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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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景娴现在跟一行走的专炸江衍修牌炸·药包似的,但他觉得这事儿差不多算成了一半了, 后续也不过是看林景娴能作到什么程度, 江衍修又能无底线到哪步程度。

过程虽然艰难了点儿, 但前途大约是明朗的。

江衍修却没那么乐观, 摩挲着手里的签字笔, 缓慢地挑了挑眉, “不信又怎么, 是事实。”

“是, 可不是嘛!那么大一儿子摆在那里,我想不相信都难啊!”

不知道的时候还不注意,知道后越看俩人长得越像, 基因太强大了,除了脾性被林景娴带偏没影外, 一看就像是父子俩, 亲子鉴定都不用去做。

现在估摸着全西城认识江衍修的都知道他有个私生子了。

还有好多莫名其妙的的段子, 什么总裁的逃跑小娇妻啦,什么危情100日之七年再重逢,什么什么的,一个比一个沙雕,其精彩跌宕程度气死八点档狗血言情剧。

编排俩人的,大多是认识林景娴的。

——江衍修那种冷冷清清的性子,摊上林景娴,以后可别想清净了。

这几天那些个人,净琢磨着去龙里湾炸林景娴的窝呢!

打算好好拷问拷问,什么时候发展出来的奸情,藏这么深。

看见林景娴生了个孩子倒没什么稀奇的,知道林景娴生了江衍修的儿子那才叫惊掉下巴,这就跟孙悟空大闹天宫没什么惊奇的一样,猴子不跳腾都稀奇啊!可孙悟空大闹天宫后跟如来佛双宿双飞了,那才叫惊世骇俗呢!

总之林景娴跟谁搭配都奇奇怪怪,跟江衍修搭配就更是奇怪到不行了。

“哎,你说你俩当初怎么搞一块儿去的?”脑补都脑补不出来那种。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江衍修凉凉扫了他一眼,想起林御凡,总归是有了点儿底气,至少…两个人还有这个割舍不掉的联系。

但她的性子…

他脸上表情乍喜乍忧,看得林琅一愣一愣的,“我说江总,你又在琢磨什么?”

江衍修拿着手机给林景娴发消息,想看看她气消没有,“琢磨终身大事。”

“得,魔怔了你。”林琅摇摇头,“没发现你还有情痴的一面。”

“你没发现的多了。”

“可不是嘛,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整天都在想什么。话说我小堂妹外号是什么你知道吗?——草履虫。单细胞生物。脑子直得不会拐弯,你就别瞎琢磨了,直白点儿就够了。”

两个人闲扯了会儿,江衍修收到林景娴一条气他的短信“相亲,没空,别理我”后翘班溜了。

总裁办临时接到一通知,说合作商那边的厂子出了点儿小问题,打内线过去,才发现江总人不见了,门口接线秘书说人走了一个多小时了。拨了私人电话,却是一直占线。

不得已最后只好去请示副总经理。

还感慨兢兢业业工作狂的总裁,终于染上了资本主义恶习,开始骄奢淫逸,玩忽职守,不思进取专心泡妞了。

临下班的时候,歇班的某位职员从前线发来爆料:我去,我怎么看见江总他在扫街,边儿上那个是林小姐吧!好凶嘞,这是惹老婆生气了嘛?

一群人在求直播,但小职员怕被炒鱿鱼,战战兢兢偷拍了几张照片交差了,跟在后头悄默声围观了好一会儿。得出结论:总裁好搞笑哦,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林小姐骂了他一路他只说“是,对,嗯”。刷卡拎包人形导航,林小姐骂完了,他还递水上去,一本正经让她喝口水润润嗓子。

某知名商业街,工作日也人满为患。

下午五六点钟,许多上班族也到了下班的时候,明天又是周末,于是更显得人头攒动了一点林景娴气势汹汹,一边儿走一边儿恶狠狠碎碎念说:“破坏人相亲很好玩吗?我跟你很熟吗?咱俩七年都没见了,七年你知道什么概念吗?奥运会都快举办两届了,一个运动员的职业生涯可能都快结束了,我哥家的三胞胎都会撩妹了,老太太的狗都寿终正寝了…”

江衍修把两手的购物袋合并到一只手里,腾出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我知道七年很久,对不起小景,因为知道,所以我不想再错过你。”

林景娴安静下来,但眉毛还是纠结着,“我还没买完呢!”

“如果你要,我把这条街买给你。”

林景娴翻他一个白眼,“你霸道总裁啊你?”

江衍修终于松了口气,她语气终于缓和了些。

如果追究原因,大概要追溯到一个小时前。

林景娴和齐知非约在一家咖啡店见面,相谈甚欢,两个人打算深入一下话题的时候,江衍修推门,径直走了过来。

那是下午四点多钟的光景,太阳西斜,透过玻璃洒下温柔的光斑,林景娴刚刚酝酿好情绪,打算告诉齐知非…

然后江衍修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灰色格子西装,古板的像是上世纪穿越过来的,人科学家短袖T恤配牛仔裤都比他看起来英姿飒爽点儿。

江衍修认得齐知非,继母闺中好友的儿子。对方大概比他还年长三岁,家世清白,人品良好,感情史简单,相貌端正,脾气温和…他每数一个特征心都会凉半分,虽然不得不承认对方可能会更适合林景娴,但他还是没办法劝自己理智不干涉。

他先对齐知非说了抱歉,然后拉了一把林景娴,把车钥匙塞到她手里,“先去车上等我,我有话跟齐先生讲。”

林景娴一时有点儿懵,反应过来一把拍他背上,克制着说:“喂,你干嘛?”

江衍修攥住她手腕,“公共场合,别闹,你打我骂我,待会儿好吗?”

齐知非笑了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对林景娴说,“没事,也聊差不多了,我们改天再约。我跟江总认识,说几句没事的。”

林景娴扯了江衍修一下,蹙着眉头说了句,警告似的说,“我很生气。”但江衍修没让步。

终究是没他脸皮子厚,闹起来实在难看,她拿了车钥匙走了。

站在门口大致瞄了一眼。

路边的停车位,他这几年换了新车,车库里有好几辆,这会儿开着一辆灰色迈巴赫,林景娴拿车钥匙滴了一下,那辆车应声闪了两下灯,那车灯都闪得很不低调,她径直走过去,从驾驶座钻了进去,中控台比他那辆破polo高级太多,这让她琢磨了好一会儿,一边骂他吸血的资本家,一边心一横开着走了。

驾驶证弄好了,还没来得及去提车,这会儿捡了个便宜车,兜风去了。

内心升起一股股恶魔般的报复的快感来,想象了一下江衍修出来后看见车没了的表情,顿时心情都好了。

她开了手机蓝牙,接入车里,正好林居易的电话过来,她换了个轻松的语气接了,对方用一口不怎么标准的中文兴冲冲跟她说:“我决定了,我要亲自把嫁妆给你送过去。”

岔路口,林景娴缓缓停在一辆黑色奥迪后面,并排一个开宾利的小哥趴在车窗上跟她搭讪:“嘿,开迈巴赫的靓女,我看你眼熟啊?”

林景娴把车窗摇下来一点,“我,马路杀手,别招我啊,待会儿追尾了不负责。”

对方哈哈笑了,“没事,哥对你负责。”

林居易在那头“啧”了声,“你又招蜂引蝶。”

林景娴发觉对方是个智障之后,果断地升了车窗,跟林居易扯皮,“哎哟,中文有进步,不过不要乱用词好吗?来中国吗?你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明天。”

“tomorrow?are you kidding me??”

“yep,not kidding you!”

得,中式英文学得也不错,“你可真是个人才。”

“过奖过奖!”

扯皮的功夫,绿灯亮了,过弯。

刚过路口,那辆橙色宾利侧方拐到她的车道,就直直朝着她车屁股上来了,刮擦的声音隔着车玻璃传到她耳膜了。她看了眼倒车镜,低骂了声,“沃日?”然后匆匆说了句出了点儿小问题,然后就挂了林居易的电话,靠边双闪停车,开车门下车的刹那,后头那辆宾利车的主人也下来了,摊手笑了笑,“我真不是故意的。”

林景娴看着对方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吊高了眉毛,“小老弟,咱不废话了,等保险公司过来吧!”

宾利男走过来,试图扯她胳膊,被她瞪了一眼躲过去了,对方笑道:“别啊,私了吧!你开个价?”对方暧昧地笑了笑,那声开个价顿时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林景娴活动了下手腕,到底没有冲动让他尝尝一个曾经热衷格斗和拳击的女暴力选手的攻击。

“滚,边儿呆着。”说着拨了江衍修电话,虽然她很不情愿,但刚开出来就把人车给刮蹭了,她脸皮子也没那么厚。

他竟然很快又换了一辆车,开着那辆有些年头的幻影,下车的时候,扯领带的样子,气势倒是十足,见了她,只问:“你有事没?”

林景娴摇摇头,“没事。”

然后江衍修直接牵她手腕走了,都没看对方一眼,“过会儿保险公司会来处理。”

后面宾利小哥被忽视了面子有点儿挂不住了,还在跟同伴猥琐地说:“还以为是个富家女,原来是只金丝雀啊?”

林景娴耐力本就不强,对方还刻意挑衅,她顿时挣开江衍修的手,回头一个暴冲锁喉加扭摔,把人利落按到了地上,拍了拍他的脸,“我有一百种揍人避要害的思路,你要是想试试呢,我就让你尝尝。你觉得我眼熟,就没听说过我?我小时候,上下三届,远近二十多所学校都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脾气很暴躁!”

对方不知道是被她中二气质吓到了,还是被袭击得有点儿懵没反应过来,最后只小声嘟囔了句,“女侠饶命!”

林景娴拍拍手走了,企图趁其不备攻其不意钻进幻影的驾驶座,最后被江衍修给提溜过去了,虽然他脾气很好很体贴地说:“还是我来开吧!我不放心你。”

她还是撇了撇嘴,“你别以为我这会儿愧疚你的车我就会原谅你去捣乱我相亲,一码归一码。”她为自己找了个合适借口后更加硬气了,在宾利男那里没消散的怒气都发挥到他身上了。

“我道歉,你要什么我都补偿你,除了相亲。”

“呵,口气还不小,老太太都不敢说让我要什么给什么,我去扫货能买到你破产你信吗?”

“你可以试试。”

于是结果就变成了那样。

32.

说扫货扫到他破产, 当然只是唬人的话, 买了些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花花绿绿闪闪亮亮…的东西罢了, 连他信用卡都刷不爆。

作为勤俭节约的新时代好青年, 她连报复都报复得如此没有力度。

这让她觉得有些忿忿不平。

以及莫名的悲凉。

其实她理智上已经原谅江衍修了,感情嘛!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年轻的时候谁都会犯错,错把喜欢当厌恶,错把真心当假意, 不懂爱,又爱得太用力, 伤人伤己。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怎么都回不去了。

她没办法原谅的不是他, 是她自己。

她无法原谅那个骄傲到自以为是、骄傲到自卑、自卑得自负的自己。

她曾经孤独地站在马尔马拉海的海岸边, 看朝阳和晚霞升起和降落, 看天边的流云和海鸥飞行的轨迹, 她站在那里, 倔强地说:“我才没有很难过。”

第二年她依旧站在那里, 她说,“一个人好像也不错。”

第三年…

第四年…

第五年…

第六年…

她自我麻痹,却从没承认过, 她有多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到,现在想想, 都难受得想要打人。

她怀孕那会儿其实很暴躁, 塞卡是个过来人, 总是笑眯眯地说:“哎呀,都这样啦,我那时候还经常发火打他爸爸呢!”

她就想,如果她和江衍修还在一起…江衍修会不会嫌弃她?她暴躁得自个儿都嫌弃自己。

她兀自呸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凭什么嫌弃,有本事他去生去。

可转念就悲伤得掉眼泪。

她是个孤家寡人,如果不是塞卡在她身边,说不定她早抑郁得撞墙了!

因为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突然就觉得很难过。其实她是个看得开的性子,那些让她暴躁悲伤痛苦的事情,一旦过了当下的情景,很快就会被她抛诸脑后。七年来,她都是快乐地度过的。因为接受了她和江衍修没有缘分的事实,毕竟事与愿违的事情多了。但可笑的难道不是她这样劝说自己,好不容易接受这个事实,并且放下了,释怀了,他又跑过来跟她说:“七年了,我一直都还爱着你”吗?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动,还是更加悲伤。

以至于回家的路上,她都趴在车窗玻璃上一声不吭地盯着外头的马路,霓虹灯闪烁,过路人匆匆忙忙,路边的商铺还都开着门,热闹得好像不是夜晚。

西城变化很大。

或者是整个中国都变化很大,七年的时间,仿佛隔着一个世纪那么远,西城高楼多了近一倍,夜晚璀璨得像是许多年前科幻片里的虚拟场景,刚刚去扫货,商场早已不是她印象里的样子了。从前那商场还是林家一个旁支小辈的,那会儿柜台服务生最喜欢老太太了,几家常去的店里,新员工培训都会特意交代林家大太太过来记得好好招待。老太太兴致上来才会逛一逛商场,平日里都是各家专柜上新了捡老太太的喜好去请示,然后直接送去家里。

老太太的衣帽间常常一水儿吊牌都没摘的挂过去,隔一段时间她的家政助理会收拾些过季的衣服拿去处理,或捐或赠,给下一季腾出空间来。

奢侈吗?是有点儿。

但钱多了也没处使,大把大把拿去做慈善也用不完,老太太说过,流通的才是货币,捏在手里不放的都是废纸。

说白了都是资本游戏,无人幸免,也无人能凌驾于资本之上。

大家都是玩客,就要遵守规则。

有一次北方来的远亲来家里做客,其实是求助,因为考上了不错的国外大学,但没有足够的金钱去就读。那时候出国留学还是富人的路子。对方知识分子家庭,对商人家里的豪奢毫无概念,林景娴只记得对方看着六米长的U形衣帽间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讽刺还是酸涩,对林景娴说:“你真是好命,以后随随便便嫁一个人,就能做个吃穿不愁的豪门太太,也不用学习多用功,哪像我们这些拼了命往上爬的人,熬瞎了眼坐穿了板凳,末了好容易抓住一个跳板,还要被金钱束缚手脚。”看起来十分的郁郁不得志。

林景娴虽然学习不大用功,但阅读理解还是不错的,对方的画外音她是听出来了,于是应了句,“哦,谁不是拼了命往上爬?豪门太太还要竞争上岗,一不小心就下架处理了呢!如果你觉得吃穿不愁就算是人生圆满了,那也不必去抓什么跳板了,全民奔小康的成就也达成了,虽然你做不了豪门太太,好歹是饿不死的。什么年代了还在搞阶级敌视,你这是封建余毒你知道吗?钱虽然是个好东西,但你不能因为别人手里比你多,就觉得人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人家拼了命地往上爬的努力也被你用大风刮跑啦?我家老太太都不敢说让我以后随随便便嫁个人做豪门太太,你当富豪都是傻子?你当婚姻是儿戏?”

她这人说话向来没个正形,何况对方讽刺她,她断没有忍气吞声的想法,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直接把人气跑了,求助也不求了,哭着回家跟家里人说表舅家里仗势欺人看不起人。

天可怜见,她一向对知识分子敬畏有加的,虽然她家里有钱,但她心里还是知识至上的,毕竟缺什么爱什么,她一学渣哪里敢有半点优越感。

讲事实摆道理,不能因为歧视她家里有钱就给她扣帽子。

她冤不冤!

那时候老太太趁机给她上思想课,“这件事呢,我不骂你,但你做得也不全对。人呢,总是会偏颇,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自然是偏袒自己,她话说得不对,发发牢骚而已,谁又不傻,过后自然心知肚明,你又不是人父母兄弟,犯不着你来教训人家。不过你话倒是说得不错,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人傻钱多的人掰着指头数也没几个,婚姻不是儿戏,也不是什么跳板,你要是想嫁个有钱人做豪门太太,等你到了适婚年龄我就可以给你张罗,但如果你自个儿没什么本事,嫁过去安安稳稳当个富家太太那也是不容易的,人家即便看着林家的面子对你殷勤,但大厦倾覆,也不过是一朝一夕,等哪天林家没了,你靠什么立足?妈妈不求你富贵显达,但一定要端正态度。”

她态度端得很正。

正到没办法对江衍修使性子。

他那么优秀啊,她周边儿一众精英教育出来的,加起来都不敌一个他。她又是个什么东西,从小到大胡混海混的,家长眼里的毒瘤,长大了不危害社会就不错了。

虽然没做过什么真的坏事,也没做过好事。

其实还是老太太最明白。

人呢!总是会偏颇,站在自个儿的立场上,总是会偏袒自己,要么把自己的位置摆太高,要么把自己的位置摆太低。

说到底还是不懂得怎么去爱。

感情啊,得经营,得俩人一起去经营。

一个不敢说,一个不愿说。

两只蠢猪哪能谈恋爱。

车子到了,林景娴闷闷不乐地从车上爬下来,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今天的战利品。

只有一小部分,另外的商场体贴地说送她家门口去。瞧瞧,有钱就是便利,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当初自己创事业,每天忙得没空休息不眠不休失眠头痛去看心理医生的过往,她还记得的。

江衍修从她手里接过来,瞧见她表情似乎不太高兴,小声问了句,“还是不开心吗?”

林景娴摇了摇头,“没,就是忽然觉得很累。”

她那张脸都自带喜感,但偶尔深沉起来便显得越发深沉。

电梯上行,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江衍修想哄一哄她,可这会儿词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不开心了。明明刚刚兴致还不错,两个人去吃了晚饭,她虽然把每道菜都批评得一无是处,但还是很尊重厨师地吃了个差不多。

这会儿他反倒希望她再多跟他杠一会儿,至少知道,她还有兴致折腾他。

电梯停在二十楼,林景娴出去,从他手里接过来纸袋,把他推进了电梯,一手卡着电梯门,跟他说:“今天谢谢你,其实我知道我过分了,但我养了七年的儿子,你三言两语就骗走了,我觉得我还是仁慈了的。”

“没有,是我欠你的。”他低声说。

“你不欠我的,江衍修,咱俩两清了。以后我不折腾你了。你也不用觉得亏欠我。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重头吧!”林景娴退后一步,微微笑了笑,“再见!晚安。衍修哥哥。”

电梯门缓缓合上,他那张苍白的脸一寸一寸隐入缝隙里。

林景娴踹了一脚空气,学着林御凡那小崽子的语气自言自语了句,“小景,你越来越装腔作势了哦~”

她自己回答自己,“点到即止啦,你懂个屁!”

江衍修又失眠了,一整晚都在想她说的话,“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重头吧!”

一颗心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冷得透不过气。

这世上,到底事与愿违更多些吗?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033:可怜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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