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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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透过车窗朝外看,夜色下这座城如梦似幻,美丽的像是一幅山水画。

她安静的看着,这样的夜,一如少时某天晚上,学校组织假期旅游,也是像这样的夜,这样的海港城市,依依和她外出散步,沿着陌生的道路一直走,一直走......

一切仿佛都在记忆中,却又好像近在眼前。

其实都是一样的,若干年前,依依身为妹妹陪在她身边;若干年后,依依女儿就坐在她身旁,这是亲情羁绊,更是生命的传承和延续。

阿笙一直觉得,她和流沙之间的感情很微妙,其一流沙是她侄女,其二她是依依女儿,其三,如果青青还在,想必也会像她一样,喜欢看美好的事,美好的人,微笑的时候,嘴角有着最美好的弧度。

对这个孩子,她的感情浓郁而又激烈,每一次相处,都是震撼人心的。

......

晚上入睡,小丫头是个典型的话唠子,从机场就喋喋不休的说着话,吃饭的时候还在说,睡觉的时候更是讲个不停。

阿笙闭眼睡了一会儿,晃神醒来,发现她还在说,于是低低的笑了。

流沙问:“姑姑,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新西兰吗?”

阿笙侧身看着她:“因为新西兰是《魔戒》的外景地。”

“你怎么知道?”小家伙双眸在黑暗里有神的很,漆黑明亮。

“你之前跟我说过。”流沙是魔戒迷。

流沙恍然大悟,呵呵笑:“我忘了。”

阿笙抬手抚摸着流沙的头,夜色掩盖了阿笙嘴角关不住的春色满园,若是床头灯打开,必定能看到她双眸间的波光流转。

照顾孩子,阿笙没什么经验,但好在流沙是不需要阿笙多加照顾的,到头来反倒是流沙照顾阿笙多一些,难免有些汗颜。

阿笙早晨醒来,流沙已经穿戴整齐,洗漱完毕,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相邻客厅里看电视,甚至叫好了早餐。

陆子初应是之前为了配合阿笙这边的时间段,专门订好了时间,这边早晨,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吃早餐了吗?”

阿笙应声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意,小姑娘很会过日子,早餐吃了一个三文鱼寿司便当,临走的时候,又把芥末包和酱油等调料装了起来。

“富豪都是抠出来的。”这话还有另外一个意思,越是富豪,越是抠门。

阿笙不知道她这话是从哪儿听到的,所以不予置评。但小小年纪,就有成为富豪的豪云壮志,阿笙还是应该给予鼓励和支持的。

用餐结束,流沙说:“姑姑,我们散步去海边,路程我查过,不远,走路就能过去。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看看海豚。”

阿笙觉得这主意不错,虽说她在家里比较懒,但在新西兰旅游这件事情上,却是一个行动派,每天路线早已安排好,但偶尔听从孩子的意见是很重要的。

阿笙对海洋,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那些深潜在海底的鱼类。

但那天,站在游船二楼甲板上,海洋蓝的透彻,远处飞翔着新西兰有名的塘鹅,这些鸟类享受着阳光,自由翱翔在海面上,飞累了会跟海水有着最亲密的接触,漂

tang浮在上面,倒有些“上善若水”的意味。

这时,流沙摇着阿笙手臂,惊喜道:“姑姑快看,是海豚。”

是的,是海豚,成群海豚跃出海面,壮观非凡,它们在游船附近嬉闹、跳跃着,那般自由自在,溅起的每一朵浪花,都是最欢乐的水彩画。

阿笙用相机拍了下来,后来传到陆子初的邮箱里,她在照片下面引用了古人一句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他不再是泰戈尔笔下翱翔天际的飞鸟,她也不再是深潜海底的鱼。阿笙在新西兰目睹了这世界有一种鸟类,它的名字叫塘鹅,会在海豚忽然跳跃出来戏耍它时,仓惶逃窜......

如此亲密,如此融洽和谐。当地人说:海豚和塘鹅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阿笙笑了,这边心境越发通透,远在国内的陆先生,却在看到照片后,关注焦点和别人不一样,“拍照角度不太对。”

接下来花费了十几分钟专门教阿笙怎么拍照才好看。

挂断电话前,阿笙还在愤愤的想,以后绝对不会发照片给那人了,但她不发,每日跟在她身后的徐源和贺蒙,也会把照片按时发给陆子初。

国内陆氏,一张张照片安放在桌面上。

(1)船行碧波,她倚靠着栏杆,风吹乱了头发,但嘴角却是笑意深浓,手里拿着一瓶饮料,凭栏远眺,悠闲的很。

(2)海边,当地人和游客正在冲浪,沙滩看上去很柔软,她牵着流沙的手走在上面,戴着大大的蝴蝶帽,一袭波西米亚长裙,阳光照在身上,低头走路时,气质静谧,每多看一眼,心灵便能获取莫名的平静。

(3)草莓庄园,美丽的上午,流沙摘了一颗草莓送到阿笙唇边,她弯腰咬住,眸子里的光比叶子下一串串的草莓更加吸引人。

(4)原始森林,顾大胆遇到了顾小胆,那两人在凌晨五点左右,用徐源和贺蒙的话来说,是为了看日出,于是穿梭在伸手不见天日的森林里,迈步慢行。

(5)日出了,她把手放在流沙的头上,阳光散发而出的光线是最神奇的画笔,将她们虔诚专注的身影镶刻成了最静止的光影。

(6)她们坐直升机去看冰川,流沙不敢朝下看,阿笙捂住她的眼睛,嘴角笑容在阳光抚摸下,映照着冰川雪山,有一种清冽的美。

......

7月6日,陆子初接到了阿笙的电话:“我和简下一站打算去新西兰罗托鲁瓦。”

“罗托鲁瓦?”陆子初在那边翻阅文件,纸页哗啦啦直响,虽是询问,却是笑了。

阿笙没好气道:“笑什么?”

“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想要去罗托鲁瓦。”陆子初笑道:“难道我太太喜欢闻硫磺?喜欢看毛利人跳舞?喜欢泡泥浆浴?总之就要去那座臭烘烘的城市?嗯?”

“我就喜欢那里。”语气固执。

“是啊,谁让我太太喜欢呢?”陆子初笑容加深:“喜欢就去,身上如果不臭烘烘的话,就别回来。”

阿笙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呢?”

阿笙觉得这人可真是坏极了,故意模仿她的语气说话,尾音旋转拉长,阿笙挂断电话后还乐了很久......

短暂离开,每次只是听听他的声音,心里竟是满满的欢喜。

想念,惊喜还是惊吓

阿笙和流沙都是俗世凡人,前往罗托鲁瓦,泡泥浆浴似乎是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泥浆敷满全身,就连发丝上也是,流沙玩疯了,在里面仰躺着,笑得像是一朵娇艳的花儿。

人生在世,应该给自己多寻觅一些美好的回忆,亲人旅行,带孩子感受世界异国奇妙,沿途所见的人和事,都在悄然绽放着属于自己的故事,而在这些故事里,从来都不缺乏爱和感动。

从6月25日到7月8日,接近半个月时间里,阿笙和流沙在奥克兰停留两天,游船和海豚共游;南岛基~督城闲逛一天,再后穿过坎特伯雷平原,探访千层崖。原始森林看日出;沿西海岸前行,参加过直升机冰川徒步;皇后镇呆了3天,在农场喂过动物,罗托鲁瓦停留两日,参观了魔戒和指环王的外景地,看羊驼,看火山......

偶尔新西兰也有闹脾气的时候,一日四季,前一秒还艳阳高照,后一秒就会滴两滴泪,以为要下雨,但太阳很快就会羞涩的探出头来,那么俏皮,似乎之前仅仅是它的恶作剧,跟世人开了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流沙撅嘴使劲呼吸着,她说她在闻阳光。

阿笙被她的说辞激起了兴致,问她有什么感受?流沙眉开眼笑道:“阳光有香气,闻起来似乎很好吃。”

阿笙眼里的光一***荡漾开来,有了最柔和的舒展,果真是个孩子。

流沙说她舍不得新西兰,真想留在这里不走了。

她说这话时,阿笙已经在打包行李了,下一站是英国。

还记得她跟陆子初打电话,说要推迟回国时,陆子初在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阿笙知道他心里是有些不高兴的,在此之前他已在电话里暗示过很多次:是否该回国了?

他从不说想念之类的话语,倒是阿笙在新西兰旅行期间,发给了她一张照片:星期三趴在遮阳伞下,无精打采的发着呆。

阿笙问:“星期三生病了吗?楮”

“大概女主人不在,难免会有一些坏情绪。”陆子初声音在电话那端很清晰,似乎近在阿笙身旁。

阿笙意识到,他这是话里藏话,透过星期三告诉她,他是想让她回来的,但又不忍催她。

英国是必须要过去的,之前买了那么多的书,整理一番,总要带回国。

他明白,所以未有阻拦,“早看开了,在你眼里,书比老公还要重要。”

阿笙笑了,他有心思打趣她,这就说明,对于她的行程安排,他没什么意见。

......

陆子初还是有意见的,双休没事,寻常这个时候,若是阿笙在,纵使各有事情忙碌,但再焦躁的性子也会沉淀下来。

陆子初一大早起床,习惯朝一旁摸去,空空如也,这才想起,那人此刻正在新西兰乐不思蜀。

当初养狗是阿笙的主意,但训练星期三的工作却都落在了陆子初的身上,吃罢早饭,陪它玩了一会儿,母亲给他打电话,让他中午回去吃饭。

T市连续多日情绪低迷,那日又是一个大阴天,云层很低,颜色灰暗,那样的天气,看得人心情也是惘惘的。

难怪流沙喜欢好天气。

把车停在了门口,陆子初步行进去,院子里种满了树木,高大的盆景也不甘示弱,无言的静立在院落沿途各处,长成了千奇百怪的姿态,非常漂亮,配上仔细挑选的陶罐,更是美不胜收。

有时候越是粗糙古朴的陶罐,越是有一种最直入人心的美感。

陆昌平正在院子里拿着花洒浇水,看到陆子初过来,放下花洒,朝客厅方向喊了一声韩淑慧的名字,意思很明显,子初回来了。

两人一同进屋,韩淑慧已笑着迎了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中午想吃什么?”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吃什么都是好的,饭后,二老跟陆子初聊天,提起阿笙,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阿笙前往新西兰之后,是很有礼貌的,身为晚辈也格外用心,每到一处都会买明信片寄给二老,不可谓不贴心。

陆子初在父母面前,倒是没流露出太多思念,他最近时常会想起2013年:她没有穿鞋子,赤脚走了那么远的路,只是为了买一盒黑巧克力让他开心;她去杭州后,他想找到她,却又害怕找到她,若是在她眼里,他已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他倒宁愿空留想念,此生不再见她......

有多想念她,打电话给向露,让向露订机票的那刻起,蛰伏在身体内的灵魂,已经开始舍不得,开始提前思念了。

但终究还是不忍心唤她回来,那些来自于新西兰的照片里,他看到那样一个简单的她,他甚至能闻到阳光的味道,软软的,是他妻子专属的味道。

工作的时候思念她,就连深夜,她也会不时的钻进他的睡梦中。交缠的身体,激情深处颤抖的呢喃诉说,总让他夜半醒来,面对一室空寂时,无奈失笑。

这并不是一件羞于启齿的事情,他对阿笙有*

tang**,很有***。爱和性相辅相成,是构建生活的一部分,他无需掩饰他对她的想念和渴望,同时也不会掩饰她对他的影响力究竟有多深。

私心里,他想让妻子过这样的生活,每天醒来什么也不用想,高兴的时候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或出去玩,或跟朋友谈天说地,或是策划一场别样的旅行;若是心情一般,那也没关系,她可以不说话,可以只看风景,任由心思放空,空的踏实。

韩淑慧开玩笑道:“虽说距离产生美感,但阿笙在外时间久了,若是不愿回来,看你怎么收场?”

陆子初一直觉得,他和妻子可以畅所欲言,也可以寡言沉默,不管是哪一种相处方式,其实都是无所谓的,因为懂得彼此,所以浓淡相宜,远近相安。偶尔分开距离拉远,但灵魂却会更加默契。

开车回去,石涛给他打电话:“晚上约着几个朋友,一起出来聚聚?”

“你们聚吧,我就算了。”实在是提不起兴致。

星期三见他回来,跑着冲了过来,待他下车,便跟着他一起进屋。

回书房工作吧,总要找些事情做,但目光却移到了一旁的相框里,那是暖暖的午后,她窝在新西兰一座小镇的客栈藤椅里,安静怡然。

还记得那日,她跟他打电话:“找错路了,这座小镇还没有开发起来,所以游人很少,外出吃饭很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一家,但桌子上到处都是油渍,还有很多苍蝇。我当时在想,幸亏你没看到这一幕,否则你那么洁癖一人,怕是会掉头就走。”

她说着,却在电话那端笑了,于是他也笑了。

星期三在他腿边无聊的打着转,陆子初靠着椅背,低头静静的看着脚下徘徊的家庭成员,抚额轻叹。

阿笙不在他身边,这日子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打发。

原本还有三分心思工作,此刻......没心思了。

......

启程去英国那天,阿笙和流沙在当地餐厅里,分别点了一份意大利面和三文鱼熏肉。

流沙知道阿笙不能吃鱼,故意道:“这鱼可真好吃,粉嫩粉嫩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阿笙喝着饮料,含笑看着她,餐厅音乐低缓,午后时光美食相伴,孩童笑语稚嫩,于她来说,都是上天对她毫无保留的馈赠。

抵达英国是临近中午,阿笙带着流沙吃了饭,小丫困的睁不开眼睛,说要倒时差,想睡觉。

阿笙把床铺好,任由她昏天暗地的睡。

整理两人行李,阿笙也是强打精神,将两人衣服都整理好,又去浴室洗了澡,回主卧室补眠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

沉沉入睡,阿笙却做了一个梦,呃......春~梦。

她和陆先生缠绵深吻着,感觉很真实,她甚至能够品尝到他唇齿间薄薄的酒香气,他喝了红酒?

酒香渗进呼吸里,微醺怡然,她似乎也跟着有些醉了。

温热的手指探进她的睡衣里,手指徘徊在她的胸前,直到胸前柔软被湿热含住,阿笙呻~吟出声的同时,昏沉的意识和感官神经终于达成了同步,阿笙心里一咯噔,忽然间睁开了眸子。

夜色已黑,室内一片昏暗,阿笙看不到人,却有人在床上......

“你是谁?”

似是受了惊吓,阿笙挣扎着推那人,想要坐起身来,那人在愣了一下后,紧紧抱着情绪激动的阿笙,安抚着:“别怕,是我。”

话路,似是也察觉到妻子受了惊,自责不已的某人开了床头灯,阿笙看到面前那双晕着脉脉清辉的眸,这才眼眶一热。

英国看到丈夫,为什么她没有惊喜,只想大哭一场呢?

有这么吓人的吗?

亲爱的,一路上有你

似是最出人意料的幻影,在暗夜里披着月色,就那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阿笙面前,凝眸相望,阿笙眼中水光浮动,俊雅的人眉眼间却都是笑意。

她埋在他的怀里,察觉修长的手指触摸到了她的脸,他低头,鼻梁摩擦着她的唇,声音呢喃,安抚,道歉糌。

他说:“阿笙,我很想念你。”

这句话,从6月底一直被他忍到了7月上旬,终于在英国见到她的那一刻,悉数眷恋而出。

接近半个月没在一起,对她,他明显有些冲动和急躁。

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阿笙最初感受到的不是欢愉,而是疼痛,面对他忘情的律动,阿笙只得忍着疼,轻声安抚他:“你慢一点......”

“疼?”他很及时的停了下来,漆黑的眸看着她,是隐忍,是懊恼。

她没回应他的话,因为是真的疼,放松神经适应他的存在,“你刚说想念我,是想念顾笙,还是想念顾笙的身体?”

“你说呢?”他埋首在她颈窝里,因为她说疼,于是就真的不动了,压抑着情潮,只余灼热的呼吸在她颈旁吹拂着。

酒香醉人,阿笙道:“怎么喝酒了?楮”

“在飞机上要了一杯红酒。”他忍得也很辛苦,一边按耐着回复她的话,一边为了让她适应他,温柔的舔咬着她的脖颈。

“你什么时候回国?”

“刚见到你。”手抚上她的胸部,指尖抚慰着她的身体。

阿笙手指穿过他的发,呼吸失了往常节奏,有些急了:“总要回去的。”

“明天一大早就走。”声音因为压抑,岂止是暗哑就能咬牙切齿的,好像还夹杂着些许咬牙切齿。

偏偏她说疼,于是只能无可奈何着。

阿笙躺在他身下,轻轻一笑:“所以你大老远飞到英国来,只是为了侵占我身体?”

很难得,陆先生竟然俊颜微赧,阿笙伸手摸去,看不出来,但却感受到了,脸有些热。

阿笙忍不住笑出声,陆先生有些恼了,不悦的看着她:“还疼吗?”

阿笙眉眼漆黑的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他耐着性子抚摸了她一会儿,似是忍得实在是难受:“要不我轻点,不弄疼你。”

“会疼。”她说着,甚至还皱了眉。

陆子初最见不得她在床事上皱眉,若是她不欢喜,怎忍心勉强她?

“算了,不做了。”他泄气了,要离开她身体的时候,阿笙却抬腿缠住了他的腰:“好不容易来一趟,哪能让你抱着遗憾离开?”

她这般戏谑他,又是这般恶作剧,微笑的时候,眼里光华氤氲,就那么水雾蒙蒙的看着他,陆子初就算察觉到她的坏心眼想生气,一颗心却早已被水草缠绕的软软的......

缠在他腰间的双腿,是最热情的邀请,而他没有抵抗的自制力。

他很慢的动作着,倒是顾虑她的感受,不时问她疼不疼,阿笙见了,听了,哪还忍心继续折腾他?

水波流转的眸,轻颤的身体,愉悦的轻吟,都是最有效的催情剂,于是他在激烈的***里,又添合了几分小心。

略微急促的心跳,失控的喘息,强而有力的侵占,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在这场夜晚织就的的***里,一切言语都显得多余,唇边流溢而出的粗喘和轻吟都是最动听的语言。

偌大的卧室里,所有的脸红心跳,交织成了最原始的旋律。

气氛很好,偏偏主卧室外响起了敲门声,流沙的声音起先微不可闻,到最后应该是扯着嗓子在说话,这才很浅很浅的传了进来。

“姑姑,你电话怎么关机了,我肚子饿,你快起床,给我做点吃的......”

阿笙没想到这个点流沙会在卧室门外,其实几乎是敲门声响起的瞬间就无意识夹紧了陆子初,与此同时,陆子初在耳畔用英文低咒一声,措手不及的和她一同达到了高~潮。

外面,流沙撕心裂肺的喊着,听那声音应该是嘶喊很久了;室内,陆子初把阿笙带到了身上,温存的抚摸着她汗湿的背,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平复呼吸。

过烈的激情让阿笙浑身轻颤着,虽趴在丈夫的身上,却没忽略流沙的话:“我记得我睡前手机没关机。”

“可能是我关机了。”声音含糊。

可能?阿笙侧转脸看着他,身下的男子额头上有着汗水,但深邃的眼眸却热如烈火,吻着她的唇角:“饿不饿?”

阿笙主动吻着他的唇,不深入,只温柔摩擦着:“你起床做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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