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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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性格,无疑萧潇是残缺的,就像之前那位江安琪,听说在校期间并不合群,冷漠带刺,难道傅先生一直都钟情此类女子吗?也对,傅先生商界游走多年,道行足够的深,他若心怀慈悲,以己之身渡人,倒也正常,正常…

入睡前,谢雯一句话尘埃落定:“潇潇并非贪慕虚荣的女孩子,所以睡醒再见潇潇,谁能不能摆脸色给她看。”

张婧嘟囔道:“她早就和傅寒声在一起了,却一直都瞒着我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在萧潇面前说了很多倾慕傅寒声的话,她当时那么花痴,萧潇在一旁听了,又是怎么看她的呢?

真是丢人啊!

黄宛之这时候来了一句:“换位思考,如果我和傅寒声在一起,我也不会愚蠢的广而告之。其一,被人视为焦点,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很不方便;其二…”说到这里,黄宛之自嘲的笑了笑,跟两位舍友直言不讳道:“我这人有点傲,但得知萧潇和傅寒声在一起,又目睹山水居宛如人间仙境,我方才惊觉,原来我和很多女人都是一样的,看似冷静,却也只是一个女人,我会嫉妒,会失落,会心口直冒酸气,会心存不切合实际的幻想,归根究底是因为什么呢?”

黄宛之这话,张婧感同身受,顿时之前的坏感觉全都消失了,忍不住笑道:“因为什么?”

黄宛之:“虚荣心作祟。”

张婧不笑了。对,黄宛之说的很对。

黄宛之接着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其二,萧潇和傅寒声在一起,姑且不说别人,就拿我们来说吧!知道这事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我们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呢?这事一旦曝光,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紧盯着萧潇,女人一旦嫉妒,各种恶意中伤,酸言酸语齐上阵,到时候只会让萧潇举步维艰,处境艰难。所以如果我是萧潇,我也不会说。”

谢雯认同黄宛之的观点,认同道:“潇潇既然叫我们过来,无疑是为了坦白,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信任我们三个,所以有些事,不能总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问题,要适时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多想想。”

“是啊!”张婧轻声叹道:“我刚才也在想,如果她一开始就说她和傅寒声在一起,就算我们同住一个宿舍,怕也是会跟她心生间隙。”

三人经过这么一番对谈,霎时间全都扫除了内心阴霾,心情竟是轻松无比,张婧转瞬间又恢复了往昔八卦本色:“醒来见到潇潇,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和傅寒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实在是太好奇了。”

黄宛之和谢雯听了,均是一笑。

谁不是呢?都好奇啊!

这一觉,三人睡得时间有些长,第一次作客山水居,竟都一个个睡得跟猪一样,醒来时发现时钟已经指向上午11点左右,实在是惭愧。

最先醒来的那个人是黄宛之,看完钟表时间,连忙唤张婧和谢雯起床,本人更是快步走到窗前,利落的拉开了闭合窗帘。

窗外阳光明媚,有绿意盎然的草坪地,也有汪洋般的大池景,因为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很多佣人都在外面忙碌着,有园艺师修剪造型植物,好几人拿着大剪刀穿梭其中;也有佣人爬上老树,清理上面的积雪…

“在看什么?”张婧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了过来,游散未醒的眼神在恍惚一圈后,和黄宛之一起凝定在了草坪某一隅。

那里,有女子走路很慢,身旁亦步亦循的跟着一个男人,也不知道低头跟女子说了什么话,女子似是生气了,转身就走,倒是男人回头看着女子,似是抚额笑了。

傅寒声说:我太太需要朋友

三人洗漱完毕,门口传来敲门声,黄宛之打开门,是一位女佣,穿着得体的工作服,长得很标致,她是来唤三人下楼用餐的玛。

女佣在前面带路,三人尾随其后。

谢雯问起了萧潇,询问女佣,萧潇是否也在一楼餐厅?

正在下楼梯,女佣晃了一下神,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哦,您是说太太啊!太太正在餐厅…”

“太太?”谢雯打断了女佣的话,微不可闻的皱了眉,再看黄宛之和张婧,也是一头雾水。

女佣没察觉出异常,迈步下楼的同时,温声道:“是啊,您不是问我太太有没有在一楼餐厅吗?她在。”

大概是感冒的缘故,谢雯整个意识都是乱的,她问的是萧潇,可不是什么太太。

等等,太太?什么太太?

这次不仅是谢雯了,就连黄宛之和张婧也是倒抽一口凉气,黄宛之拉住了女佣的手腕,小心翼翼道:“请问,你口中的那个太太,可是傅太太?”

女佣疑惑不解的看了三人一眼,复又呐呐点头,她们的表情貌似有些奇怪,似是受了惊。

“傅太太的名字叫…萧潇?”黄宛之屏气再问澉。

女佣再次点了点头,倒也不是说女佣心无城府,在女佣看来,这三人既然是傅太太的舍友,如今又被邀请过来作客,想必早已知道了傅太太的身份,所以言语间才会没有遮掩,但看三人的神情,一个个呆愣当场,就那么张着嘴不说话,女佣心里不禁发毛起来,坏了,可别说错了话。

此时,黄宛之因为震惊,手已经松开了,只下意识的问女佣,更像是在自问:“萧潇结婚了?”

女佣“哎呀”一声,担心说多错多,也暗怪自己多嘴,不自在的转过身,一边下楼,一边对身后三人道:“已经到了午餐饭点,三位还是快点下楼吧!”

这冲击也太大了,萧潇结婚了?

三人心里那个乱啊,从昨天到现在,一颗心就一直忽上忽下,这会儿更像是心脏病发作一样,整颗心一抽一抽的,脑子晕眩一片,下楼的时候双腿无力…

“啊…嗯…”

没有听错,这两道声是一前一后响起的,张婧发出“啊”的声音时,是因为脚滑,差点踩空了楼梯,但因为重心不稳,双膝直接磕在了地面上,于是这一磕,无疑双膝有点痛,所以才会“嗯”了一声。

闻声,谢雯和黄宛之心口均是一紧,回过神来,连忙去扶张婧。张婧惊得一身是汗,幸亏是磕在了一楼与二楼楼梯转角空地上,就刚才那一摔,如果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纵使不废,怎么说也要住院月余,所以想想,怎不心有余悸?

张婧承认,女佣那句“傅太太”震慑了她的心肝脾肺肾,以至于她才会心神恍惚的出此大丑,那样的狗趴姿势,实在是没脸回忆,经验太惨痛了。

“没事吧?”

这两句话出自黄宛之和谢雯之口,表面看来是在关切询问张婧,实则都是心思大乱。

萧潇什么时候结婚的?傅寒声结婚,怎么会没人知道呢?没领证吧?萧潇真的是傅太太?

乱了,全乱了。

午餐上桌,食谱全都写在了精致的卡纸上,所以每一道菜色上来,纵使叫不出名字来,也能通过卡纸上的菜色介绍,略知一二。

食物一道道的送上来,先是前菜,然后是主食,最后是甜点,曾瑜带着佣人安静的摆放着菜色餐盘,摆盘很美,食物也很美味,但萧潇还是看出来了,张婧等人坐在餐桌上很拘谨。

三人刚下楼的时候,萧潇有跟三人浅聊了一会儿话,她们询问萧潇脚伤情况,萧潇询问她们睡得可好?萧潇只字不提李清,倒是看着张婧嘴角的瘀伤笑了笑。

张婧等人笑的不自在,就连看着萧潇的眼神也是闪烁不已,萧潇感受到了这份异常,只是不作声。

都是年轻人,平时在校食欲都很不错,但到了山水居餐厅,却都不怎么夹菜,不知是敬畏沉默寡言的傅寒声,还是纠结身份不明的萧潇。

萧潇只好不停的给她们夹菜,张婧拘谨的道了声:“谢谢。”

黄宛之笑了笑,那笑有点生疏。

谢雯笑着说:“我自己来。”

这一幕落入傅寒声的眼里,他只淡淡的看了张婧等人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看出来,这三个女孩子终究还是介意萧潇的身份,再看萧潇一直忙着给那三位舍友夹菜,自己倒是没吃上几口,此刻他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心里莫名涌起的滋味并不好受。

南京就读时,萧潇不住宿,所以和女同学寡淡相处,几乎没什么朋友,小学、初中到高中,她置身于萧家和唐家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状态里,较之同龄人都很早熟,她看待同龄女孩,大概会觉得很幼稚吧?

上了大学后,除了课业,她的时间大都花

tang费在了打工和兼职上,更不曾交过朋友。其实,不是她交不到朋友,是她的心生病了,那是一种后期养成的“寂寞”,高于孤独之上。

前不久,唐瑛来山水居看她,期间他来过一次,却在门口止了步。童年里没有母亲呵护;身边没有女性可以依靠;来了月经不好意思张口;痛经的时候只能强忍着;所有的内~衣和卫生棉她都要自己去准备;不曾被母亲扎过小辫子;不曾对女性撒过娇;受了委屈要自己忍着…那天他坐在廊檐下看书,几次想冲进茶室打断她们的对话,他舍不得,舍不得她在唐瑛面前一刀一刀的解剖坦白自己,那里面究竟藏着多少的痛苦和残忍?

如同现在,傅寒声靠着椅背,眼眸温软的看着妻子,她给舍友夹菜,她是那么的想要加入到她们之中,这三位女孩子会体谅她吗?会放慢脚步,等一等慢热的她吗?会欣赏她的沉默和寂寞吗?

世间之事,傅寒声看的太过透彻,正因为这份透彻,他知道有些事,他只能隔岸观火,他越是介入,就越是让她们对萧潇心生隔隙。

他这日穿着灰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衬衫袖子半卷,薄唇边始终都带着一抹轻淡的笑意,他就那么看着妻子,然后拾筷夹了菜放在她面前的小盘子里,没有任何言语。

萧潇触到他深深的眼眸,心头竟是一暖,她缓缓移开眸子,拿起筷子夹了菜放进口中,唇齿之间流动着菜香味,她慢慢的吃着。

桌下,他的手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那么不动声色,却和她的手指交握扣牢,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对于萧潇来说,那样的十指紧扣,早已不是最细微的亲昵举动,它包含着太多的意味,那些说与不能说的,她懂。

这个男人是在宽慰她。

主食结束,快上甜点时,傅寒声先支走曾瑜去厨房端甜点,后似是觉得不妥,跟妻子说话时,声音温淡:“潇潇去一趟厨房,饭后水果也该备上了。”

萧潇应了一声,对三位舍友道:“我去一趟厨房,你们慢吃。”

周六中午,山水居餐厅。

没有萧潇在场,谢雯三人都下意识放下了筷子,似是察觉到了傅寒声的目光,三人先后抬眸,目光就那么堪堪的对上了傅寒声。

这一看,三人先是心弦一紧,紧接着便是眼神飘忽不定,力持镇定的移开眸子,试图掩饰那抹紧张和不安。

傅寒声却不放过她们,他语调平淡,依次叫她们的名字——

“张婧”、“黄宛之”、“谢雯”。

三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傅寒声竟然还记得她们叫什么名字,还有…他突然叫她们的名字,似是有话要说。

她们猜对了,傅寒声确实是有话要说。

傅寒声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们:“请不要急着从我太太身边逃开,她需要朋友,而你们…就是她的朋友。”

说这话的男人,声音极其好听,带着低沉慵懒的磁性,看似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听在张婧等人耳中却是厚甸甸的。

是请求?傅寒声竟会使用请求句?

就在她们愣愣的望着傅寒声时,傅寒声拿起餐巾擦了擦手,道了声:“你们慢吃。”

起身离座。

他在这里,她们会拘谨,不自在,他看出来了,所以离席。

“对了。”走了几步,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侧转身看着萧潇舍友,啧啧,竟是一个比一个呆?傅寒声的目光落在她们的眼睛里,只听他似笑非笑道:“下次打群架的话,可以带上我们家潇潇,她咬人功夫不错。”

这一次,张婧等人是真的呆萌了。

那日午后,阳光洒满山水居

这天是2007年12月29日,距离2008年还有两天。张婧等人初入山水居,既是拘谨,又是不安,那时候的她们又怎会想到,数年后,三人里,有人做了唐氏执行董事,有人位居总经理。她们不再是仰望财富名利感慨万千的学生妹,皆是身家坐拥千万的女强人。

2010年,有记者采访张婧,期间提及萧潇,记者说:“张小姐,请问在您眼里,萧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婧沉默。

后来,张婧总是会想起那个女财阀,在那间偌大的办公室里,很多时候萧潇都是沉默无言的,偶尔她进去呈交报告资料,萧潇会说:“不急,坐一会儿。澉”

张婧以为萧潇有话要说,就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流逝,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办公室沉寂无声,张婧看着那个亿万富翁就那么孤漠的站在落地窗前发呆,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不,萧潇说了,她说:“没事,你走吧!”

2012年,黄宛之把母亲接到C市同住,母亲身体日渐不好,记忆力更是日渐衰退。某一天,母亲忽然提起她的三位舍友,说到张婧和谢雯时,黄宛之淡淡的应,可提及萧潇时,黄宛之却是沉默。

过了许久,黄宛之蹲在椅子旁,轻轻的握住了母亲的手,那些话不知是说给母亲听,还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她说:“那丫头很坏,我跟着她常常会想到伴君如伴虎,纵使在唐氏身居高位,却也是战战兢兢,不谨慎,难立足。玛”

“坏丫头。”母亲说。

“是啊,坏丫头。”黄宛之笑,额头抵着母亲的手背,笑的眼眶酸涩:“你不知道她有多坏。”坏得她恨不起来。

2014年,天津豪华别墅区里,有一幢豪宅别墅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物业费拖欠多年,一夕之间被媒体曝光,后经证实,户主竟是C市金融女强人谢雯。

那时候,谢雯已在C市定居,自是不可能再回天津居住,有人建议她把别墅给卖了,但被谢雯给拒绝了。

几天后,谢雯和张婧一起去黄家探望黄母,三人饭后坐在茶室里喝茶,提起此事,黄宛之轻声叹道:“那套别墅,是萧潇送给你的吧?”

“是啊。”

张婧望着窗外,情绪散漫:“最近出了一个很火的网络新词,叫‘有钱就是任性’,用在你身上倒也合适。”

谢雯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茶,方才开口道:“随她们说去吧!天津那边的房子就那么搁置着吧,总归是她的一片心意,我不能辜负。”

这时,黄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呐呐的看着三人道:“萧潇是谁?”

茶室忽然静寂无比。

三人低头喝着茶,俱是不说话,良久之后,张婧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这样一个午后,像不像2007年12月29日?我记得,那天午后,有阳光洒满了山水居茶室…”

闻言,黄宛之和谢雯纷纷朝窗外望去,是很像,她们眼神恍惚温柔,仿佛回到了那一日午后。

2007年山水居茶室,冬日午后。落座喝茶,有阳光洒满了花草院落,连带茶室里也是暖意融融。

曾瑜送来了甜点,其中有一道是蟹壳黄,直言味道不错,让几人不妨尝尝看。

无人品尝。

“有话要说?”开口说话的人是萧潇,她的肤色偏白皙,眉眼清冷,欠缺同龄女子应有的青春和妩媚,再看她的唇色,也是略淡。

然而她说这话时,嘴角却带着一抹笑。她笑,跟欢喜无关,只会让人联想到:寡情。

黄宛之轻皱眉心:“你…结婚了?”

“什么时候结的婚?”谢雯接着问。

“八月份。”

张婧等人一怔。

第一反应就是:开学之前就结婚了?

张婧是满心满眼的尴尬,实在是太丢人了,自开学以来,她每天都在萧潇面前发花痴,张口闭口就是傅寒声,屡提傅寒声风月绯闻事。那画面太美,张婧实在是不忍心回忆。

难堪,催生了怒火。

张婧随手拿了一个蟹壳黄,动作太猛,萧潇等人全都看着她,张婧原本想拿蟹壳黄砸一下萧潇,却在抬头间接触到了萧潇的眼神,那是一双漆黑冷漠的眼眸,张婧手一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可是傅太太,不敢打,也不能骂,否则傅先生能依了她?

这么一想,张婧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恹恹的把蟹壳黄送进了嘴里,假笑道:“你们继续聊,我尝尝这蟹壳黄究竟是什么味?”

茶室静默了一会儿,萧潇方才语气平淡道:“原就不想一直瞒着你们,纵使今日不说,来年开春,也必定会告知三位。身份之事,向来是身不由己,和三位相处,我从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周一至周五学习读书,双休日或去万佛寺烧香拜佛,或是看书散步,于我来说,

tang我的一日生活和你们相差无几。隐瞒,是防尘世嘈杂事纷至沓来,不喜自身私事引来他人悲喜交加,到头来牵动了他人的好奇,也乱了我的日常,每日活在他人视线之下,难觅自在清闲。你们看我是傅太太,所有的介意,无非是心境转变使然,但山水居依旧,C大依旧,我一如昨日萧潇,未曾有过改变。”

一席话,掺杂着浓浓的书卷气,却触动了张婧等人的心扉,有一点萧潇说对了,她们之所以不自在,是因为贫富差距,是因为自卑,是因为心境转变。她把她们看的那么透彻,她们还能说什么呢?

萧潇垂下眼睑,分别为三人续了茶,缓声道:“再来说说我本身的身份吧!我父萧靖轩,母唐瑛…”

这一句话掷过来,张婧被蟹壳黄呛得咳嗽不已,脸都涨红了,满嘴的蟹壳黄碎屑喷的到处都是;黄宛之最倒霉,因为坐在她的对面,所以被喷满脸,不过不要紧,黄宛之很淡定,她伸手心平气和的抹了一把脸,继续怔怔的看着萧潇。

谢雯也比较倒霉,端起茶杯,刚喝了一口,因为那声“唐瑛”,嘴唇烫的不轻,火急火燎的放下杯子,舌头猛舔嘴唇,实在是太痛了。

三人受惊之后,开始自我质疑,也许是她们想错了。

“唐瑛?”张婧尾音飚的很高。

谢雯迟疑问:“哪个唐瑛?”

“唐氏集团董事长唐瑛是你母亲?”黄宛之屏息道。

张婧呆呆的看着萧潇:“这么说,唐伊诺是你妹妹?”

“我和唐伊诺同母异父,我是唐瑛长女,唐伊诺是幼女。”

萧潇话音淡淡的,但张婧等人却是越听越心惊。到底有完没完,这炸弹一波接一波,还让不让人活了?她们断然想不到萧潇竟还有这样的身份,三人互看一眼,那一刻分明从各自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震惊。

C市这么好的太阳,但她们却觉得冷。有药吗?她们可能需要吃速效救心丸。

这日午后,时间被定格,萧潇看着三人,轻描淡写的诉说着她的过往。

萧潇说:“幼年,我被外公留在身边教导,每次回唐家,总是考核不断,暑寒两假几乎所有的时间全都被课程填满,好在勤能补拙,深得外公喜爱,但唐家枝节盘生,又是古老家族,族员愈多,利益矛盾就愈大,于是堤防族员的倾轧便也成为了我的必修功课。”

萧潇说:“外公去世后,我定居南京。回归C市,是一次意外,认识你们,大概是一种命中注定。眼下天气晴好,我和你们品品茶,说几句贴己话,心意淡静,想的是韶华未老,芳菲满园。前些时候读民~国旧事,说林徽因写诗时,通常会点一柱清香,桌摆鲜花,穿白衣,略施粉黛…这份心境,是女子风情,男人若是亲眼目睹,大概会心思起伏,但那份雅致却鲜少有男子能够体会,唯有女子懂。”

萧潇说:“我从未和女子有过深交,此生朋友皆无。九月份就读C大,我看你们唯有纯善亲和。平淡相处,更是与温情朝夕相伴。9月1日开学那天,傅先生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本是年轻追梦时,潇潇怎可迁就漠然,蹉跎好时光?”

说到这里,萧潇对着三人不疾不徐道:“是啊,像我们这样的年纪,正值好年华,时光需厚待,而不是一味蹉跎荒废。”

三人心跳加速,不得不承认,萧潇一番话牵人肺腑啊!

“学以致用,因才专攻。”萧潇翘起唇角,单手支脸,扫视三人时,笑意清浅:“一起赚钱怎么样?”

“…”她们想吃药,速效救心丸。

218.夫妻,其实她很坏

下午三点左右,萧潇让高彦开车送张婧等人回大,临走时三人看似波澜不惊,但内心俱是心潮翻涌。

对此,萧潇并不多言。

有关于她的那番话,消化起来是需要时间的。而时间,她有。

萧潇返身回屋,客厅里遇到曾瑜,问起傅寒声,得知在后院,已然明了他正跟阿慈在一起。他今天中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倒是给她夹了几次菜,中途又一声不响的离席…呙…

厨房很静,不见厨师,也不见帮厨人员。

萧潇离开厨房,又去找曾瑜。曾瑜正在茶室里收拾茶具,萧潇开口问她:“厨房怎么没人?”

“厨师和帮厨外出采购还没回来。”

萧潇想了想:“先生平时喜欢吃什么?醣”

曾瑜看着她轻轻一笑:“不好说,傅先生对食物比较挑剔,没个准数,除了摆盘要精致之外,味道也要拿捏精准,如果能够做到这两点,他似乎也没有那么挑剔。”

萧潇总结了一下,曾瑜说这话等于没说,干脆转身去了厨房,先是在厨房里绕了一圈,然后洗手,取食材,最后做了一碗意面。

细算下来,这是她来到山水居后第二次下厨做饭,第一次是多月前的某个凌晨,他当时肚子饿,叼着烟站在厨台前切菜,当时她看不下去,一度担心烟灰砸落在菜盘上,所以主动做了一碗意面给他,当时还故意在里面放了很多黑胡椒…

周六下午,山水居后院。

阳光尚未消散,余热温暖,光线照射在古色古香的木靠椅上,傅先生半靠半躺在木椅上,隔壁木屋里放着京剧名段《四郎探母》,傅先生散散的听着,修长的手指在木椅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看上去好不惬意。

萧潇远远的看着,竟觉得好笑。此刻看那人,倒像是避世山水居,远离都市喧嚣,颐养天年的老人。

是啊!

此刻的傅寒声,抛开处心积虑和老谋深算,躺在后院柿子树下,脚旁蜷伏着他悉心喂养的藏獒,耳边聆听着他母亲钟爱的京戏,寓意无限,如此安稳,如此清闲。

阿慈在傅寒声脚旁蜷伏着,萧潇不过去,唤曾瑜近前,把餐盘递给了曾瑜,让她交给傅先生。

餐盘里,除了一盘意面,还有一杯白开水。

唱碟机里,京剧演员唱:“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想起了当年的事好不惨然。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我好比浅水龙困在沙滩。想当年沙滩会一场血战,只杀得血成河尸骨堆山;只杀得杨家将东逃西散;只杀得众儿郎滚下马鞍。我被擒改名姓方脱此难,困番邦招驸马一十五年。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会战,我的娘押粮草来到了北番。我有心过营去见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远隔在天边。思老母思得儿把肝肠痛断,想老娘背地里珠泪不干…”

12月末,阳光铺满了山水居,冰雪日渐融化,萧潇对京戏兴趣不大,但听了这番唱词,却是若有所思,此刻京剧里的“杨延辉”,何尝不是多年前的傅寒声,心境或许会有所不同,但处境却是相似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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