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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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欧子文。

欧子文听出她声音有些沙哑,询问之下,这才得知她感冒了:“你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你。”

欧子文来这里?她下意识看向元清,元清的目光正看着她,有些漫不经心,但却很锐利,隐隐有些不悦。

她想了想,对欧子文说道:“谢谢,不用了,做完检查,我就要回去了。”

“知道你生病,我还不去看你,我自己心里都过不去。”

徐药儿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正欲说话,手机就被元清夺走了:“抱歉,等她身体好一些,会再跟你联系。”

徐药儿看着他,皱眉,这么不礼貌的行为可一点也不像元清一贯的行事作风。

“这是我的手机。”看着他把手机装在他的外套口袋里,她终于忍不住提醒他。

“有辐射。”

她眉皱的更紧了:“没那么夸张。”

元清看着她,深深的看着,低下头:“我坚持。”坚持,只因为担心…

朋友,云萧和vivian!

徐药儿睡着了,因为睡得很沉,所以连元清什么时候把她抱回家都不知道。也许她是知道的,睡梦中浮浮沉沉,但她却不用太过于担心,因为有一双手臂很有力,因为抱着她的男人很强势,这份强势霸气天成,有着让人信赖的光和热。

她放任身心的睡去了,有时候她觉得人生就是一出闹剧,无比讽刺和可笑。

十八岁,她对这个叫元清的男人未曾相见,却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恐惧感。

二十九岁,这个叫元清的男人成为她的未婚夫,在他的怀抱里,她有了一种信赖感丫。

她很清楚,这份信赖是因为多年知己情谊衔接而出,如果没有过往的信任和友谊,她不可能会放下怨恨。

其实何来的恨,她不恨元清,但是怨愤却是无从辩驳的媲。

她的过去,她的痛苦,她的爱而不敢爱,到头来却成了一场笑话。

爱上当年强暴自己的男人,把他放在心里,成为她的精神、灵魂知己,然后一夕间恍然发现,从她认识他的那刻起,就错了,而且一错就错了将近七年之久。

有人说,时间很可怕。其实时间有时候还是很良善的,至少有些事情时过境迁,有些痛会慢慢消淡,他和她有了现如今的云淡风轻,于是别人纵使有再多的叹息,也终究只是梦境过往。

她在美好年华里身体给了元清,她在情思深种的季节里把爱情给了元清,她在还没有来得及憎恨一个人的时候,把眼泪给了元清,她在朗朗患有白血病最绝望痛苦,满腔的无力和疲惫的时候,她把自己的婚姻给了元清。

她说不结婚。元清说不结婚,至少也该订婚。

面对婚姻,她有她的坚持,而元清也有元清的行事原则,那样一个不轻易妥协的人最终为了她让步了。她想,或许他在弥补,或许他觉得内疚,或许他是为了…赎罪。

青春锦华美好,她在得知元清是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对他有过沉寂和漠然,有过悲凉和自嘲。

她自认她了解元清,殊不知看待元清,却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他和她分立雾气里,他遥不可及,而她亦是咫尺天涯。

有这么一个男人,曾经心心念念都是他,如今有了那么一道身份,他就站在她身边,那么近的距离,近到伸手就能触及,但却忽然失去了伸出手的勇气。

得知那夜车库真相,她的心里其实是喜悦的,这就是元清,她一直都知道他不是那样一个人。“一定有什么误会”,她当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是自我麻痹,还是信赖元清,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是那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他还是她记忆深处那个美好的男人,真好!

原来如此!简简单单四个字,是她跟龙若薰谈话最大的收获,元清的“苦衷”远远盖过了龙若薰话语间的“替身”。

不是没有心存芥蒂,但她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当一个人有痛苦的时候,请看看远处的大山,这时候就会惊觉自己的渺小,那么小的自己,就连心事都变得微不足道,极其细微,好像除了生命之重,一切都显得无关紧要了。

她早已过了跟人争夺爱情的年岁,龙若薰不管说什么,对她来说只会过心,而不会上心。

此刻的她,只盼朗朗健康,只盼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世…

徐朗听说徐药儿回来,奔进卧室的步伐有些急,打开门,看到床上熟睡的徐药儿,还不待说话,就见元清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徐朗不要出声,见徐朗会意点头,元清笑了笑,坐在那里闭目小憩。徐朗不吭声,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在那里,看着徐药儿,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床头桌上放置的书籍上,那是一本有关于白血病治疗的书籍。

他低眸,再次抬头的时候,双眸明亮,好像被水浸湿过一般,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微笑,笑容中有着不符合他年龄段的老成和稳重。

目光再次移向靠着沙发闭目小憩的元清身上,起身拿了厚毯子轻轻的盖在了元清的身上。

略显苍白的唇微微动了动,无声的吐出两个字来,因为太过于无声,好像只有唇形在动,具体说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他蹲在那里看了元清好一会儿,这才起身重新坐在了徐药儿身边。

他没想到徐药儿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看着他。

徐朗先是一惊,随即含笑,徐药儿无声的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徐朗掀开被子,蹲在床边把鞋帮徐药儿穿上。

徐药儿穿上鞋,亲了亲徐朗的光头,徐朗捂着嘴偷笑,伸手摸了摸被徐药儿亲过的地方。

被亲过的地方…很烫。

徐药儿去洗手间出来,并没有回卧室,她想出去走走。徐朗指了指沙发上睡着的元清,徐药儿摇摇头。

没有惊醒元清,他一向警觉,但是可能是太累了,再加上一整天心情起起落落,回到家里又因为徐药儿的气息,所以睡得很沉。

*********

元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房间灯很暗,开灯不见徐药儿,皱眉的同时,心一紧:“药儿——”

没有回应,很显然她并不在卧室。

徐药儿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徐朗盘腿坐在一旁,偶尔会跟徐药儿简单交谈,徐药儿含笑应着,话语不多。

“要不要喝水?”徐朗问她。

“好。”嗓子有些沙哑,浑身无力,感冒快点好才行。

徐朗去倒水的时候开始觉得心跳加速,倒完水,忽然觉得头晕,身上也开始出冷汗,忍着晕眩感,端着水走到徐药儿身边,放在她面前,坐在沙发上的那一刻,感觉到有液体快速涌出鼻孔,然后缓缓砸落在他的手背上。

先是一滴,紧接着血珠滴落速度越来越快,他看徐药儿在闭目休息,连忙抬起手背擦了擦鼻子,手背上都是鲜血,他捂着鼻子,蓦然起身,就要往洗手间冲去,但一阵晕眩感传来,他狼狈的跌倒在地。

徐药儿一惊,条件反射的直起上半身,看到徐朗跪在地上,连忙起身,顾不上穿鞋,奔了过去。

“朗朗——”眼前的一幕让徐药儿脑子发懵,只因徐朗鼻血汹涌流出,嘴部和下巴上都是。

她眼睛一酸,连忙一手托着徐朗后脑,另一手手心放在他额头上:“没事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你别担心,只是流鼻血而已,我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因为呼吸有些受阻,徐朗的声音有些艰涩。

徐药儿点头,她并不说话,因为她怕她的话音里带着颤意。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止住眼睛里的潮湿,她笑,有时候坚强的假象,谁都需要。

“我来。”有人从楼上奔了下来,将徐朗搂到怀里的同时,手帕已经放在了徐朗的鼻端处。

元清给徐朗擦嘴上和下巴处的鲜血,淡淡的笑道:“流了这么多血,可惜了。”

徐朗开玩笑:“晚上给我做好吃的,我要把我的血都补回来。”

元清心里难过,但却笑的平静:“好,喜欢吃什么,晚上我都做给你吃。”

“不能吃的太饱。”

徐朗沉默几秒,问道:“明天我生日宴,阁下和夫人是不是要来?”

徐朗笑:“明天的菜一定很丰盛。”

“好像很丰盛。”

“很期待。”

元清抱着他,看着把脸别在一边的徐药儿,知道她心里难过,背过身体挡住她的视线,温声对徐朗说道:“明天有没有兴趣结交两位小朋友?”

“云萧和Vivian?”徐朗开朗一笑:“跟我相比,的确是小朋友。”

元清目光深幽,淡淡一笑:“小朋友的外表,成人的心理,不要小瞧了他们。”他的儿子,身边几乎没有任何朋友,云萧和vivian也许会成为他的朋友。

PS:今天更新完毕,明天一万字更新,萧何、苏安,云萧和vivian上场。

药儿,我心疼你!

那晚,安顿徐朗睡觉之后,元清回来就看到徐药儿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但他知道今夜的她怕是很难入睡。他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靠近她,把手放在了她的腹部:“药儿,朗朗不会有事的。”

徐药儿背对着他,眼睛胀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以前不管你说什么,也都由着你了,但是今天不行。”他并未表现的那么体贴,而是从身后执拗的把她搂在怀里,他在想什么呢?独处的时候,她对他有疏离和防备,可他要的不是这些,只要两人能够恢复以往的关系,怎么样都行丫。

她的心不是石头,她只是一个人承受痛苦太久了,久到她以为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面对所有的磨难,却殊不知磨难的承受度并非她自己能够控制的。

徐药儿没有办法抗拒元清,他可以很温存,但也可以在瞬间变得很无情,用冰寒彻骨来形容也不为过。

同事六年之久,她从未见他发过脾气,但他和内阁议员在一起议事,含笑说出“阴谋诡计”的时候,她在一旁听了总会觉得心惊胆颤。

元清在总统府有“影子总统”之称,身为萧何的官方发言人,他的言行跟萧何有着惊人的一致,他们是这世上最为默契的政治搭档之一,合作完美的令人无懈可击媲。

萧何腹黑,深藏不露;元清笑里藏刀,话里藏话。

一个下达命令,一个执行落实。都是同在政界拼杀的人,阴狠和无情不在话下。

她放弃挣扎,而是选择了沉默,靠在他的怀里,她是真的累了,因为感冒,因为朗朗,身心俱疲。

这个时候,她还能睡着,是不是也是幸事一件?

徐朗生日那天,没有邀请太多人,中午邀请了萧何和苏安,云萧和vivian,晚上去徐家为徐朗庆生。上午准备食材的时候,徐药儿问元清:“不通知你父亲,这样好吗?”元昊已经知道了徐朗的身世,如果元昊有心的话,他不会不知道今天是朗朗的生日,就算元昊不知道,佣人也会私下传话。尽管她不喜欢元昊,不喜欢他当年的行事作风,但有些礼节却不能不顾虑。

元清走进厨房,从身后拥住她:“你希望我通知我父亲,今天是朗朗的生日吗?”

徐药儿从他臂弯里转过身体看着他:“我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缄默,或许我不该过问这些,但我不想元家到时候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朗朗开心。”

元清不喜这句话:“药儿,希望朗朗开心的那个人不是只有你一个,还有我,你不该把我摒除在外,这对我不公。”

“从我怀朗朗到现在,已经十一年了,十一年来,不是一直都没有你的存在吗?现在跟我讲公平会不会太晚了?”没有忘记在厨房里,徐药儿的声音压得很低。

元清叹气:“过去的事情,我无力改变,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不可饶恕的?”

徐药儿一时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她说:“元清,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跟你为什么在一起,你应该很清楚,虽然是心甘情愿,但又何尝没有情势所逼和无可奈何?”

元清眼神阴郁:“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你还是会离开我?”

她平静的问他:“元清,你属于过我,而我属于过你吗?”

“没有彼此拥有,这个孩子又是从何而来?”元清把手放在她的腹部。徐药儿放弃争辩:“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

元清淡淡的看着她,良久抚摸她的脸:“药儿,这不是争吵。”她不想跟他吵架,他又何曾喜欢跟她吵架?

有元清在,自然不可能让徐药儿下厨,清静一点没什么不好,她去卧室看徐朗,徐朗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脸色有些苍白。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的看着徐朗,见他抬眸,徐药儿笑道:“生日快乐。”

徐朗笑:“阁下来了吗?”

徐药儿看了看腕表时间,浅浅一笑:“估计很快就到,我想你或许需要换套衣服。”

“建议采纳。”徐朗看着自己身上的天蓝色睡衣,总不能穿着睡衣见客吧!

徐朗穿着白衬衫,格子背心,咖啡色裤子,穿着家用白色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郭旭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元清。徐朗和他们大少爷真的很像。

萧何和苏安十一点三十分抵达元家,所谓天作之合,男才女貌不外如是。一男一女,男的高贵俊雅,女的优雅美丽,那样的美丽又岂是言语就能形容的?

那是徐朗第一次见到云萧和vivian,vivian尽得苏安容貌真传,小小年纪就长得很漂亮,好像瓷娃娃一样,穿着一身刺绣宫廷白色泡泡裙,白色可爱短靴,远远望去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云萧是个很稳重内敛的孩子,穿着宫廷王室小绅士装,胸前别着王室徽章,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倒是跟总统阁下气质很相像。

这边大人握手拥抱的时候,vivian在一旁看着徐朗,轻笑:“徐哥哥长得好帅哦!”

徐朗看着她,忍不住失笑,小小年纪倒是挺会调戏人的:“不及家兄。”这话应该不虚伪吧!况且说的也是事实,云萧长得的确很帅。

“我家萧很害羞,徐哥哥不要逗他。”Vivian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云萧,笑的很矫情。

云萧这两天心情不太好,原因无他,因为她又惹他不高兴了,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小气吗?她不过听从妈妈的话,到云萧卧室唤他出来吃饭,见他正在电脑前忙碌,叫他吃饭,他答得很敷衍,她干脆直接关掉了他的电脑,于是云萧没有备份的资料全部都消失了。

就因为这件事情,他已经连续两天没跟她说话了,至于吗?哥哥不都很宠妹妹吗?有他这么做哥哥的吗?

徐朗伸手:“你好,我叫徐朗,很高兴认识你。”

Vivian眨眨眼,很淘气:“我不喜欢握手,不过如果你要跟我拥抱的话,我不会介意。”

徐朗低眸浅笑,上前,半蹲在地上抱住vivian,vivian拍拍徐朗的背:“自我介绍一下,我叫vivian,很高兴认识你,因为我又多了一个哥哥。”

徐朗松开她,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心里暖暖的。

“你好,我叫云萧,你可以叫我萧。”云萧把手伸向徐朗。

徐康回握,目光落在云萧脸上,三岁的孩子,眼神冷峻淡漠,但是却透露出真诚,可以窥探他的自我介绍是发自内心的。

“徐朗。”之前姐夫说的对,对待云萧和vivian真的不能像对待小朋友那样去对待,因为他们的心智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徐药儿看着三个孩子,笑了笑,她之前并未担心徐朗和云萧、vivian的相处问题,就像元清之前说过的那般,孩子有孩子的世界,天才有天才的交友之道和相处方式,大人静观其变就好,不适宜过多干预。

如今徐朗带着云萧和vivian一起去了他的卧室,一门之隔,里面是孩子的天地,外面是他们的尘世交谈。

“我很抱歉。”徐药儿歉意一笑,这话是对苏安说的。

苏安美丽的双眸有光华浮动:“因为朗朗?”

“隐瞒这么久,对别人并没有什么愧疚,但你是我朋友,阁下是元清朋友,就这么隐瞒着,尽管彼此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终究还是隐瞒了。”

苏安温声道:“药儿,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秘密存在,你有,我有,萧何有,元清有,将自己毫无保留的暴露在对方面前,是需要勇气的。”

徐药儿问:“阁下和你之间现在还有秘密吗?”

苏安忍不住笑道:“也许有,也许没有,说不准,但是隐瞒有时候不是伤害,反而是一种无言的保护,出发点是好的,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静默片刻,徐药儿轻叹:“我该早点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知道。”

苏安握着徐药儿的手:“我理解你,就像云卿,我把他当秘密藏在我的心里,其中痛楚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和你的痛不能放在一个层面上去比较,但是看到这样一个你,我并不好过。”苏安目光沉静:“药儿,我心疼你。”

阁下,我不想当内阁议员!

苏安没有安慰徐药儿,只因人在安慰别人的时候,通常都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轮到安慰自己的时候,却发现完全找不到安慰的理由。但是那天,苏安还是对徐药儿说道:“药儿,过往疼痛,我理解不了,但我感同身受。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理解你,每天面对自己的儿子,却只能称呼他一声弟弟,那是怎么样一种无力和绝望。我从不知道,人前这么明媚,把温暖都给别人的你,心里会有这么多千疮百孔的伤痕。我只希望你能够开心,不管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萧何也在帮忙寻找合适的骨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徐药儿眼眸深幽:“很庆幸,身边因为有你们,所以就算我真的走投无路,也不会有失魂落魄的感觉。关于过往,好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那样的过往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体会的,我不恨任何人,但我却常在十字路口游走,我看似自由自在,但总有一根线牵着我,我只能一路被迫的走,身不由己。曾经很担心朗朗出事,但是现在我开始学会假装不担心了。他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他隐藏自己的痛苦,笑着对我说没事,他身体很好。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他的坚强,我的软弱。在这个节骨眼,最需要安慰的人是朗朗,可他却反过来一直在安慰我,面对生死考验的那个人是他,勇敢的那个人也是他,他是那么无畏,就是这份对生的渴望和胆识,我觉得很羞惭。什么时候起,我沦落到连一个孩子都不如了吗?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我把孩子生下来,朗朗就有活下去的希望,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我不会放弃。丫”

苏安平静开口:“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割舍掉你不舍的,但却能在不经意间得到你之前一直以为得不到的。好比木尘和夏静言,他们是尘世儿女,在情爱中颠沛流离,在爱与恨之中挣扎沉浮。前段时间木尘对我讲,他把他和夏静言之间的感情比作成‘刺猬之爱’,因为身上都是刺,所以担心被扎伤的同时,只能远离彼此。他不敢拔掉那些刺,因为那是他一根根扎在身体里面的伪装,当初为了往身上添加这些刺,他付出了血与泪的代价,可是有一天他爱上了夏静言,在一起是伤,不在一起更是伤害。冬天来了,于是他为了靠近温暖,他把身上的刺一根根都给拔了。我问他痛吗?他说不痛,最大的痛苦是明明想爱却不敢爱,明明有爱,却要假装可以不要爱。他可以欺骗任何人,却不想再欺骗他自己了,因为随着欺骗,他的心开始变得荒芜,那里一想到夏静言三个字就会有一种撕裂感。一如我和萧何,我十四岁就遇上了他,期间聚少离多,情感多是靠着回忆,靠着执念在独撑着。我和他真正放下过往在一起是在结婚三年后,我们几乎没有吵过架,因为那么难得的在一起,爱一天少一天,我和他怎么忍心把时间都献给争吵和冷战?因为爱,所以舍不得怨恨,舍不得分离,我们要把节省下来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在一起。下一辈子,他遇到谁,我会遇到谁,都尚未可知,可是这一辈子,我们遇到了,就应该好好在一起,仇恨和芥蒂都留给死后吧!”

徐药儿扯扯唇角,显然是想笑,但却显得有些勉强:“我和元清跟你们的情况不一样,我们不相爱。”

“药儿,我和萧何之间隔着云卿的死,依然在一起;木尘和夏静言之间隔着父母之仇,依然选择在一起;这都是因为爱。人这一辈子能活多少年,不过短短几十年而已,当我们以为路已经走到尽头的时候,我们自己不能放弃,因为生活只是为了提醒我们,该转弯了。”苏安看着她,唇角微扬:“爱或不爱,用言语真的很难讲的明白。沈千寻和季如枫结婚的时候,彼此没有爱,可是先婚后爱,那样的默契和幸福需要的是坚守和磨合。只有放下,才能发现爱。”

沉寂良久,徐药儿转头,目光定在茶杯上,“苏安,爱情不能以爱情做参考物。”

苏安看着她,没有把话题延伸下去,人生需要自己去走,她只希望药儿的路可以少些坎坷和羁绊。*******媲*

那天,萧何问徐朗以后是否有兴趣到内阁做事?

萧何对手下一向严苛,内阁都是高智商,异常优秀的人才,对有才之人,也不见得萧何就会问上这么一句,但是如今对一个孩子问出这番话,可见很喜欢徐朗。

又有谁会不喜欢徐朗?聪明,懂事,记忆力惊人,逻辑思维缜密,小时候都这么出色,可见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苏安撑着下巴在想,如果是别的孩子,会怎么回答萧何呢?不管是哪一种答案,都不会出乎苏安的意料之外,但那天还是惊到了。

徐朗想了想,看样子答案是经过深思熟虑了。

“我对内阁没有多大的兴致。”

此话一出,元清和徐药儿皱眉,苏安微愣,vivian饶有兴致的看着徐朗,而云萧呢?云萧默默的看着徐朗,眼神漆黑,宛如上好的黑曜石,散发出明亮的光芒。

“那可真遗憾。”萧何并不见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孩子。徐朗在这个时候却又紧跟着开口说道:“我虽然对内阁没有多大的兴致,但是我却很喜欢总统府。”

“嗯?所以呢?”萧何知道这个孩子话语并未说完,显然他的重点在后面。

果然,徐朗淡淡一笑:“副总统怎么样?”

“朗朗,不要胡言乱语。”徐药儿立马斥责徐朗,尴尬的看着萧何:“阁下,小孩子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萧何笑了笑,看着元清:“元清,你怎么看?”

“理想很好,需要争取和创造。”元清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外,很快就恢复平静,摸了摸徐朗的光头,笑的温和。

萧何问徐朗:“为什么喜欢当副总统?”

“罗斯福曾经说过:不做总统,就做广告人。广告只能娱乐国民,却不能为国民做实事,所以要做就做副总统。”

萧何低低的笑,转眸看着静静喝饮料的云萧:“萧,你觉得徐朗理想怎么样?”

所有人的焦点都落在云萧的身上,他漫不经心的喝着饮料,似乎注意力都在饮料上,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显得极为挑衅:“区区副总统,理想定位太低。”

Vivian张着嘴,看着云萧,凑到苏安耳边,小声嘀咕道:“萧,今天受刺激了吗?”

苏安微微皱眉,儿子一向绅士温和,礼貌到近乎虚假,可是如今却显得极为孤傲和…不礼貌。

徐朗看着云萧,云萧与他目光对视,然后云萧唇角弯弯:“在K国,拥有第一实权的人是总统,第二实权的人是国务卿,副总统职位听起来很好听,其实手中真正握有的权利还不及元清叔叔三分之一。你如果真的想造福国民,国务卿是最好的选择,当然难度也很大。”他老师白素曾经身为S国国务卿,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当初她成为S国国务卿的时候,还没有跟楚衍结婚,她凭借一己之力竞选而上。

八国语言,谈判高手,高科技军事研发总设计者,对敌人心狠手辣的同时,对国民却尽职尽守…

他老师的好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国务卿考验一个人全方位能力,寻常人怎堪胜任?

寻常人如果说要当国务卿,他绝对会转身就走,另外送他三个字:“祝福你。”可是说话的人徐朗,所以云萧的话语里没有讥嘲和冷讽,有的只是平淡叙述。

如果徐朗白血病能够治好的话,成年后的徐朗比如今更加有魄力,好比现如今的元清叔叔。他想,他会很期待的!

云萧唇角弯弯:“所以,有没有兴致将来成为一名国务卿?”

气氛沉寂,但徐朗的意识却瞬间清晰无比,他看着云萧,唇角勾起上扬的弧度,“如果老天垂怜,我能活下去,我会为了实现国务卿的理想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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