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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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声眼底笼罩着沉郁的暗黑之色,深的望不到边际,在那里面完全找不到一丝的光亮。

面对他的沉默,萧潇移开眸子,笑了笑。过了几秒,她再次挣扎起床,傅寒声握着她的肩:“潇潇,你听我说,我…”

萧潇甩开了他的手,她颤歪歪的站起身,察觉傅寒声要扶她,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无法保持平静,她不让傅寒声扶,她说:“你先别碰我。”

她现在不让任何人碰她,她走得慢,傅寒声亦步亦循的一旁护着,他眼巴巴的看着萧潇,萧潇眼睛涨红,身体颤抖的厉害。

下午,山水居客厅,萧潇问曾瑜,今天是否有人进过二楼卧室?

曾瑜小心翼翼的看着傅寒声,傅寒声抿唇站着,不言也不语,曾瑜低着头,也不敢回答。

“是医生?”萧潇继续问。

曾瑜再次沉默。

这一次,萧潇一言不发,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康弘,她踉踉跄跄的冲到电话前,直接拨了一通电话给康弘。

电话通了。

那天,康弘面对萧潇的逼问,一直保持着沉默,她问康弘羊水穿刺究竟是谁的主意,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她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为了坐实猜测。

是下午四点零一刻,就在萧潇逼问康弘的刹那间,伴随着一道女声响起,很会就有另一道声音斩断了那道女声。

女声是温月华:“别逼康弘了,是——”

“是我。”

蓦然响起的男子声,突兀的打断了温月华未启之言。

话筒是萧潇手中急速滑落,她双眼泛红,慢慢转身,慢慢地看着温月华,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傅寒声的身上,他为什么要说谎?他为了维护温月华,不惜让她误会,不惜残忍的对待他自己,那一刻有一种痛在萧潇的心口蔓延,不知是心疼傅寒声,还是在心疼她自己。

她手指颤抖,捂着心口,她说:“这里很疼。”

她说:“傅寒声,你也好,老太太也罢,你们不能给了我天堂之后,再给了我地狱。”

独爱:履善离不开阿妫,也离不开潇潇

2007年8月以前的萧潇太寂寞,面对生活施加的磨难,一直是孤军奋战。8月以后进驻这座C市金融大城,初见温月华,老太太对她而言,并不是特别的存在,直到C大开学,老太太来学校看她,在宿舍里帮她洗衣服,最日常的温暖之举,却震颤了她的心扉。

从来没有女性长辈这么对待过她。

对于萧潇来说,来自于外界的伤害和谣言侵害,她都可以视若无睹,但她惧怕来自于亲人的冷漠。从小到大,都说她性子冷漠,性子淡,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经不起温暖相待,哪怕对方只给她一丁点的暖,她都会在接受的时候诚惶诚恐,恨不得拿十倍、百倍的暖来回报对方。

但2008年7月山水居,她是真的痛了。

山水居很大,主宅佣人都在,但她却觉得很静,整幢房子都静悄悄的,她开始明白,不是山水居太空,是她的心开始有了可怕的空洞感,那是最无措的风,它在末路尽头逃窜,无边无际的向她席卷而来固。

她可以站在老太太的角度上去理解身为一个长辈的小心谨慎,但萧潇控制不住自己的悲愤和颤抖,她可以在情感权衡中无条件退让,谁让她在乎那些可以让她退让的人?但她的尊严却受不了半点委屈。

那天是周日,距离北京奥运会倒计时还有33天,曾经给她温暖的地方,殊不知却是最冰冷的存在;曾经给她温暖的人,殊不知却是伤她最深的人漪。

萧潇不能呆在这里,否则她会窒息,她需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才能压制满腔的愤怒和激烈,径直朝门口走去的她,被傅寒声抓住了手,他连一声“潇潇”都没说出口,就被萧潇怒极的甩开了手。

她步伐不变,但她注定走不了,因为傅寒声不让她走,他从身侧抱着她,语气里有着从未有过的沉重:“潇潇,我们先上楼,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我不想听你说。”萧潇悲愤的打断了他的话,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但傅寒声抱得是那么紧,紧得她情绪酸涩,比咬了一只没有成熟的酸梅还要酸。

“潇潇。”傅寒声开始恳切妻子了:“我们是一家人,在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有什么事,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好好谈…”

一家人?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萧潇。

“别跟我提一家人。”萧潇在傅寒声的怀里忽然回头,死死地盯着温月华,她虽极力控制情绪,但情绪又岂是那般好控制的。

怒极了,愤极了,萧潇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能那么作贱我?别人怎么说不重要,可你是我妈,是我尊之敬之的婆婆。我把你当亲人,都说这世上最亲的情,莫过于亲情,可我不明白,我真心待人,为什么亲情却成了绞杀我尊严的利刃?”

萧潇心里太疼了,她低下头,心里比下了雪还要冷,她从开始到现在,眼睛里一直都蓄着泪,但都被她忍了回去,可此刻却有一滴泪,狠狠的砸落在了傅寒声的手臂上。

这世上,唯情最伤人,这里的情,不仅仅是爱情,就连她自以为的亲情也是如此。

温月华站在客厅里,她在萧潇的话语听出了伤痛,那是伤到骨髓的剧痛,也许就连温月华自己也分不清短短时间内萦绕在她心头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她唯一敢肯定的是,那种情绪是南方涨潮的海水,猝然淹没她的同时,也让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空气里传来萧潇孤零零的声音,似是轻声呢喃,也似是在无声告诫自己:“不,不是一家人,我从来都没有家,南京的家没了,唐门大户不是我的家,就连这山水居——”说到这里,萧潇心里已是一阵钝痛,眼泪顺着脸庞一滴滴砸落,自嘲一笑:“就连这山水居也不是我的家。”

傅寒声双眼泛红,他急切的对妻子说:“潇潇,山水居是你的家,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花花草草,你走过没走过的每一寸土地全都是你的,就连我也是你的…”

萧潇不让傅寒声把话说完,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愿意听,她在傅寒声面前甚少有发怒的时候,但这一次却是真的怒了。

所有人都知道傅太太怒了,那也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向来冷静自持的傅先生为了阻止妻子离去,为了抑制那份心慌,就那么紧紧地抱着萧潇不肯撒手,萧潇挣扎怒吼,他就把她整个人都团在了怀里:“潇潇,你打我,你骂我都可以,但我不能让你离开山水居,离开我。”他说着,却是忍不住悲从中来,从唇齿间说出来的话,听的人心头泛酸:“履善离不开阿妫,也离不开潇潇。我爱你,我这一辈子也只爱你一个…”

傅寒声忽然止了话,那是一道猝不及防的闷哼声,只因萧潇隔着傅寒声的衬衫发狠的咬上了他的手臂,她不允许他说话,更不允许他说出这种搅乱人心的话,她要走,她就不许他这么说。

这一口,萧潇咬得重,也太突然,傅寒声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臂力道一松,而萧潇——她在身体那么虚弱的情况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傅寒声时,傅寒声竟是踉跄的退了

tang好几步。

“潇潇。”傅寒声顾不上痛,迈步伸手去捞妻子。

“不许你过来。”那是一道厉喝声,不仅震住了山水居所有人,也震住了傅寒声。

萧潇退后几步,她打量着山水居,2007年8月,她带着满身的伤来到了这里;2008年7月,在即将满一年的时间里,她万万没想到离开时竟也是带着满满地伤。

“老太太,我不是谁的孩子都愿意生的,怀这个孩子,我每天顶受着压力,每天承受着风言风语,可我不在乎,因为我知道傅寒声想要一个孩子,他那么想要一个孩子…”萧潇声音很轻,轻的出口即散,比风还无痕。

但温月华听到了,傅寒声也听到了。

温月华抿着唇,脸色苍白,那双惯常温和的眸子里,绽放出了一丝苦楚和凄迷。

萧潇不说了,她不想再说了,她把目光转向傅寒声,离开前,看了他最后一眼。

因为萧潇的话,傅寒声凝住了。

那一刻,他好像懂了。

当婚姻触碰亲情失礁,在亲情的质疑下走到穷途末路,情根深种的那个人,往往是最沉默的人,表面无动于衷,内心却早已说了太多次:我爱你。

她爱他吗?

7月山水居,傅寒声或许无法感受萧潇的内心情感变迁,但萧潇的话语却刻在了他的心里,纵使不及爱情,但他对她而言,必定是走进了她的心里,并在她的心里扎了根。

深爱多年的女子,忽然有一天回报给他这样的话,傅寒声心思活络,许多情绪交错而过,但时间、地点、气氛都不对,萦绕在心的是触动,更是沉痛。

这份沉默,来自于萧潇对尊严受辱的无可挽回,也来自于她要离开山水居的决绝。

她连他都不理,是真的被伤透了心,他连阻挡她都要瞻前顾后,她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经不起太剧烈的情绪起伏,她铁了心要离开,而他根本就没有半点选择的余地。

“该走的人是我。”这时,沉默多时的温月华说了这么一句话,转身朝卧室走去。

“妈——”

那声音太凄楚,温月华步伐滞了,她转身看傅寒声,目睹傅寒声的脸色,温月华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傅寒声不说,但温月华懂了,他是让她不要再添乱。

傅寒声难,他太难了,他像是铁板上煎烤的鱼,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孰轻孰重?这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一样重要,都很重要。

他母亲,曾为了他牺牲了太多太多,困守傅家多年,每天没有自我的活着,煎熬的数着日子过,甚至为了他险些车祸身亡,他亏欠的越多,感激的越多,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接收到的痛苦就越多。

他爱萧潇,又何尝不爱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到了他这里,却是覆水难收。

萧潇走了。

傅寒声最害怕她有朝一日会离开他,如今她还是离开了,但他却从繁杂的家事里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萧潇在前面走,他在后面亦步亦循的跟着。不是追,是跟,是守,是等。

她一天不消气,他就等一天;她一月不消气,他就等一月;她一年不消气,他就等一年;她一辈子不消气,他——

不要一辈子,一辈子太短,他怕她迟迟不消气,而他的一辈子却已经到了头。

唐氏西苑,老婆不善

唐氏?西苑。

那里是萧潇幼时的家,离开山水居,她除了是傅太太,更是唐氏董事长,但走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她却发觉自己毫无栖身之所。

她没有在C市购置房产的打算,唯一能栖身的地方,似乎只有西苑。

曾经的三口之家,现如今的孤身一人…不,是两个人,此刻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无心理会满室沉寂,萧潇身心有着说不出的疲与累,步上楼梯回到卧室,直接倒床就睡固。

这一觉,萧潇睡得天昏地暗,麻醉带来的后续反应一直被她强撑到了西苑,回到不复记忆中的家,躺在她和傅寒声曾经睡过的床,她在床上寂静的躺了一会儿,然后拉高被子蒙住了头。

萧潇睡得实在是太沉了,惊醒是在夜半时分漪。

断断续续做了几个梦,梦境并不连贯,被分割成细碎的片段,醒来忘了故事脉络,忘了梦里人物喜悲,唯一深切感受到的,是满身的酸和痛。

她在这时意识到了习惯的可怕,梦中醒来下意识朝身边摸去,那是堆放在床侧的棉被,是3月最后一天,傅寒声陪她入住西苑,特意让曾瑜从山水居带过来的棉被。

当时棉被包住他和她,温暖柔软,但如今却是冰冷异常。

肚子饿了。

萧潇坐起身,赤脚下了床,走了几步,方才后知后觉西苑地板没有铺地毯,平时虽有人过来打扫,但就这么赤着脚走路,实在是不妥当。

返身回去,好一阵翻箱倒柜,找到上次留在卧室里的拖鞋套上,余光落在旁边并排摆放的男式拖鞋上,萧潇就那么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看了许久,许久…

她知道自己应该吃东西,中午和晚上一直饿着肚子,7月是孩子第五个月正需要营养的时候,就算她没有食欲,为了孩子也应该多少吃一些。

打开冰箱,她并没有抱任何希望,这里久不住人,就算她和傅寒声在这里住过一夜,那也是3月底的事情了,距离如今已是三个月悄然远逝,所以冰箱里又怎会有食材呢?

萧潇知道没有,打开只是习惯,是下意识,但——

冰箱里的食材塞得满满的,各种营养品,应有尽有,食材种类也多是她最近能勉强吃上几口的家常食材。

萧潇站在冰箱前发了好一会儿呆,又一言不发的把冰箱门给关上了,这次她直接去了厨房,她记得厨房里好像还放置着几个精致的陶罐,罐子里好像还放着各种米类。

当时见了这些米,直觉是母亲偶尔会来西苑过夜或是小住,而这些米就是在那时候置办的。

熬了粥,又煮了壶热水。厨房粥香弥漫,萧潇就端着煮好的水坐在餐厅里等待。那般寂静,一杯冒着白烟的热水就那么一点点地变凉,却无人品尝,更无人问询。

萧潇忘了喝水,却没有忘记吃粥。

她本能的把米粥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不知饥饱,不知是否入味,直到吃了大半碗,她近期比较敏感的胃终于在这时发出了抗议。

萧潇吃得太撑,就势必会反胃,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边将适才未曾消化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抬手,水流呼噜噜的把秽物全都冲刷殆尽,萧潇不期然在想:如果人生悲喜事,也能被水流冲走该有多好。

这一晚的西苑,萧潇再次回到卧室,只觉室内空旷,依稀听到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女孩的家居谈笑声,她知道那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聊以自慰,聊以自欺。

在那张单人床上,萧潇缩在靠墙角落,在她遗忘的时光历程里,20年前西苑别墅,2岁的萧潇也是躺在这张单人床上。时空分割,22岁的萧潇和2岁的萧潇背对背蜷缩着,2岁萧潇对正欲关灯离开的萧靖轩和唐瑛说:“爸爸、妈妈,能再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吗?”

其实不管历经多少年,萧潇一直是2岁时的小女孩,夜间怕黑,怕一个人,怕寂寞。

周一早上,卧室洒满阳光,萧潇起床来到盥洗室,镜子里的自己让她觉得异常陌生,脸色不是一般的苍白,她意识到了变故的可怕,纵使她不愿意被负面情绪捆绑,却无力抹杀她的坏气色。

早晨的门铃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那时萧潇正站在镜子前失神发呆。

在那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萧潇打开门,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带着淡淡地笑意,带着彻夜未眠的疲倦,就那么伫立门口,宛如天外之客。

是的,她把他当成了客人,她在状态极其糟糕的情况下,无法对他回以笑脸,就连语言也开始变得浅薄无比。

萧潇眼睛里的冷漠,傅寒声看到了,但他并不失落。事情发生需要时间,情绪消化更是需要时间等待,他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也做好了被萧潇无视或是冷漠对待的际遇。他昨晚一直守在西苑,他在楼下徘徊,仰脸朝楼上望,萧潇睡了吗?饿了吗?有没有在哭?

他这么一想,心绪开始不稳了,他恨不得直接破

tang门而入,但他按捺住了那股子冲动,同时也想起西苑空空如也的冰箱。

万一萧潇醒来,饿了呢?

傅寒声知道西苑没有食材,亲自开车去超市,但凡是有关于孕妇的营养品,或是萧潇平时惯吃的食材,他全都买了回来,好几大袋子,收银员和周遭市民看到他的时候都惊呆了,可他没察觉,他心里想着,他在超市里耗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也不知道萧潇起床了没有。

傅寒声有西苑钥匙,这要功归于3月末萧潇曾带他来过这里,配一把钥匙本不算什么,所以当他提着大包小包塞满冰箱时,倒也称不上是破门而入,或是私闯民宅。

食材摆满了,傅寒声满意了,他合上了冰箱门,略加迟疑,开始往楼上走。

到了二楼,也到了萧潇的卧室房门外,只有一门之隔,他太太此刻就躺在那张单人床上,这么想着,他开始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把那张单人床给换了。单人床款式老旧,睡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舒服,失策,真是失策。

任傅寒声再如何心潮起伏,再如何渴望见到萧潇,却也只能止步在房门之外,他不能惊动熟睡中的萧潇,更不能让她受到惊吓。

凌晨,厨房灯亮了,他知道萧潇是饿了,还好,还好冰箱里有食材,不至于让她饿上后半夜。

这天早晨西苑,一夜未眠的傅寒声,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山水居重新换身衣服,天刚擦边亮就给曾瑜打了一通电话回去,让曾瑜准备好早餐带过来。

门口,萧潇和傅寒声面对面而立,傅寒声一见萧潇面,率先打量的就是她的脸色,那脸色有些白,也有些差,他一时忘了山水居发生的不快事,“没睡好吗?”伸手就要朝萧潇脸颊摸去,但萧潇避开了他的触摸。

傅寒声倒也没说些什么,嘴角一直都带着笑,他眼神深深地看着萧潇:“饿了吧?我让曾瑜做了早餐。”说着,回头朝身后大声喊:“曾瑜,曾瑜——”

“太太。”曾瑜提着食盒走过来,立身在傅寒声的身后,看着萧潇微笑时,目光是复杂的,略带愧疚。她是山水居女管家,但女主人“出事”时,她却没有及时报给傅寒声,无论如何都是她失职了。

那声“太太”传进门口女子的耳里,只见晨曦阳光下女子面容姣好,但眼神却很冷漠,她无视傅寒声,也无视曾瑜,当着主仆两人的面“砰”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关门声响起时,曾瑜愣了,傅寒声也抿了唇。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闭门羹。还好,还好,他自我劝慰,暗暗舒了一口气,看到萧潇能发火,毕竟是好事,总比她无动于衷,对他漠视不理要好的多。

“先生,早餐该怎么处理?”曾瑜回过神,眼见女主人这么不给面子,亦是一脸纠结。

傅寒声双手插腰,慢慢的转过身,又扫了一眼曾瑜手里的食盒,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处理?如果放在门口,难保萧潇不会直接把食盒给踢了,所以这食盒不能放在——

就在这时,门忽然间开了,是再次被萧潇打开了。

傅寒声本是背对着房门,可当房门声响起的刹那,傅寒声的变脸速度可真是快极了,笑容挂上嘴角的同时,已快速转身,一声“潇潇”还未说出口,就听他妻子语气不善道:“不许你留西苑钥匙,也不许你再进这屋。”

厚脸皮,只待时间可消融

傅寒声回到山水居是周一上午,数小时前,萧潇视他如陌路,当着他的面乘车离开西苑,而他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

伴随着彻夜未眠,傅寒声回山水居换身衣服就又要去公司一趟,忙完工作,最好能够赶在中午之前试着约萧潇一起外出吃饭,当然如果她肯赏脸的话。

时间比较赶,傅寒声进了山水居的客厅门,就径直朝楼上大步走去漪。

“履善——”

一道声音叫住了他的步伐,温月华从客厅一角走了过来,昨夜整晚失眠的那个人除了傅寒声,还有一个她。一大早起床,履善打电话让曾瑜准备好早餐去西苑,她这才知晓萧潇的落脚地,心里滋味可谓是百感交集。

如今,温月华叫住儿子,是因有话要问他,但话到嘴边却尽数化为苍白,“萧潇”这个名字足以让她丧失所有的语言。

温月华的沉默,无疑傅寒声通透明了,“妈,潇潇昨晚回到了西苑,我回来换身衣服也要抓紧时间去一趟公司。”傅寒声这么说着,又问温月华:“早餐吃了吗?”

温月华点头,其实她哪有心思吃早餐?昨天事情发生后,她和儿子还不曾坐下来好好谈谈,萧潇前脚离开,儿子就紧随其后离开了山水居,所以有些话她只能暂时收着,放着,眼下终于等到儿子回来,却也让她看到了儿子满脸疲惫,连带一颗心也是沉甸甸的。

温月华轻声叹道:“我知道潇潇心里恨我,那么你呢?你嘴上不说,但心里是不是也在怪我伤害了潇潇?固”

“妈,没有的事。”傅寒声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际,抬起腕表看了一眼,对母亲无奈道:“我先上楼换衣服。”

“履善——”温月华再一次唤停了傅寒声,她朝客厅沙发走去:“去公司不急,你坐下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傅寒声吐了一口气,改变方向朝客厅走:“好,你说。”

母子坐在沙发上,傅寒声也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但温月华却开始了长久的沉默,傅寒声看了一眼温月华,见她满脸凄楚,眼中竟是浮上了一层水雾,忍不住心里一惊。

“妈,过去的事情我们都不要再想,再提了。我和潇潇之间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所以没事,没事啊!”最后一句话,傅寒声尾音拉长,除了带着安抚之外,他还抬手拍了拍温月华的肩。

温月华眼角湿了,低头抽了一张面纸拭泪:“事情是我做的,你又何必惹潇潇不快,替我担了这份责?”

傅寒声无奈的笑:“妻子问丈夫:“如果我和你母亲全都不通水性,一起掉进水里,这时候你会先救谁?”

温月华转眸看着儿子。

傅寒声的声音低沉而又平淡:“我始终觉得问这话的女人很愚蠢,母亲和妻子对于我来说,全都是我灵魂里最重要的人。潇潇聪慧,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知道那个人是你?但我不能让你当着我的面,当着潇潇的面,当着山水居佣人的面承认那个人是你。你是长辈,是我母亲,客厅佣人都在,你就那么坦诚事实,以后还怎么在佣人面前立足?潇潇向来尊敬你,所以有些话别人可以说,可以做,但你说不得,也做不得。一旦说了做了,潇潇内心涌起的绝不仅仅是愤怨,而是被亲情伤害后的无望。我不能让我母亲在佣人面前颜面无存,一如我无法让我妻子对亲情无望。”

傅寒声靠着沙发背,漆黑幽深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释然:“潇潇这次是气坏了,但她不是一个胡搅蛮缠,是非不分的人。她把尊严和亲情看得很重要,所以只对亲者怨,也只有在面对亲者时才会流露出她的坏情绪。交给时间吧!我一直坚信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况且她现在还怀着孕,我怎么可能让她一直独居在外?”

“我没想过要伤害潇潇,但人言可畏,再加上我心里也没底…”温月华叹气,静静地看着儿子,“你的孩子,传承着傅家香火,我不能不谨慎一些。我承认这事我做的确实是过了一些,但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也有我的迫不得已。想法是自私,自我了一些,但我没恶意,至少请康弘来做羊水穿刺时,我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究竟是不是傅家的孩子?明知萧潇会受伤,可我还是这么做了。这么做,只是为了求一份明白。”

傅寒声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温月华,上午阳光照亮了客厅,以至于他整个人都陷身在光影里,面容清俊漠然。

“妈,你真的以为我会替别人白养孩子吗?”傅寒声问。

温月华没直接回答傅寒声的话,而是开口道:“爱情来了,神智乱了,很多的不可能都会一再无条件退让,最终变成那个可能。”

傅寒声提出疑义:“那么你现在还觉得,我正在促成那个‘可能’吗?”

温月华不回答,因为她在等,她身为长辈,内心如明镜,她通知所有的对与错,但她有自己的坚持,为了一个结果,为了一个有限期的等待,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傅寒声读懂了这份沉默,但他并没有参与讨论的打算,正确的说他现

tang在实在是没心情和母亲深谈是与非,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她可以找出一千个,一万个委屈的理由;同样的,站在潇潇的立场上,潇潇也可以找出上千上万种不肯原谅的理由。

家常事果真最棘手。

再说傅寒声,他的心绪经过一夜沉淀,早已不复先前“怨不得能怨”、“恨不能恨”的复杂心迹,只因他早已设想好了未来的每一步。

现在很多事其实都不重要,就连母亲是否信任潇潇肚子里的血脉之亲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接潇潇回家。当然短时间内说服她回家是不可能了,他盼的是以后,那个以后是一个时间期限,成败在他,决定权却掌握在潇潇的手里…

他这么一想,又开始觉得前路渺茫,就在今天早晨,潇潇站在门口朝他发脾气了,她说:“不许你留西苑钥匙,也不许你再进这屋。”

撑着满脸笑容的他,初听这话脸上的笑容说实话有点僵,那是诧异,那是晃神,但他很快就笑了。不,他本来就挂着笑,但听了潇潇的话,脸上的笑容无非是越来越深。

这是发脾气了。可谁让这样的坏脾气是妻子发出来的呢?虽然生气,虽然满脸寒霜的瞪着他,但真是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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