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云檀作品多年前她曾闯入他的城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不在国内吗?”几个月以来,萧潇每次去傅家,都没见过庄颜,就连过节日也没见过,所以萧潇才会这么猜想。

“好像是在美国定居。”曾瑜说着,看着萧潇笑了一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上面这些人是谁,太太如果好奇的话,不妨找先生问一问。”

这事怎么问?那人可是恨透了傅宗伟一家。

把相框递给曾瑜,萧潇又去其他角落转了转,室内某一角的桌案上,有一只盒子和其它盒子杂乱的堆在了一起,萧潇觉得那只盒子有些熟悉,待打开盒子,难怪了…

一只羊脂白玉镯子,就那么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萧潇蹙眉,这是温月华多月前送给她的结婚礼物,也是家族传承信物,她记得她当时要去学校,就把盒子直接交给了傅寒声,让他直接带回山水居,后来她也忘了这一茬,不曾想他竟把家族信物,就这么随手扔在藏宝室不见天日。

萧潇心里直嘀咕,幸亏是被她看到了,若是某一日温月华心血来潮,问起这只镯子,她若是不知下落,岂不是寒了老人的心?

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竟到了下午三点半,萧潇收起盒子离开了藏宝室,也不知道傅寒声和方之涵谈完公事没有。

南京,最日常的平常

回到主宅,萧潇经过茶话室,方之涵等人还未离去,房门没关,不时有交谈声传递出来。曾瑜询问萧潇,是否打算上楼午休?

即将下午四点,萧潇午休计划怕是要泡汤了。方之涵带着融信高层前来山水居做客,再过不久离开,她若是不现身相送,实在是说不过去孜。

不睡了,萧潇让曾瑜泡杯茶送到偏厅。山水居处处可见盆栽和花草,萧潇喝了半杯茶,找了一把剪刀,有条不紊的修剪着花枝。

曾瑜正帮萧潇续茶时,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走出茶话室,偏厅距离茶话室很近,方之涵等人看到萧潇,大部分都是愣了一下,这是自然反应,触目就是家居清闲的傅太太,怎不讶异?

傅寒声吩咐曾瑜:“带几位贵客去媒体室。”

看来,这场围绕公事的讨论会,还将继续。融信高层陆续经过萧潇的身边,多是点头致敬,萧潇含笑颔首,剪刀藏在背后,倒是透着些许孩子气。

傅寒声走近了,装作没看见那把大剪刀,伸手抚着萧潇的肩,声音近在耳边:“没午休?”

“等着送客。”这话声音低,因为萧潇注意到方之涵并未远走,正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和傅寒声。

萧潇眼眸闪了一下,基于礼貌,朝方之涵点了点头。

听了萧潇的话,傅寒声是很想笑的,哪有主人眼巴巴的等着送客?但傅寒声注意到了萧潇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隐有笑意的眼眸,就那么对上了方之涵沮。

融信高层都去媒体室了,唯有方之涵还在原地站着。

“抱歉,我想去一趟洗手间,方便指路吗?”方之涵的声音很有丝绸感,总之听在耳里很舒服。这样一个女人,若是只听声音,更像是一个不经商战的富太太,而不是商界女强人。

傅寒声眼睛看向萧潇:“潇潇帮方董带一下路。”

“好。”萧潇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姿态得体。

傅寒声嘴角有笑,摸了摸萧潇的头,转脸看向方之涵:“方董,一会儿媒体室见。”

方之涵很美,中年已是优雅风情迷人,年轻时就更不用说了。她似乎很喜欢穿旗袍,她的所有旗袍都是找固定裁缝师定做的,各种颜色轮换,衣服上身,若是在大街上走一走,总有不同年龄段的男人们不时的瞄上好几眼。

萧潇也在看她,这种打量无关欣赏和嫉妒,只因方之涵洗手时,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萧潇:“跨年夜那晚,得知你是靖轩的女儿,当时还真是百感交集。”

靖轩?

萧潇颇为意外:“您认识我父亲?”

方之涵笑着点头,低头洗手,随口问萧潇:“你父亲从未在你面前提过我吗?”

萧潇记性很好,她确定父亲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方之涵”三个字,但方之涵刚才说了,父亲和她是旧识,若是道出实话,怕是方之涵会失落,会寒心,所以萧潇四两拨千斤道:“也许提过,但我年纪小,事后忘了也说不定。”

方之涵忍不住多看了萧潇一眼,这丫头倒是挺会说话,关了水流,已有一条毛巾递了过来,方之涵接过,笑着道了声:“谢谢。”

净手完毕,两人走出洗手间,方之涵第一次来山水居,她并不知道媒体室具体在什么地方,所以带路的任务,再次落在了萧潇的身上。

慢步而行,方之涵似是忆起过往事,感慨万千道:“我和你父亲是同班同学,细算下来,已经有25年没有再见了,回国后得知他已不在人世,我还难过了很久,不过好在看到了你,也算是聊以慰藉了。”

萧潇恍然:“原来是这样。”

这么说,父亲、方之涵、邢涛、母亲和徐书赫都是同系同学,而且都是罗立军的学生?

这时,方之涵笑着说:“我、你父亲,还有邢涛,我们三个以前在学校读书时,彼此都是好朋友,我以后不叫你傅太太,你也不要叫我方董。如果潇潇不嫌弃的话,干脆叫我一声方阿姨吧!方董,方董的叫,我听着也觉得很别扭。”

“方阿姨。”方之涵很聪明,事先叫了一声“潇潇”,这让萧潇骑虎难下,只能遵从。

闻言,方之涵满意的笑了笑,她拍着萧潇的肩,用南京话说了三个字:“好孩子。”

萧潇再次意外,看着方之涵道:“方阿姨南京话说的很好。”这是真心话。

“我是地地道道的南京人,只不过很多年没回去,所以很多南京话,都忘记该怎么说了。”方之涵说起出生地,表情不温不火,随又在上楼梯时,若有所思道:“说起南京,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你父亲祖籍C市,纵使后来不在C市发展,又怎么会定居在了南京呢?”

她不知。

萧靖轩13年那一年,父母双双出车祸身亡,自此之后,他和爷爷相依为命。

萧靖轩16岁那一年,爷爷卧床不起,他在高中就读期间,每天除了

tang上课,还要回家照顾爷爷,拿着国家补助的低保费,捉襟见肘的生活着。

唐氏集团董事长唐奎仁每年都会拨出善款,资助贫困生就读学业。萧潇只知道,在那些被唐家资助的贫困生受馈者里,除了萧靖轩之外,徐书赫也是资助生之一。

“抱歉,这事我不太清楚。”萧潇是这么回复方之涵的,媒体室近在咫尺,萧潇止步,转眸看着方之涵:“到了。”

方之涵把手贴在房门上,推门进去前,对萧潇笑了笑,语气自然平和:“得空,我们约着一起出去喝茶?”

萧潇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她慢慢止步,再回头看方之涵,只看到方之涵的背影消失在了房门后…

这是博达和融信进行最长时间的一次会面,萧潇并不知他们都在媒体室里谈了些什么公事,但下午华臻和周毅也来了,两人提着公事包,萧潇意识到了什么:瞧这架势,博达和融信分明是做好了长期合作的互惠意图。

这么一来,再过不久,C市商界局面怕是要进行大洗牌了,如今的博达早已是力压半边天,剩下半边天被唐氏和明伦,还有一些上市公司所吞噬,如果博达再和融信强强联手的话,资金注入雄厚,势必会引起唐氏、明伦等公司人人自危。

萧潇觉得,这样也挺好,一旦唐氏受到威胁,家族成员势必会有人坐不住,股票变卖,为她趁机买进,倒是寻了一个最佳契机口。

这次公事深谈一直延续到了晚餐时间段。

是中餐。圆形餐桌上,曾瑜带着佣人安静的上着餐,傅寒声和众人交谈时,萧潇便坐在位子上安静的听着,偶尔吃几口晚餐。

为什么是偶尔吃几口晚餐呢?因为晚餐持续了三个小时左右,从黄昏时分,一直吃到了夜幕深沉。融信原本还忌讳萧潇在场,所以有些合作细节不便多说,他们已从某些渠道获知,这位傅太太来头不小,她可是唐瑛长女,所以两两公司合作,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萧潇不是没有眼力劲,她在用餐半个小时后,原本就已放下筷子,打算起身回避,但傅寒声却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

萧潇转瞬一想,众人都在,她这个时候如果离席的话,也确实是有些欠缺礼数,所以也就坐着不动了。

用餐结束,方之涵等人告辞,眼见车辆从眼前一一开过,傅寒声这才搂着萧潇往屋里走:“回房洗完澡,早点睡。”

萧潇确实是困了,估计傅寒声还要跟周毅和华臻说公事,所以她在客厅里跟两人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上楼洗澡去了。

深夜,傅寒声手指作怪,萧潇被他扰醒,他正在解她的睡衣纽扣:“以后晚上睡觉不要穿带纽扣的睡衣,穿睡裙好了,容易办事。”

她白天困倦是有原因的,傅寒声精力很好,几乎每晚都要碰她,一碰到她的身体,就停不下来,若是兴致来了,可不管她是不是正在睡觉,是一个不愿亏待他自己的人。

这天晚上也一样,萧潇想起藏宝室的那幅家庭油画;想起那个笑意欢喜的小男孩;想起家族合照隐忍克制的少年,心里隐隐松软,所以虽然很困,但还是配合他折腾了大半夜。

争风吃醋,不是善茬

深夜,唐婉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置身在一座空城之中,四周静寂漆黑,她自己一个人,也不知道呆立在原地站了多久,后来她开始迈动脚步,却觉得身后似有人紧追不舍,她越走越害怕,却不敢回头朝后看。

“婉婉——”那人在她身后温柔唤她。

心一紧,她在骤然间停止了脚步,迟疑转身回头,只见那人缓缓走出阴影,露出一张俊雅的脸庞来,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见了,正想笑时,却见那人的笑容忽然间变了,变得狰狞凶残:“恶意丛恿他人举报博达提高日化价格,你真以为我不知那人是你吗?”

唐婉惧怕极了,她一步步的往后退,但那人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唐婉受惊过度,从睡梦中发出一声尖叫,满身大汗的醒了过来。

…沮…

周六早晨,徐誉给傅寒声打电话,傅寒声的手机号码,他是从唐婉的手机里找到的。这通电话打得倒也不算太冒失,唐婉是他妻子,因为傅寒声,脸上挂了彩,已经向董事局找借口请了假,这事连唐二爷也瞒着,若是唐二爷得知爱女受伤,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乱子来。更何况,萧潇现在嫁给了傅寒声,唐家两女都与他纠缠不清,怎么敢弄得人尽皆知?

自酒醉醒来,唐婉这两天精神状态很差,眼神毫无光泽,好不容易入睡,却是噩梦不断,每次的梦境都是跟傅寒声有关。

徐誉有时候听到她的尖叫声,只觉得内心一片恶寒。究竟是出了怎样的狠毒之手,才能把一个女人吓成这样?

徐誉不能不出面,他的心里窝了一把火,这把火早在得知萧潇嫁给傅寒声的那一刻,就被他压在了心里,如今是真的不能忍了。

姑且不说,他对唐婉是否有情,基于两人目前的关系,妻子被人打成这样,他不出面说得过去吗?所以他打了这通电话。

傅寒声接了,当时萧潇在吃饭,专注的翻看着报纸,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粥,低头时露出白皙的脖颈…

昨夜,他的吻痕爬满了她的全身,上面青一块,红一块,尤其是脖颈那里,很显眼。

听到徐誉的声音,傅寒声并没有很意外,他含笑倾听着徐誉邀约见面的话,眸子却温软的看着萧潇。那目光太灼热,萧潇察觉到了,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开,不解的看着他,这人接电话就接电话,这么奇奇怪怪的看着她干什么?

傅寒声笑,手机里徐誉久不等回复,声音已现怒气,重重的唤了一声:“傅先生。”

傅寒声扬扬眉,他还以为徐誉会失控的叫他一声“傅寒声”。不错,控制力挺好。

他伸手摸了摸萧潇的脖颈,萧潇不明,瞥了他一眼,只见他皱眉道:“换一件高领毛衣吧!否则遮不住吻痕。”

萧潇忽然明白了,她是凌晨被他抱进浴室洗的澡,晨起被他叫起来用早餐,一直是睡意朦胧,就连刷牙洗脸也是强撑着眼睛,所以并没有察觉到脖颈上竟然还有吻痕。难怪,起床下楼后,曾瑜等人一直低头脸红不语。

还有,傅寒声正在跟人通话吧,他这话说的可不轻,曾瑜等人都听到了,电话里的人也听到了吧?他怎么就不嫌丢人呢?

萧潇怀疑她这张脸还能再丢几次?抚着额,单手折叠着报纸,她没心思看了。

手机那端的人有没有听到,傅寒声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手机通话出奇的静,连呼吸声也听不到,男子薄薄的唇微微勾起,安抚萧潇道:“谁让你这么秀色可餐,下次我轻点——”

萧潇捂住了他的嘴,又见他眉眼含笑的看着她,萧潇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松开她的手,也起了身:“我上楼换衣服。”

他坐着不动,笑意溶溶的看着她的背影,叮嘱道:“换完衣服就下楼,要不然早餐该凉了。”

萧潇自是不可能理他。

对于傅寒声来说,萧潇理不理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手机那端的人,眼见萧潇离开,傅寒声这才重新把手机贴在了耳边,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边对徐誉淡淡开口道:“那就见见吧!”

“啪”的一声,应该是“啪”的一声,徐誉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就那么重重的挂上了电话。

傅寒声放下手机,拿起牛奶喝了几口,继续用餐。该怎么说呢?徐誉此举,有失君子风度,就这么挂断电话,太没礼貌了。

地点是傅寒声选的,很清静的茶楼包间,很适合谈话。

傅寒声先徐誉抵达包间,两人在时间抵达上并不分前后,相差不过两分钟左右。

侍者拉开门,傅寒声循声望去,徐誉已站在了门口,傅寒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徐誉脸色不是一般的阴。

“坐。”这话是对徐誉说的,但傅寒声正在低头倒茶,所以声音混合在茶流声里,清冽如泉。

此行,徐誉心里烧着一把无名火,那是一把沉甸甸的怒火,见到傅寒声的第一眼,他的脸庞五官无疑是紧绷的,坐在他的对面更是身

tang体僵硬,手指更是紧握成拳。

太过分了,这个男人实在是欺人太甚。

打电话,他原本是为了唐婉,但现在,他很清楚,此刻他的怒,全都是来自于傅寒声接电话时说的那些无耻话。

“吻痕”、“秀色可餐”、“下次”,诸如此类的字词,就那么绞碎了他的一颗心。

他护之,爱之,不敢亲近的女子,竟被傅寒声这个大恶棍给霸占了。那些词汇不再是伤人的刺,而是杀人的刀,狠狠的扎在他的心口上,撕心裂肺的疼。

“徐总。”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也让徐誉回了神,他的瞳孔开始聚焦,迎上傅寒声的眼睛时,只看到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偏偏那人把一杯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得体微笑:“喝茶。”

这茶,是傅寒声冲泡的,徐誉喝不下去,怕消化不良。

徐誉直接开门见山道:“不知傅先生1月2日那天下午是否见过我妻子?”

“见过。”傅寒声吹着茶汽,语气近乎漫不经心:“吃了饭,喝了酒,再然后我跟她起了点小摩擦。”

小摩擦?那么重的伤,只是小摩擦?

不过傅寒声这么坦白,倒是让徐誉有些意外,但同样的,傅寒声这么坦白,怎么看都有些无法无天。

徐誉控制情绪问:“不知我妻子做错了什么,竟让傅先生动了那么大的怒气?”

“抱歉,我不愿说。”傅寒声笑意不减。

徐誉紧紧的抿着唇,这男人太欺负人了,瞪着傅寒声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热气缓缓升起,傅寒声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紧不慢道:“徐总,你今天这怒火还真不是一般的旺,只不过这股怒火,究竟是为了妻子,还是为了别人,就值得深究了。”

“什么意思?”徐誉心一紧,屏住了呼吸。

“哦。”傅寒声拉长尾音,放下杯子时,笑意溶溶的看着徐誉,“徐总说说看,我这话究竟是哪个意思?”

徐誉心跳加速,他就那么看着傅寒声嘴角的那一抹笑,心里有一道声音在狂肆的叫嚣着:他知道,他知道…

傅寒声就是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他说:“你跟萧潇那点事,我只当不知道,但你真该好好的管一管你的眼睛,太专注的盯着她看,也要师出有名,要不然只会给她,给我带来困扰。”说着,他含笑看着徐誉:“徐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徐誉又惊又恼,更多的却是羞怒:“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我认识她比你认识的还要早,她在南京最孤苦无助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我…”

“对,是你。”傅寒声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姑且不说,我和你究竟谁认识她比较早,就说说现在的局面吧!你在她身边守护多时,她有没有成为你的妻?没有。可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而你呢?你已是有妇之夫,所以有些距离要适当把控。我太太年纪小,少不更事,但徐总年岁36,应该知道什么叫避嫌吧?”

徐誉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我记得,傅董也是三十好几的人吧?”

傅寒声极轻的笑了一下:“是啊,比徐总还要小上五岁,说起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老大哥呢!”

徐誉瞬间气结。

她察觉到了,他今天有情绪

茶楼包间,一个是博达董事长,一个是唐氏高层老总,当这样两个男人面对面端坐,看似风平浪静,却是最无言的对峙。

傅寒声喝茶,手指修长,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戴在那个位置上,很显然是婚戒泗。

徐誉的视线从婚戒上划过,有那么一两秒的时间里,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闪了一下,有一种难以融化的寒冰悄然进驻他的眼底,皱眉时,眉心纹络清晰。

“傅先生,你自以为你很了解阿妫吗?”徐誉开口问傅寒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傅寒声放下茶盏,笑意轻淡:“身为丈夫,应该比你了解的多得多吧?”

他说的是“多得多”,在“多”的基础上,又升级了一个“多”,同时这话寓意很浓,若是徐誉想象力丰富的话,大可好好想一想通常丈夫了解妻子,都会有哪些亲密渠道…

徐誉不想,他控制自己不要乱想。

世间事,不管男女,有一幕场景时常上演,好斗之心,人皆有之。上一秒你给我添堵,下一秒我也要给你添堵。徐誉并非善茬,所以再开口,徐誉的声音里带着独有的凝窒和挑衅,偏偏这话他说的极为漫不经心:“阿妫晚上睡觉总要开着一盏灯,这事傅先生知道吗?”

傅寒声恍然,感慨道:“原来,这就是徐总对潇潇的了解。”

徐誉眼睛深幽,他深深的看着傅寒声,对面男子成熟微笑,那笑那话全都是来源于讽刺。此时,徐誉倒也不怎么生气了,他语气平静道:“我忘了,傅先生是阿妫的丈夫,自然是了解她比我了解的还要深。那么,你一定知道阿妫有夜盲症了?唐”

傅寒声眼神微凛,却又稍纵即逝,他无动于衷的“嗯”了一声,隔了几秒,才慢悠悠的开腔道:“当然。”

徐誉笑了笑,倒也见怪不怪的点点头:“这么说,阿妫右臂肩膀上的七彩纹身,傅先生也一定目睹过。”

“嗯哼。”

傅寒声是个警觉心很重的人,他虽语气轻漫,但眼眸却定定的注视着徐誉,他在臆测徐誉的潜台词,他知道徐誉说这话一定有潜台词。

这时,徐誉问了一句:“那处七彩纹身,傅先生可有仔细观察过?”

“每天都要亲上几次,你说我有没有仔细观察过?”面对徐誉的挑衅,傅寒声语气如常,但他心里是有浮动的。这股浮动起源于“夜盲症”,从那时候起他就在压抑着情绪。如今,看似是他在掌控全局,但只有他本人最清楚,他的情绪被徐誉的话语给牵动了。

徐誉冷笑了一下,亲?

仅有一瞬间的犹豫,但傅寒声的暴戾和狂傲,却让徐誉沉了心,他慢声道:“那傅先生也一定知道,那处纹身,在纹上之前,是萧暮雨亲自为阿妫画上去的,飞鸟代表了萧暮雨,而那些花代表的却是阿妫。”

徐誉不能否认,他说这话,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试傅寒声的反应,他想知道一个男人是否会因为妻子过往情事心生恼怒,他想看看傅寒声待阿妫究竟是利益使然,还是…但徐誉那天看到的傅寒声却跟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原本该沉下脸的男人,却迎视着徐誉的目光,忽然低笑了一声,声音冷嘲清冽,暗暗讽刺:“这就是徐总所谓的了解?”说着,傅寒声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完美上扬的弧度,对徐誉讲述的“了解”道出了简洁明了的总结语,傅寒声摇头失笑,用极其少见的低沉声音道:“毫无新意。”

徐誉皱眉。

难道傅寒声知道这件事?是萧潇告诉了他?怎么可能?但——

徐誉面对傅寒声,阳光笼在傅寒声的身上,男子嘴角的那抹笑在光线晃动下有些飘忽不定,似是察觉到徐誉的视线,傅寒声抬眸看着他,那是一双深如夜空的眼眸,看得久了会被吸进去,但因傅寒声嘴角还挂着一抹轻淡的微笑,所以映衬那双深眸格外平淡安和。

“喝茶。”傅寒声笑意不减,商人礼节精道。

徐誉看不懂傅寒声。

无需看懂,傅寒声右手端着茶杯喝茶,左手看似闲适的搭放在椅子扶手上,手指指尖却是微微发颤,他的心里窜起了一把怒火,一把毛骨悚然的怒火,但因徐誉在,他要忍,他不能像个后知后觉的白痴一样,发给旁人看。

他不知潇潇有夜盲症,不知纹身来历,他自诩了解潇潇比徐誉了解的还要深。他了解的深吗?扯蛋。

丢人了,他今天在徐誉面前岂止是丢人?

周六上午,萧潇接到了苏越的电话,苏越计划今天启程去南京,一是为了拜祭萧暮雨,二是打算前往孤儿院查一查他和萧暮雨的身世。

苏越询问萧潇是否同行?

萧潇想到傅寒声,略有迟疑,总要见到傅寒声,跟他知会一声才能离开,此刻他不在山水居,若是电话知会,有欠妥当。

萧潇对苏越说:“你先去南京吧!我今天怕是去不成。”

苏越应了,隔了几秒,在手机那端

tang问萧潇:“暮雨平时喜欢吃什么,我带一些去墓园。”

萧潇跟苏越说了几样东西,都是特色小饮食,也比较容易带进墓园,紧接着萧潇又给苏越聊了聊孤儿院院长:“暮雨刚出生不久,就被丢弃在了孤儿院门口,听说是刘院长第一个发现暮雨的。她在孤儿院待了一辈子,你去南京后,可以找她问一问。”

1月山水居是平静的,萧潇结束了通话,先是去院子里转了转,待阳光偏移,萧潇回到了主卧室书房,把几本相册从柜子里抱了出来。

翻看相册,是一种煎熬,萧潇翻开第一页,在看到那张熟悉的笑脸时,蓦然合上了。她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呆,待调整情绪,这才重新翻开,可即便是这样,每抽走一张照片,她的心就会狠狠的抽一下,待眼睛迷蒙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一口气,稳了情绪,返回身继续取照片。

  如果觉得多年前她曾闯入他的城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云檀小说全集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多年前她曾闯入他的城早安总统夫人挽不回的旧时光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陆少的秘密恋人致命纠缠:总统大人请爱我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如果不遇江少陵丑颜:阿呆皇后,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