奏强烈的歌,再不济也是改编经典,在副歌里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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