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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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声下床离开了卧室,萧潇躺了几秒,忽然又坐了起来,她想起了阿慈——

阿慈正用一双凶恶的眼睛盯着萧潇,萧潇贴着床头,面无表情的回视过去,她想好了,如果它敢攻击她,她尖叫求救的同时,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夥。

她这么想着,又有些想笑自己了,她被藏獒攻击过一次,至此以后,可谓是闻犬巨变。

阿慈已经盯着她很久了,甚至开始朝她摇起了尾巴,萧潇抿了抿唇,转眸望向门口,那个人怎么还不回来啊?

其实,傅寒声并未远去,就在卧室附近,若是萧潇恐惧尖叫的话,他会马上进去,但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有些心理障碍,护着她,并非就是在对她好,否则将是她一辈子的伤和不能被人触及的痛,那就面对,或是跨越吧!

与其说萧潇害怕犬类,还不如说她只是害怕曾经的回忆,她害怕MOMO,但阿慈不是MOMO;她惦念萧暮雨,但苏越不是萧暮雨;她不敢再爱,但爱情并非只有过去哪一种。这世上,每对男女的相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一万个人,就会有一万种表达爱和寻找爱的方式。MOMO是凶恶的,但阿慈是乖顺的,只要她肯相处,她会发现,事无绝对。

卧室里,似是一场对峙战,阿慈盯着萧潇,萧潇也盯着它,后来最先败下阵的是阿慈,它研究了萧潇很久,最后又乖顺的蜷伏在了床畔一侧,慵懒的舒展着它庞大的身体,闭上眼睛继续打盹。

萧潇看着它,她对它心存忌惮,它倒是当着她的面呼呼大睡,它如此放心她不会伤害它,这让萧潇缓缓放松了身体,也没之前那么紧张了。

萧潇怕藏獒,傅寒声是知道的,如果说这次是傅寒声无意疏忽的话,那么夜间,他绝对是故意的。

晚餐结束,傅寒声把红外线灯给萧潇打开,问萧潇:“听音乐吗?”

萧潇看书的同时点了点头。

那是一首很安静的轻音乐,傅寒声放完音乐就下楼了,跟着他一起进来的阿慈,见主人走了,先是追了几步,后来又回头望了萧潇一眼,于是站在卧室里不动了,眼巴巴的望着傅寒声离开,再然后蜷伏在床畔边,也就是它的老位置那里继续睡觉。

卧室,温暖;音乐,舒缓;就连像狮子一样的阿慈,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傅寒声再回卧室有点晚,回来的时候,曾瑜刚把浴室门给关上,傅寒声挑了眉:“怎么出来了?”

因萧潇右脚还系着固定绷带,所以洗澡的时候必须要有人守着。住院期间,傅寒声曾帮萧潇擦过身体,擦拭过程中,萧潇尴尬不已,心里一直想着,仅此一次,再也不能让他帮她擦拭身体了。

他那么镇定,萧潇原以为备受煎熬的那个人只有她,但傅寒声离开的时候,她却注意到了他微不可闻的吁了一口气。

出院,回到山水居当晚,有别于在医院擦擦就能入睡,医院病菌那么多,不洗澡无法上~床睡觉。

还记得,傅寒声抱她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说:“让曾瑜帮我。”

午夜时分,萧潇刚在医院里受了惊,她说什么,那就什么吧!傅寒声让曾瑜进浴室帮萧潇洗澡,其实萧潇又哪能真让曾瑜帮她洗澡?只让曾瑜在浴缸里准备好热水,便让曾瑜在外间等着,若有需要,萧潇会叫她。

这两日,傅寒声一直以为萧潇洗澡的时候,曾瑜就在一旁护着,如今见曾瑜出来,傅寒声的眉微微的皱了起来。

浴室热气氤氲,萧潇坐在浴缸边缘,刚把衣服给脱完,正准备下水时,浴室门“哗啦”一声竟被人给打开了。

萧潇受惊是难免的,连忙拿了宽大的白浴巾遮挡在了胸前,刚才匆匆一瞥,那样的身形,除了傅寒声,还能是谁?

他怎么进来了?

傅寒声问:“这两天你都是一个人洗澡的?”

萧潇低着头,不用看也知道他的眼神很黑,也很沉,她故作镇定:“我一个人也可以。”

“万一不小心滑倒,或是再崴伤脚该怎么办?“傅寒声站在浴室里,修长的身影被灯光拉成了一道极淡的影子。

他这

tang是在训她,只差没说她任性了,但这都不是重点,她没穿衣服就这么站在他的面前,虽然还有一条毛巾挡在前面,但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这让她觉得不自在,就连说话也没了底气:“你能不能先出去?”

如果他愿意,洗完澡之后,他可以接着教训她,她绝对不顶嘴。

傅寒声不作声。

浴室那么沉默,但萧潇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究竟有多放肆,带着令人心下微微震动的专注,还有莫名不安的灼热感。

她忽然想起右脚出事前,两人在床上,在浴室发生的风月事,身体莫名紧绷,她现在可没心力应付他,再说脚伤未愈,也实在是经不起他那么旺盛的精力。

她这么想着,兴是他的目光太辛辣,兴是浴室温度过高,又兴是太尴尬了,脸色有些发红不说,就连身体也在氤氲的热气里有了泛红迹象。

停了几秒,傅寒声走到浴缸旁,弯腰试了一下水温,好整以暇的问萧潇:“你在害怕什么?”

萧潇愣了一下,她害怕什么?

“你先生再怎么饥不择食,也不至于为了一饱私欲,不顾及你的身体,对你为所欲为,所以…”傅寒声坐在另一头浴缸边缘,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潇:“所以不碰你,仅是帮你洗澡。”他说着,手指撩起水花,轻勾嘴角:“过来。”

萧潇不过去,坐在另一头不动,又把浴巾往上提了提,也算是负隅顽抗了。

这样的举动落入傅寒声的眼中,他没好气道:“自己把毛巾给放下了,什么也遮不住,你这是在防谁呢?”

——防你。

这两个字,萧潇并未说出口,只因傅寒声已经起身走到了她面前,萧潇只觉得眼前一暗,挡在胸前的浴巾被傅寒声夺走不说,整个人更是被傅寒声抱了起来。

萧潇直接被傅寒声放进了浴缸里,他一贯这么强势,好言好语若是说不通,他会直接付诸行动,就像此刻,虽说把萧潇放进了温水里,却顾及她的右脚——

“注意右脚不要沾水,我们速战速决。”他站在浴缸旁,俯览着萧潇,叮嘱她的同时,正有条不紊的解着袖扣。

速战速决?

萧潇是成年人,她试想此刻帮她洗澡的人就算是曾瑜,她也会有诸多不习惯和小别扭,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傅寒声。

她伤得是脚,可不是手,自己完全可以单独洗澡,但他不许,她又能说什么呢?

难道,傅先生喜欢伺候人洗澡?

傅寒声挽起袖子后,重新坐在了浴缸边缘,灯光落入水中,水光又折射在他的脸上,衬得男子五官俊雅撩人不说,那双漆黑的眸子更像是浸了水一般。

此时,他已伸手探进浴水里,再然后修长的手指游走在了她的身上…

煎熬,绝对是煎熬。

浴室里,他和她都不再说话,从未有过的默契,除了水花声之外,萧潇就连呼吸也是轻的微不可闻。

他是恶劣的,她早就说过他坏到了极点,当他手指探进她的隐秘地带时,她喘息着在浴水里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他看着她笑,明知故问不说,声音更是温柔到了极点。

萧潇瞪着他:“我不洗了。”

声音竟是哑得厉害。

傅先生说:她太折腾人了

这一晚可真是尴尬,是真的碰到了尴尬事。

萧潇来例假了。

萧潇每次来例假,时间都很稳定,但这次却提前了四天左右,若说提前几天也正常,可问题的关键是——

傅先生帮她洗澡,还可以催生月经早来?

浴室洗澡,萧潇觉得傅寒声是在耍流氓,虽不至于跟傅寒声结下大仇,但不理他却是真的,可这样的对峙只坚持到后半夜,就宣布瓦解了。

萧潇虽不至于有痛经习惯,但每次来例假,浑身酸软,小腹不舒服却是常有的事,这夜她小腹疼醒来,察觉有温热的液体正从身体里流出来,心知是例假来了圊。

总不能就这么一直睡到天亮,萧潇打开床头灯,回眸看了一眼傅寒声,见他没有醒过来,这才掀被下床。

单脚立在床畔,特意看了一眼自己之前睡过的位置,真是好极了,床单上绽放出了一朵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叹气,她是要去洗手间的,卧室里铺着地毯,她只来得及蹦了几步,就听有一道略显暗沉的声音在卧室内响起:“大晚上不睡觉,单脚蹦着找萝卜吃?”

萧潇回头看他,就见傅寒声靠坐在床头,嘴角微微含笑的同时,抬手按住了额头,接连感叹了两遍:“麻烦精啊麻烦精——”

最后一声“麻烦精”道出,他已掀被,赤脚下床。

傅寒声睡意被扰乱,若是结婚前,傅寒声这人有起床气,没睡好会发火,别人扰乱睡觉更是火气冲天,但结婚后…不太一样。

傅寒声抱着萧潇直奔洗手间,她不说,但他知道她起床跟喝水无关,势必是要去洗手间的。若是口渴,她能忍到天亮,何至于大晚上练习单脚弹跳力。

这边,萧潇被傅寒声抱到了洗手间里,但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先是扫视一眼洗手间,再然后看着站在一旁双臂环胸闭目养神的傅寒声,她欲言又止。

这时,傅寒声睁开眸子,俯视着她:“需要我回避?”

跟回避无关,萧潇迟疑道:“那个,你先抱我去一趟更衣室吧!”

“嗯?”萧潇的话,傅寒声听得很清楚,他只是没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萧潇说:“我拿个东西。”

傅寒声叹气,认命了,他娶回家的不是一个妻子,完全是一个孩子,娶进门是为了折腾他,对吧?

“拿什么,我帮你。”傅寒声说。

萧潇略作沉默,然后看着傅寒声道:“我来例假了。”声音很低,不是一般的低。

“什么?”傅寒声没听清,探身凑近,无声示意她再说一遍。

萧潇只得再说一遍:“我来例假了。”

“嗯。”这次他听清了,嘴角微微上扬,明白了…

既然已经说了第一句,也就不介意再说第二句,第三句了,于是萧潇轻轻道:“我内~裤脏了。”

“嗯。”傅寒声觉得好笑,眼眸里徒生出淡淡的光华,所以要去更衣室,明白…

萧潇接着道:“我刚在洗手间里看了看,也不知道曾瑜把卫生巾放在哪里了。”她以前来例假,大都是在学校,自己也备有卫生巾,这次是例外。

“嗯。”他莞尔,没事,待会他帮她找,若是找不到,到时候再问曾瑜。

“我把床单给弄脏了。”

这一句,萧潇说得很窘迫,傅寒声却低低的笑了,眼里有着促狭的光,无疑妻子的话取悦了他。

他伸手揉了揉萧潇的发,低沉的声音里还夹杂着未退的笑音:“不急,我们慢慢来。”

内~裤,傅寒声帮萧潇拿过来了,拿了好几条,因为他让她自己选,万一颜色和款式不合她的心意呢?

萧潇愤愤的抽了一条。

卫生巾,傅寒声帮萧潇找到了,他自己先拿着研究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有趣,问萧潇:“夜用有带翅膀的,还有不带翅膀的,要哪种?”

萧潇小腹开始疼了,估计是气的。

终于从洗手间逃离出来,傅寒声把她放坐在睡榻上,开始利落的掀床单,然后这人又开始笑,萧潇知道他在笑什么,估计是看到了那朵“小花”。

傅寒声确实是看到了那朵“小花”,站在卧室灯光下,手中床单被他团在一起,扔进换洗衣篓前,他移近看了看,嘴角笑容却是越来越深。

那是12月最冷的夜,萧潇一袭白色睡裙,垂眸不语,内心挫败,因为让傅寒声目睹到了她那么多的大笑话,这让她懊恼不已。

傅寒声一身黑色睡衣,望着妻子前不久洒尽心血浇灌而出的“小花”,眉眼清冽美好,温润定格。

这是床单扔进洗衣篓之前,床单扔进洗衣篓之后,傅寒声取新床单铺床时,又瞥了一眼萧潇弄脏的床单,暂停铺床单的动作,他走过去把“小花”埋在了床单里面。

若是被佣人看到,某人该尴尬了。

还是交给曾瑜来洗吧,毕竟是年长

tang者,某人面子上也不至于太难堪。再看妻子低眸静坐,长发散落肩头,那低头一瞬间,又怎不是羞态浅露?

动人春色不必多。

这么一想,他铺着床单,却是忍不住又笑了。

床铺好了,傅寒声把萧潇抱回床上,替她掖了掖被角,她本不想跟他说话,但没办法,还记挂着面子问题。

“把床单放在一旁,我自己洗。”

傅寒声不搭理她,他说:“你先躺着,我出去一趟。”

等傅寒声再次回到卧室,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见萧潇躺在被窝里微微皱眉,纵使满心满眼都是笑意,此刻也都尽数收敛了。

“来,把红糖水给喝了。”傅寒声扶她起来,她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他的手里端着一只水杯。

原来,他刚才出去是为了给她泡红糖水。

萧潇看着他,在那张俊雅的脸庞上,她看他的眼神竟觉得异常烫眼,心里更是百转千回。

红糖水介于温热之间,这份体贴,她能从水温中感受得到,她忽然在想:难怪江安琪会对他念念不忘了,他这样的人,罕见的柔情对于女子来说,完全是一把能够刺穿心脏的刀,有谁会不为他着魔?

他问:“痛经?”

“偶尔。”他懂得可真多。

“疼吗?”

她低头喝水,再后抬眸看他:“以前,还是现在?”

“现在。”傻气,他问以前做什么?看着她微笑,竟是灿烂了满室灯光。

萧潇错开眸子,心不在焉道:“还好。”

他有必要笑的这么灿烂吗?

其实,傅寒声的笑意很轻微,萧潇之所以觉得灿烂,无非是心境使然罢了。再说萧潇喝完红糖水,躺下入睡后,傅寒声忽然想起一事来,他翻看了一下换洗衣篓,那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

他又去了一趟洗手间,可谓是翻箱倒柜,并不难找,因为他要找的东西就在抽屉里。

那是一条内~裤,血迹已经干涸,被妻子给藏了起来,看来是打算明天背着人,自己偷偷动手清洗。

她倒是挺会藏。

孩子,怎不是孩子?

傅寒声眉眼早已笑开了。

这里是山水居,凌晨两点左右,盥洗台前,他是傅寒声,他穿黑色睡衣,简单家居衣着却被他穿出了性感的细腻味道来,举手投足间更是散发着贵族气质,但他却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里,帮某人清洗着内~裤。

生平第一次,若是一定要追问傅寒声有什么感受的话,他可能会说,心情有点复杂,但绝对称不上是欢喜,无奈却是真的,总不能真让萧潇明天自己动手清洗吧?

他现在像什么呢?倒像是正在和妻子打着游击战。

洗完内~裤了,放在烘干机上,进卧室的时候,又看到了换洗衣篓里的床单…

傅先生想,反正已经湿手了,就顺便把床单也给洗了吧?不用洗太多,把“小花”洗掉就行,若是全部都洗了,反倒是欲盖弥彰了,再说烘干的话也颇费时间,主卧室里可没有洗衣机,上下楼这么来回一跑,怎不折腾?

只洗“小花”吧!

于是片刻后,傅寒声再出来,顺手把床单丢进了衣篓里,只是…床单上再也没有所谓的“小花”。

傅先生叹了口气,幼稚,真的是太幼稚了,他竟随着她的性子,做出这种欲盖弥彰的幼稚事情来,真是…算了,睡觉。

夜,有风吹过栖息的城

若是萧潇右脚没有受伤,她会在清晨六点左右慢跑半个小时,但右脚受伤以后,晨间运动逐渐被热疗所替代。

她和傅寒声惯常早起,并不怎么贪床嗜睡,当然特殊情况除外。

近几日,萧潇比傅寒声晚起,通常她醒来时,他已不在床上,这个时间段,无需猜测,他定是在健身房里跑步。

萧潇记挂着床单和内~裤没洗,趁傅寒声不在,曾瑜还未上楼收衣服之前,她先单脚蹦着去了换洗衣篓前淌。

翻看了一会儿,萧潇皱了眉,到最后竟是一寸一寸的审查着床单,那朵“小花”呢?昨晚还在,不过几小时而已,怎么忽然间就不见了?

放下床单,萧潇静默了几秒,又开始单脚蹦着往洗手间跳去,片刻后她在抽屉里找到了她偷偷藏匿的内~裤,刚拿出来,她的脸色就变了。

干净如初。

不是活见鬼,也不是撞了邪,是有人帮她洗过了椋。

半个小时后,傅寒声回到了卧室里,仍是俊雅的脸,冷淡的眉眼,不同的是——刚刚结束跑步,他的黑发有些潮润。

萧潇情绪略有波动,她镇定自己,继续低头看书。

见萧潇醒了,傅寒声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把红外线灯移过来,掀开被子一角,又拿着抱枕放在萧潇的右脚下,再然后打开了红外线灯,动作熟练利落,近段时间他都是这么照顾她的。

这叫习惯成自然吗?

忙完了,他在她身边坐下,也不询问她是否去洗手间,既然她已经起床了,想必第一时间就单脚蹦着去了洗手间,所以他不问。

“再多睡一会儿。”他说。

“不了。”

傅寒声猜测:“疼?”

话落间,他已圈着她的身体,把她搂在了怀里,修长的手指更是探进被子里,最后覆上了她的腹部,萧潇的身体有些僵硬,这份僵硬只有她最了解。

“…不疼。”她只是有点热。

卧室里还开着灯,灯光洒落在他坚毅的脸部线条上,浅浅的光仿佛渗到了他的眼眸最深处,再加上晨跑过后,傅寒声浑身烫人的暖,尤其是落在她腹部轻轻抚摸的手掌,更是带着灼人般的热度。

干净的床单和内~裤,除了是傅寒声,不会是别人了,他能如此,远在萧潇的意料之外。

他似是觉察到她的目光,淡淡的看着她,也不问她的眸光是否有什么深意,只漫不经心的按揉着她的腹部,虽然隔着睡衣衣料,却令人隐隐躁动。

他这样,究竟是体贴之举,还是磨人之举?

萧潇看不进去书了,均是沉默,如此过了几分钟,他才松开她,“我去冲澡。”

似是一种默契,他不说,她不问,他无声成全她的脸面,她无声触动心怀,此事就这么在秘而不宣中翻过了一页,不再被他们任何一个人提及。

其实,苏越有些后悔,后悔那天在阶梯教室外,追问萧潇那个“他”是谁,后悔萧潇右脚再次受伤之际,他没有跟着她一起去医院。

“抱歉,请止步。”阶梯教室附近,有人阻止了他。

那是一个做事一板一眼的年轻男人,苏越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不知道他和萧潇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但萧潇无疑是认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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