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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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
就在南茜脑袋飞快地运转起来的时候，洛雅却坐不住了，她语速极快：‘南茜，他肯定知道你这个年龄的学徒不会知道需要吟唱的魔法，所以你只需要表现出你积聚与控制元素的能力——我没学过简单的雷系魔法，你水系亲和力也是超等——背诵下我这个咒语！’
语毕，便是一串短促，读音却千回百转的咒语，南茜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已经有想法。
她移开紧盯着兰斯的目光，露︱出紧张怯战的神色来，娇怯外形相当具有欺骗性。
兰斯晒笑，他早就知道这女孩是万中无一的资质，他非常感兴趣，但下马威是必须的，同时稍稍展露一下实力，学徒的崇拜会让教学更加方便——就展现给他看看，文静的大小姐会如何应对吧！
一分钟转瞬即逝，南茜软软地开口：“我开始攻击了，老师小心。”
说到‘开始’时，三个水球已经从背后升起，轰射过去！
兰斯着实吃了一惊，小姑娘会在发动攻击之前礼貌提醒，还让他窃笑了一下，没想到话还没说完扬手就来！他指尖一晃，顺着轨迹炸开三个雷球，水球并不结实，炸开之后滴滴嗒嗒地散落在他附近。
接下来便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水球术，习惯了攻击轨迹的兰斯很轻松便拦了下来，但终究不是火系魔导士，无法蒸发掉水球，只能用雷电去炸开，便无可避免地弄得身上湿嗒嗒。
精神力与魔力都很高，但欠缺变化，难道只会用水球术？兰斯暗忖，溅开的水落到他身上时已毫无杀伤力，倒是让他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单调而密集的攻击节奏彷佛只是想弄湿他，兰斯渐觉无聊，看向小姑娘执拗认真的小脸，突然有些疑惑，她为何不用雷系魔法？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南茜抬臂握拳，一块小巧的银币悬在指侧，体内魔力飞速运转！
雷电元素被旋涡般吸入，变大，扭曲，极不稳定的元素被大量魔力压制着，当她屈起指尖向前一弹，以手臂为导体，集中在银币孔中，轰射而出！
兰斯反应极快，在她蓄力的时候已察觉不妥，多年战斗经验让他毫不犹豫地违反自己的话，快速吟唱召出一道闪炼着金光的门横在身前。
冷蓝色的电炮刮起一阵强风，甚至刨起地板混杂一起，撞击到门上时，发出轰轰鸣晌，这时，门微微向上倾射，终於把这道电反射到天花板，炸起一阵烟雾，被魔法阵所化解
。
金门消失，南茜脚步亦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她这一招借鉴了前世一套叫《科学超电磁炮》的动画，女主利用电磁诱导原理，她则先以魔力召来大量雷电元素，纵使算是借力打力，但高强度地以魔力控制元素，对现在的她来说负荷依然很大。
但兰斯眼里的惊艳，让她觉得是值得的。
他控制金门卸掉了它大部份威力，但雷电依然透过一地的水传导到他身上，结结实实地捱了一下，虽然以等级压制不算多大的伤，但足够让他震惊。
刻意展示稚嫩单调的攻击节奏麻痹敌人，且利用了水能导电的特性，而在不懂得吟唱雷系魔法的情况下，依然能以智慧想出这种攻击方法，魔力控制亦很优秀，不然那一下有可能在发射前就失控在她手上炸开…
雷元素与水元素不同之处在於，雷电是种非常不稳定的元素，稍有差池便可能失控，所以一般雷系学徒都会由微量元素的操纵练习起，刚才那华丽的一击，背后肯定花了难以想象的时间去练习控制元素。
智慧、天赋和努力都齐全了，冷淡如兰斯，初次起了爱才之心。
南茜累得小脸苍白，她感受到这远远不是自己体力魔力的极限，但是她现在能运用到的精神力的极限，兰斯亦意识到这一点。
“南茜，你的表现很优秀，至少我没见过，同龄人中能比你更优秀的。”兰斯招手让她过来，发尖还滴着水：“但刚才那招，你现在并不能完全展现它的实力对么？射程太单调。”
她颔首，明白兰斯的意思。
“我会教你怎样使用雷系魔法，然后和你对战，锻炼你的战斗意识。”
兰斯笑笑，本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阵激动的淡红。
比起单对单的魔法课，战士这边热闹得多，与南茜要好的维拉成了学长们的焦点，直接问的话，她是死都不会透露半点，於是有机智的学员拎着包炸鸡慢慢套她话，也只能套出些皮毛。
犹如高岭之花的魔法小萝莉顿成战士们的热门话题，战士对魔法师没什么好感，但对娇美的女魔法师却很有兴趣，南茜以为自己小，但在这个世界，已经能够订婚了。
“听说收了两个魔法学徒呢，也是萌妹子吗？”
“才怪，另一个是男的，罗穆家小鬼。”
“呜哇我讨厌那个家族。”一个战士大男孩吐了吐舌头，压低声音：“他们家不是只去王都念书吗？个个傲得要死，灵族除了女人身材火爆之外都没有优点。”
谈论同性，他们兴趣缺缺，转眼又开始讨论起魔法萝莉是哪个家族的大小姐，眼尖的人已经发现，她身上穿的衣服价值不菲。
而另一位魔法学徒，还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一只浑身雪白的猫踩着柔软的步子，潜入了另一幢独立宿舍。
它把自己的魔法气息收敛到一个程度，就算是魔法师看见，亦只会认为这是一只有低级魔核的野猫，它听见房里银铃般的笑声，以尾巴拨开窗户望去。
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逢的它，抬目就迎上一道水柱。
第011章
水柱击倒了小白猫，南茜扬声喝道：“别让它跑了，维拉。”
维拉速度极快，几乎化为一道红色残影冲至窗前探出上半身，一手抓起猫儿就往房里边走边道：“这只猫真奇怪，是哪个学员的宠物吗？”
“可能吧。”
南茜接过猫儿，后者警惕地瞪着她，她意味深长地笑：“既然来到我房间，那就是我的宠物了。”
白猫猛地一个激灵，用力争扎起来，奈何被她抓得死紧，捏住了软软的肚子，动弹不得。
‘这只猫是不是灵族？’
‘是的，其实你自己也可以感受一下，灵族妖化时的魔力波动跟真正的妖猫有细微分别。’洛雅补上一句：‘但是以你现在的经验，的确很难分辨出来。’
现在的经验…
南茜暗恼，想学得更多，便拎近白猫，探出一丝魔力缠绕着它，本来放弃挣扎的白猫又疯狂扑腾起来，她不管，仔细感知之下，猫儿体内一丝柔和如水纹的魔力隐隐起着共鸣。
她暗笑，忽发奇想，从包里翻出一瓶颜料跟羽毛笔。
她分明看到它暗紫色眼眸里的惊恐与防备，这是一只猫能表达出的复杂情感么？她在它左右脸颊上各画了一个心形，本来高贵冷艳的猫变得滑稽可爱了起来，她‘自言自语’：“这颜料我在王都买的，用水洗不掉，要用特殊清新剂才能洗掉呢，这样就不会认不出你了，小白。”
“哦哦哦哦老大你画了什么？”维拉凑过来：“噗哈哈哈哈哈哈蠢哭了！这什么啊哈哈哈老大你画的心心…”
白猫怒炸毛，狠狠盯着维拉，尾巴挺立。
“很蠢么？”南茜亲了亲它：“我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可爱吗哈哈哈哈…哎？它脸红了？”
“噗。”
——哪里蠢哪里可爱了！
布兰特·罗穆又羞又恼，悔得肠子都青了，好端端的来偷看什么呢？真是好奇心杀死猫！贵为罗穆家次子，他本来可以去王都上学，但他已经受够了十二年都跟哥哥比较，样样不如他！
每个人都说，他继承了白发这特徵，可是怎么天赋比哥哥差呢…
他赌气受邀考入战神学院，以为可以不再被人用来比较——结果南茜出现了。
‘你就是罗穆家的孩子啊？’春光满面的曼沙特院长：‘哈哈哈，我听说你的资质很不错呀，不知道跟小南茜比起来怎么样，你不认识她吧？双系超等的小天才，你们一样都是水系呢。’
‘我是水系大魔导士。’导师爱玛不大感兴趣地睨向他：‘资质很好？一般般吧，听说明天有个双系超等的学徒叫南茜？你认识她吗？’
——屈辱！
布兰特很想看看那个比自己还天才的女孩长什么样子，打听到宿舍号之后，灵机一动便妖化为猫，溜进宿舍窥探，正愕然对方是个漂亮妹子，没想到却被她旁边的少年抓住，成为阶下囚…脸上还被涂鸦！他气得浑身颤抖。
半晌，它由愤怒变得羞愤…呜呜呜为什么要抱着睡觉！
羞愤欲绝的布兰特在半夜终於成功溜走，在门口还看见一个壮硕的大个子在默念着‘我不怕，我要进去睡觉，里面没有女人…’，把他吓得拔腿狂奔。
这一宿舍都是神经病！
翌日醒来，发现怀里空无一物的南茜略感惆怅，但洗完脸换件衣服出门就把昨晚的小插曲抛诸脑后忘个干净，早上去跟水系导师报到，她想起另一个魔法学徒，应该会有机会见到吧…
水系魔法课的上课地点在校院边缘的湖泊，湖是山上河流的下游积聚而成，南茜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湖边却早已站着一个白衣少年。
南茜对其他人兴趣不大，尤其是一看就知道不是导师的，但一走近，她实在无法忽视他…
并不是因为他秀美如女孩的长相，也不是因为他在晨光下如霜雪的白发，而是因为他脸颊上大大的心形涂鸦。察觉到南茜，他牢牢盯着她，暗紫色美目宝光流转，后者坦然回视，盯着盯着，少年的脸刷地涨红，冷哼一声转头不理她。
少年长相虽冷艳，但由於脸颊上的奇葩心心，半点气场都撑不起来。
南茜莫名奇妙。
自己画的图案，她当然记得，但她不知道他跑到自己宿舍有什么目的，当下对他便没有好感可言，在湖边感受微凉的风，等待导师来到。
就在等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小龙卷风从湖中刮起，越吹越近，两人均退后一步，龙卷风趋近湖边，却渐渐形成一个人形，少年眉一挑：“爱玛老师？”
“嘿臭小鬼。”稳稳站在水上的长发女人扬手敷衍：“这个女孩就是南茜？你好，我是爱玛，让我想想第一次见面应该说什么…我的天我又忘了！”
爱玛沉思半晌，正色道：“这个大陆上面，魔法的力量来源于神明的恩赐，你们都是被赐福的人有多有少，天赋和努力同样重要，我不要求你们每个人都能听懂，就算有天赋，不肯努力而一世学徒的人很多，魔法师只有少数人能做，多数的还是会回家种田，而你们的将来，将会取决于今天。”
南茜若有所思。
“这不是‘幼儿学魔法入门’的序吗？”少年无语：“爱玛老师，你直入主题就可以了。”
“布兰特我忍你很久了，把自己画成花脸来上课是看不起我吗？好好听课。”
爱玛瞪他一眼，转头对南茜笑脸相迎：“别理他，我跟你说，水系跟风系是有别於其他元素的，我们都知道，魔力像水，会流动於体内，运转魔力，就可以召唤并聚集元素为你所用——而魔咒，就是前人留下，有效的既定魔力运行轨迹，用语言去触发。”
“所以水系魔导士，往往是最容易对魔力流动的轨迹上手的。”
爱玛得意之极，南茜暗暗在手中盘旋起魔力，感受空气中飘浮着的水元素，它们亲切又听话，比暴躁又桀傲的雷元素好用得多。
“咦，这是水球术？”
察觉到异样，爱玛凑近去看，打量南茜手中莹莹运转的水球，看它随着她的心意化为一只猫的造型，但只维持了几秒，就散开了：“很不错呀，你召唤元素之后试图改变它的形状，但掌控力不足，布兰特比较擅长…”
话还没说完，爱玛背后的湖水就升起一坨水，扭曲化为一个歪歪扭扭的‘布兰特’签名…元凶单掌按在湖边湿软的土地，两人静默看他维持了半分钟后，精神力不支松手，他站起来，扬眉看向两人，一脸‘我很吊快来夸奖我’之色。
“咳，这个多练习就能改善，你精神力超等，代表可塑性很高。”爱玛补了一句叮嘱：“这是很烦闷的练习，但千万别嫌无聊而不做，直接影响你日后战斗时的续航能力。”
“嗯，知道了。”南茜颔首。
被忽略的布兰特死心不息，不甘寂寞地蹭近，脸颊上的红心心越发显眼。
“噗。”
——这日子还能不能过啦！
愤怒的布兰特小朋友当天就邮购了一瓶专门清洗这种颜料的清洗液，只是中午吃饭与下课时都无可避免地被其他学员看见——他开始后悔自己顶着头惹眼的白发，在晚上尤其显眼，目光往下移，白嫩脸颊上的红色心心更令人注目。
凶手南茜被小朋友眼神攻击了一整天，仍然吃香喝辣的，抄写下爱玛教给二人的咒语后，晚上与维拉结伴去真理高塔的图书馆翻书——洛雅偶尔提起的魔纹师给了她很大震撼。
“我不喜欢看书…”
“陪我好吗？”
维拉嘟囔了半天，终於败在老大可怜兮兮的眼神下，坐在图书馆一角的椅上，头一歪就睡着了。南茜拿了几本魔纹师入门书籍，整个图书馆的书都新簇簇的，惟独这几本格外破烂，像转手过几次。
她翻开一本。
‘南茜，你对魔纹师很有兴趣？他们的教学书籍多数由精灵文写成，你不如先去学精灵文…’
‘不，我看没这个需要了。’
——魔纹师是种历史悠久的伟大职业，他们以文字定格魔法，留下魔力，却因为文字难学所以渐渐失传，但是如果你看得懂，它会是最丰富的宝库，不需依旧言灵，就可以束缚魔力的文字魔法，书写荣耀，创造传奇…
南茜颤抖着手，抚摸泛黄书页上久违的熟悉文字，心情复杂。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世界的精灵文，和上辈子的汉字，一模一样。
而且特么还是繁体的，怪不得难学。
第012章
夜露深重。
得知自己有了这种优势，南茜决心要钻研魔法阵，当天在图书馆看到快关门，才把剩下的书全借走，拖着睡得鼻尖冒小泡泡的维拉回宿舍，在门前又看见一脸纠结的诺德。
“你为什么不进去？”
“啊，你们刚回来？”诺德神色平淡的答道，如果忽略他立刻往后弹出三米的动作的话，的确挺淡定的。
“是的。”
南茜轻飘飘地瞥他一眼，开门翩然入房：“快点进来吧，外面冷。”
诺德脸上一红，夜风如刀子般刮在脸上，尽管他皮糙肉厚，也确实有些受不住了，便深呼吸一下，踏进房间，她点了助眠的暖香，和山风凛凛的外面比，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像是怕他在意，南茜去王都买衣服时就带回一套深紫色的帘子，隔开了诺德与俩妹子的床，毕竟睡得七歪八扭而且热爱果睡的维拉会吓坏他…只是，他听着浴室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已经面红耳热地用被子蒙头。
时光飞逝，沉浸在学习中的南茜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导师们对该系魔法的运用非常了解，下课之后洛雅则深入浅出地与她谈论魔法师的知识，炼神级魔导士对魔法的了解比导师们还深入，而且洛雅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她身上，自然毫不藏私，倾囊相授，对她的努力，亦乐见其成。
同时，她对魔法阵的研究也有些眉目了，精灵文对其他人来说是高深莫测，对她来说，就像是看了本略显枯躁的历史小说。高级的魔纹师可以用笔墨改写别人的魔法阵，甚至占为己用，考的就是对魔法阵的理解。
越古老的逻辑越难解读，前世文科的南茜对着一堆让当世魔纹师头痛不已的文言文魔法阵，一阵狞笑。
南茜像一块海棉，掉到魔法的海洋里，贪婪地吸收着各种知识，以努力填补空白。
大半年转瞬即逝，她的魔法与知识水平亦增长得极快，其他战士学员也不再用好奇探究的目光看她，只是默默地把小萝莉封为战神学院院花，连带维拉也经常被学长们投喂美食。
南茜朋友不多，最好的就数维拉与诺德，后者性格沉实内敛，却最容不得别人说她是花瓶，为此上了不少决斗场。
而因为课程表，相处时间较多的布兰特，实在让她很无语。
要说敌意呢，又不是。
这货就喜欢用‘哼我才不稀罕你’的态度来表现‘我想跟你做朋友’，有些少爷脾气，人聪明但情商比诺德还低，每次看见南茜对自己礼貌疏离的态度，他一边着急，一边傲娇…
终於，南茜在十三岁生日踏入了三阶魔法师的门槛。
三阶魔法师，在王都随便都能挑出一队来，但当这个三阶魔术师是一个十三岁女孩，意义就完全不一样，循例寄信到家里，温迪森老爷大喜，奖励了她一件暗金法袍，对雷系法术有微弱加成效果，绣满金纹的模样很是拉风。
南茜不知道的是，她三阶入门的事传到考了二阶的安琪耳中，把小姑娘气得一整天吃不下饭。
这法袍她才穿了一天，翌日就看见布兰特穿着深渊秘银的绘制的长袍在她面前晃了半天，这银贵是贵，且有价无市，但压根跟水系魔法沾不上边，纯属炫耀。
“你想要吗？”稍微有点常识的学员都对他投以艳羡目光，布兰特趾高气扬地爽了一天，才跟南茜说：“这种货色我家里有很多，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
深渊秘银绘制的长袍随随便便就说送人，看来这小少爷在罗穆家很有地位，家境差点的好姑娘估计就被气到了，这什么态度，施舍吗？但在南茜眼中，就是一只不成熟，娇生惯养的小奶猫。
这么一想，顿时萌萌哒。
“呵呵。”
南茜笑摸猫头不语，转身就走。
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曼沙特院长跟她提及，本来打算等她二年级时再说，但她的程度已经比大部份二年级还滞留在二阶的魔法学徒还强，所以就提早跟她说了。
南茜与布兰特，将为出战三年半后魔武大会的成员，所以会在上课表里，拨出部份时间与其他队员磨合，她倒无所谓，真刀真枪的实战机会难得，以后也少不了跟人合作。
魔武大会的传统是三对三，最多能有六个成员随意替换组合，曼沙特院长深有信心，当即就在一至二年给里挑了另外四个战士，维拉是其中一个，诺德还在观察期——他实在太怕女人了，院长原本遗憾地打算另选他人，但他坚决表示绝不会影响场上表现，院长倒是应允了，但表示一有异样立刻换人。
训练场就在真理高塔的第三层里，四人在等待另外两人与院长。
“嗷嗷嗷嗷嗷老大我们真是命运共同体！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这是兴奋过头的维拉。
“…我也会的。”诺德紧绷，一副肩负着‘学院荣耀’的沉重模样。
南茜失笑：“你们就这么小看我？”
倒是她原本以为很傲娇的布兰特小朋友，也一脸凝重地盯着她良久，才别开脸低声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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