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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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相处,贵在尊重和包容,她就在他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4月天气多变,上午阳光温暖,下午天空开始闹起了小脾气,到了黄昏终于发怒了,雨滴往下扑簌簌的砸落,下得很突然。

那天幸亏陆子初有先见之明,两人出行开着车,路过一个卖饼的大摊位,看到一家人都在帮忙收摊。

中年父母,儿子儿媳,还有小孙子,在雨水中忙着不可开交。

阿笙感慨道:“我们现在都没工作,要不改天我们也摆个摊卖烧饼吧!”

陆子初点头:“怎么分工?”

“我擀面,你负责在油锅里翻饼…”

陆子初沉吟片刻,问阿笙:“烧饼名字,你选好了吗?”

“我想想。”车行几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阿笙想的认真,陆子初倒是耐心的等着,打着方向盘,偶尔看她一眼,这丫头还当真了?

“西施烧饼。”

陆子初笑:“谁是西施?”

阿笙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然叫帅哥烧饼?”

“还是叫西施烧饼吧!”陆子初很认真的回答妻子:“我不跟你抢,也实在是丢不起那人。”

阿笙:“…”

摆摊卖烧饼无非是玩笑之语,但阿笙觉得过日子还是勤俭一些比较好,外出前对陆子初说:“现在流行穷游。”

“嗯。”

大街上,阿笙走过一家商店橱窗,又返身回来,看着模特身上穿着的亚麻衬衫,对站在前方等她的陆子初说道:“给我钱。”

“没钱。”陆子初单手插在裤袋里,表情无奈。

骗人,他钱包里就算没现金,再怎么说也有银行卡,怎么就没钱呢?

阿笙走到陆子初面前,犹不死心,“这衬衫是给你买的。”

陆子初无动于衷,搂着她往前走:“穷游,我们要节俭。”

陆子初拿她之前的话堵她,阿笙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走了几步,还回头看着橱窗里的衬衫,真的很适合他。

中午回到家,吃完午餐,阿笙趁陆子初午休的时候,打车去了那家商店。

午后阳光温煦,商店对面停着一辆车,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陆子初靠着椅背,看着妻子拿着衣服袋子,推门走了出来,他看着她跑过街道,阳光照耀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那一刻,车里的男人心里被温暖灌满,百般贪恋。

怀旧,她是好妻子

英国之行,陆子初和阿笙在那里逗留大半个月,无所事事一身轻。

他和她找了一家面馆,对胃口,所以不想做饭的时候,经常会开车过去。

店里有一个店员,吃的很胖,每次走路身上的肉就会一颠一颠的,有时候怎么说呢?真的会影响食欲,但这只是第一印象,她是一个很热情的人,顾客在她面前好像稍微表现出冷淡的神情来,都像是一种罪过。

去的次数多了,阿笙已经和她成为了朋友,也很乐意跟她一起聊天。

但那家面店,阿笙却在之后不再出入,甚至也不让陆子初过去躇。

那里新招了一个年轻女店员,长得很漂亮,陆子初每次过去的时候,女孩都会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情愫,让阿笙在选择食物和丈夫的问题上,一度很头疼。

提起面食,阿笙想起之前江宁的美食推荐,她说T大附近有一家姐弟俩土豆粉很好吃,但几年间价钱也是涨的很快,从最初的三四块,涨到了现如今的七八块,害的她也想开家连锁店了狸。

把这事给陆子初说了,于是午后阳光微醺,夫妻两人散步时,展开了一场有关于过往的怀旧谈话。

陆子初讲小时候,河水里小鱼比金鱼好养,他在8岁盛夏那年和吴奈下河抓了几条小鱼,带回家去养,到了第二年,六条小鱼只剩下最后一条,他忙于各种考试,疏于照看,一日被母亲提及这事,这才想起鱼缸里还有一条小鱼活着。

他说那条鱼在无人照看的时间里,竟撑过了最冷的冬天,只是很可惜,某一日家佣喂食过量,隔天醒来,他看到小鱼鱼腹朝上,心里很不好受。

他对阿笙说:“不管养什么,都要学会负责,这点我做的不好。”

阿笙开始明白,他为什么从来都不养宠物,虽然养了几只韩老太太喂养过的家猫,却一直交给专业人士,他是很少过问的。

他说神童也有迷茫,走错路的时候。在国内上学,他和石涛玩网络游戏,沉迷几月,后来在某一天清晨醒来,忽然醒悟了,彼此心照不宣把那些游戏全都从电脑里删除了。

他去英国之前,请所有朋友吃了顿饭,有一个同学收集到了每个老师的照片,集合在一起送给了他。那些照片,直到现在他还保留着。

刚到英国第一年,韩愈从美国飞来看望他,他带韩愈穿过教学楼,走过体育场和图书馆,踩上高高的台阶,路过篮球场,两人半路加入篮球队,从上午玩到午后,最后饿的实在受不了,韩愈拿起外套搂着他的肩往外走:“饿死了,去吃饭。”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天他们分别吃了一碗意大利面,黑胡椒放的太多,呛得眼泪直流。

隔年春天,他接受同学邀请,前去参加同学父亲的摄影展,不曾想和同学父亲相谈甚欢,长辈邀请他参观暗房。

在那些成排的细线上,垂挂着一排小夹子,夹着一张张照片,从那时候开始起,他对摄影有了兴致,为自己找到了新爱好。

同年,他有同学开始私底下吸~毒;有人公开把女友带进宿舍做~爱;有学长创建公司,后来倒闭自杀未遂,自此以后一蹶不振,颓废半生。

冬末,吴奈母亲去世了,朋友瞒着他,不愿让他来回奔波,他悄悄回国。

吴奈送葬回来看到他,试着微笑:“怎么回来了?”

“怎么不告诉我?”

“都过去了。”吴奈说着,低头间开始掉眼泪。

那天晚上,吴奈蹲在灯光昏暗处,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他坐在一旁陪着吴奈,起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吴奈:“要不要吸烟?”

那是他吸的第一支烟。

英国第三年,他搬离学校宿舍,住进了学校附近的公寓里,睡眠很重要,置办了厚厚的窗帘,每次睡前窗帘一拉,世界一片安静。

也就是那一年,有一次他外出办事,回到住处就看到了唐汐。

唐汐坐在台阶上,把头埋在膝盖里,见他回来,原本想笑得,但那天他只看到了她的眼泪。

她说:“子初,我和吴奈分手了。”

唐汐睡着后,他给吴奈打电话,吴奈在电话那端同样哽咽的哭:“这事你别管。”

他带阿笙去学校,指着一栋被爬山虎覆盖的老楼对阿笙说:“我在这里住过。”

在学校里度过的一切,不管是好是坏,都会让以后想起它的人印象深刻。

他说,如果有人在楼下唤谁的名字,一定会有很多人站在阳台上朝下看,彼此认识的,说不定还会聊一聊近况,声音大的,整栋楼都能听得到。

他说07年,T市变化很大,有一次他去T大,看到宿舍楼翻新

tang,只觉得面目全非。

2008年,汶川大地震,他正在和人签合同,地板在震动,他当时还有些懵,陈煜拉着他就往外面走,他只感觉脚下的路左右摇晃着,眩晕中周围是从大厦里疯狂跑出来的工作人员,T市余震很大,路灯杆左右晃动着。

他说他当时心里空落落的,想到“顾笙”这个名字时,心里揪着疼。

阿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泪忽然就下来了,陆子初眼睛也有些红,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取笑道:“哭什么呢!”

他说都过去了。男女相守,不仅要讲情爱,更要讲志同道合,最重要的是富贵坎坷,依然能够执子之手。

他说,他买了一块地,04年1月,他亲自翻过,泥土潮湿新鲜,就在他们来英国之前,他应季撒下了向日葵的种子,再过些时候就能看到数不完的向日葵。七月份,等向日葵长熟了,还可以嗑瓜子。

这就是陆子初,前一秒可以把她弄哭,后一秒却可以赐她温情和感动。

走累了,他背她回家,沿途有人看到,她和他都是不在乎的,她跟他讲小时候的事,说老家河岸上有一排迎春花,每年到了三四月份,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陆子初微笑:“这里可没有迎春花,不过有格桑花。”

谁说不是呢!道路两旁有着大片的格桑花,现在还不是季节,到了秋天,花朵绽放高枝,定会灿烂夺目。

“我和依依小时候偷过东西。”阿笙看着那些格桑花,心有感慨,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再次提及依依,阿笙心里是温暖,是最深的挂念。

“偷?”陆子初大概没想到妻子会选用这个词。

阿笙笑,她说很小的时候,有人在路面的花园里栽了几株一丈红。她和依依流连多次,第一次做了“偷鸡摸狗”的小坏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们偷偷移了一株回去,栽在了大院里,后来那花长到了一人高,满杆子都是大红花。

“后来呢?”

“后来,我和依依主动认错,那位老奶奶跟我们说没关系,每次有什么好看的花,都会给我和依依留着。”

陆子初笑了,偷花还偷出交情来了。

阳光照耀下,男子背着女子慢行,在沿途邂逅出最美丽的风景。阿笙穿着一双深蓝色帆布鞋,陆子初背她走路时,鞋子轻轻摩擦着他的裤子,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灰尘痕迹。

陆子初低头看见,忍不住笑了。

“裤子脏了。”阿笙说。

“回家后,你要负责把我裤子洗干净。”

阿笙趴在他的背上,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声音是很温柔的。

阿笙应了,但心里比谁都清楚,两人平时的换洗衣服都是他负责清洗的,有他在,他是不可能让她动手的。

这裤子到头来,怕是还要他自己动手清洗。

有时候,阿笙会觉得她这个妻子做的很失败,家里什么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两者比较,她似是太闲了一些。

“怎么会觉得自己失败呢?”陆子初有的是话安抚妻子,伸手顺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温声道:“你看你把老公训练的多勤快。”

阿笙眉眼间都是笑,看来她在这个家里功不可没。

***

PS:还有更,每三个小时来一次。

依恋,所谓心上人

4月上旬,阿笙接到了流沙的电话,简单问候,小丫头问阿笙:“姑姑,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一直到电话结束,阿笙都没说出个准确数字,没有忽略流沙语气中流露而出的失落,阿笙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残忍。

这天午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关于她和依依的躇。

2002年11月到2003年3月,非典疫情蔓延全国。正值高三最艰难的时候,于是封校,隔离,每天测体温,记录在案。

她和依依不再走读,在学校宿舍住了一段时间,热水供应不及时,依依见同学们买了“热得快”,就偷偷买了一个,每次烧好水,冲杯板蓝根端给她:“他们说喝板蓝根防感冒。”

她笑,觉得她妹妹有时候傻的可爱,但还是喝了,现在想想,如果那时候没有依依,她该是怎样的孤独?

后来热得快被宿管阿姨发现没收了,责问是谁买的,她和依依都站了出来,再后两人都被宿管阿姨责令罚写检查。

依依那份检查是她帮忙写的,傻丫头咬着笔头纠结了很久:“写不出来,我把校规抄在上面交上去,你觉得怎么样?”

她觉得不好,写完自己那份,又趴在床头把依依那份给写了:“我说热得快是我买的,你瞎凑什么热闹呢!狸”

依依蹲在她身旁,笑眯眯道:“你护我,我又哪能不心疼你?有我跟着你一起受罚,不丢人。”

小女孩听说这世上有个词汇叫“面膜”的那刻起,基于爱美心理,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捯饬着。

暑假里,依依用蛋清做了一碗面膜,就那么糊在两人脸上,阿笙体质不好,受不得腥味,当时顶着满脸蛋清,吐得天昏地暗。

依依后悔的不得了,连忙端了水让阿笙先把脸洗了。

洗了跟没洗其实没多大的区别,阿笙还是觉得自己能闻到腥味,恶心的中午饭都没吃,很长一段时间里看到鸡蛋就恶心。

依依虽说没吐,但因此过敏,脸和脖子红红的,比她还可怜。

事后,刘家父母取笑依依:“该,长教训了吧?”

“长教训了。”依依说:“下次抹东西之前,我会先抹,如果我没事,再让阿笙抹。”

那个傻丫头,发短信的时候会忽然撞上灯柱;会在午后拿出纸页和圆珠笔把那些美好的词句写在纸页上,乐呵呵的说:文字也需要晒晒太阳。

2007年年初,她和傻丫头在电话里道了声“再见”,于是真的成为了再见。

她是被陆子初唤醒的,醒来有些茫然,直到陆子初帮她擦眼泪,她才意识到她哭了。

哭,不是难过,是…怀念。

“跟我说说,怎么了?”对妻子,他一向有耐心,坐起身把她圈在怀里,轻轻拍着她,温柔安抚。

她很久之后才说话,她说她在梦里见到了依依,有一年初中校庆,她们吹气球,气球掉颜色,嘴唇上五颜六色,但她们笑的很开心。

她说小时候她很坏,深夜拿着手电筒捉蝉,然后扣在玻璃瓶里,只是为了第二天能够看到褪掉蝉壳后,带翅膀的蝉是什么样子的。

“带翅膀的蝉是什么样子的?”陆子初低头亲吻她泪湿的眼睑,她睫毛颤动了一下,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认真想了想,阿笙说:“努力蜕变,白白嫩嫩的。”

陆子初轻声道:“一定很好看。”

“蝉死了,依依见了,她说那蝉很可怜。”阿笙轻声叹道:“依依心善,每年到了采莲季节,但凡路过湖边,一定会有人送她几个莲蓬,让她带回家。”

“没人送过你莲蓬吗?”陆子初嗓音沉稳,淡淡一笑。

“没有,那块湖被一位阿姨承包了,她喜欢依依,想让依依当她儿媳妇,对别人都不怎么待见。”

陆子初知道这时候笑出声的话,很不合适,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亲吻她的唇,带着浓浓的眷恋。

“没关系,以后到了采莲季节,我送你莲蓬。”

虽是安抚,但也并非是玩笑话,她想要什么,以前缺失过什么,怀念什么,他都会帮她一一置办到眼前。

所谓心上人,不是证明给谁看的,是在给自己的心进行着最温暖的松绑。

这天下午没出门,阿笙在花园里散步。花园里铺着一条鹅卵石小路,凸显在路面上的鹅卵石外表光滑圆润,脱掉鞋子在上面走一遍,脚底虽然疼,但按摩过后很舒服。

做这些事情,阿笙通常都会背着陆子初,还记得第一次赤脚踩在上面,被他发现后,直接抱到了客厅里。

“不疼?”他蹲下身体,漆黑的眸静静的睇着她。

“不疼。”

他握住了她的脚,阿笙觉得痒,缩了一下,他察觉到,笑了。

并没有放开她的脚,也不嫌上面是否有污泥,伸手拂

tang掉:“怎么会不疼呢?你看脚心都红了。”

阿笙失笑,以前不觉自己有多娇贵,怎么到了他身边,反而金贵着呢!

她这边思绪乱飞,楼上已有人看到了她的小举动。

“阿笙——”

“嗳。”她应了一声,连忙拿着鞋子站在了草地上,习惯听他的话,那人若是生气,倒霉的只会是她。

“进来,我们一会儿要出去。”阳台上那人转身进屋了。

陆子初是开车出去的,阿笙以为他们这次出去主要是为了解决晚餐,怪只怪她太信任陆子初,以至于目的地偏离,她都不知道。

机场停车,陆子初转头看向阿笙,见她睡着了,帮她解安全带的时候,终是情动的吻了吻她的唇。

阿笙也没想那么多,伸手抱住他回吻,若不是场合不对,陆子初怕是会险些失控,唇离开她的时候,陆子初双手撑着椅子两边,把阿笙哭困在了他和椅子之间,他在犹豫,现在是否应该返程回家。

那张俊颜离阿笙很近,眼神太慑人,阿笙原本迷糊的神智终于清醒了一些。

“天黑了。”她没忽略外面暗沉的夜色。

陆子初目光放柔,帮她解开安全带,在她耳边柔声道:“我们现在在机场。”

“…”阿笙不回答,是因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那低醇的嗓音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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