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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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盛夏算一个。

年纪不大,胆气却足。从没见她怕过谁,就算打不过也一副老子最屌的傲气样儿,难得的是,做事还不鲁莽,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跟她动手,很少能讨到好。

这种人可以称得上可怕了。

镇上有句土话,叫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有胆有谋的人,不是潜龙,就是卧虎。盛夏跟人动手的时候,很有一种不要命的架势。

那种感觉,体会过不会忘。

他自认不是个怂逼,但那天盛夏拿根鞋带就跟他死杠的时候,他的确是有点儿被吓到了。

盛夏很久没见过高磊了,年少时候恐惧的人,到现在已经很淡了。

可能是她内心强大了,知道如何保护自己,身边有朋友,也有…男朋友。

她一向不是没有气量的人,所以高磊主动示好式的行为,她也没拿着架子拒绝,“嗯”了声,说了句,“麻烦了!”

高磊笑了下,“客气了。”

*

诊所很小,盛夏带着沈纪年去处理了一下伤口,买了些碘伏棉签还有绷带和消炎药就出来了。

其他人都不进去,站在外面淋雨,总觉得这么点儿小伤去看医生很逊,中二期思维逻辑总是比较清奇,盛夏也没强求,但好歹这些人是为了帮她和童言,所以她也不会放着不管,领着几个人坐在街边一家烧烤店里,把袋子塞到他们手里,“处理一下!”

盛夏很少逞能,即便是盛怒的时候。不然以她那破脾气,早就被人怼死多少次了。受伤了自然要涂药。其他人的思维她不是很能懂,看着几个人扭扭捏捏不乐意涂药还挑了挑眉。童言倒是能理解,不过是打架时候豪气万丈,结束的时候看着满身伤,没办法接受自己还要包扎处理烂摊子的落差罢了!

她踢了离自己最近的女生一脚,“快收拾,处理不好会留疤的。”

几个人不情不愿的,最后还是照做了。

雨还在下,砸在塑料棚上哗哗作响,虽然天气恶劣,但这边的烧烤摊倒也不冷清,好几桌的人在撸串。

玩儿没玩成,还搞得一身伤,童言大手一挥,“我请客,算我跟大家赔罪了,敞开吃,别客气。”

几个人都不是计较的人,很快又活泛起来,顶着一身伤笑闹着,雨声很大,外面鼓风机声音也大,说话都是靠喊的。

有人提议玩儿游戏——真心话大冒险,被一致吐槽说太蠢了,又想不起来好玩儿的,最后玩击鼓传花,一个女生把自己包上的毛球解下来当道具,从她那里开始传,一个人背过去喊停,毛球落到谁手里去表演个指定节目,表演不出来就回答个问题,问题都不回答就喝酒。

一扎啤酒搬过来,沈纪年提醒都受伤了,就不要喝酒了。一个个豪气万丈地摆手说这算个屁!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只告诉盛夏,不许喝酒。

盛夏“哦”了声,摇头说,“我不喝。”她酒量很浅,一瓶啤酒就能把她干翻那种,他不提醒她也不会喝的。

第一个就是童言,开局的人要她唱《情歌王》,她是个麦霸,嗓子也好听,每年朝阳的文艺节目,童言肯定是要上的。

第二个是个男生,问他看没看过小黄·片,他咧嘴一笑,大大方方承认了,“哎,你问问哪个男生不看的。”

盛夏下意识扭头看了眼沈纪年。

像他这种,也看吗?

他冲她挑了下眉,顿了片刻才明白她的意思,蓦地拍了下她后脑勺,“想什么呢!”

盛夏头往前一点,咧着嘴笑了下,摇头,“没。”

就是好奇。

盛夏也轮了一次,让她亲沈纪年一下,她觉得他大概不喜欢当众做这种事,就拒绝了,一个女生就问她和沈纪年怎么在一起的。

她歪着头想了会儿,“他让我考虑一下,我考虑后觉得可以,然后就在一起了。”

这么…随便吗?

沈纪年倒是给了个不同的答案,“算是…蓄谋已久了吧!”

*

“蓄谋已久?”

他偏头笑了笑,盛夏想,他大概是为了满足那群人的恶趣味吧!哪有什么蓄谋已久,说起来俩人熟悉也没多久。

回去的路上,盛夏吃多了,和他一起绕了段路散步,其他人一片暧昧的嘘声,坚决不跟他们走一块。

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路灯隐在暴雨里,地上的雨水反射着鳞光,视线显得模糊。

盛夏怕两个人都溅湿,抱着他的胳膊走,两个人身子贴着身子。

外面是冷的,他的身体是热的。

歪着头的时候看见他脖子上一道蜿蜒的伤口,心口像是被填进去了些什么,柔软,又微微泛着疼,她踮着脚凑过去吹了吹,问他,“疼吗?”

沈纪年刚想摇头,忽地又点了点头,低着头看她,嗓音沉沉,“有点儿。”

盛夏抱了下他的腰,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自个儿受伤都没这么心疼过。

他本来只想逗逗她,看她要哭了,顿时声音软下来,笑着刮她鼻子,“骗你的,也没那么疼。”

盛夏情绪都酝酿出来了,哪儿肯信。

他低头,眉眼里含着细碎的调笑意味,“那你亲我一下,大概就不疼了。”

盛夏真的去亲他,唇瓣贴过来,带着微微寒凉的触感,而舌头是温热的,笨拙地在他唇边试探,他神色变得温和,俯身渐渐深吻她,教她如何接吻。

他其实也不大会,但男生对这方面的事,大概更无师自通一些。

盛夏脸变得红红的,像喝了酒后微醺的状态,眼神里夹着几分湿润和迷离,末了沈纪年擦了擦她的唇角,笑着歪了下头,“走吧!”

盛夏“哦”了声,整个人像是飘着,牢牢抓住他才能走稳。

拐弯的时候,那边路被淹了,水大概没脚踝那么深,盛夏小腿上有伤口,沈纪年把伞往她手里一塞,弯腰说:“上来,我背你。”

盛夏知道他意思,也就没拒绝,凑过去趴到他背上,他挽着她两条腿,很轻松地就起了身。

别看她打架时候狠得要命,其实身板挺小的,偏瘦,背起来分量很轻。

盛夏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他,怕自己不小心抓到他的伤口,整个人趴在他肩上,尽量不去勾他脖子。

“你练过拳击吗?”盛夏想起来问。

因为童言爸爸是开拳击馆的,童言经常在那里练拳,童师傅有空会指点女儿,盛夏偶尔在那边,也学到了不少。

沈纪年笑了笑,“镇上那家武馆,是从我爷爷那里买过去的。”

盛夏恍然大悟,她怎么给忘了,沈家爷爷是开武馆出身的,前几年还听说有人带了儿子去拜师,不过沈爷爷年纪大了,早就不收徒了。

只是沈纪年很少在镇上待,而且性子也比较静,所以她没想到也不是很奇怪。

“沈爷爷教你拳击吗?”

“学过一段时间格斗,我小时候身子比较弱,拿来强身健体的。”

“我记事特别晚,对你有印象的时候,大概都上小学三四年级了,那时候觉得你很漂亮,有次我还偷偷爬树上去看你在院子里写作业,被我爸爸骂了一顿。”那时候真就觉得他长得好看,比镇上任何一家的小孩都要漂亮,至于其他的,就不是很了解了。她小时候其实是个挺肤浅的人。

沈纪年莞尔,“是吗?我对你有印象挺早了。”

“有多早?”都说记事早的人比较聪明,大概是因为他比较聪明吧!

“大概…五岁的时候!”

五岁的时候,她倒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能小时候太无忧无虑,人对快乐的记忆总是没有痛苦的记忆来得深,所以五岁时候发生过什么,她都不太能回想起来了,“我姥姥说我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那时候,应该是挺可爱吧!她看过照片,胖嘟嘟的小姑娘,眼神里的明媚都快溢出来了。

可爱吗?是挺可爱的。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是很可爱。就是有点儿皮。”

“皮?哪种皮?”从他口中听自己小时候的事,有点奇妙。

“强行亲了我一下,算吗?”

盛夏“啊?”了声,不会吧!她小时候有那么流氓的吗?

“不过没关系,好在我已经讨回来了。”他难得开了句玩笑。

盛夏竟觉得有些害臊,摸了摸脸,是烫的。

第31章

回旅社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但楼下客厅里依旧很热闹,一群年轻男女围着大方桌在玩狼人杀,上帝正用一种诡谲的声调入戏地说着,“天~黑~请~闭~眼!”

一角的墙角书架旁坐着一对儿小情侣,两个人头挨着头在看一本幾米的漫画。女生窝在男友怀里,拽着他胸口的衣服,小声咬着耳朵,男生不知道回了什么,女孩儿哎呀了声,羞涩地推搡了他一下,男生低低地笑。

厨房的排气扇响着,大概是有人在煮夜宵。

这家青年旅社走家庭风格,许多考研的、打工的甚至在这里常驻,白天冷清正经,到了晚上打工的回来,考研的出来觅食放松,驴友带着故事聚在一起,就是一场热闹的聚会。

闹哄哄的。

穿过客厅,往左去的走廊,前面就是单人间,往里面去,依次是双人间和四人间,右侧的走廊过去是六人间和八人间。

盛夏拿着门卡,跟在沈纪年身后往左侧的走廊去。童言他们已经回房间了,打算洗个澡睡觉。这一天过得真心不容易。

那两个人调戏过童言的小流氓在客厅一角打纸牌,嘴里叼着烟,脸上贴满了纸条,看见盛夏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郁,被一个小姑娘当众羞辱,太跌份了。

盛夏有着异常敏锐的直觉,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回了下头,扯起一抹嘲讽似的笑。

两个小流氓吐了烟,却也没再多余的动作。

盛夏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好惹。

出门在外,最忌讳的就是以貌取人。越不起眼的人,可能越牛逼。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俩人没再说什么。

*

双人间很小,就跟普通的学生宿舍差不多大,没有阳台,也没有单独的卫浴,两边墙上对放着两张单人床,被单和被套叠放好在床头,床要自己铺。

盛夏抖开被套,单腿跪在床上套被子。

沈纪年上衣半湿,干脆脱了拿衣架挂在墙上的衣钩上。

盛夏扭过头的时候,就看见他裸着上身,有些不自在地偏过了视线,旋即又觉得矫情,复又转过头看他,说:“我见走廊里有洗衣房,你待会儿把衣服脱下来,我去给你洗一下吧!”

他裤子应该也湿了。

两个人都是临时出来,谁也没带换洗的衣服,打了一架,又碰上下雨天,也是很难为人了。

沈纪年偏头笑了下,“没事,将就一下好了,你早点儿休息。”

盛夏一个被子很快就套好了,又把床单铺了,歪着头说:“洗了吧!还有裤子。明天还要出去玩,脏了很难受。你脱了先躺着。”她转过身往墙边走了两步,背对他,“好了跟我说一声。”

沈纪年没再拒绝。

盛夏背着身,能听见他解皮带的声音,然后是悉悉索索褪衣服的声音,他侧身上了床,捞了被子盖在下半身,说了句,“好了。”

盛夏这才转了身,蹭了蹭鼻子,动作不是很自然地把他裤子拿过来,又把T恤从衣架上拆下来,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先搁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她把灯关了,“我换下衣服。”

房间那么小,虽然看不见,可也不能当做没人,盛夏很迅速地把T恤脱了,牛仔短裤也脱了,外面只穿了件外套,外套很长,到大腿,还是能遮一遮。

盛夏把灯打开的时候,沈纪年正看着她,“交给前台吧!他们有洗衣服的服务,三分钟你不回来,我出去找你。”

他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

盛夏愣了下,旋即笑了,这几年,除了姥姥,没人会担心她会不会被欺负,就连童言都称她罗刹女,招惹她,多半是别人倒霉。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无坚不摧来着,但这会儿被他用这样的语气关怀,也还是会觉得心口一软。

“知道了。”她把衣服抱着去了前台,年轻女老板正在看剧,抬头瞅了她一眼,大概是对她还有印象,笑了笑,“我这里有冰块,你要敷一下吗?”

盛夏脸上有一片青肿,刚刚涂了药,但一时半会儿也难消下去。

“好啊,谢谢。”盛夏冲她点点头,又说了句,“可以多给我一些吗?我可以买。”

女老板下巴点了点她怀里抱着的衣服,“要洗吗?”

“嗯。”

她把衣服接了过去,放在一个衣筐里,把编号牌子递给她,“明天送到你房间。”

“好。”

“走吧,跟我去拿冰。”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厨房,墙角放着一个冰柜,她从里面拿出两袋来,“拿去用吧,不收钱。”

盛夏又道了声谢。

女老板温和一笑,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多大了?”

“18。”虚岁。

对方点点头,委婉提醒,“注意保护自己。”

“嗯?”盛夏抬头看她,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第一次吗?”女老板靠在墙上,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细微的好奇和打量。她在这里开店很久了,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对一些奇怪的人和事早已见怪不怪,但对盛夏,还是有点儿好奇的。第一眼的时候,觉得是个很乖的女孩子,娃娃脸,波波头,低垂着目光,侧脸安静又温和,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小妹。然后盛夏忽然抬了头,两个人目光相对,她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锋利的冷芒,像刀刃,刺得她一激灵。好半天没缓过来。

刚才盛夏和那个小流氓的对视她也看见了,那一瞬间她身上的戾气是很足的,气势迫人,像是长久在道上混的那类人。

戾气大,但这会儿看,也不盛气凌人,反而很礼貌。

她看不太透,所以挺好奇的。

盛夏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女老板又挑明了些,“我是说,和男朋友一起住,第一次?”

盛夏这下明白了,连带着她第一句话的意思她也明白了,舌头顶了下腮帮子,点点头,“嗯,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她冲对方点了点头,把一袋冰拿去给童言他们,抱着另一袋回了房间。

耽误了一会儿,怕沈纪年真的出来找,走路很快。

推门的时候有些急,他靠在床头,视线投过来,眉目一凛,“怎么了?”

盛夏摇摇头,语气很软,“没事,怕你出来找。”她把冰块拿给他,“敷一下吧!”指了指他的脸,嘴角被乔堃打肿了,明天要是被沈姨看见,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口的愧疚都要溢出来了。

他接了过来,却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坐在床边,冰块摁在她脖子上,“别动。”

盛夏没动,只是想起年轻女老板的问话,有些不自在。

两个人靠很近,他的呼吸就在耳朵边儿上,盛夏努力平复着心情,过了会儿问他,“订房间的时候,你问我是不是确定定双人间,为什么啊?”

“怕你尴尬。”他说,知道她大概不会想那么多,稍微解释了下,“而且,没有不透风的墙,以后可能会有人拿这个说你。”

“说什么?说我和你睡了吗?”

沈纪年很淡地“嗯”了声。

盛夏想象了一下,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她是见识过一些中学生的恶毒的。

“人最无聊最乏味的时候,就是拿别人的私生活咀嚼。”盛夏嗤笑了一声,“说呗!别让我听见。”

沈纪年特别喜欢她浑身那股张扬又自我的劲儿,闻言笑了笑,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嗯,你说的对。”

盛夏觉得额头那里烫烫的,舔了下嘴唇。

他并没其他动作,只是单纯地亲了她一下。

*

其实是很纯洁的一个晚上,第二天童言却暧昧地冲她挤眼睛,凑在她耳朵边儿问,“有没有辗转难眠,小鹿乱撞?”

没有,睡得挺好的。

心跳也正常。

唯一有点儿心跳加速的,大概是早上,有人来送衣服,他去开的门。盛夏睡觉有点儿沉,他过来要号牌,拍了她胳膊一下,她条件反射去攻击他,他没防备,整个人跌过来,两手撑着才没砸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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