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云檀作品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萧潇考研并不轻松,每天大部分时间都会待在病房里,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晚上四个小时,病房嘈杂,很难收心,再加上萧暮雨病情时有发作,真正用心看书的时间很少嗄。

萧暮雨清醒的时候,会和她一起看书:微观经济学、宏观经济学、货币银行学、微观金融,金融市场学…

有次萧潇累得睡着了,萧暮雨抱着市场理论,把几个市场结合分析,总结市场长短期图形,建议萧潇多揣摩,偶尔他精神好一些,会随口询问萧潇,萧潇都能条件反射的做出图形。

仔细想来,那段时间,虽然苦了一些,但萧潇却是快乐的,他们反复理解分析思路,设想一道道论述题,听经济英语新闻,做数学题,背理论公式…有时看着萧暮雨认真看书的眉眼,她会偷偷告诉自己:潇潇,暮雨没完成的,没能实现的人生历程,你去帮他实现吧!

但不能,她是舍不得他一个人的。那一年,南京刚下完一场大雨,她独自走夜路,但却迷了路,后来他找到在夜色里寸步难行的她,他背她回家,一路安抚:“别害怕,我和爸爸都在呢!”

此生,她唯有平凡愿:守一个家,按时上下班,炊烟四季,闲时栽花种草,过最平静的生活。

2007年,她终于明白,没有人能安稳过一辈子,外公、父亲和暮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也是给予她极致温情和亲情的男人,在她还不懂如何相忘于江湖的年纪里先后离世,若不相随,必定要在阡陌红尘中,以独行姿态,清绝行走。

这一年,C大金融系是金牌学科,吸引大批海龟回来,从这里走出的学生就业形势一片大好,基于以上种种,金融系录取分数线惊人的高,与此同时考研难度大,风险也很高,录取比例令人望而生叹。

萧潇是额外录取指标,虽说校方同意她转校读研,跟傅寒声委派华臻出面有关,但不能否认的是,萧潇考研分数线很高,这也是校方录取萧潇的缘由之一。

再说C大校门口,车辆往来,仅靠学校警卫疏导,却是难撑大局,人多的地方难免会起摩擦和纷争,原本人声嘈杂,就连曾瑜说话也要扯着嗓子,生怕萧潇听不见。

警卫吹了一声长哨,无非是又有车辆挡了道,萧潇和曾瑜往前走,这时有一对母女从萧潇身旁走过,听口音应是当地人,女儿挽着母亲的手臂,一边往前走,一边频繁往回看,“妈,那不是唐伊诺吗?前些时候她拍了不少广告,我的那些高中男同学,私底下都很喜欢她。”

闻声,萧潇止步,回头望去,少女…不,萧潇几天前看过报纸,唐伊诺已经度过18岁生辰宴,是成年人,也是小明星了。

一个正在读大学的小明星。

人群簇拥,唐伊诺一袭飘逸长裙慢行,在保镖的护送下低头往校门口走,18岁还不是风华绝代的年纪,但豪门千金,美丽的面容,姣好的身材,年纪轻轻就被大众熟知,足以迷醉C大校友了,这样一个她成为众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天,被众人簇拥入校的唐伊诺,并未察觉姐姐的存在,更不曾知道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米也没有,可就是这一米,她飘然远去了,身后追随着不少嚷嚷着要签名的校友。

陪唐伊诺一起来学校报到的那个人是徐书赫,他护着女儿,步伐原本仓促,当脑子和视线同步,他蓦然止步回头,却看到一群大学生在父母的陪伴下入学就读,而刚才的身影…

就在刚才,他竟然看到了萧潇!

徐书赫摇头,眼花了?

“爸——”

是唐伊诺的声音,徐书往后退着走了几步,目光却疑惑的朝四处望去,最后暗笑自己疑心重,转身朝女儿快步走去。

大学校园,古树林荫。

9月1日,有太多人在错过,或者正在被错过。

——唐伊诺和萧潇咫尺之近,那时候她还不曾知道,她同母异父的姐姐也来到了C大,一场家族纷争,最终由商场蔓延至了大学校园。

——萧潇登记入学,路经篮球场,众多学生顶着大太阳活跃在青春战场上,处处可见矫健的身影,处处可听篮球拍动声。

清一色大学生,她不曾知道,有个男孩子叫苏越,他有着和萧暮雨极为相似的容

tang貌,他身形利落,一记跳跃过后,漂亮灌篮。

——有女生红着脸递给苏越一条白毛巾,他没接毛巾,但却含笑道了声谢,嘴角笑容仿佛有着疗伤功效,温润如水。

烈日下,他朝林荫大道望去,男女新生穿梭其中,今天过后,将有更多的新面孔填充着C大色彩,他不曾知道,那些男男女女里,有一个叫萧潇的女子,她正以无比寡言淡漠的姿态行走其中,他更不曾知道,正是这个女人在若干年后,化身成了C大传奇,更以她独有的才情倾倒了这座南方大城。

这天不是后来,它是9月1日,登记完毕,萧潇提着行李,曾瑜和高彦分别抱着生活必需品,随萧潇一起去了女生宿舍楼。

宿舍很安静,三个床铺已然铺设就绪,但没人,临近中午,大概都随家人外出吃饭了吧。

C大女生寝室是统一的,一室住四个人,每个人有专门的书桌和衣柜,书桌在床铺下面,萧潇觉得还是很好的,但曾瑜却不这么认为。

这里是没有办法跟山水居相比较的,甚至不能跟曾瑜洗手间相比,这样的比喻或许不合适,却是事实。曾瑜的洗手间要比萧潇宿舍大上一倍不止,她帮萧潇铺床的时候,沉稳如她,却因没有缓过神来,嘴里一直抱怨不休,她说:“这哪能住人啊?寝室这么窄,没空调,也没热水,我刚去洗手间看了看,连沐浴器也没有,这可是九月天,晚上不管冲几遍凉,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长此以往,还怎么安心读书啊?”

这就是曾瑜,她不说明话,不劝萧潇回山水居住,也不说在校外租房子,但字里行间的意思,萧潇可都听明白了,无非就一句话:宿舍住不了人,萧潇能自己改变主意却是再好不过了。

她自说她的,萧潇只管从行李袋中取出衣服,一件一件的摆放在衣柜里,中途高彦出去了,再回来,萧潇和曾瑜也大致收拾好了,高彦提着一瓶热水放在萧潇书桌旁,到了外面也难改拘谨模样,他笑容暖人:“太太,您感冒还没好,平时多喝水。”

高彦和张海生待萧潇是极好的,有多敬傅寒声,就有多敬萧潇,她在郊区那几日,傅寒声上班后,她若外出散步,多是他们叮嘱她吃药,职守也好,良善也罢,听了总归是温心的。

萧潇看着高彦道:“以后每天五点半,你们不用天还没亮就起床陪我一起跑步了。”五点半起床,对于他们说来,怕是折磨。正是年轻贪睡的年纪,一大早就起床陪她跑步,难为他们了。

“周一到周五,我和海生会按时起床,太太在C大跑步,我和海生就在山水居跑步,等您周六、周日回来,我和海生还要继续陪您一起跑。”

这话,高彦说得憨厚,萧潇却心生感慨,短短一月不到,他们是真的把她当女主人看待了,但她又做了什么呢?她那么冷漠…

午饭是曾瑜和高彦陪萧潇一起吃的,没跑太远,学校附近有个小餐馆,生意很好,曾瑜点的菜,天气热,萧潇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吃这么几口,先生若是问起,我不好回答。”

萧潇不能让曾瑜不好回答,于是拿起筷子又勉强吃了一会儿,最后放下筷子,喝了半杯水,起身了:“走吧。”

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觉得曾瑜是她母亲,因为她送萧潇回宿舍后,愣是从午后两点多一直磨到了黄昏才离开。

那时,宿舍里的人都回来了,萧潇三位舍友分别是:张婧、黄宛之、谢雯。

张婧来自C市,C大内招研究生。

黄宛之来自广州,外招研究生。

谢雯来自天津,外招研究生。

三人在萧潇入宿之前,就已经混熟了,作为老校生,张婧甚至带黄宛之和谢雯在大学校园里参观了好几个小时。

都是个性独特的女子,稍加打扮必是各有千秋,更何况这里是C大金融系,能考进这里,学业方面是无需质疑的。

回到宿舍,作为陌生客,三人很热情,主动跟萧潇打招呼,她应了,礼节是很妥帖的,但融入热情是很难的一件事,曾瑜迟迟不走,应是怕萧潇言语生疏,会让舍友以为她不好相处,以后心生隔阂。

无疑曾瑜是见多识广的,又是一个极有内涵的中年女人,一整个下午,她跟萧潇舍友相谈甚欢,反倒是萧潇话很少,只在舍友跟她说话时,她才会浅声回应。

曾瑜对她们说:“我们家萧潇平时在家不太爱说话,但是个好孩子,希望大家平时多担待,多理解。”

之前说好的,曾瑜在学校,当着众人面,不叫萧潇“太太”,所以一开始谢雯她们都以为曾瑜是萧潇的母亲,就算不是母亲,也该是姑姑,或是阿姨。

后来熟了,谢雯她们才对萧潇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你那个亲戚对你倒是极好的,似是担心她一走,我们就会欺负你一样。”

不是担心她会被人欺负,是…

黄昏,萧潇送曾瑜离开,曾瑜对萧潇说:“太太,您别嫌我啰嗦,来之前,先生让我在学校里多陪陪您

,他说您平时不太爱说话,遇到生人也张不开口,万一同宿舍另外三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就您一人干坐着,他说这样不好。”

萧潇心被调皮的孩子无意中撞了一下,步子停了。

“太太,我走了,您要好好照顾自己。”曾瑜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萧潇:“晚上得闲的话,您别忘了给先生打通电话,也好让他放心。”

萧潇点头,直到曾瑜走远了,她还站在那里没有动…

这天晚上,浴室洗澡被人占着,宿舍里的人需要排队洗澡,萧潇站在阳台上看着夜幕下的C大校园,对于她来说,入目皆是漆黑色。

陌生的校园,陌生的人际关系,这是她必须历经的人生路,逃不得,避之不掉。

手机在书桌上震动着,她走过去接听。

结婚25天,她第一次给他发短信,只有寥寥四个字:入校,安妥。

他第一次拨打她的手机,淡淡声音通过手机传递给了萧潇:“好好照顾自己。”

大学生活,她是一朵白莲花

C市真的很热,好在黄昏时,萧潇和另外三名室友各自买了一台电风扇,放在床头扇了一晚,倒也不至于难以入睡。

同宿舍的张婧,机敏灵活,跟人说话语气非常甜,很会处理人际关系;黄宛之注重细节,做事有序讲逻辑,是个信奉直觉做判断的人;谢雯安静含蓄,有主见,也有自己的想法,为人友善。

入学第一晚,虽然彼此间还不算太熟,但相处气氛还算融洽,谈及各自家庭情况,萧潇讲的不多,只说母亲是C市人,父亲是南京人,再无其他沦。

张婧躺在床上问:“萧潇,你在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有,有一个妹妹。”黑暗里,萧潇温温浅浅的说。

她不提萧暮雨,不能提,每次提起,目光会朦胧,心口会钝痛,她被一段无法开花结果的情感反复倾轧的伤痕累累。

2005年年末,萧暮雨被查出骨癌中晚期。

医生问他,是否愿意接受截肢手术?

医院里,萧暮雨反问医生:“截肢后,我还能活多久?洛”

“医学这事说不准,也有可能会在你身上出现奇迹。”

萧暮雨没有截肢,也没有接受治疗,他从2005年年末一直坚持到了2006年初夏,这期间一直瞒着萧潇。

他不再去学校,拼命工作,每天疲惫无力回家,萧潇说过他几次,他总是笑着说:“不拼命工作,怎么给潇潇赚学费,你还要读研究生呢!”

他怕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2006年初夏,萧暮雨在上班公司里突然晕倒,被同事送往医院。那天,萧潇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她懵了,眼前人影重叠,沿途病患嘴唇开合,她却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在医院花园里捂着脸嚎啕大哭,她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天崩地裂,什么叫绝望…

萧潇知道萧暮雨病情的时候,他已是骨癌末期,癌细胞扩散很快,医生说:“他不肯接受治疗,坚持到现在,实在是不容易。”

他看起来那么健康,每天笑意浮面的接她回家,每天跟她讲新闻热点,陪她一起看憨豆短剧,这样一个他,怎么会生病呢?

萧潇没有劝他截肢,也没有在他面前绝望痛哭,更不曾问他:“暮雨,为了让我读书,你连命也不要了吗?”

她不劝,不哭,也不问,他住院后,一个病房有三个床位,若是平时没有新患者入住,她会夜间栖息在那里,若是另外两个床位有患者在,她会在夜间躺在他身边。

单人床,他搂着她入睡,住院以后,他和她都变成了浅眠的人,有时候他夜半醒来,触摸她的背,会发现她夜间频繁出汗。

有时候,萧潇忽然被医院走廊起夜声惊醒,她会撑起身体,屏息看他,然后手指缓缓探到他的鼻息旁,察觉有呼吸,这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呼吸。

2007年7月末,她和他坐在医院大厅里,一起看憨豆短剧,她问:“暮雨,03年,你为什么要和纪薇薇在一起?”

他低笑,轻轻抚摸她的发,将她揽靠在肩上:“潇潇,你知道的。”

对,她知道,所以她不再问。

夜黑了,多年前男孩背着她回家,对她说:“别害怕,我和爸爸都在呢!”

多年后,男孩靠着她的肩,呢喃轻语:“不见,潇潇。”

9月2日,萧潇从梦中惊醒,闷热九月,她的身体是凉的,但却诡异的出了一身的汗,寝室很静,新舍友正在熟睡,床头风扇还在呼呼的吹着风,萧潇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关掉电扇,穿衣下床,简单洗漱后,她离开了寝室。

同是C大,操场温度却要比林荫大道还要高,那时晨曦刚刚苏醒,浅露面容,一股股热气从操场地面上蒸发升空,萧潇慢跑,并非她一人,还有一些院系的男生三两成群,穿着运动装从她身旁跑过。对的,是男生,放眼整个C大,操场上只有萧潇一个女生,他们在经过萧潇身边时,口哨声不断。

有人跑过萧潇,又回头看了她一眼,纯粹是好奇心作怪,却在看到萧潇容貌时,忘了收回目光,脚步离开跑步赛道,失足跑进草坪里。

萧潇是美丽的,没有人否决过她的美丽,就连见多识广的周毅也说萧潇是个没有情绪的美丽木偶,可见她的容貌是上乘的。

那天早晨,萧潇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慢跑C大操场,宛如穿越绿茵操场的独行客,因气质淡然不惊,反倒让沿途男生后来收起了口哨声,将目光凝聚在了她的身上。

苏越第一次听好友提起萧潇就是在那天早晨,不过那时候,他们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叫萧潇,白烨称萧潇是白莲花。

天气炎热,知了在研究所外面乐此不彼的嘶鸣着,苏越刚从图书馆回来,手里抱着几本书和一卷画纸。那时,白烨正坐在桌上,单脚支地,一边跟几位同学讲述晨跑艳遇,一边抛玩手中课本。

尽管白烨一直强调白莲花有多素净淡然,依然被几位同学起了哄。

tang>

同学甲:“得了吧,C大不缺美女,就说那唐伊诺吧!昨天刚入校,就被一群毛头小子获封成了C大校花,依我看,容貌也就一般。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女孩子人前一打扮,哪个不是美女?”

“这话新鲜。”同学甲的话引起同学乙侧目嬉笑,抱着双臂,意味深长道:“试问陈同学,想您老人家当年读本科的时候,那么多美女不爱,怎么就偏偏喜欢上了播音系校花江安琪?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毛头小子,您老人家不也一样吗?哪一次不是屁颠屁颠的跟在江安琪后面流口水?”

同学甲,也就是同学乙口中的那位陈同学,听了这话,似是被人揭穿了尴尬事,假笑两声道:“那会儿不是还年轻吗?不像现在,现在老了,找一天仙,与其每天仰慕她,还不如找一贴心人儿,互相依偎过一辈子。”

白烨“噢哟”一声:“陈爷爷,学校前几天还跟我们私下开过会,让我们主动报名竞选代讲老师和辅导员,我看你口才挺好,也挺适合演讲,大伙说说看,代讲老师和辅导员舍陈其谁?”

白烨说着,还伸手拍了拍陈同学的肩膀,一派老气横秋,陈同学憋着笑,直接送了一拳过去:“你一个ABC懂什么叫做白莲花吗?不听你瞎扯了,我还要画图呢!”

白烨和苏越都是典型的ABC,同是建筑系高材生,但两人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白烨活跃张扬,苏越为人低调。白烨一番莲花论被同学起哄,随后又坐在了苏越对面,只不过他还没开口,就被忙着画图的苏越给打断了:“我相信你看到了一朵白莲花,继续跟进。”

这话有些敷衍,白烨坐在那不肯走,补充道:“其实,我也不是说她有多漂亮,总感觉她跟别人不一样。”白烨形容不出来,只能说中文词汇量掌握的太少。

“所以呢?”苏越注意力仍在图纸上。

白烨说:“明天一大早,估计她还会跑步,到时候我带你过去看看?”

苏越抬眸看了他一眼,一大早看白莲花?不好意思,他没兴趣。

白烨哪会不知好友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压低声音道:“我可能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先让你过过眼,如果你也觉得她不错的话,我打算追求她。”

“…”苏越无语。

这是白烨第几次对女人一见钟情了?记不清了,分分合合,一见钟情挪用在白烨身上,只有两个字:廉价。

9月2日,萧潇尚不知自己晨跑一圈回来,已成为别人眼中的“白莲花”,更不曾知道已有人打算追求她,她回到宿舍,冲完澡之后,就和几位舍友一起去了食堂,吃得很简单:豆浆和包子。

饭罢,几人去了阶梯教室,有很多基本资料和课表需要她们填,后来便是开学典礼,研究生和本科生全部出席,场内坐满了人,校方具体说了什么,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知道大一新生在开会结束后排队领军服,紧接着便会进行为期一月的军训。

散会时,有过来人幸灾乐祸道:“大一学生命苦,早上五点就要起床,只是想想就觉得很崩溃。”

萧潇离开会场,知道晨跑要换场地了,操场被本科生占领,她已不能再去。

9月3日,傅先生要见你们

9月3日,萧潇还在适应C大生活,她不曾获知,就在这一天,C市出现了最牛钉子户:博达地产新开发项目《博达·御景台》施工现场,有一个被挖成十几米深的楼盘地基大坑,中间位置立着一家摇摇欲坠民宅,挟持了博达地产整个工程进度。

民宅男主人,正值中年,名字叫刘坡,他每天什么事情也不做,吃罢早饭就会站在院子里,虎视眈眈的盯着施工队,那阵势,好像谁敢动他家房子,他就会跟人拼命一般。

刘坡和博达的对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少说也有一星期了,他这么一闹,每天都有很多记者亲临现场,不是拍刘坡,就是拍博达滞留在此的推土机和相关工作人员。

可以说,《博达·御景台》尚未竣工,就已经因为一个钉子户响彻C市,成为市民茶余饭后的新谈资。

市民看的是笑话,当然这笑话并非针对博达,没人会笑话博达,他们是觉得钉子户太过贪财,其他住户都已经签约搬走,钉子户执意不搬,迟早会因小失大。

商人看过新闻,多是摇头轻笑,私下相聚,偶尔提起此事,有人说:“这位钉子户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傅寒声可不是好惹的人。”

这天博达地产御景台项目负责人孙磊开车停在工地附近,眼睛盯着地坑上的那家民宅,开口对副总沈伟说:“博达地产是开发商,御景台这个项目多拖一天,就要多加成本进去,不能再拖了。”

沈伟想了想,皱眉道:“要不,我亲自找刘坡谈谈,亮出我们的底线,在原有的基础上,每平方多加三千元钱?”

“这钱不能给,如果博达妥协,以前那些拆迁户又该怎么安抚,如果每个人都要求加钱,你说这钱我们是出还是不出。好,就算我们出了这钱,以后呢?以后博达地产再遇拆迁工作,又该怎么处理?”孙磊拉长话音,“孙坡要价高出市场行情,这事不能由着他说了算。”

沈伟一脸凝重,看着那家钉子户,恼声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傅寒声作为两人老板,早在御景台启动前期,就曾对两人说过,最迟九月初必须动工,可这都9月3日了,还没拿下钉子户,总不能让庞大的施工队每天陪着他们干耗着,两人在这种情况下心急如焚是难免的。

这时,孙磊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里竟是一咯噔,并不马上接电话,反倒有些踌躇,转眸看着沈伟,目光挣扎洛。

沈伟猜出那人是谁,咬了一下唇,语气生硬道:“接吧,事态演变到如今这步田地,傅董不会不知道,大不了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总部负荆请罪。”

孙磊咬咬牙,终究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是周毅打来的,只有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孙磊和沈伟暗自出了一身冷汗。

“傅董要见你们,立刻,马上。”

那天,孙磊和沈伟火急火燎的赶往博达总部,在那间偌大的会议室里,地产部门大小领导全都齐聚在列,傅寒声半靠在沙发椅上,低头把玩着打火机,火光闪烁,每次亮起,众人一颗心提起来,每次熄灭,众人一颗心再沉沉坠落。

但他是悠闲的,孙磊和沈伟手放双腿两侧,弯腰恭身,敬畏的叫了声“傅董”,便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首站在一旁不动了。

傅寒声没看他们,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打开了打火机,周毅已有眼色的拿起一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他,傅寒声接过,叼在嘴角,微微倾身,眯着眼点上火,吸了两口之后,随手把打火机“啪嗒”一声扔在了桌面上,众人心里一阵瑟缩,再看傅寒声,他已靠着沙发椅,扫视众人一圈后,终于淡淡开口:“说说这颗钉子。”

想起孙坡,御景台负责人孙磊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傅董,御景台项目怪我工作没做好,时间过去这么久,我连一颗钉子都安妥不了,真是没脸建造御景台。”

傅寒声看了他一眼,似是刚发现他和沈伟还在众人面前站着,平心静气道:“坐。”

孙磊和沈伟乖乖坐下,傅寒声没发话,他们一时也不敢再乱开口。

傅寒声似笑非笑:“继续。”

“我和沈伟私下讨论过,孙坡曾因入室抢劫罪入狱,是个有案底的人,我们之前承诺给他的拆迁款实在是不低,但他执意不肯签约搬走,会不会是…”孙磊说着,偷偷看了眼傅寒声,他原本是想察言观色,但他注定是看不出什么的,只能继续道:“傅董,一个钉子户是不敢跟博达作对的,难道他不怕到最后一分钱也捞不到吗?所以我和沈伟都觉得,怕是暗中有人给了他好处,目的就是为了拖住御景台的工程进度。”

在座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孙磊的猜测他们不是没有设想过,十有八~九是有人背着博达在做小动作,目的就是为了让博达难堪。

但是谁呢?

室内有些静,傅寒声手指间夹着烟,抬手抚了抚额头,似是沉吟,后瞥了一眼孙磊:“孙总打算怎么做?”

孙磊说话

tang比较含蓄:“散会结束,我会找孙坡再好好谈谈。”

“傅董,要不我请孙坡喝杯茶?”一直不说话的沈伟,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房地产这个行业,远没有外表那么圣洁光鲜,私底下有一些打手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请喝茶,多是会动手,有关于何为“动手”就不明说了。

沈伟这么一开口,会议室先是静了一瞬,但很快就有人附和起来,那声音不敢太大,因为不知傅寒声是何态度,但也不能太小,否则这次开会,他们岂不成了花瓶摆设?

傅寒声坐着不动,只静静的听着,直到一支烟抽完,他抬手捻灭,这才笑意浓浓的看着众人:“给点教训,从此以后御景台就能息事宁人?”

他前一秒还带着笑,后一秒笑容消失了,脸色沉了,他用那双威迫力十足的眼眸扫视着众人,那目光是有重量的,像是一块巨石压顶,最为害怕的就要数沈伟了,谁让这话是他开得头呢?

“在座各位从事地产行业有几年了?”傅寒声站起身,双手插腰,他在办公室里踱着步,他笑着点头,似是讽刺:“区区一个御景台项目,两位资深地产老总,一群老经验员工,竟然连一颗钉子都拔不掉,我要是各位,但凡有点骨气,此刻想到的不会是怎么教训一个钉子户,而是该怎么一头撞死。”

会议室寂静的可怕,此时有人开始冒汗,有人低着头,没有人敢吭声多说一个字。

走了几步,傅寒声稍加沉吟,缓和语气道:“那个叫刘什么的,不是喜欢站在院子里表演吗?让他继续表演,通知施工队先打地基,设计部重修样纸登报。”说到这里,傅寒声双手撑着桌面,仿佛睡饱的狮虎,随时都会扑身狩猎,他看着孙磊和沈伟道:“孙总盯进程,沈总找几个人盯着那个刘什么,有什么可疑举动,直接报给周毅。”

众人忽然明白傅寒声是什么意思了,他是让刘坡自乱阵脚,不攻自破。

在座众人,内心最煎熬的那个人是沈伟,他知道他说错话了,傅寒声从商多年,若说私底下从未教训过谁,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不该当着众人的面讲出那句话来,相比之下,孙磊就比他聪明多了,要不然孙磊怎么会成为他的上司呢?

孙磊确实聪明,他跟随傅寒声太多年,知道博达地产有很多不能见光的合作交易,但他统统烂在了心里,不能说。“教训”这个词,不是不能说,是除了傅寒声之外,别人不能说。

  如果觉得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云檀小说全集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多年前她曾闯入他的城早安总统夫人挽不回的旧时光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陆少的秘密恋人致命纠缠:总统大人请爱我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如果不遇江少陵丑颜:阿呆皇后,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