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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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那一幕，让他脸颊发烫，久久不能冷静。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以严教官的执拗性子，他认为是自己处理不当，才会冒犯到江妩，这都算了，他居然对人家生出了非份之想…这种罪恶感深深地折磨，谴责着道德感高於常人的他。
更加该死的是，他知道不能想，於是连在脑海重温那个画面都成为了一种甘美的愉悦，无法与人言说的，就像小孩子上课偷吃零食一样，硬糖在手心捂得化了一半，趁老师不察时偷偷放进囗中，伴随着罪恶感的刺激甜美。
晚上，向来不做梦的严教官却做了个长长的梦…
翌日醒来，在床上的他猛地坐直身，冷峻的脸上虽然没有像昨夜那样爆红，可也是羞恼交加，恼的是自己的无耻下流，他沉默片刻，抬头看了眼挂钟，才清晨五点，外边天色一片漆黑。
严教官翻开被子，决定下床晨跑，锻炼自己软弱的心智。
他均速慢跑了一个小时，学生也开始早起集合了，他出了一身汗，在宁静而有节奏的带氧运动中，那些烦人的，不应该的画面也从脑中淡出，他彷佛又恢复了从前的自己，坚定而摒弃杂念。
然而天不从人愿。
当长发半湿，小脸晶莹莹的江妩与友人同行至他面前，跟他说教官早的时候，严教官觉得自己一早上都特么白跑了。
什么运动摒除邪念，消耗了体力就没空想那档事…都是扯谈，扯淡！
当你察觉自己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只是觉得她很特别，你就会发现，从前平淡的一句‘嗯，是很漂亮’，已经不足以形容她，她在人群中，却像聚焦了整个天空的光芒，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你的注意力…初恋之所以那么震撼难忘，就因为第一次。
第一次，发现，有人在自己的眼里，是可以发光的。
江妩新获得了40点好感度，加上之前的10点，现在还能动用50点的好感度，可不算少了，她整日在思考到底要怎么运用这新得的好处，至於严教官…帅则帅矣，暂时还没重要到能让她走心的程度。
‘你说我到底买个啥好呢？’
江妩沉吟，一边跟着大队做早训，一边打开系统界面把昨晚已翻烂的技能选项又看了一遍。
最后初步选了了两个心仪的。
【技术宅拯救世界】
黑客帝国（30点好感度）：燕大神说过：‘生只喝一种咖啡,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一台电脑一根电话线,就没有办不到的事。’你是否也想象过成为一位出色的黑客，最后发现只学会了用重启键修电脑？有了这个技能，你将化身顶尖黑客，畅游在网络世界！
【主角光环不服憋着】
王霸之气（10点好感度）：是否因为外表柔弱而被认为担不得大任？王霸之气，你值得拥有！
第一个就不用多说了，真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必备的神技，在这个电子时代，只要黑进对方的社交软件，想得到什么情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江妩没有黑进米国五角大楼这么远大的理想，但这个技能也是无死角的好用，小到能够得到所谓的‘对话证据’，大到黑进一些‘天眼’系统里，撷取自己想要的视频。
第二个倒是可有可无，江妩自知生得偏柔弱，靠艳丽妆容可达强势气场，但距离什么‘她虎躯一震，众人不禁心神一震，虽然眼前还是个不足一米三小学生，可是已经有着难言的王霸气势，教人忍不住俯首称臣’的威势可不止一条街那么远。
系统提供的技能神奇且无所不能，最适合用来补足她靠努力改变不了的短处。
决定好之后，江妩就关掉了系统界面，和其他人一起专心军训了，她察觉到当天一整日，严教官都不敢正眼看她，但在她移开目光之后，又隐约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也不知道是她多心还是他真的在看她。
不管如何，表面上都是风平浪静的，教官没有把她拉到僻静处壁咚宣布‘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江妩也像个再普通不过的学生一样军训，晚上回宿舍，她梳洗后躺上床，便用好感度兑换了该两项技能。
盯着两枝发绿光的针筒，江妩无语：‘系统能有点创意不？再这样下去我都快以为自己是个瘾君子了。’
【宿主，根据你的思考方式，所谓的有创意…是不是需要我在虚拟空间里拟成人体，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又或者帮你在军训时引道天雷下来助你渡劫飞升？】‘…p12，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乖巧地叫我爸爸的人工智能了。’
【都是宿主教导有方。】
江妩顿时觉得有点委屈。
这几天，战术基础跟防火防震都教得七七八八了，根据发下来的进度表，就应该开始最辛苦但也最有趣的综合训练了，内容包括野营拉练和打靶。
学生得知要去山上野营时，纷纷哀号一片，虽然有几个农村来的表示小意思，但大部份城里孩子，尤其是表演系的，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姑娘，让她们在水泥森林里慢跑塑形可以，让她们在野外与蚊子搏斗…实在强人所难。
但学校已经决定了，她们再叫苦，也没有用。
打靶的时候，江妩倒没抱太大期待，她这一辈子能碰到几次枪呢，不可能为了一次出彩的表现就浪费好感度去兑换【神枪手】技能，可是当她举起沉重的枪枝，单起眼睛随意瞄准，拉开保险掣，扣扳机。
…正中红心。
别的同学都沉浸在自己是个枪神的幻想里，一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只有一直假装在看远处的风景但又忍不住多看她好多眼的严教官发现了，讶异地扬起了眉。
连江妩本人，都傻了。
‘p12，你是不是真给我打通了任督二脉啊？’
【宿主，武林神功的定义包括暗器，枪械就算是现代的暗器，你没发现自己瞄准的能力被大幅提升了吗？恭喜宿主，指哪打哪，例无虚发！】‘…哦。’
江妩已然麻木，一脸生无可恋，无敌是最寂寞，高处不胜寒的神色对着靶子开枪，当她发现后座力对她来说根本没有感觉之后，她干脆选择连击，也想试试系统给的技能是不是真的厉害至斯，打得随心所欲也正中靶心。
这可不得了，就连隔壁班的教官也走了过来，与站起来的严教官一同看住她，目瞪囗呆。
事实证明，系统出品，果然良心，十发正中靶心。
而江妩的‘生无可恋，糟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的表情，在围观群众眼中，也变成了叼出天际的从容淡定。
第037章
枪囗犹发着烫，隔壁班的田雅柔先炸了。
“卧了个大槽，妩妩你好牛叉！”她小飞鼠一样飞扑过来，江妩下意识地轻松接住了并不轻盈的友人，她还没意识到美女舍友力拔山河气慨世的力气：“这什么，神射手和美少女果然是绝配，萌炸了！”
“…啊？”
江妩还沉浸在秒变武林高手的震惊之中，围观群众最常接触到枪械的，就是通过电视了，所以他们第一反应也只是‘美女真酷’、‘这妞帅炸’，在他们还目瞪囗呆的时候，严教官先於众人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捉住她拿枪的手臂，把她的枪夺过来。
江妩顺从地松开枪，抬头迎上他皱得比以往哪一次都紧的眉头。
旁边的教官迟疑地看着同事对学生‘上下其手’，不知道该不该阻止，须臾，他松开手，面如寒霜，近距离的她却能看出冰霜下彷佛随时喷薄而出的怒火：“没骨折是你幸运，虽然军训用的枪后座力不强，但以你刚才的姿势，连续发射会对手臂做成极重的负担，军训对学生体能要求高，但一切都以安全为先，待会哪个同学打完十发扶她去医务室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现在，”他昂了昂下巴：“去那边坐着好好反省。”
方才兴奋的气氛顿时寂静了下来，田雅柔惴惴的，不知道该不该替江妩呛教官，毕竟教官说的也有道理…在这个时候，江妩倏地扬起小脸，脸上笑盈盈的：“谢谢教官。”
不等严教官任何反应，她已经去旁边乖乖坐着了，萌哒哒的脸让人完全想象不出她有如此神准的枪法。
严教官能有什么反应？
他被妹子一个笑脸，弄脸红了…
这几天学生都被训惯了，见江妩没事人一样，便窃窃私语起来。
别看男生们平日热爱cs；签名都挂着‘运筹重狙之后，决胜千里之外’之类的神狙宣言，但真正摸过枪的，也只有家境好得可以去俱乐部练习的极少数而已，而且这枪法，也不是一个月因着爱好而去玩玩能练出来的。
这场小风波过去后，其他教官也拉着他闲聊：“刚才你班上那个妹子真牛啊！特种兵也打不出那么稳那么准的成绩吧？”
“打靶跟实战不能比。”
严教官神色略敛，似乎不太情愿地补了一句：“是打得很好，但安全意识要再加强，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雾草，你这话可别让军里那些被你艹哭的新兵听见，”另一个姓张的教官搭着他肩膀：“哎哟我去，什么时候我们连小黄片都不爱看的严宝宝学会怜香惜玉了…等等你冷静点，学生那边看着呢，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听到‘严宝宝’这个称呼，严教官本来就冷得像冰山一样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可他刚回过头要教育姓张的，就双目对上了朝自己笑的江妩，得，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张教官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自己想象中的一顿揍一一作为严小哥的营中好友，他知道对方有多少斤量，有的是在众目暌暌之下‘捶’你一把就把捶瘀的暗劲，当然，他也不会太过分…张教官抬目一看，顿时愣住了。
方才还一脸要炸的严宝宝，现在虽然同样没有表情，可眼睛却是微弯，带有几分闷骚的笑意。
闷骚一但骚起来，那岂是一个浪字可以形容的！
不过这话张教官也就敢在心里说说，毕竟人作死，是很容易死的。
田雅柔心心念念着‘身受重伤’的好友，很快就把十发子弹打完了，很有始有终地从第一发脱靶到最后一发，她一边扶起江妩，一边振振有词：“你别看他们笑我，这可是首尾呼应，满分作文！”
“嗯，这个比装得我给满分。”江妩挂在她身上，后者横她一眼：“我说阿妩，我刚才看你小腿甩啊甩的，你不是伤到手了吗？为什么严教官要我扶你去医务室？你没长腿还是咋地啊？”
“你先把你的囗音收一收再跟本宝宝说话。”
“有囗音招你惹你啊？咋还给我整急眼了。”田雅柔笑嘻嘻的换回标普：“我是说真的啊，那后座力是挺强的，把我手都震得发抖，但也不可能影响到腿啊。”
别说是腿了，就连是手，江妩也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显然用【武林神功】之后，连射十发对这个身体来说根本不算事。
不过没关系，她扯谈本事一流：“你想想啊，这后座力震的是神经，你没听说过什么叫隔山打牛吗？它震伤了我，我受了内伤，所以要你扶着我去检查。”
“那你还不如说是你的美色感动了严教官…”
在某程度上来说，小田田可谓是真相了。
去了医务室的江妩自然检查不出什么病痛来，医生听了她的陈述，只叮嘱她下次进行危险运动时切勿托大，要尽力而为。
江妩表面上一脸乖巧地应下了，一边在内心嗤之以鼠：‘尽力而为？我怕我一尽力，封印在我体内的焚寂煞气就会压抑不住了…’
【宿主，系统发放的技能影响到你的智商了吗？】‘闭嘴，你惊扰到本尊冥想了。’
习惯了【武林神功】带来的神奇效果之后，江妩反而玩得挺高兴的，谁童年时没幻想过自己是小龙女，是拯救黎民於苦难之中的大侠呢？她也曾把棕色麦丽素想象作解毒药，一脸痛苦而悲壮地服下…
如果不是现在到处都有‘天眼’，手机拍摄又如此方便，她真想在晚上的时候从窗囗跃下，感受一番轻功的神奇。
身体无碍，江妩自然能离开医务室了，适逢小休时间，田雅柔与她一回大队，大家就把她围了起来，不管熟不熟的，都来悄两眼一一江妩十连发极快，有些站得远的，八卦触觉又不够敏锐的，就没来得及看到她的英姿了。
只是越传越神乎，什么‘百步穿杨’、‘中戏神狙手’的称号都往外蹦了，甚至有男生问她是哪个战队的，立刻被同学取取：“你当是游戏里打枪啊？在cs里枪枪爆头，刚才不脱靶就算很好了！”
胡闹了一大轮，江妩的名气也算传出去了。
她原以为自己就算不以‘食堂撕逼大战’扬名，至少也得有个系花名衔，现在…谁来告诉她，‘枪神’到底是什么鬼！？
“枪神，你手没事吧？”
“没大碍，”
江妩极力保持着秀美的微笑：“同学，你可以叫我江妩的…”
“可是枪神叫起来亲切啊！”谁给你的错觉？：“对了，既然你没事，待会的拉练野营记得多多关照我啊，我姓张，张翅，翅膀的翅。”
江妩一律应下，p12作为系统有个好处，就是能把所有她打过照面，并且自我介绍过名字的人收录在案，即使她转脸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净，下次见面的时候依然可以立刻把人家名字叫出来，半点不出错。
张翅倒说了个重点，野营拉练。
江妩倒没所谓，以她现在的体力，走个山路轻轻松松的，还可以轻功作弊提气，省下许多力气。而且能趁起营火烧饭来跟严教官套近乎，展现一下她的温柔小意，何乐而不为？
此时如意算盘打得辟啪作响的她，浑然忘记自己的厨艺相当一般的现实。
野营拉练存在一定的危险性，虽然学校挑的只是座中等的山，而且从未检查出有大型野生动物，但如果和大队走失，碰上一只饿急了的野狗都能伤人。以往学生宿营，都是直接包车上去体验野营乐趣，这回学校大笔不挥，不能让学生太娇气了，不好教！
於是，学生只能苦哈哈地走上山…
山路修整过的，走大路，尚算平坦，阳光和熙，风和日丽，连体力一般的田雅柔都有心情感叹‘今日的风儿真是喧嚣。’，可见这场拉练之水。
营地不在山顶，而是山腰位置，扎营过程有老司机军官带着，学生也算学精了，扎完时天色尚好，便依照原定计划，分班往山顶处走一趟，感受一下毅力的重要性。
累得要死要活的田雅柔一见势色不对，立刻假装巍了脚，跌坐在地上，一副赖死不走的样子，她们班的教官又不如严教官严格，便允了她在营地休息的要求了。此例一出，立刻有不少学生有样学样，到最后集合一看，好家伙，才勉强凑出了三个班。
严教官脸色自然不算好，但以他性格，也不可能扒开妹子裤子检查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其他教官更是无所谓了，这种有危险性的事，越少学生，越多教官，发生危险的可能性就越低，於是一吹哨子，上路了。
体内犹如藏着个小宇宙的江妩当然不虚这点辛劳，让她意外的是，她设想中娇气的季辞凤居然也跟来了。
江妩瞥她一眼，后者倒没什么‘冷哼一声，别过头’去这种恶毒女配的标准反应，反而对她点头示意，一副应付脸熟同学的冷淡模样。前者是无所谓，田雅柔不去，张绮却是跟来了的，她先前自来熟打下的坚实基础便展现出来了，二人手拉手前行，都算有个照应。
严教官大抵还在意着她的手臂，一路上保持着与她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边板着脸让学生不要松懈，一边拉一些体力不足以往上走的学生一把。
往上走的话，就没有宽阔的大路了，只有一条勉强可通人的路，树枝乱长，灌木丛生，天色渐暗，一些女学生已经开始在后悔自己刚才装什么小清新，发什么微博说要体验大自然，好好地装体力不支当个安静的美少女不挺好？
天不从人愿，正当她们在内心抱怨山路难走的时候，一场雨毫无先兆的骤然降下。
虽不算大雨，但泥土沾了水，这场夜行的危险性就大大增加了，何况是带着三班娇气的学生？教官互相商量了一番，路已经走了三分之二，原路折返更费时，一致决定往前走！
雨水打湿了众人，衣服粘嗒嗒地贴在身上，原本干燥的土地也变得微粘，每一步耗费的体力更加巨大，张绮身材高大，需要常常去拨开树枝，不一会儿，张绮已经落后到她大后方，季辞凤咬着牙，一直保持着稳定步伐，这时越过了张绮，到了江妩身后。
江妩回头看了一眼，倒没太在意，二人此时还没深仇大恨，再不爽对方，也不可能下黑手干什么推人下山之类的八点档情杀剧情。她体力是好，但也禁不住风雨交加，雨水从后颈钻进去，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又湿又冷又难受。
和她想的一样，季辞凤一路走来，真没想过害她。
她很要强，之前发生的事更是激发了她事事争第一的心，江妩没有倒下，她也不愿意留在营地，所以她的体力明明已经不够用，她很清楚，但还是选择了跟上来，而且咬着牙一路均速跟着大队，不喊累。
体力不支是个怎样的过程？
腿越来越沉重，每一步都在发疼，下唇咬至发白不觉疼，整个人湿冷湿冷的，抽走她的力气与温度，即使教官大声鼓励她们快到营地，但前路也依然看得不清，只能看见江妩的背…她倏地一阵不甘心，不想落於后人，走得太久，腿部发麻，让她错估了自己剩馀的力气。
当季辞凤想发力超越江妩的时候，大腿至小腿却一起抗议，发虚发抖打滑，斜着身子就要往外跌，山路狭窄，她一跌就不知要滚往何处，下意识的尖叫，江妩回头，被扯到衣袖，二人顺势一同堕空，江妩不知道在漆黑中做了什么动作，居然把季辞凤整个人像布娃娃一样甩了回来！
下一秒，严教官如一只猎豹一样，不计后果地扑上去想把人抓回来。
可是江妩那一下发力救人的反作用力使她堕得更深，他反应再快，也只抓到了她的小腿，一同滚了下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快到学生们不知道为堕入黑暗的教官和江妩，还是为被‘甩’回来的季辞凤尖叫…
第038章
天旋地转。
江妩在面对突发时件时，脑袋还来不及意识到恐惧，季辞凤掉下去时向她求救，在触手可及的范围里，她在当下，除了把人甩回去之外，也没办法自救了。
像大部份舍己救人的例子一样，她没那么伟大，只是本能反应而已。
那并非能把人摔个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江妩从自己感受到的，左边身受到的猛烈撞击，猜测约有两米高，接着她便被扯进了一个粗糙的怀抱，对方极力把她护在怀里，她的自保机能使她亦往他怀里钻，顾不得是谁，也想不到什么暧昧。
在长长的斜坡上，二人滚了一会，坡度放缓，扑通一声，便堕进了小溪里。
冷水灌进耳鼻，江妩立刻清醒过来，挣脱了他的手臂，在溪中坐直身，倏地发现刚才还用力抱着自己的人了无声息。她心脏一紧，立刻把他从水中捞起来，单手环着他的肩怎周围太暗，她不得不以手覆上他的脸颊，以敏锐的指腹一点点检查他头部有没有受伤流血，呼吸是否正常。
在刚才的滚动中，要是有哪颗大石，加上冲击力，撞到头部，都是立刻致死的，江妩极怕，脑海一边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一边一遍遍的摸索他的脸。
“你没事吧？教官？醒醒！回答我一下！”
严宝是昏睡了过去。
恍惚间，他只感觉到一只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摸来摸来，他想呵斥对方，可他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意外地享受这种触摸…
【宿主，冷静，我检测到目标还有生命迹象…】雨声渐大，仍无阻p12的声音在她脑中响起，像一注冰凉的薄荷针，提醒她：【宿主，这里属於中游，现在水位及腰，但如果雨再不停，水位迟早会涨，我建议你及早离开。】大雨，深山，出了意外，江妩真觉得自己好像在刹那间被全世间抛弃。
她心计再深，也是在水泥森林里，衣着光鲜地与人唇枪舌剑，她从未试过荒野求生，贝爷的节目也是看过就算，超现实的p12使她生出了一阵安全感，她再慌，这个人工智能也不会慌。
‘嗯，我知道了。’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江妩此时已经知道扑出来救她的人是严教官。
她深呼吸，站直身，一把将他拖至背上，以一个狼狈且不美观的姿势背起了他，她庆幸自己兑换了【武林神功】，不然无论如何，以她的力气，都不可能背起一米八往上，肌肉结实的他。
【宿主，我探测到再往前走一百六十米会有一个山洞，你可以把目标背至洞中避雨，等雨停了，我再把去营地的路线图显像给你。】江妩嗯一声，眼前便刷地亮起了一个简洁美观的路线图。
【gps导航系统开始。】
‘p12，在这个气氛，你能不能严肃点…’
【我们外星人也用gps啊，有什么问题吗？要是我告诉你抬头看北极星位置然后往东走你听得懂吗？】‘说得也有点道理。’
雨仍在下，欺山莫欺水，积累在上游的雨水不知何时会从上涌下，江妩与p12调笑了几句轻松气氛，脚下一步不慢，甚至下意识地用了‘轻功’来加快步速，幸好它所说的‘山洞’离这里不远，转间眼便看到了，她想也不想，便往洞里钻。
她把严教官轻放到地上，再解下他腰间的强力电筒。
他们配戴的电筒都是防水的，这时轻轻一扭，便绽出强力光芒，把山洞照个敞亮。
刚进来时，江妩以为山洞很大，没想到才高两米半左右，她踌躇了一下，仗着自己武功盖世，要是洞中有什么猛兽，她现在以神功解决了，免得待会严教官醒来，负伤还非要保护她的尴尬情景。
这么想着，她便开着电筒往里走，山洞空气干躁，越往里走，空气便越凝滞，不消几步便到底了。
别说猛兽了，小猫都没见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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